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S(校园H)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Heroin
“哼,你是没见过醉哥以前的成绩,他现在这个成绩已经退步了很多了好吗?”
“······”
白枝竖起耳朵。
“不就是那个他妈吸毒吸死了,他爸砍人的小杂种?”拖腔带调的油腻。
白枝把烟收回兜里,往里侧站了站,静静地听着。
“就冲着他那张脸去的,不知道有多少饥渴的女人,恐怕他没少出去卖,真他妈脏。”
“真的啊?”
沉醉之前两年没出现在一中,很多高叁生都不认识这个人。
“不然他之前怎么不敢来上学。”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吗?”
“还行吧,”刚刚说话的蓝衬衫用手比划了一下,斜眼笑:“就挺欠操的样子吧。” SOS(校园H) 心魔 白枝掐了烟,趁着人多从公示栏下迅速地溜出来。
蓝衬衫还在和周遭的人讲着些什么,一脸洋洋自得的表情。
“操,谁他妈没长眼啊?”蓝衬衫被人踩了脚,突然跳起来。
“不好意思,”白枝皮笑肉不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男人这么爱嚼舌根,闻所未闻,听得入迷,一不小心就踩到了。”
蓝衬衫眉毛拧成一条线,愤怒地指着白枝:“你有病吧?”
白枝理了理头发,说:“你身为应届生不穿校服也就算了,还在公共区域欺负女同学,真正有病的人是你吧?”
“我靠。”
估计是第一次被女生挑衅,蓝衬衫“靠”了很久没说出话来,旁边的男生拉了他一把:“成哥,要不就算了,就一小姑娘,你和她计较什么。”
另外一个男生耳语:“而且你知道沉醉那狗迷妹也不少。”
但蓝衬衫显然没全听进去,他恶狠狠地指着白枝:“公共区域是吧,你给老子等着。”
白枝瞥了他一眼:“你再说一次。”
语气很平静,而一向清澈无波的杏儿眼里此时却噙着危险的色泽。
蓝衬衫看着白枝眸中慑人的神色有些心惊,挺起胸膛,虚张声势:“我说你给老子等着。”
这次白枝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绕过他走了。
擦肩而过时,成司泽分明地听见了一声:“蠢货。”
还闻到了一股新染上的烟味。
*
沉醉今天心情好,找班主任李蒲要假条提前回家了。
他坐在笔记本电脑面前,把耳机抽出来戴上,加载出清晰的画面。
正如同白枝在两个人卧室之间敲了一个小洞一样,沉醉直接在白枝的座位和卧室里装了两个监控。
严格遵循学校时间安排,画面上白枝正在安静听课。
西荷市一中的座位完全按照个人成绩由高到低进行选择,白枝选了他们班唯一的一个单人座,就在讲台旁边。
不知道是不是文科生的个人习惯,总之白枝听课格外认真,笔记做得很工整很漂亮,笔筒里各种类型的笔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座位临近讲台,右边就是门,门外清风穿堂,卷来绿树鲜花的香,看上去恬静而温柔。
沉醉专注地看着,想起今天和班主任李蒲的对话。
“你没事回家做什么?”李蒲是个女老师,以前带过沉醉,知道这个人什么臭德行,冷着脸睨了他一眼。
“我生病了,”沉醉捂着自己的肚子,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说:“我要回去找我的药。”
李蒲心里还是怜爱着这孩子的,撑不住笑了,踢了沉醉一脚:“滚吧,你这臭小子。”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可不就是找他的药么。
看着监控录像一直看到下课。
下课后白枝还是端坐在座位上,偶尔拿出手机在上面看书,但更多的时候,就是补个觉,像只猫儿一样嗮太阳。此外,体育课她也是不上的,一般就一个人坐在空旷教室里。
一天天的从来不锻炼,每天都吃很多药,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身体非常不好,免疫力低下,整个人瓷娃娃一样。
像他送她的苏格兰折耳,脆弱而易碎,柔软而粘人。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个,他才送她。
一直看到监控上的人物画面消失,沉醉愣了愣神,揉了揉眼睛,关闭页面。
空气中飘着谁的一声叹息。
沉醉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片刻后吐出一口烟圈,启唇喃喃自语:“so if i let down my guard,if i rip off my scars,and i show you my heart,am i beautiful?if i tell you my secrets,show my dark and demons,tell me,what do you see?am i beatiful?”
