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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沐珩看了看桌上的菜,蹙起眉头,不发一言。
唐百衣一把抄起石桌上的桃花酒坛,仰头就灌。
“不准喝!”
唐百衣一个闪避躲过那只要抢酒坛的大手,冷笑,“这是我买的酒,也是我埋的酒,怎么我吃不得?阁下管人也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暗卫垂手站在亭子口,看看天上的云,数数天上飞过的鸟,大气也不敢出。
良久,沐珩开口,清冷的嗓音带着薄薄暗哑。
“那箱子里,装的是银票。”
如此多的箱子,如此多的银票,足够受损倒台的御家在另外一处地方东山再起!只是,清水镇容他不得!
箱子早就准备好了,沐珩依着他对唐百衣的了解,猜到她会破釜沉舟,只是没想到她的念头这么果决。居然直接要带人远走西域,那岂不是再也没有回到中原的可能。
如果御家遭到不可逆的创伤,那么她怕是再也不会原谅他。
他的慈悲,他的让步,只针对唯一一人。
石桌上,有片刻的安静。
唐百衣一口一口灌着桃花蜜酒,没有答话。
空气有些凝固。
静谧的气氛令人浑身不自在。
暗卫巴不得立马换岗,调换个人来做这苦差事。
主子气势寒冰逼人,没想到夫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两人怼在一起,真要他的老命!
桃花蜜酒醉人。
女子捧起一坛大口喝着,一边的玄衣男子蹙眉后,同样抄起一坛在手,仰脖就灌!
醇香浓郁的酒液顺着滚动的喉结淌入敞开的衣襟,没入胸前,浸湿一片衣衫。
凉风吹过,唐百衣看着左边空空如也的石凳,有些迷惘。
那个替自己遮挡冷风,对自己有恩的男子,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如果御晗之远走他乡再度闯荡,自己是否在未来某个时间,还能见到他?
暗卫心中暗自着急。
主子啊,你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啊。
您就什么都不做,呆在一边陪着灌酒么?这是不是也太直男了点?
夫人冷您没瞧出来么?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重重威胁
顷刻间,两大坛酒,尽数亮出坛底,灌尽一空!
唐百衣吹了冷风,打了个寒颤,兀自弯腰将亭中石柱下的酒窖盖打开,又捧出两大坛上品桃花蜜酒。
“敢不敢干了!”飒爽的女音在风中撩动,荡起人心中最原始的拼劲。
唐百衣一努桌上的两大坛酒,翘起嘴角,嘲弄之色尽显。
“你不就是想要鸠占鹊巢么,御家的生意你要,御家的酒,你也不放过?没事,我当年在御家埋下不少酒,咱俩今天有的是时间,慢慢耗着。”
在自己心中,这玄衣男子不过是一介有权有势的经商大人物,想要吞并御家的一切而已。
而自己正好烦闷,这三年里由御晗之陪着奔赴各种商界社交大场合,少不了饮酒应酬。酒量在自己这,得用海量来形容。
自己就算是赌上一口气,也得把面前这个搞事的男人喝趴下!
暗卫心下嘀咕。
鸠占鹊巢?
夫人,怕您是搞错了,您才是那个巢啊。
冷风拂面,吹得人不禁一阵哆嗦。
唐百衣呵了一口暖气,想趁着肚里蜜酒正暖的时候再和面前人战个来回!
然而。
倏然——
一阵窸窸窣窣声,唐百衣睁了睁有些微醺的眼,直接面前一座玉山倾世独立。
暗卫眼观鼻鼻观心,慢慢小碎步退了出去,一晃眼就消失无踪。
“你,这是做什么?”
唐百衣只见眼前白晃晃的一片!眨了眨眼一看,原来是一个……袒露着上半身的男人?
“喂!你这是什么癖好!”当即,唐百衣唰的站起!
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有人喝醉居然有脱衣习惯???
这一脱还是好几件???直接把里衣也脱了这是做什么?耍流氓么?
