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钾钠银氢
“那条狗好的不学尽学下作手段,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阅读理解满分的覃识瞬间听出言外之意,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遇而哥对你那个了啊?”
覃听气笑了:“他也配?他这辈子都痴心妄想!”
事实上不过是两人吃了顿饭,原本气氛还算融洽覃听也没多反感,但吃到一半温遇而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越靠越近,在覃听鼻尖落下一吻,还不知足的想要往下深入,覃听一巴掌打了回去之后怒然立场。
覃识却不赞成地说:“姐姐,你快三十了,遇而哥也二十七了,怎么能比我还纯情呢?”
覃听剐了她一眼:“怎么?你有什么经验?”
覃识美滋滋地说:“现在没有,以后也得用,肯定比你早。”
覃听冷笑一声:“我立马去找个男人,断了那条狗的痴心妄想。”
“......”
覃识又和姐姐聊了一会,到时间之后苦哈哈地去书房跟着覃绥安学数学了。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12节
她放弃了在覃绥安面前不穿睡衣而是穿外出的衣服的想法,还是怎么舒服怎么来,但依旧坚持在书房而不是自己房间学习。
今天的覃绥安手挺稳的,没有泼水也没有干嘛,顺利的完成了今天的学习计划。
五一假期似乎就这么结束了,距离高考不到的这一个月里似乎是前所未有的紧张,又似乎不过是按部就班水到渠成。
覃识越来越放松,数学的短板在一点点被覃绥安补平,a大对她而言早就不再是天上皎月,而是一个自然而然的选择。
作为举国上下关注的焦点,高考的到来轰轰烈烈。
覃家有两名考生,还分别在一中和培雅两个不同的考点,自然是全家出动,覃父和覃问跟着覃绥安,覃母和覃听跟着覃识。
出发前覃识还假装抱歉地叹了口气,对覃绥安说:“不好意思,让了你十年,这一次就不让你出风头了。”
覃母一个巴掌打在少女的后脑勺上,让她别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赶紧上车。
覃绥安在后面嘴角上扬,对着少女的背影说:“三小姐,加油。”
覃识故作高傲地回头,扬了扬精致的下巴:“你也是咯。”
进过成千上万次的训练,高考似乎也就是一场平凡的测验。覃识按照自己的步调在教室做最后的准备,等入场铃声响起,才不紧不慢地前往考场,只不过还没有迈开步伐,就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覃识,考试加油,真的很希望能在a大看到你。”
覃识回头,发现赵若若正带着嘲讽的笑容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她神色未变,微微一笑道:“我也是。”然后便拿着身份证准考证离开了教室。
赵若若在原地跺了跺脚,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怨毒。
明明无论是家世还是成绩,她都狠狠地压覃识一头,却因为覃识那张祸水一般的脸,到哪都比她更受欢迎。同学们喜欢围着覃识,老师也偏爱覃识。
但那又怎样呢,覃识的数学可以拖垮她的成绩,而覃家这座大厦也即将倾覆,到那个时候,覃识过于显眼的容貌只会招来灾祸,又拿什么和自己争?
