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星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时已到
手机屏亮着,上面是一张男人的照片,费丹皱起眉:“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这么年轻,是不是搞错了?”
“至少他没否认。”李月白说,“下周五不就知道了,到时候你自己判断吧,别老问我。”
费丹看着他,打量了半天才说道:“看来你的成人礼不太顺利。”
“贤者时间,我现在不想说话而已。”李月白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
“怎么,思考物种起源?”费丹折了折报纸放在一边,“还是宇宙大爆炸?”
“你想这些?”
费丹拿起另一份财经报纸,边翻边说:“我一般思考哲学。”
李月白哼笑一声,力不从心地说:“我想趁热再来一发。”
“纵欲伤身,”费丹看他一眼,“更何况是熬夜纵欲,你该休息了。”
李月白扯了扯嘴角,没有反驳,又发了一会儿呆才站起身,朝楼上走去。
褪去衣服的坚韧身躯,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力量与脆弱,在这具年轻的肉体上融二为一。
李月白光着上身倒在床上,陷进松软的被子里,他懒懒地翻过身趴着,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暖烘烘地笼照着他,刺眼却舒适,他懒得去拉窗帘了,干脆把脸埋在被子里,连酝酿睡意的时间都没有就沉沉睡去。
不管怎么说,一晚上做六放四也够他受得了。
禁欲无所得,纵欲无所责。
他还年轻,才刚刚尝到甜头,以后有大把的时间去纵情放欲。
囚禁在黑暗中的灵魂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努力向着自由和光明进发,或许某一天能回到真正的阳光下。
朝阳照耀着p城外沉静的大海,留下波光粼粼的亮纹。
光线越过云层,穿过薄雾,从窗帘缝隙中悄悄探进卧室,慢慢爬上床,拉成一条长长细细的光条。
温暖的被窝弥漫着沐浴露的味道,秦箫浑身瘫软,疲惫不堪,仿佛完成了一百次五十公里负重越野跑,骨头散架全部拆开重组。
……饱食餍足后的结果是粉身碎骨。
她撑着发抖的手臂坐起身,看着熟悉的卧室,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醒来后依然在自己床上。
睡衣睡裤像往常一样整整齐齐地套在身上,秦箫阴沉着脸掀开被子下床,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她脸色僵白,捂住下腹,许久才缓过劲来。
太阳躲进了云层后,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弱了,那道光条不知何时也默默消失,空气中满是尘埃。
“李月……白……”
她咬牙低喃咒骂,忍着身体异样,起身翻找药箱,却发现自己没有备避孕药,随即焦躁地脱光衣服朝浴室冲去。
身体干干净净,没有欢愛的痕迹,如果不是那股强烈的肿胀感和撕裂感提醒着她,秦箫还以为自己真的只是做了个梦。
也并不是没有痕迹,她看着肚子上的牙印,火冒三十三丈。
人渣,变态,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眼看就要迟到,秦箫急忙走出浴室,边穿衣服边往外走,她总觉得背后酸溜溜的疼,穿衣服的时候顺道背过身照了照镜子。
脊椎骨从上到下青红发紫,从颈椎一路蔓延到腰椎,像一条毒蜈蚣四散向旁边的皮肤。
什么狗屁玩意儿!她穿那件露背的礼服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颈后的痕迹太高,她停下动作,把套了一半的圆领衣脱下,翻出一件立领衬衫快速套上,刚要套西服裙看到膝盖后也有个小小暗红色的烟烫印,皱了皱眉头,估计也不会有人注意,继续穿好衣服,赶紧拿起钥匙朝外走。
万年不变的秦队长居然迟到了,警视厅刑事部办公室里莫名一片低气压,范晓志转身瞅了瞅疑惑道:“为什么我感觉空气凉森森的?天气预报没说降温啊!”
“你的错觉。”温梓琪道,“话说杨真去哪了?”
“他出外勤了。”张远桥接口答了一句。
温梓琪拿起一颗话梅塞进嘴里,自言自语道:“我还想今天请他吃饭来着。”
范晓志浑身一震,立马来了精神:“那你请我呗,反正都是请。”
温梓琪翻了个白眼儿:“上周六送我回家的人又不是你,萝莉控。”
“我去!师姐,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叫我了……”范晓志脸憋得通红,“玩游戏你还当真了!”
