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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芊泽公子
只要大方向不错,沿路一边打听,总能找回去。
北地四季皆寒,昨晚下了一场雪,街道上负责铲雪的来不及,已是铺了薄薄的一层冰。
青姻走得十分艰难,虽双腿犹如灌铅了般沉重,却一步都未曾停过。
似乎身体越疲累,越能忘记那些烦扰。
直到日暮西沉,在街尾看见祥瑞客栈的招牌,才感觉到一双脚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
大堂里,小二正一边哼歌边一擦桌子,看到她出现,不由一愣。
“小哥,麻烦给我房里送一桶热水。”青姻疲惫极了,说完便上了楼,亦没注意到,周围人看她的眼色皆有些怪异。
“这姑娘看着文弱,昨儿却就那么跳上二爷的马车,真是个厉害的角儿。”
“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只留了一晚上。”
“寻常的良家小姐,躲还来不及,哪能像她这么豁得出去啊。”
……
门一关,挡住了身后的闲言碎语。
青姻仔细打量房间各处,她的包袱还在床上,有被翻动的痕迹,好在没丢什么东西。
窗户依旧保持着打开状态,被冷风灌了一天,房间里冷得不行。
她身上早已一层薄汗,此时又被风吹,身上抖了抖,赶紧去关紧了窗子。
哥哥给她带的衣服和银两都在,她心情略放松了些,目光再次环顾一圈,不由怔住。
角落的脏衣篓里,先前被她剪碎扔掉的兔子玩偶不见了。
恰好这时有人抬了热水进来,她便问道:“房间是否曾清理过?”
“没有呢,姑娘可要叫人来。”
青姻摇了摇头,见人出去了,将门从里面反锁住。
一整天,什么也没吃,也没有丝毫胃口,本以为泡澡后会好一些,没想到身子遇热更加虚脱了。
她爬上床,连换衣服的力气都没有,抖开被子捂住。
手里紧紧抓着金铃铛,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怀着一丝侥幸,她轻生说道,“慕衡,求求你了,别伤害我大哥。”
那边依然没有回应,她松了手,铃铛从床上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半夜,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难受醒来,她自己一摸额头,烫手得厉害。
一天一夜未曾进食,肚子仍像是感觉不到饥饿,只喉中实在干涩,火辣辣的堵着。
起身胡乱倒了杯凉茶一口气灌下,又倒在床铺上昏昏沉沉的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惊醒时,天还未亮,冷汗裹了满身,青姻缩了缩身子,睁眼对上一双于暗夜中灼灼逼人的凤目。
“慕……”她张了张口,声音嘶哑得像老人。
压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就那么静静坐在床头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见对方忽然站起,青姻赶紧撑着起来,身手去够他的衣袍。
对方若不想留下,以她那丁点儿力气,又哪里能抓得住。
宽大的衣袖从她面上拂过,冰凉的缎面质感,带着浅浅的纹理。
扑通一声,她被那股力气带着,生生滚落到了生硬的地板上。
目光死死盯着那已经走到窗户边上的清绝身影,好黑啊,她什么也看不见。
人已经不见了,青姻垂着头,触手摸索到先前掉在地上的铃铛,自嘲的笑了笑。
连重新爬回到床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么静静躺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睁得大大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第25节
不一会儿,房间里却又重新响起了脚步声,她视线望过去,才发现他根本没有走,只是一直站在窗边没动。
他缓缓走过来,与她仅隔着一步之遥。
青姻再一次看清他那双眼睛,冰冷阴郁,透出她前所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慕衡一声不吭,兀自去点燃了油灯。
房间里终于有了光,青姻呆呆坐在地上,见他穿一身水青色凤纹长袍,侧脸如刀削般,青俊冷雅极了。
与自己这一身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他此时正用宽大的袖摆拢着油灯,端放在桌面上。
房间角落里还放着她晚上沐浴过后的木桶,飘着淡淡皂荚香,于暗夜里分外明显。
慕衡终于在桌边坐定,目光冷冷瞥着她。
“算什么东西。”他语气清淡,像是对她的惨状毫不在意。
青姻感觉到对方的鄙夷,可此时亦无话可说,喉咙里火辣辣堵着,也压根说不出什么来。
借着油灯,她适才看清桌上除了一壶冷茶,还放着一样东西——
被剪得破破烂烂的兔子玩偶。
她心一阵狂跳,强撑着站了起来,沙哑着嗓子道:“我大哥在哪里。”
一发声,喉咙里就像刀割一般疼。
方才这么一折腾,又出了一声冷汗,她扶着床柱喘息不止。
慕衡薄唇抿了抿,修长而骨节分明的五指轮番敲击着桌面,见人站在不远处摇摇欲坠,冷声道:“不是很能耐吗,怎么?楚寒不来,你一个人就活不了。”
“竟还,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去了。”语气里十分玩味与不屑。
目光盯着她身上衣服,那雪白的狐狸毛刺目得很,别的男人给的衣服,她竟也能穿!
