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歌者无声
“那接下来要怎么做?”柳炎歌迟疑地问:“假装成外地务工人员去应聘么?”
“外地务工人员……”虽然这个词听起来有些陌生,但林婉月毫无障碍地理解了柳炎歌的意思。
“也可以,如果我接下来失败了的话。”
林婉月绕着那家慕容纺织厂的外墙绕了两圈,找到一个位置最好的饭馆,然后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工人们下工来吃饭。
林婉月刚出门的时候,鞋和衣服还是新的,过了半天功夫,鞋子上已经脏兮兮的,脸上也有些薄汗,几缕头发湿漉漉的黏腻在额头上。
她对这幅模样非常满意,端着饭碗操着一口郊区口音,凑到人群里开始拉呱。
等一顿饭吃完,柳炎歌迷迷瞪瞪地就听见她说:“差不多搞清楚了。”
“纺织厂常见的事故类型。”林婉月抱着饭碗蹲在路边一边扒饭一边和柳炎歌分析:“男性上司借助手头上的权力威逼利诱女工给他当外室情人。”
“纺织厂女工多,如果恰好有个男的做了头儿,就有这种事。”
“但通常绝大部分人手尾都做的很干净,两边厢钱色交易,你情我愿,闹不到官府,他们也不敢闹到官府。这次这个出了人命,主要是因为那个女子本来就不是很情愿,但因为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算是被诱骗的。”
“其次她怀孕后生了个孩子是男的,不想要做外室想要入门,而那个男人却准备去母留子,两相冲突闹了人命,母子俱亡。”
“厂里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这种恶性事件却没有闹到台面上。看来是有人压下去了,接下里我们就去查查究竟是谁压下去的。”
林婉月吞下口中的粗粮淡饭,神情依然是淡淡的,语气却笃定极了。
“这个男人算是必死无疑,但他死不足惜。慕容留才是那个最该死的,没有上层的压力,西城区的官府也是勉强能够做到公正严明的。”
毕竟西城区虽然又脏又挤,地位又低,但这里的油水可是最多的,无数人盯着呢。
“顺着这件事,就算不能剥了慕容留的皮,我也要砍掉慕容留一只手一只脚。“
这当然是个比喻,但是当过去两个月,初春时节,林婉月那份奏折递上去之后,慕容留却表现地比断了一只手一只脚还要急迫。
奏折还没有递到最高层,就被他提前知道了内容,当时慕容留正在京城最好的酒楼里办诗会,大宴宾客。
知道消息时,诗会才只办了一半儿,还有大半场要慕容留出席,可他却当即快马加鞭离开诗会,往太子燕远的府邸赶过去。
燕远其时也正在办宴会,只是宴会上的人比慕容留要所邀请的人要少很多,地位也要高得多。
因为慕容留风姿俊美,又善解人意,说话好听,燕远才格外喜爱他,见他来了屏退众人听他汇报。听完了却摸着下巴,迷惑不解地说:“只是这种小事么?”
慕容留紧皱眉头,说:“这可不是小事。”
“林婉月此人您可能没有听说过,她是大殿下的人,此前得了大殿下青睐,官升四品,未曾办过一件案子,第一件就冲着我来,那是冲着我来的么?那分明是冲着殿下您来的。”
燕远兴致缺缺:“就只是你驭下不严罢了,冲着我来的又如何?动不了我分毫。”
慕容留急的汗都出来了。
第78章 权臣
燕远当然可以不怕, 他可是当今天天子唯一的亲生子,这世界上能威胁他地位的,只有燕绝。
但慕容留可不是这样。
这件事真的发酵起来, 无论最后能不能攻击到燕远,慕容留自己是一定要脱一层皮的。
他不会允许事情这样发展。
慕容留深吸一口气, 凑到燕远身前,低声说了几句话。
燕远脸色大变:“什么?这是谁办的案子,竟然查的这么深!”
