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钾钠银氢
应该是身体大好了吧。
覃绥安慢慢俯身,咬住了覃识递过来的吸管。
贿赂完成,覃识只舍得给他喝一口就拿了回来。
他们从小就是这么你的我的喝来喝去的,她也不觉得有什么,直接就用覃绥安喝过的吸管自己喝了一口,忍不住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
少年安静地看着她,就像早晨在门口等她时的样子。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像个随时乖乖待命的小奴隶。
“我作业做不完啦。你都喝了我的杨枝甘露,不帮我写一点说不过去吧。”
用他买的奶茶贿赂他,她可真是个小天才。
作者有话要说:
覃绥安现在有多惨,以后就多爽
要收藏要评论~~~
第5章
从小学开始的口算天天练到高中的物理试卷,覃识已经快数不清覃绥安帮自己写过多少作业了。
覃绥安成绩这么好,第一个该感谢的人就是她。
她把自己珍贵的学习机会无私地让出来,为他的成功之路添砖加瓦。
少年对她的要求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皱了皱眉:“你白天在干什么?”
覃识有点心虚,白天在学习,不过并不是冲着学习的目的去,但她是不会在覃绥安面前露怯的。
少女梗着脖子故作无赖:“你少管!喝了杨枝甘露了都,你就老老实实写吧!”
覃绥安其实知道白天她干了什么,朋友圈共同好友点赞有提醒,宋修白点赞了她的那条【爷生日】,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加了微信,结合家长会上覃识的表现,他猜的七七八八。
他喜欢覃识,只有自己知道。可能是从进入青春期懵懂的知道情爱起,可能是从十年前来到覃家的那一天起。
大多数人爱把他和宋修白比较,覃绥安即便不关心也知道自己赢了大多数,但是在覃识这里,宋修白已经不战而胜。
因为他是覃家领养的孩子。
少年握住笔的指节无声发白。
嘴里似乎还有杨枝甘露的香气,芒果和柚子的清甜在齿间尚未消散。他就喝了一口,不像覃识,刚说完话嘴里就再次塞得鼓鼓的。
覃绥安想要冷下心拒绝,话到了嘴边,还是变成了:
“帮你写英语,数学你自己写。”
覃识非常知足,高兴地挥了挥手:“成交!”
两人并排坐在书桌前一起写作业。
覃识非常讨厌数学,一会喝饮料一会转笔,等覃绥安写完两张英语试卷之后也才堪堪翻了一页纸。
少年帮她叠好试卷收进文件袋:“怎么写的这么慢?”
覃识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我不会啊...”
覃绥安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冷冷到:“宋修白没教会你?”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6节
覃识一愣:“你怎么知道?”
覃绥安垂下眼眸,掩盖住自己的神色:“覃识,想干什么等高考后再说。”
覃识自然分得清主次,但她就是不乐意覃绥安对自己说教:“我非要现在,你能拿我怎样?”
“我会告状。”
“.......”
无语!覃绥安这人怎么这么坏!
覃识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指着册子上的立体几何,命令到:“教我!”
覃绥安知道覃识不是不识大体的姑娘,也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接过少女手里的作业。
立体几何嘛,再简单也是要花点时间解答的。
在等待的时候,覃识就趴在桌子上观察覃绥安。
他的侧颜无疑也是壮观的景色,鼻梁高挺,棱角分明。骆艺经常会用“傲”来形容覃绥安的眼神气质,但覃识一点也不觉得,明明乖的就是个让他向东绝不敢向西的小跟班嘛。
覃识突然想到了之前高一学生物的时候广为流传的一个梗,想来一中这种死气沉沉的地方是没有的,她就忍不住想要逗逗覃绥安。
“覃绥安,c是胞嘧啶,t是胸腺嘧啶,那我是什么呢?”
覃绥安做起题来相当专注,漫不经心地顺着覃识问道:“是什么呢?”
