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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一衣
旁边的太医额角冷汗直流,霍长君扫视了周围一圈,瞧见了谢行之手边摆放着吃剩下的青团,上前两步,捻起一个青绿色的团子,然后看向众人道:“你们是觉得我在这糕点里下毒害丽嫔?”
旁边站着的廖贵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臣妾也不敢斗胆怀疑皇后娘娘,只是丽嫔姐姐从延禧宫回来便腹泻不止,太医查了才知道竟是这糕点里加了巴豆粉,害得她吃了好些苦头。”
霍长君拧眉,反问道:“可这糕点各宫都送了,怎么旁人都没事?”
谁知廖贵人微微一笑,仿佛胜券在握一般,道:“娘娘说的是,只是各宫送去的青团还有些剩下,臣妾便斗胆都叫人拿来了。”
只见她一拍手,身后的宫女便端着其他六盘青团出现在了眼前,“还请太医一一核验。”
她这么一说,明显是真把霍长君当嫌疑犯对待了,顿时殿内的气氛更加冷凝。
霍长君在一旁冷眼看着,实在是没想到自己按照惯例送盘糕点也会落得如此境地。
她站在那儿,身心俱冷,面色冷凝,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出现。
不一会儿,太医便道:“回陛下,娘娘,这六盘青团无毒。”
连雀连莺听了,松了口气。
可霍长君攥着拳,却觉得此事不会这么轻松过去。
只见廖贵人丝毫不觉得丢人,冲着霍长君轻巧一笑,道:“娘娘恕罪,臣妾也是合理推测。”
霍长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冷着脸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
“只是……”廖贵人话锋一转,故作不解道:“臣妾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独丽嫔娘娘的糕点会有巴豆粉呢?”
顿时空气都凝固了。
倒是立在一旁不起眼的小宫女突然小声道:“今日,丽嫔娘娘来过延禧宫。”
“闭嘴。”苏怜月听见自己身边的宫女出声,忙训斥道。
小宫女立马跪地,瑟瑟发抖,求饶道:“主子明鉴。”
苏怜月挺着大肚子上前一步,道:“皇后娘娘莫怪,我这小丫鬟也是一时失言,并无其他意思。”
霍长君眉心紧皱,看着她不施粉黛依旧娇嫩如花的容颜,没有说话。
原来这场闹剧是在这儿等着她。
倒是廖贵人听见苏怜月的宫女开口了,故作惊讶,煽风点火道:“苏常在何不叫人把话说清楚?”
苏怜月垂眸,瞧了瞧跪地的宫女,温和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送青团的宫女来时,丽嫔姐姐恰巧在我宫里,便将糕点一道给臣妾了。糕点相似,弄混了也可能,原以为不打紧的,没成想晚间便传出了姐姐病了的事情。”
她说的模棱两可,廖贵人就更是相信这是霍长君想要下毒却不小心被人误打误撞躲过去了,她问道:“所以,丽嫔的那盘青团可能是你的?”
苏怜月不慌不忙道:“是。”
她的话轻松温和,可落在众人耳中却掀起滔天巨浪。
原来想害的人不是丽嫔,而是苏常在,只是误打误撞叫丽嫔遭了殃。
那便说得通了。
这巴豆粉普通人吃下去尚且腹泻不止,疼痛虚脱难忍,若是孕妇折腾得这么一遭,只怕腹中孩儿会有恙啊。
皇后在位十年未能有孕,苏常在一入宫便怀上了,心里怎么可能完全不恨?原以为这么久了都没出事。
没想到啊……
只见众人看向霍长君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了。
霍长君握紧了拳头,这一道道的目光像极了是在审视犯人,她不由得开口道:“你们这是已经笃定了是我要害她?”
廖贵人道:“臣妾不敢。只是这青团确实是皇后娘娘所赠,若非丽嫔姐姐误食,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霍长君都被气笑了,“若我说不是我,没人会信了是吗?”她扫视了周围一圈,最后定睛在谢行之的脸上,只见他旋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从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说过话。
霍长君讽笑一声,自己还在痴心妄想是吗呢?
她收了收情绪,然后道:“连雀,送去延禧宫的那盘糕点是谁送的?”
