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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星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时已到
藤治子樱点头说好。
不知为何,急救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池上只好向自家小姐询问,是否向家里人求助。
藤治子樱蹙起秀眉:“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打911也不行?”
池上摇头:“911也打不通,可能太晚了,我们还是打电话给藤治先生来安排吧。”
电子屏上的时间显示为“23:53”,即将归零,迎来新的一天。
藤治子樱望望车窗外。
荒无人烟,路两旁杂草丛生。
“好,那就打吧。”她拿出手机拨打藤治原平的电话,半晌后,放下手机,“他没接。”
“也许藤治先生已经休息了……不如打小泉助理的电话问问?”
“算了。”藤治子樱说,“他没睡,只是没空接罢了。”
池上抿住嘴唇,露出一个宽厚的笑容:“说不定一会儿有其他车辆经过,我们可以寻求帮助。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
0点27分,路上起雾了。
一辆跑车冲开薄薄的雾气,行驶在翠翡城开往波肯的市际公路上,漆黑色的车身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开车的是个混血男子,一手托着腮,一手搭着方向盘,强打着精神开车,好在道路空旷,没有其他车辆,否则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意外。
就在他困得三眼皮都压出来的时候,路边突然冒出一个挥手的人影,他目光一顿,放下托腮的手,踩下刹车停在那辆皇冠后方。
“需要帮忙吗?”他探出头问道。
招手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车旁,板正地弯腰鞠躬,用生钝的口音说:“您好,我叫池上义人,我们的车子出了点问题,能不能请您帮忙,捎我们去附近的城镇?我会给您丰厚的报酬……”
池上直起腰,看到男子手臂搭着的方向盘中间镶嵌的三叉戟,顿时截住了话尾——开玛莎拉蒂的人大概不会在乎报酬这种事。
他不由得暗暗惊讶,打量起驾驶座上的年轻车主——的确是太年轻了:清爽利落的短发完全显露出英俊的面庞,一点儿岁月打磨的痕迹都看不到,给即使神情看起来有些倦乏,也掩盖不了他风华正茂的生命力。
可以看出,这是个生活富裕且懂得自爱的年轻人,不像那些骄奢淫逸的纨绔子弟,在当今这样浮躁的社会下,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是多么难能可贵,如果藤治少爷也能有这样的精神面貌就好了……
司机先生怅然不已。
“抱歉,你能不能……”高大的年轻人打开车门下车,抬起右手在耳边绕了一下,“再说一遍,我有点没听懂,你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其实我懂中文。”
“我是日本人。”池上笑了笑,放慢语速把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一次,年轻人听明白了,他看一眼旁边抛锚的丰田皇冠,说:“没问题,我正好要去波肯。”
“啊,那实在太好了!”池上又鞠了个躬。
“不必客气。”
池上回到皇冠车旁,打开后座车门,过了几秒,车里走下一个穿着紫色高腰行灯袴和服的年轻女子,她迈着小碎步踱到玛莎车主面前,微微欠身行礼:“我叫藤治子樱,非常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她的英语非常流利,不像池上那么重的口音。
在s国土生土长的年轻人被眼前这位和服女子的秀丽外貌惊艳了一下,回过神却立刻转开视线,客气而疏离地说:“我叫leo,很高兴认识你。”
他绅士地帮忙打开车门,垂着目光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每一个看到藤治子樱的男人,都无法不被她的气质折服,显然这个英俊的混血小伙儿也不例外,此时良好的礼节在他的言行间得到充分展现,池上越发觉得这年轻人品性端正,开始好奇他的身份。
黑色玛莎重新上路,平稳的行驶在夜路上,若是仔细注意就能发现,跑车的轮胎边缘一直紧贴路面的白色边线,就像卡在无形的轨道上一样,分毫不偏。
车里有好闻的松木香。
藤治子樱看向后视镜里那双淡褐色眼眸,澄澈得如同琥珀,是万年掩埋也磨不掉的光泽。
猫,像猫的眼睛,懒散又犀利。
那对琥珀似的猫眼似有所感,微微转动,猝不及防对上了她的视线,随后又快速地转开了。
他在害羞,藤治子樱肯定地想。
男人的目光她见多识广,早就对他们的心理了若指掌。
“leo先生,你也是从凰凤城开往波肯的吗?”
