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钾钠银氢
宋修白主动约她出来,其实彼此之间都是心照不宣存着更近一步地想法。这一天少年对她可谓是纵容,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并不是没有被追求过,大约也能看出宋修白的心意。
不同的是,宋修白是她先存了心思主动接近。如今中途反悔,覃识心中觉得对不起宋修白,但也只能找个合适地时机道歉,或者宋修白不挑明,那她就无言地渐渐疏远。
这块手表,她不准备当面还了。
骆艺是到了聚餐前一天才听说了覃识的计划,嘴张了老半天才鼓掌说:“夺笋呐。”
覃识不明所以:“哪损了?”
“之前你放宋修白的鸽子是因为覃绥安,人家说不定心里还堵着一块石头,这一次手表又让覃绥安转交,你是准备气死他吗?”
覃识听了又是觉得有道理又是觉得没道理:“我没这意思,我只是想既然没有别的想法就不和他过多接触而已。”
“那你让我给他也比让覃绥安给他好啊,不过你都说好,就算了,覃绥安有什么反应?”
覃识想了想,说:“没什么反应。”
听说那天他和钱进然喜欢的球队赢了比赛,覃绥安蛮高兴的。
骆艺想到什么:“我记得你当时明明对宋修白是一见钟情,怎么突然不喜欢了?”
覃识要是知道就不会如此愧疚和不好意思了。
骆艺故作高深地摸了摸下巴:“会不会是因为宋修白和覃绥安的气质很像?你在潜意识中喜欢上了覃绥安,但知道那是禁忌之恋不会有结果,于是把宋修白当成了替身,接触后才发现宋修白终究不是覃绥安,你喜欢的人还是他?”
覃识刚喝了一口饮料,被骆艺这番惊世骇俗地推理震惊的咽不下也吐不出,花了好大的力气吞了下去,当即骂了骆艺一句“神经”。
覃识当时没对骆艺这番话放在心上,回家看覃绥安却怎么看怎么怪异。
总觉得平时那些自然的接触,突然都带上了男女之情的旖旎。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18节
好在毕业聚餐是先回学校领取毕业照,覃识和覃绥安第二天一早就分道扬镳。
听说培雅一出手,把天际假日半层楼都包了下来,而剩下的半层恰好属于班级数量更为庞大的一中。
覃识和几个关系好的女生坐在一起,往常这时候赵若若和她的朋友必然是要凑过来阴阳几句的,今天却只看到那帮小团伙群龙无首,赵若若不知道跑哪去了。
覃识觉得自己都快斯德哥尔摩了,赵若若不在她都有些索然无味,只能和骆艺聊天:
【在哪?】
骆艺正满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呢,覃识的消息就像一场及时雨,她噼里啪啦地打字,并没有注意到中途有新的消息发来,而她因为误触而进入了另一个聊天框。
【0712 海晏河清厅】
【我跟你说我要被这个学校气疯了】
【破学校抠死算了】
【十二人一桌硬是加了三套餐具变成十五人一桌,还标了姓名牌规定座位】
【我们这桌上那几个男生完全就是猪精转世饿了,三天的猪都没他们能吃】
【盘子还没转到我们面前就空了】
【我的筷子现在连一滴油都没沾到】
【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高中三年的毕业聚餐】
【??你们那的菜有那么好吃的吗??干嘛不说话?】
察觉到对方迟迟不回复,骆艺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自己这鞭炮似的吐槽不知为何发到了和齐之行的对话框里。
大概是因为齐之行先问了她一句【在干嘛】。
救命!是逃离太阳系都还会尴尬的社死程度!
骆艺慌不择路地将自己的消息逐一撤回,当她只剩下最后一条【??你们那的菜有那么好吃的吗??干嘛不说话?】成功就在眼前的时候,对方突然发来:
【没在吃饭,刚刚在忙】
自己看上去更狂妄更像神经病了!