少女理直气壮地大声说:“你的命中注定。”
覃绥安的笔顿了顿,在纸上印出一个小小的黑点,睫毛似蝴蝶翅膀一般轻轻颤动。
他翻了翻册子,找到一道三视图的题,用笔指着上面说:“这是正视图,这是侧视图,那这是什么?”
笔指向了覃识。
“是什么?”
少年轻轻地笑了,狐狸眼好像突然盛了一碗星星:“数学差得一塌糊涂。”
“......”
覃识恼羞成怒,一巴掌拍在覃绥安的后背:“乖乖做题吧你!”
她不得不承认,之前对宋修白说的“覃绥安只会自己做,教起人来可不怎么样”毫无事实根据,他不但自己做得好,教起人来也是深入浅出条理清晰。
但是覃识莫名就是想故意找茬:
“干嘛用建坐标系的方法?我要用几何法,今天宋修白教我的就是几何法。”
听到“宋修白”三个字,覃绥安表情淡了下来,看她一眼:“那你会了吗?”
“......”
就是不会所以你还坐在这里嘛。
“按照目前的水平,还是建系更适合你。”
意思是几何法复杂曲折,以覃识九十多分的数学成绩根本无法驾驭,还不如用建系踩点骗分。
覃识自知无理取闹,声音小了下去:“那你也不能小瞧我,说不定我突然茅塞顿开了。”
“我没有小瞧你。”覃绥安叹了口气,放软语气:“但是离高考只有两个月,你需要学得东西还有很多,浪费时间在这几分上不值得。”
覃识把脑袋放在桌子上,嘴巴高高嘟起,闷闷不乐道:“那怎么办嘛?”
覃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用覃识心心念念的几何法又做了一边题,一边整理过程,一边说:“这周回去我申请走读,以后每天帮你补习。”
少女眼睛瞪大:“你要走读?”
一中为了便于严格管理,对所有学生都要求住校学习,覃绥安三年就是这么过来的,现在要为了覃识要在最后阶段改变生活规律,不怕影响他自己的状态吗?
覃绥安“嗯”了一声,让覃识看题。
他分别用几何法和建系法将题目从头到尾细致地讲解了一遍,然后问:“你自己选,要哪种方法。”
覃识垂下脑袋,老实了:“建系....”
不是她没有听懂几何法,恰恰相反,因为覃绥安讲得通透她已经完全领悟。但是覃识知道自己在数学方面毫无天赋,会了这一类还有数不清的其他类型,还不如选择更为稳妥的方法,就算答不到底,也能确保拿下大多数分数。
几何法这种天花乱坠的炫技式方法,真的不适合她这种菜鸟。
“今天不早了,明天早上八点半再继续。”覃绥安知道她消化需要时间,没有再往下讲。
覃识有气无力地拖长调子:“知道了...”
覃绥安帮她整理书桌,覃识一头倒进床上,把脸埋在枕头里。
因为动作较大,上衣的衣摆被气流掀起,露出少女一小节纤细的腰肢,覃识浑然不觉。
覃绥安移开了目光,悄无声息地离开并带上门,只有耳根通红一片。
覃识洗澡洗漱结束后,照例和骆艺互相分享彼此一天的经历。
她先说了白天和宋修白一起学习的事,然后又提起晚上覃绥安教她题。
骆艺起哄:“咱们学校的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九,哪个教的好?”
覃识客观地回忆了一下,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忍不住说:“宋修白讲题我哪有心情认真听啊,而且以覃绥安对我了解的程度,6写成b他都尽在掌握,这不公平。”
“那就是覃绥安教的更好呗。”
“不能说他教的好!你知道他今天怎么羞辱我吗?”
覃识把自己对他说土味情话,结果被他用“数学差得一塌糊涂”嘲讽的事说了一遍。
骆艺在电话那头大声嘶吼:“命中注定这种话你跟宋修白说啊!跟覃绥安说算什么!”
覃识光想象了一下就觉得汗毛根根倒立:“不要,我才说不出口。”
她和覃绥安从小这么相处,跟彼此熟的不能再熟,和宋修白又不是。
骆艺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问覃识:“如果我没记错,覃绥安是问姐领养的对吧?”
