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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星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时已到
“……”
在至今为止的所有经历中,秦箫从未遭遇过与蟒蛇缠斗的状况,她努力仰起头,张口呼吸,从蛇身里拔出自己的手臂,扒拉着脖子上的蛇身往外拽,湿溜溜的触感让她汗毛倒竖。
她并非是害怕,只是这畜生的表面又黏腻又恶心,还带着细微的脉搏跳动,实在叫人难以忍受。蛇身很粗,她需要两手环握才能掐住,然而即使蟒蛇身体被扒开,很快又会缠回来,简直是一块黏人的牛皮糖。
“放……开!”她嘶吼道。
蟒蛇瞪着红色的小眼睛,瞳孔竖起,好奇地歪头瞅着她,仿佛在研究猎物挣扎的表情。
秦箫低下头,张口狠狠地咬住蛇身,它似乎知道痛了,开始扭动,绞紧了身体,秦箫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她蹬起一条腿踹向它的脑袋。
蟒蛇甩了甩头,似乎懵了半秒,温顺地伏身游过来,贴着她的大腿撒娇似的蹭蹭,冷滑的摩擦感,秦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滚开!滚开!”
她缩回腿,拼劲全力又蹬了它一脚,把它的头撞飞到一旁的树干上,那颗大树抖抖索索,居然掉下来几个苹果……
等等,苹果?什么鬼玩意儿?
趁那家伙晕头转向,秦箫翻身滚出它的圈禁范围,摸到地上的石块就朝它砸去。
终于逃脱了!
她爬起身,大步朝外跑。
蟒蛇焦躁不安地扭动着,尾巴长长一甩把人绊倒,再次缠上来,秦箫揪住地上的杂草作缓冲,最终还是被拽了回去。
她继续捡石头砸它,那家伙不躲不避,还游行而上,贴着她的腿内侧钻进裙子里,硕大的脑袋挤开双腿,粗壮的蛇身隔在中间,导致她的膝盖合都合不拢。
“畜牲!死开!”
秦箫惊惧交加,手忙脚乱地掐着滑腻的蛇身往外拔,可惜这家伙的外皮滑不溜手,怎么也拔不出来,它的脑袋在她的裙胯间肆意拱来拱去,把裙子拱得高高隆起,还一耸一耸。
她惊怒地瞪大双眼,目眦欲裂,这该死的淫蛇!
“嘀——!”
秦箫猛然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趴在方向盘上,不小心压到了车喇叭,她连忙挪开手臂,仰身背靠在座椅上大口呼吸。
原来是梦……她心有余悸地并紧膝盖。
车里的空气稀薄而沉闷,秦箫放下车窗,让新鲜空气透进来,喘了一会儿,终于平复气息。
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似乎震动了许久,她掏出手机看到顾邵京的名字,咳了咳干哑的嗓子,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端没有声音。
“顾邵京?”
“……”依然沉默。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顾悠?是顾悠吗?”
“嘟嘟嘟……”那边突然挂断。
秦箫打回去,好一会才接通,电话里传来顾邵京的声音:“秦箫?你打我电话什么事?”
“是你先打过来的,一句话也没说就挂了,是不是顾悠拿了你的手机打过来的?”
“不是……我现在在外面,可能是我刚才不小心误拨的吧。”
“顾悠呢?”
“她在家。”顾邵京压低声音说,“我要准备上课了,不方便和你讲电话,一会儿再说。”
“行,那我挂了。”
秦箫放下手机,拿起一旁的水喝了几大口,随即推开车门,步下警车。
周五的天气清爽宜人,傍晚时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瑰丽的夕阳余晖下,连路上的行人和车辆都染上了暖色的光晕。
费丹从酒店里一出来,就看见街对角停着一辆警车,以及背靠在警车上的秦箫。
她沉静地注视着他,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看来我的行踪已经被警方监控了。”费丹含笑着走到警车前,“秦警官,你找我有事吗?”
“江鸿文是谁?”秦箫开口便问,直白得不留余地。
费丹哑然一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只是吃个饭而已,我身边还有什么人瞒得过你吗?”
