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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不过,沐珩似乎没在屋里……
这真是好事!自己也不想见他!
梁柳杏目眨了眨,顿时浮现出一抹讥笑,拖着长长的尾音,如同唱戏一般吊起嗓子,“你不是,被沐家扫地出门的旧媳妇么?”
张氏刚好欢欢喜喜地从灶膛里抬起一锅刚煮的长寿面一碗碗端上来。
张氏一转脸,就瞧见杵在门口挂了彩的唐百衣,顿时粗手将腰肢一插,耀武扬威起来。
“哟!这不是前日里来咱们老沐家猖狂的贱蹄子么!怎么?在京城发达了,赚钱了,瞧不起人了?前几日你不是很狂么!告诉你个贱蹄子,咱家阿珩现在出息了!马上要接咱们老沐家进京了!怎么?后悔了啊?现在死皮赖脸地舔着脸想要求咱们老沐家回心转意?”
张氏有了养子撑腰,一脸喜气洋洋,就连腰杆也挺得直直的,人鬓角的花发好像也少了许多,整个人容光焕发!倒是看起来憔悴劲少了不少。
一时间,张氏的话引导了风向,整座屋子里前来贺寿的人纷纷指着门口一脸狼狈相的唐百衣笑得开怀。
“被逐出沐家的旧媳妇,来求爷爷告奶奶没皮没脸地找沐家郎君了!”
“这人呐,有时候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有你后悔的时候。这不!现世报啊!”
“京城的大老板居然专程来沐家磕头来了!跪啊!赶紧下跪啊!跪下来求咱们,说不定咱们看在同是乡亲的份上,还替你给沐大将军说几句好听话。”
“商女就是商女,无情无义啊,当初不知廉耻被沐家扫地出门,现在又拼命整垮咱们清口村。现在懊悔了吧!沐家有人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还不赶紧自己扇耳光乖乖回来磕头告饶!说不定沐家看在旧日情面上还能收你做……做小妾啊!”
夸张的笑声一波接一波,震得人脑中嗡嗡直响,屋梁上落灰都被震了下来。
梁柳脸色变了变,插嘴道,“可拉倒吧!沐家郎君就算是收小妾也不会看中她呀!谁知道她这几年是靠什么做大的,她除了那一身狐媚子身材还有什么?”
一记凌厉的目光狠狠射向梁柳。
里正梁老爷威严的怒喝声响彻屋子,“住口!”
在沐家两名长辈面前,名门大户的闺女是不能如此口无遮拦,十分自降身份!若是这一句不得体的女儿家话让沐家老爷记在心里,那他闺女可是在未来将军府老太爷眼中的印象分,落了一地,十分不利。
梁柳脸一变,委委屈屈地红了眼眶,做出十分柔弱的可怜模样。
“好了。”一声沙哑如同破锣鼓般的嗓音如同晨钟暮鼓一般震慑了全场。
沐家老爷本就出身于中落的书香门第,肺痨被医治好后更是身体越发康健硬朗。他这么一声低喝,居然令原本还聒噪不安的众人纷纷住嘴安静下来,恭敬地听未来的将军府老太爷发话。
就连里正也不再言语。
沐家老爷威严的目光掠过门口的唐百衣。
唐百衣丝毫不慌地挺直了身子。
俗话说得好,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自己可是对沐家老爷有恩的,那肺痨的治愈可得都归功于自己。若自己心肠硬一点,完全可以不费这事不喊何涤医治,那怕是也没如今这场贺寿的茬子。
沐家老爷探究的目光带着洞穿人心的犀利。
唐百衣环顾四周,确定了沐珩确实不在这,不免暗自高兴,“沐家老爷,我是专程来给您贺寿的。看您恢复地不错,也没落下病根,我就放心了。下回见!”说完转身离开。
原本自己想说“告辞”这类比较江湖气息的文艺说法,想了想有点拗口,还是说了下回见。
但是,自己宁愿,下回不见,再也不见沐家人!
“慢着!”
男女音的交叠,屋中有两人同时喊出了这一声。
所有人目光都落在梁柳身上,她居然抢话,同沐家老爷同时阻止唐百衣的出门。
这可是沐家老爷的寿辰,有客人喧宾夺主这是大忌!何况梁柳还是个后辈!
顿时里正梁老爷狠狠瞪了身边的闺女一眼,梁柳更是气闷不已。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手一扬,没了!