听到子樱的询问,leo又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牵了牵嘴角:“不,我从翠翡城过来的。”
“诶?那么远?”她讶异地掩住嘴。
“正因为太远,才会半夜遇到你们。”
“真巧啊……”
leo笑道:“没错,太巧了。”
池上问:“您是去那边处理工作吗?”
“是的,出差谈生意。”
“那可真够呛的,跑来跑去太辛苦了。”
“还好啦,”leo不在意地说,“做生意在所难免。”
“可以冒昧问一下,您是做什么生意的?”
“珠宝首饰,主要是宝石方面的,最近翠翡城那边出土了不少坦桑石。”
“噢,原来是这样,”池上点点头,“我家小姐也喜欢玉石,特别是古董玉。”
“咦?”leo扬了扬眉,“古玉吗?真了不起!那种东西在s国很罕见的。”
藤治子樱连忙摆手:“我只是喜欢收藏一些好看的石头而已,不一定是玉,实际上我也很喜欢结晶类宝石。”
大家有了共同话题,随意聊着,逐渐熟络起来。
两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波肯市的希尔敦酒店,门口的侍应迎上来帮忙泊车,leo谢绝了他,表示自己很快就会离开。
藤治子樱从包里递出一张名片,温雅地说:“leo先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现在还困在路上。”
“举手之劳。”leo接过名片放在上衣口袋里,“一路上开得这么快,希望你没有晕车。”
“怎么会呢?我感觉就像坐在家里的榻榻米上一样,一点都不晕。”藤治子樱笑着说,“这几天,你会一直呆在波肯市吗?”
“不出意外的话。”
“留个联系方式吧,过几天请你吃饭,正式感谢一下。”
“这个就不必了。”
池上义人闻言劝道:“leo先生,不要这么客气,我们刚来s国没多久,只是想和您交个朋友,就算不吃饭,留个电话也方便以后联系嘛……”
他对这个知识渊博的年轻人印象极佳,私心希望自家的少爷小姐能多多与之接触。
“好吧。”leo觎了藤治子樱一眼,勉为其难地写下电话号码递给池上,“如果到时候不忙的话,我会去的。”
藤治子樱笑起来:“好啦,好啦,你要是来的话,我就让你看看我的收藏品。”
leo眼神微亮:“那我可一定要去了。”
……
离开酒店,玛莎拉蒂驶上高架桥,过了内环车道不到五秒的时间就飚上八十迈。
lee把车停在一家酒吧门口,起身翻到后座,摘下隐形眼镜,揉了揉发涩的眼眶。
站街的应召女郎扭着身子凑过来敲敲车窗,丰满的胸脯几乎要挤进车窗夹缝里,“嘿,帅哥,一千一晚。”
弗里斯大摇大摆地从酒吧走出来,把花里胡哨的女郎扯开,“离远点!就你这样还一千,倒贴给我都不要……”
他钻进驾驶座,回头看向lee,揶揄问道:“怎么样?开总裁车是不是特别爽?”
“刹车太松。”lee仰头滴着眼药水,眼尾滑出一道透明水迹,“我差点把皇冠撞飞了。”
“你要是不喜欢,不如送给我好了。”
“我最近很穷。”
“你可拉倒吧,这车还不比你那辆梅赛德斯贵。”
“其实我喜欢摩托车。”
“……”
弗里斯无力吐槽,默默踩下油门上车道。
路边的灯红酒绿飞快向后掠去,留下长长的横影,在模糊的视野中晕成不规则的几何色块。lee擦了擦脸上残存的眼药水,看着朦胧的世界,喃喃道:“我快瞎了。”
“忍忍吧,官方人设不能崩,说不定她已经因为化石眼爱上你了。”
“可怕的审美……”lee从口袋里抽出名片,眯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他用一秒的时间背下电话号码,而后说:“借个火。”
弗里斯摸了摸口袋,抬手往后一扔,lee接过打火机点燃名片一角,轻轻甩了甩,等到烧完三个角才丢出窗外。
他把打火机扔回去,懒懒问道:“那女孩找到了吗?”
