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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沐珩身体更是紧绷,英眉紧锁。
唐百衣歪着头,又悄悄,小心翼翼地舔了舔。哎?沐珩为什么手指这么大反应?
清冷淡漠的目光转来,琥珀色的眸底流转红烛的柔光。大抵是那眼眸与生俱来有点凉薄,眼底的光晕像是深秋的晚霜,染尽风华。
唐百衣被幽谭般的漆眸盯着,小心松了口,不知所措,又抿了抿,舔了舔红唇。
沐珩低眉,看向被咬出轻微齿痕的手指,细不可闻地叹了声,无奈地笑了笑,“知道了,明天给夫人送来泡椒鸡爪。”
唐百衣:???
自己是这个意思么?不是吧,自己只是单纯觉得这爪子很好看,很具有美感。
长身而起,那月牙白长袍离开自己床榻的刹那,唐百衣抬头仰视高大的沐珩,脱口而出,“嗯,要夫君亲自泡的。”
沐珩转头闲淡瞥了一眼,慢慢道,“好。”这才转身离开。
唐百衣盯着窗棂间泻下的星光,想着,能在古代有着这样一个体贴的夫君,真的很不错。
主要是,绝色啊。
突然不太想回到现代……回去继续做单身狗么。
翌日。
皇宫东城墙外礼部大殿。
唐百衣抱着一卷文宗落座在公文桌前,翻阅文件。刚才自己已经把昨夜的文书呈给了宗伯,宗伯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自己做另外一大堆事。礼部光是祭祀类的杂事就多到数不胜数,有时候自己觉得这不是礼部,而是行政部。
“今天常肆师没来么?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昨天咱们真的都喝多了,唐肆师,你呢。”
唐百衣转脸笑了笑,顺口道,“一样一样,感谢各位替我摆迎新酒。”
一众女官围着窃窃私语,纷纷猜测唐百衣究竟有没有在醉醺醺的情况下夜里挑灯完成文书。
“常前辈来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门口踱步进来一尊如同大佛般沉重的胖女子。
饶是唐百衣有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常肆师吓了一大跳。
这满头的绑带,尤其是鼻梁的一处绑带,看来真是伤得不轻。那群常肆师喊来的小喽啰出拳挺重的,连相熟的靠山都不放过。
一道凌厉犀利淬了毒的目光狠狠剜过自己。
自己哆嗦了一下,这九尺寒冬天,真是冷啊。
“常前辈,你怎么了!”
“常前辈啊!这是怎么了呀!怎么搞成这模样?被谁欺负了?谁打你了?”
“常前辈,是姐夫揍你的么?这夫君不能要了啊,怎么出手重成这样!”
一群女官还以为是人家家务事,纷纷关切地嘘寒问暖。
唐百衣看着气势汹汹,连鼻孔都喷出怒火的常肆师说了句,“是啊,常前辈,谁打的,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啊,别憋在肚子里小心气不顺。”
顿时,常肆师脸更铁青!
谁打的?还不是她自己喊来的混子打的!但她能说么?不能说!说了就是不打自招,自揭她雇人对新官施暴。
她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生生吞下这一口怨气!
“自己,自己摔的。”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七十三章下官求鉴
“自己摔的?”一众女官纷纷表示不相信。哪里有人会摔得这么惨。
本就憋了一肚子委屈却不能说出来的胖女官,死死盯住唐百衣,气到胸口剧烈起伏,“摔的!摔的!我都说了摔的爱信不信!”
顿时一众女官纷纷甩起白眼,小声嘀咕。
“好大的脾气。”
“摔就摔了呗,向咱们甩什么脸子。”
“早就看她不顺眼,摔得好,恶人有恶报。”
胖女官脸更黑。
这时候,宗伯从屏风后转出来,不怒自威,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所有人。
被那视线扫过的女官们纷纷低垂下眉眼,不敢直视,她们明白,这是宗伯发怒前的征兆。
不少人心中腹诽。
“肯定是那新来的女官,写的东西不成样子。这下惹怒了宗伯,咱们一众人都得跟着遭殃。”
“那唐肆师新人不说,还是个做商贾出身的,能写文书才奇怪了。昨夜她又喝了个酩酊大醉,能写出什么鸟样。”
“宗伯骂新来的一个人得了,干嘛把咱们都牵扯进去,真是流年不利。躺着也遭罪。”
就在众人心中忐忑时,宗伯一把提起手中的宗卷,往地上狠狠一摔!