唐百衣一回头,沐家老爷难得舒展开堪称和善的慈眉善目,“既然来了,坐下来吃完面再走,也算是给老头我一个面子。”
所有人都怔住了!
沐家老爷子年轻时傲雪凌霜般的孤傲就远近闻名,年老了更是一副看谁谁不爽的高冷架势。而这般难以取悦的沐家老爷子居然有一天能对一个后生这般和颜悦色?
这后生还是已经被沐家扫地出门的旧媳妇!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那是不是意味着,沐家将军府当真有可能会再度接纳一名旧媳?
空气有片刻的安静。
众人凝神屏息,大气也不敢出。
唐百衣一步已经出了门口,回头看堂厅内落座在主位上的老者,顿时勾起嘴角,快言快语道,“老爷说的哪里话,老爷的长寿面我肯定是要吃的。祝老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句平平常常的祝辞若是由别人说,大有奉承拍马的嫌疑。但唐百衣可是沐家老爷的大恩人!她一说出口,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人觉得异样。
唐百衣寻人医治了沐家老爷,自然是希望他寿比南山的不是么?
“好,好,好!”沐家老爷一连说了三个好!喜笑颜开,沧桑的面容上难得露出慈祥的笑意。
众人都看愣了!
这么难取悦,人人都盼着他别浪费粮食的肺痨老头居然果真被治好了!而且,就连性格都随着病情的缓解而好上了不少,变得容易亲近了!
张氏又捧着两碗长寿面走出来,一脸的愤慨抑郁想要说话喷人又顾忌老爷不敢喷的模样。那腮帮子都鼓得和河豚似的。
唐百衣捧起长寿面正要吃,准备赶紧吃完赶紧麻溜地脚底抹油跑了算了时,一声娇音施施然从屋内角落飘来。
“沐家老爷,梁柳给您祝寿,这礼物不在贵重,重在心意,老爷可别嫌弃了才好。”
一个精致的瓷瓶,月牙白的瓶身上雕琢了细细密密的一行诗句。
梁柳小心翼翼地捧着瓷瓶,拿眼梢斜睨了一边的唐百衣一眼,傲然扬起倨傲的下巴,巧笑着如同上供般奉到了沐家老爷手里。
众人纷纷探长脖子,巴不得赶紧将那瓷瓶仔细打量一番。村里人是瞧不出瓷器好坏的,外行看热闹,众人看看瓷器果然长得漂亮,便纷纷叫好!
尤其是瓷瓶身上的那一行草体诗!
然而,梁柳冷哼一声,乜了众人一个轻蔑不屑的眼神。
“沐家老爷,梁柳知道您喜欢字画,特地花了高价寻了殷千岁的字来。您看这草体,是否合心意?”
沐家老爷年轻时一表人才,出自落魄的书香世家,素来爱字画。
而殷千岁的字画在十年前可谓是名动京城!
殷北离擅长揣弄心计,工于战术军策,更是在字画上大有造诣!五年前若有人想要在京城求得殷千岁一副字画,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但随着殷千岁名号的没落,女帝时代的离去,这名字就像尘封在历史长河中的一粒砂砾一般,渐渐被人遗忘。而字画的价值却随着时间流逝而更弥足珍贵。
村里人不懂殷千岁的字意味着什么,但沐家老爷一定是懂的!
“什么字?拿来!”沐家老爷顿时有些激动地颤抖双手,连忙从座位中站起,忙不迭地双手去拿那陶瓶。
梁柳笑得乖巧,讨好道,“沐家老爷,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命人从大城里淘来的,花了八十两银子呢。”
众村民也不知道八十两是多还是少,只觉得有人肯花八十两去个瓶子,那绝对是铁憨憨!还不如多买点猪肉做红烧肉。
很快,有人起了个头,就有更多的村民上去给沐家老爷献礼。
顿时,五花八门的礼物满满占据了一整条几案和几张木桌,再没有可以放下寿礼的桌子。
精美茶壶。
陶瓷烟架。
奔马雕画。
红桃木拐杖。
各色寿礼应有尽有!眼花缭乱!
一声刺耳的揶揄声从人群的哄乱中扎出。
梁柳对着一身狼狈的唐百衣笑得花枝乱颤,“不知道,这位专程赶来贺礼的姐姐,准备了什么礼物?”顿了顿,“不会是姐姐饿了,专门来吃长寿面垫垫肚子的吧?”
