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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唐百衣匍匐在榻底的缝隙里,甚至能想象到黑衣老哥歪着脖子,气得两眼发直又不敢跟进来的模样。不免心中好笑。
然而,一听到屋内的人声,自己就呆若木鸡般,石化在榻底。
沐珩也在!
沐珩果然在!
自己真是绿油油,绿得发亮!自己这艰难的匍匐姿势,好像前来捉奸的绿巨人。
唐百衣小心翼翼地缩着身子,慢慢挪动到榻底的最边上角落里,试图从那狭窄的光亮缝隙中朝外看。然而目力所及,只能看见远远的两双锦靴。
一双金黄的发亮,另一双玄如寂夜。
肯定是北堂染硬扣沐珩留在寝殿内,就如同他也硬押着自己住皇宫一般。北堂染一定在打什么主意,等着抓沐珩把柄。
然而,唐百衣侧耳狐疑地听了一会儿,发现竟然是北堂染在到处躲避,而沐珩步步紧逼!
反过来了?
真的是帝王受?那自己的存在就很微妙了!
正在唐百衣闭气凝神专注听壁角时,“嘭”一声颇为响亮的撞头声,床底居然又咕噜噜滚进一个人。
唐百衣,“……”
这年头,床底都成了风水宝地?
“谁!”干脆利落的沉音。
两双锦靴动了动。
唐百衣“哎呀”内心哀嚎一声,捂住脸。
哪来的倒霉孩子!你业务不精被发现也就算了,还要连累自己?职业道德啊兄弟!
然而,耳边一声娇笑。一名身材丰腴的年轻女子大大咧咧地从床底爬了出去,似乎没有发现蜷缩在黑暗阴影中的自己。
这倒霉孩子,胆子不小,眼神也不太好。
唐百衣努力仰起眼,透过缝隙最大限度往外一看。
不看还好,一看心惊肉跳!
这年轻女子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连身材都一样!
手臂蓦地被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自己头皮炸起,阵阵发麻。
这是怎么回事?
这就有点惊悚……皇宫里,帝王的寝宫里,居然藏着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而且,她还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沐珩和北堂染面前,丝毫没有惊慌和做作。
“北堂哥哥。”如同出谷黄鹂一般的娇音。
“唐妹妹。”北堂染的沉音,极富宠溺,任谁听了都不会怀疑他对面前女子的纵容和缱绻。像是对方有任何要求,他都能尽数答应一般。
唐百衣躲在床底抖了抖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北堂染是脑子不好使么?将自己圈养在宫里就算了,还找了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还故意喊她唐妹妹。自己最恶心北堂染喊自己唐妹妹,心都能听到揪起来。
唐百衣死死咬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嘴艰难地仰起眼,从缝隙中窥视。
沐珩腿真长啊,他往那随便一坐就是好看!像是九天下凡的仙君,不染尘埃。
“北堂哥哥,刚才百意扮得像不像。”娇柔到银铃般的嗓音含笑,撒娇之意尽显。
“像,像。你藏得地方好极,唐老板也喜欢藏起来偷听。”北堂染沉音响起,顿了顿,嘹亮一呼,“来人,赏!”
随着门口被“嘎吱”打开,出谷黄鹂的娇音笑得咯咯脆响。
“多谢北堂哥哥!”
唐百衣躲在床底咬牙切齿。
自己这下算是听明白了。凭借自己对沐珩的了解,他定然是为了绊住北堂染不去摘星塔找自己,故意夜夜来寝宫骚扰帝王,明里增进君臣之谊,暗里牵制北堂染,让他没时间盯着自己。
而北堂染更是回招恶心,直接找了个女子假扮自己,调笑勾搭秀恩爱给沐珩看,给他添堵。
这神仙打架,一来一回,都是滴水不漏,明里天下太平,暗地里刀枪无眼。
“北堂哥哥,亲一口。”
随着一声响亮的轻嘬声,还有更令人遐想的交缠喘息声,唐百衣脸气到面红耳赤。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七十章按捺不住的拳头
“北堂哥哥,揉揉这里,这里啊。”
“北堂哥哥,你好坏哦,哪里不可以。”
“北堂哥哥,好舒服,人家好喜欢。”
唐百衣憋在床底胸腔起伏,死死咬住牙关,不动声色。
我,忍!