“萝莉有什么好,御姐才是王道。”温梓琪一脸嫌弃。
范晓志嘿嘿笑起来,一脸邪恶地说:“师姐,这你就不懂了,萝莉有三好:声娇、体软、易推倒啊……”
温梓琪冷笑一声:“推倒之后死得早,我看你是想把牢底坐穿。”
范晓志:“……”
隔着一张桌子的张远桥也听到了,笑出声:“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范晓志你敢吗?”
范晓志瞬间泄了气,片刻后又打起精神,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指二次元,又不是现实。”
“抱着你的充气娃娃回家吃奶吧,幼稚……”温梓琪小声说。
范晓志:“……”看吧看吧,这就是他不喜欢御姐的原因,嘴上说不过,身体打不过,更何况上头还有一个女王般的队长大人,他已经累觉不爱。
“小范,帮我查个东西。”秦箫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丢给范晓志一张便签。
说曹操曹操就到,范晓志立刻危襟正坐,看了眼便签,有些摸不着头脑:“梁越?哪个梁越呀?”
“男的,二十五岁以上,一米七八左右。”
范晓志:“这个范围也太广了……”
“符合条件的全找出来,最多给你一天时间。”秦箫没有理他,转身朝外走。
范晓志心里堵着一口气儿,上不去下不来,只能小声嘟囔着:“还是萝莉好,御姐一边靠……”
秦箫走了一半,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范晓志:“……”卧槽,被听到了?
“杨真人呢?”秦箫问。
“出、出外勤了啊。”范晓志心虚地看着她,“找他有什么事吗?要不我打个电话给他?”
秦箫看着杨真的桌子没有说话,范晓志等了半天没等到回应,只好又问一遍:“打么?”
“不用了。”秦箫回过神,转开视线,“梓琪,你注意一下费丹的情况,看能不能查到李月……elisha lee的行踪。”
“没问题。”温梓琪口齿不清地应着,吐出嘴里的话梅核,“诶你嗓子怎么哑了?感冒了吗?”
秦箫清清嗓子,声音还是干涩:“早上没喝水,有点干。”
“多喝热水,喏。”温梓琪把自己面前的水递过去。
秦箫没客气,拿起水杯喝了几大口,感觉嗓子好多了,低头看了看杯子里所剩无几的水说:“我喝完了,一会儿帮你重倒一杯吧。”
“不用啦。”温梓琪看着电脑,感觉有人看自己,抬头瞥了一眼范晓志,“看着我干嘛,爱上我了?”
范晓志幽幽地说:“我突然觉得……御姐也可以自产自销。”
温梓琪:“……”
“哎呦,水喝多了,我得去个洗手间。”范晓志起身跑开。
秦箫莫名:“怎么了?”
温梓琪结巴道:“没,没什么,他在自言自语……”
中午,太阳又从云层里钻出来闹腾,照亮了大地。
秦箫去药店买了紧急避孕药服下,回到办公室感觉困得难受,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所幸整个下午也没人敲门找她,一直睡到下班。
睡醒刚睁开眼,就看到杨真歪着脑袋趴在面前,眼睛贼溜溜地看着她,秦箫愣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么累吗?”杨真眉眼一弯,笑眯眯道,“都已经下班一个小时了。”
“是吗。”秦箫清了清干涩的嗓子,“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下班的时候。”杨真拿过杯子,“你要喝点水吗?我十分钟前倒的,现在温度正好。”
秦箫接过他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皱眉问他:“你鼻梁怎么青了?”
“不小心撞的。”
秦箫伸手捏了一下,杨真苦着脸“嘶”了一声:“别,疼着呢。”
“没撞断是好事。”看到他龇牙咧嘴的模样,秦箫笑了,“原来你也知道怕疼。”
“你亲我一口就不疼了。”杨真眨眨眼。
秦箫放下杯子,凑过去,嘴唇碰了一下他的鼻尖,只是轻轻碰一下,算不上是吻。
杨真本来只是随口调侃,没想到她真的会亲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一阵委屈慢慢涌上心头。
短短一天,两种极端的差别对待,令他无所适从,痛苦难安。
秦箫见他表情不对,询问道:“怎么了?”