里正梁老爷此刻已经不在屋内,梁柳更是毫无顾忌。
“姐姐,你这是一身也不换一换?哪来的泥巴啊,一股腥臭味儿!”说着,她刻意捏起鼻子狠狠用手在面前扇了两下,好像果真被臭泥味道给熏到了似的。
众人纷纷帮着里正闺女的腔。
“就是啊!贺寿没有带礼,也太说不过去了!”
“你到底有没有带礼啊!京城的大老板就为了来咱们村子图一口面吃,是不是太不要脸!”
“还贺寿呢,没礼物贺什么?光是嘴里说得好听!有些人背地里还不知道做出什么样的龌龊事来!”
梁柳一听众人纷纷站在她这一边,更是毫无顾忌地开始奚落沐家旧日的儿媳,好煞煞唐百衣威风,显摆一下她高贵的身份,好像她已经成为光宗耀祖的将军府夫人了一般。
在众目睽睽下,唐百衣反手抄了抄衣襟。
这一动作直接把众村民给逗乐了!
“没带礼物就是没带了!还掏什么掏?好像你能掏出什么似的!”
“得了啊!没这心意就别故意上赶着蹭!这吃相怪难看的!没礼物就别装了!大伙儿都懂的!”
然而,唐百衣不一会儿就从衣襟里抄出一个金盒子。
纯金的盒子!
众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京城大老板就是不一样!这装东西的盒子都这么矜贵,那里面的礼物,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唐百衣笑了笑,迎着梁柳惊呆的错愕目光,将精致小巧的金盒子朝着沐家老爷的方向拉扯开。
众人凝神屏息。
顿时,所有人目光像是被磁铁牢牢吸住一般!所有人的视线齐齐聚集在金盒子打开的一丝缝隙上!目不转睛!眼睛眨都不眨!
盒子打开——
一枚古朴的大玉石!灰不溜秋,还刻有繁复的花纹,看起来丝毫没有金盒子这般惹眼。
梁柳扭着腰肢没忍住咯咯笑了两声,“姐姐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个破石头!”
“砰——”
梁柳说完,在极近的距离,一扬手!
凤玺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直接被狠狠甩落在地!
碎裂炸开!
玉碴子四溅!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卖了你也赔不起
唐百衣之前将黑市拍卖行里易物得到的凤玺研究了一遍后,就贴身安放。一来是实在喜欢这凤玺的花案,二来是希望能图个财运的吉利。
相传,四百多年前的前朝末代皇后翁氏也是出身于商贾之家,生意遍布海外,可谓是华夏首富。前朝盛产女帝,翁氏是个四平八稳的经商男子,前朝皇后大都是谪仙般的俊美青年,满腹经纶。
幸好那凤玺中的泛黄图纸已经被取出,被摔碎的只是凤玺本身。
“哗——”
雕刻着精致暗纹花案的玉石中间慢慢裂开一条缝!最终玉石支撑不住,整个碎裂开!
梁柳手还维持着扬手打碎的动作,抬起倨傲的下巴,一脸得意洋洋地扬了扬眉笑道,“不过就是一块破石头,碎了也就碎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不过几十文银子,我赔给你就是。”
众人纷纷笑道。
“就是啊!那金盒子还比那石头矜贵!”
“堂堂京城大老板就拿一块破石头糊弄沐家老爷!该摔!摔得好!老子一扬手摔碎它十块!”
“梁家囡囡真有心,还赔她钱呢,要是俺,一文都不给!”
就在这时。
突然!
“砰——”突如其来的暴击。
剧烈的碎裂声!
蓦地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月牙白的陶瓶被唐百衣高高举起,猛地砸来!
“哗啦啦啦啦——”
脆裂的陶瓷碎片撒得遍地都是!骇人万分!
整个堂厅一片寂静!
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空气安静到连众人的呼吸都能听见!
良久,有人喃喃道,“疯了?这人疯了?这特么,这特么!马了个巴子的!有人砸碎了梁家囡囡献上的贺礼!”
“唐百衣你好大的胆子!你怎么可能摔碎寿礼?”
“唐百衣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疯了么?沐家老爷的礼你都敢摔?那可是殷千岁的字啊!”
“殷千岁的字很值钱!你赔得起么!你完蛋了!”
梁柳整张俏脸气到五官挤压在了一起,整个身体气到不可抑制地颤抖!
从来没有人!敢当众这么这么奚落她!她这等同于被人当众扇脸!