不知道沐珩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连身材都是一模一样的女子,近在咫尺和北堂染亲热,他会是什么表情。
耳畔依旧充斥着旖旎缠绵到不堪入耳的喘息,唐百衣努力仰起眼,继续从床底缝隙间窥视。
咦,那正襟危坐端坐如松的白衣男子真的是沐珩?
太淡定了吧!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升级,交织在一处的两道身影衣衫尽褪,衣冠不整,大有在寝宫内上演活色生香场景的意思。
“北堂哥哥,这阉人好讨厌,能不能赶他走。”出谷娇音如同黄鹂一般,软糯带着撒娇和哼哼唧唧的鼻音。
唐百衣心中为这位女子点了根蜡。
敢当面说殷北离是阉人的人,敬你是条汉子!明年会记得给你烧纸!
自己好奇地又瞧了瞧沐珩。
然而,他什么动静都没有。
神情寒凉无波,清冷寒冽,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不愧是权倾朝野的心机男啊!就是从容不迫!
北堂染沉声响起,冷哼一声,“唐妹妹,他喜欢瞧,就让他多瞧瞧。”一声有些悲凉的长叹,似乎安静了很久才复又开口,“唐妹妹,你的心,真的是冰块做的,孤怎么捂都捂不热。”
唐百衣钻在床底蹙眉。
这句话,北堂染还是祁王时,总是不时地对自己叹息。现在,他一边捋着面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的鬓角秀发,一边深情款款地盯住她如泣如诉。
这话,似乎是对自己的长叹。
黄鹂般的清脆娇音,伴着咯咯的轻笑,“北堂哥哥说得哪里话,百意的心里装得都是北堂哥哥,身子也是北堂哥哥的,百意等着北堂哥哥轻轻宠,嗯?”
那出奇灵性的娇叹“嗯”彻底将自己头皮激麻。
从缝隙内窥去,沐珩眉头紧锁,似乎对面前即将上演的活春宫十分抵触。
很显然,北堂染用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成功把沐珩恶心到了。
“北堂哥哥,百意好喜欢你,百意好想要你,现在就要。”
干柴烈火一通炽热燃烧,整个寝卧一片旖旎春色,交织的两道身形一路从屏风边拥揽深吻滚到榻上。
唐百衣只听得床榻一颤,床板朝着自己本就挤到不行的狭小空间一压!登时自己头差点被敲了个正着。
床幔被轻佻勾下,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春光。
沐珩脸黑透了。
但他隐忍地克制住内心,如同一尊大佛般端坐在门口,一动不动,监视着帝王寝宫内的一切,不允许他踏出这里一步。
沐珩忍得住,但唐百衣忍不住!
“嗤——”
就在两人滚得你侬我侬温度骤然上升时,唐百衣一把探出手,将后仰着脖子享受地倒挂在床榻边缘的女子一把扯下!
“嘭——”
重物落地!
唐百衣顺势抡起硕大的铁拳狠狠砸向还兀自张嘴欢吟的女子的鼻梁骨!
老子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
还撒娇,还咩咩咩,嘤嘤嘤,你再嘤一个试试!还顶着我的脸嘤?!
“擦咔!”
就在重拳落下之际,唐百衣一手死死捂住女子的嘴,防止她惊叫出声。只用出奇愤怒的一老拳,就足够让一个弱女子昏迷晕厥。
自己动作飞快地将女子拉扯进床底,连忙扯下她凌乱不堪的外袍,随意披上。
“唐妹妹,你没事吧。”
榻上北堂染狐疑的沉音。
唐百衣连忙在起身时,一把撕揭开女子的面皮。
呵,果然,人皮面具。
不然自己说怎么可能有一个身材一样,长得还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同龄人呢。
“北堂哥哥,淌血了,百意去洗把脸。”唐百衣煞有介事地兜着随意披上的外袍,连忙捂住脸疾跑出寝宫,生怕泄露了身份。但这“北堂哥哥”和“百意”的称呼还是把自己恶心了个透。
然而,不等自己冲向门口,身后一条有力的长臂一把将自己钳箍住。
北堂染放大的脸,淡定自若,似乎先前沉迷温柔乡的人根本不是他一般。
“唐妹妹,哪里伤着了。”
风流温柔忠犬男的既视感。
唐百衣,凝固了!