慕衡揉了揉太阳穴,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灌下一口。
见她闭了闭眼,身体微微晃动,眼看就要倒下去,慕衡骤然摔了杯子,起身一步跨到她面前。
适才抬起右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人却已软软的撞进了他胸膛。
“你——”他气得眉心一跳,心想,这又是玩的什么苦肉计。
下一刻,才觉察出怀中竟像窝了一团火。
滚烫的身躯靠在他胸前衣襟上,就要顺着往下滑倒,无奈之下,他只能双手抱住她的腰。
该死,怎么会有人这样瘦。
纤细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似的。
心脏突然开始狂跳不止。
第25章 糖“乖,快告诉我,哪里疼。”他改为……
慕衡低咒一声,终是将人打横抱起,全须全尾放在了床铺上。
青姻脸颊绯红,一头一脸的,全是冷汗,看上去形容损得厉害,一只手仍紧紧抓着慕衡衣摆不松。
哥哥的下落还没有问到,他怎么能走,绝对不能让他走。
慕衡额上青筋暴起,深吸了口气,伸手在她身上探了探,将领子扯开,就闻见一阵滑腻的冷香,触手湿腻腻的全是汗。
’刺溜‘一声,他毫不留情将这件白裙撕烂,从旁边捡了条丝帕,给她把冷汗一点一点擦干。
青姻满头黑发湿漉漉铺陈在枕头上,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做着徒劳无功的遮掩。
慕衡冷笑了声,虽说生气,仍给她盖严实了被子。
又把人扒拉过来,往她嘴里塞进一枚丹药。
一低头,便见那只细软的小手,又从被子里怯怯伸出来,捉住了他的衣摆。
“这算什么。”慕衡斜睨着那只手,原先存着那些折辱她的那些手段,一时竟都忘了。
人头闷在被子里,不知在琢磨什么,慕衡拎着她的头发,让她出来透气,才发现她双眸紧紧闭着。
许是丹药发挥效力,她脑子里一片黑沉。
长睫在不住颤动着,一直抓住他衣摆的那只手,也并未因此卸力。
直到窗外传来三声敲击,他如从梦中惊醒,冷声道:“进来。”
随寒气一道钻进来的,还有一身夜行衣的凤鸦。
他单膝跪在地上,恭敬道:“禀仙宗大人,巫族那边的事已经办妥了,和李家有关联的人尽数处死,其余发配不周山。”
慕衡面色寡淡,对此不做什么反应。
巫族,本就是一帮乌合之众。
“今日会了会李家那位,实在平平无奇,待收了网,你便将他的神丹拿去吧。”。
抓住他衣服的小手忽然用力,他整个身体随之紧绷了下,眉心轻蹙,忍住没有低头看。
凤鸦心里大喜,朝地上狠狠磕了个头。
只是眼睛一直盯着地面,一眼都不敢往前方乱瞄。
主子正侧坐在床铺上,一动不动,幔帐被放了下来,将里头光景遮得严严实实。
可他一进来就注意到,旁边有个未收拾的大浴桶,以及空气中飘散的淡淡女子体香。
心道,此地绝不可久留。
见主子冲他摆了摆手,立即拱手告辞,飞也似的跳窗出去了。
李家那位祖宗闭关三百年,据说离飞升只差一线儿,今日活生生被仙宗大人从洞窟中扯了出来。
只可惜他当时不在场,未能见到,两个祖宗打架,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大场面。
方才仙宗那句,平平无奇,若是让李家当权者听见,恐会被呕得当场吐血。
凤鸦走后,慕衡不再姑息,一把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低头,对上一双水雾迷蒙的幽瞳,看着有几分害怕,露出几分哀求之色。
刚吃了丹药,烧应当退了,再装下去,可就是触了他的逆鳞。
慕衡使了使力,仍未能将对方的手扒拉下去。
心知她最想知道的是什么,偏不想——
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又在扯他的衣服,活像是不怕死。