“没有,她不见了。”弗里斯嘟囔道,“真是奇怪,她本来就不是唱诗班的人,凭空冒出来,又凭空消失。”
“看来我要重买一个打火机了。”lee闭上酸涩的眼睛,自言自语。
“你自己动手查不是更快?”弗里斯说,“追踪不是你的长项吗?”
lee一言不发,窗外的荧白路灯投照在他脸上,一明一暗地交替闪过。
弗里斯突发奇想:“其实你根本就没打算要回来吧?”
lee翘起嘴角:“有这么明显吗?”
“因为你根本不喜欢抽烟。”
“emmm……我喜欢。”
“少来了。”弗里斯说,“你根本就没有烟瘾,也没有毒瘾,你什么瘾都没有。”
lee没有说话,像是默认,片刻后又突然反驳:“我有。”
“好吧,我就当你有。”弗里斯口不对心地敷衍,“安娜说你喜欢性虐,难道你对疼痛上瘾?”
“……”
“嗯?听说你在z国差点被女人干死。”
“……闭嘴吧。”
“哈,原来是真的!”弗里斯乐不可支,“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真是稀奇……”
“……”
瘾君子可算不上君子,习惯性的身体反应已经变成心瘾,那是比任何一种精神毒品都强烈的依赖。
lee突然想起山崖上被榨干的那一晚,当时自己意识短暂模糊了一阵子,等到清醒的时候已经精力耗尽,险些没能爬出来。那么短的时间内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射那么多次的,简直奇耻大辱……
又来了。
lee睁开眼睛,敞开腿换了个坐姿。
“那个女孩的事暂时别管了。”他说,“等我搞完藤治,再慢慢收拾她。”
“嘿!嘿!别这样,不过是个孩子,谁小时候不偷摸点东西呢?”
“我不打她。”
“那你打算干什么?”
“教育她。”
“哇,你这口气,我都有点害怕……咳,你指的是……爱的教育吗?”
lee皱了一下眉:“你真脏,马里亚纳海沟都塞不下你的脑液。”
“我它妈说什么了,是你自己想歪了!”弗里斯立刻甩锅,“《爱的教育》是指关爱教育,又不是调教《洛丽塔》,亲爱的亨伯特,你有没有读过书!”
“所以说,亨伯特是爱的教育?”
“不,”弗里斯气得七窍生烟,“亨伯特是《洛丽塔》里的男主人公,一个恋童癖。”
“抱歉,我不懂意文。”
“holy——shit!《洛丽塔》是美国的!”
“《爱的教育》不是意大利的吗?”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你到底看过还是没看过!?”
“看不懂。”
“我明白。”弗里斯木然道,“你看不懂意文,你也看不懂禁断恋。”
“只是不理解。”
“你可以实践一下,代入理解理解。”
“不了谢谢,我的罪名已经足够在牢房里蹲到世界末日。”
弗里斯静了一会儿,感慨道:“说真的,太奇怪了,她到底是怎么躲开摄像头的?”
“很简单,算好角度和时间。”
“可那只是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的孩子,你觉得她能算出来?”
“天才。”lee啧了一声,打开手机,“有点意思。”
“难道天才都是天上随便掉的吗?我觉得是有人帮她。”弗里斯看了一眼后视镜,“你在查吗?要不要用电脑?”
“不,我在玩游戏。”
“混蛋!你能不能做点正事!整天就知道玩!你今年多大了!”
lee垂着眼睛认真地打游戏:“刚好及冠。”
弗里斯掏了掏耳朵:“什么鸡冠?”
“二十。”
“你都二十了还玩贪吃蛇!能不能有点追求!”
“我想去海边度假游,你们又不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太平洋那么大,我能跑哪儿去?”
“赤道都不够你遛的。”弗里斯不为所动,“如果你真的无聊,不如这样吧。”
“嗯?”lee放下手机,任由屏幕上的小蛇咬到它自己的尾巴,刷刷弹出积分。
弗里斯清清喉咙说:“那个……周六艾森豪俱乐部有个高尔夫比赛。”
“不去。”lee低头重开一局游戏。
弗里斯哼哼:“第一名奖金500万刀,你要是帮我赢了,我就给你放风,让你出去玩几天。”
手机屏幕上的小蛇身体短短的,还没吃饱彩蛋就撞到了屏幕边缘。
lee关掉游戏,抬眼问:“一言为定?”