秦箫离开倚靠的车身,低头站稳鞋跟,踢了踢地上并不存在的石子,忽然道:“梁越跑了,你知道他在哪吗?”
费丹愣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我不知道,不过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得罪他。”
“得罪?”秦箫慢慢抬起头,“不,我要他死。”
费丹皱起眉,不赞同道:“秦箫,你要找人的是dr.j,不要本末倒置,梁越只是个小角色,他是黑道出身,手段很阴,你最好能避开就避开。”
秦箫没有说话,双手抱在胸前,压着一腔阴霾。车子掉下悬崖,杨真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回来,白白牺牲一趟,梁越却逍遥法外。
她紧紧合着嘴,压抑不住的寒气还是散发了开来。
一般人的情绪好坏,很容易表现在脸上,可是秦箫并不在此列,费丹第一次在她的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情绪波动,不由诧异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箫有些不耐:“私人恩怨,和dr.j无关。”
费丹听出了点意思,好心劝道:“虽然宴会那天,的确是梁越先冒犯你,但是……”
“你倒是提醒了我。”秦箫打断他的但是,“李月白人在哪?”
费丹意外地扬了扬眉:“秦警官找他做什么?”
“你说我找他做什么?”秦箫反问。
“我不知道,或许……你打算暴打他一顿?”
“闲的,宰了不是更好?一了百了。”
费丹弯了弯腰,忍笑道:“警官小姐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呢?是因为他技术很差吗?请谅解一下吧,毕竟谁都有第一次嘛。”
“李月白在哪儿?”秦箫充耳不闻,又问了一遍。
费丹叹了一口气,勉强地回答:“秦警官……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关键是,他又自己跑出去玩了,我也不知道人在哪,而且那晚的事情真的不怪他,如果不是我非要带你去参加晚宴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但是不管怎样,你现在千万别去招惹梁越。”
“我招惹谁,和你没关系,”秦箫用手指指他脚下所站的位置,“我劝你也最好悠着点,别让我揪住什么把柄。”
费丹:“……”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的交谈。
秦箫拉开车门上车,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费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感慨地摇摇头,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kevin,情况怎么样,找到lee了吗?”
“还没有。”电话里的人回答,“我和anna带人下去看过了,车里没有人。”
费丹思索了片刻,突然笑道:“行了,你们不用找了,毕竟是一头野狼,总要吃点苦头,扮狗扮久了,终究要露馅,找个尸体把案发现场伪装一下,我们也准备收网吧。”
“是时候结束了。”费丹挂掉电话,喃喃自语,“上帝保佑,你可千万别少胳膊断腿的,不然我可怎么跟你姐姐交代……”
人为地改变命运,终将被命运追讨,比黑暗更可怕的东西是死亡,这是任何人也无法改变的,利维坦的爪牙已经从地狱伸出,探向甜美的果实。
p城警方在梁越名下的伐木场里缴获了1.5吨毒粉,伐木场的所有相关人员全部被抓起来隔离审问,剩下整座山都被封锁了。
又过了一天后,范晓志和陆晨带着搜查急救队,吊着钢索,攀下悬崖搜寻杨真的尸体。
山涧深不见底,即使是白天也看不清底下的状况,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找到了车。
车辆坠毁的时候发生了爆炸,车身支离破碎,焦黑的余骸里只有一具烧焦了的残尸卡在车座上,早已面目全非。
范晓志捡起车座下变了形的眼镜架,一米八的大小伙儿哭得泣不成声,陆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给予无声的安慰。
山崖下的另一辆黑色轿车也被清理了出来,里面的人死相各异,相比起来,尸身却是完整许多。
范晓志两眼发红:“为什么杨真的车会毁成这样,凭什么……”
凭什么连尸体都烧焦了,凭什么连躯体都不完整,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总归是找到了。”陆晨叹息说,“收队吧,我们该回去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近日p城的所有通关出入口都被警方严防锁死,抓住梁越似乎只是时间问题,警视厅里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往日嘻嘻哈哈的范晓志,反而变成了最沉默的人。
