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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陵玉
莫不是真给他说准了?老头子讨了个太奶奶?那他是得让一让的。
萧昀咳了一声,故作正经,问:“这是有什么喜事么?”
侍从老仆多年前服侍过萧昀,所以并不十分拘谨,笑说:“王爷过些天要成婚了,庄子上下这会儿都在忙活呢。”
“王爷?”萧昀愣了一下,“端王?皇帝的弟弟?”
老仆点头。
萧昀纳闷道:“我怎么记得他还没加冠?”
江怀逸那个老古板居然肯?
老仆叹了口气:“也是迫不得已。”
“怎么说?”
老仆无奈说:“端王常年在边关,不太回京都,边关那种地儿,也不可能带女眷去吃苦,王爷若是晚几年成婚,怕是更难得才回来一趟了,不如早些成婚,趁现在年纪小,还能和王妃在京都恩爱个一年半载的,王妃若是怀上了,诞下个小王爷,陛下的心就彻底安了,毕竟再过两年王爷真到了立业的年纪,陛下就是想留他在身边,也没理由了,再说边关那种地儿,刀剑无眼,王爷万一有个……”
老仆止住了,没往下说。
萧昀点头:“原来如此。”
他当初就是耽误了。
十几岁时虽忙,却远没现在忙,那会儿却没人催他娶妻,结果后几年忙着打仗,片刻不歇,一点多余的精力也没有,回京更是天方夜谭,心也打野了,毫无成家的打算。
萧昀跟着老仆进去,随口说:“他好好一个王爷,皇帝不给他在宫里大办特办,怎么办到弥罗来了?”
老仆笑说:“这不是南鄀天热么?怕大张旗鼓地热着王爷王妃了,就打算先在皇宫里小办敬了祖宗,再在弥罗大办了,正好弥罗和各国权贵都有往来,端王又和他们交情匪浅,他们去南鄀京都不方便,但上弥罗山庄方便啊,眼下婚贴都发出去了,所以接下来几日弥罗客人会很多,都是来参加婚宴,带着礼恭贺端王的。”
萧昀啧了一声:“还挺风光。”
端王和老头子关系不错他还是知晓的。
自己一个大宁皇帝,以后成婚,怎么也不能输给这么一个小国王爷,到时候得敲锣打鼓、流水筵席、大赦天下,闹得轰轰烈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还要给所有国国君发婚帖,谁不带厚礼来就打谁。
到时候八方来贺,天下献礼,看他春风得意,抱得美人归,美人还举世无双的漂亮……
越想嘴角笑意越浓,萧昀好容易回神,看向谢遮,说:“我们好像没收到婚贴。”
谢遮点头确认。
老仆说:“大宁京城远了些,赶不上婚事,所以就没送。”
他笑说,“不过您这不是来了,当然得给您补上了,我待会儿就给您写一份送过来,您到时候若是有空,可以来参加。”
萧昀敷衍点点头,旁人的事他也就随口一问,他记得他这趟是来寻谢才卿的。
已经进了庄内,老仆面带歉意说:“老庄主今晨领着人去半山腰摘种的草药了,应当是临晚回来,您可能要在这等一会儿。”
萧昀望了眼天色,这会儿离临晚最多也就一个时辰,他摆摆手:“没事,我随便转转。”
……
另一头,江怀楚被太妃搀扶着在长廊上走。
太妃不放心他,还是骑马追上了他,说什么也要盯着他,怕他没人看着就不注意休息,熬坏了身子。
经过的仆人都含笑地朝他请安,眸中亲近之意明显,江怀楚淡笑一一点头。
他怀孕的事,眼下除了皇兄、太妃、老庄主和如矢,其他人并不知晓。
就是皇兄先前去北宁,也是以游历的名头,朝臣并不清楚真实原委。
他先前也是偷去北宁,让人戴着人|皮面具伪装成他待在边关,在旁人看来,端王一直在边关,从未离开过。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93节
那日和萧昀在城外对峙,在场的也都是死士,完全不用担心暴露。
他在北宁用的是真容,在南鄀因为自小长住在弥罗山庄和毒仙学毒,毒仙仇人众多,怕连累他,又因为他真容过于显眼,且身份特殊,牵连甚广,所以叫他用真容跟他学毒,回南鄀京都当端王时戴人皮面具,将江怀楚和谢才卿完完全全分隔开。
