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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说我当咸鱼挺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豆朱鹭
声音仿佛在桃花水里酿成了酒,两个字的音含着无穷韵味。
我虽然还是有些不满他此举,想及现状,再加上他身上的桃花清香萦绕鼻尖很是舒适,我也好声继续说道: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后宫的公公,也怪不得你言行举止如同狐媚儿,我却总用媚儿这称呼对付你,我真的是没想到……”
我感觉那怀抱一僵,担心刚刚那话还是刺激到了他,便抬头望他,却看到他看着我,眼中却似有不同于以前的点点星火,甚至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用的声音唤道:“星儿。”
他是生气了。
我虽不知道到底是哪点让这个总是笑眯眯的狐媚子如此气上眉梢,也本能地被吓得微微发抖起来,我赶紧竖起四指,道:
“我、我我我发誓不会与桑梓讲……”
话音还没落。
温凉柔软的唇便盖了上来,轻轻封住了我的口。
我瞪大眼睛,紧接着被脸上火烧一般的热烫醒,随即愤怒得浑身颤抖起来,双手用力一把推开了他,眼中已是蓄了些许泪光,怒道:
“你这狐媚儿!竟然做出这等事!”
我的亲亲即使给不了羽哥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这样被夺取的。
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羽哥儿的音容笑貌,鼻尖一酸,泪水便涌了出来。
那人却再次凑近了我,一手手指屈起擦去我的泪水,只道:“这是给星儿乱说话的惩罚。”
“难道你不是太监么!即使是个太监,也不能随便亲姑娘家啊!”我委屈地哭喊道,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来。
“我不是太监,更不是随便亲姑娘家。”
“那你就更不能亲我了!”我闻言,更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他看我哭得这么厉害,倒是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只好用双手捏住我的脸蛋,又柔声道:
“星儿,好星儿,是我错了,不要哭了。”
这下被捏住了脸,我就算想大声哭出来也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于是,比起委屈得想哭,倒是哭都不能哭出来被惹恼的成分占了更多。
我瞪了眼怒视他:“你怎知道梦里那少年的做法!”
他听了这话,竟然又笑开了,轻声道:“因为我便是星儿的梦中人。”
“你是个鬼!”
我怒应道,想到那是小宫女魂魄托梦,又恶狠狠补充道:“那你就是鬼!”
“那星儿是喜欢我到我是鬼都不怕的吗?”他双眸含笑,那星光亮的要照进人心里去。
“我、我才不喜欢你!”我扭头,终于挣开了他的手。
斜眼一瞥却看他一指并于唇上,白瓷似的脸蛋上浮上些许绯红,眼含羞,轻启双唇道:“可星儿与我……已是……”
“你住嘴!!”
我猛的跳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却因为冲力过大一下子把他压倒在草地上,自己也因为没了支持倒在了他怀里。
我因为自己力大如牛的表现不禁有点得意,撑起双手俯视着他,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封了你的喉!”
那狐媚子墨发泼洒在青草地上,一双狐狸眼因为惊讶微微睁大,随既弯弯笑了起来。
那眼里繁星点点,唇角噙笑,面上绯红的样子竟是十分的好看,连我这种看惯了羽哥儿美貌的人都呆愣了一下,没有及时从他身上起来,果不其然就听到了他的调笑:
“星儿就是嘴硬,明明已经迫不及待把我扑倒在地了。”
我气结,浑身颤抖着想要就这样揍他两拳,但心下又有点舍不得他那张出水芙蓉般的美人脸挂彩。
可恶啊!
不看,不听,不答。
我为何这时候才想起这六字真言。
我两眼一闭,赶紧起身,准备走人,走出几步才想起自己是迷路到这儿的。只好讪讪回头,硬着头皮道:
“看你虽然不知道是何人,但应该也熟悉这宫内,可否把我送一程到灼华阁?”