“秦队,杨真的父母一直在国外。”张远桥说,“暂时还联系不上。”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办公室里依旧半明半暗,秦箫站在窗边,完全沐浴在阳光下,瘦长的影子落在地上,寂静而荒凉,她低头看着手心的警徽。
阳光的照耀下,金色的徽面散发出柔和而耀眼的光芒。
“这下,你可满意了。”





他的星心 第29章 孕
凉凉的夜风从阳台上吹进来,掀翻了客厅地上散落着的一堆拼图碎片,《罗纳河上的星夜》只拼了三分之一,因为主人已经趴在地毯上睡着了。
睡梦中的秦箫忽然眉头紧蹙,额上冒着冷汗,呼吸越来越急促,一阵风从背上无声掠过,她猛地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惊醒过来。
……又是那个关于蛇的梦,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了,仿佛一道心魔紧紧缠着她不放,这一次,她居然还梦见自己生了个蛇蛋。
秦箫沉默地看着面前未完成的拼图,半晌都没有动弹。
最近这段时间,自己似乎越来越容易发困,总是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有的时候上厕所都会打盹……
阳台上的风一阵一阵,吹得人后背发凉,秦箫缩了缩脖子,起身走过去,关上窗户锁死,准备睡觉。
刚躺下,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口,她一把捂住嘴,掀开被子下床,冲向卫生间。
“唔……呕……”
秦箫扒在马桶边吐得天翻地覆,连胆汁都快吐了个干净,她一动不动地趴着,确定不再吐了,这才冲掉马桶,起身漱口。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面孔,眯起眼睛,暗自思忖了一会儿,转身踱回房间,从柜子里翻出一根验孕棒。
一阵小小的微风吹进房间,客厅角落处的盆栽叶子晃荡了几下。
秦箫利落地脱掉睡裤,踢在一边,光着细白的长腿坐在马桶上,仰头看着墙壁发呆,耐心地等待着。
三十秒过去了……
三分钟也过去了……
又五分钟过去了……
不知不觉,倦意渐渐袭上心头,她又困了,眼皮上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垂下。
……
“我不行了……秦箫……求你……求你放过我……”男人不断哀求着,湿润的眼睛下方,泪痣宛如朱砂,浸染到整片眼尾……
……!!!
秦箫打了个激灵,猛然睁开眼,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她把手从两腿下抽出,看到验孕棒上的两道杠,有些茫然。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
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杨真的吗?会不会是……李月白的?
这个想法像一根刺一样梗在心头,令她忐忑难安。
一方面她为自己怀孕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被怀疑笼罩而感到焦虑,思绪在两者之间摇摆不确定,宛如荡在秋千上。
应该不会的,她之前那次吃了避孕药,应该不会是李月白的……可是,算算时间不可能这么快的,杨真去世还不到一个月……但也并非……
秦箫很快就冷静下来。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把孩子打掉,她不会扼杀任何一个无辜的生命。
但是这不妨碍她对李月白的仇恨更进一步,她一定要除掉这个祸害,这是原则问题,她一向充满理智,对事不对人。
与其自我怀疑,不如随遇而安。
整理好情绪,她重新洗了个澡换上睡衣,穿过客厅回到卧室,躺在被窝里翻了几来回,很快就睡着了。
阳台的风吹进客厅,卷起一阵小气流,窗户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了。
*
早晨九点,警视厅三楼会议室里像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召开刑侦会议。
“江鸿文,27岁,是一名职业律师。”温梓琪说,“我仔细查过了,纯法学专业出身,没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知道费丹是怎么认识他的。”
秦箫坐在会议桌旁,看着面前照片上的男人,沉思不语。
“dr.j至少精通神经内科和化学,不可能这么年轻,应该真的是普通朋友。”陆晨翻了翻江鸿文的履历资料,“费丹机票都已经订好 ,马上就要回国了,难道他真的放弃了?”