骆艺哀嚎一声,绝望又利落地摁下最后一个撤回键,然后连发三个下跪的表情包
【对不起!!!】
【发错人了】
齐之行大概是真的很忙,又隔了好一会才回复了一个【好的】。
骆艺又是捶桌又是跺脚,还泄愤似的轰炸覃识: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我这么久没回你不会问问我在干嘛吗!!!!】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覃识回复三个问号:
【我咋啦!】
【你又咋啦!】
骆艺正准备复述一遍刚才的社死瞬间,班长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厅内,拿着娱乐用的卡拉ok机话筒说:“学校刚才又包了几个厅,咱们一班二班也匀到一个新的,各班学号为单数的同学跟我走。”
这句话一出,四周顿时都想起了快乐的欢呼声,骆艺也是满脸不敢相信。
都忍不住怀疑刚刚这段吐槽是发给了齐之行,还是发给了校长。
但是她正好是单数学号!可以离开这群吃相让人食欲全无的臭男生!
喜悦盖过了疑问,她和关系好的同学开开心心地前往八楼的新包厢。
虽然是临时加的,但学校还是细致地准备好了名牌在各个位置上,骆艺这一次都和干净温柔的小淑女坐在一起,用餐心情都好了好几倍。
骆艺把之前错发消息和刚刚换厅的事全都告诉了覃识,收到回复:
【平时不是很精明吗!】
【怎么这时候犯傻了】
【你忘了吗!天际假日是齐家的!齐家的!】
【[歌曲分享]结婚进行曲】
【[歌曲分享]明天你要嫁给我】
骆艺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你的意思是,是齐之行看到了消息,帮我们学校加的厅?】
覃识看到骆艺都犯糊涂,故作高深地笑了笑,发给她:
【你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齐大公子这套霸道总裁的操作真让人回味无穷,覃识咂摸了半天,都觉得相当有韵味,周围的同学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不好说,唯一能让她分享感悟的只有覃绥安了,她忍不住发:
【金鸡独立的男性就是魅力四射啊!】
对方很快发来一个:
【?】
覃识猜测肯定覃绥安这个土豹子不懂得谐音,只能无奈地解释:
【经济独立....】
结果对方又是一个【?】
无趣极了!覃识谈性大失,闷头干饭了。
这边覃绥安在收到覃识的微信,久久没有等到她新的消息之后,重新关上了手机。
他是偶数学号,还留在原来的海晏河清厅,由于人数少了一半,位置也稍作调整,而他边上不偏不倚,变成了宋修白。
陡然叫他想起了覃识的任务,覃绥安便把放在书包里手表拿了出来,递给宋修白:“你忘在覃识那里了。”
宋修白微微有些愣神,但很快还是接过手表,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谢谢。”
当时在吃饭时宋修白的确忘记了自己手表在覃识那里,但在看完电影后就立刻想了起来。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如此不磊落,故意装作不知道,希望可以拥有名正言顺下一次见面的理由。
只是没有想到,还没等他开口,这块表便经过覃绥安,回到了自己手里。
覃绥安的眼神纯粹又漫不经心,像是将他的小计俩看的一清二楚但是不屑一顾。
“绥安。”宋修白抬起头,目光正对上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你和覃识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覃绥安轻轻一哂:“你不是知道吗?没有血缘关系的姑侄。”
宋修白轻声重复了一遍他的回答,然后眨了眨眼:“我该把重心放在没有血缘关系,还是放在姑侄?”
覃绥安以前对宋修白是有几分欣赏的,如今却对他的拐弯抹角感到无趣极了:“随便你。”
宋修白双手交握,倒是有点摆脱少年气的姿势,他笑着说:“那要是我追求覃识,算不算占你便宜?”
覃绥安的握杯的手一顿,很快又面不改色地喝了一口饮料,然后才说:“你多虑了。”
宋修白笑容扩大,还没有开口,覃绥安又不疾不徐地说道:“如果你有机会追求到覃识,这块手表就不会是从我这里拿回来了。”
这是宋修白第一次正式打量覃绥安。
少年神色淡淡,似乎说出来的话没有一点攻击性,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他在各个方面都有许多和覃识如出一辙的小习惯,譬如用餐前先会喝一碗清淡的汤,偏爱本帮菜色,譬如极其爱洁,没吃几口就会下意识地用纸巾擦拭嘴角和手指。
宋修白斯文温润,但也不曾在口舌上落过下风:
“绥安,你对覃识的感情,远不如覃识对你那样纯粹吧?”