第12章
覃识高考前的愿望之一是考完昏睡三天三夜,但是这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实现。
原因无他,不久前她还八卦过的齐家,果然如覃母所料,在高考后的第二天为庆祝寻回末子而举办宴会,覃家赫然在邀请之列。
几乎是从下考场那一刻开始,覃识就被带去量体裁衣挑选首饰忙得连轴转,根本没有在家中享受到一名高三应届生应有的优待。
唯一让她幸灾乐祸的是,覃绥安似乎比她还忙,听说考完试立刻被长姐接走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回到家还被叫去书房谈话,让覃识到出发前去齐家的那一刻才在车上见到了他。
覃绥安今日也一身正装西服,额前的碎发被打理的一丝不苟,少年气质本就矜贵,如今稍作打扮,更是显得芝兰玉树,端方清正。
他鲜少出席这类场合,大多时候只做学生打扮,覃识难得见他身着正装,觉得眼前一亮。
覃识今日穿着一条黑色的小裙子,只画了个简单的淡妆,因为覃家和齐家不过泛泛之交且她无意出风头的缘故,到场不过是出于礼节,并没有选择鲜艳的打扮。
但覃识天生爱美,覃问对幺妹的宠爱又向来不遗余力,这条裙子看似不惹眼,上面精细非常的刺绣和裁剪却别有洞天,在短短两天内从无到有,是中法合作的知名高定工作室的顶尖设计师连夜赶工的产物。
两人均作黑色打扮,容貌又各自出挑,看上去倒是相当和谐般配。
覃识不知在高中什么时候学会了吹口哨,此刻像个街流子一样吹出一段轻佻的旋律,浑身的淑女气质荡然无存,弯腰对着车上的少年打趣:“人模人样嘛。”
她自认为口哨吹得极好,实则不过是一段有了旋律的气声,覃绥安倒是配合到:“如此评价,太荣幸了。”
覃识满意地坐进了车里,因为她的动作,裙边层层铺排的黑纱便盖在了少年的西裤之上。
覃绥安像是浑然不觉,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大腿上薄如蝉翼的纱料,手指白皙的皮肤与之颜色对比分明,明明是在玩弄少女的裙摆,表情却淡然自若的看上去不可侵犯。
真正毫不知情的是裙边的主人覃识,她坐车不能玩手机否则会晕车,便饶有兴致地望着窗外更迭的风景,右手托着脸颊,显得那一侧的腮帮子都圆润可爱些。
她的脸上无忧无虑,写满的只有对齐家这样显赫家族的好奇。
覃父覃母以及覃问已经提前到场,遵循礼数去拜访主人家,而覃识和覃绥安跟着覃听行动,到达之后便有专人引入厅内。
齐家不愧是齐家,这场宴会准备的盛大非凡,无论是餐点酒水还是厅内布置,皆采用最高规格精心设计,足可见对这个失而复得的孩子的重视。
覃听在权势显贵里不是生面孔,倒是后面的两个孩子引得场内频繁回头关注。
覃家三女儿虽未曾公开露面,但也早就留了名号,今日看上去倒是比两个姐姐还看上去跟瞩目几分。
肤白赛雪,朱唇不点而红,双眼眼自带一汪春水阵阵涟漪,从头至尾五官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娇矜,少女的年纪少女的风情,纯真又娇媚。
覃问铁面强势,覃听冷若冰霜,覃家个个都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唯独这最小的幺女,娇滴滴的能让人激起保护欲。
且谁人不知覃三最得全家宠爱,不说覃父覃母,未来执掌大权的覃问也把这妹妹恨不得当做女儿看待。
覃家家底一般却颇得敬重的原因一方面是前景光明,一方面是覃母的娘家沈氏是京都出了名的世家,覃家这三个女儿,只有覃识从小被京都那位身为文学大儒的外公带在身边养了七年。
而覃识身旁的少年不但素未谋面,众人连他的身份都不得而知。长得自是出众的叫人一眼注意,偏偏还表情淡漠看上去像是不好惹的。
一窝的娘子军里出了个气质非凡的少年,看上去还和覃三年纪相仿,正准备上来攀亲的富太太们脚顿了顿,还是没迈出来。
覃听对于这样的场合已经司空见惯,进退得宜拿捏得当,除却长辈之外,并不主动攀谈,但对于他人的结交也以礼相待。
覃识和覃绥安跟在可靠的二姐身后,并不需要烦恼如何应对。
覃听礼节上的笑容在温遇而的到来时顿时收敛。
偏偏温遇而像是毫无察觉一般主动上前:“听姐,阿识,绥安。”
覃听立刻要领着两个孩子避开,覃识这人精却捂着嘴一笑,先一步拉着覃绥安离开了。
覃听又气又无奈,只能留下来和温遇而周旋。
而覃识虽然主动带走了覃绥安,但对这里到底不熟悉,只能把覃绥安拉到了无甚人注意的角落里。
覃绥安倒是镇定自若,拿了块蓝莓千层问覃识吃不吃。
覃识很少在这种场合进食。只不过这千层看着奶油细腻,饼皮纤薄,口味还恰好她最爱的蓝莓,上面完整的果子是蓝丰,覃识这个蓝莓重度爱好者一眼认出,淡淡的香甜气息在滴水未进的少女面前实在过于诱人。
她故作矜持地摇了摇头,覃绥安便很上道地再次相邀:“吃点吧。”
覃识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拗不过你的表情:“那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说着,她取了一个金属细叉,就着覃绥安拿着蛋糕,轻轻舀了一勺。
少女顿时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但颇为自制的没有再尝第二勺,不过还是重新盛了一勺为腾不出手的覃绥安递到嘴边,用的还是刚刚的细叉,早就又把和覃绥安保持距离的决定忘的一干二净。
覃绥安便微微向前,收下了三小姐的赏赐。
齐之淮好不容易脱身,一走近覃绥安和覃识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发出连连啧啧声。
覃识回头,看见了上次和覃绥安一起打篮球的年轻男人。
算上校门口,这便是算他们第二次见面了。
没想到这人也出现在了齐家的宴会上,看来身份果然不一般。
男人主动打招呼:“绥安,覃三小姐。”
覃绥安没什么反应,覃识出于礼节笑着说:“你好,请问如何称呼?”