连雀应道:“正是奴婢。”
“宫中皇嗣事大,去之前本宫是不是叫你让太医检查过?”
“是。”
“你可还记得是哪位太医?”她冷眼看着屋里的人,语气平淡道。瞧,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自保之力。
连雀抬眸看了一眼屋里的人,道:“正是张太医。”
只见最右边柱子下的一个中年男子身体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几句话出口,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尤其是谢行之眼底也划过一抹深色。
廖贵人抿唇,“仅凭娘娘一人之言怕是做不得数吧?”
这时,谢行之才开口,问:“张太医,可有此事?”
只见张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角冷汗直流,哆哆嗦嗦半天,才道:“回陛下,微臣下午并不在太医院,不知此事啊。”
此言一出,屋内人的脸色又是大变。
霍长君睁大了眼睛,猛地回头望着他,不敢置信,便是连雀也惊了,“这……”
霍长君看着在场的人,瞬间明白,今日这场局就是冲着她有备而来。
她冷笑一声,“我要是想害这个孩子他还能活到今天?又岂会如此拙劣的把戏!”
廖贵人却道:“这法子虽是蠢笨了些,可正如古话说的,越是危险的地方便越安全,这越简单的法子凶险越大却也最可能成功,若是今日没有丽嫔姐姐,只怕皇嗣……”她说一半留一半,更叫人遐想连篇。
霍长君真是百口莫辩,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屋里,丽嫔还在咿咿呀呀地痛苦呻/吟着。
苏怜月见状,上前一步,对谢行之柔声劝道:“陛下与娘娘十年夫妻,想来比臣妾更深知娘娘的为人。臣妾相信皇后娘娘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
霍长君气得手指颤抖,她也看着谢行之,这样拙劣的谋局,若他都看不出,他也别当这个皇帝了。
谢行之捏着手上的扳指,他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霍长君身上,道:“此事尚且不能断定是皇后所为。”
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霍长君心里还是有三分暖意的,他虽然不是一个好丈夫,却不是一个不辨是非的人。
可是,他下一句话就把霍长君所有的企盼与幻想打破,“但这糕点是皇后所送,与她脱不了干系,便罚皇后禁足三月,抄佛经百遍,为皇嗣祈福。”
“你知道我不会做这样的事的。”她哑声道。
霍长君红了眼,她不服。
谢行之看了她一眼,淡道:“抗旨不遵,罪加一等。”
霍长君的心彻底凉透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豁了个大口子,四处漏风。
只见谢行之站起身,“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不得再提。”
霍长君看着他带着苏怜月离开,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她告诉自己不难过,不要难过,反正……他也不在乎你。
为了这样一个人难过没有意义。
她就是觉得有些讽刺,这明摆着朝她来的算计,谢行之不会不知道,可他还是如了别人的意。
她攥紧手指,没有流泪。
看着众人一个个离去,什么话都没说,她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人都很吵闹。
原来不爱便是可以偏心到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
第17章 不甘心 出了永寿宫,谢行之便让苏怜月……
出了永寿宫,谢行之便让苏怜月自己回去了。
夜晚,李德让提着灯笼走在前头,灯笼一晃一晃的,谢行之见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冷道:“有什么话就开口问,难不成你还没长嘴了?”
李德让见状,小心提问道:“陛下当真相信是皇后娘娘所为?”





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第15节
只听谢行之冷哼一声,“她要有那份胆子,还至于天天攥着拳头不敢揍人?早就一包药药死苏怜月了,还会等到今天。”
啊这……说得倒是很符合皇后娘娘的性格了,李德让尴尬了一瞬,“可陛下方才不是……”
“我是叫她涨点教训!别以为自己没有害人之心旁人便会放过她,身边人什么时候被人收买了都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想起方才皇后娘娘那失望又倔强的眼神,李德让不由得提醒道:“只怕娘娘不会领情。”
说起不会领情,谢行之想到她这些日子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就气得直踢墙角,痛感直冲心头,他捂着自己的脚,面容扭曲。
“她哪回领过情?你看她那顶嘴的样子,哪回不是只敢冲朕甩脸子,对着旁人便温柔小意,朕在她眼里还不如一个赵成洲来得重要!”
