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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呵呵,看来,这坛酒是不喝不行了!
销售这个职业,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不那么适合女人呢!
唐百衣紧紧闭上眼,打开坛盖,一把捧起重重的酒坛,就仰头咕咚咕咚吹起坛来!
好家伙!现代流行吹瓶,这古代,还要吹坛!
要知道,一个酒坛可是相当于一整箱酒啊!
欲哭无泪!
为了银子!为了自由!为了生意!拼了!
“咕咚咕咚咕咚——”剧烈的咳嗽。
唐百衣几次停下悄悄瞥了一眼面前支着手慵懒斜靠在树上的华服男子,但御晗之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
这个男人!有毒!
唐百衣一咬牙,继续仰头灌酒!
“咕咚咕咚咕咚——”
“够了。”
终于,一句低沉沙哑的声音响起。
唐百衣心底默默流泪,自己终究还是通过了考验!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酒局!御晗之酒量这么好,明显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他只是想为难自己来发泄这几日他的情绪!
御晗之伸手夺过面前少女怀中的酒坛,眼神复杂,“够了!”
唐百衣一个箭步站起,哪里有醉酒的模样!神色清明,双眼澄澈!
“那么御二爷!过几日我来交货!您可得把一百两准备好嘞!”唐百衣飞快地留下一句话,直接开溜,顺着桃花林七拐八拐很快没了影。
“二爷?”家丁小心翼翼上前。
御晗之晃了晃手中的大酒坛。
重重的酒水声!哪里就喝了这么多了?明明是装出来的吞咽声!
怕是一整坛酒,只被小口装模作样喝了几口!几乎就是满的!
御晗之冷笑,将酒坛往旁边大力一掷!整坛酒倾覆在一边,醇厚的酒香弥漫出,酒液流淌地到处都是。
“二爷,要不要小的去……”
“不用。”御晗之擦着大手上的酒水,玩味地望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这个女人,本爷是越来越有兴趣。”
另一边,唐百衣飞快得奔到糕点摊位前,帮着耿娘子将剩下的糕点都吆喝卖光,两人才牵着灰驴赶忙离开镇子。
“唐小娘子,你啥事体那么急哩?”
唐百衣频频朝后看,就怕御晗之派人追来,看见没人,连忙拍拍胸脯,这古代男人真的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自己真的是,太难太苦了!
很快,唐百衣带着平分的银子回到了沐家,然而却发现了率先已经在堂厅里的沐珩。
而且,沐珩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美人杨柳依。
唐百衣背着竹篓里的娃娃,踏进家门,身形一僵。
这是什么情况?
刚进堂厅就发现两个门神杵在那,挡住自己?
自己是应该说一些大度的话,比如“恭喜夫君纳妾”之类的?
“辛苦唐娘子带孩子了。”一声温软清脆的女音,出谷黄鹂一般十分动听。
唐百衣将娃娃抱出来,哄了两下,看了看一边的沐珩,也不去理那杨柳依,笑道,“怎么?有事?”
冷漠疏离的语调,听得沐珩蹙眉。
“杨大夫来给萌儿看疹子。”
唐百衣想到,是唐萌娃娃最近脸上起的湿疹,那确实是需要大夫来瞧瞧,不然湿疹若是蔓延开,皮肤增厚,娃娃会很痒,睡不着拿小手去抓。
唐百衣上前一步,把婴孩递到沐珩手里。
“怎么?”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
“没怎么,看就是了。”唐百衣没有理会沐珩的询问,既然杨柳依是作为大夫身份来看诊,而婴孩也确实有疾,那是应当让大夫瞧瞧。
杨柳依一身淡金色广袖罗衫裙,已经不再是上午的那身淡紫襦裙,倒是换了一套行头。
唐百衣看着杨柳依扭动腰肢将婴孩抱走,就回了屋里。
沐珩起身跟了进去。
唐百衣原本因为沐珩跟进来是要解释一两句,或许是对白天去武馆教武生的事有解释,或者是对杨柳依为何会出现在武馆,为何武生会喊杨柳依师娘这件事有解释,然而等到的却是另外一句话。
“往后,别再去镇上了。”清冷的声线,不容置疑的语调。
唐百衣一愣,“什么意思。”
沐珩面容冷淡,琥珀色的眼眸依旧看不出神情,慢慢道,“别再抛头露面做生意。”
唐百衣转身,定睛看着面前的男子,不认识一样,气笑,“沐珩?你让我别再去镇上做生意?给我个理由!”