“再亲一口,秦箫。”他趴在那里,声音低哑,“你再亲我一口。”
秦箫笑起来,温柔地吻了吻他泛红的眼睛。
杨真微微仰头,主动用嘴唇迎住这个吻,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
没想到,她却退开了。
杨真嘴唇半张,吐着舌尖定在原处,愣怔地看着秦箫,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过了几秒,他舌尖沿着唇边,滑回自己口中,假装只是舔了个嘴唇,尴尬地闭上。
空气一下子凝滞了。
“秦箫?”杨真无措地唤了一声。
“下班了,回去吧。”秦箫撑着桌子站起来,腿一软身体跟着晃了晃,杨真连忙起身扶住她。
“秦箫你怎么……”
“坐久了,腿麻。”她推开他。
“……”
杨真伫在那里,静静看着女人拿过椅背上的外套穿好,突然,他手臂一伸,把她拉进自己怀中,迅速歪头含住她的唇,强行索取刚才没得到的那个吻。
他的嘴唇比她湿润,比她温暖,却无法传递于她。秦箫抵住他的肩,一个狠劲将其摔至墙边。
“杨真,我心情不好,你不要烦我。”
“心情不好……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好?”
秦箫手扶着桌沿,语气没有波澜:“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杨真喉结微滑动了一下,靠着墙小声道:“秦箫,我想要……我想……”
秦箫扫了他一眼,转开头:“你自己解决。”
说完便离开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杨真一人,他呆立了片刻,背倚着墙缓缓滑下,一直滑坐到地上,颓然地垂着头。
黑暗一直存在,从不曾消失,即使时间再多也没有机会了,只能这样将错就错,一错再错。
他解开裤子伸手进去,一边想象着禁锢,一边自我亵渎。
灵魂开始一片一片碎裂变形,他感觉这是自己,又不像自己,一会儿是男人,一会儿是女人,有时候是孩子,有时候是老人,时而是活的,时而是死的。
没有深浅,没有贵贱。
他双目空空地看着地面,呼吸变得一顿一顿,身体轻颤着,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松开手,垂落在腿间。
地狱空荡荡,魔鬼依旧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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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明天再更。_(:3」∠)_拜了个拜。
他的星心 第24章 贪婪
“我要联系我的律师!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
张明泽站在单透玻璃外,观察着审讯室里咆哮着的男人,隙间一转头,撞见一张娇丽的脸蛋,顿时讶然:“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我也是来监督的。”温梓琪手臂交叉抱胸,鄙薄地打量着窗内的被审人,“啧,这个梁越长得倒挺一表人才的,没想到居然販毒……”
张明泽皱起眉:“温梓琪,你能不能正经点。”
温梓琪莫名其妙地看向他:“啊?我怎么不正经了?”
“犯罪和长相有关系吗?坏人会把‘坏’字写在脸上?整天就知道看脸,难怪到现在还没嫁出去。”张明泽没好气地说。
“我就感慨一句……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温梓琪感觉自己实在冤枉,火气也开始冲头,“再说了,这是幸存者偏差,大部分人都是相由心生,好坏特征还是很明显的。这个梁越眼神阴恻恻的,一看就知道心术不正,瞧瞧我们队的陆晨和杨真,那长相才叫——端——正!”
张明泽冷笑一声:“眼盲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盲。”
“什么意思,你说我眼瞎?”
“我说你识人不清。多学学你们秦队吧,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哪像你整天糊里糊涂的,跟花痴一样,整天就知道看小白脸。”
“哎呦呦!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规定女人一定要结婚生子?”温梓琪瞪着眼睛发忿,“还有你说谁是小白脸儿呢?人家可都是正儿八经有颜有肌肉的纯爷们儿,体力好得很,man爆了好吗!”
