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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张氏反应过来一般,欣喜道,“哟哟哟!贱蹄子是来和离的!儿子啊!这小娼妇等不了了!她自己倒是先跑回来要和离了!那敢情好啊!赶紧的!儿子!赶紧动笔!快动笔呀!”
沐珩没有动。
张氏狐疑地抬头,张大嘴“哎哟”一声,“儿啊!你别犯糊涂!别在这时候犯浑啊!赶紧的!你阿娘都和里正家谈妥了,梁家闺女啊,要带来两大车嫁妆!梁家闺女真是人好啊,也是个明事理的,说是若你不舍得这娃,她还能帮你带着一同把这野娃带大!”
沐珩眉眼清冷,依旧不动声色。
张氏可就急了,正要再劝,只见唐百衣在卧房提笔书写着什么。
随后,一张大纸塞进沐珩怀里。
唐百衣仰起脸,首先看到的是沐珩怀中的婴孩,叹了口气,松下束发的发绳,给婴孩绑扎在了手腕上,当作是个纪念。
这发绳是自己去镇上买的,也是身上唯一崭新的东西。
沐珩看着面前人的举动,眼睛一眯。
唐百衣直发披下,垂到腰际,刘海在微风中晃动,整个人在风中有些虚幻到不真实。
唐百衣抬起头,笑道,“沐珩,咱俩各不相欠,再也不见。”
说完,唐百衣转身离开。
风吹过秀发,长发擦过沐珩的手背,留下余香。
沐珩看了看怀中的大纸,黑白分明的字迹。
休夫书。
呵。
“嘶拉——”
被撕成粉碎的声音!
修长的大手高举一抛,纷纷扬扬的碎纸屑从空中飘落,那般的不真实,零落一地。
沐珩冷冷看着落地的纸屑勾起一个玩味的冷笑。
清口村里,被一件消息炸开!
消息像是山火般,滚过整个村庄!
“什么?沐家那媳妇不见了?”
“啥?镇上也没消息?”
“沐家那儿媳妇去哪儿了?咋回事?”
春去夏来,夏去秋来。
沐家的婴孩已经会嗷嗷地喊爹娘,然而那能被喊娘的人,已经不见了。
“奇怪了!这镇上,附近村都找过了,周口村也找过了,沐家媳妇真消失了?”
“许是被山匪劫走了。”
“估摸着畏罪逃走,做流民去了!要么就流落到哪个地头要饭呢!”
“怕不是,就她那浪骚样,怕是被人卖去青楼,要不给哪家的老爷整成小的!”
“就她这命还做小的?做梦吧!怕是想多喽!依俺看,她怕是死喽!”
“肯定是死咧!甭找咧!肯定死咧!”
关于唐百衣的传闻在清口村流传了半年,半年后,仿佛从未有过这个人般,所有人都不再提及沐家媳妇。
村里人形成个共识。
沐家那媳妇或许是流落他乡死了,或许是死了……一定是死了!
春去秋来,冬去夏至,一年又一年……
清口村的树梢上的积雪融又落,积了又化……转眼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三个年头!
三年!不短了!
三年!能发生许多事!
江南,香山镇,深秋红枫热烈似火。
“卖糕点喽!香香酥酥的蛋黄酥!香糯可口的桂花糕!”清脆的声音在市集一家小铺前亮起,不一会儿就聚集了许多人。
一个身穿红袄子的垂髫小女孩正娴熟地收钱,用油纸包上糕点,笑着将油纸包递过去。
“大娘,您的糕点那好咧!”小女孩声音脆生生的,听着令人怜爱。
“红红儿,你家老板今儿不在呢?”
垂髫小女孩红红儿,笑得把两个小辫来回晃,“大娘您打趣得很,咱老板可是大忙人儿,哪里会天天来香山镇这小镇子哩。”
远处一道车轱辘的摩擦伴着马蹄声哒哒,老妇人啐道,“红红儿,你呀,连你老板这几天来香山镇了都不知道?看你家掌柜的不揍你!”
垂髫小女孩红红儿,哪里还管大娘怎么编排她,一听到马蹄声立马探长脖子,喜出望外地盯着大街的尽头,笑弯了眼,“老板!老板回来了!”
红红儿的摊位非常大,一整条市集都挂着“阿依记”的牌匾名号,身后还有几个和红红儿年龄相仿的丫头来回忙乎。
“唐老板回来了!”一声嘹亮的脆音响彻整条大街!