齐之淮便立刻从善如流地自我介绍到:“妹妹你好,你可以叫我一声淮...”
“淮哥”这两个字还没说完,齐之淮便对上了覃绥安警告的眼神,可是第一个音节已经脱口而出,他只能临时改变声调:“你可以叫我一声淮...坏男孩....”
覃识满脸疑问地“啊”了一声,回头看了眼覃绥安。
少年毫不知情地摇了摇头,于是在场的三人,只有齐之淮一个人看上去脑子不太正常。
“反正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了。”齐之淮干巴巴的解释道。
覃识点了点头,说:“好的。”
齐之淮顿时觉得颜面荡然无存,找了个借口开溜了。
覃识还没来及问覃绥安究竟是什么情况,又有人主动过来,明明是无人问津的角落,此刻反倒络绎不绝了。
这次是覃识的高中同学,赵若若。
赵若若一身鲜艳红裙裙摆飞扬,搞得今天像是她的订婚宴。
偏偏赵若若五官单薄,身量矮小,实在撑不起这条气势十足的裙子,反而看上去像被裙子绑架了。
这人在高中时就屡次对自己出言不逊,覃识也不是慈悲的圣人,当即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赵若若不知道覃识为什么笑也不关心,看到覃识身边还端着千层的少年时眼里有过一瞬间的惊艳,很快却又被鄙夷代替。
对覃识都毕恭毕敬,这人能是什么高身份?小门小户,贫寒子弟。
她故作同情地说:“覃家果然是要倒了,阿识,你身上的裙子不会是ur的吧?”
覃识当即回敬过去:“你的高级,是从罗马斗兽场偷出来的舶来品。”
尽管不是第一次在牙尖嘴利的覃识面前吃到亏,赵若若还是气得牙齿打颤,骂不过就想打,她从桌上拿起一块蛋糕试图扔到覃识的裙子上。
在齐家如此重要的场合上脏了裙子,覃识必然会因为贪吃而贻笑大方。
覃绥安面色霎时变冷,正准备上前阻拦,覃识已经先一步灵活的避开。
蛋糕落在地毯上,很快就会被宴会上的侍从收拾干净。
赵若若注意到那个少年想要帮覃识,便阴阳怪气到:“阿识,你从哪里找来一条好狗啊?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覃识正准备反呛回去,覃绥安先一步开了口:“我身份平平,不足道也,倒是不知道您是哪家的千金?”
赵若若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还算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知道自家蓬门荜户搬不上台面。
覃识被这个猪队友气得两眼翻白,好端端地自己弱了气势,难不成覃绥安被赵若若迷倒了?
赵若若迫不及待地亮出自己的身份,一字一句道:“家父赵兴业,而我如今是刚找回来的齐小公子的未婚妻!”
第13章
覃识一愣,原先觉得就凭赵若若的家世在这样的场合还兴风作浪实在蠢钝如猪,如今她说是齐家的未婚妻,那便不奇怪了。
原来这里是她的主场。
覃识相当能屈能伸,不准备今日再和赵若若起太多争执,免得到时候她去齐家讨救兵,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反倒是覃绥安,饶有兴味地笑了笑:“赵小姐见过齐之遂?”