沐珩语调疏离,淡漠的声音一如既往冷冽,“人多繁杂。”
唐百衣呵呵两声笑出来,“人多繁杂?你是怕我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事吧?你去教武馆了?”
唐百衣眼睛紧紧盯住沐珩,想从他那波澜不惊的面容里,看出些什么情绪来,然而,什么都没有。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十八章一鸣惊人
“你跟踪我?”冰冷的语调。
唐百衣对上那冷冽犀利的视线,浑身不禁一颤。
呵,被揭穿,恼羞成怒了么?
唐百衣大大咧咧坐在榻边,不怒反笑,“路过看到的。你去武馆教武生了,也没和沐家说?也没告诉我一声?”
“为什么要告诉你。”
唐百衣听到这句回答,被驳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当然是因为!是因为!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么?呵,难道“一家人”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唐百衣深吸一口气,忍不住自嘲,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开始把沐珩这么放在心上,已经将他划成自己的一队。就连那许愿树上许下的愿绳也是为了他。
好半会,唐百衣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行,你爱去武馆教武生是你的事,那担任武馆先生的钱呢,家里油盐不够,需要银子买。”
“没有,没有钱。”
“……”
唐百衣生生忍住一肚子的怒气,咬住牙关,尽量心平气和,“沐珩,你是说真的你去当了白工,还是说你不愿意把钱给我养家,若是你想要自己存一些体己零花可以和我说,用不着骗我。”
“没有骗你,教武生确实是没有钱。”
“我信你个鬼!”唐百衣没忍住直接爆发出来,“沐珩,你当我是傻子么?是我爱风里来雨里去天天到镇上卖糕点赚银子?还不是为了你沐家!你当柴米油盐酱醋不要钱么?现在油盐涨价这么贵!每个月都是很大一笔开销!你当养娃娃很便宜?”
“娃娃的吃穿用度,小鞋子小袜子,小帕子,外衣里衣,襁褓,哪个不需要花钱?你天天下地种田插秧收成还不够你老爹的中药钱,我也不说什么!你一肚子学识不去村里学堂教书拿点补贴我也不说你什么!你突然消失那么多天,白天晚上都不知道跑哪里去!”
“结果在镇子里做那什么武馆教武生的先生!还不拿钱?我看你是拿了很多钱吧!用在哪了?还不是用在女人身上!我辛辛苦苦替你操持沐家,替你养一个不知道哪来的陌生娃娃!我说什么了吗?结果呢?你什么布料什么钗子都没给我买过!而去勾搭那长得和狐精似的杨柳依!”
唐百衣换了一口空气,将胸腔里的浊气吐出,“还大夫!什么大夫!哪里有穿成这样上午一套下午一套还专门上门来勾搭男人的大夫!我看她根本不是医生!就是狐狸精来的!”
一口气说完,唐百衣因为很少大声说什么一长串的话,所以脑袋有点嗡嗡响,稳了一下身形,捂住头。
良久,房间里一片寂静。
唐百衣有一阵以为是自己失聪了,怎么这么安静。
突然,响起沐珩依旧冰冷的声音,“管好你自己的事,先前是太放纵你,才惹出这么多事。女人不能抛头露面做生意,记住了!”说完,转身推门离开。
唐百衣愣愣地坐在榻边,看着手心。
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他没有任何解释,没有觉得他做错,也没有觉得他白天和杨柳依在一起有任何不对,他觉得他的一切都很正常。反而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他的事,对于自己来说,是闲事?是外人的事。
那么自己的事,对于他呢。也一定是外人的事。
呵,原本自己还以为两人关系有所缓解,或许能试试看在一起,现在看来,真是讽刺!
唐百衣将脸埋在手心中,努力深吸气,稳定住情绪。
呵,不过就是一个男人,有什么?你情我愿的事情本就极少,更何况,他一向嫌恶厌烦自己,自己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对他怀有别样的期待?
自己在期待什么?
期待这个男人,能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么?期待他能和自己一条心?