顿时,香山镇不少妇孺不少过路人纷纷惊喜地转过头,一脸喜色地探长身子,一时间人群哗然!
“阿依记的老板回来了!”
“阿依记在京城拿到了糕点招牌魁首!”
“咱们香山镇火了!”
“谁不知道这几年风头无量的阿依记是从咱们香山镇冒出来的?往后啊,咱们香山镇可是出名了!”
“那可不!京城肯定有一帮子贵人要来咱们香山镇游玩品赏,到时候,咱们可得准备准备。听说啊,京城不少贵妇喜欢来江南过冬,还喜欢住十二廊桥坊。咱们院子装弄装弄,到时候啊,大发一笔!”
青砖地,车轱辘一路碾来,高大骏马晃了晃耳朵,精神抖擞地挺直了胸脯,乖顺地停下。
“御二爷也来了!御二爷!您什么时候和唐老板过门啊。”
“就是啊,天天看你们同去同归,楠儿一口一个娘亲喊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你们铺个酒席啊。”
“御二爷,啥时候办酒水,定要记得赏咱们乡亲一口喜酒喝!”
御晗之勒住威风凛凛的高头大马,一个箭步从骏马背上翻下,玄衣一拂,衣摆翩跹,恣意飒爽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看得让周围一众少女倾心有佳。
多俊的富家爷啊,还是个钟情多义的,只可惜,他心中那个人是那般高高在上,她们高攀不得。
御晗之一手捋起轿撵上挂着的一抹金珠帘,轿中走出一名女子。
垂髫小女孩红红儿,杏眼倏地瞪大,欣喜地咧开嘴,“老板!”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强者归来
轿中走出的女子,身穿一袭杏粉色的广袖流衫裙,端庄大气又又不失娇美妩媚,正是京城中名媛千金最入时的装扮。那眸中流转的晶亮眼波,神采飞扬,令所见到的人都难以移开视线!
唐百衣,长开了。如今的她,十九二十的年纪,清纯中带有女子的妩媚柔情,俏丽又不失迷人的知性。
唐百衣,和过去不一样了!
御晗之眼色一沉,勾起嘴角。
虽然这三年他将她带在身边,但她的变化,与日俱增,她的成长飞跃,令他都难以置信!若不是他每天看着她,都很难相信,这个女子是出身穷乡僻壤的贫寒农妇!
单凭她玲珑如算盘般的心思,就能把生意场上的分毫厘的银两,一丝不差地妙算出,令人叹服!她的各类生意脑洞,此起彼伏,阿依记加盟店在三年时间内遍布大江南北!连他都不敢说如今他还能被称作是她的带引人。
阿依记的生意,已经压过了清水镇御家!成为举国闻名的糕点大户!而今次,唐百衣更是拿到京城里糕点赛的头筹!阿依记的糕点被贵妃喜爱,直接敲开了皇宫的大门,进入皇家!
一只温软的小手搭上御晗之的手腕,唐百衣对御晗之笑了笑,利落地下了轿撵。
“老板!”阿依记的众人恭恭敬敬地垂着手,围着来人站成一排。
众香山镇人纷纷探长脖子,围观香山镇的传奇人物!红糖娘子唐老板!
一声利落又不失妩媚的女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
“香山镇碧泉场,阿依记包宴七天七夜!酒水畅喝!鱼肉管够!来者不拒!庆祝阿依记在京城夺得魁首!”
人群如炸开一般,一片哗然!
一时间,阿依记老板的大手笔包宴传遍了整个香山镇和邻边几个小镇!阿依记唐老板的名声彻底响起!
红红儿一脸崇拜地走上前,仰起天真年幼的俏脸,“老板,这几天老板不走能多陪陪我们了?”
红红儿一批女娃子是唐百衣在两年前从一帮山匪窝里救出的贫穷男女娃子,自愿跟着她打工。对于这帮孩子来说,唐百衣即是老板又是姐姐,是他们在世上的亲人。
唐百衣望向远方天际线的余晖。
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笼罩下一层金光。
“有些事,是时候去解决了。过一阵子,等忙完了,自然来陪你们。”
红红儿俏脸也染下一层夕阳余晕,烂漫的眸中,倒映出的是面前那越发容姿动人的年轻女子。
“好的老板!红红儿听你的!老板说什么,红红儿就做什么!”