“啪——”
众人眼皮子被惊得一跳,心中跟着一颤。
“谁写的!”威严的怒喝声,回荡在礼部大殿内,震得地面震颤,屋梁上飞屑落下一片,众人脑中嗡嗡直响。
所有人头皮都跟着一紧,心中嘀咕。
“谁写的,还有谁!还不是那唐百衣!”
“姓唐的,赶紧去承认啊,别连累咱们这么多人!”
“真是倒了血霉,今天唐肆师肯定是最后一天任职,就算陛下也救不了她。她被罚,咱们还要跟着被牵连,她真是害了一锅粥的老鼠屎。”
就在众人低头盯着脚尖,烦躁不安地内心躁动时,宗伯突然点名了。
“张肆师!”威严的低喝。
被点名的张肆师整个人险些惊到跳起来,哆哆嗦嗦,“宗,宗伯?这是,是我的?”
她顶着宗伯严肃可怕的目光,艰难地慢慢上前将摔落在地的宗卷捡起来,一看。
还真是她的!
见了鬼了?
“啪——”
又是一本宗卷落地。
所有人眼皮跟着一闭,内心惊恐到哀嚎。
一声重重的冷哼,宗伯威严的声音缭绕在大殿内,“安肆师!你写得什么东西!”
“冤枉啊!宗伯!我以前都是这么写的,也没见宗伯您……您说……”
一声冷笑,宗伯将手中宗卷摔得“啪啪”响,像是当头一棒敲打在所有人头顶一般。
“不思进取!倚老卖老!你写了一行我就能猜到你一路写到尾的内容!”
被唾沫喷了一头的安肆师,整个人惊恐到缩成狭窄一团,噤若寒蝉,但嘴里依旧不服输,“宗伯,没道理啊。大家都是这么写的,这是习惯性的写法,为什么今天您,您,您……”
“嘭——”
一大摞宗卷被狠狠轰击向木台,所有人身体跟着一震,闭眼不敢看。
宗伯怒目圆瞪,气势陡然冲天而起,滔天怒意席卷而来,令人胆寒。
“习惯!都是这么写!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混日子的人在,礼部才会固步自封!停步不前!”
所有人低垂着头,抖若筛糠地接受着宗伯怒火冲天的训斥,没人再敢顶着盛怒还嘴。
唐百衣现在才明白众人口中的魔鬼级别上级的含义。
宗伯平时看起来温润儒雅,但一旦涉及到工作,就如同严苛至极的魔鬼。
“嘭——”
宗卷再一回重重摔落在书案上,所有人只觉得脑袋被震到嗡嗡直响。
宗伯怒气淤堵在心头,继续扯开一卷文宗开始念。
“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写得都是什么东西!”
然而,在文宗一扯开的瞬间,宗伯神情一滞。
所有人背脊窜上一阵凉气,不敢动,等待血雨腥风的怒骂洗礼。
宗伯眯起眼,缓缓扫过工整整齐的文案后,仔细斟酌,品味,一时间没有再出话。
一众女官狐疑地竖起耳朵,好奇地等待。
等待的空气是安静的。
安静的空气是凝固的。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艰难地站直了身体,困惑地看着脸色瞬息万变的宗伯。
“啪——”
宗伯一把扬了扬手中的文书。
所有人眼皮跟着一跳。
果然,这一份,也逃脱不过被批的命运!为什么礼部宗伯那么严苛,她们好想转部!
然而,宗伯下一句话,让所有人瞳孔倏地紧缩,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把所有人心中的好奇都勾了起来。
宗伯喜上眉梢地继续凌空将文书一抖,一甩,为了能看得更清楚些。他鼻子都快闻上了宗卷,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喜出望外。
“能著写出如此文宗之人,可堪大任!”顿了顿,他接了一句,“宰相危矣!”
女官们纷纷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杏目圆瞪。
她们明白宗伯说的意思。宰相危矣就是指,现任宰相不堪大用,比不过这位写文书的人!
这到底是一份怎样的宗卷,能让宗伯给予如此高的赞赏可评价?