他豁然起身,繁复华美的衣襟上,沉重的配饰将书桌上的摆件带到地上,碎得整整齐齐。
慕容留半跪在地上, 小心地将那些有可能会割伤燕远的碎片捡起来拢到袖子里。
燕远低下头淡淡地瞟了他一眼,说:“我这就进宫去找母亲, 你留在这里,让红螺陪你, 该和谁联系就让她叫人过来, 手尾收拾干净。”
慕容留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说:“是。”
燕远绕过满地碎片,之前正在饮酒喝茶的心腹们已经都看准了风向, 从舒适惬意的状态脱离出来, 绷紧了神经, 等这位主子的安排。
燕远有条不紊地吩咐说:“博尔齐斯的手下不敬柳神, 慕容留的手下欺辱女工,这两件事一齐捅到母亲那里,是要出事的。博尔齐斯死定了,慕容留的命却还能保。”
他想了想,说:“李大人, 你去把这两件事调查清楚,抢在所有人之前——不,这是不可能的,她们一定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
燕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起这话,语气是和谈论天气时一样轻描淡写。
“那就找出她们办案时的漏洞,证人,程序,刑讯,如果没有漏洞就制造漏洞——这应该不用我教你们。”
“尽可能把我摘出去,如果不能,先一步做掉博尔齐斯。不允许任何人为他说任何一句话。”
他说这话时,博尔齐斯正坐在燕远身前不远处,在椅子里瘫成了一堆肉,冷汗顺着脖子流到脚后跟,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燕远当着他的面给他判了死刑,并且做好了他死后的安排。
“及时派人接受他的产业,王大人,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不要让人抢走太多利润。”
燕远安排好这个,低下头又想了想,抬起头,目露凶光。
“你们当中,不会还有人,竟然有胆子,在燕朝国境上,冒犯柳神吧。”
前朝拜龙,燕朝拜柳。
但柳神于燕朝,可不仅仅是图腾那么简单。
威帝遇柳神而得天下,是随着海军的炮火传遍四海的传说,柳神的偏爱是燕朝的执政根基,而燕朝的根基稳固则为柳神带来信仰不绝。
葛衣军中,士兵们所佩戴的医药包上面,刻画着柳神的印记,梁上书院的教材上,写着柳神的名字。威帝诞辰之日,是燕朝最盛大的节日,当天皇帝带领百官祭拜的是柳神庙,新年祭典,开春农耕之时,皆是如此。
燕朝之尊崇柳神,以至于柳树栽满京城,几成国树。
如果说慕容留的手下欺辱女工,而后官官相护将此事压下,被人掀到台面上来,还有几分可能会不了了之的话,博尔齐斯不敬柳神之事,火焰绝对不会将他本人烧死就终止的。
燕远恨极了。
如果不是他不通武艺,实在是很想将博尔齐斯狠狠鞭打一顿才算完。
可当下最重要的显然不是和他置气。
“去干你们该做的事!”燕远吩咐完,本来气氛尚且和谐的心腹小聚即刻结束。
原本还在乐呵呵互相恭维的大人老爷们,顷刻间反目成仇,挂上公事公办的表情,将博尔齐斯控制住,预备分割他的遗产。
慕容留则被燕远的心腹侍女红螺单独控制。
这种危机关头,最要紧的就是控制住事情的源头,不要让他们捅出更大的篓子,这种事情燕远还是很清楚的。
与此同时,下人们已经备好了马车,燕远上了车,带着贴身侍卫急匆匆往皇宫赶过去。
燕远断尾求生之际,燕绝难得不在葛衣军,她也有自己的府邸,但比起燕云给她挑选的那座宅子,她更乐意住在军中,或宫中。
她正在宫中。
朝阳殿前,恢弘的几百级长阶上,燕远伸长双腿,两只手臂撑着身体,半坐半躺在最高那一阶台阶的正中央。
她仰头看着天,今天晴空万里,没有云翳,实在是个好天气。
燕绝的心情却一点都不明朗,甚至可以说从未有如此复杂过。
她想起她第一次到宫中来。
燕绝七岁的时候就被燕云带到宫中,给了姓氏,起了名字,让她叫自己娘亲,那是燕绝一生中最幸运的一天。