其实长姐当时并不符合领养规定,覃识也搞不懂怎么就突然想办法领了一个覃绥安回来。
覃识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对啊。”
“也就是说,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覃识听出意思了,顿时无语:“你在想什么啊!他就是我的侄子!没有血缘关系也是我的侄子!”
骆艺又问:“他到你家的时候多大了?”
“七岁左右吧,小时候的事我都没印象了。”
骆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七岁也不小了。”
覃识想也不想地阻止了骆艺:“别乱说。”
骆艺却忍不住继续:“那你有没有想过,覃绥安要是有一天找到自己亲生家庭,你和他怎么相处?”
覃识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她不记得覃绥安为什么会来到自己家,但隐隐感觉好像是他原身家庭出了事。
而且她无法想象有一天会和覃绥安成为没有关系的两个人,明明他就是自己的家人兼得力小跟班。
覃识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
听覃识兴致不高,骆艺没有继续说,转移了话题。
******
在覃绥安的督促之下,覃识还是顺利的完成了周末作业,晚自习平安交差。
覃绥安同样返校上晚自习。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第一节 自修课已经下课,说服班主任允许自己通校花费了一点时间,但覃绥安成绩好且稳定,班主任最终还是同意了。
教室里闹哄哄的,覃绥安经过宋修白的身边时,没忍住停住了脚步,他轻咳一声,语气不自然道:“宋修白,c是胞嘧啶,t是胸腺嘧啶,那...”
最后那几个字还是说不出口。
宋修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安神,我选的物化历。”
a市实行新高考政策,言下之意是他不学生物。
“没事了。”
覃绥安已经离开,只能看到一个高高的后脑勺。
第6章
一中和培雅下午放学的时间不相同,自从覃绥安通校之后,就比覃识早了二十分钟。
今天接送覃识的司机请假,她和覃绥安坐一辆车回去。而从一中到培雅的路程又不只二十分钟,这就导致覃识出校门之后还要等十分钟左右。
鸣笛声四起,拥堵的培雅南门广场已经濒临超负荷。覃识对人来人往堪比春运的放学实况已经见怪不怪。
即便如此,她也不要待在校门内像囚犯一样眼巴巴望着外面的世界,还不如大大方方走出来等待。
她穿过车流和人群,准备走到马路对面省的司机叔叔掉头,还没有踏上人形道,肩膀猝不及防被人轻轻拍了拍。
覃识回头,正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狐狸眼。
眼尾上挑,双眼皮深邃而精致,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覃识恍惚间还以为看到了覃绥安。
但很快就能发现不是。
这双眼睛和覃绥安相比太妖了。覃绥安受了五官和气质的中合大体上看上去是清冷至多是温柔的。
而眼前的年轻男人虽然西装革履一身矜贵之气,配合着过分精致的五官风骚毕露,连看沥青地面都像是脉脉含情。
根据覃识的经验,在校门口打扮成这副样子还主动叫住她的陌生人无外乎两种身份,要么是推销补课机构的,要么就是卖擦鞋喷雾的。
“小同学,你有时间吗?”年轻男人笑眯眯地开口。
需要时间,那就是后者卖擦鞋喷雾的。
没想到这人看上去家世优良,过的日子也不过是一团琐碎,明明光凭长相就已经赢了绝大多数人,该有更省力高回报的工作才是。
这让覃识忍不住面露同情,她是不会买喷雾的,所以不会让面前这个男人蹲下来为自己卖力擦鞋。
既然如此,就该果断的拒绝:“不好意思,没时间。”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7节
吃了闭门羹的男人毫不退缩,笑容未变:“我没有恶意,就耽误你一两分钟的时间。”
帮她擦鞋可不是只需要一分钟吗?