“唐肆师!”宗伯满意地合上宗卷,含笑的眉眼,威严又慈爱,和刚才发雷霆盛怒的人,判若两人。
唐百衣抬起眼,“宗伯,下官在。”
宗伯慢慢踱步到唐百衣面前,拍了拍面前女子的肩头,满意之情毕现,“宗肆的位置,可有想法?”
一句话一出,四下所有人闭气凝神,张大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什么!宗肆!
这可是仅次于宗伯的高位!比肆师还要高半级!类似于宗伯的左膀右臂!
整个礼部还没有宗肆出现过!
胖女官更是眼珠子都快要惊掉出眼眶。
不可能!
不过是个新女官,还是个商贾出身的低贱民女!凭什么能做到让宗伯如此满意?
“下官不信!下官求一鉴!”胖女官直接站出来,昂头挺胸,目光灼灼地盯着宗伯手中的宗卷。
宗伯重重冷哼一声,小心翼翼地将宗卷递给手边最近的张肆师,供众人浏览,“看看!看看!你们看看你们写得都是什么!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唐百衣真是才不外露,低调谦恭!”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七十四章叫你写赶紧写
说完,宗伯换了个慈爱的脸色,满意地对着唐百衣点点头。
唐百衣不仅有些怀疑宗伯是练过换脸绝技的,不然怎么转瞬间将面色换得这么快?
众女官好奇地看了文书后都瞠目结舌,对唐百衣刮目相看。
“唐肆师?”
唐百衣点了点头,“是。”
这份文书内容确实是自己写的,沐珩给自己修改的部分并不多,只是稍加润色,让文案更符合朝代的入流写法而已。怕是沐珩的仿字风骨给自己的宗卷增光添彩了不少。
胖女官一把夺过张肆师手中的宗卷,让正在围观的一众女官惊呼一声,不满地斜眼。
胖女官仔仔细细,目瞪口呆地将上下左右尽数阅览一遍,抬起难以置信的眼,瞪出来,“不信!我不信!唐肆师,你另外起一份!”
空气安静下来。
所有女官纷纷在胖女官的带引下,开始怀疑唐百衣是否作弊。
“是啊,说不定是请人写的。”众人窃窃私语。
正在唐百衣从容不迫开始研墨,准备当场再写一份时,宗伯鼻孔一张,发出重重寒冽的冷哼。
“糊涂!”
胖女官一吓,手中宗卷险些掉落。
宗伯眯起眼,周身散发经年上位者的浑厚威势,震慑人心,令人胆寒。
“写此文卷人的才华堪比丞相!尔等可有门道,托人专门请丞相给你们写一份宗卷?”
一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所有女官惭愧地低下头。
是啊,能写出这般绝世思路文案的人,早就扶摇直上青天。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给小小礼部的一个新肆师写文卷?除非唐百衣有通天的本事,不然只有一个可能,这文卷只能是唐百衣自己写的。
唐百衣看着坚定不移不怒自威的宗伯感激地笑了笑。
下回自己还是不能让沐珩替自己小修,不然可是愧对这位上级的信任。字迹什么的,自己再多练练,文案修辞上,自己专门找沐珩多请教,往后可不能再麻烦沐珩修文。
好领导,提着灯笼也难找啊。
胖女官不甘心地咬住嘴唇,斜睨了唐百衣一眼,暗自翻了个白眼翻出了天际。
她怎么都不相信,一介商女居然可以满腹经纶,和诡谲的思辨思路,超凡脱俗,不属于这个时代一般。
宗伯点了点手指,沉吟一番后,转身交代,“唐宗肆,回头我请命陛下给你下新诏书,过一阵子,是礼部和太康书院的斗艺,准备准备。”顿了顿,他欣赏地爽朗笑起来,“不愧是陛下钦点进礼部的人,果然有两下子!陛下好眼力!”
说完,宗伯仰天哈哈大笑,满意地回了后殿。
原地,留下一众干瞪眼的女官。
唐百衣怔在原地。
这位顶头上司不仅仅给自己提拔了半级,而且还指名道姓点了自己去参加文化人的文斗?