他不说话,她就一直扯,扯得他心烦意乱极了。
“我还没那么无聊,因为区区一个侍婢,就滥杀本门大弟子。”
听到这句话,青姻才松了手。
适才想起,慕衡似乎也是修的剑道。
那股软绵的力道一撤去,他便觉得心里一空。
再站起身,果然,那女人已丝毫没了反应。
他忽而怒了,俯下身去,双掌用力的扳她坐起来,怒道:“在你心里,本尊就那般不堪。”
青姻被剧烈摇晃了几下,望着他,目光里有几分茫然。
难道不是吗,他惩罚了陆离,又杀了齐铭……纵使会伤害哥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见她没有否认,慕衡怒极,下一刻,却见她额上又冒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失尽了血色。
“怎么了。”他蹙眉,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她深呼吸几次,心中苦笑,好不容易烧退了,又收到一天一夜未进食的苦果。
“慕衡,我疼。”胃里被刀子翻搅似的,疼得浑身直冒冷汗,他手刚一松开,便整个人朝旁边歪倒下去。
身子像虾一般蜷弓着,小声不住口的喊疼。
又摸了她的脉,根本检查不出丝毫异样。
“哪里疼?”他忽然有些慌乱,俯下身仔细观察她的面色,见她紧紧咬着唇,贝齿间几乎都渗出血珠。
“不许咬!”一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微微张口,松开那已经被咬得殷红肿胀的嘴唇。
青姻觉得这人真是凶恶极了,干脆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见他。
“本尊问你,哪里疼!”慕衡凑近了,额头抵上她的前额,语气里有些发狠。
一只手缓缓抚过她的脸,还有黏滑的液体打湿手心,凉得让人心惊。
他几乎立时就软了下来。
“乖,快告诉我,哪里疼。”他改为轻声诱哄,将人提起来抱在了怀里,轻轻拍打后背。
却无人看见,在那双凤目中渐渐染上一层秋霜般的红,她若再不开口,他恐怕就要疯了。
青姻被一只大手按着,头伏在他肩膀上,鼻端是一股淡淡的麝香味。
竭力忍住哭音,语声颤着:“慕衡,你真是,太坏了。”
为什么要耍着她,就像是猫逗弄老鼠似的,耍得她团团转。
看着她担惊受怕,很有意思是不是。
她也是有家人关心,有哥哥们宠爱的,凭什么,他凭什么。
“姻姻,你乖,告诉我哪里疼。”慕衡简直头痛欲裂,一只手撑着床柱,唇在她耳朵上轻轻碰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哪怕是上回她已经死了,都有自信能凭借一己之力,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她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青姻发觉他身体也在颤抖,不禁后悔,刚才是不是不该那么说他。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第26节
毕竟惹恼了他,自己从没有好果子吃。
可是胃里实在太疼了,他这种从来不需要进食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挨了一天饿,又走了一天路是什么感受。
稍微将头抬离他的肩膀,青姻转过脸去看他,对上那双红得像要杀人的眼眸,声音轻细得让人根本听不清:“慕衡,我饿了,我饿得胃疼。”
“饿?”他恍惚了一瞬,适才明白过来’饿‘是什么。
昏黄的光晕里,她背后仅仅披着一层被褥,前面未着寸缕紧贴在他胸口,像一只可怜又委屈的小白兔。
“等着。”他沉声道,将她放回去躺平。