会议室里一时没人说话,杨真的惨死给众人带来太大震撼,入职不到三个月的同事,年纪轻轻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牺牲了,任谁也笑不出来。
“不是放弃,恐怕他已经拿到736了。”秦箫说道,有些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额头。
张明泽皱起眉:“如果他带着致幻剂的话,肯定是过不了安检的,他要怎么把东西带走?”
“你是不是忘了一个人,”温梓琪鄙视地扫他一眼,“elisha lee到现在都没露踪迹,他可是犯罪高手,想要偷运出国,那是分分钟的事儿。”
“也不一定是elisha lee,费丹随行还有一个女人,名字叫anna carina的那个。”范晓志补充说。
anna……那个性感的外国女佣?秦箫突然想起之前借的礼服没有还,紧接着脑子里就闪过某些鸡零狗碎的不堪画面,心情逐渐烦躁起来。
她一把合上资料说:“不用想了,东西肯定在elisha lee身上,他是国际通缉犯,没有常规签证,只能使用假身份,甚至可能走海运偷渡,根本不需要过安检。”
自从环亚酒店那天晚上之后,李月白就不知所踪,仿佛从人间蒸发了,现在倒知道怕她了,或者因为他已经吃干抹净对她失去兴致,所以不再招惹她。
……畜牲。
陆晨说:“海关那边已经封锁了,一个月内禁止私人海运,他走不掉的。”
“梁越呢?”秦箫手指敲敲桌面,“还是没消息吗?”
“没有,他人一定还在p城,只是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
秦箫静静地想了片刻,捋顺思绪说:“梓琪,把费丹航班上的所有乘客排查一遍,elisha lee可能会装成某个人混在里面,还有,想法子扣下费丹的签证,能拖几天是几天。”
“嗯,我知道的。”
*
不知道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一旦知道怀孕了,妊娠反应就越来越严重,看这个也恶心,闻那个也恶心,连喝水也恶心。
会议结束后,秦箫把早饭吐了精光,推开厕所隔间的门出来,看到温梓琪靠在水台边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不由顿住脚步。
“秦箫,你是不是……”温梓琪眉头紧锁看着她,迟疑着没能问出口。
秦箫点头:“是,我怀孕了。”
温梓琪:“……”
厕所里别无他人,此时安静异常,温梓琪呆了半天,终于回过神,脱口而出:“你和顾邵京复合了?”
“不是他。”秦箫走到水池边,打开水漱了漱口。
“那是谁?”温梓琪追问,转头看着秦箫的侧脸,疑惑不解。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失足少女,她可不像是会意外怀孕的人。
秦箫洗完手甩甩,抽过纸巾擦干,轻声地说:“杨真。”
“啊?”
“杨真的孩子。”
“你们……两……?”温梓琪大吃一惊,竖着手比划着几下,随即觉得有点自己反应过度,讷讷放下手,怅然地松了口气,“……我之前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你们俩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秦箫嗯了一声,把纸团抛进远处的垃圾桶,温梓琪见她转身要走,胳膊一伸把人拽回来:“你打算怎么办?生下来自己一个人抚养?”
“有问题吗?”
杨真死得太可惜,能留下孩子也是好事,但是这样对秦箫来说就太不公平了,温梓琪想了想说:“我和你一起吧,反正我也没打算结婚。”
秦箫抬眉:“怎么,你妈不逼你相亲了?”
温梓琪一噎,郁闷道:“我妈为什么让我相亲,你心里没有数么!”