他缓缓起身,又是摇开了那柄折扇,笑道:“若是星儿的请求,自是可以。”
不看,不听,不答。
我默念六字真言,低头绕道跟在他身后。
终于是到了那灼华阁门前。那狐媚子笑道还有事先行别过,转眼就闪去了身影。
我这才忆起还未明白他出现在这宫中的原因,想了想只觉得这狐媚子定是狐狸化成的,别有神通,更何况我也没必要细究,释了怀进院内寻桑梓,只怕她一夜见不着我,免不了担心。
却没想到,刚拐过了院前的斑驳树影,就差点与那一团红衣儿迎面撞到了一起。
还好我反应快闪开了身并拦下了那人,内心欣慰,不禁眼眶湿润道:
“没想到桑梓如此高情厚谊,一大早就急匆匆去寻我……”
“双星?”那人却是一愣,随后急急推开了我的手,道:“大事不妙,我大哥寻来了。我现在可没闲心与你拉闲散闷。”
这回换做我一愣,除了心下难过桑梓竟没发现我彻夜未归,也好奇她口中的“大哥”是何人:“你大哥?”
桑梓见我仍然堵着门口,急得一跺脚,解释道:“就是我家本该派来应诏的我兄长!双星你快让开,若是他去见了宫里的人,咱俩都得玩完!”
作者的话:
好,写着写着就控制不住寄几了,羽哥儿对不起,出场一拖再拖[]
提前一个脑内修罗场小剧场:
羽哥儿轻笑,敛下的眼中划过一丝手中把玩的暗器尖刃寒光:做得不错呀,给你什么奖赏呢。
狐媚子一挥折扇拦在瑟瑟发抖的作者面前,笑得灿若桃花:是挺不错,只不过这奖赏……于情于理还是我来给吧,你说是不?
首-发:yanqinggang ( )





兄长说我当咸鱼挺好 寻院
“这还得了!”一听,我也冷汗冒上头,道:“你那大哥目前在哪儿?我带着你走动,步子也快些。”
听了我这话,桑梓却是往后瑟缩了一步,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挤出了个笑容,讪讪道:“这……本大小姐一人做一人当!可有依靠他人一起的说法!”
我气急,一拍她肩,道:“都这种时候了,我们便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这个扶不起的阿斗,还顾忌这些干什么!快说了地点,我轻功带你去。”
“你先别急!”这下,桑梓眼光闪避着我又是退开一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大哥自是有分寸之人,知道这次往重了算可是欺君之罪,并不会直接去宫里,只是叫我出去……把这次的任务彻底托付给我,商量以后的计划而已。”
我狐疑地盯了她半晌,心下思忖半分,也觉得在理,便也让她独自去了。
看桑梓松了口气的迈开步准备走的样子,另一茬事又浮上心头,急忙伸手拉住了她,道:“桑梓等我,我也与你一同去宫外。”
“你要去作甚?我们说好宫门外就分开,你不许纠缠着我。”
“谁会纠缠着你!我自个儿寻自个儿的。”
“你可不许食言!”
一身轻笑这时逸出,我和桑梓便双双回头看去。
只见一乌发少女站在树下,她身着深色褙子罗裙,乌发简单用木钗挽起一部分,抬起的一手弯曲着食指遮在唇前,可是明眸皓齿,面容姣好如画,气质温文如兰。
她被我们两人望着,也不觉窘迫,带着少女欢快的笑声,清声道:“小女看两位姑娘聊得有趣,不禁笑出了声打扰了二位,还请见谅。”
“不打紧。这位姑娘也是住在这灼华阁内候命的人吗?”
我连连回话道,哪儿能让这等佳人抱歉。
“小女姓宋名萤繁,来自望岩药宗,叁日前应诏来到这里。不知二位姑娘……”
“望岩药宗……!姑娘可是那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医的弟子?我只听说神医不轻易收徒,眼下被众人所知道的药宗弟子也不过十人。”
我感叹道,一时间两眼发光看向那宋姑娘,心下觉得这才是隐匿于江湖的门派样子,不由得又多说了几句。
突觉得手上一疼,回头一看发现桑梓一双杏眼中竟像是急出了星火,她抢过了我的话头,道:“宋姑娘,我们还有急事先行,还请宋姑娘体谅。”见宋姑娘含笑点头之后,便拉着我要走。
等等!这宋姑娘比我们早叁日来,定然对这儿情况了解的多。与其我等等出去无头苍蝇般寻找,还不如先问问她!
拿定了主意,我心心念念着那目的,一边被桑梓拖拽着,一边回头问道:“宋姑娘可知宫外那些公子们住在哪儿?”