相比香山镇被阿依记带起的繁荣,清口村这三年日子越发不好过。
三年间,清口村经历了三场小蝗灾,一场时达半年的干旱后,总算慢慢恢复生息。但薄田依旧贫瘠,清口村的村民,日子更清苦。
粮食收成少,卖得前只能勉强供一家子喝点薄粥度日。就连里正梁家也是一样。
清口村。
村口大树下,一个村女正在编织草鞋。
“梁柳姐,你说你未婚夫啥时候回村子啊。”
梁柳在这三年里也长高了不少,只是,越发清瘦。
梁柳倨傲地扬起下颌,笑得一脸徜徉,“张家大娘三年前就收了咱们梁家的礼金了,就等珩郎从京城回来把我迎娶进京城!”
“沐家郎君高中武状元后,这几年都没什么消息啊。他莫不是把你给忘记了噻?”
梁柳一听村女这么说,立马俏脸一怒,脸涨得通红,啐道,“浑说!中了武状元,那可是要带兵打仗做将军的!你个小蹄子懂个什么?张家大娘都说了,珩郎是个有出息的人,又有情有义的,等他发达了,定然会把沐家和咱,都接去京城!”
村女吐了吐舌,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一句,“屁咧,打仗早打完咧,京城千金那么多,沐家郎君真的做了将军,还凭啥相中你啊?又没拜堂又没啥的,就你还眼巴巴地干等。”
梁柳耳力敏锐,猛地一巴掌扇过去,将村女打得整张脸埋进灰扑扑的土里,“贱蹄子!浑说什么!再胡乱嚼舌根,仔细我撕烂你的嘴!”
这时候,村口一个大步奔来一个庄稼汉。
庄稼汉一脸兴奋地直嚷嚷,“梁家阿囡,你家要发达了!里正带头把梁家地押给人承包了!”
梁柳狐疑地眨了眨眼,“什么押?什么承包?”
这些新词她听不明白。
庄稼汉像是为了炫耀他新学的词一般,开口喷得满嘴都是唾沫,“你爹!里正老爷!把你家的田地抵押给一个京城里来的大老板!支了那大老板六百两银子啊!这地那老板还是让你家里人耕种,只要每年给那老板八十两银子就行!十年期限!你说那京城大老板是不是个傻子!”
村女捂着脸,吃痛地满眼含泪,泪眼婆娑道,“俺咋听不明白,人家京城的大老板花钱包下咱们这穷地方的薄地干什么?给咱们六百两,咱们每年给他八十两?给十年?”
庄稼汉卖弄学识般夸夸其谈,“你个妇人懂个屁!京城这段日子流行一个词叫‘利息’!人家大老板啊,是来咱们村里赚利息来了!但咱们能先花钱啊!六百两足够咱们顺风顺水买上多少猪崽子,到时候,咱们就卖猪肉都能赚个够!”
村女这才反应过来,满眼发光,“是啊!俺娘一直说,要是俺家有钱买水果种子早就发达了!俺这就回去跟俺娘说去!里正老爷那么多田,一年上缴个八十两,咱家那几亩地,估摸着八两都不到。但就能有种子钱了!”
村女欢天喜地地转身就走。
一时间,清口村被京城贵人看上的消息如同平地起惊雷一般被流传!
很快,清口村人人以自家田能被贵人看上为荣!
但是,谁都不知道京城的贵人是谁。
“囡囡啊。”里正梁老爷拉着梁柳苦口婆心道,“也不知沐家郎君在京城中了武状元后是啥子情况,那么多年没着村,兴许在战场上没……没命……”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做局
梁柳“呸”一声啐道,“爹爹!哪来的话!我肯定是要等珩郎等下去的。那可是武状元啊!爹!清口村什么时候出过状元!只要等珩郎回来女儿就能风光大嫁,直接去京城做将军夫人!”
这一番话,里正听着也有些犹豫。
这是个豪赌啊,用女儿的青春岁月在赌。
如今,梁柳已经十八有余,却还待字闺中,在村里就是一个笑话般的存在。大龄剩女,说的就是梁柳!偏偏那沐家张大娘在三年前收了梁家的礼金后,一直以沐珩人在京城拖延,至今什么时候成亲没有一个准信。
这让里正怎么能不着急?
