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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玖玖子
这位昭妃是怎么死的,我自然明瞭。昭妃入宫时,恰逢皇帝叁十而立。一个花季一般的少女,能歌善舞,又通棋艺,善奏琵琶,更是难得一见的贤德之女。一朝翩翩飞入后宫中,便深深的抓住帝王之心。
但是那时的皇后,却是位善妒的主儿。眼见枕边之人日日临幸昭妃,妒意使然之下,便使了非常之手段。
昭妃身怀六甲之时,身子虚弱,一日竟严重血崩,引发早產,腹中两血脉仅仅保住女胎。皇帝慟失爱子,镇日颓靡,宣了罢朝叁日,举国哀祭。
然而昭妃休养身体期间,突然暴毙,其中故事,人人皆知却不敢言,皇帝盛怒之下,杀了皇后替昭妃陪葬,贬太子为庶人,悉数拔除朝中皇后的势力。
再说昭妃那名公主,跟她娘亲像极,皇帝由此将对昭妃的爱尽数转移到她的身上,除了摘星摘月,只要她开口,皇帝在所不辞。
但由于早產的缘故,她的身体如她母亲,长年虚弱,又因为昭妃怀胎时遭人下毒,让她落下病根子,是以不过六岁有馀便夭折。
现今的文颐皇后,是后来从颐贵妃抬上来的。
「母后考量得是,是朕疏忽了。」皇帝眼里的悲哀寂寞,我算是能理解。这种宫斗戏,我也看过不少。
不过这位的逝世对皇帝打击可真大,皇帝死了一个爱妃,就再也没有选过秀女,由此可看得出他的痴情。
在我慨叹红顏薄命之际,皇帝中气十足的声音宣道:「故国师离兑,护佑皇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其么女行姝,慟失慈父,感念国师劳苦功高,赐其么女华姓,封号长寧,为皇室异姓公主。」
「陛下!」我慌忙站起身来。「这个身分民女承受不起!」皇帝如果愿意,大可以私下保我一命,用不着大费周章将我纳入皇室。且说这个华姓,是随太后的,这年代姓华的人不多,每一个身分非尊即贵,要是搅和了这个世界的歷史,我还有办法脱身吗?
「谁准你站了?」糟了,一时情急。我赶紧重新跪下。皇帝将视线转向太后:「母后,朕这么作,不知合不合您的心意。」
「谢陛下,陛下万福,哀家这就退下了。」太后优雅地离殿,我不知该跟着下去还是继续跪。
皇帝看了我一眼,「既然没事了,你便滚罢。」这才得了机会离开。
然后,我让小云拖着上了轿子,小轿子摇摇摆摆回到丽景轩。
「姑娘,您方纔那个样子可真是失态。」
「可以问问吗?」我回了神。「皇上态度转变那么快,是因为什么?」
「这个小云不能说……」不能说?吊我胃口!
「你不能说是因为你不知道吧?」
「谁说小云不知道了?还不就是因为昭妃娘娘!」哦,这么好套话!
「昭妃娘娘又怎么了?」
「小云绝对不会说是因为姑娘您长得与亭子里那昭妃娘娘的画像有七八分相似!」
「哦,原来是这样子,真乖。」
「糟糕,我怎么自己讲出来了呀,真是嘴笨!」她掌了自己两嘴,又道:「姑娘,这事往后千万不能再提起,那位是陛下心中的白月光,妄议昭妃娘娘的人,下场都不好,也就只有太后敢当陛下的面提起。」
门外传来几声轻叩。
「公主殿下,奴婢是前来接您去长安宫的。」几声清脆的小姑娘音叠合在一起,听起来很是可爱。
「哦,那就进来吧。」
领衔的宫女身高最高,她一见我,便和后面几位一同矮下身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我有些惊愕,经小云提醒才紧张道:「全部免礼了。」
「殿下,奴婢是琬明,这叁人分别是琬元、琬宋、琬唐。」唐宋元明,好个一组四姊妹。
她一一为我介绍后,我发问:「夏商周秦汉隋呢?」
琬清却道,「秉公主,琬夏在皇后娘娘身边,琬商、琬周、琬秦、琬菡、琬隋则是在长安宫服侍雩贵妃娘娘。」
我可不可以十个都要啊。
「殿下,当朝规定,异姓公主只能配五名高级宫女。」
呃,是这样子的吗?
