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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唐百衣掀起金珠帘,看了看外头。
三年了……这片乡野贫瘠的景色,自己三年没见到了。想来,当初自己刚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是那么迷惘,那么不知所措,在这块寸土乡野里苦苦求生挣扎,那日子颇不容易。
如今,终于熬出头了!
唐百衣一手揉了揉秀发上单插的一支玉京蝴蝶罗钗,一手掂了掂厚厚一沓清口村的田契,苦笑。
自己这算是衣锦还乡么?这里又怎么能算作自己的“乡”呢?不过是个初始之地罢了。
一名俏丫鬟将金帘子掀起,柔声恭敬道,“老板,到了。”
唐百衣点了点头,将一封书函递了过去,依旧端坐在轿撵中。
田外,一众村民将长龙般的轿撵团团围住,顿时好比迎春宴请一般,整个乡间路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梁柳跟着众人一般,像是稻秧一般插在田地里,探长着脖子看着新来的轿队。如果不出所料,那么这轿撵中坐着的,就是他们清口村的大债主,那位京城贵人了。
“爹,这贵人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牛?”梁柳一见这么大的阵仗,哪里还有心思想其他的,顿时只有一脸羡慕!
田埂间,每人都各怀心思。
汉子们纷纷一脸不屑,不爽地盯着来找茬的债主,撸起袖子随时准备干架。他们的田契,他们要夺回来!其他的管这么多呢?祖传的田,不能说没就没了!他们不懂得抵押的含义,但现在好歹也明白了些,他们的田被人觊觎了!要被收走了!
妇人们担心受怕地怀抱着嗷嗷待哺的娃儿,穿着不合季节的貂裘皮草纷纷愁眉苦脸。后悔!她们心中只有两个字,后悔!为什么她们要花这么多冤枉钱在这种华而不实的大衣上?攀比炫耀的爽感过后,只有无尽的苦果。她们和娃儿要饿肚子了!
而豆蔻年华的村女们,纷纷望着那低调奢华的矜贵轿撵,怀了春思。
那京城的老板,一定很有钱!哪怕不是权贵,也是有足够地位的人!
如果她们能被京城的老板瞧中,哪怕是做一个妾,都足够她们举家翻身,一朝飞上高枝儿!
里正梁老爷叹息一声,“爹也不晓得,那贵人只是派人来,咱等粗人哪里能见到京城人的面?”
梁柳听里正这么一说,顿时内心的一股悸动,越发膨胀起来。
梁柳环顾四周,看着一帮灰头土脸的村女们像是土拨鼠一般高仰着脖颈,一脸期待憧憬的模样,冷笑一声。
论起相貌,她在清口村当之无愧。
论起家世,她是里正女儿,哪里是这等歪瓜裂枣的村女可以比较的?
论起才情,她可是略微识得几个字,如果那京城贵人问起来,她还是有自信能对答上一二的。
这几年,她一直等着沐珩,不仅仅因为情有独钟,更是因为,她瞧不上周遭的那些贫寒青年。哪怕是镇上的穷书生,她也是瞧不上的,谁知道人家乡试什么时候能发达呢?
而沐珩,可是进了京城考中武状元的男子啊!
等到沐珩胜仗归来,升为将军,那她可就是将军府的夫人!
为了将军夫人的身份,她哪怕再等上一两年,也是值得的!
可是,沐珩上了战场,生死不明。而现在,她面前有一个富贵大人物就站在她面前,让她怎能内心不悸动?
做一个备胎,也是好的。
梁柳下定决心后,整了整微乱的衣摆,在手心喷了两口唾沫抹服帖了鬓角的细发,才施施然慢慢走上前去。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贵人奴家心悦你
这时,一名书生相貌的青年缓步从后轿中走下来,接过丫鬟递来的书函,朗声念道。
“清口村村民铺张过度,贪婪无端,欠下借贷共计九百六十两,涉及每家每户,故今日依据抵押契,吾收回尔等田契,以充抵资。”
书生念完,抬起眉清目秀的脸,缓缓看过每一个村民。
梁柳捧住心口!
一众豆蔻年华的村女捧住心口!
多么斯文俊俏的书生郎啊!这人就是京城的贵人么?
单说这相貌那可是万里挑一的清秀!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有钱!这么年轻,肯定还没有正房吧?就算有也无妨,能做个侧室也是好的!