赵若若自然是满脸得意,又抱胸睥睨道:“当然,之遂很喜欢我。倒是你们,还是称他一声齐三少爷较为妥当。”
覃识翻了个白眼,众目睽睽之下还说什么少爷奶奶的封建残余,覃绥安也是土豹子一头,居然就这么和赵若若聊起来了。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13节
她扔下手里的金属小叉,转身走了。
覃绥安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直到她被不久前刚过来的骆艺拉到看不见的地方才收回目光,原先温柔的好神色就淡了下去,又恢复了在众人眼前的那股子清傲。
“纠正赵小姐几点疏漏。”少年笑容不达眼底,“第一,齐三不叫齐之遂,如今叫齐绥安。第二,齐绥安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婚约,尤其是不可能赵小姐这样的人。”
赵若若的脸色霎时白了下去,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眼前这少年分明跟在覃识屁股后头跑,覃家和齐家向来没有私交,他绝不可能是什么特别的人,于是咬死坚持:“你少胡说八道!我的父亲如今就在齐老太爷书房中商量订婚事宜。你又是谁?齐家的事也敢指手画脚!”
少年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第三,赵小姐缺乏礼教,实在叫人担心冲撞了齐家的贵客,不如先行离场。”
赵若若大惊失色,若是被齐家赶出去了,不但她在众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父亲恐怕也要受到牵连,这样惊天的羞辱肯定会沦为众人笑柄:“你究竟是谁?敢做齐家的主?”
少年笑而不答,迈步离开。他步履从容,从骨子里流露出上位者的优雅。
覃绥安走后不久,便有齐家的保镖前来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若若要是有几分机敏的就该选择默不作声地离开再从长计议,可她偏偏选择了最愚蠢的一种方式应对。
从远处看,只有一条红裙子在空中甩来甩去,隐隐伴随着一道充满怒意的女声:“我不走!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齐家的保镖训练有素,语气尊敬,说出的话又不近人情:“赵小姐,你若执意不走,那我们就不再是请你出去了。”
四周顿时议论纷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保安过来了?”
有眼尖的一眼认出:“穿红衣服的不是赵董的千金?”
赵家坚定的拥簇者顿时含蓄一笑:“因该是齐老爷子想叫晚辈上去说说话,若若这孩子,很讨老爷子喜欢。”
在场的都是老油条,一下子听出了话外之音,不由地恭维到:“我早说若若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恐怕这次齐家是要双喜临门了。”
“是啊,若若知书达礼,成绩又好,和齐三少爷站在一起必然是一对金童玉女。”
也有人早看不惯赵家的作派,冷哼一声:“老爷子要找人,派的怎么不是身边的孟管家而是保安?”
恰在此时,赵若若已经灰头土脸地从众人身边经过,死死埋着头不敢看人,连她身上这条蓝血品牌的高奢裙都看上去褪了色。
她跟在保镖身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宴厅的正门。
瞬间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赵小姐怎么不但没有上二楼,还被赶出去了?”
“齐老爷子疼爱晚辈的方式,实在有些特别呢。”
“是赵家千金太过特殊吧。能在这样的日子被请出去,真是非同凡响。”
赵家的拥趸者脸色白了又白,面色不善地说了句“失陪”便急匆匆追了出去。
覃识一早就被骆艺神神秘秘地拉走,自然没有看到宴厅里这场不大不小的闹剧。
骆艺带着她避开众人,悄无声息地上了二楼。
覃识一面跟着猫腰爬楼梯,一面好奇地问道:“这是要干嘛呀?”
“你难道不关心这齐三公子长什么样子吗?听说走丢了十年,谁也没见过他,我们去先睹为快。”
“那咱们没见过的多了去了,张三公子李四公子,难道都要这么偷偷摸摸地窥探一番吗?”
骆艺“嘶”了一声,停下脚步回头道:“那不一样!根据我的经验,齐之行和齐之淮两个人长这样,那么他们的弟弟必然是貌美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也没见过这两位....”
骆艺闻言便非常仗义到:“等着,他俩很好认,一会我悄悄指给你看。”
两位小少女一前一后,来到了二楼末端的一间密闭的门前。
骆艺压低声音规划到:“听说齐三少爷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你假装迷路然后敲门。”
覃识立刻反驳:“凭什么?主意你出的,那你自己实行。”
骆艺:“谁胆子大谁敲门,你可是敢冒充家长来我们学校开家长会的人!”