唐百衣自嘲地捂住脸,皱起眉,无声地笑了起来。
另一边,后院。
一名暗卫恭恭敬敬地垂首,“大人,武馆先生考武状元这条路已经全部打点好,这也已经由东昊先生制作完成。”说完,一张人皮面具双手奉上。
沐珩淡淡看了那透明轻薄的面具一眼,道,“不用。”
“不用?”暗卫错愕,依旧不敢抬起眼,随后恍然大悟,“是了,大人过往一路戴的都是伪装,如今哪怕露出真面目站在朝堂前,也不会有人认出。”
暗卫觉得他聪明极了,能发现大人准备用沐珩这名字,重新走仕途,换个清白的新身份,一路站到京城!站到那些人面前!随后出其不意地出手!
暗卫顿时有点期待,那群诬陷大人造生祠妄图取代皇权的人,会被大人怎么收拾。依照大人那狂妄的脾气,能在村野隐忍埋伏两年,想必大人报复起来的怒气不是那群人可以承受的!那群人,一定会死得极惨!
“杨柳依完成地怎样了。”
暗卫立马一个机灵,从思绪中晃出来,恭敬答复,“回大人,杨柳依任务已经完成。”
“很好,盯紧她,她大有用处。”
暗卫有些犹豫,还是说了出来,“大人,杨柳依刚才似乎对沐家的大娘说了什么。”
沐珩眉头紧锁。
暗卫立马观察眼色接口道,“大人,杨柳依擅自动作要不要结果……”
“她大有用处,无论发生什么,以大局为重。”
暗卫垂首领命,“是。”大人隐忍埋伏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以新身份重新回到京城的复仇计划!那女人既然有用,只要不祸乱大人的大计划,那么动动小心思,他也就当作没瞧见。
暗卫当即潜入阴影,离开。
另一边,唐百衣正顺着田埂往外走,透透气。
发现沐珩的真实想法后,她有些胸闷,胸口像是被大石头压着一般,郁闷。
沐珩大男子主义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么,他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在镇上抛头露面,还是不想让自己和御家再有交集,才主张自己留在沐家,别在出去赚钱?
唐百衣内心试图给沐珩开脱。
突然一声尖细的讥笑。
“哟,唐百衣?你这奶娘可没奶水啊。”梁柳捂嘴笑得花枝乱颤,咯咯出声,“怎么?还想瞒住?杨大夫同你大娘说话我都听见了,还当是个秘密呢?”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十九章这口气不忍了
唐百衣抬眼,见到梁柳,下意识地想绕开,“别挡道!今天心情不好,小心拳头不长眼睛!”
梁柳“哎”一声,继续往右在田埂上拦住,“怎么?被我发现了,没脸?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好心,给人家养了个娃娃?那娃的娘是谁?不会是杨大夫吧?”梁柳眼睛眨巴地晶亮,一脸幸灾乐祸,按捺不住喜悦凑身打听。
唐百衣心中一凛,唐萌是抱养来的孩子,不是自己孩子的事,梁柳怎么知道?她说杨大夫和张氏说话她听见?那岂不是,杨柳依和张氏说了?
杨柳依告诉了张氏,那孩子不是自己的,而是抱养来了?
杨柳依是疯了么?
沐珩不会找她麻烦么?
唐百衣一惊,转身就要往沐家走。不行,必须告诉沐珩,这孩子的秘密被杨柳依说了出去,那么一定会对沐珩有极大的影响!
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过问过沐珩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他有过怎样的过往,他未来想要做什么。这些自己从来没有张口问过沐珩,那是一种尊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像自己魂穿的秘密也不能说出来一样。
自己愿意不问沐珩这些,但不代表自己不在乎。
若婴孩是抱养的事,被告知与众,那么沐珩的仇家会不会找上门?他是不是会陷入大麻烦?
唐百衣心中焦急,只想马上回沐家。
“别着急走啊。”梁柳一把拽住面前人的手,却被有力的手向后甩了个正着。
“哎哟”一声,梁柳因为惯性直接被甩进了泥坑里!黏黏糊糊的淤泥粘的她满裙子都是!