我只看宋姑娘一怔,又马上笑开了,而我却已被桑梓拉过了弯儿,只听到她温雅的声音拐来:
“出了北正门左拐,远离车马的小巷里,花木草药繁多的那处院落便是了。”
我心满意足,道了声谢,和桑梓一同上路了。
路上,想着自己说不定就真要见到羽哥儿了,心又提了起来,不禁吞了口口水,问桑梓道:“好桑梓,你那大哥是什么样的人?”
她狐疑瞥了我一眼,道:“你问这作甚?”
“我家也有个哥哥,于是好奇是不是天下哥哥都一般。”
“我那大哥……虽然的确是习武的料子,可脑子却太一根筋,不懂得变通。总得来说脾气不错,是我和我父亲的和事佬,不过认真起来也会变得十分可怕。”她想了想,说起来便滔滔不绝。
那岂不是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暗想,自是不敢说出来,转念又追问道:“那你大哥待你如何?”
“待我?好是好,却总是看轻我,说我小孩子家家的,不让干着不让干那的。倒是和我比起武来从未当我小孩,该怎么揍还是怎么揍。”
“你……你大哥还揍你?”我目瞪口呆。
“难道你家哥哥没有和你比武打闹过么?”
我认真回忆了下,脑海里却只有羽哥儿温柔的笑容和轻声唤我的嗓音,只道:
“我家哥哥只处处让着我,安慰我。我饿了便给零嘴,累了便背着我,乏了便给我讲趣事,困了便摸着头让我入睡。”
桑梓投来鄙夷愤恨的眼神,道:“哪儿有这么好的哥哥,倒是比娘亲照顾的还要周全耐心。”随后又说:“也怪不得你如此不经事,没有半点唐门弟子的模样!”
比娘亲还周全?
我一愣,恍惚了片刻,才注意到这桑梓话中又踩了我一脚,立马回嘴道:“我虽然机关用针不行,轻功可是唐门上佳!”
“偷摸逃命用的法子,你倒学得好。”
“你!”
我心下羞辱不已。
我唐双星,今日居然斗嘴输给了这扶不起的阿斗。
“那也比你走到城门就累得还要我搀扶着好!”
勉强扳回一局,看着就要出了宫,我立马溜开,不给她还嘴的机会。
接下来,就是我发挥着轻功身法,寻找车马稀少的巷子、花木繁盛的院落的时候了。
为了方便同时观察巷子和院落,我飞身在院墙瓦砾上奔跑。
因为路上实在没什么行人,我这行踪并没有引来什么注目和惊呼。
疾驰而掠起的清风吹拂过我的脸旁,缠绕在手腕上的青蓝色飘带随风飘起,暗色小皮靴踩在翠绿砖瓦上几乎没有声响。
我不得不感叹唐门这身装束的确是适合飞檐走壁。
桑梓还瞧不起我这轻功,必定是没有切身体会过这感受。
我算计着什么时候等我功夫更好了,便扛着桑梓来一次飞檐走壁体验。眼一斜,就发现对面一处繁花开满的院落。
院内仿佛有一团团粉云从天飘落,落英纷繁,树下素雅的石桌石凳也都染了这绯色,其间又有不少篱笆花坛里点缀着其他争相盛放的花种和葱郁的草木,院内倒是空无一人。
我心想会不会就是这家,刚想落地进入这院子,一个想法却把脑子照得锃亮,心下一滞,脚一滑差点从瓦片上滑落下来
——若是羽哥儿真在这院里,我进去了又能如何。
唐双星啊唐双星,你当初可就是为了增加阅历历练江湖来认清自己,斩断对羽哥儿的念想,才离家出走的啊!
我这么想着,内心大骂自己立场不坚定,脚尖一转便反了身。却又有所不忍起来
——可我都来了这儿,不一探究竟可不是唐门弟子的风范。再说了,太子说了七日后就会召集所有人,若是羽哥儿在这,七日后也总是要见着的。
脚尖又一转。
不可不可!既然七日后便能见着,那你等七日后再说为何不可?非要听着消息了就往羽哥儿身边跑?
又是一个转身。
但羽哥儿不一定在这院子里。这院儿这么好看,进去看看又是为何不可,唐门弟子做人便是要随性而为!