“唐百衣!”梁柳也不再遮遮掩掩装作大家闺秀的模样,直接泼妇骂街似的一把扯住面前女子的衣袖,愤愤地作势就要拉扯女子的头发。
这般挥长指甲,抓扯长发的打斗,活脱脱就是当街撒泼。
唐百衣一侧身,“嘭”一声,梁柳扑了个空,整个人跌了个狗啃泥。
沉稳的女音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
“谁说梁柳送的是殷千岁的字?寿礼送假字,送劣质仿瓶才是胆子大吧。”
梁柳扑空在地,愤愤地啐了口捂住撞到的额头转过脸来,骂道,“胡说!怎么就是假的了?你凭什么空口诬陷人!明明你送的石头才是废物!”
唐百衣踹了踹碎裂一地的陶瓷碴,将瓷碴从玉石碎碴中挑出来,直起一块有字的对着上座的沐家老爷道。
“殷千岁字体潇洒恣意,酣畅淋漓,虽然是草体也有狂草和潦草的区别。这个字,在形不在意,明显是临摹还没有临摹像的。”
一通好夸,尽数向着殷千岁殷北离。
门口外,一双正要迈进的锦靴停驻在了原地。
唐百衣继续夸道,“殷千岁字如其人,狂妄又傲气,更不会在一个劣质到不行的仿瓶上题字。他为人高冷,性子里更是揉不得沙子,怎么会犯这等显而易见的错误?”
众人纷纷拿眼去瞅陶瓷碎片内侧的浆料,好像确实有剥离的不均匀感。若说这月牙白陶瓶是上品陶器实在是牵强的很,就连景德镇街边的陶艺品都比它强。
门外,树枝阴影中,一人勾起嘴角。
梁柳一见唐百衣说的有模有样,冷不防从地上跃起,作势就要抢,“胡说!你别血口喷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唐百衣努了努上座,“沐家老爷素来喜欢字画,涉猎各种领域,这方便自然避不过他老人家的慧眼。老爷早就瞧出来了,不过给你面子。殷千岁的字画那可是响当当的名号,怎么可能八十两就能买到?就算是高仿也不止这点钱。”
一句话,不仅仅踩了梁柳一脚,更是把沐家老爷高高抬起,给他了一个台阶下,他老眼昏花刚才还果真没看清。
自己在红衣阁里,曾经和那神秘的玄衣男子坐在一处,亲眼看见他写下的狂草被众人称为“殷千岁的真迹”。高仿的狂草都这么邪肆恣意,更何况是原字呢,定然不是这等普通潦草字可以比的。
贺寿礼如果送了假货,那可就,非常尴尬……
沐家老爷高高在上,开口发话,“不错。”
众人更是心中一惊!
沐家老爷说的话,可谓是一锤定音!那梁柳送的定然是假货了!
顿时,梁柳一面悲愤又没有面子地就要扭着腰肢拔腿就跑。
唐百衣站在身后喊住,“别走啊!咱俩的账还没算!”
梁柳一听以为唐百衣在明目张胆地出言挑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算什么账!姐姐,你一个女儿家哪来这么多泼皮无赖的言论!”
唐百衣笑了笑,“真是算账啊。你看,这些银子是赔给你的,而你呢,该赔给我……三千两黄金。”
一吊钱丢在地上,赫然带着讽刺!那陶瓷赝品只值一吊铜钱!
一句话一出,众人惊呆了!
沐家老爷仔细地捡起地上的金盒子看了看,蹙眉,嘶哑的嗓音,“北市印戳?”
镇北黑市的拍印通常敲在包装上,而凤玺的包装就是金盒子。
顿时众人哗然!
北市不就是清口镇那素来闻名连官府也管不着的黑市么!这个破石头,居然出自哪里?
“这石头……是你,你拍来的?”众村民连话都说不利索,他们就算穷酸也知道北市的印戳代表什么。
千金万两!
梁柳惊呆了!她到底是手贱砸了一个怎样名贵的东西!她赔得起么?把她卖了都抵不上万一!
她忙不迭地头也没回地跑了!
沐家老爷子叹了口气,看着手中破碎的凤玺摇了摇头,“可惜,可惜了。这藏品难得啊。”
几百年前的古朝的遗落凤印,是独有的男性掌控凤座的朝代独有标识,具有非常高的收藏价值。
就在唐百衣神采飞扬地一回头时,目光正好对上门边一道玩味的视线。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这就见面了?