沐珩一把扯下寂夜冷裘玄袍,反手就裹在面前瞪着小鹿般圆眼的女子身上。
厚重的华贵冷裘玄袍,带着男子身上的余温,温温热热烘的人很是舒服,令人昏昏欲睡。一双好看的大手,指节分明,仔细地扯过玄袍上的系绳,颇为体贴地替面前人扣系妥帖。
唐百衣摸了摸华袍的里衬,明白过来。
西域有一种抵御严寒的战袍为了穿脱方便,内衬可以贴身穿,所以长年处在西域边疆的人,大都没有额外穿内衬的习惯。
狐疑的目光好奇地盯向了男子小腹,唐百衣晃了晃有点微醺的脑袋,口不择言,“所以……你里头也是光着的?”
寂夜冷裘玄袍极为名贵,上下自然是一套。如此说来,这人应该也没穿衬裤!不,里裤!
沐珩一怔,眉头在面具后蹙起,没有理睬这一句可以算是调戏的话,兀自坐下,继续饮酒。
初冬的冷风,一阵又一阵,带着不将大雪吹来誓不罢休的倔强。
很快,饶是披了寂夜冷裘玄袍的唐百衣,也觉得小腿有点冻腿肚子。
但……面前这个一直在喝酒的男人,竟然光着膀子不冷么?
好奇心是极有力量的。
正如现在正在气头上的唐百衣。
目光掠过男子袒露的上半身,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光滑白皙。几滴琼浆酒液溅在富有张力的肌肉上,一路流淌。
酒滴滑过紧致结实的胸肌,滑过坚硬挺实的八块腹肌,一直滑向腰间。
唐百衣目光盯在小腹和后腰那一块看起来不太眼熟的肌肉上。这叫什么?好像被称为鲨鱼肌?看起来还真的挺有凶相的。
这男人的身体当真标致的很啊,他那冷脸,配上这身精壮的肌肉,宽肩劲腰,当真是又禁又欲。
但长得好又怎么样?做出来的事还不是那么荒唐!
唐百衣目不转睛后,愤愤地又斜睨了一眼那玉山般的身子,别过眼去,兀自喝酒。
将一切收于眼底的沐珩,勾起嘴角,装作毫不知情地继续灌酒。
又是两坛见底。
唐百衣艰难地捂住胀鼓鼓的肚皮,悲愤地看了身侧依旧云淡风轻的男人,冷哼一声。
“别装了,头疼想要趴下就直接说,小爷不会笑话你。”
话出口自己才意识到不对,自己现在不能用小爷自称。
沐珩目光定定地看着酒杯,恍若不觉,说着不相干的话。
低沉暗哑的嗓音,“这桌菜,你爱吃?”
“和你有什么关系?”
沐珩慢慢道,“因为,都没了。”
唐百衣手中抄着最新的两坛酒一愣!是啊……什么时候,自己竟然一边恼火一边灌酒,一边把一整桌冷菜都吃了?
不过自己吃了这些菜也没什么吧!本来这就是御晗之给自己准备的践行礼!
“对!吃完了!我干的!”唐百衣很是光棍地又开了两坛,豪气万丈地将一整坛酒重重的“哐当”砸在沐珩面前,“敢不敢继续喝?不醉不……”
话还没说完,她就觉得不对。不醉不归那是对友人说的,现在自己和这个男子可没那么深厚的交情,不过是见过几面而已。
想了想,唐百衣晃了晃晕乎乎的脑袋放出狠话,“赶紧喝!等你喝趴了你就完了!小爷是要报仇的!”
虽然光天化日夺人性命的事自己做不出来,而且这男人功夫比自己厉害,自己也打不过。但如果把对方灌倒再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还是可以办到!
揍得他至少一周下不了床!揍得他怀疑人生!然后自己卷铺盖跑路!不在这个小地方和这个衰人耗着!
自己回清水镇本来就是为了陪同御晗之,顺便开个分铺。阿依记分铺遍布全国,也不差这一个。大不了自己报仇雪恨后,带着班师回京,做个逍遥的金牌御用糕点师。
唐百衣脱口而出后,嫌不过瘾,又加了一句重重的威胁话,“让你整整七天趴在床上下不来地!”
一句话一出,沐珩脸色一变,面具后眉头蹙紧。
“嗯?”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浓郁的探究。
唐百衣一看对方怕了,威胁有效,不免有些得意地甩了甩随手俯身折下的一根狗尾巴草。学着江湖混混的模样,很是轻佻地用毛茸茸的狗尾巴草轻抚扫过面前人的下颌。
“对,下不来地。”重重的肯定句,来加重威胁的语气!