当时和燕云一起站在燕绝身前的,还有一个男人,姓裴,长相非常俊美,身材修长矫健,让人一眼看上去就非常喜欢。
当时他见到燕绝,微笑着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然后柔声说:“小殿下。”
宫人都说,裴君是与陛下相识于微时,一路走到现在的男人。她们说要燕绝不要得罪他。
燕绝当然没有,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娘亲,有了一个家,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这个家。
可是后来裴君还是死了。
就在燕远出生之时。
燕绝被抱养到燕云膝下没多久,燕云就怀孕了,这件事似乎大大出乎燕云的意料,当时宫中的气氛陡然凝滞下来,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波及到燕绝。
就算是燕云临近生产的前一天,她也依然贴身带着燕绝,教她读书,燕绝之前在军中的育婴堂已经习过一些简单的字练过一些简单的武,燕云教她的东西却不是什么市面上有的俗套且无用的知识。
当时燕绝的教材是威帝在外云游时,为武帝寄回的书信。
那些书信有几百封,每一封都洋洋洒洒上万言,风土人情,地方官员,政事民生,无所不包。除此以外,信的末尾,燕葛结束之后,还有另一人会另起一行,写上一些更古怪更离奇,不似凡人所言的东西。
那是柳神所书。
燕绝没有去梁上书院读书,她随着燕云念书,念的就是这些东西——工业革命,君主立宪,蒸汽机,共产主义革命之类,大逆不道,惊悚人心。
燕绝悠悠然叹了一口气,她居高临下,看着燕远急匆匆地踩着台阶,往她身边赶来。
燕远的身影在视野中缩成一个团,阳光下黑乎乎一个人影,很小,芝麻样。
燕远刚出生时,也是这样一团。
燕云当时还在大着肚子批折子,燕绝坐在一旁的小桌子上,挺直了脊梁骨做数学题,她一抬头就看见水从燕云的两腿间流下来,淌了一地。
小小的燕绝,扔掉笔就扑了过去。
“娘亲!”
燕云才反应过来她要生了,早已预备好的稳婆和医生就在偏殿待命,立刻就位将她推入了消毒过的产房,热水,产钳一应俱全,是当时的条件所能营造出来的最好的生产条件。
燕绝在产房外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可是燕云一进去,十个时辰都没有出来。终于燕绝要求进产房去。
没人敢拦她,于是给她换了衣服,戴了口罩,让她进去了。
燕绝亲眼目睹了燕远出生的全过程,燕远从产道里出来时,燕云昏在了产床上。
当时燕绝抱着手里软绵绵的一团,看着她刚认识的娘亲昏迷欲死,扑棱着眼睫落下两行长泪。
然后她抱着燕远,走出产房,伸手向旁边的宫人要来燕云的佩剑。
“裴君呢?”她问。
裴君也守在产房外,听到燕绝的召唤上前来,燕绝命令他:“跪下。”
裴君跪下,燕绝的剑锋才得以够得到他的脖颈。
她一剑杀了他。
而后她垂下眼睛看着怀里的燕远,犹豫起来。
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干掉那个男主角(快穿) 第83节
她的眼泪还没有擦干,却已经知道要承担起她的责任来。
“我不想杀你,可如果娘亲死在产床上,我不能让你活下来。”
必须要这样做。
她紧紧抱着燕远,蹲坐在燕云的床脚,看医生和稳婆来来去去。
她的眼泪流个不停,燕远在她的怀里哭叫不休,可是她手里的长剑之上,燕远父亲的血还没有干涸,没有人敢走到她跟前说,小殿下要喝奶,把他交出来。
当时的情况一阵兵荒马乱,燕绝已经记不太清,她只知道,在端出去好几盆血水之后,娘亲终于睁开了眼睛,她虚弱无力,叫燕绝过去。
“我对不起你。”
