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安静的九乔
阿托斯抢上一步,却矜持地停住了脚,冷静地审视面前的女人,似乎想要判断: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妻子。
“是的,甜水镇出了两件‘死而复生’的事件。”
罗兰声音轻快,眼光转向弗劳伦,“弗劳伦,我的哥哥,把我从绝望的修道院生活里解救出来的人。你曾在绝望中违背了上帝的意志,试图夺去自己的生命,上帝却没有答应,让你在甜水镇获得了新生。”
弗劳伦眼中含泪,伸出手感谢上天。
“而另一件,是红衣主教大人亲眼见证的‘圣迹’,他和甜水镇所有的居民一起,亲眼目睹了骑士希刺克厉夫‘死而复生’。希刺克厉夫为了保护红衣主教,在被刺客袭击之后身受重伤欲死。但是上帝收回了他残破的躯壳,转而赐予他完好、健康的身躯——”
“从此,甜水镇成了圣地。‘圣希刺克厉夫’给无数普通人带去福祉,令他们远离疾病与痛苦,心中有所寄托。”
罗兰将弗劳伦的“死而复生”,与希刺克厉夫的“死而复生”相提并论,那效果立竿见影,马上不同。
毕竟希刺克厉夫那是红衣主教亲口承认,罗马教廷盖章认证的“圣迹”。
这样一看,弗劳伦的“死而复生”就也顺理成章,很显然这也是“上帝的意旨,是甜水镇的“优良传统”。
“至于我,”罗兰将眼光转向阿托斯,“亲爱的伯爵大人,您试图掐死一个摔下马晕过去的女人,没能掐死;把她吊在树上,也没能吊死,最后还是让她活过来了,在您的领地上,继续以伯爵夫人的身份活着……”
“我这不算是什么‘死而复生’,只不过是我命不该绝罢了。”
罗兰笑眯眯地望着阿托斯,眼里透着得意。
确实如此,在原著中,阿托斯就是这样,以为自己杀死了妻子,米莱迪却没死,成功地离开了这个暴虐的丈夫。
阿托斯铁青着脸,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是贼!”
“因为你做贼,我看到了你肩膀上的烙印,才起意杀你的。”
“不,她不是。”
这回开口帮罗兰说话的,竟然不是弗劳伦,而是里尔的刽子手。
“她手臂上的烙印是我烙下的。虽然我痛恨她诱惑了我的弟弟,但是偷盗圣器确实不是她干的,她没有这个本事。”罗勃说了一句实在话。
罗兰顿时郁闷地想:如果是米莱迪这个原著人物此刻在这里,一定会暴跳如雷:她怎么就没有这个本事?不就是偷圣器吗?这有什么干不了的?
——既然当年弗劳伦和米莱迪都被抓住了,那么只能证明,这确实是弗劳伦一个人的主意,他一个人干的,没叫上米莱迪。
阿托斯的脸色依旧很难看,半晌才说:“就算你不是贼……你这样的女人,我也不能娶啊!”
“你的情夫招认了你们过去的情史,你是一个出身低微、毫无地位的私逃修女,你远不像你当初表现出来的那样纯洁。”
“你以欺瞒的手段,哄骗了我的感情。你让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围着你团团转,我自以为我不顾一切地爱上了你,让我忽视了我和你身份与地位上的差距,毅然决然地娶了你……”
阿托斯回忆起往事,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脸上肌肉一跳一跳地抖动着。
“伯爵大人,我确实是欺骗了你,但你也曾试图掐死我,把我吊在树上。我俩都曾伤害过对方,因此现在算是……扯平了?”罗兰语气轻快地问。
阿托斯闻言睁圆眼睛:扯……扯平?
但事实也确实如此,米莱迪只是向阿托斯隐瞒了过去的情史而已,但是阿托斯一旦看到了她肩上的百合花烙印,甚至没有等她醒来问话,就认定她是个贼,要把她掐死——
不问而诛,这本身是一种犯罪,即使阿托斯在自己的领地上拥有无上的权力,可以生杀予夺,但这也照样是犯了罪,而且罪行比妻子要严重得多。
——这真能扯平吗?