夭寿啊!这位领导也真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自己不过将现代文案和文书逻辑结合进宗卷中,又加上了一些历史学家的思辨观点,自己只是专业的搬书人,哪里衬得上宗伯的褒奖?别说才华堪比丞相了,自己就连丞相的一根小手指也是够不到的。
太惭愧!和太康书院的斗艺,自己铁定会露出马脚给礼部丢脸吧!
胖女官顶着一张绑满白绑带的伤脸,不爽地冷笑。
周围女官不知该露出什么神情,纷纷呆在原地。
胖女官在路过唐百衣身边时,重重擦肩一撞,冷声威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得小心思!是不是贿赂买通宗伯了?嗯!”
周围女官被胖女官一提点纷纷恍然大悟。
但也有人质疑。
“常肆师,宗伯可是清廉严苛的正直人,众所周知,你这也太给咱们礼部抹黑。”
胖女官眯起小眼睛,负手围着唐百衣转了一圈,冷笑一声,“你们不觉得有问题么。”
“有什么问题?”
胖女官拿捏住重点,逐一分析,有头有尾,“唐百衣一介商贾,有钱有闲,宗伯清廉正直,家中老母重病,正缺钱用。先前唐百衣煞有介事地说要当场做文书,却又被宗伯拒绝,用话堵了回去,还故意升一名新人的官位,还放言让一个新人参加那么重要的比试!”
胖女官声泪俱下,字字诛心,“姐妹们!咱们在礼部共事多少年了!奉例涨过么?活少过么?好事轮得到咱们头上么?凭什么唐肆师一个新人能被宗伯青眼相看,还担起这么大任!这当中没有猫腻,你们真的信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远山洪钟一般震荡在周围女官的心上。
原本摇摆不定的几名女官也犹豫动摇。
不少人纷纷对唐百衣投之以不信任的目光。
是啊,不过是平凡商贾,不入流的人物,凭什么一朝越上枝头狠狠踩了她们一脚?
她们这些礼部老人为礼部奉献青春光阴,但一没涨薪,二加班还多,三经常被宗伯挑刺。这新来的唐百衣是不是命太好了点?
胖女官得意洋洋地仰起倨傲地下巴,一把将砚台和狼毫笔对着唐百衣狠狠一甩!
“哐当——”
砚台和狼毫笔被狠厉投掷在书桌上,摔得七零八落。
“写!”胖女官噙着冷笑,屈腿晃荡,胸有成竹地命令,口吻不容置疑。
“写!当着咱们的面再写一份文书!若能和原先一样精彩,那么我就相信你。”胖女官摇头晃脑,屈指对着宣纸狠狠敲击两下。
“砰砰”的敲击声,如同高高在上的命令,回荡在空阔的礼部大殿。
周围女官一阵起哄。
“写!写!写!”
“是啊!撇清你嫌疑的最好方式就是当着咱们的面再写一份!”
“敢不敢写!你写不写?你不写就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肯定贿赂了!她不肯写就是用了肮脏的手段!不然她为什么不写!”
“写啊!刚才你不是很能说么!怎么到这时候就不写了!写了咱们就信你!”
众人将唐百衣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手舞足蹈地挥舞哄闹,言语间尽是得意和幸灾乐祸。
唐百衣扬起手,举起狼毫笔,做了一个手势。
众女官纷纷安静下来,一脸期待地等着唐百衣落笔。
唐百衣白皙的手腕翻动,狼毫笔蘸墨,落笔倜傥流畅。
众人纷纷期待地瞪大眼,一脸看好戏的神情,等着看第二份文书。
然而,当所有人看清唐百衣写得字时,纷纷怒从心起。
“宗肆。”
大大的宗肆两个字,占据了整片宣纸。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啊!你写这两个字是干嘛!你的文书呢!”
唐百衣手转着狼毫笔,歪头笑了笑,“你们叫我写,我就写?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七十五章一战成名
众人先是一愣,随后如同被戏耍了一般,怒气心起,纷纷横眉冷竖。
唐百衣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将墨迹未干的“宗肆”两个字抬起来,在胖女官面前晃了晃。
“怎么念。”
胖女官冷笑一声,看着游龙舞凤般形神俱在的洒脱行楷,讥讽,“我不认识字么?”