空气有些凝固。
周遭一片寂静!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醉语佳句
沐珩笑了。
唐百衣从来没见过有人戴着个半截面具,还能笑得这么好看。
笑容清冽,如同醇香的美酒一般勾人,带着似有若无的调笑,和几分漫不经心。
但,诱人中似乎带着些许眼熟。
这个人的侧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是?”唐百衣半眯着微醺的眼,慢慢伸出手,抚上那泛着银光镶有繁复暗纹的面具。
面具冷冰冰的,纹理精致,阴刻阳刻的花纹复杂万分,做工精巧细致。
沐珩转过脸来,琥珀色的眼眸中泛着夕阳余晖的金光。
大抵是那双眼与生俱来有点凉薄,淡金色的眸沾染上落日的余韵,如同深秋的晚霜,染尽风华。
唐百衣微怔,手悬在半空,喃喃地用极细的话语念出了一个自己都没听清的人名。
“想要?”低哑的嗓音带着沉柔的蛊惑。
唐百衣抚触那冰冷的面具,只要一下,就能将鎏银面具揭下。
“想。”
想要揭下。
美酒醉人。
很快,湖心亭的石桌边空荡荡地酒坛横七竖八倒了八九坛!
沐珩将努力尝试睁开迷离醉眼的女子一把凌空抱起。
躲得远远的暗卫不时朝亭子方向探了探脑袋。
这一看吓一跳!
暗卫立马噤若寒蝉,哆哆嗦嗦地上前,一挥手命人将准备好的轿撵抬了进来。
一处上品客栈的顶楼,奢华的套间被人包了一整年。
点着香烛的厢房里,古色古香的镂雕摆设一应俱全。
唐百衣被轻柔地像一个花瓶玉器一般摆在软榻上,手无力的垂下,醉后憨态毕露。
“沐珩,别以为你回来寻我麻烦我就会怕你……你可是……被我休走的……”
厢房一侧,沐浴红木桶边,热气氤氲。
沐珩端坐在浴桶里,脸色沉下。
“沐珩……让你再外面勾三搭四,你不就长了个狐狸精脸么,掐尖要强的各种惹桃花……长得好看了不起?”
沐珩隐忍了一下,攥紧浴巾。
“沐珩……告诉你,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快活着呢……各种帅气小哥送上门来,今天倒来了一个酒量挺好的,长得和你也有一点像……”
沐珩额头青筋凸起,克制。
“这位老哥,你叫什么……”醉态毕现的唐百衣翻了个身,咕咚一声从软榻上摔下,没了声。
整个奢华的包厢,一片安静!
落针可闻!
沐珩本还想继续忍耐,不作理会,不同喝醉的人计较。但那安静到渗人的空气,让他蹙紧眉头。
“哗啦啦啦啦——”
长身站起,氤氲的蒸汽隐约遮盖住高大修长的身形,富有张力的精壮身躯在水雾中若隐若现。
沐珩正要大步跨出浴桶,检查身后翻摔下人有没有事。然而,一声轻笑让他眉头一跳!
醉憨声清脆,“这位老哥,你身材真好,胳膊下全是腿。”
沐珩:“……”
唐百衣干脆在铺了软席的地上打了个滚,蹭了蹭从榻上带落的软枕,将醉脸贴靠上去,闷声道,“以前,我有个夫君,待我不好。他就喜欢打地铺,今天我也试试地铺什么滋味,是不是真的很舒服,让他一打就是两年。”
沐珩如同被电击了一般,怔在原地,良久没有动作。
他过去故意冷落她,故意对她视而不见,那种凉薄的嫌弃和露骨的鄙夷,居然让她记到如今么?