张明泽脸一黑:“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咳。
两人一齐转身,看到了一脸漠然的秦箫和一脸尴尬的杨真。
温梓琪:“……”
张明泽:“……”
秦箫恍若不知,例行问道:“审问进行得怎么样了?”
温梓琪忙回答说:“他不肯配合,说要等律师来了才接受审问。”
秦箫握拳抵住唇,盯着审讯室里的梁越看了几秒,放下手说:“换我来接班,你们先回去吧。”
温梓琪从声应下,又朝张明泽白了一眼,然后踩着高跟鞋噔噔走了。
张明泽有些无语,只好对秦箫点头说:“那我也走了。”就离开审讯处。
房间内,小警员焦头烂额地应付着梁越,闻见秦队长带人进来,换他出去休息,顿时如蒙大赦,赶紧起身让开位置,出去关好门。
杨真拉过椅子坐下,快速浏览一下几乎空白的笔录簿,抽下夹在胸袋上的笔,一边补写条目信息一边铺开场白:“我们是刑事部特别调查组的执法人员,根据审计部门提供的相关线索,在你公司财务中发现了几笔巨额的不明资金流入,梁越先生,你能解释一下,这些资金的来源和用途吗?”
梁越没有说话,双眼紧盯着站在问话男警员身后的女人,从他们进门的那一刻,梁越就觉得这女警有些眼熟,半晌后,他终于想起来,顿时大吃一惊。
“是你!你!你是——你是警察?!”
“你好,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秦箫撑住杨真的椅背,微微倾身,不躲不避地回视,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梁越乱了阵脚,惊疑不定道:“你和费丹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知不知道你是警察?”
“梁先生真是情深义重,还有闲情关心别人。”
“不可能!费丹不可能和警察合作!你用了什么方法……”梁越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变得轻蔑起来,“原来如此,我说呢,用美色换取情报,你骗过了我们所有人,佩服、佩服!”
“梁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对公务人员进行人身攻击。”杨真抬头警告道。
秦箫倒是心平气和,公事公办地直入主题:“梁先生,我希望你坦白从宽,交代出dr.j的身份,不然等我们查出结果,就由不得你像现在这样讨价还价了。”
梁越眼神变了变,而后怨毒一笑,继续阴阳怪气道:“那天我可是用了r国进口的新迷药,想必女警同志一定过得很爽……”
“梁越!”杨真斥声打断他,“我警告你,治安法42条,公然侮辱诽谤警务人员,是要受到刑事拘留的,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梁越吊儿郎当地抖着腿,歪眉斜眼道:“我只是个普通商人,没什么好讲的嘛,你们说的什么dr.j,我根本没听过,不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要查你们自己去查喽。”
看到秦箫皱眉,他越发得意起来,挑衅地上下扫视:“难怪费丹一直追不到你,看来我是帮了他大忙,那晚的滋味够销魂吧?想不想下次跟我——”
梁越话还没说完,就被杨真揪着衣领一把提站起来。
“——咳!”
杨真眼神冰冷地钉着他:“梁越,你想找死吗?”
“杨真,放开他!”秦箫即刻扣住杨真的手臂,往回拉,却没拉动。
年轻人的手臂坚似烙铁,苍白色手背冒出青筋,秦箫心觉诧异,杨真的言行有点过头,不像他平时温吞的慢性子。
“杨真!”她提高音量,紧紧压着他的手,防止胡来。这只是例行传唤,梁越可不是犯人,万一回头举报,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又僵持了一会,杨真才松手放开梁越,把人丢回座椅上。他沉默着坐回去,拿起笔继续埋头写笔录。
梁越瘫坐在椅子上,嚣张地扯平衣领,盯着杨真隐忍的表情看了几秒,嗤笑一声说:“唉,真想不到,女警同志的追随者这么多,吓他妈死我了……”
“梁越,我知道你是az的人。”秦箫背过手放在身后,“听说你有一批货要运往东南亚,想必最近也是业务繁忙,不如我们走着瞧,你看看能不能把东西运出海港。”
梁越脸色越来越沉,反言讥嘲:“女警同志真是胆识过人,不过我还是奉劝一句,凡事都要低调,不要自以为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不是你一个女人能抗衡的,呵哟,官不大,僚不小。”
秦箫被他的话逗笑了,什么样的威胁没见过,这点小小的气焰她还没放在眼里。
对方是个有恃无恐的刁赖,恐怕费再多口舌也问不出结果,而且传唤时间不超过12小时,该放人还是要放人。
秦箫不想徒劳地纠结,转身打开审讯室的门,就这么离开了。
“秦箫!”杨真在空旷的走廊尽头追上她,轻轻拉住手臂,“你别生气,他是故意刺激你。”
“我没有生气。”秦箫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你继续审问,跟着我干什么?”