“唐百衣!你给我回来!”梁柳坐摔了个四仰八叉,捂住满头泥浆的头发,双手伸进淤泥塘中艰难地摸索掉落的玉钗子。
唐百衣大步冲回沐家,一开门,就迎上一个面带微笑的美人。
“嫂子。”杨柳依笑得妩媚,扭动腰肢,手上搭着一件粗布白衣,慢慢出了门,婀娜多姿地走进前院。
院落里的大树枝叶随风晃动,有几片黄叶凋零落下,飘在水井边。
杨柳依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拖起搓衣板,很是习以为常地在前院空地上揉搓起脏衣来。
“嫂子别见怪。”杨柳依一脸柔美,声音如出谷黄鹂般清脆,“这些事,我都给北离……给他做惯了。他喜欢外衫熏上桔梗味的熏香,喜欢穿玄黑的武袍。这乡野粗人家,只有白粗麻比较便宜易得些。”
杨柳依说完丝毫没有顾忌一边有人,仍然有条有理地揉搓起男子布衫来。
唐百衣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这杨柳依打得什么主意。
先是对着张氏大娘捅穿婴孩并非自己和沐珩亲生的,又这般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刻意占据别人家媳妇应该做的差事,在正房面前给人家的汉子洗衣服。
杨柳依笑得清甜,曼妙的上围随着搓衣动作也跟着一颤一颤,“这男人呀,哪个不是看脸的,嫂子你也别见怪,我直话直说,嫂子你这穿着打扮别说放在城里,就算是在镇上,穿着这身打着补丁的旧破衣衫,去人家大院里做丫鬟,也是没人要的。”
说哇,杨柳依更是得意地瞥了一眼过来,从怀里拿出两只纳好鞋底,“呐,嫂子,这巧手也是女人必备的,我看北离……我看他脚上穿的鞋那么破旧,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是我亲手纳的鞋底,定然不会让他每天过的那么憋屈。”
唐百衣冷冷看着在面前耀武扬威的杨柳依,“杨大夫,你手艺挺巧的。”
杨柳依抿嘴笑,“是啊,沐珩也这么夸我。我呀,就喜欢给沐珩做这些,他只要需要,我就会做,哪怕缝上一晚上,眼睛也不会觉得累。只要他穿得舒服,我心里就欢喜。”
唐百衣脸色一沉。
瞧瞧,瞧瞧,这什么人啊,自己还没被沐家送休书呢,这狐狸精小三是横冲直撞,直接强占起自己地盘来了?
怕是这婴孩的身世,也是杨柳依故意说出口,想让自己在沐家过不下去。
唐百衣笑了笑,将身上的外衫也脱了下来,扔了过去,直接丢在杨柳依怀里。
杨柳依大惊失色,一脸惶恐,“嫂子!你做什么?这是干什么?”
唐百衣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没事,你继续搓衣。顺便把我这衣服也洗了吧,反正你平时都做惯了,熟得很。既然你和我夫君那么不分你我,那么相熟,那么我的衣服也麻烦了。对了,你跟我夫君关系挺好的,这些小事不会介意吧?”
杨柳依捧着旧衣服,直接怔住,呆呆不知说什么好。
唐百衣一脸纯良,笑道,“杨大夫真是太能干了,又能治病又能操持家务,怪不得我夫君身边不能没有你呢。不好意思啊,我鞋子也沾了泥湿成这样。你挺会纳鞋底吧,那也一定会刷鞋。”
两只鞋化过一道抛物线丢出,正好砸进杨柳依怀里。
“反正杨大夫也经常替我夫君擦鞋,你都做惯了的,嘿嘿,我也不太会弄这些,那就还请能干的杨大夫,看在我夫君的面子上多多担待了。”
唐百衣说完就转身进了屋。
杨柳依呆呆地看了看怀里的脏鞋,脏衣服,好半响才缓过神来,恨得歇斯底里揉起头发大喊,“这什么人啊!大老粗!乡村野妇!最烦了!”
唐百衣推门进了堂厅,换上旧鞋,准备好迎接狂风骤雨的到来。
果然,沐家老头已经拄着拐杖推开后屋门,一脸严肃,由张氏搀扶着一路走出来。
拐杖声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每一下都直接敲击进唐百衣的胸口。
“唐百衣!”剧烈的咳嗽声,沐家老头艰难地一边肺痨咳嗽一边颤抖地举起拐杖,高高扬起,狠狠地劈头盖脸砸下!
这一拐杖,若是被打实了,正巧招呼在脑壳上,怕是要脑震荡。
唐百衣眼神犀利,抬起眼狠狠一瞪,反手一把握住拐杖的一端,夺过拐杖就往地上一甩!
“啪——”
拐杖掉落在地。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章风声鹤唳
沐家老头显然没有料到面前看似弱不禁风的儿媳妇居然会出手这么狠辣,直接和他对抗!
一声更为汹涌猛烈的咳嗽!似乎要将肺全部吐咳出来般!