他被心魔困住了。
————
英文出自歌词。 SOS(校园H) 淋雨 下课铃轻敲,白枝飞快从座位上起身下楼,等候在校门与食堂的拐角处。
过了一会儿,蓝衬衫一行人走过,白枝把照片拍了下来。
白枝打了个电话。
“谢司,如果你在放学时间在校门口看见这几个人围堵我,人数不超过3个的话我就自己解决,如果超过3个的话你明白的。”
谢司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响指:“行啊,不过这次你真不打算回来吗?”半晌后玩味一笑:“我听说白杰他们到处找你呢。”
“不回去。”白枝斩钉截铁道,“你就别废话了。”
忽而落了雨,滴溅到了白枝的额上,谢司等着白枝挂电话。
白枝想了想说:“还有,下雨了,随便叫人给我送把伞来。”
谢司点了点头:“回来好好感谢我,”思索片刻后补充道:“有什么困难就联系我,西荷是我的地盘。”
白枝嗤了声,讥诮道:“你倒是每天在你爸妈面前装得挺好啊,他们知道你在背后搞什么吗?伪君子。”
谢司脸上的笑意褪去,撂下句:“你还是好好操心你自己吧,白小姐。”就把电话挂了。
终于清净了。
今天下雨了,白枝没打算回“打捞”,她身体太差了,淋了雨容易感冒。而秦楠又会把醉醉小猫儿照顾得很好,她很放心。
她趴在桌上,打了个盹。
也不知道梦到谁。
*
雨一直下到晚上,由淅淅沥沥转急,快入秋了。
10点半晚自习结束后,走读生白枝照例在教室学习到了11点,然后熄灯走人。
可能是回去得有点晚,蓝衬衫几个人的身影格外清晰。
成司泽正抽着烟,就被兄弟扯了一下领口:“成哥,你看一下,这个是不是今天白天呛你那个妞儿?”
成司泽顿下脚步,仔细瞅了瞅:“操,你别说,还真是。”
几个人走了过来。
白枝警觉地发现被盯上了,目测刚好叁个人。
只能说干不干得过就凭运气了。
成司泽向来只争面子,男人女人一样打,看着白枝笑道:“个子小小的,白天口气倒是挺大啊。”
白枝没打算废话,一上去就把伞撂在地上,趁成司泽没反应过来,先把他敲晕了。
“靠,这姑娘胆子挺肥啊。”
剩下两个人都是比她高一大截的大男人,有点棘手,白枝打算打不过就跑,大不了回头叫谢司收拾他们。
没想到还没过几招,才刚猛踢了一腿出去,就被别人拉走了。
白枝会的脏话没几句,憋了好久说出一句:“什么鬼?”
她伞都没拿!!!待会儿感冒了怎么办!!!
“我淋雨要感冒的啊,我感冒起来叁个月都痊愈不了,到时候拖着淋巴结发炎了怎么办!”虽然使用了一定的夸张手法,但白枝真的很冒火,感冒加白天补觉,她干脆不要复读算了。
那个人一直把她拉着跑到了黑巷子的管辖区域。
“谁说让你淋雨了。”
黑巷子里的狭窄的小巷子多,灯光昏黄,有人撑开了伞。
白枝愣了愣神,盯着黑影的格外罕见的大高个才反应过来:“沉醉?”
沉醉把手插在裤兜里,没吭声。
白枝气愤地踢了他小腿一脚,冷笑:“说好了要那什么我的,你人哪儿去了?”
说完自己又觉得这话不太对,抿了抿唇,缄默着。
沉醉低垂着眼,轻声说:“五天。我这不是估摸着时间么?”
她没走。她生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的黑发被雨水打湿了,一绺一绺地贴着。
白枝叹了口气,从书包里掏出纸巾,踮起脚给他擦拭脸颊上的雨水。
“你低一点儿,”白枝有些恼,扯着少年的校服领子把他往下拽,“长那么高做什么。”
“做你。”沉醉小声,眼里像倒映着山色湖光,潋滟得很。
白枝怀疑自己耳背:“你刚说什么?”