自己该怎么办?
刚才出手太急了,贱手动作又比脑袋快,做了一步就没想下一步。所以按照原来的一幕,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乖乖床上躺好,然后任这家伙……
夭寿啊!
手被北堂染强制扯下,慢慢露出自己的五官。
自己有点慌张。
但是,有什么好慌的?明明那女子就是戴着自己伪装面具啊!自己才是本尊,完全没有被戳破的可能吧。
唐百衣偏过脸,看见了神情变幻莫测的沐珩。
嗯,沐珩还是一样淡定,只是看自己的目光里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那眼神,挺复杂的。
“唐妹妹?”
“啊。”唐百衣立马投入角色,笑得明媚,声音娇俏到比刚才那掐嗓子的女子还高了一个度,甜腻到粘牙,“北堂哥哥好厉害哦,好威猛,好有力气。要不喝点水吧。”
“孤不喝水。”
“北堂哥哥,百意给你揉揉肩,捶捶,一会儿北堂哥哥要更卖力哦。”
“孤不用。”
就算神经大条的自己也明显发现了北堂染有些怀疑。
当然了!那假冒自己的年轻女子动作那么主动投怀送抱,恨不得处处揩油,将北堂染这位玉树临风的年轻帝王生吞活剥,自己怎么可能模仿得了精髓呢?自己话间处处排斥和他亲密,肯定露了马脚。
沐珩还在旁边看着啊!
默默,流泪……
就在唐百衣挖空心思准备再说什么的时候,北堂染一把叩住自己的下巴,端详一笑,大手一挥,“赏!”
门一开,黑夜寒风灌进,自己打了个哆嗦。
困惑不解。
北堂染笑得爽朗,负手称赞,“好,好,好!更像了!栩栩如生,就像……她一样。”那嗓音慢慢低哑沉下,弥漫上浓郁到化不开的落寞。
唐百衣震惊地看着两整排的宫女,恭恭敬敬递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弯腰呈在自己面前。
因祸得福?
“过来。”北堂染招了招手,年轻帝王风姿倜傥,气宇轩昂,威严的眉宇间自带上位者气势和些许缠绵的深情。
唐百衣下意识瞥了沐珩一眼,噤若寒蝉。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七十一章各打四十大板
“瞧殷大人做什么。”北堂染英眉紧锁,明显不悦。
唐百衣抿了抿唇瓣,机智地应答,“北堂哥哥,殷大人他……”
“嗯?”龙颜不悦。
唐百衣内心哀嚎,悔恨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自己为什么要出手揍那女的一拳,这下,“阉人”两个人要轮到自己喊了。
自己是,喊,还是,不喊?
“殷总管他……”
“嗯?”北堂染的脸色黑到能滴出墨来。
唐百衣狠了狠心。
阿珩啊,你被喊阉人也不是一两回了,那女子刚才就喊了你好几次,要不牺牲一下?
沐珩眼眸凉薄。
唐百衣被那寒凉无波的冷冽视线射中,登时背脊窜起一股凉气,如阵芒在背。
哎?为什么啊!刚才那女的随便喊都没事。为什么自己一喊,沐珩就怒那么大的怒气,连周围温度都骤冷了好多。
两神仙打架,自己不想做夹心饼干。
只能各打四十大板!
“阉人先盯着我的!你这单相思的变态!”
脱口而出后,唐百衣气势浩大地手叉腰,一副准备干仗的斗鸡模样。
自己就是骂了!
对!自己亲口骂的!
沐珩反正也不是真太监,北堂染又不可能明白现代“变态”的含义。
你们俩谁都别逼我,逼急了我连自己都咬!
一股冲天而起的盛极圣怒!如同滔天汹涌浪涛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窗外隐隐雷声轰鸣,带着闪电的破空惊鸣。覆顶乌云,惊涛骇怖,犹如万鬼齐哭!
唐百衣怂怂地膝盖有点哆嗦,但腰杆子还是坚持挺直了,不敢动弹。
对,自己不仅仅当面骂了权倾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殷北离殷千岁,还出口当面侮辱了当朝天子!
自己这穿越,哪怕立马被打回现代,也是值了!