阿托斯再次凝视昔日那张曾令他无比动心的脸庞。
这么些时日过去,她的容貌竟似乎没有分毫改变,那张脸依旧明艳动人,与过去相比,她的神情里更多了一份温柔与坚定。她正微笑着,这笑容就像是暖阳一样,瞬间就把人心里的阴霾给吹散了。
在这一瞬间,阿托斯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弗劳伦会如此深爱眼前的这个女人,为她付出了生命,甚至忘却了整个世界,却还是没办法抛下对这个女人的感情。
又或者,男人都是渴望竞争的动物,一旦见到世上还有个弗劳伦,原本为了家族名誉可以杀掉不要的女人,在阿托斯眼里,现在就也变成香饽饽了。
阿托斯一横心,点了点头,说:“好,我们曾经相互伤害,但是既然已经彼此把话说开,那么过去发生的事就让它一笔勾销……”
他想要说:伯爵夫人,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重新开始。
罗兰马上开心地一拍手,说:“那正好。伯爵大人,我正是因为听说您回到了这片土地上才赶回来的。我是回来和您谈离婚的。”
——我是回来和您谈离婚的!
阿托斯听了这句话,险些绝倒。
自从他听说伯爵夫人未死,内心就一直在挣扎:既然伯爵夫人未死,他就不能再次杀掉对方了——毕竟不审而诛这确实就是谋杀。当然他俩也不能离婚。没有特殊理由,教会不会允许他这样身份的人离婚。
至于伯爵夫人肩膀上的那个秘密,迄今为止一直保护得好好的。知情人很少,此刻全都聚在这座告解室里,每个人都不像是会大肆宣扬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当他再次见到妻子的时候,阿托斯感受到了“旧情复燃”的危险——他的妻子相比以前,姣好的面貌一丝未变,更加光彩照人,也更加成熟大方。
再加上有了弗劳伦这么个“情敌”在,阿托斯更加不可能放手,任妻子离开。
谁晓得对方竟然先提出要离婚。
“只要想离婚,教会总能找到一个办法让我们离婚的。”罗兰将一枚雪白的手指轻轻地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地点着,“就说我们的血缘关系太近1……或者说我们结婚几年,到现在都还没有子女?”
“不……不行!”
阿托斯咬牙切齿地说。
“伯爵大人,这由不得您。”罗兰笑着说。
“我在巴黎的时候向王后提出了请求,王后已经向国王陛下和红衣主教大人分别转述。他们都已经表示,这件事很容易,只要我们共同申请,很快就能批下来。”
“不,不不不……我死都不会写这项申请。”
阿托斯见到妻子将这事说得如此容易,一时也慌了神。
“所以,当初您宁愿让您的妻子死,也丝毫不考虑离婚,甚至是放逐?”
罗兰忽然眯起眼睛,她的眼光变得有点儿危险。
她现在肯好言好语地与阿托斯商量和解,主要是因为米莱迪欺骗在先,确实有对不住对方的地方——而不是因为她是个善茬。
阿托斯见到这种眼神,心里突地一跳。
是不是如果他不愿意离婚,她就也宁愿让她的丈夫死?
这个女人好狠啊!——阿托斯心里默想,全然忘记了当初他为了名誉扼死妻子时对方的惨状。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250节
阿托斯马上伸手,在腰间一摸,抓了个空,这才想起长剑早就被里尔的刽子手砸到墙角去了。
阿托斯一转念,右手立即搭上他佩戴在腰间的燧发枪。这才是他最有威力的武器。这么狭小的告解室,没人能挡得住火器的轰然一击。
他看见站在他对面的女人,此刻也正伸手探向腰间,她似乎也佩戴了一枚火铳,而且看起来,比他那国王的火~枪队统一配发的燧发枪更加小巧轻便,使用起来应该也更快。
他们两人对决,还真的不一定是他赢。
“夫妻”两个,各自将手搭在他们随身所佩戴的武器上,相互对峙,告解室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谁知这时候弗劳伦突然跳了出来,大声说:“不,不行,看在天主的份上,两位,请你们都住手,你们还是夫妻啊!”
他纵身挡在两人之间,背对着罗兰,冲着阿托斯双膝跪下,苦苦哀求:“不要再伤害彼此,不要再做违背天主意志的事,如果这是因为我,我可以离开……我可以永远离开……”
我可以退出——说完这句话,弗劳伦潸然泪下,瞬间已经泪水爬满了整张脸孔:
“诸位,毕竟这间屋子里,最初的罪人,造成这一切的罪人,只是我,只是我一个啊!”