穿着纯白色的裙子,被雨水溅湿了,贴着身体,隐约能够看到内衣带子的形状和颜色。
“没什么。” 沉醉皮笑肉不笑,揽着她的腰,骨节匀停的手指探进裙内。 SOS(校园H) 清冷闷骚攻与美艳风骚mb受不得不说的两三事 预警,副cp当前最后一弹,雷bl勿入。
——
第二天清晨,当沉眠打算像过往的每一场交易一样直接起床走人的时候,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发出极其清脆的一声响。
“我操,这小狗崽子。”沉眠下意识地骂了一句,扶着床沿缓慢地重新又坐回了床上,发现谢司已经不见了。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全身都是惨不忍睹的痕迹,心说爽是爽,但这几天恐怕都接不了生意了,又在心里骂谢司小处男死疯子。
四肢酸痛不堪,尤其是...后穴处已经肿胀不堪。沉眠叹了口气,拿过药膏打算涂抹上去,却发现那一处早已被人抹上了药膏。
“靠,小处男懂得还挺多。”他感慨道,又把药膏放置回原位,拉过被子打算睡个回笼觉。心里又有点害怕,他身上没带那玩意,生怕待会儿一不小心瘾犯了,只能强撑。
16岁时的沉眠长得就已经足够美了,他有一张与沉醉过分肖似的脸。他一直以来就对性爱持一种开放态度,性子又泼辣直爽,酒吧夜店没少去。其中有一个男人多次搭讪他被拒绝,就在他喝的酒水里下了药。等发现的时候,那个人被送入了局子,沉眠的一生却也差不多毁了。
离家出走,辍学,滥交,接踵而至。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个男人入狱前扭曲的面容,他看着他过分美艳的容颜,扬言要毁掉他的一生。
生活从来不是公平的。
病态的男人,病态的爱情,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
哈!怎么想起了这些往事,莫不是当婊子当久了。沉眠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把被子拉得紧紧的,把自己包裹住,脸深深地埋进了枕头里。他吸了吸鼻子,眼泪无声地从娇美的脸颊上滑落而过,秋后就入冬了,他想沉醉了,他想回家了。
记不清睡了多久,他就被人唤醒了。
“起来吃点东西。”谢司说。
按理来说,谢司是应该带他出去吃一顿早饭的。但他顾及着沉眠的身体,给他抹了药以后,自己出去给他买了早饭。
无论是主动照顾人,还是买早饭这种事对谢司而言都很稀奇。他一对上沉眠迷迷糊糊的视线,就不自然地侧开了脸,把一大堆吃食摆在了桌子上,冷着脸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大概都买了些。”
“起不来。”沉眠无力地说。他现在是真的没什么胃口,但剧烈运动一夜过后,胃袋是真的空了。
谢司好脾气地问:“要我喂你么?”
沉眠摇了摇头,他不习惯忽视别人的善意。于是他朝谢司伸出了手。
“做什么?”谢司冷着脸问。
“拉一下,”沉眠的眼睫毛不安地翕动了一下,软着语调解释,“你昨天操太狠,起不来。”
谢司凝视着他白皙的手心片刻,直接把他从被窝里抱了起来。
“唔!”沉眠下意识地惊叫。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聒噪。”谢司在他身上拢了一件外套,尽力去忽视掉他赤裸在空气中的白嫩皮肤,随手拿了一个奶黄包给他,“吃这个怎么样?”