顿时,一众村里少女一脸春色荡漾,面容含羞地打量着高高在上的书生。
书生一念完,村民里激起一股怨气!顿时众庄稼汉纷纷举着锄头高声抗议!
“凭什么!!凭什么收走咱们田!凭什么!”
梁柳深吸一口气,提着裙摆,施施然在众目睽睽下走上前来。
众村民以为里正女儿是要给他们帮腔,纷纷一脸兴奋继续手舞足蹈。而这时,梁柳笑了笑,走到书生身边,一个转身,话口对准了村民。
“众位乡亲。”梁柳掐着自认为最甜美的嗓音,有条不紊地缓缓道,“众位乡亲安静一下,听我说两句。”
很快,梁柳煞有介事地罗列了一长串劝说乡亲服软认命的缘由,将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清口村里正的女儿么?
这闺女怎么竟帮着外乡人说话?
而众村女则是恨得咬牙切齿,啐道被梁柳早了一步,在贵人面前亮眼的机会倒是被她抢去了。
梁柳念了一长串理由后,施施然地朝着书生拜了拜,不胜娇羞。虽然她没有沉鱼落雁的姿容,但在一众灰头土脸的村女群中,她倒也显得鹤立鸡群,亮眼瞩目!加上她的一番劝说帮腔,让书生眼前一亮!
书生一拢手中折扇在掌心一点,这颇有风情的动作看得梁柳更是满心欢喜。
书生不由得赞服道,“不愧是里正千金,当真是娓娓道来句句服众!”
村民们还有什么话说?这里正家千金一顿辩说处处围绕抵押契,画押和官印,顿时把他们驳得哑口无言!
本以为她是清口村牙尖嘴利的王牌,谁想到这张大牌居然是向着他们自己开炮!
梁柳一听书生的赞叹,更是低垂眉眼,怯生生地娇态毕露,令人不胜怜惜。
“公子才是厉害人物。咱们村偏僻,公子远在京城还专门打听到咱们村里信儿,那一定不同凡响。”
梁柳这一句话说的,让村民暗自咬牙,恨得不知怎么说。还能怎么办?她是里正女儿!但居然胳膊肘向外拐!
里正梁老爷只看了一眼,就明白自家女儿的心思,暗自长叹一声。如果事成定局,那么能将闺女嫁入京城享受人上人的福分也是好的。村民的地契若是落在未来他女婿的手里,那么只能容后再议,说不定还有讨要回来的机会。
而书生下一句话,就打破了里正和梁柳的美梦。
书生一脸惊诧,诚惶诚恐地抱拳道,“姑娘误会,在下只是一介下人,替主子传话。”
众村民都愣住!
梁柳更是惊呆到怔住!
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斯文书生居然不是贵人?而是一个传话的下人?那么他的主子该如何了得?
梁柳娇音带颤,难以置信地杏目圆瞪,“你不是……你不是?那……那贵人到底是谁?”
“是我。”轿撵中一声沉稳的女音传来。
金帘被掀起,唐百衣探头从低调奢华的轿撵中走出。
一时间,空气凝固。
周围寂静无声!
落针可闻!
一众村民瞳孔倏地紧缩,像是见到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一般,纷纷夸张地张大嘴,险些惊掉下巴。
“你是?你就是……你不就是那个……”
一众人磕磕巴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说一句完整的话。
众村民颤抖的手指,哆嗦的嘴唇,像是见到鬼一般,目瞪口呆!
里正梁老爷更是整个人石化了般,平时那威严劲头全部消失。
梁柳恨不得用掌心狠狠扇她自己一下耳刮子!
她心心念念想要攀附,想要取悦讨好的贵人,居然是她!居然是她原以为已经除掉的眼中钉?
唐百衣站在轿撵边,对着一众村民笑了笑,“是我,我回来了。”
众人一片哗然!
惊惧!恐慌!不知所措!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声音!
她回来了!唐娘子回来报仇了!他们清口村,要倒霉了!
里正梁老爷环顾四周,看了看手足无措的村民,三年前的往事像是潮水一般涌上他的记忆。
奚落,嘲讽,沉塘,陷害,嫁祸,火灾。
每一样都像是一把锤子在里正头顶狠狠锤敲一般,每想起一件,里正眼皮子都是一跳!