因为我原先让皇帝分配到的永安宫长年间置,需得一番整理,所以太后先让我挪去月见公主那处,也就是长安宫。
前脚还未踏进长安宫,就知今日热闹非凡。
「你就是父皇新封的公主?」唉呀,好可爱的小姑娘!看她与我年龄相仿,应该就是小月见吧,「快进来罢,琉綵姊姊、小叶姊姊、靖儿姊姊和皇兄们都在呢,她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诸位哥哥姊姊,这位便是长寧公主,华墨。」
「见过……呃,大皇子,二皇子,叁皇子。」我给他们行了个姿势诡异的礼。
「好可爱的小娃娃!」小叶首先抱住我,一张粉脸往我身上蹭个不停,让我又惊喜又害羞。
「小叶,不得无礼,赶紧放开公主。」听到靖儿一声斥喝,她这才松了手,我亦得以长长吁出一口气。
「小叶总是这样,你千万别害怕她。」青霜道。
「没事,这样的小叶我完全不打紧!」我忙摆摆手道。
「墨儿墨儿,你今年几岁?」月见抓着我的手臂晃,眨巴着一双大眼。
「嗯……好像是……十五?」
「讨厌,本公主又是最小的了。」她噘起那可爱的小嘴。
「长寧妹妹,有位熟人,指不定你认识。」青綋忽道。
是谁?琉綵的哥哥?靖儿的哥哥?
「便是他。」从屏风后方走出了一位俊美儿郎……咦咦咦!
「是你!」我惊呼,这位不就是那一日的救命恩人吗?「恩公,你怎会在这里?」
「右贤王世子在这里,应是不怎么奇怪。」青霜接道。
什么?右贤王柿子?原来这位恩公竟是出身那个蓝家!
说起这蓝家,自开国以来一直是齐家的左膀右臂,当年太祖爷打天下,蓝家先祖便是他的大将军,太祖爷称帝之后,封蓝将军为右贤王,领地东北,享永世荣华富贵。
所以右贤王还有一个威震天下的美称:大律之侯。这尊异姓王的尊位还超然于所有同姓亲王。
「正巧我同墨儿久未见面,你们慢慢聊,我先带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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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紧扣主线的小段子:
「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说不明道不清的关係呢!」琉綵望着两人背影,轻轻的笑。
青綋泯了一口茶:「据我所知,长寧公主同嗣瑛,自小是有婚约的。」
青枫大呼:「怪不得父皇下旨那一日,表哥便急急忙忙从东北赶着过来!」
「自小便有婚约……但愿他们不会走上我这条路……」靖儿眼神黯淡,彷彿想起什么陈年往事。
青霜心疼,将靖儿搂入怀中,「别怕,那些都过去了。」
小叶看得鼻血直流,月见忙递手帕。
一些关係:
琉綵-太子青綋
靖儿-二皇子青霜
小叶(靖儿婢女)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六.未來夫君
「蓝柿子,咱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别扯这么用力嘛……」我訕訕甩了他的手。
「你究竟是谁?混入宫中又是为了什么?墨儿呢?」他欺身上前,咄咄逼人的质问。
我转头环视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肥起胆子,誓死如归地在他面前将领口扯开。
「住……住手!你色诱本世子,又图什么!」
呃,他的眼神黏在了我胸上,掛着两条鼻血,抵死顽抗。
「我这梅花印,足够证明我的身份吗?」我胸口有一个梅花形状的小疤痕,从我一出生就有了,我一直以为那是胎记。
「你真是墨儿?」他一隻手扶上额头,一副苦恼模样。
他的墨儿已经没了,我顶替这身分是多么不好受。「那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般,喊我的名字?」
我随口扯道:「我这不是失忆吗,不然像你这么英俊瀟洒风流倜倘的男子,谁想忘记?」心想这失忆的藉口还真让我使到烂了啊。
「两年。」他看来却不是个好糊弄的,「我不过离开两年,你便成了这样子。」
「嗯……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我有些不耐烦的拢了拢襟口。「不说?那我走了。」
而他并没有追上来。
「哦,有姦情!」突然听见两人细细碎碎的交谈,我停下脚步,转身看见两颗大头。
「我们不是故意的……」小叶同月见从梅花盆栽后走了出来,一身梅花花瓣儿和泥土都还留在身上。
「……算了,你们跟他熟不熟?」我比了比还站在原处的蓝柿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只看得见离墨,会对我好也是因为离墨。
「嗣瑛表哥嘛,熟得很熟得很!」
我倾身,咬牙切齿的压低音量:「速速把他的来歷与我道个明白!」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颗柿子将我这般耍着玩,我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位兄弟姓蓝名嗣瑛,字珩,名字听起来是不错。今年二十有四,未婚。
当今右贤王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的姑母我知道,便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雩贵妃。
月见说他在武略上天赋极高,六岁即能背诵孙子兵法,十四岁那一年领了军令代父出征,第一次上战场,漂亮的平了西北民乱。
她又说,这么好的货色,我可别浪费了。所有的王公贵族都急于把他们家的千金小姐塞进右贤王府。
我满脸疑惑,他的确是个高富帅中的极品,但那又与我何干?我相信方才会晤,绝对没表现出对蓝嗣瑛感兴趣的模样吧?