谢行之气得吐沫横飞,李德让闭紧眼,任由他泄愤。
他小心翼翼地转移话题,“那这件事便这么算了……”
“算了?呵,给朕查,凡是经手过那盘青团的一个都别放过!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朕倒要看看,这里头到底有多少人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这般拙劣的把戏!”
谢行之眼眸微眯,深邃的瞳孔中暗藏着杀意,在这夜色之中都叫人难以忽视,李德让在心底轻叹了一声,这宫里怕不是又要有血光之灾咯。
他又想起那天太和殿的事,虽说事后连雀曾来寻过他探了探口风,但他并未告知连雀自己知晓此事,更未告知陛下皇后娘娘曾听见过那些话。
可到底是怕陛下再干出什么让娘娘伤心的事,他不由得道:“陛下今日可是当众处罚了娘娘,若是查出来非娘娘所为,陛下准备如何补偿娘娘?是否要收回成命还娘娘一个清白?还是将那些人交予娘娘处置?”
“收回成命?”谢行之冷笑一声,“我不叫她再抄一百遍佛经便算好的了。一天天的只会舞刀弄枪,她难道一辈子做一个武夫?”
谢行之边走边说,想起她那夜耍剑时的模样,倒觉得也不是不行。
可嘴上又忍不住嫌弃道:“蠢笨如猪。”
谢行之气过之后,道:“还是没查到她手上的东西?”
李德让立马意会,摇头道:“已经让人早晚不间断地看着了,可是她近来除了养胎并无其他异样。”
谢行之抿唇,冷道:“她倒是沉得住气。”
李德让点了点头,这个苏常在确实沉得住气,当日安国公府问斩,她丝毫不惧,刑场上被人换下来之后又异于常人的冷静与陛下谈判,后来被恭王的人寻到了,两方交手差点没命,她也丝毫未慌,更未交出手中的烛龙令,陛下这才将她带入了宫中,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恭王的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如今竟是弄得陛下和娘娘两相厌弃,真是不值当。
明月照在青砖小路上,谢行之挺拔的身影落在地面上,声音越来越小。
“对了,延禧宫那把剑记得给我要回来。”
“是。”
“禁足是禁足,不许底下的人短了她的吃穿。”
“是。”
“她身边的那个什么雀的宫女瞧着还有点脑子,你多提点些,别叫她总是看着自己主子吃亏。”
“是。”
*
长春宫,烛火打落在光滑平整的宣纸上。
霍长君握着笔,有条不紊地抄着佛经。
连雀见状,轻轻跪坐在霍长君身边,低道:“娘娘,明日再抄吧。”
笔尖微顿,霍长君停笔,然后看着眼前抄错了的佛经,突然悲从中来,低声道:“连雀,我是不是真的很笨?连这样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连雀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娘娘别多想了,今日之事也是奴婢大意了,没成想张太医也被人收买了。今日这般情形,陛下如此决断,已经算是偏向娘娘了。”
霍长君垂眸,良久,轻笑道:“我知道。”
毕竟是谋害皇嗣的罪名,只是禁足罚抄佛经,已经很轻了。
“可我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她与谢行之十年夫妻,他说都不说一声便判了她的罪,不甘心谢行之从未相信过自己,连再查一查都不肯,更不甘心的是自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连自保之力都无,活得太失败。
“娘娘……”连雀唤了她一声。
霍长君扯了扯嘴角,讽笑道:“此人连我常用的张太医都能收买,恐怕是早就盯守长春宫多时,有此一遭是早晚的事。”
她微抬手,漫不经心地将那副写错了字的佛经撕碎。
“今日廖贵人连其他宫里的糕点都能全部追回,苏常在怀着孕都来了,可见她们对我都早有谋算。这样费心布局,并非我几句话就能洗脱罪名的。更何况,我确实无法洗脱罪名。”话语间忍不住有些自嘲。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碎纸点了火扔进灰缸里,渐渐燃烧熄灭,“就是不知道这里面动了手的到底有几人,是廖贵人一人算计,还是丽嫔、苏常在皆有筹谋、顺水推舟?谁为主谋,谁又是从犯?”