“说一不二!”
“成交。”





他的星心 第38章
早晨天刚亮,街旁的地铁站里,清洁工提着拖把走进洗手间,开始了日常的打扫工作。
拖把在水桶里“哐哐”涮了两下, 在瓷砖地面上移动,留下一层水光。
最里面的隔间上了锁,光线斜斜照进去,马桶边垂着一双挂着皮鞋的小脚丫,白色的天鹅绒丝袜上沾着几块深浅不一的灰印。
忽然一只脚晃了一下,鞋子掉了下来。
顾悠睁开眼睛,把头从隔门上抬起。
她困得不行,还饿得要死。
早知道就不该把糖塞在那个男人的裤兜里,至少现在还能拿来塞塞牙缝。
她一手捂住肚子,一手伸进口袋,掏出那个沉甸甸的打火机,翻转几下看一看。
这东西应该也挺值钱的吧?
铜制表面随着角度的变化,闪出几丝金色亮纹,侧面有精致的浮雕,底部不起眼的地方刻着一个小小的花体“l”。
l……l……l……
顾悠轻轻咬住发干的下唇,脑子转得飞快。
是那人的名字首字么?
拇指滑开打火机盖子,“噌”的一声,蓝色火焰跃出。
当时太仓促了,不过那人身上的味道……那个头肩比例……简直像极了……
不,不可能。
顾悠甩了甩头。
绝对不可能,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燃烧着的火苗扑棱了一下,烫到了拇指,她猛得松开手,哆嗦了一下。
“啪嗒”一声,打火机掉到地上。
温暖的空气中,女孩细瘦的手臂上浮现一大片寒栗。
酸麻的痛从足尖袭上小腿,一下子淹没至头顶,皮肤上仿佛爬满了蚂蚁,透过毛孔钻进骨髓里,吸噬血液,又疼又痒。
顾悠咬紧了下唇,抱起膝盖坐在马桶上,两条竹杆似的的小腿靠在一起不停打战。
转瞬之间,视野已经变成黑白,失去了色彩。
要是现在去参加入队体检,色盲测试那关绝对完蛋……顾悠咬着下唇笑起来,口腔里化开一抹锈味,她赶紧拉回神,松开牙关。
嘴唇咬破了,她竟察觉不到疼,毕竟身体上的任何一处疼痛都比它强烈成百上千倍。
好吧,最后一次,这次是最后一次。
她粗鲁地撕开巧克力的锡纸包装,蘸着嘴上的血塞进嘴里咬开,空心巧克力里的咸甜液体在舌面上迸流而出,和干薄的唾液混在一起,搅成一团甘美的仙露。
呼……解脱了。
脊背酥麻软塌塌的,再也支撑不住,女孩身体晃了一下,从马桶上栽落下去。
她蜷缩在地上,摸到打火机,抖着手点出火花。
指尖颤巍巍地靠近,立刻烫焦了一小块。
真的感觉不到痛,好神奇。
她咬着手指,啃下那一小点干焦的皮,嚼了嚼吐出来。
不好吃,饿,想吃肉。
得想办法弄点钱去吃东西。
……
致幻剂进入消怠期,顾悠疲惫地爬起来,整理好皱巴巴的背带裙,脱掉长筒袜走到水台边,挤了几下洗手液,把袜子洗干净,当做毛巾擦擦脸。
崭新的一天从现在开始。
她用烘手机吹干长筒袜穿好。波城一月份不冷,也不过十几度,丝袜虽薄,作用不小。
镜子里的女孩长发及腰,发型乱七八糟,顾悠抓了几下顺顺毛,捋开三股,慢慢拧麻花。
五分钟后,她看着镜子里惨不忍睹的稻草辫,陷入了沉思。
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她就不行。
匪夷所思。真讨厌。
地铁口对面,街广场有一家珠宝店。
顾悠站在玻璃橱窗外,看着里面展出的首饰,数了数标签上的价格位数,在心里换算。
她一边看着,一边摸索着脖子上的项链搭扣。
温和的阳光照在背上暖烘烘的,把女孩的影子映在玻璃上,正当她摸到搭扣准备解开的时候,玻璃上又显出两个人影。
顾悠身体一僵,头也不转地朝旁边跑。
……
杜克街的中心商道上,一大早就上演着一出追逐战。
两个男人追着一个小女孩狂奔在早高峰的潮流中。
顾悠使出吃奶的劲儿,拼命奔跑,凭借瘦小的身躯,敏捷地穿过人群。
这些人是怎么找到她的,为什么这样快?