弗劳伦身后,罗兰叹了一口气,她终于解下了腰间佩戴着的那柄手铳,随随便便将其放在圣坛上,然后空着双手,慢慢向弗劳伦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1“近亲”是天主教徒离婚案里常用的一个借口。例如阿基坦的埃莉诺和第一任丈夫离婚,教廷最后给出的理由就是血缘太近。所以罗兰在这里用这个理由来开玩笑。
第192章 、三剑客位面66
告解室内,夫妻二人的对峙因为神甫弗劳伦的介入而被打断。
罗兰顿时再也顾不上阿托斯了,她将腰间的手铳放开,上前双膝跪地,张开双臂,拥抱弗劳伦。
阿托斯脸都气歪了,但是没办法,他总不能在圣像面前行凶,把他的妻子和本堂神甫都干掉吧。
而且,仔细再想想,他在这三人之中,的确是最晚出现的那一个,是横刀夺爱的第三者。虽然不知情,可如果没有他,眼前的这一对情侣,也不至于分手,一个郁郁寡欢地自投罗网,另一个被丈夫揭穿秘密。
罗兰才不会理会阿托斯在想什么。
她知道弗劳伦是真的爱惨了米莱迪,然而她“继承”了米莱迪的这一堆“情债”之后,却无法用同样的深情去回报弗劳伦。
但是她既然用“万能卡”复活弗劳伦,就是为了补偿他的付出和牺牲。
一切早有预案——只是此前阿托斯做事太过霸道,扯开了弗劳伦的神甫长袍,露出弗劳伦当年受刑的时候被烙下的烙印,顿时唤醒了弗劳伦重生时被封存的记忆。导致她的预案不得不提前到现在进行。
或许这不是最佳时机,但是罗兰看见弗劳伦的举动,听见他所说的话,不由得感慨万千。
有些话,如骨鲠在喉,不得不说。从她自己的情绪出发,现在这个时机,或许是最好的。
她拥抱过弗劳伦,依旧紧握住对方的双手,望着他那双模糊的泪眼。她柔声说:“弗劳伦,亲爱的哥哥,我刚才还隐瞒了一件事。”
“我隐瞒了上帝让你死而复生的原因。”
弗劳伦怔住——
连阿托斯和罗勃都呆住了。
上帝复活了弗劳伦,而不是他人,竟然还有特别的原因?
“你曾经深爱过一个女人,并且为了她而放弃你对上帝的信仰,并且为她付出了生命。”
“她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就向上帝祈求,求上帝原谅你的过失,求上帝再给你一次生命。”
这一切都是假的,是罗兰编造出来的:毕竟米莱迪在弗劳伦离开甜水镇之后,照样好好地过着日子,享受着她身为伯爵夫人的富贵与地位。
可是对于米莱迪这样一个戏精来说,她无论表露出什么样的深情,都令人信之不疑。海峡对岸的清教徒侍卫费尔顿是这样1,此刻的弗劳伦、阿托斯和罗勃,也同样都对她的“真诚”深信不疑。
罗兰心中略感歉疚,她默念着:弗劳伦,这的确是一出表演,但是这是我在尽最大努力,弥合你心中的伤口,为你余生带来安宁与幸福。
于是她颤抖着声音开口。
“上帝对她说,孩子,如果献祭爱情,弗劳伦就能再一次得到生命。”
“那个女人同意了,于是你在甜水镇这个‘重生之地’再次醒来。”
“但是她却再也不可能像当年情窦初开时那样爱你。”
弗劳伦顿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阿托斯则愤愤不平,把自己的火铳收起,大踏步走来,拽着弗劳伦的衣领,大吼一声:“请远离我的妻子!”就要把他从罗兰身边拖开。
谁知罗兰从腰间摸出一枚罐子,冲着阿托斯的脸孔就是一声:“滋——”
阿托斯再一次尝到了辣椒水的厉害,大叫着退开。
罗勃怜悯地看了一眼这个可恶又可怜的伯爵,二话不说,伸手提起阿托斯的后领,拎着他就走出了这间忏悔室。
阿托斯的惨叫声远去,忏悔室里只剩下弗劳伦与罗兰两人。
“但是她看见在甜水镇重新出现的你,她完全明白了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做。”
罗兰诚恳地说:“弗劳伦,你属于上帝。”
“你生来拥有一颗慈爱、良善之心,跳出情~爱之外,你也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你会成为一个受人爱戴的神甫,没准还能成为主教。”
罗兰小声勉励。
弗劳伦却绝望地哭泣着,悲恸难言。
他知道他失去了至关重要的东西——他深爱一个人,这个人因此还给他生命,但她却再也不会给他爱的回应了。
“我……我是有罪的……我想我至死都在爱着你。”
弗劳伦不知是在回想他复活之前的状况,还是预见了他的余生。
“爱一个人从来都不是罪过。”