梁柳满面春光,还在做美梦。
“爹爹,你说,咱赶紧多攒点嫁妆,听镇上的人说京城那边,和边疆的仗已经打完了。沐家珩郎,肯定这几天就要回村里来了!到时候我可得是清口村最漂亮的新娘子!”
里正揣着一袋子的银两,满心欢喜。
不管怎么说,他带着全村致富这条路算是走对了!清口村如今,人人手上都有钱!他手里足足六百两银子啊!六百两啊!这可是一笔巨款!
这时候,梁家家丁快步奔进来,高喊,“老爷!村口来了一大批商人!卖好东西嘞!听说啊,都是京城里有名的货!俏着呢!”
一时间,清口村人人兜里都有大笔巨款,而村口又聚集了一大批走南闯北的京城商人。
各色眼花缭乱,众人前所未见的新奇货,掏了不少村民口袋里还没有焐热的钱。
“王娟嫂子,这什么茶呀,看起来真古怪。”
王娟梳着妇人发髻,呸一声,“你躲开点儿!小心着!这可是西洋运来的棕豆豆!别喝坏了。要一两一杯呢!”
“这么贵?俺家可买不起。”
王娟得意地笑,“你买不起?你真穷啊。你买不起,我买得起!”说完一股窃喜劲头蔓延开,炫耀的爽感油然而生。
顿时,每个村里爱攀比的妇人,每人手中捧着一杯棕色咖啡饮料,纷纷以此为荣。
“嫂嫂这啥呀,苦里吧唧的,和烧糊的花生米似的。”
“瞧什么瞧,这可是丝绸路上运过来的西洋货,咖啡懂不?”
“别动别动,你连这个都买不起,就别进咱们圈子里唠嗑了,一边挨墙角站着去。”
咖啡就像是一个村妇聊天的入场券,捧不起的人不配进入圈子。
另一个露天商铺中,围着一众庄稼汉子。
“开盒子了开盒子了!一个金盒子有几率能开出一锭金元宝!一个银盒子有几率开始一锭银元宝!只要50文银子就能买一个银盒子!三两银子买一个金盒子了啊!”
顿时,庄稼汉子人人抢着围着买银盒子。
“中了!老子中了!”
“卧槽!真是一个大元宝!老子这辈子没像今天这样发达!平白来了个京城大老板给老子送上一百两银子不说,还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银元宝?老板!我要买一个金盒子!老子也要看看金元宝长啥样子!”
“不过就是三两银子,算个屁!给老子来十个金盒子!老子今天非开出金元宝不可!”
更有一排售卖名贵貂皮大衣的名衣铺子。
五花缭乱的昂贵皮草,入时的京城设计,让乡下一帮土鳖男女纷纷叹为观止!
谁家若是能买上这么一件金贵的皮草,那可是传到周边几个镇上都非常有面子里子的事!如果谁能穿这么一件衣服参加红喜事,那可是给祖上添光!家里脸上都有光啊!
店家商人用标准的京片子招揽道,“八件!只有八件!卖光没货了!千里迢迢只带了八件了啊!竞价拍卖!起价只要十两银子!”
众人惊呼,“十两?只要十两吗?”
原本十两在众村民眼中是一笔巨额财产,但如今在流连了几天的村口大型商铺后,众人的金钱消费观都有了惊天大转变!
“我出十一两!”
“十一两算什么?让开!俺出十三两!”
“十五两!”
“十八两!”
“放屁!都给老子滚开!二十八两!”
“二十八两算个啥?老子开几个银盒子就出来了!八十八两!”
一时间,在众村民的哄抬下,八件貂裘皮草以远远超出众村民可以负担的价格一路飙升!尽数拍卖完!
一声及时的商家吆喝。
“没钱怎么办?不要紧!贷款就在京城韩家!贷款利息少!金额大!一次性拿走一百两不是梦!”
纸醉金迷的阵阵吆喝声,刺激了清口村所有村民的大脑神经!
一时间,贪婪,欲望,攀比,炫耀像是洪水猛兽一般灌到每一个村民脑中!
银两哗哗哗地流出去。
没有人知道一天自己花了多少钱,他们只知道,他们很兴奋!花钱的爽感激烈地像滔天巨浪一般扑向他们!将他们吞噬!
“贷款!借钱!”
“借钱!以后再付!反正以后能付!怕什么!”