杨真舔了下嘴唇,像是在酝酿话语,却欲言又止,半天没吐出一个字。
秦箫看明白了。
她抽回自己的小臂,直截了当地说:“有话就问,杨真,你少跟我玩这套,他说的那些话就是真的,你不要再跟着我。”
杨真张口结舌怔怔地站着,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晃神间,见秦箫又要走。他回头看看走廊没有人,几步追上,一把搂过她。
“你干什么杨真!”
秦箫被他连扯带抱地拖进旁边贴着“闲人免进”的小会议室里,听见他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秦箫,我是担心你。”
“担心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挣开他的手往旁边走,杨真立马手撑住墙把她拦住,耐心解释:“秦箫,你听我把话说完,你真的误会我了,我根本就没有在意他的话……”
“你在不在意和我有什么关系。”秦箫不耐地打断他。
“……”
空气忽然有些凝固,好在会议室的窗户开着一道小缝,有凉风从窗缝里溜进来,轻晃着会议桌上绿萝,只是短短几秒,很快又静止了,带起的灰尘落地无声。
杨真呆滞地问:“那你……把我当什么?”
秦箫知道自己说得过分,后悔不已,却也不想无端吵闹,于是马上主动认错,温声温气地说:“我说的是气话,对不起,杨真,你先让我出去,我想安静一会。”
杨真没有放手,固执地望着她的侧脸,压着声音说道:“秦箫,你不能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我,你什么都不说,把我推在一边,我从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秦箫有些心累:“我不喜欢这样,杨真,你真的——真的好烦!”
杨真面色一变:“我、我是……”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需要个人空间。”秦箫抵住额头,“你太黏人了,我有点吃不消。”
“对不起,我只是……”杨真仓惶地放下手,急忙后退半步。
乞者多畏,施者好骄。
黑暗中的饿鬼不断遭受饥渴折磨,它是喂不饱的,安全感很低的生物往往具有更强的占有欲。
占有的背后,紧跟着自毁,一步又一步。
房间里一丝风也没有了,灰尘停止浮动,世界都安静了。
死一般的寂静。
杨真似乎能听见自己血液缓缓流动的声音,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秦箫,脑子里却在想,原来这样静的环境下竟也是听不到心跳声的。
他忽然很想贴在她的胸口,再一次听听那沉稳有力的声音。
“杨真,很抱歉,我总是伤害你。”秦箫先开首说。
他一下回过神:“啊,没事啊……”
骂就骂呗,打就打吧,反正他皮厚还耐操。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考虑要不要说出口。”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箫……”杨真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打断她,“别说!”
“谢谢你喜欢我,但是你年纪太小,或许我们不太合适……”
杨真心中挤满恐惧,他上前一步,吻住她说话的唇,将声音堵住,他不想听。
秦箫眼神冷了下来,抬腿用鞋跟踢他膝盖,杨真闷哼一声,却没有放手,他一不做二不休地抱起她,转身一步把她压在旁边的会议桌上。
“杨真,你干什么!”秦箫被迫俯趴在桌边,杨真的力气突然间大得可怕,挣脱不开,她赶紧掐住他的手臂,阻止他掀她的制服裙,“放开!”
杨真不吭声,按住她的后腰扶稳。
“杨真,别逼我打你!”秦箫厉声喝道。
“打吧,打死我拉倒——”他径直压进一步,强行顶入。
“放……呃!”秦箫脸色刷白,干净整齐的指尖抠在光滑的桌面上,一点一点向内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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