覃绥安却并没有打算接下这场交锋,云淡风轻地说:“那就不劳你费心了。”
宋修白笑了笑,点到即止也不恋战。
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用餐,时不时和同桌的人说笑几句。
赵若若对着玻璃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补了些口红,确认自己妆容得体后挺直了后背,前往早就烂熟于心的0712海晏河清厅。
听闻齐家三少爷就读一中二班,那么必然会出现在里面。
只不过这齐家三少爷从回来起就神神秘秘,到如今一张照片都没有,她也只能进去盲找。
那天在齐家宴会上,覃识身边的牛马姿态高傲好不威风,被赶出去之后听说表姐当晚被打的皮开肉绽,覃问还强制让柴心鸣和试图侮辱覃识的混混交、媾,手段恶毒地让表姐第二天就出国了,这让她害她惴惴不安好几天以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可是后来打听到那不过是覃家长女的养子,那天过后照旧回了覃家生活。并非什么大角色,八成不过是在齐家有认识的人物,挑唆了一两句而已。
等她得到齐三少爷的垂青,这种走卒还不是任她拿捏。
赵若若勾唇笑了笑,最近父亲生意春风得意,她也是时候更上一层楼了。
姿态婀娜地推开大门,赵若若环顾一周,寻找她胜券在握的目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更可能不更~
第19章
聚餐到中途,气氛正热。
无论是一中还是培雅,高三毕业生大多已经成年,于是啤酒一扎一扎地被叫了上来。半大不大的孩子,笨拙地学习大人们的声色犬马。
出于众人的盛情相邀,覃绥安也稍稍喝了几口,尽到礼节之后,找了个借口推脱。
齐之行难得给他发了消息:
【我在天际假日六十五楼,你要是不忙,可以上来看看。】
齐之行不同于齐之淮,不过是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在公司已经有了一套雷霆手段,滴水不漏,城府深沉,是说一不二的太子爷。
对于覃绥安被找回,他不像齐之淮那样眼泪汪汪的一口一个“弟弟”,沉默的拍拍肩,应该就是齐之行最大程度的情绪外露了。
覃绥安通过自己的方式逐渐弄清楚了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大伯一家已经不再抵触。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臣服(作者:钾钠银氢) 第19节
他思躇片刻,对着同桌的人简单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因为覃绥安起身的动作,属于他的金属铭牌被推到了宋修白的面前,纸巾遮住了一角,只露出“绥安”两个字。
覃绥安乘坐电梯上了六十五楼,大概是齐之行提前安排过,有酒店经理为他刷了电梯卡。
六十五楼是天际假日的顶层,也是属于齐家的私人区域。
难以用视野丈量的面积被一分为二,被用来制作首饰摆件的土耳其月亮石整块铺在电梯入口地面,蒂芙尼工作室著名的蜻蜓台灯随意安置在将两块区域分隔开的博古架上,总体设计并不如天际假日其他房间那样处处考究,从细节中可见持有者的个人喜恶。
齐之行在办公区域等着他。
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a市繁忙的cbd区域,无论是行人还是汽车,都化作了渺小流动的一粒沙。
年轻的男人一身剪裁得当的西装,领带一丝不苟地被摆在正中心之间毫无偏颇。
齐之行对覃绥安点了点头,他行事果断,说话也是单刀直入。
在这一点上,他和覃绥安这个堂弟的默契,比和齐之淮这个亲弟弟充分多了。
“天际的股份之前已经变更,等过几天你满十八岁了,就彻底转到你名下。”
天际包括的并不只是他们足下的这间天际假日,而是齐家覆盖在相关产业以“天际”为名牌在全国的所有酒店。
覃绥安简单环顾了一圈,便站到了齐之行的身边向远处眺望,有些兴致缺缺:“不想要。”
齐之行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但看着覃绥安的眼神中还是有为数不多的温情:“你应该还记得的,天际从无到有,都是婶婶的心血。”