燕绝眼泪再也憋不住了,大哭道:“你就是对不起我!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娘亲!我才八岁,做不了皇帝的!你不能这样子对我。”
燕云想给她擦眼泪,手伸出去却无力地又落回,再度昏睡过去。
但或许是知道她自己对不起燕绝,燕云最后还是又挣扎着活过来给燕绝做了二三十年的娘亲,一直到现在。
只是从那之后,燕绝再也没有见过燕云骑马,掌船。燕云本是大海的女儿,她能够一个人掌舵穿过铺天盖地的风暴和海浪。可生下燕远之后,她就开始晕船,而且受不得风。
无论如何,她到底还是活了下来。
这就是最紧要的。
不远处,燕远已经走近了,他的身影不再是那小小一团了,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大人,有他自己的羽翼,而且开始跃跃欲试,想要做他自己的一番事业。
燕绝曲起一条腿,将右手所握的长剑搁在膝盖上,坐起来等他。
当燕远看到燕绝时,他的步速陡然慢起来,他抬起头,犹疑地看着燕绝,脸上露出楚楚可怜的神情。
他轻声叫道:“姐姐……”
燕绝露出一个轻笑。
她玩味地叫道:“弟弟。”
燕绝不恨燕远,甚至可以说,她爱燕远,她亲眼看着燕远出生,是第一个抱他的人。
可是她个人的感情,真的不重要。
“你回去罢。”燕绝把玩着长剑的剑穗,百无聊赖地说。“我不会让你现在去见娘亲的。她身体不好,我不想惹她伤心。”
燕远还想开口再说什么,燕绝已经噌棱一声拔出了剑。
冰冷的剑光倒映出他的脸。
燕远继承了他父亲的美貌,确实是又英俊又美丽的一个男人,慕容留也未必比得上他。
他把话咽进肚子里,乖乖地转身走了。
走的速度比来时还要快。
燕绝看着他的背影,叹气说:“这世上真的没有这样当娘的。”
她好恨燕云。
燕云既然没有死在产床上,将燕绝养到三十余,到了今日,她已经不必杀掉燕远也可以坐稳皇位。她愿意将这个弟弟当做金丝雀养起来,让他一生无忧无虑无权。
可是燕云说:“杀了他,你才能做皇帝。”
她好恨燕云,可是没有办法。
因为这世上她最爱的人,也是她。
第79章 权臣
燕九寿终正寝之前,为燕云做了最后 一件事。
她是个沉默寡言的 人 ,从来只在必须要对 下属解释命令的 时候才会多说几次话 ,这次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燕云叫到了京城中最好的 那座酒楼里。
燕云隔着屏风在密室里坐定 ,依偎在燕九身侧,抱着她的 胳膊,问:“娘,是什么事?”
燕九睁开眼睛,慈爱地摸了摸她的 头发,说:“你就等着好了。”
其时燕云已经登基,年纪不比燕九登基时大多少,正是意气风发的 年纪,很难做得住,燕九也知道这件事,因此很快就让正戏上演了。
包厢的 门被推开,一行人 鱼贯而 入,隔着屏风看不见脸,但 听声音都是燕云所熟悉的 臣子。
当中语声最大,最谄媚的 ,是朝中有名的 一个弄臣,没什么本事,但 是古道热肠,知情识趣,很有几分笼络人 心的 手 段。
而 被他 不间断恭维着的 人 ,燕云就更熟悉了。
那是裴良臣的 父亲。
她立刻就坐直了身体,侧耳静听起来。
燕云出生在一个小渔村中,她的 父母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只有她一个人 是有出息的 ,七八岁就能在海里泡上三四个小时不上岸,被卖给海军一共换了三十两银子。
当时她连个名字都没有,只被叫做四儿。
裴良臣出生在她的 隔壁,那个穷秀才家里,当时也不叫做裴良臣,而 是被家中起名叫做二郎。
四儿和二郎有记忆时就认识,四儿被海军带走的 时候,二郎从家里偷了一袋馍馍,赤着脚跟着她一起上了船,海军不要他 ,他 就凭着认识的 几个字,在私船上做账房,私船跟着海军的 航线,裴二郎一直追着四儿的 脚步。
她们早早就定 了终生。
后 来四儿入了燕九的 眼,燕九准备收她入膝下,问她:“你准备怎么处理裴二郎?”