沉眠笑得很腼腆,和昨天楼下抽烟的人判若两人。他最喜欢奶黄包了,小口小口地吃着,低头说;“谢谢。”
恩客是没有照顾他的义务的。
他笑得很甜,潋滟的桃花眸子里盛着醉人的春水,让人很容易被他哄骗,相信他是真的开怀,如果谢司没有看见他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和脸颊上新添的几缕泪痕的话——
“不过你不用这样的,真的。”沉眠知道谢司必然已经支付了报酬,他垂着眸像是快要哭了,朝他递出了一张自制的名片。
“以后有需要再来找我吧。”或许是因为昨夜真的太累了,他的声音听上去也有气无力的,对谢司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下一秒,谢司的脸色果然肉眼可见地冷下去了。他划开打火机,手指捏着那张画着浮世绘的名片,把它烧成了灰烬。
“不会再有需要了。”他听见他说。
接下来谢司利落地转身走了。
理应如此。沉眠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等待脚步声走远后,手伸向一处隐秘的角落,拿出了一小块仿生的人体皮肤。
他揭开已经达到使用期限的那张,雪白手臂上赫然是密密麻麻的针眼。 SOS(校园H) 深夜痛哭/被抱在画室椅子上挨操 白母叫谢司前往西河市寻找白枝并把她带回来,谢司有意对白枝防水,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去找她。
今天白枝破天荒地对沉醉说她打算一个人睡一次,看看失眠有没有根本性的好转。沉醉虽然觉得有些诧异,倒也还是随着她去了。
由于思虑过重,沉醉本人的睡眠状态也堪忧。往日里他都是抱着白枝睡的,她的体温总是很低,常常只有35度5左右,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只凉凉的大型人偶,平息了他内心的躁郁。
今晚没有白枝,他很快就醒了,再也合不上眼。他叹了口气,暗自决定明天一定要把白枝给抱过来,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看些书。
学习上的东西对于沉醉来说不太难,他就翻了翻白枝常看的推理故事和科幻故事,里面偶尔也会有些文学类书籍。
凌晨4点左右,室内安静到极致。沉醉戴着耳机边听歌边看书,看了有一会儿,总觉得似乎有什么杂音。
他把耳机取下,听见有人在哭。
很小很小、极力压抑着的哭泣,嗓子嘶哑到有点可怖,仅仅留下一点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
他心一紧,没怎么多想,径直推开了门。
眼前的景象令他呼吸一滞。
室内空荡荡的,怎么也找不到哭泣的那个人在哪里。仔细一看,就发现白枝穿着她的白色睡裙躲在角落里,蜷缩成了很小一只,把头埋在臂弯里不住地哭。
他上前把白枝抱起来。白枝不住地呜呜着,不肯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浑身湿漉漉的,像是一条新从水中打捞出的鱼。
“枝枝,我是沉醉。”他耐心地安抚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脊背,伸出手把黏在她额角上的头发往耳后一拢。
白枝还是呜呜咽咽地哭,沉醉只好强力地把她的脸抬起来。
她的脸色苍白到极致,眼睛哭得红红肿肿,连带着脸都有些浮肿起来。整个人都被汗水打湿了,不住地颤抖。
其实从白枝到他家的第一天起,他就发现她有这样的毛病,没有他睡在旁边的时候就会不停地失眠,半夜从床上起来缩在角落里哭。即使躺在了床上,也会整夜整夜地都不肯闭眼,第二天他起来一摸,枕头已经完全湿透了。
早在没有正式认识她的时候,他偶尔去学校天台上抽烟,也会看见她穿着她的白色裙子,坐在上面吹冷风。整个人清瘦纤细,露出来的皮肤白生生的,细细的脚踝不住晃动着,有一种别致的,独属于白枝的,脆弱纯粹的美。只是似乎她总在酝酿着要跳下去。
换句话说,白枝的失眠不是病因本身,抑郁才是。
“呜呜...不好看了...不要看”白枝急急地用手去捂住沉醉的眼睛,她的手心难得滚烫了一次,眼泪不住地流。
沉醉轻轻地把她的手拿下来,放在了自己腿上,果不其然看到一道又一道指甲划出的红痕。
他摸了摸她的头,平静下来问:“枝枝,为什么哭?”
“画画,”她颤抖着声音回答,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看上去快要脱水窒息而死,固执重复道,“妈妈,我不要画画了!”
沉醉这才注意到她的腿上放着一本画册。他摸了摸她的手指安抚道:“枝枝,我是沉醉,我可以看看你画的画么?”