这样出了什么事,也是谢才卿出事,祸及不到江怀楚,更牵连不到南鄀皇室,自己伪装一二,如逢意外,也方便随时脱身。
人皮面具是师父亲手做的,薄如蝉翼,紧贴肌肤,戴着完全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且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害处,即使是怀着孩子,戴着也没任何负面影响。
长廊上的侍女正在窗上贴红色的剪纸,庄上一片喜气洋洋,太妃道:“在这儿同居是挺好的,正好天热了,凉快,燕尔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性子,肯定不会烦到你。”
江怀楚没说话。
太妃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事实上她完全不懂小王爷对婚事的态度。
太妃叹了口气:“你皇兄也是为你好,是强硬了些,但你也别怪他……”
小王爷一到京都,他皇兄就让他二选一,要么把孩子打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当他冰清玉洁的端王,要么成婚,给孩子一个名分,也保全了自己的名声。
小王爷不肯打孩子,他皇兄就替他许婚了。
“我知道。”江怀楚说。
太妃低声说:“这也是为它以后着想,你那么喜欢它……”
江怀楚说:“我知道。”
太妃说:“燕尔是个好姑娘。”
江怀楚神色有些倦怠:“我知道。”
太妃低声说:“她心有所属,拖到这岁数了,再不嫁嫁不出去了,你也是迫不得已,所以不要有负担,明面上过得去即可,反正你俩这么多年关系那么好,实在不行当姐弟处……”
“我知道。”
江怀楚声清如泉,语气倒是干脆果决,吐字没有半点粘连,干干净净的。
太妃不是个傻的,“我知道”的意思,和奏折上的“阅”差不多,只是代表这件事我知悉了,没有任何态度,喜怒都没有。
这才是最令人捉摸不透的。
太妃暗叹了口气,从身后缄默的如矢手里接过斗篷,轻搭在江怀楚肩上。
江怀楚将斗篷拢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还好,这样正常走,还看不出什么来。
因为毒医一家,他自己也会医术,算不上精通,但够用了。
好处就是身边不用有医者随时跟着,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麻烦。
他自己就可以随时知悉孩子的状况。
小东西虽然比一般孩子凸一点,但长势挺好的,不算快也不算慢,刚刚好,他吐了那么些天,营养还能跟得上,总算是诸多事中一件最舒心也最重要的事。
也不知道还藏得了多久,到时候他就只能在弥罗后山静养,再不见人了。
也就半个月后的事。
大半年与世隔绝,真漫长。
还不听话。
江怀楚心下嗔怪,嘴角不自觉溢出一丝温柔笑意来。
太阳穴凸凸得疼,他已习惯了,蹙着眉,抬手用手掌轻揉了揉,按压间,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
另一边,萧昀正拿着那张他之前在寝宫写写画画的宣纸,懒散倚靠着大柱,正思忖那两个用朱笔划起来的红圈,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慌慌张张的人声。
萧昀眉头一皱,从宣纸上抬头:“谢遮,你听见了吗?”
谢遮点头。
那边应当是出了什么事。
萧昀想着自己反正眼下也没事,便往那边去。
没走一小会儿,转角处一个中年美妇火急火燎地冲了出来,她跑得急,迎面撞上了闻声大步流星前去的萧昀,萧昀一把抓住她胳膊,稳住她:“怎么了?”
头顶的男声低沉慵懒,有点耳熟,太妃却想也没想,急得面色煞白、声音打颤:“我家……”
她一抬头,看清男子的脸,浑身一震,腿就是一软,像是见了鬼。
萧昀心里纳闷,自己长得有那么吓人么?还是太帅了?
他知晓这妇人定有情急之事,也没插科打诨了,沉声问:“怎么了?”