唐百衣咽了咽喉,身体莫名有些僵硬。
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众人随着唐百衣的视线瞥去,纷纷自发地让开一条路,恭恭敬敬垂首站在一边,没有人敢多话。
“沐将军。”众村民齐刷刷客气又带着畏惧的称谓,让唐百衣脑中嗡嗡直响,一阵恍惚。
沉稳的脚步声,一下一下逼近。
锦靴踩踏在木屋地板上的声音,悦耳好听。
唐百衣倏地立马转过脸去,下意识地看着墙面。
他没看见我,他一定没看见我,看见我也不认识。
等等,自己为什么总对这个男人心生畏惧?明明自己才是潇洒甩掉这渣男的人不是么?
简陋小屋突然气氛凝固,温度陡然下降。
所有村民不约而同地搓了搓发寒手臂,潜意识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但又不甘心错过这一场好戏。所有人绷着身子,却一动不动,好像脚上被胶水糊在地一般。
唐百衣抿着嘴唇,侧过脸,听着耳后那脚步声停在距离自己极近的地方。
看来是避不过了。
一回头,唐百衣笑得明媚,落下一句话,“麻烦借过。”说完擦着沐珩的身体就要转身冲出门离开。
一声冷哼,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玩味,“不认识?”
唐百衣冲出门的瞬间,怼了句,“不认识!”
不认识你嘞,管你是谁嘞,我要回京城做生意去了!
突然。
唐百衣只觉得手腕一麻,下意识地反手一甩,灵活地挣脱钳箍,但脚步还是停了下来。
众村民面露兴奋,饶有兴致地吃瓜看着这一幕,将瓜子磕得啪啪响。
唐百衣被迫四目相对。
如果这时候自己不是站在沐家的简陋破屋中,就算有人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是沐珩,自己也不会相信。
沐珩变化也太大了!
印象中的沐珩,文质彬彬,清冷斯文,身形修长,穿衣显瘦脱衣依旧挺精瘦的。但现在面前站着的这高大男人,身形挺拔,宽肩劲腰,风华绝代。
单凭这一身惹火精壮的身材,不考虑样貌,这男子完全可以角逐京城绝色美男的前三名。但长身玉立的风姿再衬上棱角分明的绝美面容,绝对可以脱颖而出,斩获魁首。
唐百衣咽了咽喉,这男人,当真是沐珩?果然脱离穷山村后吃好喝好,身材也好。
不等自己继续胡思乱想,面前男人冷笑一声,举起一张泛黄的纸页。
低沉的嗓音带着讥诮,“不认得我,还是不认得这张婚契!”
第一张是泛黄的婚契书,第二张是破碎被强行拼凑起的碎纸。
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走到哪都带着这两页。
唐百衣是觉得眼皮跳得厉害,还是右眼。这破碎的拼纸,不正是自己离开村子前,甩在沐珩脸上的休夫书么。
哦,休夫书被拼起来了。
等等,这婚契怎么还在?休夫书一出,不应该立马解除婚契么?
看到唐百衣疑惑的眼神,沐珩冷笑一声,“夫人真是对为夫心怀不舍,休夫不提去官家,直接留给为夫。是在考验为夫对夫人的心么。”
唐百衣明白过来。
敢情这古代离婚,也有民政局啊?自己这类似写了离婚协议却没提交,还甩在了这男人脸上。
这算是,没离成?
里正轻咳一声,加了句,“女子失踪两年,有家人举证,婚契便可失效。如今,两位依旧形同陌路,两位尽管放心。”
只要这两人分开,那他女儿不就可以嫁入心心念念的将军府了么?里正还担心唐百衣见到沐珩翻身做大将后死缠烂打,如今一看,他的心也放下。
张氏眼珠一转立马顺着里正的意思劝道,“儿子啊,如今咱们沐家也是翻身了,媳妇的事啊,不急,不急啊。”转而怒目看向唐百衣,仰起骄傲的下巴,“赶紧回去卖你的糕点!里正都说了,失踪两年和咱家没关系,怎么,你杵在这,还想借光?”
张氏不愿意唐百衣回来,同样也看不上梁柳。她将来可是大将军的娘,或许能被封为诰命夫人呢。她儿子怎么着也得做公主的驸马,或者攀上宰相的女儿才体面。梁柳不过是区区乡村里漂亮点有钱点的野麻雀,哪里配得上她高高在上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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