唐百衣屈腿换了个更姿势,蹭了蹭软枕,阖上眼,垂下昏沉沉的沉重脑袋,笑了笑,“本来,我还打算好好养着他,哪怕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就这么不图上进这么穷,只要有我一口饭吃,就饿不着他。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同他睡在一个房间这么久了,他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沐珩沉默了。
他蹲在地铺边,凝望着面前酣说着胡话正嗨的女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唐百衣抽了一下鼻子,又拱了拱软枕,屈腿蜷缩地更紧了一些,“我家可远了,我那里的人穿得和你不一样。我们穿的是长裤腿的裤子,和紧身上衣。好看的男孩子有穿连帽衫的,还有穿黑色西装打领带的。说话写字也和你们不一样。”
酒气好像醒了一点,唐百衣兴致一起,耷拉着沉重的脑袋兀自用手指在软席上断断续续画着。
“这个是西装……这个是连衣裙……这个是电视机……房间是长成这样的,还有沙发,和写字台……就墙壁也不一样,得刷的粉粉白……”
“好想……周游古代啊……可惜有时间的时候没有钱,有钱的时候没有时间……”
咕哝完,唐百衣头重重一耷拉,垂到软枕上。没过一会儿,就传出酣甜的沉重呼吸声。
地铺上的女子睡着了。
沐珩面色复杂地蹲下,凑近端详这阔别三年的女子,静静地看着,专注的目光似乎要将她这三年来的微小区别都辨识出来一般。
他细细思索。
或许是之前暂居在一个屋檐下的日子,他从没细致观察她,以至于如今凑近仔细一看,竟然觉得,她的容颜,能盖过京城里大部分涂脂抹粉的名媛千金。
他的夫人,原来,是这样姿容出众。
过去的他,怎么没有发现?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被她吸引,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对她有所改观,又是什么时候对她好奇,试着探索观察她?
他喜欢她飒爽的豪气,略带机灵的天真,还有那讨巧的憨劲。
是什么时候她变成这样的人呢?
沐珩叹了口气,跟着一同侧卧在地铺上,环手将面前蜷缩成一团似乎有些冷的女子拥揽进温热的怀中。用灼热的体温捂热醉后体凉的娇躯。
温香软玉在怀,但他脑中一片清明。
他从来都是清醒克制的人,哪怕将喜爱的女子揉进怀中,他都能用坚韧的意志保持禁欲。
她醉了,如果她清醒,那她必然是不乐意的。
面具被随意挂在一边,沐珩清冷的琥珀色眸子在灯烛的摇曳下,染上一层淡金色光晕,绝代风华。
这三年,他也变了。
奔波在边境驰骋沙场的战搏日子,让他原本清瘦的身体迅速恢复到了过往鼎盛时期。
精壮结实的身躯,灌满遒劲的力量!
如果说清口村的那一袭清瘦白衣年轻人有着夺人眼球的清冷疏离气场,那么如今风华鼎盛的他,可谓是姿容绝色,傲然独立于众人间,瞩目到令目光扫过的人再也移不开眼!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亲亲就是想你的意思
沐珩将怀中睡得并不安稳的女子揉得更紧一些,棱角分明的侧脸抵靠在女子肩颈间。
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清雅幽然,带着能静神的安宁感。
沐珩环揽住温软的身子,放缓呼吸,感受着难得的宁静。
突然,一声嘤咛。
“阿珩?”
怀中女子睁开了眼。
沐珩一怔,清冽的眸子倏地睁开,他没想到怀中女子会在这时候醒过来!面具还挂在一边。
如果被面前女子发现他就是她休掉的夫君,她还能如同这般安心蜷缩在一个陌生人怀中么?
沐珩不免自嘲。
她宁可对一个陌生人倾诉酒后衷肠,也不愿意见到自己一眼。
对于她来说,三年前她绝望地下了一份休夫书,离开那伤心地,出了村庄远走他乡孤注一掷地漂泊奋斗。在她心里,早已不能再原谅薄幸的他的不是么?
“我在。”低沉暗哑的嗓音。
沐珩眸中难得流露出一份悲凉,抚着面前女子的微凉脸庞,静静地四目相对。
唐百衣醉中眨巴了两下眼,勾唇笑了笑,“老哥,你长得真好看。”
话音未落,那憨醉的眼再度阖上。
没头没脑的一句胡话。
一股无名的惆怅从沐珩胸膛中一涌而上。
一个狂肆霸道的拥吻,带着席卷而过的窒息感,强势覆盖而上!
如同疾风骤雨的霸气骤临,如同滔天巨浪的倾覆暴起的狠肆躏虐……良久,眸中恢复清明的沐珩才沉着重息,怜惜地反手抚触面前女子的醉后憨颜。
她,终究是睡着了,没有意识到那带着悔意的眷吻,是如何深情绵长,惴惴不安。
独拥佳人一夜。
翌日。
唐百衣睁开惺忪的睡眼,扶着沉重又昏沉的脑袋扶着床梁坐起时,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张软榻上,身上依旧披着那件矜贵的寂夜冷裘玄袍。
脑中断片了?