覃识妥协:“那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敲门。”
“成交!”
两个穿着名贵礼服的小淑女,就这么站在主人家的房门前划起了拳。
“你输了!快敲!”覃识幸灾乐祸地说。
骆艺生无可恋,只能硬着头皮,指节在木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无比紧张地问道:“有人吗?”
大约半分钟后,门缓缓地开了。
从房间内扑出一大片热腾腾的水汽,伴随着薄荷沐浴露的清香,年轻男人半裸着身子,线条分明的腹肌上还流淌着水珠,只在腰间围了一块浴巾。
此人眉间和覃绥安有几分相似,细看却大有不同,那双狐狸眼,看着倒是真真切切的薄情。
骆艺一愣,又连忙捂住眼睛,连带着声音也变得闷闷的:“齐大少爷...”
她绝望地叫出对方名号。
男人神色淡淡也不惊慌,问:“有事?”
骆艺只能搬出准备好的借口:“我和朋友迷路了,顾不得失礼,敲响了您的房门,实在抱歉。”
齐之行嘴角勾了勾,倚在门框上不紧不慢到:“那你的朋友呢?”
骆艺转身,想让覃识和自己一起背下这口锅,却没想到,少女早就不见踪影。空荡荡的走廊上,连条狗都见不到。
“......”
骆艺在心里杀了覃识一千遍,面上只能赔笑道:“.....齐先生,这是个误会....”
“骆小姐既然迷路,那便是齐家的失职,若是不嫌弃,骆小姐可以进来稍作等待,等齐某换身衣服,亲自为骆小姐赔罪带路。”
骆艺两股颤颤:“这不合适吧....”
年轻的男人面色不改,微笑着看着她。
骆艺就着指缝与男人对视,像是被蛊惑般:“那便再次失礼了..”
齐之行侧身为少女让道,又慢条斯理地关上了房门。
这边覃识独自开溜,内心丝毫不觉得愧疚,只是没想到来的时候弯着身子没看清路线的全貌,现在只剩自己一人居然真的有点迷路的迹象。
都怪齐家奢靡无度,据说这宅子还只是偶尔用来宴请宾客,并不常住。
覃识绕来绕去,居然没有碰见齐家的佣人,而是碰见了覃绥安。
少女顿时没好气地问道:“你怎么上这来了?不和赵若若继续谈天说地吗?”
覃绥安满脸无辜,问道:“赵若若是谁?”
覃识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刚刚那位你一口一个的赵小姐。”
少年便含着笑说:“没见着什么赵小姐,只有这里有一位我的三小姐。”
覃识受用地“哼哼”两声:“还算有点良心。”
“听说宴会要开始了,我带你下去。”
待二人离开,年逾古稀的老人才缓缓从屏风后走出。
洁白的银丝一丝不苟,老人身着中山装,即便拄着拐杖也依旧挺直脊梁,背影看上去精神矍铄,唯独那双眼睛混浊得了无生机。
身旁的孟管家轻声叫到:“老先生。”
老人依旧注视着少年少女远去的背影,良久才叹了口气:“罢了,只要之遂喜欢。”
像是在对孟管家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带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转过身:“孟倘,之遂奶奶的那对镯子今天带过来了吗?”
“带过来了,老先生。”
老人慢慢点了点头,望着窗外出神:“一会覃三小姐走之前,给她吧。”
覃识和覃绥安重新下来之后便与覃父覃母和覃问汇合,反倒是覃听不见了踪影。
覃父和覃母看上去面色如常,唯独覃问看上去似有愁色,覃识悄悄凑到长姐身边轻声问道:“怎么啦姐姐?”
望着幺妹懵懂天真的面孔,覃问掐了掐少女的脸颊肉,笑着说:“没什么。”
覃识“切”了一声:“别把我想的太笨了!”
恰在此时,有人前来与覃问攀谈:“当年你出生时我还来医院探望过你母亲,如今却是要叫一声覃总了。”
覃问笑了笑,主动敬酒,杯口低对方一截:“不敢当,何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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