“很好。”唐百衣伸手弹了弹字迹。
随后她抬高声音,嘹亮清朗的嗓音极具震慑力地回荡在礼部大殿中。
“宗肆,统管肆师!上级两个字,不懂什么意思么!”
铿锵有力的话语一出,地面震颤,众女官脑中嗡嗡直响,眼皮一跳。就连胖女官都倒抽一口冷气,被面前人的气势震慑住。
一时间,周围一片寂静。
落针可闻。
唐百衣一步一步逼近怔住的胖女官,眯眼俯身凑近,双手在桌子上一撑,威慑力弥散,周身散发狠厉的上位者威势,令人胆颤心惊。
“你可以不满意我这个人,但是,得尊重我这个位置。”
一句轻而缓的话,面前人嘴角边噙着的别有深意的冷笑,都让胖女官瞳孔骤然紧缩,背脊窜上一股凉气。
唐百衣一把抓起胖女官手边未写完的宗卷,随手一撕。
“嘶啦啦啦——”
刺耳的撕纸声,令所有人心惊肉跳。
唐百衣叩住胖女官的下颌,迫使她对视,慢慢道,“比如说,你的上级,我,想要搞你,你又能怎么办呢?”
周围空气凝固。
所有人膝盖颤抖,噤若寒蝉!
众女官吓到哆嗦,她们可是沉浸在象牙塔内的文化人,最多和一些下官打打交道,哪里见识过唐百衣这么不要脸的威胁法。
仗势欺人!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明摆着的赤裸裸的威胁!
但宗伯对唐百衣青眼有加,她们还能怎么办呢?她们动得了官位高她们半级的唐百衣么?唐百衣可是她们名义上的领导啊!
唐百衣一把甩掉胖女官的下颌,笑道,“我这人,耐心不好,凡事也就说一遍。宗伯都已经说了,我是陛下钦点进礼部的人。你们觉得,你们背后的靠山,能比得过本宗肆?”
顿时,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出。
原本还稍有微辞的几名女官彻底膝盖一软,傻眼!
是啊!这位唐姓的商女,并不是一招跃上高枝,而是陛下钦点的人!靠山可是举国最尊贵的帝王!她们还眼瞎地眼红嫉妒她,可不就是以卵击石么!
胖女官张大嘴,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你,你是,你是陛下引荐进来的?”
唐百衣笑了,“小常,耳朵不好就请假回去看看大夫。”
胖女官到这时才彻底没有脾气。
她一想到唐百衣进礼部后她所做的一切,简直是嫌命太长,各种作死。
“噗通——”
胖女官膝盖一软,加上伤势疼痛,整个人匍匐倒地,跪坐在地上。
“唐宗肆!下官不知唐宗肆……多有冒犯,还请唐宗肆恕罪!”
众女官一看胖女官带头跪下,见到她额头沁出淋漓冷汗,青筋暴起,立马也吓得战战兢兢弯腰行大礼。
“唐宗肆!”
唐百衣找了张椅子,闲淡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拜成一片的众女官,挥了挥手,“行了,往后各位也是一个部里干活的人。本宗肆下的任务,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现在,你们把宗伯交代的宗卷,重新改一遍。”
新官上任三把火。
不过自己这火可是有的放矢。
领导对下属的工作不满意,自己作为新上任的左膀右臂总得主动点,揽点事。
很快,礼部的女肆师们忙活起来,毕恭毕敬地一遍遍修改着老套路宗卷,被唐百衣一个人一个人仔细点评。
众人在听得唐百衣的点评后,才真正佩服起唐百衣的思辨来。这时候若有人再用“商女”两字来评价唐百衣,她们会是第一个不服,站出来辩解的人。
自己,用一张嘴皮子和一杆笔,拉拢起一整个礼部人的心。
余晖西斜。
皇城东墙逆光而立,被金灿灿的余晖照映地极富韵味。
唐百衣沿着礼部大殿的小径,一路往神武大街走,准备去瞧瞧阿依记最近怎样了。在和北堂染斗智斗勇的几天里,自己都没能按照惯例去阿依记和贵人阁查账。幸好沐珩解了自己禁足令,自己才能在北堂染眼皮子地下大摇大摆。
唐百衣回头望了眼。
果然,墙角跟的阴影里,黑衣歪脖子人还杵在那。监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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