锲而不舍的精神值得歌颂,但是覃识既然不准备买,就不会耽误他的时间,于是依旧摇了摇头。
连着被拒绝两次的年轻男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尴尬,他微微屈身,好让自己和覃识平视,看上去非常的自来熟:“你不认识我,警惕些也是好的,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
“你是一名在校大学生,学校要求你们向广大群众推广你们最新研发出的产品擦鞋喷雾,若不完成指标就无法获得学分,对吗?”覃识一把子打断了他,将这套早就听的倒背如流的说辞念了出来。
年轻男人明显一愣,接着笑容明显扩大:“我不是卖产品的,我其实是...”
“你在这里干什么?”声音带着隐忍的怒意。
年轻男人再一次被打断,覃识循着声音望过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覃绥安已经站在自己身后。
他少年老成,很早就学会了面上不露山水,此刻却明显面色不善,眸色一片漆黑,明显是动了怒。
下午五点天还大亮着,少年短发随意的散在额前,周身都是融融的光。
覃识从来没见过覃绥安这个样子。就像是刻意收敛了锋芒的刀刃,此刻微微露出半寸,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这不是一块温润的玉啊。
覃识眼里的覃绥安一直都是乖乖小跟班,今天突然有了一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感觉。
明明年轻男人原本就是荣辱不惊的样子,又比覃绥安年长,此刻看上去局促又谨慎,他的笑容早就收敛了,惴惴不安地看着穿着校服的少年。
“绥安,我真的没有恶意,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覃绥安眉头紧缩,冷声打断:“够了。”
覃识就算是头豪猪也该听出这人并不是卖擦鞋喷雾的,并且和覃绥安之间有故事了。少女默不作声,却又上前一步,悄无声息吃瓜。
明明覃绥安的不耐烦已经全都写在了脸上,年轻男人还是坚持把话说完了:“我知道这几年你和她最亲,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成长的过程,就这么简单。”
幸亏覃绥安这次没有再打断,不然覃识都要替这个人着急了。
只不过他在说什么啊,谁和谁最亲,又为什么要看覃绥安的成长历程,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啊?
覃绥安似乎不欲再多说,拉起覃识就走。
少年的手掌宽大而温和,已经有了可以保护人的温度。
覃识下意识的回头看,年轻男人上前了几步,还是没有追上来,满脸的懊丧。
等上了车,覃识就按耐不住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啊?到底是什么事嘛?”
她快好奇死了。
少年的表情早就恢复如常,温和而镇定的模样,闻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覃识不是死缠烂打的姑娘,覃绥安不想说,她如何八卦也不再追问。毕竟他连覃识都不告诉,就说明不准备告诉任何人了。
不过她还是要说几句的:“都在三小姐面前有小秘密了啊,胆子真大。”
覃绥安笑了笑,眉间的阴霾一扫而光:“没有小秘密。”
覃识故意冷哼一声:“谁信呐?”
齐之淮在培雅门口一无所获,还平白惹了覃绥安生气,顿时焉头巴脑的像个小雏鸡。
他郁郁寡欢地上了车,才发现爷爷居然也特地跟了过来。
他垂头丧气地叫了声“爷爷”。
虽已年逾古稀却依旧背挺的笔直的老人,依旧气场强大让人平生敬畏,他点了点头,只是说:“回去吧。”
那双早就混浊的眼睛看向车窗外手拉着手远去的少年少女,眼角有一滴莹莹的水珠。
覃识自那天起就再也没有遇到在校门口拦住自己的男人,虽然特地留了个心眼,但也架不住高考前排山倒海的学习和压力,只顾这自己眼前稀烂的数学作业了。
其实在覃绥安每天坚持的辅导之下,她已经大有长进了。原先考九十分都是烧了高香,如今大致也能稳定在一百零五分左右。
不过效果再好,久了也是会产生厌学情绪地嘛。
五一放假开始的前一天,覃识固执地抵住自己的房门不让覃绥安进来,少女从门后露出半个脑袋,一字一句地喊到:“我!不!学!”
哪有五一都不休息的。
覃绥安一手抱着书,一手抵着门,因为用力而腕部青筋分明,他无可奈何地说:“让我进去,今晚只有三道题。”
覃识才不相信呢,半个小时一道的压轴题也算一题:“我就是不要!”