青姻眼睁睁看他大步走出去,关上了门。
经过方才一闹,胃里那股难受劲儿逐渐过去。
慕衡一定又在嘲笑他,觉得她麻烦极了。
天快亮了,她精神渐渐好了一些。
隐约听见楼下一阵兵荒马乱之声,不一会儿,又安静如初。
她强撑着取来一件换洗的衣服,正躲在纱帐里换上,廊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见慕衡长腿踢了门进来,手上端着一个大碗,不由目瞪口呆。
他该不会,刚把酒楼的厨子喊醒来做饭吧。
一碗阳春面,飘着几丝葱花,他拿着筷子立在床前,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若非她先前的难受不似作伪,他真会以为,她是在装病哄人。
青姻呆坐在床上,隔了一层薄薄的纱帐,一条黛蓝色裙子刚套上身,腰带和领子都还没来得及扣上。
慕衡淡淡别过头,等她把衣服完全整理好。
“吃吧。”他把碗筷放在床头柜上,又去桌边倒了一杯茶。
青姻看着他端着的那杯茶,不一会儿就冒出热气,一时觉得自己只怕在做梦。
慕衡竟会为她做这些。
面煮得很软糯,她吃了几口,觉得胃里有点东西了,便放了筷子。
慕衡哪里会答应,过来一看,碗里的面根本没怎么动,冷着脸命令:“吃完它。”
青姻怔住,凭什么啊?!
“你是要本尊喂你?”慕衡竟真的将碗端起来,夹了一筷子送到她嘴边,“张嘴。”
他动作算不得温柔,青姻只得张口吃了下去。
一连往她嘴里送了五口,最后她捂着肚子,苦着一张脸道:“再吃该吐了。”
慕衡看着剩余的面,摇了摇头,她那小嘴,刚像小鸡啄米似的。
难怪,会这么瘦弱。
他曾见过健壮的民妇,或是身材高大的年轻女子,哪有像她这般,碰一下就会去半条命。
青姻怕他还不放过,往床角挪去,隔了他一段距离。
“还疼吗?”看她那样子,也不知好了几分。
他心里着恼,起身放了碗,心里一股无名火发也发不出来。
青姻其实还想打探哥哥的下落,见他坐在那儿声也不出,整个人像块冰坨子,便歇了声气。
吃饱了,烧也退了,她方觉得困,蜷在角落里不知不觉开始打盹。
这一觉,才算是真正的睡熟了。
隐隐觉得有人将她放正,头终于枕上柔软的枕头,她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陷入无知无觉的黑沉。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她睁开眼睛,惊见慕衡躺在自己边上。
他脱了外袍,身上仅着一件月白色里衣,领口微微敞开,纵然是闭着眼睛,整个人气质亦显得清俊高洁。
看他睡着了,才终于放松了些。
虽说修仙之人不容易感到疲惫,但过去,他偶尔也是会睡觉的。
常常早上醒来,他就安详的睡在边上,有时会一脸迷蒙的转过脸来,问她,到什么时辰了。
她正陷入奇怪的迷思,外面忽然响起敲门声。
一道低沉的嗓音隔着厚门板,听上去分外熟悉:“青姻姑娘,你在里面吗?”
是夙霄,他竟寻到这儿来了。
眼下旁边还睡着慕衡,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正准备下地去穿鞋子,突然腰被一只手臂霸道的圈住。
那人微一用力,便将她重新带回到床褥上。
“啊——”青姻吓一跳,发出一声惊呼。
门外人听到动静,语气里透出心焦:“姑娘,你没事吧!”
慕衡骤然压上去,在她唇上惩罚性的用力吻住,直到’轰‘的一声,门被人推开,方慢条斯理的抬起上半身。
见身下人满脸通红,一双眼睛水光潋滟似的,含羞带怒瞪他。
憋闷了一天的心情,适才熨贴不少。
身后脚步声逼近,他用被褥裹紧了身下的人,转身长腿一撩,下了床挡在苏霄身前。
“慕,慕世兄。”夙霄看清楚眼前,整个人如被石化。
第26章 前世今生当年神农氏的嫡小姐,毅然以……
“慕,慕世兄。”夙霄看清楚眼前,整个人宛若被石化。
怎么会是他?