“分期是什么意思?反正每天只要付这么少的钱!肯定能付得起!”
“利息是啥意思,咱不知道!能拿钱就好!来来画押画押!”
“推推推,推个屁!老子先来画押的!来!给老子贷款个三百两!分个十年慢慢还!”
“就是!十年后谁管他呢!现在花得爽就行!”
一时间,清口村每个人都负担了远远超过他们可以偿还的花销!清口村的薄田,不足以支撑他们每个人的欲望!
商铺收摊时,白花花的银两像是流水一般流到商人的兜里。
“乖乖,回头可得给唐老板报个喜,老板的这招真是管用!这个村里的人,都不带脑子么?上当和个王八似的。”
一百两!
两百两!
五百两!
八百两!
一千二百两!
一时间!白花花的银子又回到了唐百衣的口袋里!
过了没多久,清口村陷入自古以来最大的经济危机!
里正家中,梁老爷听了家丁汇报的消息,大惊失色。
“什么?什么人上门催债?”
“里正老爷,是京城贷款铺的人,说是来收利息了!这……这……咱们村里人多多少少都向那贷款铺借过钱,可村里没人识字啊!那画押也不知道画的什么玩意儿!居然今儿要咱们村里至少还上六百两银子!”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幕后人物
里正梁老爷瞳孔倏地紧缩,一巴掌拍在八角桌上,桌上的杯盏被“轰”得一阵。
“胡说!”
里正梁老爷一声低喝,怒斥,“京城哪来的混账商人?讹钱也不是这么个讹法!让镇里的师爷过来看看!看看这画押画了个什么东西!”
家丁战战兢兢地伏低,“老爷,已经给镇里衙门看过了。师爷说,是这么个道理,京城最近是风靡火了一阵这叫贷款的玩意儿,京城那帮老爷少爷有钱人都这么玩,挺流行的。师爷还说……还说……”
里正怒目圆睁,“还说什么!”
家丁被里正的怒斥吓得眼皮子一跳,哆哆嗦嗦道,“师爷还说,他就从没见过贷过这么多的。说是,咱们村子,这么有钱怎么之前他不知道。师爷说,镇里还特意接济了咱们清口村,往后接济费不会再有了。”
堂厅里一片寂静。
只能听见里正梁老爷粗重的呼吸声!
极端愤怒!
“谁干的,这到底是谁干的!”里正老爷气得鼻孔冒烟,整个人如同被火烤过一般,怒气冲冠!
这时,门口一阵叩门声。
“进!”
另一位心腹家丁诚惶诚恐地跪拜进来,“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里正内心再度“咯噔”一声,心沉到谷底。
“说!”
清口村居然一个灾祸又推另一个灾祸,今年是多灾之年么?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同砸来!他就不信他活了这么久,还真就避不过去了!
家丁跪拜匍匐在地,战战兢兢抬起眼,“老爷!大事不好了!京城那个老板,找上门了!把咱们抵押的田地地契都给收了啊!”
里正梁老爷眼皮子一跳!
顿时他捂住心口,险些没缓过来。
“老爷!老爷!”
里正原地喘息了好一会,手指颤抖地指向门外,“什么收了?咱们虽然是抵押,但连一年都没到!他怎么可能收走地契?”
家丁连忙把师爷看过的抵押契呈上,道,“师爷说了,这抵押契上写得明明白白,如果清口村遇到大变故不能偿还下一年的钱,那么抵押人就能把田契收走。那京城老板托人将咱们前些天花销和借债的单据都拿出来了,说咱们下一年肯定还不上。这抵押契上面还有官府的官印,哪怕拿到衙门咱们也论不赢啊!”
里正梁老爷“轰”一下跌到在太师椅中,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他喃喃道,“究竟是谁……究竟是谁要亡咱们清口村!咱们穷乡僻壤的穷地方哪里有得罪过什么大佛?”
这时候,一阵敲锣打鼓的唢呐声从村口一路飘来。
家丁惶恐道,“老爷,这是?”
里正还没喘匀,脑中还嗡嗡直作响。
良久,里正梁老爷可算缓过劲来,手一挥,“走!看看去!”
他倒要看看他们清口村到底是被一尊怎样的京城大佛给狠狠打压了。
村口鱼贯而入的轿撵中,有一辆最低调又是最奢华的鎏金珠帘轿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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