白枝眼神似乎呆滞了片刻,但很快辨认出来他就是沉醉。急如捣蒜地说:“可以,我只给你看。”
沉醉有些心疼地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翻开了画册。
画册上里已经收录了多幅作品了,画风暗黑、阴郁,用色华丽到极致,色彩也用得很大胆。至少在正常人眼中,绝不会想到要用如此刺激视网膜的配色,像是有什么很浓烈的情感要泼洒,一定要看到它的人一下子就被冲击到。
“很漂亮。”沉醉看着她说,发现白枝脸上一丝笑意都无,犹豫着又说,“但是感觉不是你喜欢画的。”
没想到白枝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飞快地翻画册,翻到了一页,着急忙慌地说:“我讨厌画画,我只喜欢这一幅。”
画面上的男孩刘海长得遮住了脸颊,侧着身让人看不清面容。穿着黑色的短袖短裤,整个人骨瘦如柴,腿部都呈现出一种营养极度不良的灰白色。坐在一堆垃圾上,垃圾堆下方是熊熊燃烧的鲜红火焰,脖颈处被一根鲜红的红绳吊了起来。
“画的是我么?”沉醉尝试性地问。据他所知,白枝对于除了他以外的一切事物,都抱着兴致缺缺的态度,更谈不上喜欢。
“嗯。”白枝点了点头,心绪逐渐平静了下来,解释道:“妈妈是个画家,以前妈妈每天都把我关起来,让我给她画画。”
“但是我讨厌画这样的画,太痛苦了,”白枝的声音飘荡在室内,格外轻,“我性格本来就有点阴沉,之后每天都很抑郁,最后生病了,我想复读,妈妈不让。”
“之后呢?”
白枝迷茫地摇了摇头,又仿佛想起些什么一样说:“之前我在学校厕所里自杀过两次,每次都被同学发现了,所以妈妈盯得很紧,不要我自杀。”
“不画会怎么样?”
白枝张了张嘴,放空片刻,才说:“妈妈会哭,会打我,说她已经没有名气了,她不能忍受。”
沉醉的心像是被巨石沉闷地击中了,闷闷地疼,攥紧了她的手。
“直到有一天,我画了这幅画,我有点不想死了,我想逃跑掉,再继续我的复读计划。”白枝诚实答。
沉醉看到过很多次白枝懒洋洋地从床上半坐起来,坐在画架旁边画画,他抿了抿唇,说:“其实枝枝不是不喜欢画画对不对?你只是想画自己喜欢的。”
“嗯!”白枝很大力地拽住了他的手臂,神情很雀跃,想找到了珍宝的孩子,不哭了。
沉醉擦拭去了白枝脸颊上的泪痕,心说也好,早早地解开心结,就不会再失眠痛苦了。他把她抱起来,带她去了画室。
“那枝枝以后都只画我好不好?”他问。
白枝睁大眼睛看了他好久,仿佛在仔细辨认眼前的这个沉醉是不是真的,苦恼地挠了挠头,才问:“永远么?”
“嗯,沉醉永远都会让枝枝画的。”沉醉心酸涩难言,揉了揉她泛红的眼眶,觉得今天呆呆的她,也有些可爱。
片刻后,沉醉脱去了一副坐在特定位置上,白枝坐在落地窗边,蘸着浓重的油彩开始画他。初初探出头的太阳驻留在落地窗边,把白枝的头发照得温柔又软和,给人一种已日暮昏沉的错觉。
白枝凝眸注视着沉醉,努力地平复下心情,一点点地描绘出少年清美的面容,心中很雀跃。
她的高兴就是这一——雀跃。不会过分笑得开怀,但轻快地蹦了一下,像是一只娇小的麻雀,心池小小地荡漾起一丝涟漪,让沉醉看了也会变得很愉悦。
画完后,白枝拉上了所有的帘子。
“做爱吧,”她说,“这里是我个人的画室,没有监控。”
白枝的眼睛还有点肿,小巧的鼻头红红的。反观沉醉,方才做裸模已经让他浑身有些发凉,赤裸的身体,眼里有赤裸的欲望。
下一秒白枝的嘴唇被封住,稍大些的舌头勾着她的小舌头缓慢地纠缠着,沉醉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抓揉着她的乳房,掐弄她的乳尖,少年身下的性器已经勃起,龟头剐蹭着她的阴蒂,外阴唇逐渐张开,双腿一软,瘫在他喷洒着炽热吐息的身体上,头部撞到了独属于男性的乳突肌。
白枝仰着头跟他接吻,细软的睫毛不经意扫过他的肌肉,细细密密密密匝匝的痒痛,将人的心撕得鲜血淋漓。沉醉的眸中含着吞噬一切的暗潮,漆黑到纯粹的瞳孔中蕴着最深中浓重的欲望,手上的动作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清雅,把性事做出了一种只是在牵手般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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