霍长君瞳孔微张,良久,又讽笑道:“这么多人费尽心机对付我一个不受宠的皇后,真是辛苦她们了。”
连雀听着她这般有条有理地分析,顿时不知该是欣慰还是心酸,她忍不住又低唤了一声,“娘娘……”
霍长君弯了弯唇角,想笑但没笑出来。
她从前带着天真烂漫,满心欢喜地走进这座围城,从不轻易怀疑任何一个人,更不轻易伤害任何一个人。
可是如今,她开始觉得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不值得相信,她开始对所有的人都防备。
是,如此一来被害的机会少了,可她再也无法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欢喜还是难过。
她缓缓站起身,道:“我累了,你出去吧。”
夜晚,皎洁的白月光被窗外的枝桠切割得破碎,霍长君打开窗,扶着窗棂,吹着这春夜带着寒意的风,鼻尖酸涩。
或许这样也是对的吧,她该早些放弃那些天真的。
毕竟,不是每一次都能如此轻易地躲过,你不害人,这宫里的人未必会放过你。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身在这个位置上,便是虎口之食,人人惦记。
她抬眸,望了望天上冰冷的圆月,低声道:“这是在拿我献祭,向苏怜月投诚吗?你们便如此笃定,我斗不过她吗?”
良久,一阵冷风吹来,她摸着自己扁平的肚子,讽笑了一声,“还真是少了筹码呢。”
她关了窗便睡去了。
睡梦中,是天幕城的大漠黄沙,她把林叔叔的儿子摔倒在地,然后叉着腰笑得乐呵呵的。
她不需要懂任何算计人心,她只需高兴了便笑,难过了便哭,做她最自由自在的小将军。
第18章 求圣旨 又被罚禁足,这回霍长君可是轻……
又被罚禁足,这回霍长君可是轻车熟路。
抄佛经也好,看书也罢,霍长君的心都沉静了不少。她罚了禁足,抄的佛经便只能由连雀送去寿康宫的小佛堂一并交由太后烧了,给皇嗣祈福。
长春宫里,她一个人静坐抄写,宣纸上的字也比从前更具风骨了。
“雅致娟丽,入笔平整,小巧精美,你如今的字居然也这么规矩了?”
耳边传来一道温和清淡的声音,霍长君一抬头便见赵成洲一身锦蓝色衣袍站在门口。
眼眸一惊,她放下手中的笔,讶然道:“成洲、”她想起他说过的话,立马改口,“赵大人,你怎么会来?”
赵成洲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去,一拱手一弯腰冲她行礼作揖,然后道:“见过皇后娘娘。”
霍长君就站在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说话,“起来吧。”
赵成洲起身,然后看着她朴素的衣着和瘦削的脸庞,轻道了一声,“又瘦了。”
霍长君笑了笑,“这不正好,盛京最好细腰美人,如今我也算得上是美人了吧。”
赵成洲也跟着她笑了笑,然后才停了寒暄说起正事,“去见太后的时候正巧瞧见了你抄的佛经,知你又被禁足了,便求了个恩典来见你一面。”
他说的温和,霍长君却听得脸红,尴尬道:“我总是闯祸……”
赵成洲看着她自责心里也不好受,第一次叹息一声,否认道:“你不是闯祸,你只是太心软、也太直白,不适合这里……”
这一句不适合,仿佛将霍长君过去十年的努力都否认了,她急忙摆手,道:“我适合的,适合的,成洲哥哥,你再给我些时间,我可以做好的,我已经懂得那些算计筹谋了,只待我再学得多些,我必不会再叫人如此轻易地算计了。我不会辜负父亲的期望的。”
赵成洲见她如此紧张,幽黑的眼眸望着她,沉沉地叹了口气,终是没再说话。
他是知道霍长君心底有多在意老将军的,那些年父女俩相依为命,战场黄沙不知吃了多少苦,在她心里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但凡能让将军过得轻松些,不论叫她牺牲什么她都愿意。
他还记得那时候军营里还流传着小丫头的壮举。
那年,霍夫人才刚去世,霍成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身肩家国,常年在军营,既不懂也没办法照顾孩子,便打算把长君寄养在别人家里的。
可那时的霍长君却人小鬼大,充满血性,在霍成山要把她留下的时候,自己扛着一柄不知从哪儿拖来的长/枪,比她还要高上一倍不止,然后拦在霍成山面前,仰着头,满脸严肃又充满稚气地说:“我不要你保护,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其他人都夸她人小鬼大,充满血性,虎父无犬子。可他却能明白她心底有多害怕被父亲抛下,在她心里父亲是她唯一的亲人,父亲守着家国,她便守着父亲,这样他们才能一直在一起。