就在唐百衣紧闭上眼,准备接受被五花大绑押送进皇宫大狱,或者直接被胸腔快要怒到爆炸的北堂染拔剑相向时,一声压抑克制的冷笑。
北堂染噙着讥诮的冷笑,“好,很好。”
自己忍不住抖了抖。
这就是北堂染的真面目么?居然比他老子北堂护还要气势威严。果然是个城府极深的戏精!
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沉痛的叹息。
北堂染深吸一口气,抬起悲伤的眼眸,专注地看着面前努力挺直腰杆的女子,“你是越扮越像了,若是孤不知你是假扮,还以为今天站在孤面前的就是唐百衣。”
重重的朗音,带着绵绵悲凉,“赏!”
八整排鱼贯而入的宫女,团团将唐百衣包围。
满眼数不清的金银珠宝,琳琅满目,金钗玉珠链,玉镯,足环应有尽有,更有上好布匹和银丝桑幔。
这可是人人都羡艳的御赐贡品!
全部让唐百衣一人独占了。
唐百衣被一堆昂贵到不敢想象的赏赐围住,心中五味杂陈。
这天降财运,掉得有点急,自己想缓缓。
沐珩恭恭敬敬拱手,拂尘一扬,拨碎银色月光。
“陛下,时辰不早,请陛下歇息。”
说完,他没有顾及还沉浸在自嘲中的北堂染,一把扯过唐百衣的手,将人提了出去。
唐百衣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
北堂染负手站在原地,向着窗外的新月,似乎没有顾到自己的离去。
也是,在他心里,自己只是一个用来讽刺沐珩的伪装假人,这样的假货,想要多少有多少,只需要一张面具。
等等!自己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北堂染不知道自己身份,那么沐珩呢?他从容不迫又坚定地扯着自己的手带出宫殿,是不是已经……是不是……是……
一阵飞沙走石。
该来的,躲不掉。
一声讥诮的寒笑,沐珩脚步一停,“夫人胆子是越发大。”
唐百衣被突如其来的刹车,停了个措手不及,一头撞到面前如山的坚硬宽背。
“好痛。”
真实的痛感。
沐珩转身,声音清冷寒冽,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夫人可知道后果,如果我不在宫内呢?”
唐百衣心中一凛。
原来沐珩不是气自己喊他“阉人”而是生气自己的胡来。
只是,他是什么时候发现人是自己的?算了,以沐珩的敏锐心思,怕是自己一走出来,只踏一步,就已经被看穿。
唐百衣感受到面前高大男子的盛怒,眼眶有点红。不是委屈的,而是刚才额角被撞痛的。
无辜可怜的目光抬起,晕上一层水雾。
沐珩身形一僵。
唐百衣眨了眨眼,一把将头埋进面前人结实的胸膛里蹭了蹭,又蹭了蹭,转了个方向继续蹭了蹭。
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沐珩一把紧紧搂住怀中还在蹭的女子,叹了口气,“算了。”
“痛。”唐百衣委委屈屈。
沐珩绷紧的身体舒缓下来,就连周遭温度也不再冷冽。
“哪里痛。”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吹吹,就不痛了。”
“还是痛。”
“好了,乖。”沐珩心疼地将怀中女子用力揉进怀中,宠溺地环住,像是哄小孩般,极有耐心地慢慢拍怀中女子的背,一遍又一遍轻柔抚触。
唐百衣舒舒服服地窝进清香好闻的胸膛,感受着浑厚的男子气息四面八方将自己紧裹,舒心地阖上了眼,任由沐珩将自己凌空抱起。
原来,沐珩喜欢女子来软的。撒娇多好啊,不用钱,又省事。
“阿珩。”
“嗯?”
“你是怎么发现是我的?”