然而,一团混乱中还是需要人出头。
里正轻咳两声,挺直腰杆走出田埂,沙哑的嗓音不怒自威,“你,这次回来,想要做什么。”
这句话说进了所有人的心田,所有人都想问一句,你回来干嘛,把俺们剥皮抽筋么?
唐百衣一袭矜贵繁复的广袖流衫裙,上品贡缎在阳光下灼灼发亮,看得梁柳心中是一阵痒痒般的羡慕。
唐百衣笑了笑,“里正老爷说的哪里话,我这次回来,当然是来收抵押契里的田了。刚才令千金那一番大道理说得明明白白,我想说的话,令千金都替我说了,大伙儿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如果有谁没明白,那令千金要不上来解释一二?”
字字针对梁柳,句句将里正的责难堵了回去!
顿时,梁柳气到杏目圆睁,却又丝毫没有办法。刚才那些话确实是她说的,但是,她只是想要取悦一下书生才胳膊肘向外拐,哪里知道书生不是贵人,而她的这一番通情达理的大道理居然还被唐百衣给借用了去!
梁柳胸口大肆起伏,重重喘息,险些气得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里正顿时无言以对,难得结巴。
唐百衣挥了挥手,顿时书生模样的小厮就拉着几名家丁进了田埂,对照田契开始审起地来。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幕后人
唐百衣笑了笑,“梁老爷,大伙儿的田契都在我这,这可是祖传的田契啊。这么多田,就是有点可惜,田太薄,种不出好庄稼。”
庄稼汉们险些气到骂娘。
你如果嫌田差那你别要啊!霸占还不肯种,这算什么?
里正脸色一变,威严怒喝,“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众人目光紧紧盯着唐百衣,眼都不敢眨。
梁柳怒伸一指,厉声尖叫,“姓唐的!你别太过分!别以为我不知道!猜都猜得到你这几年去哪了,镇上之前就传你和御家二爷有一腿!这几年清水镇上御家二爷也不常出现,你是不是被御家包做小妾了!”
一时间,村民像是被愚弄后缓过神来一般,纷纷骂骂咧咧开。
“原来是个不要脸的贱蹄子!前脚离开夫家,后脚就和御家男人搞在一起!”
“沐家郎君也是个可怜的,这头顶绿帽子都不知道多少顶了!”
“难怪沐家不待见你,原来你早就一门心思找了一家退路。而且,还勾搭上了盐商御家二爷!”
“就说吧,你个娘们儿有什么本事,还能混出个名堂?不过就是靠着男人的骚货!还是一个借着野男人臭不要脸的贱人!”
一时间,恶言中伤的嘲讽讥笑声如滔天潮水一般扑面而来!恶语像是洪荒凶兽,欲把人整个儿吞噬!
但是,唐百衣的心理已经练就的十分强大。
那些曾经打压过她的苦难,如今只能像远方的路人一般,对她远远示意。
就在这时,远远的传来马蹄声。
衙门的人来了!
众村民一见到衙门师爷,纷纷诚惶诚恐跪拜成一片!
对于穷山恶水的小地方来说,天高皇帝远,谈论皇帝不实际,而村民脑中最大的官就是镇上衙门的师爷了!
众人纷纷窃窃私语。
“师爷怎么来了?”
“天啊!师爷怎么会来咱们这个小地方?可从来没来过啊!”
“俺还没见过镇上的大官呢!俺可得好好看看,如果能去衙门当个差,那真是祖上荣光!”
衙门师爷风尘仆仆地一个箭步跳下骏马,连忙踩着大步就朝唐百衣的方向走来。
在众人费解中,师爷一个稳稳又诚意的弯腰抱拳!
师爷的腰弯的都能见到背脊和倒垂的头发。
“唐老板!”师爷笑得一派和善,又好像和面前女子很是熟稔一般,脸上堆起一脸商业化的假笑,“京城宫中红人唐老板来咱这小地方,可真是让咱这一片蓬荜生辉!”
顿时,师爷左右几名手下纷纷恭恭敬敬地给唐百衣双手奉上见面礼。
师爷客套地寒暄,笑脸堆起褶皱,“听说唐老板也曾经在这一片住过?哎呀,这可真是巧!唐百衣打算在镇上投资商铺么?保准给唐老板最方便的流程!”
空气一片安静!
众人纷纷怔住!