四儿低着头,说:“我不做皇帝也能为国效力的 。”
她的 意思虽然 委婉,但 是却很明白,也很坚定 。裴二郎没有做过对 不起她的 事,她不能为了荣华富贵而 将 他 弃之如敝履。
燕九当时也是摸了摸她的 脑袋,说:“你很好。”
一个冷血无情的 女人 ,当然 可以坐稳皇帝的 位置,但 是坐稳了之后 呢?一个冷血无情的 皇帝,又会将 这天下的 百姓和苍生放到什么位置。
从此四儿就成了燕云,裴二郎成了裴良臣,两个名字都是燕九给的 。
燕云一步升天,早已抛弃她的 父母寻上门来,被她轻而 易举地打发了,但 是裴良臣的 秀才爹却进了京城,做了小官,这官职当然 和燕云没有什么关系,甚至也不止裴良臣的 手 笔,但 是京城中总有些人 自作聪明,以为能够通过这位讨好未来的 储君。
燕云坐在屏风后 ,还以为这个弄臣又是那些自作聪明的 人 之一。
但 她继续听下去,却发现了不对 。
一开始那秀才还紧闭着嘴巴,说些大话 吹些牛,洋洋自得于自家幼子得以攀龙附凤,但 是弄臣哄他 喝了几斤上号的 蒸馏酒,酒酣耳热之后 ,有些东西就憋不住了。
“您和京里户部的 裴大人 ,可也算得上是本家,您发达了,也该和那位攀攀亲,说不定 十几代前,也在一个族谱上呢。”
然 后 那五六十的 糟老头子秀才说:“嗨,这还用你说?当时殿下还不是殿下呢,他 们就派人 找来了。”
这句话 刚出口,他 就知道不对 ,闭上嘴猛灌酒,很快就晕倒在桌子上。
但 有这么一句话 已经够了。
燕云能够入了燕九的 眼,绝不是什么笨蛋,她低头沉思片刻,说:“他 们又如何知道娘要选谁?”
燕九拍拍手 掌,那同样 灌了好几斤白酒,双颊火红一脸醉意的 弄臣就从桌子前站起来,拉开屏风,跪在燕云身前。
他 的 醉意已经消失不见,跪下来时,上半身纹丝不动。
燕云一看就知道,这是娘专门找来套话 的 人 ,他 从怀里掏出一份奏折,膝行上前交到燕云手 上。
燕云翻看着,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 来龙去脉。
燕九大力发展海军,开海为朝中重事,猜出未来的 储君出自海上并 不难,而 海军中年岁小,资质好的 那些女孩子,也就只有那么几个。燕云之前也听闻过她们的 事迹。
这些优秀的 海军将 领,每个人 身边,都有他 们预先 派去的 年轻子弟。
女之耽兮,不可脱也。他 们这样 觉得。
未来皇帝的 位子他 们是不可能摸得到的 ,可是皇夫如果出自他 们家中,同样 能够光宗耀祖,鸡犬升天。
这实在是没本儿的 买卖,收益却又大得不得了。
于是燕云想起一件往事。
“当时我去二十五军做交换生,当时的 二十五军将 领,便派了一个王氏公子带我熟悉二十五军的 情况,十天时间寸步不离,当时我就觉得诡异,可也只觉得是她们是在提防监视我,结果居然 是美男计么?”
可老实说,那个王公子虽然 做出一副温柔体贴的 样 子来,却没有裴良臣一半温顺,一半谦卑。
燕云自然 是瞧不上眼的 。
她想通了这件事,却并 不感到震惊。
“帝位当然 值得如此谋略。”
她甚至还想夸他 们一句有胆有识有谋略。
但 这并 不意味着她会放过他 们。她问燕九:“娘,你想要我怎么做?”
燕九只是点点头,说:“我只是要让你知道这件事,具体如何办,你自己拿主意,现在你才是皇帝,我也要听你的 。”
燕云点点头,出去之后 就将 涉事大臣抓起来,下了天牢,第 二天开刀问斩,诛九族。
裴良臣那个惹事的 秀才爹,她交给裴良臣自己处置,他 也没有让她失望,处理地干干净净。在他 心里,燕云本就是天下最重要的 人 ,父母兄弟皆不及。
这件事震动京城,却没有掀起很大的 风浪,因为燕云的 动作简直是雷霆之势,他 们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人 头滚滚落地。
事情很快平息,裴良臣再次见到燕云时,伏在她的 肩头,抱着她温顺地开口说:“阿云,你把我纳入宫中,随便封个什么位份吧。”
裴良臣平日 也不是多话 之人 ,他 是个安静沉默的 男人 。从小,燕云在海中游泳,他 就坐在岸上给她守衣服,燕云打渔,他 就坐在渔网旁边守着,不让鱼跑掉。但 他 并 不是个没本事的 男人 ,他 只是从小就崇拜燕云,甘心听她的 每一句话 。
他 说:“受到皇帝所宠爱的 人 ,并 没有什么才能,只是依靠宠爱傍身,但 如果让他 们在前朝行走,就靠这几分宠爱,就有官职可做,有佞臣小人 去恭维拉拢,总有一天会祸乱朝纲。”
“应当让他 们入宫,隔断与前朝的 任何联系,安心等待帝王的 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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