「难道你不晓得,表哥是你的未婚夫?」月见同小叶,两人四眼直愣愣盯着我。
哦,便宜我了,原来这个高富帅是离墨的小相公。
我思来想去,伸出手搭在月见肩上:「妹妹,我可否从家里调一名近身过来?」
「你的表情这么恐怖,该不会是想做什么不法勾当霸?」她搔了搔头,「可以是可以……」
我当即飞奔而去。
我让小云张罗一顶轿子,回了老家一趟。路上行人见我马车经过,纷纷自主让开,我第一次享受到特权阶级的快感。
「等会儿我下轿之后,你们都在这里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回到国师府后,我匆匆跳下轿子,提着罗裙往我闺房里衝去。
「罗儷!罗儷!」
奇怪,怎么会找不着人呢?
「是谁在叫我?」
转头一看,有个颓废的身影躲在庭院里喝闷酒,可不就是罗儷吗。
但是当她才见到我,二话不说马上飞身过来抱住我。
「小姐!小姐不在的时后,我真是日思夜想寂寞难耐啊!小姐你终于来了!」
我奋力将她从身上拽下来,一身华服沾满她鼻涕,当真噁心。
「快快快,随我来!」
我想在惊动我老娘之前,将她从国师府带走,但我俩声音大,还是让发现了。
「闺女儿一路好走,伴君如伴虎,你自个而小心一点。」等来的不是破口大骂,而是她一脸放松的欢送,这离墨还是不是她女儿啊。
「老娘你放心吧,你女儿可不是个好打发的!后会无期!」
拉她上轿之后,我狠狠的拍了她脑门。我挨近她耳边,「你给我清醒点!」然后换得她拽都拽不下来的拥抱。
反观小云一脸委屈,泪汪汪的看着我:「公主这是嫌弃小云……」然后又是一个喘不过气的紧贴。
我被迫在一左一右的挤压,狭缝中求生存,回到宫中之后,我们叁个同时跌下轿子。
「小姐,罗儷再也离不开你了!」
「殿下,小云再也离不开你了!」
我艰难的挣脱出一隻手,只为了扶额:「在轿子里胡来就算了,现在你们可以松手了吗?」
但那两人的眼神间,好像传出了什么特别的意味……此文确定不是gl吧?
我竖起寒毛,我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寻求月见的保护。
是以,罗儷同小云,便这么搭上了线。
……
我一早清醒,看见床前的罗儷那又骚又媚的眼神时,彻底从床上滚下去。
「小姐,这么叫怕是要吵醒月见公主。啊,突然忘了,您现在也贵为公主呢!」她难道不能好好说话吗,这语调,着实令人汗毛直竖。
「皇宫中美人多,被选中的宫女也多为美人吧?」她媚眼如斯的瞧着我,我直冒冷汗。
「你想干什么,我不准你去调戏宫女!」
「殿下,那么该由谁来填满我飢渴的心呢?是小云?还是琬明?还是……」她漂亮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圈,轻落下点在我唇上。「还是你?」
妈呀,我从来没遇过这么糟糕的生物!