什么都想不起来!
那人呢?
软榻几乎没有褶皱,一看就是只有自己一人睡着的样子。
那个人,倒是挺正人君子的。
唐百衣这么想着。这男人虽然手段狠辣,商业手腕雷霆万钧般凌厉,但他也是当真对自己不错。是个正气凛然的君子。
榻边挂着一张半截鎏银面具。
唐百衣伸手将面具拿下,翻来覆去看了看。
随身面具都留下了,那人呢?他是不打算回来了么?
怀着龌龊的心思想了想,或许这家伙是基佬毛病犯了,昨夜看见女子面貌的自己下不去手?
呵呵,果然是基佬!
唐百衣将面具收进怀中,大步向门外走去。发现门外左右连一直常伴的暗卫都不见踪影,看来,果然是那基佬下手不成没有脸面见自己。
嗯,一定是这样。
唐百衣刚一出客栈门,就撞见了一个大熟人。
“杨……杨……”
唐百衣和一个身着华丽服饰的年轻女子撞了个正着!
那右眼角下的妩媚泪痣,那高高在上的清高傲气,不是杨柳依大夫更是谁?
说起来,自己三年没有回到清水镇,不代表杨柳依也离开镇子了啊。在人家的地盘上撞见人家,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么?
杨柳依一见到面前依旧披着寂夜冷裘玄袍的故人,脸色一变,整个人沉下脸来,“你已经见过他了?”
唐百衣一脸懵,拉扯了一下衣袍,才将有些厚重的玄袍解下,“见过了。”
自己披着人家男人的衣服,那是当然见过了!这还用得着问么?
杨大夫倒是对镇上人挺熟悉的,连这新出现在镇上的面具男都认识。
杨柳依讥讽之意显而易见,酸溜溜地嘲讽,“真没想到,你没骨气成了这样。”
说完,她转身走了。
唐百衣懵了懵。
自己披谁的衣服和有没有骨气有什么关系?杨柳依这几年怕是脑子也醋坏了。
另一边,阿依记铺前围拢了一群要找唐老板的村里人。
阿依记分铺。
红红儿正艰难地搪塞着试图往铺子里冲的几名清口村壮汉。
“老板出去了,马上回来。你们着急也没用啊。”
壮汉破口大骂,“呸呸呸!杨大夫都说了,那场大火把阿依记整个儿烧了个精光!老子就不信,咱们大伙儿的田契还能完完整整!咱们的欠据还能在!”
“就是!没有田契,没有欠债据条,那姓唐的有钱又能怎么样,还能把咱们村子吞了不成!让那姓唐的出来讲讲道理!看她还有没有这个能耐用田契来压咱们!”
“你个小娘皮让开!男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个小娘皮来插嘴!你们阿依记就没男人了么!不过也是啊!你们唐老板本来就是被男人逐出家门,扫地出门的贱货!人家沐家现在发达了,可看不上她!她有钱又能怎样,还不是没法踏进沐家的大门!”
“她肯定躲在那里哭去呢!她后不后悔啊!沐家郎君现在可是大将军了!沐家郎君一回村子,哟哟,那个排场大的呀!吓死个人!你们唐老板活该被休,现在她就算巴结着扒拉人家沐家郎君的大腿,人家都瞧不中她呀!”
“就是!一介商贾,一点地位都没有!商贾戏子,一点都抬不上场面!人家现在可是大将军了,哪里能瞧得上她一个商女?几斤几两她心中没分寸么?”
一时间,扑面而来的恶言恶语将未见识过大世面的红红儿压得够呛!
红红儿一面频频摇手,试图阻止众人难听的恶言,一边气到流泪,清脆的软细哭音显得那么孤立无援。
“不是的!老板才不是这样!你们不能这样说老板!”
但红红儿不过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身娇柔软易推倒,一张嘴再伶俐哪里能敌过一大帮子粗犷嗓门儿的糙汉,一时间,她急哭了。
一声沉稳的音镇住了场子。
“有什么事,找我。”
紫雀施施然拢着小厮服饰的窄袖,踏着稳重的步伐,从铺后走来。
红红儿俏脸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一看到这位新来的虚长她几岁年纪的小厮这么能镇住场子,立马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向人围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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