就如同,他要扛起赵家,他母亲才能觉得扬眉吐气有抬头说话的资本一样,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赵成洲敛了敛眉,年纪大了,瞧见故人受一点点挫折都容易伤感。再一抬眸,他抹去所有的情绪,变得理智冷静也疏离淡漠。
他道:“我来寻你,是一是想来看看你,如今也见了。另一个是、”
他的话顿了一下,霍长君立马接道:“是什么?”她清楚赵成洲的性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有要事相商,他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自己来长春宫。
赵成洲抿了抿唇,道:“想让你求一道圣旨。”
“圣旨?”霍长君睁大了眼睛。
赵成洲续道:“前几日,边关战火四起,林副将与铁帽王手下的一小队撞上了,原本预想该是能打个平手的,可没想到林副将费了一臂才与手下合力斩杀领队之人。虽大挫其士气,可我军仍旧损伤不小。过后查看战场才知,燕军此次的武器锋利坚硬无比,非普通兵刃可比。”
“非普通兵刃可比?”一说起战场上的事情,霍长君立马精明了起来,“这禄军山才回来几天,便出现精钢铁刃,可见他是有备而来。”
赵成洲点头,“确实如此。所以,我要你求一道圣旨,让我与楚家七小姐近日完婚。”
话落,霍长君顿了几秒,眼底的焦急渐渐淡了。
她忆起往事,大抵能猜到为何赵成洲盼着早日与楚七成婚,无非是看中了楚家背后的资源,楚家能在大汉屹立多年不倒,除却早年根基渊源颇深,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楚家的封地上藏匿着大汉最大的铁矿。
那块地位于西南地区,是早年建朝之时,楚家先祖陪着太/祖太宗一土一地,流着血流着汗打下来的,先祖有训,若非楚家谋逆,不得收回封地。所以,这块封地多年来一直由楚家看守,未曾收回。
没想到,如今赵成洲却先一步打起了主意。
霍长君扯了扯嘴角,说什么她不适合这里,是啊,像成洲哥哥这样的人才最适合这里。
赵成洲见她不说话,“长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你是知道的,朝廷开不了这个口强要封地,若是这地在楚家手里,他是绝不会帮你霍家的兵强兵壮甲的。”




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第16节
他靠近了一步,面色真诚道:“唯有我入了楚家,有一席话语权,我才能帮到你。长君,数年同袍之谊,我难道会害你?你难道就能眼睁睁地看着霍家军战败吗?”
他越说,霍长君的心就越往下坠。
她不是不知道赵成洲毕生的梦想便是让赵家重回巅峰,光复从前荣耀,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的主意也会打到她头上来。
楚家是谢璟之最后的筹码,若是谢行之逼得太紧,恭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发疯的事情。所以,楚国公推迟婚事,谢行之也不曾多有责怪,到底再等上些时日,楚国公还是要将人嫁出来的,届时谢璟之便是真的有苦难言了。
是不费吹灰之力拿下楚家,还是为了边关强逼谢璟之,孰轻孰重,霍长君难以判断,也没有抉择的机会,这是谢行之的难题。
可他却寻到了这里来,还搬出了霍家军的境况,让她实在很难不怀疑他到底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他将来行事又是否会如他所说的那么好,还是他会趁火打劫,坐地起价,自己控了铁矿,有了和旁人平起平坐的资本。
霍长君不愿再想,她拒绝道:“后宫不得干政。”
“可这并非朝政,不过是一道成婚的旨意,若是你开口,便是楚家有异议,也会看在你是女子,不懂朝事的份上,多有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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