齐之行的婶婶,自然就是覃绥安的生母。
少年的脸上有片刻的怔然,汪雅意对他而言已经是个模糊不清的印象。
她不像别人的母亲那样喜欢穿柔软的毛衣和长裙,大多数时都是一身黑色或者白色的凌厉正装,似乎总是比父亲还忙,但是偶尔爱怜的抚摸他的脑袋时,手掌有其他人都没有的温度和香气。
这些年来覃问充当了“母亲”的角色,但事实上,她更像一个事无巨细的姐姐,给予他和覃识同等的照料。
从他亲眼目睹汽车从高架坠落的那一刻起,母亲这个角色对他而言已经变得遥远而无可替代。
这让他忍不住再一次环顾六十五楼。
在汪雅意还在世的时候,天际假日并不在如今这片寸土寸金的地皮上,也远没有被评为五星级酒店。
但在那个不过十层楼高的建筑里,也有一片独属于母亲的小天地,父亲为她四处搜罗奇异珍宝,毫无美感地堆砌在里面。
母亲总是一边装作叹气,一边为每一件物品寻找摆放的位置,那里有一盏同样出自蒂芙尼工作室的紫藤灯,覃绥安觉得花花绿绿并不好看,汪雅意却爱极了它的热闹和生机。
良久,覃绥安才缓慢地摇了摇头:“也还是不要了。”
齐之行没有再提,心中的打算却没有改变分毫:“一会我和你一起下去,顺便去看看骆家的小孩。”
提起骆艺,年轻男人的面上不自觉带了点笑意。
覃绥安偏头看他,倒是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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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赵若若而言,一中给每一位学生座位前都安放铭牌的举措实在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的视线快速浏览,敏锐地捕捉到了“绥安”两个字。
按照那天在齐家的宴会所说,这就是齐三少爷的名字。
看来覃识的那条狗果然认识齐三少爷,眼前的线索穿成一串,完美匹配。
赵若若无声地扬起嘴角,扭着臀向前走去了。
齐三少爷果然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光是嘴角噙着笑意与众人说话,就已经惊艳得让人过目不忘。
连样貌,她也是喜欢的。
赵若若装作一个趔趄,没有撞到少年身上,只是让发梢轻轻一带。
她接着佯装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同学。”
身体却像站立不稳一般摇晃几下才堪堪扶住少年身后的椅子靠背。
宋修白下意识地往后一避,听到对方的道歉时,温和一笑:“没事,没有撞到吧?”
赵若若趁势摇了摇头,迷茫道:“这里不是0702吗?”
少年好心地说:“你可能走错了,这里是0712。”
赵若若看上去有些惊慌,连声道歉:“对不起,我大概是被灌的有些醉了,打扰到你了,我这就离开。”
却在下一秒,身形不稳,倒进了宋修白的怀里。
骆艺酒足饭饱,准备下来找其他的同学一起玩儿,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了如此场面,当机立断拍了照片发给了覃识。
【来看演出】
覃识没想到赵若若的主意不知为何打到了宋修白身上,对赵若若精彩绝伦的表演向来都是抱有极高的期待的。
【这就来!】
宋修白显然没有料到对方会摔进自己怀里,下意识地一把将其推开,赵若若便摔进了边上空着的椅子上,双眼迷茫,似是不解,当真有几分醉态。
骨子里的教养让宋修白对其心怀愧疚:“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赵若若轻轻摇了摇头,满怀歉意地说:“该道歉的是我,我这就离开。”
她再一次站起身,这次倒不像之前那般摇摇欲坠,但也依旧四处摇晃,随着她起伏的动作,本就大开的领口四处飘荡,不经意间露出大片风光。
宋修白立刻转移了视线,但还是不忍心道:“我扶你回去吧。”
赵若若感激地看他一眼:“那多谢了。”
宋修白虚扶了一把赵若若,维持礼仪手。
赵若若一边为少年良好的教养而心动不已,一边又暗自着急进度。于是又装作不稳的样子往宋修白怀里倒去。