眼前气质矜贵清绝的男子,便是昨日纡尊降贵造访,与他喝酒畅谈,今晨又一起去探了九幽族老巢的慕家家主,慕衡。
原以为像他那样的男人,当是一心匡扶大道,专心修行。
可此时看他身后,床帘纱帐轻轻晃动,里头一片朦胧光影,透出暧昧的气息。
尤其是,慕衡身上仅穿一层薄薄的里衣,领口敞开着,就像欢好过后还未来得及扣……
他甚至可以确定,青姻姑娘就在帐内。
想起少女那张艳色无双的脸,夙霄心里有几分悸动。
那日初见,他便觉得有些眼熟,后来好不容易想起来是像谁,立马又去看了画像。
竟果真与神农氏那位小神女有八分相似。
今日巴巴的赶来想再看一眼,就遇着这一幕。
夙霄是何等聪明人,很快便猜到,那夜慕仙宗突然造访,只怕就是因为她。
实在忌惮对方身份,即使被耍了,也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不服。
且眼下,正是拉拢盟友的关键阶段,他自然不会因为一名女子,扰乱九尾狐一族回归于天的计划。
“慕世兄,您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了。”他当作对一切浑然未觉,仿佛此行过来,就只是单纯的送东西而已。
却又不甘心,未立马将东西拿出,也没有转身离开。
那人眼神睨着他,目光渐渐冷却,带有几分警告意味。
是因为自己刚朝床上看了一眼吗,不过是一眼,竟然就如此紧张。
夙霄既决定了要避让,便不会再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
往后退了一步,脚上又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勾勾缠缠的。
低头一查,竟是早上青姻姑娘所穿那件雪白镶狐狸毛的长裙。
隐隐窥得,是被人从前襟扯破,继而撕成了碎片。
饶是夙霄那么见惯风月的人,此时,都不禁老脸一红。
再看向眼前男人,端的是一副天人之姿态,怎么也想象不到,他手段竟那般激烈。
“换个地方说。”慕衡语气淡淡的,却在转身朝向床上那人时,目光里多了几分温和。
顺便将地上掉落的铃铛捡起来,送进纱帐内。
青姻见着这铃铛,心里就十分憋屈,赌气不肯接。
慕衡当然知晓她是在气什么,此刻心情好,自是不介意再哄一哄她。
躬身钻进纱帐里头,在她面上捏了一把,凑过去低声诱哄道:“姻姻别生气了,是我的错,不该不理你。”
夙霄心头又是一震,真是活见鬼!
“世兄先忙,我到外面等就是。”再见不得这幅场景,转身急匆匆去了。
青姻无语,慕衡这么霸道的性子,若真不想让人进来,早就在外面布下结界。
既放了夙霄进来,还不就是在做戏给人看。
“他都走了,大人没必要再装下去。”青姻面上涨得通红,仍不肯去拿铃铛。
慕衡便摇了摇铃,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下一刻,却是将其捏碎了。
细碎的小粉末从他指尖落下,伴随他凉凉的嗓音:“确实,不再需要这玩意儿。”
日后,他亲自盯着便是。
包厢内,夙霄掏出袖中一方玄铁宝盒,放置于桌面上。
里头正静静卧着一支玉凌霄,乃是他下午亲上玉山向药老求来。
这种花,本身没多大用处,唯一的作用,便是在给人洗髓重塑灵根时,能减轻当事人的痛苦。
在中原近乎绝迹的花儿,唯独上古神农氏焦氏,随手一种就能轻易得了。
九天寰宇,六道众生,只要是水里生、土里长的,就没有焦氏种不出的宝贝。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道侣说只把我当妹妹 第27节
若非靠着神农氏与九尾狐族几百年前曾有过一段姻亲的关系,他饶是磨破嘴皮子,也是求不来一株。
枯坐无聊,他脑子里,又把两家那段被历史埋藏的曲折过往,仔细捋了一遍。
族谱记载,神农焦氏有位嫡小姐,曾与青丘九尾狐族的小少君定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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