“结婚有什么好,你看我现在还是单身。”秦箫说。
“得了吧……”温梓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只比秦箫小三岁,秦箫早年结婚生子,人生美满宛如教科书一般,温母每每都要拿秦箫作例子,数落自己女儿,天天逼迫其相亲,然而很多人并不知道,秦箫早就离婚了。
温梓琪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忽然自娱自乐地捂脸傻笑起来。
“干嘛?”秦箫有些莫名其妙。
“这孩子生出来,那长的得多好看啊!”温梓琪越想越乐,感觉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搂过秦箫的腰说,“你赶紧给我好好养身体,再接再厉,争取再生个小美女。”
秦箫:“……”
可拉倒吧,是男是女都不一定呢。
*
十二月初,晴朗的早晨,山间别墅却很暗沉,宽敞富丽的房间里满是萧条的气息。
“daniel,时间到了。”安娜弯腰在费丹耳边提醒道。
费丹没有反应,他穿着休闲的灰色西装,坐在扶手沙发上,翻看着今日晨报,面容俊朗依旧,线条深邃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雕像。
银色行李箱立在大门玄关旁,客厅空旷而静谧,花瓶里的花还是昨天换的,有些蔫儿巴巴地垂着。
安娜看一看,把花拿出来,走到露台边,把它扔进了花园草丛里,使其重归旧土。
不知过了多久,费丹终于放下杂志,从沙发上起身,他一脸闲适地理了理衣襟。
“走吧。”
安娜拉起行李箱,跟在费丹身后朝外走去,她穿着一身白色的低胸套装裙,若隐若现的乳沟,引人遐思。
掀开车后盖,她单手拎起行李箱轻而易举的塞进去,很难想象那细长的胳膊是如何做到的。
费丹坐到车上,才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微微皱起眉头,直截了当打电话问过去:“为什么?”
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费丹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姐姐怎么办?现在除了你,没人能把东西带出去。”
“你这么不放心,干脆把那女人抗回国好了,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事……”
“……听着,你必须回去,你姐姐现在需要你,等她的病好起来,你可以再回来,最多一个月,我保证。”
“那女人又不是通心粉做的,她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得多,况且她这次吃了教训,以后铁定不敢再强硬行事。”
“听见没有,要么就把人带走,要么一个月后再回——”
“……”费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顿时哑然无语。
*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机场。
宽阔的广场一侧停着几辆警车。
费丹心中早有预料,主动上前打招呼:“秦警官,你是来为我送别的吗?我真是太感动了。”
“朋友一场,应该的。”秦箫站直身体,客套地回应。
“不如你和我一起回s国玩玩好了,我会好好招待你的。”费丹半开玩笑地说。
“谢谢,不必了。”秦箫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安娜,“我工作很忙,没时间休假。”
“好吧,那我们……要不要拥抱一下。”费丹舒开手臂,笑眯眯地看着她。
秦箫顿了顿,上前一步,单手抱了一下费丹的背,嘴唇在他的耳边低语:“躲来躲去是没用的,除非他不想走。”
那根烟头上的dna早就已纳入犯罪资料库,只要李月白敢过关卡,立马就会报警。
“他的确不想走了。”费丹说,“谁让秦警官魅力这么大,让他神魂颠倒。”
秦箫哂笑一声,后退几步离开他。
费丹摸了摸胸口:“我说的可是真的,信不信由你,不要再怀疑我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你最好保佑自己能顺利登机。”秦箫打断他,抬手在侧脸行了个不规范的敬手礼,“祝你旅途愉快,费老板,有空常来玩。”
费丹:“……”
陆晨目送他们走进机场大厅,出声问秦箫道:“秦队,要不要再扣他12小时?”
还不等秦箫说话,范晓志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老大老大,出出出大状况了!”
“说。”
“那个周以真!周以真有消息了!a大一名老师举报来电,说看到周以真现在在a大!”
陆晨一怔:“周以真?她在a大干什么?”
a大是周以真的母校,难不成这种时候,她还有闲心情回学校逛上两圈?这个周以真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一会儿跑山上寺庙里晃荡,一会儿又跑母校去溜达,到处乱搅和,难道她真的有恃无恐?
偏偏就是这种时候,一堆人全都跑出来蹦达,就差一个elisha lee没有冒头,像个倒计时不明的定时炸彈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爆了。
“秦队,我去抓周以真吧!”陆晨自告奋勇。
温梓琪插嘴道:“少来,你还是留在这守着抓elisha lee吧,让我去。”
“不用了。”秦箫抿抿发干的嘴唇,“周以真我来解决,二队那边还在追梁越,我们这边必须盯紧费丹。”
她目前有孕在身,体力不支,肯定是打不过李月白的,留在机场也只能干坐后台,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去抓周以真,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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