“从你翻窗的时候。”
唐百衣内心腹诽。果然,比自己想得更早些……
一路上,沐珩将自己送进摘星塔别苑。
自己问过沐珩,为什么最近都不把自己接进将军府里。沐珩只是关切地捋了捋自己的秀发,“放心,信我。”看来,沐珩确实被北堂染制衡到了,两人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
在这个节点,自己不能节外生枝。既然沐珩能护自己在宫内无恙,那么自己就乖乖听之任之,白捡一个官位当也不错。
“往后你可以随意出入宫门,不必担心。”沐珩在离去前,轻柔地替自己掖好被角,沉柔的低音回荡在耳畔,“别踢被子。”
“嗯。”唐百衣乖乖地点了点头,勾环住面前人的肩,探身啄吻。
自己相信沐珩,他说他解决了北堂染对自己的禁锢,自己能自由出入皇宫,那就一定可以。
阿珩,好温柔啊。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七十二章如画中仙君
“阿珩,等等。”唐百衣突然想到自己从贵人阁回来后写的文书。
“阿珩,能不能帮我看看。”自己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写文书自己也不擅长,今夜正好沐珩在这,他临走前能帮自己过过眼的吧。
“这份?”沉柔的嗓音,温润好听。
唐百衣鸡啄米般点了点头,遮着被角小心翼翼地问,“还……还可以吧?”
这可是自己正儿八经头一回写报告,还是运用了现代的报告写法和分段节奏。不知道古人会不会觉得另类,横竖自己总觉得差强人意。
沐珩点上火烛,清冷的姿容沉静无波,在榻边一坐低眉看手中的文卷,美好的像一幅画。
唐百衣欣赏着绝色美男的侧颜,不由得感慨,这就是女帝馋的男人,可不是么,这般神采气度,和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禁欲冷冽,对谁都是一种诱惑。
“尚可。”低沉暗哑的嗓音。
唐百衣内心激动到叫好声一片!心中的小人儿哗啦啦啦拼命鼓掌!
能让阅遍千万宗卷的殷北离得出“尚可”的评价,那自己这份文卷已经发挥出了超常水准!至少碾压万千人!
沐珩淡淡地回眸瞥了眼。
唐百衣立马端正姿态,收起手舞足蹈,露出外交官式端庄微笑,“尚可就是还有不足的地方,还请阿珩指教。”
然而自己内心在嘶吼,什么不足啊!已经很完美了好嘛!谦虚,谦虚还是要装装样子的。
沐珩正经地转身,端详着面前人的神情。
唐百衣努力挤出更标致的职业假笑,“虚心接受,每天进步。”
沐珩眼神有点古怪,像是头一回认识面前人一般,上上下下将自己又打量了一遍。
估摸着,他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假扮了。
“我替夫人修改。”沉哑的嗓音,极有耐心。
唐百衣探着头,好奇地看着研磨完墨开始蘸笔的沐珩,那指节明晰的大手,居然能仿自己笔迹仿得惟妙惟肖,而且更将自己笔迹中的神韵风骨提拔了好几个档次!
别说文书内容,光说这一卷的墨字,就足够京城一众人疯狂好几天。
自己从翰华学堂专门学好的繁体行楷,经由沐珩的潇洒挥墨,更兼具飒爽恣意的倜傥形神,每个字都是一件艺术品,令人豁然开朗醍醐灌顶。
“好了。”沐珩一展墨痕未干的文书,轻轻吹拂,温柔珍重的耐心模样像是对待一位恋人。
“阿珩。”唐百衣心中有点复杂,“你每天都会来摘星塔别苑吧。”
沐珩目光柔和坚定,“只要夫人想。”
唐百衣将下巴点得快甩出去,“想!我想!”
有了这么一位人形作弊器,自己还怕不能胜任肆师女官?绝对连女宰相都能做了好么!或许,连做帝王都可以啊!
嗯,自己膨胀了。
“嗯,歇息吧。”沐珩低声轻笑,宠溺地捋过面前人滑在肩头的一缕秀发,修长的手指将长发拢到肩后。
唐百衣盯着面前明晰好看的修长手指看了看,手指和自己长发缠绕在一起,在烛火的映衬上,交织纠缠。
“嗷呜!”
不知怎么,自己就咬了上去。
空气瞬间凝固。
动作定格在这一瞬间,沐珩身形一僵。
唐百衣还定在咬住那修长手指的瞬间,有点尴尬,眼珠左右动了动,舔了舔。不知道是该直接起来,还是解释什么再起来。
“别动。”沉哑的嗓音,带着磁性。沐珩眉头蹙紧,盯着他被咬住的手指。
唐百衣想了想,是因为这样吗?
咬住手指的唇,又舔了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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