那可是师爷啊!
那可是在他们心中最至高无上的大官!
这样一个权势在手的地方大官,居然对唐百衣如此毕恭毕敬?好像要处处看她脸色,讨好巴结她一般!
如果她果真被御二爷收进御家,那也不可能这么被师爷瞧中啊。为了一个人,师爷居然赶了迢迢远路,亲自从镇上来到清口村!可见师爷有多重视这个女子!由此可见,唐百衣并没有被御家收为小妾,而是亲自在外打拼了这许多年!
梁柳难以置信地慢慢重复一遍,声音缓慢带着不确定,“京城,宫中,红人?唐老板?”
皇宫中的红人?说的是沐家的这个受气包前任媳妇?
不可能吧!她怎么可能得到皇宫里娘娘的青睐?
师爷还在喋喋不休,“唐老板,清水镇上的基建就拜托你了。回头我包几个场子,请你搓一顿好的接接风尘!”
唐百衣点了点头,朝书生示意,书生掏出大沓子银票后,师爷才接过银票,心满意足地离开。
唐百衣将视线转向目瞪口呆的众村民。
还不等唐百衣发话,已经有村民哇哇大叫,边哭边撇清关系。
“唐……不,老板!大老板!俺可是一直挺你的!赶紧把俺的田契还来!三年前那天,俺亲眼看到梁家囡囡对绿豆汤下了白粉!”
“俺也瞧见了!俺也瞧见了!就是柳姐干的!她还给了我银子让俺别说出去。”
梁柳气得哇哇大叫,怒喷道,“你们好不要脸!我还在这呢,你们就乱编排说这些混账话!”
唐百衣沉下脸,勾唇,“还有谁有话要告诉我的?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把房契发给你们。”
顿时,众人像是打了鸡血唐首挺胸的斗鸡一般,互啄。
“还有余老婆子家的火!就是王娟放的!她嫂子那天喝多了说漏嘴的!”
“李家二狗子没有救余家老婆子!俺瞧见的!告状告状了!”
“当初编排你在瀑布下洗澡就是洪家人传出来的!他们女儿各个大嘴巴!”
顿时,互相揭短的村民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上头,最后居然没忍住,几个人互掐打了起来!
场面乱作一团遭!
“主子,要不要……”
不等书生话说完,唐百衣挥了挥手,“让他们说。”
一时间,相护揭发的村民们几乎连祖上上代穿什么颜色打开裆裤都描述了出来,不堪入目。
梁柳脸色一变,一脸惊恐地盯着身边的里正,“爹!女儿没有!女儿没有下毒!那只是巴豆加上一点香油而已!”
里正怒斥一声,“闺女!绿豆汤那件事居然是你搞的?”
里正一脸失望!
梁柳吓得胆颤心惊,试图掩饰,“爹我那是不当心,不小心溅到的!”
一时间,村民中的舆论风向再度倒向一方。
“什么?绿豆汤那件事,居然是梁家囡囡弄得!我说呢!”
“啥?余老婆子那火灾还有隐情?”
“你们居然合谋一起陷害了一个老奶奶?”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蓦地从卸底里窜出来!
童音一出,瞬间几名事关的大汉闭上了嘴,沉默不发一言!
梁柳尖锐的厉声,娇叱道,“唐百衣!别狂!就算那件事是我干得又怎么样?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又没出人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些旧账翻来翻去有意思么?”
唐百衣看着神情依旧倨傲的梁柳一眼,笑了笑,一把挥洒出一沓子银两来。
凌空,纷纷扬扬的银票像是恣意的蝴蝶,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三十章打击报复
众人都一脸错愕地紧紧盯住唐百衣,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唐百衣招了招手,几名丫鬟是时候地合抱起一大锅绿豆粉!大大如铺盖的锅子,绿豆粉铺了个满满当当,可以开一桌大宴席。
唐百衣望着愕然的村民笑了笑,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你们欠了我钱,而今天,我是来散财的。”
众人一听到散财,耳朵各个竖得比天高!有了钱不就能赎回田契了么!只要他们能把从唐百衣手里讨来的钱赚够,还回去,那他们不就能拿到田契了么?
那可是祖宗流传下来的田契!
他们各个后悔莫及!只要能够拿回田契,他们愿意做任何事!