太妃着急说:“我来找老庄主……”
萧昀言简意赅:“他采药去了,还没回来。”
眼前妇人霎时面色如土。
萧昀沉声说:“怎么了?是谁突发疾病?在下略懂医术……”
太妃心头大乱,看着萧昀,踟蹰几秒,咬咬牙,揪住了这根救命稻草:“我……我家……夫人怀着身子,忽然晕倒了,我怕……怕……”
萧昀回身给了谢遮一个眼神,并无一丝不庄之色,显得十分可靠,果断道:“我跟你过去看看。”
……
太妃领着萧昀进屋,刚将江怀楚抱到床上的如矢一转头看清太妃身后跟着的人,脸色骤变。
他瞬间握紧了袖中匕首,暗中询问地看向太妃,太妃迫不得已朝他一点头,当务之急是小王爷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根本顾不了那么多。
如矢勉强塞回匕首,神色不改,若无其事地背过身。
太妃小跑着进了内室,替萧昀搬了个凳子到床榻前。
床榻上重重叠叠的素白帐幔放着。
大宁重礼数名节,高门大户,尤其严守男女大防,女子决不可抛头露面,男子也断不可亲近失庄。
萧昀坐下,目不斜视。
太妃坐在床前,盯着萧昀,暗暗深吸一口气,犹犹豫豫两秒,终是从帐幔里拉着江怀楚的左手出来。
从帐幔里被拉出来的手臂修长舒展,莹白惹眼,线条流利,手腕骨架清晰,手指干净纤细,没有一点茧子,浑然天成的漂亮,定然是养尊处优之人才可能有的手。
手尚且如此,容颜想必倾国倾城。
萧昀一眼未看,并无丝毫探究之意,两指轻搭上脉搏。
太妃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萧昀沉默不语。
太妃唇色发白,说:“他是有什么事吗?”
萧昀松了手,问:“她是你家夫人?”
“……嗯。”太妃声音发颤。萧昀一笑:“并无大碍,就是怀着孩子,最近还过于操劳了,不怎么爱吃东西,也没休息好,我开点药调理下,过几天就好了。”
太妃仍紧张地看着他。
“放心,孩子很健康,脉象很有力,她也没事。”
太妃一口气彻底松了下来:“那他什么时候会醒?”
萧昀说:“待会儿就醒了。”
太妃的心终于定了。
萧昀站起,随口说:“她夫君呢?”
“……”太妃道,“在家中并未前来。”
“让他多陪陪她,这个月份了,胎也稳了,带她多出去走走玩玩,她怀着孩子,心情容易有些起伏,忧思过重,夜间也偶有失眠,总之多关心些,就没什么事了,旁的什么事可千万别叫他干了。”
太妃心情一时无比复杂,萧昀不说,她还不知道小王爷失眠。
萧昀道:“其他的都放放,这时候不宠着点什么时候宠?”
太妃瞥了萧昀一眼:“……嗯。”
“在下先去抓药。”萧昀转身出去。
“等等,我家……”太妃出声后就后悔了,萧昀已经看过来,她只好结结巴巴地说下去,“那个,我家……夫人的孩子它……它不太听话,都这个月份了还折腾他,他早上还会干呕想吐,你有什么办法吗?”
萧昀这完全没经验了,想着反正是怀孕的大喜事,胡言乱语道:“你让它爹打一顿就好了。”
“……”太妃沉默好半晌,在萧昀逐渐疑惑起来的眼神里,若无其事地说,“我知道了,多谢公子。”
……
龙飞凤舞地写完药方,从屋子里出来后,萧昀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谢遮心说他总不可能看上旁人媳妇儿了:“怎么了?”
萧昀沉默几秒,咳了一声:“怪尴尬的。“
谢遮好奇心瞬间上来了:“怎么了?”
“我刚摸到人家媳妇儿滑脉的时候,心跳了下,你懂吧,就是莫名其妙激动了一下。”
第81章
谢遮猛地看向他,表情带着几分宛如看见妻子和旁人苟且的如遭雷轰:“……陛下看上人家了?!”