我下定决心,脚尖儿终是一转,一跃而……上了院中心最大的一株桃花树的枝桠,靠着树干松了口气。
唐双星啊唐双星,不可莽撞,还是在这树上再观望观望。
只听到于此同时,院内一间房屋的房门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门进了院内。
我立马吃了一惊,心如鼓擂,同时感叹自己的机智——若是羽哥儿,那就撞了个正头;若不是,只怕又要引起一番恐慌。
可就我拍着胸口心跳未平的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儿却从头上传来:
“哟,终于进来了,我光看都觉得被转晕了。”
我又是一惊,寻着声音抬头,只看到一个男子坐倚在我头上一根树枝上,他并未看向我,我却因接连的变故吓得脚下一软,偏偏我踩的那枝桠刚够一掌宽度,这下,我真的从这圆溜溜的树枝上滑落往地上掉落而去。
只觉四周落英纷繁,与我同时飘落。
我不由得害怕地紧闭上了眼,毕竟自己不比这柔软的花瓣,屁股蛋摔着这地,也不知会裂成几瓣。




兄长说我当咸鱼挺好 落花
而疼痛却并未袭来,反倒是落入了一个温凉的怀抱。
因为下落的冲力我又轻微弹起,脑袋撞到那胸膛,熟悉好闻的兰花清香便飘入鼻间。
我不敢置信地大睁开眼,眼中便映入了我那日思夜想、略吃惊睁着眼的美人儿。
四周仍然落英纷繁,我被美人儿抱了个满怀,桃花瓣儿落在我身上,晃花了我的眼,染浸了我的脸蛋。
“双儿……”
他张了张口,唇色如花瓣,声音带着颤儿,一如既往的柔情似水。
“可真是双儿……?”
“羽哥儿……!”我听他唤我,心中百般思绪纠结,眼中不知为何就变得雾水蒙蒙。不由得忘了顾忌,像儿时一样伸出双手扑了上去抱着了羽哥儿,头埋在颈窝里,冲的他差点向后一个跌跤。
就这样静默了一会儿,我闻着羽哥儿衣上的兰花儿香,听到头顶传来羽哥儿带着一丝丝苦笑的声音:“双儿,这个姿势,我要抱不住你了。”
这才发现,我现在若是再将身子再往前倾一点,就成了羽哥儿扛着我的样式,便晃荡了两下悬空的腿,示意羽哥儿手可以放开,道:“那羽哥儿让我挂着就行!”
他一声轻笑,声音还是柔柔地像是要挠入心里,道:
“那哪儿能行,会累着双儿的。”
他松手,却是一手拖着我,一手轻拍着我的背,道:“双儿乖,下来。”
我撇嘴,收回脑袋,便见着羽哥儿一双弯着柔情春水的眸子,不由一怔,脑内轰然,只觉得刚刚自己必是被那兰花儿香给迷了心智,才会做出如此举动,立马松了手,如同触了惊雷一般,跳开了羽哥儿的怀里。
我低头,站在羽哥儿跟前,低头间好似看到了羽哥儿眼色变得黯然,却又不敢抬头,只嚅嗫着出声道:“羽哥儿……我方才……一时见到羽哥儿太过高兴……才、才忘了羽哥儿所说的男女有防……”
羽哥儿一时沉默,才道:“……双儿不必自责。也怪我。”
我不知如何开口,只好低头看着羽哥儿的衣袍,看着落花打着转儿而委婉落地。
我不言,羽哥儿也不言。
我只觉得这沉默未免过长难熬,刚准备开口,就听到羽哥儿道:“双儿怎会在这里?”
我抬头看向羽哥儿,刚准备开口,却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涨红了脸,憋了半天才道:“我听闻……羽哥儿应诏来了帝都,大概住在这附近,就来看看羽哥儿……”
他眼又一亮,道:“双儿可是来寻我?”
我感觉脸上更是烧人,只希望被这落花粉色衬托着显不出来,乖乖点了点头,又怕羽哥儿问及更多,主动补充道:“我留了条儿出走之后,遇到了古将军府的小姐,她邀我一起来应诏,被太子告知羽哥儿已经来了,才寻到这里。”
“没想到——那日我看到那条儿,本是想立刻就去寻双儿,父亲却说他自有人跟着,反而派我去应诏。还以为……要很长时间都见不到双儿了……”
他似是对我出走的行径叹了口气,又想了些什么,道:“只是,父亲说,半月前跟着双儿的那些人居然被人使诈跟丢了一日,虽然确认那人不是为非作歹之徒,却也没和我明说。那人可是古姑娘?”