她回头瞥了一眼,发现距离在缩短,当即方向一转,朝路对面冲去。
两个男人被她弄得措手不及,迟了几秒才追过来。
眼看就要追上,女孩一头钻进商场大楼,就像鱼儿潜入湖底,一下子没了踪影。
“该死……”男人气急败坏地咒骂。
顾悠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躲进商场女洗手间,还没歇一会儿,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踹开。
她靠在门后没有防备,被门板撞飞在地,膝盖疼痛,她撑起身体,却被人揪住了发辫。
头皮被扯得生疼,她攥住那人的手,回头一看,怔住了。
齐耳短发,瓜子脸,黑眼睛黄皮肤——是上次电梯里的那个女保镖,不是顾邵京的人。
吉川麻扫了女孩几眼,确认无误,将她五花大绑,拖出女厕所,丢给外面的接应者。
几人把女孩塞进路边的灰色车里,轮番围着她打量,一会儿捏捏胳膊,一会儿掐掐腿,验货似的,叽叽咕咕讨论起来。
顾悠嘴巴被布塞着,瞪着眼睛,一句也听不懂。
她试着挣脱,可是绳子绕得跟龟甲一样,也不知是怎么弄的,无从解脱。
吉川麻把一边的鬓发勾到耳后,拿出手机讲电话,时不时看看女孩。打完电话,她转头吩咐几句,司机听着连连点头,开动车子驶向车水马龙的街道。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停下,吉川麻拎着女孩走下车,朝俱乐部的贵宾楼走去。
门口的保安见怪不怪,有钱人的乐趣,他们管不了,更惹不起。
顾悠被扔进一个休息室,两个和服女人围过来,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身体得到自由,顾悠立刻推开两个柔弱的和服女人往外跑,又被门外的女保镖揪回房间。
三个成年女人一同配合,把女孩按在地上剥光。
顾悠怎么抵抗也无济于事,累得脸红脖子粗,被她们强行套上准备好的衣服配饰。
吉川麻再一次用绳子捆住女孩,将她的脚腕扣在腰后的绳结处,背吊起来挂在房间中间的天花板上。
顾悠:“……”
奶奶的,还能这么玩?
她嘴里依然塞着布,用力扭了两下身体,吊绳轻轻晃荡起来,像荡秋千一样。
“……”
这群不要脸的禽兽!
房间里的人退了出去,留她孤零零在半空中挂着。
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顾悠仔细打量起周围:房间窗帘没拉,窗户也没关,远处草坪上有人影移动。
那些人好像在打高尔夫……这里是球场?
她眯起眼睛想看清楚些,耳朵听到了门锁的声音,一回头,看到了上次电梯里的和服男人。
嘿,果然是这龟孙!
藤治原平关上门,慢慢走过来,绕着她欣赏了一圈。
女孩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兔女郎露背连体泳衣,胸口平平,屁股上还坠着一个毛茸茸的圆尾巴,裹着吊带渔网袜的小细腿并得紧紧的,弯在腰后,和手腕绑在一起。像一件艺术品。
藤治原平弹了弹女孩臀后的兔尾巴,慢悠悠地说道:“上次救你的人,和你什么关系?”
他说的是英语,然而顾悠听懂了也没法回答,只冷冷地看他。
“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为什么?难道这一次又有人来救你?”藤治原平说着就笑了,细长的眼睛眯起来,“胆子真大啊,我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为什么要救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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