“说什么呢!”要不是在弥罗山庄,萧昀都要踹他了。
谢遮大松了口气。
他能不担心么,照萧昀的性子,只要想,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人不仅为人妇,相公位高权重,还怀着身孕。
萧昀要真把人抢回大宁了,那真是天塌了,奇葩恐怖程度不亚于为了找谢才卿发兵南鄀。
萧昀说:“就是怎么说呢,怀孕的脉象是如玉走珠,就好像你在拨佛珠,但是你手不动,珠子在你手指底下自动滚,她孩子还特别活蹦乱跳,就感觉珠子蹦蹦跳跳的,走得很有节奏,很快,高高兴兴蹭你的手指亲近你一样。”
谢遮听他描述地那么仔细,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萧昀见他一脸不信任,笑骂:“老子是个正经人!就是真的,它在跳的时候,我心莫名其妙跟着跳了两跳,当时没好意思表现出来,怕人家把我当淫贼,毕竟在南鄀这守规矩的破地儿。”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套路敌国皇帝后我怀崽了 第94节
谢遮松了口气,原来是对人肚子里的感兴趣,不是对人感兴趣。
“陛下想要孩子了?”
萧昀说:“没,我就是稀奇,觉得好有趣。”
谢遮小心翼翼道:“陛下要真和谢才卿在一起,以后怕是……”
萧昀似笑非笑:“我养什么不是几天热乎劲儿啊?丢给你多少只猫狗了?你想我以后丢孩子给你?”
“……”谢遮释然了。
萧昀就是不和谢才卿在一起,后宫佳丽三千,子嗣成群,也是跟丢猫狗一样丢孩子。
好歹他有自知之明,不去祸害人家良家姑娘,间接祸害他。
“不过我说真的,那夫人多半所托非人。”萧昀说。
“这你也知道了?”谢遮愕然。
萧昀说:“心思郁结,心事重重,连日劳累,辛苦得很,要是你媳妇儿,还怀着孩子,你会让她这样?怎么着不得宠上天啊?富贵逼人,身边居然连个跟着的大夫都没有。”
谢遮赞同地点点头。
“闲事莫管,”萧昀说,“走,去找老庄主。”
……
萧昀走后没多久,江怀楚就慢慢醒了。
太妃赶忙扶他起来,避重就轻只告诉他他操劳过度晕了过去,怕他情绪起伏过大,没告诉他给他诊脉的是萧昀,端着药要喂他喝。
江怀楚看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一脸抗拒,摸了摸自己左手的脉搏:“我没事,我自己什么情况我知道的,不用喝药——”
“必须喝!张嘴!”太妃瞪着他。
“……”江怀楚柔声说,“我待会儿自己喝好不好?”
“又打算趁我不注意转头倒掉?良药苦口利于病,张嘴!”
“……”江怀楚只好蹙着眉头张嘴。
他这些天吃什么都没胃口,佳肴闻着都想干呕,更别说黑乎乎的药。
他做好了满嘴苦涩全呕出去的准备,入口却是微酸回甘的味道,意外的不难喝,也不想吐。
江怀楚眉心慢慢舒展。
太妃见他破天荒配合地从头喝到尾,表情愕然,就因为是萧昀?
“这么配合?”
“看着难喝,酸甜的。”江怀楚笑说。
太妃看着这个发自内心甚至还带着点天真的笑,忽然就愣了一下,心说还真是见了鬼,萧昀哄别人媳妇儿也这么起劲儿的?
还是就撞上萧昀就什么都对了?
他要有这细心劲儿,小王爷不早离不开他了?
见小王爷心情好了不少,太妃欲言又止:“王爷,有个事,我得跟你说。”
江怀楚下床,慢条斯理地套靴子,微微疑惑地看向她。
太妃说:“你答应我要心平气和。”
此事重大,意义莫名,她不可能不告诉江怀楚。
江怀楚点点头。
太妃说:“我刚去叫老庄主给你诊脉的时候,撞见了……萧……萧昀。”
江怀楚猛地看向她:“谁?!”
“萧昀,大宁皇帝,就在这儿。”
这次听清了,江怀楚彻底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他好半晌一句话都没说,安静得像个白白净净的雕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压下混乱的心绪,神色冷了下来:“他来做什么?”