绝不会是桑梓那傻丫头。
我眼前浮现出狐媚子戏弄我的样子,便明了他必定也戏弄了其他唐门弟子,不由得气得牙根痒痒,刚准备对羽哥儿诉说这些天的委屈,唇上一凉,清晨发生的事情忽然冲入了脑内。
轰的一下,我满脸通红,一边心里诅咒了千万遍那个轻浮媚子,一边不敢面对羽哥儿,只能低头吞吞吐吐道:“嗯……应、应该……就是吧……?”
“……双儿何日到的这帝都?”
“前日刚到。”
我一愣,不知羽哥儿为何问日期,反应过来才想起来自己也有事要问,却看到羽哥儿衣袖一摆转了身。
我抬头,只看到羽哥儿白衣胜雪、恍若仙人的背影,只觉得他即将踏云离去,恍然间已经抓住了羽哥儿的袖子,唤道:“羽哥儿……”
他回头,却不转身,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问我:“双儿有何事?”
我鼻尖一酸,心下万分委屈。只觉得好不容易寻他寻到了,他却叙完旧就准备转身离去,对我不管不顾,说出的话不由得也带了点哭腔,道:“羽哥儿是不是觉得双儿碍事,不要双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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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说我当咸鱼挺好 落花(二)
听了我这话,羽哥儿连忙回过身,眼中闪过慌乱,伸手似是想要如同以往一样拥我入怀,却停在半途放下,摸了摸我的头,眼神黯淡了几分,道:“我从不觉得双儿碍事。反而……怕双儿嫌我……”
“我哪儿会嫌羽哥儿!”我看他,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几分害羞,补充道:“羽哥儿这般天仙似的人儿,天底下哪儿会有人嫌!”
他却笑笑,只是不言。
我又想起了要说的那事儿,说道:“羽哥儿,说来也巧,那古姑娘家里也有个哥哥。我路上便和她聊起了关于哥哥的话题。”
“双儿可是说了我什么?”他笑道。
“我都是拼了命夸羽哥儿!”我赶紧邀功,继续道:“而且,除了那性格方面之外,那古姑娘家里哥哥待她,与羽哥儿待我也是大不相同。”
“……有何不同?”羽哥儿的声音幽幽传来,竟然分外暗涩。
“她哥哥不仅不帮她开脱,每每她做错了事还要来亲自责罚她,就连两人切磋也毫不手软。我听了去,都觉得是羽哥儿简直是老天的恩赐。”
“……是吗。”
不知为何,我觉得羽哥儿对我的话仿佛全失了兴致,就连笑声都带了敷衍。
我又有点难过,想到以往每每说起羽哥儿小时候的事情,他都会带着委屈、又似是撒娇与我笑说“双儿莫要再提了”。
那模样却也是可人开心的,说不定这里说起来缓和气氛也有用。
我只硬着头皮又道:“然后我给她说起羽哥儿,她只吃惊道‘哪儿有这样比娘亲还周全的哥哥。’我一想,觉得羽哥儿以前的确比阿娘待我还温柔细致……”
我咽了咽口水,反复思忖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再看了看羽哥儿的表情,却是鲜少有变化,鼓了勇气道:“羽哥儿……你可还是因为小时候那些兴趣……才这样待我?”
一只手却又抚上了我的头顶,只听到羽哥儿暗涩着声音笑道:“自然不是。”
以往我说羽哥儿小时候兴趣的时候,虽然他也会委屈,却不是现在这般只剩下苦笑,甚至还用伸手摸头的方式遮住我看向他的目光。
“羽……”
我方想道歉劝他不要难过,我不会再提了。
刚张口,却被他打断了。
“双儿,我今天有点累,想进屋休息了。”
这是……在赶我走吗。
我看不到羽哥儿的表情,羽哥儿也定然看不到我的表情。
方才还说不会嫌我碍事。
羽哥儿是个骗子。
我低下头,憋住眼泪,道:“好的。羽哥儿再见。”
只是我的单相思。
只是我擅自来寻羽哥儿。
我听到门吱呀一声关上,才抬起手抹了抹眼泪,转了身准备跳上院墙。
又是这时,先前害我掉下树的声音再次响起:
“唐门丫头,你知道叁日后的上巳节吗?”
我又是一吓,一个平衡不稳站住,还好没来得及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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