罗兰柔声安慰。事实上,她对那些绝情禁欲之类反人性的教条简直烦透了。
“弗劳伦,因为有爱,人类才会存在,才会一代一代传承。你对世人的爱,和上帝对世人的爱没有两样。”
“我只希望你,像你昔日那样,做个好神甫,用慈爱的心,去对待每一个人。弗劳伦,你生来就该如此。”
弗劳伦依旧抽泣着,哭声渐渐转小。他转向罗兰,他看见那对美丽的双眼写满了勉励。
“来吧,弗劳伦,来做个情绪稳定的好人。”她似乎在这么说。
弗劳伦忽然想起了红衣主教当初在甜水镇时曾说过的话。
“弗劳伦,你身边有她这样一位天使,你最终将被她所拯救。”
确实如此,但他宁可他的天使没有用这种方式来拯救他。
“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弗劳伦终于哽咽着回应。
罗兰站起身,向弗劳伦伸出手,柔声唤道:“哥哥!”
弗劳伦握住她的手,借助她的力量站起来,知道从现在开始,他们就是真正的兄妹了。他依旧可以关心她、爱护她,尽一切能力保护她的利益。但是她和他之间永远都不会再有超越手足友爱的任何感情了。
弗劳伦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终于稍稍感到几分轻松。
他跟随她走出这间告解室,走出房间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圣像。圣母垂首怀抱着圣婴,眉宇间满是温柔。
就在这一瞬间,弗劳伦明白自己已经得到了拯救。
被罗兰滋了一脸辣椒水的阿托斯被里尔的刽子手拎着后领,来到教堂门外。
阿托斯狼狈不堪,被辣得满脸是泪水,双眼无法睁开,但又不能用水去洗——对这种喷雾他很有经验,不能洗,越洗越疼。
今天神甫讲道的时间快到了,教堂门外聚了不少人。大家都看清了这位“领主大人”的惨状——而大家也都有经验了,毕竟伯爵本人也不是第一次遭遇这个。
忽然,阿托斯感觉到有人往他手里递了一样东西。
柔和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用这个擦。”
他手里是一枚浸润了香油的手巾,香气很是清新。
“这是用柠檬浸的橄榄油,用这个擦你的脸,很快就不觉得辣了。”
是伯爵夫人的声音。阿托斯犹豫着,那个女人的话,他该信呢,还是不该信呢?万一擦了这些油,反而令他的脸“火上浇油”了该怎么办?
“放心吧,我不会在外人面前拆你的台的。”女人在阿托斯耳边小声说,“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会尽好自己的责任,扮演好伯爵夫人这个角色。”
阿托斯顿时把手巾接了过来,他把这浸满了橄榄油的手巾敷在脸上,果然,脸上热辣辣疼痛难忍的感觉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柠檬香气。
“伯爵夫人,这个方法果然有效。”
阿托斯终于睁开了他又红又肿的眼睛,狼狈不堪地望着他身边的女人。
“当然,辣椒素是脂溶性的,所以油会比水有用。”
罗兰坦诚地笑笑,似乎并不在意阿托斯知道了这个秘密之后,从此不再怕她和小伙伴们手中的“喷雾”。
“为什么?”阿托斯只问了三个字。他相信对方足够聪明,能够明白他的疑问。
“为了展现诚意。”罗兰笑着,轻轻挽着阿托斯的胳膊,陪着他一起走出教堂,面对甜水镇中心广场上的汹涌人潮。
“你不是觉得名誉重要吗?那么我会帮助你保持属于领主的良好声誉。”
如果不是阿托斯双眼通红,像刚哭过一样,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完美的夫妻。
人们都认得伯爵夫人,顿时冲罗兰挥手欢呼,顺便一起向伯爵大人打招呼。
阿托斯不过是一片小领地的领主,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顿时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体会着一手挽着美人,一手向万千子民挥手回应的骄傲之情。
才迈出几步,阿托斯忽然觉得心头被一枚大锤猛地锤中——他终于明白妻子所说的“展现诚意”是什么意思了——展现离婚的诚意。
好聚好散,体面地重获自由——这一直都是她追求的的目标。
他的妻子,真的那么想离婚吗?