少女忽然加大了力道,猛地关上了门,一副怎么样也不会开了的样子。
覃绥安在门口定了一会,才捧着书回到了自己房间。
覃识听到少年的脚步彻底远去之后,高兴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倒不是因为今晚不用学习。而是她收到了宋修白的微信。
由于学业的缘故,他们进来的联系大多短暂而破碎,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认真说过话了。
但是呢,宋修白邀请她明天一起去市图书馆学习。
对覃识而言,这不亚于网友面基,毕竟两人除了最初在家长会的几面,之后都只有微信里有交集。
她假装含蓄地犹豫了一番,才慢慢地打出:“好吧。”
她跳下床拉开衣柜,对着镜子试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分别发给几个好朋友和两个姐姐征求意见,才最终选出了一套看似随意实则暗藏心机的小裙子。
她无比认真地洗了头洗了澡,又敷了一张面膜,为了第二天的状态早早睡了觉。
覃绥安从楼下喝水上来,看到覃识房门的光已经暗了,以为她是这几天学得实在太累,目光不自觉地柔和几分。
覃识第二天下楼的时间是八点半,覃父覃母和几个好友出门打高尔夫,覃问依旧去公司,覃听没有回家。因此只有覃绥安一个人在。
少女已经打扮得当,心情颇好地去厨房找早餐。
覃绥安的视线扫过覃识的着装,问:“你要出去?”
“对呀。”覃识点了点头,一边哼歌,一边倒牛奶。
“和骆艺?”
“三小姐的事,你少管。”覃识这么说完,又忍不住想要炫耀:“和宋修白。”
面前少年的脸色迅速沉了下来。
覃识见状连忙安抚到:“不是去荒废时光,是一起去学习。”
覃绥安的脸色并未好处,相反更加阴沉:“不准去。”
少女瞬间不乐意了,把玻璃杯重重地放到桌上:“凭什么?”
“你要是有不会的可以问我,不必舍近求远。”
覃识不明白为什么覃绥安突然对自己横加干涉,故意呛声:“可是我就是喜欢听他讲的。”
覃绥安面色很不好,但还是起身抽了一张纸巾帮她擦掉了手背上溅到的牛奶:“喜欢他怎么讲?我照着来。”
“哪哪都喜欢他,哪哪都不喜欢你。”
“知道了。”少年像是突然被抽去了力气,垂下眼眸:“那你去吧。”
覃识一愣,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特地从住校改成走读帮自己辅导功课,她非但不领情还这么中伤他。
“覃绥安...”
少年起身离开,冲她温和地笑了笑,只是轻轻说道:“我回房间了。”
第7章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扶手间。
覃识在原地跺了跺脚,赌气似的重重关上了门,像是故意要让覃绥安听见。
但其实她并没有出门,明明覃绥安这通脾气发得莫名其妙毫无道理,还故意对她笑使用苦肉计让她愧疚,她却突然失去了所有去见宋修白的兴趣。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覃识打开微信,点开和宋修白的对话框,手指在键盘下顿了顿,还是打出一行字:
【对不起对不起,我突然有点事来不了图书馆了】
宋修白很快回复了:
【没事,正好我还没出门。】
覃识松了口气,没有害他白跑一趟就好。
覃识没去见宋修白,但要是让覃绥安知道了岂不是以后他都能任性妄为了?这种乱发脾气的臭毛病她是绝对不会惯着的。
她脱下鞋子,赤着脚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到晚上七点多再装模作样从外面回来。
不去图书馆,还要隐去自己的踪迹待在家里,覃识实在百无聊赖,除了玩手机也做不了别的事。
宋修白又发了微信,一张他房间书桌的照片。
少年的桌面收拾整洁,书架上摆放着几台乐高模型,高一到高三的课本分门别类排放整齐,正对着镜头放着一张做了一半的化学试卷。
宋修白的字端正大方,就如其人。
他还发了一条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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