他才离开北宁两个月,萧昀已经到弥罗山庄了,说明他走后一个月,萧昀就出发离开北宁了。
一个皇帝,居然悄无声息抛下满朝文武来了南鄀。
太妃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道:“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江怀楚心头一突,摸肚子的手就是一紧,冷冷道:“不可能,他跟本王说了老死不相往来。”
太妃心惊胆战道:“……他说不定是气话。”
江怀楚淡淡说:“旁人可以是气话,他是一国皇帝,说出去的话就是圣旨,自毁前言,岂不是惹天下人耻笑?皇兄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太妃想想也对,一国皇帝哪有朝令夕改的,她毕竟是从江怀楚口中间接得知萧昀为人,并不真正了解他。
一阵短暂沉默,太妃察言观色,轻声道:“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江怀楚语气斩钉截铁。
喉咙又窜上一阵难受,江怀楚扶着床柱干呕了两下,喘着气,心头火气,一时就有些迁怒,看自己微凸的肚子也羞怒起来。
臭流氓的孩子,也是个小坏蛋,小的还不够,大的也跑过来折腾他了。
太妃忙贴上去慰问。
“我没事。”江怀楚平静下来。
太妃生怕他情绪波动大,又不得不问,毕竟可能事关重大:“当初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他真的不是来找你的么?”
不知为什么,太妃身为一个女人,第一直觉就是这个。
饶是理性来看实在离谱——一个皇帝前一秒潇洒帅气得很,敌国奸细说放就放,放狠话老死不相往来,后一秒脑袋被驴踢了似的,甩下那么大个国,千里迢迢赶来了南鄀……
和江怀楚当初暗度陈仓去南鄀勾引萧昀的离谱程度可以说是不相上下。
江怀楚冷静地说:“不可能。”
他笑了:“在他那儿,就是我恋慕皇兄,从头到尾欺骗他的感情,还是敌国人,这些且不说,他的面子,他来找我要付出的代价……他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我可绝对不值当他这么做。”
太妃想想也是,萧昀要是知道江怀楚怀了他的孩子,追过来倒是有可能,毕竟是他第一个孩子,可是他分明不知道。
他怎么可能为那么一个敌国奸细走一趟南鄀?
“他万一就喜欢你喜欢到要死呢?”太妃咳了一声。
江怀楚沉静地摇摇头:“莫要说这种话了,你可能不知道,毗邻邺国、袁国,都恨不得杀他而后快,如果得知他单枪匹马来南鄀,怕是在他回去的路上,就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截杀了,他不可能冒这种险,除非有十足的把握。”
太妃霎时一惊。
江怀楚淡淡说:“他跟我说再次相见,各自为营,别怪他不留情面。”
太妃为这话里的意思一惊,沉默几秒:“他难道是来打南鄀的?!”
太妃被这句话顿时吓得三魂去了七魄。
江怀楚面沉如水。
萧昀说了要跟他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分道扬镳,再见互不留情。
江怀楚说:“萧昀绝不可能是孤身来的,来得这么快,估计最多带了几万骑兵,上弥罗带不了,肯定留在了南鄀关外,走,去找老庄主。”
太妃看着他快步往外走,急道:“你小心点孩子。”
江怀楚冷淡说:“没事。”
……
一路上,脑海里不受控地闪过许许多多和萧昀有关的记忆。
江怀楚容色冷淡,暗自怒自己。
认为一辈子也见不到萧昀后,他背叛南鄀似的,脑海里一遍遍闪回萧昀最后那个吻,尤其是午夜梦回,或者是小东西嚣张地提醒他它的存在的时候。
似乎是想弄懂那个吻之外很大一块空白的意思,每个细节都越发清晰。
可还不到两个月,那个原以为只会停留在回忆里的人,就活生生出现在了南鄀地界上。
那些萧昀让他夜深人静时越发感到愧疚的好,一瞬间都烟消云散了,只剩下萧昀铺天盖地的坏。
江怀楚冷笑一声,真跟人死如灯灭似的,记好不记坏,现在灭了的灯不仅亮了,还比以前更亮了,上头的灰尘自然越发显眼。
——“自己心上人在朕榻上,日日夜夜被朕操得神魂颠倒,他要醋早醋死了……”
“心肝挑了个窝囊废啊。”
“你是朕的谁啊?朕要疼你啊?”
“朕也不是非你不可是不是?找个对朕一心一意温柔贤惠还会生孩子的女人不好么?干嘛非揪着你不放啊?”
“朕早腻了。”
他腻了。
……
江怀楚咬紧牙关。
绝不是为了他。
一阵剧烈的心慌,江怀楚摸了摸肚子,面上镇定,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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