宋修白一方面反感陌生人的接触,一方面又要防止对方真的摔倒,只能忍受女生的身体一点点靠了过来,只希望去0712的路程短一点,让他早点结束这差事。
只是还没有走出门口,他就遇到了覃识。
少女今天穿着一条水蓝色的裙子,海藻一样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看上去干净温柔,眼神里倒是有几分惊愕。
宋修白心神不稳,下意识推开了怀中的赵若若,想跟覃识解释。
覃识却灵巧一晃,穿过并不宽敞地通道,找骆艺去了。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她原先打算偷偷看热闹的,万万没想到就这么正面相对了。
赵若若突然被推开,自然也是错愕不已,余光中敏锐到覃识,脸上的醉态差点绷不住。
又是覃识,哪都有覃识,覃识哪都能坏她的事。
少年却像是全然将她忘了,穿过人流就要去找覃识。
赵若若手握成拳,长吐一口气,追了上去。
覃识也没料到宋修白追了上来,她站在骆艺身边讪笑一声:“好巧哇。”
包厢一点也不小,从一个门口追到另一个门口是一段不短的距离,宋修白气喘吁吁:“覃识,我..”
话还说出口,赵若若也过来了,楚楚可怜地说到:“阿识,你可能误会什么了?”
覃识是来当观众的,可不准备上台演出,茫然道:“什么啊?我该误会什么吗?”
宋修白却被这话弄得有些黯然神伤,惨淡地笑了笑:“没什么,你来找骆艺吗?”
覃识点了点头,宋修白像是下了决心:“那你在这里多等一会,我有话想和你说。”
覃识配合地点了点头:“好的。”
赵若若被忽视地忍无可忍,又一个踉跄强调自己存在感。
原本四周嘈杂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突然间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只有轻轻地吸气声此起彼伏。
连赵若若都不禁怀疑自己这一动有这么大威力吗?
只听见有人轻声叫到:“之行哥!”
能叫一声“哥”的自然还和齐家有几分亲近,身下认识齐之行的人却只能恭敬地叫“齐先生”。
年轻的男人轻轻点了点头,见到人群中的宋修白,他倒是有几分惊讶。
“修白,你转到一中了?”
宋修白温和一笑:“之行哥好久不见,父亲调来a市了,我便跟着到这里上学。”
赵若若还没从齐大少爷突然出现中缓过神来,又被这声“修白”搞得云里雾里。
谁是修白?他难到不是齐绥安吗?齐大少爷的弟弟啊!
第20章
赵若若这一次是真的差点站不稳了,她在人群中拉住一个勉强算是相识的女生,指着宋修白问道:“那人是谁?”
赵若若势利精明,女生对她没有什么好印象,但碍于赵家的背景,只能笑着说:“是宋修白,高三下才过来的转校生。”
赵若若觉得眼前一黑,折腾了老半天,原来她攻略错人了?
可是铭牌分明就放在他的面前,怎么可能弄错?
出师不利的打击太大,赵若若顿时连探究“绥安”究竟是谁的欲望都失去,趁着众人的关注点都在齐大少爷身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海晏河清厅。
齐之行似乎只是路过一中的毕业聚餐,进来打个招呼之后很快便离开了,顺道带走了试图藏在覃识身后的骆艺。
散场之后孩子们又开始粗着脖子仰头灌酒划拳,简直比梁山泊的天罡地煞还粗鲁。
覃识简单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覃绥安,便也索然无味地回到了培雅所在的包厢。
宋修白发现那个醉酒的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虽然不解,但他也没有再寻找。
无论是覃绥安替覃识还手表,还是被撞见自己扶着另一个女生覃识脸上却毫无异色,都让宋修白隐隐感到不安。
好像他步步谨慎地想要循序渐进,覃识却离他越来越远了。
少年静默片刻,打通了电话。
培雅包厢的环境比一中也好不到哪里去,大概是有一瓶啤酒被打翻了,整个厅内都弥漫着淡淡的麦芽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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