阿托斯这般“哭得”双眼通红,又挽着妻子的手臂,神态亲密地离开的样子,落在躲在远处的布朗太太眼中。这位老太太瘪着嘴“呸”了一声,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
甜水镇的道路四通八达,和领地上各个镇子之间已经有了固定往来的邮差,但还是偶尔会有递给伯爵夫妇的急信,由骑手骑着骏马,飞速赶向甜水镇附近的庄园。马匹四蹄蹬地,激荡起一路尘埃。
骑手把贴有“紧急”标记的信件送进庄园,直接送到伯爵大人的书房里。
阿托斯伸手要接,却眼睁睁看见骑手把信件递到罗兰手中。伯爵大人只得讪讪地缩回手,心里不是滋味。
但好在罗兰当场拆开火漆,将信件拆封之后,扫了两眼,立即将信递给了阿托斯。
阿托斯见信又惊又喜:“什么,国王与王后陛下也要来甜水镇朝圣?”
——这得是多大的荣耀啊!
他一抬头,却看见伯爵夫人一脸警觉。当然,她并没有直接嘲讽他的单纯(蠢),甚至以眼神鼓励他在众人面前表现得更加“兴奋”。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在名著里拿稳种田剧本 第251节
但私下里,罗兰询问她的丈夫:
“伯爵有没有什么渠道打听打听?”
“很明显,巴黎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费尔顿是原著中的人物,是被米莱迪在短短的几天之内蛊惑,从一个谨遵命令的卫士,变为刺杀白金汉公爵的狂徒。米莱迪的“戏精”能力在这一段体现无疑。这段在本文中不涉及,罗兰就只能用米莱迪的能力来“骗骗”弗劳伦了。
第193章 、三剑客位面67
国王夫妇突然动身来甜水镇,消息一出,震撼所有人。
但阿托斯又哪里有什么消息渠道能够打探发生在巴黎的宫闱秘闻?最后还是得靠罗兰的人。
彼得潘从巴黎寄来的信件中,用事先约定的暗号传递了要紧的消息。随后他就和数字姐妹花一起动身,日夜兼程,赶向甜水镇。
他们赶到的时候,罗兰已经与阿托斯一道,守在进入领地的交通要道上,等候迎接国王与王后了。
彼得潘得到的消息是,国王路易十三的弟弟,奥尔良公爵,与德·谢芙勒兹公爵一道,纠结了大批军队,随时可能发动叛乱。
国王夫妇对此猝不及防,只得接受了红衣主教的建议,前往甜水镇“朝圣”。
“红衣主教的建议?”罗兰皱起了眉头,心想为什么这位主教大人会出这个“馊主意”。
阿托斯倒是对此看得很透彻:“奥尔良公爵叛乱在即,国王夫妇留在巴黎是坐以待毙,不如先行离开。但是又不能露怯。要是让各国外交使节事先接到消息,送信回国,他国势力再搅合进来,就雪上加霜了。”
罗兰一想:是这个道理。
她扭头看了一眼阿托斯,对方顿时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似乎在说:身为你的丈夫,我也不能表现得太次,对不对?
罗兰本想把她和阿托斯之间的关系,快刀斩乱麻,赶紧处理掉。但是现在遇上这样重大的危机,她必须把昔日恩怨暂时放在一边,与阿托斯这个“正牌”领主临时合作一把,度过难关。
就这样,德·拉费尔伯爵夫妇,一个是国王的火~枪手,一个是王后的首席女官,共同守候在前往甜水镇的必经之路上,准备迎接这一对法国身份最为尊贵的夫妇。
与此同时,罗兰通过各朝圣之路上的客栈放出消息,因为国王夫妇前往朝圣,因此甜水镇和附近的镇子从即日起不再接待朝圣者。
这是为了朝圣者的安全考虑。但还是有不少朝圣者仰慕甜水镇的“圣迹”,在领地的道路封锁之前,赶着进入了这片领地。
就在这时,国王夫妇终于赶到了。
虽然本质上是离开巴黎“避难”,但名义上还是国王夫妇出巡。因此路易十三和王后安娜的出行仪仗庞大,从人众多,宫廷派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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