唐百衣摇了摇手中明晃晃的银票,众人的头都随着银票一同摇摆两下。
唐百衣清晰的声音,“梁柳,你很喜欢编排人是不是?只要有人上前揭里正家千金的一条短处,喂她吃一口绿豆粉,那么就能拿到十两银子。”
众村民不屑地“嗨呀”一声,才十两?这几天他们对金钱的欲望已经被村口的京城商贩给撑大了,眼里已经放下去区区十两。
“喂,怎么说里正也是咱们清口村的大人!你也太不把咱们清口村人放在眼里!你以为咱们会为了区区十两银子给里正家抹黑?”
“什么人啊这是!咱们都是有情义的人!哪里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别说是揭短,就算是说一句重话老子也不干!”
“就是!姓唐的,俺看你这是瞧不起咱们清口村人啊!咱们看上去是会干这种吃里扒外事情的人么?”
唐百衣无视一众村民的咄咄逼人,朗声再道,“十两银子,只限前五人,次数不限。”
空气凝固。
周围一片寂静,只剩下风吹树梢的沙沙声。
只限前五人?
次数不限?
村民们暗自盘算,那是不是说他们唾十句,喂十口,就能有一百两银子?
真金白银啊,白花花的!他们各自还欠了许多外债!
唐百衣自顾自继续道,“前三人。”
村民们一愣!怎么又缩小范围成了前三人了?
那晚了是不是就来不及了?
顿时艺高人胆大的庄稼汉子连忙大步踏出。
就在梁柳转过头一脸懵时,一声粗犷低俗的“唾”一声!
凄厉尖叫!
梁柳捂住一脸腥臭的口水闭着眼张嘴直尖叫!尖细的嗓音就和被掐住喉脖的鸡一般。
庄稼汉喷完痰液怒喝道,“姓梁的!既然是揭短就别怪俺!俺早就瞧你不顺眼!咱家娟儿被你害进什么青龙会还是什么帮派的,搞个屁!娟儿都被学堂先生赶回了家,你呢?屁事儿都没有!还逍遥着呢?咱家娟儿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被你给耽误了!”
庄稼汉骂完,一把抄起巨大的木勺,恶狠狠地剜了一锅底的绿豆粉,也不管梁柳乐不乐意,直接掰开她的嘴就将大木勺往里头灌!
“你个臭娘们儿!绿豆汤害老子拉稀了三天三夜!都拉脱肠了!俺也要叫你尝尝这滋味儿!”
有一必有二。
不等庄稼汉揭短第二回,继续灌绿豆粉,田埂中又有一个壮汉长工挽起袖子就大步踏上来。
“臭娘们儿!平时你耀武扬威地让人使喝咱们喝得挺带劲儿啊!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娘们儿还给咱们兄弟几个脸色?谁给你的胆子?告诉你!老子可是干过山匪的!还受你个臭娘们儿的窝囊气?”
壮汉长工一把抡起巨大木勺,一把将绿豆粉塞进梁柳樱桃般的小嘴的。
梁柳整张脸褶皱成一团,痛得龇牙咧嘴叫苦不迭。
书生很是时候地看了看唐百衣,加了一句话,“想要拿到田契,就得看唐老板是否高兴。唐老板一高兴了,田契的事,都好说。”
顿时,一众村民算是幡然醒悟过来!
唐百衣如今捏着他们的田契,那可是衣食父母啊!只要他们能哄得唐百衣高兴,那还怕她故意扣押他们田契给他们脸色么?
蓦地,田埂间乱哄哄成了一团!
有的村民爬着上前抱住唐百衣衣摆,拼命抽自己巴掌求宽容大量不计较的。
有频频对着唐百衣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的。
更有直接把气对准梁柳,狠狠寻梁柳麻烦的!
很快,梁柳被一众黑压压的庄稼汉围了个水泄不通,小嘴被巨大木勺撑得满满当当,一勺又一勺的绿豆粉频频直接灌入她的喉咙深处!
“停下……停……停……下!你们都疯了么!疯了……呕!”
梁柳痛苦地挖着喉咙口,干呕不止!
这么多绿豆粉,可是吃吐她了!
里正愤怒地一把将发疯中的村民拉扯住,却遭到同样的还击。
“里正老爷!早就瞧你不顺眼!你说你家姑娘害咱们全村人,给咱们全村人下药,你个做爹的嫩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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