「公主今儿是怎么了,以前这游戏我们不是常常玩吗?莫不是怕我对付你?」她抖开一件红纱,「给我起来!换衣服了!」我只得乖乖照做,当然少不了让她上下奇手。
我欲哭无泪,带她进宫是为了多一个能对付蓝嗣瑛的助手,然她如此死性不改,我真不知她还有几集可活。
她服侍我穿衣时那一双乱碰的手,可让我想起,刚来皇宫的那一晚,有个刺客溜进丽景轩就要与我一夜风流。
「罗儷,你不是会武,可以教教我吗?」
「想学武功?可以,你终于发现自己有多么欠调教!」她将手叉于胸前,豪不客气地打量起我。
「想练好武功,下盘的根基一定要打好。来,扎个马步我看看。」
扎马步又有何难。
「不对!你看看你,腰挺直,手揹在背后!」鞭子指上我的腰。
「错了!你这娇生惯养的蹄子,给我好好做呀!」然后是腿上。
「不对不对不对!头抬起来,看前方!」再者是胸前。
我在她的咆哮声中让她摆弄成各种奇异姿势,她还是这里不对那里不对的鞭笞我。
「蹲好!」她环着我兜圈子。「不要晃,不要晃!」见她眉头越锁越紧,接着气沉丹田,在我的耳朵边大吼:「你给我站好──!」
「嚶,我干什么自讨苦吃……」我双眼泛泪,不敢再多动一下。
她无视我的泪眼汪汪,「你在这里蹲到用晚膳,不许偷懒!」
「墨姐姐快出来,有个英俊男子要见你!」自从我被封公主,又住进长安宫后,这两天来凑热闹的人多如浮云,我已深感社交疲劳。
「月见公主,咱们主子在练基本功,奴婢进去通报一声。」这什么差别待遇,对我就那么兇,对月见却是如沐春风。
「她在练武?我去瞧瞧。」
我是想溜,可双脚已经蹲到麻痹,动不了了。
刷地一声,门被拉开,这不正是那颗蓝柿子?
「墨儿?」他试探性地唤我一声。「长寧公主。」然后做了个揖。
「世子。」我同他也做了个揖。
然后咱们沉默了好些时候。
「墨儿,你……」他开口准没好事,我心里冷汗直流。「你在这处过得好吗?有没有遭人欺侮?」
「没,没有。」我别开视线,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你现在是在……?」
「可能是,蹲马步。」
「哎……墨儿。」他似乎忍着笑,我转头瞪他一眼之后,羞窘的跌了一跤。「马步可不是这样扎的。」
我他妈又被罗儷作弄了!
我伏趴在地上,一刻都等不了的往前爬行,我可不能跟这尊大佛同处一处,心里面压力山大,是以用爬的我也要爬走。
他却轻轻一捞,将我拎起。
「你不练武功了吗?」放我站好之后,他又道:「再蹲一次吧。」
我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且做了。
他绕到我前方,二指点我锁骨,纠正了姿势。
「这样,你的腰不会那般痠疼。」
「唔,好像是……」这会儿蓝嗣瑛似乎没恶意,至少跟罗儷比起来,他是更加君子。
明明都少不了肢体接触,可罗儷往往故意碰那些曖昧的地方,我也不好找人哭诉。
「你需气沉丹田。」
我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让我坐下休息。
他伸出手,我下意识地往后仰。随后他的手掌覆在我天灵上,摸了又摸,摸了又摸。
「若我没记错,你今年应是十五,笄礼应该过了吧。」他俯身仔细端详我的脸,「……果真女大十八变,当年那个爱哭的小丫头已经可以嫁人了。」
我警戒的看着他,他这句话想要暗示我什么?
「……听说我是你未来娘子?」
「家父与令堂早早便订下婚约。」他从胸口拉出一块雕工精细的玉珮,「这块龙玉,同你那块凤玉,便是婚约信物。」
我摸遍全身,我可不记得我身上有这个玩意儿……
他突然抽出我头上步摇,我一头及腰长发如瀑布一般散了下来。
唔,他这是要干什么?