张氏哇哇大喊,厉声尖叫,“杀人啦!杀人啦!这儿媳妇要杀死咱两个老的啊!孩子都不是亲生的!你说你个不下蛋的老母鸡!还想这种歪门邪道!直接忽悠咱家儿子抱养一个!还把老头子气死!杀人啦!这日子没法活了啊!沐家种是假的!这儿媳妇满嘴谎话!要折了咱老沐家啊!”
很快,左邻右舍都纷纷走出房屋,探头探脑看向沐家。
“娘!”沐珩大步从后院走出。
沐珩一走进堂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沐老头的木拐杖掉落在地,沐老头捂住肺部咳到两白眼翻过去,显然进的气少,也没太多出的气。而张氏大娘拍着大腿,张咧着大嘴,仰天哀嚎,大嗓门震天,嚎得撕心裂肺。一边的婴孩独自躺在襁褓中痛哭,没有一个人搭理。而唐百衣一脸倔强,身板挺得笔直。
沐老头好不容易缓过起来,抚着还没喘平地胸口对唐百衣怒喝,“跪下!”
“不。”
“跪下!”沐老头更是愤怒,双眼能直接从眼眶中瞪出来!喉脖青筋暴起,狰狞无比!
唐百衣依旧仰着头,“我没做错,我不跪。”
张氏哭着一把将沐珩扯过来,流淌着眼泪扯嗓子哀嚎,“阿珩啊!救救大娘救救你阿爹啊!虽然你不是咱沐家亲生的,但咱都把你当作亲儿子一样!你这媳妇儿要咱俩老的死啊!她不弄死咱们她不甘心啊!这不是丧门星,是煞星啊!老爷子这一口气若没提起来就直接去了啊!咱俩老的迟早要死在她手里啊!”
“跪下!”沐老头眼眶充血,固执地非要见到面前的儿媳妇服软!
“不……”唐百衣的不跪两字还没有说完,膝盖内侧就被人狠狠一点。
膝盖一麻,不自禁地向前栽倒,一声重重的“噗通”下跪声。
张氏张大嘴痛哭流涕,“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离!必须和离了!直接休妻!这无后为大!下不出蛋的老母鸡!能直接休了!咱两个老身体可是命大没有被她生生气死!”
张氏双目圆瞪,一把拽住沐珩的手,努力瞪视道,“儿!听话,大娘给你再寻个更好的!咱们休妻!休了,啊!”
一边襁褓里的婴孩大哭到无力哽咽,悲戚的抽噎声令人心碎。
唐百衣上前,慢慢将那白白的婴孩裹在怀里,紧贴温热的怀抱。
这婴孩虽然不是自己的,虽然是沐珩抱养来的,但他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责难。
张氏死死抓住沐珩的手,紧盯住面前人的眼睛,苦口婆心道,“儿啊,天下婆娘多得是!这贱蹄子不知廉耻用计赖上咱们沐家,还不下蛋,还用计唬得你答应抱养一个别人家的娃儿来。儿啊!你可别糊涂!别着了这贱蹄子的道,啊!咱沐家必须有后!怎能养别人家的娃儿呢!赶紧,休书一封,明儿大娘就去给你找个更标致,更水灵的闺女!”
唐百衣抱着婴孩没有答话,冷眼看着沐珩的反应。婴孩是他抱来的,这为何抱养一个别人家的婴孩来沐家的问题理应他来回答。
然而,沐珩什么也没说。
唐百衣仰起头,眼神澄澈,定睛看着张氏,朗声道,“大娘,你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两天了,从我踏进沐家家门开始,你就处心积虑地想赶我走。这孩子被抱来,不是我的主意,你应当问的人是你的儿子!”
张氏“嗨哟”一声瞪大眼尖叫起来,“还敢顶嘴了!你个贱蹄子!长本事了!处处顶嘴!咱沐家是管不了你了!在长辈面前这么放肆!哪家的媳妇儿像你这样牙尖嘴利的?咱沐家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有本事的很!你不是很能赚钱么!你不是很能勾搭男人么!去啊!去外头勾搭野男人去!别回来!”
唐百衣咬紧嘴唇,笑道,“我从来没有勾搭过男人,这具身体从来没有!大娘这两年来,你每天口口声声诬蔑我最多的就是勾引汉子,不知廉耻。你是看不顺眼我,还是本就想着给沐珩找个嫁妆更多的有钱闺女?”
“够了!”沐珩怒喝,长身站起。
屋内很是安静,只有沐家老头起伏不定地重喘声,和婴孩抽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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