「凤玉在这里,不用找了。」我瞧了瞧发簪,这不是我昨天戴的那支,应该是罗儷带来的。
「就算你记得我也好,不记得我也罢,你……」见我脸色不对,他硬生生的住了口,「你莫不是,讨厌我?」
「呃,那倒没有。」我悄悄拉出他手中的步摇,紧紧攥在手里。
虽然是不讨厌他,且与皇帝相比,这明显是更好的安排,但我直觉此人有些阴暗,似乎不似他表面上的那个翩翩君子。
「墨儿,你可还记得秦良洛?」
「唔,你说的人,是秦乐师?」




【天禧年間事.一】王妃歸來 七.社會性死亡
「墨儿,你好薄情,记得他却独独忘了我。」他无奈笑道。
原案中的秦良洛,字京荏,乃当朝乐官中的后起之秀,好穿红衣,对音乐很是痴迷。我对他的了解不过如此尔尔。
「听你的语气,我与秦良洛也算是旧识了?」我不解的是,离墨怎么就和他有了关联。
「你和你家那罗儷,以前总爱作弄他。」他眉间有股阴沉戾气,「你总爱把秦良洛扒光扔我面前……这些事你也敢忘?」
啊,这种丢脸事!离墨这个女人竟敢让我替她揹这种锅。
「我……我真记不得了!那个,蓝家世子,我以前脑子有洞,现在保证好了,保证好了!」
「休息够了,快起来继续扎马步吧。」他再次拎起了我,「罗儷来了,接下去你自个儿看着办吧。腰挺直一些,重心再放低一点……」
「世子,没想到您在这儿啊?」果真是罗儷开门,她那眼神彷彿在剜我的肉。
「……快来人哪!公主欲对世子不轨!」
罗儷这廝,叁天两头非礼我不说,蓝嗣瑛难得来一趟,她便一顿乱喊,闹得闔宫皆知,让我社会性死亡,究竟怀的是什么居心!
是以经她这么宣传后,我无端成了一女登徒子了。如今只要太监们一听是长寧公主,个个面带惧色,有时那些朝中官爷们撞见我,还会摀着脸快速避过。我心中当真气得牙痒痒,我这头形象是毁得彻底。
在这种节骨眼上,唯有小叶不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她还私下塞给我一叠书,里面尽是爆筋猛男绣。
这对我而言实在太过重口味,我告诉她,我欣赏不来,有没有娘气一点的。
她讚赏的点了点头,隔日塞给我另一叠书,里面尽是纤细的俊美儿郎。嘶,她倒懂我胃口。
蓝嗣瑛每日下朝后,总爱来找我间话家常,在我同他聊开之后,他的确是个适合嗑嘮的对象。
「墨儿,你不用太介怀罗儷对我的态度,她向来是不喜欢我的。」
我为何要介怀,她喜不喜欢蓝嗣瑛与我何干,我比较在意的是她坏我名节。
然而他日日教我习武,一个极品俊男在我面前晃转不说,还带嘘寒问暖,我实在无法掐住自己的内心。每日在分别之后,便期待起明日的到来。
我深知这男人并不是个表里如一的主儿,一发现自己似乎动心了,便赶紧扼杀了代替离墨与他结婚的妄想。
「这几天下来进步不少,明儿我们打打架吧?」未等我答话,他便离开。
我混身是汗,正适合洗澡。
「小云,我要沐浴,帮我同浴房说一声,不用侍候了。」
等了许久,不见回音。唔,怪了,通常她是随传随到的呀,难道今儿她休沐,我给忘了?
无奈只好去她的卧舖找,一拉开布帘子,我马上拉起。妈呀,这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然而小云的细喘声时不时传出,听得我春心荡漾。犹豫着掀开还是不掀开,最终仍是敌不过好奇心,掀了。
我一直以为罗儷缠女人身子是胡扯的,但瞧她深情款款,我才不得不相信。然而小云可千万玩不起,她可是太后的人啊!
我几乎是尖叫着的逃跑了,留她们俩,一人得意,一人仓皇。
「琬明,你让人莫要靠进卧舖那儿,还有,我想沐浴有那么难吗……」我几乎是咬牙切齿。
琬明让我扭曲的脸一吓,立刻和唐宋元张罗好我的需求,并且严严实实的防堵任何一人接进婢女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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