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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区区匈奴,他没放在心上,这回是他和殷北离的头一回正面冲突。他要当着那么多文武大官的面,落掉殷北离的场子,让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帝王持着坚定的态度和殷北离斗到底。扬起保帝一派势力的信心。
对政治一窍不通的唐百衣没有想到这么多。
“唐老板,来,喝茶。”
令唐百衣瞠目结舌的是,年轻帝王居然一拂龙袍衣袖,大大咧咧地屈腿坐在自己身侧!他还十分惬意地自斟自饮,丝毫没有把沐珩放在心上一般。
台下众名媛千金纷纷憋红了俏脸,酸意滚滚袭来。
台下一众男官,若有所意,摸索着胡须盯着不同寻常的一幕垂眉沉吟。
“陛下。”唐百衣叹了口气,转脸看着十分享受的年轻帝王有点无语。
一道阴影落下,自己下意识地转脸一看,正对上的是一双深邃如幽谭般的漆眸。背脊下意识窜上一股凉气,好冷。
“陛下,那个,我……”
“哎!坐,坐!”北堂染爽朗大笑,瞥了站着的沐珩一眼,笑起来,“殷大人,怎么不坐啊。这一曲舞甚合孤意,来人,赏!”
两排鱼贯而入的婢女,纷纷捧着金贵的托盘将赏赐奉于匈奴王子身侧。这一句赏赐既给匈奴贵客解了围,也奚落了沐珩。
高台上气氛风起云涌,诡谲极了。
就在唐百衣觉得沐珩忍不下北堂染设下的局面,会愤愤离场,或者直接发难时,沐珩有了动作。
拂尘轻扫,凌空滑过一道弧度。
月牙白衣袂捋过几案,落下一道阴影。
墨发在寒风中张扬,拂过自己脸有些酥痒。
清冷寒冽的嗓音,沉静低沉,“唐大人,喝茶。”
唐百衣难以置信地怔怔看着沐珩居然就这么落落大方地坐在自己另一侧,从容不迫地开始替自己斟茶?
自己瞳孔倏地瞪大。
右边北堂染胡来也就算了,他胡来的事情还少么。
但沐珩居然这么放低身段,给自己一介三品小官亲自奉茶?
突然,自己觉得,茶都香了好多。
嗯,殷北离殷千岁奉的茶,就是好喝!甘冽!
“嘶拉——”
乐师手一抖拉了个重重的破音,琴弦断了!
一众踩着银铃翩翩起舞赤足舞女,美目圆瞪,不敢喘气,双手停滞在凌空。
台下一众人,手中握着的器皿纷纷落下。
“哐当——”重重的摔碎声,整齐划一!
“哗啦啦啦啦啦!”就连碎落一地的声响,都整齐无比!
所有人石化在原地,呆若木鸡,心中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就连高台上原本有些不太爽的匈奴王子,都久久说不出话来。
唐百衣在众人目光的洗礼下,被强迫一杯又一杯地喝茶。
“唐老板,尝尝这一壶,孤亲自泡的。”
“唐大人,这包贡茶稀有罕见,请。”
一杯又一杯。
一壶又一壶。
御花园里,一只八哥飞过,嘲讽地大声嘶鸣。
唐百衣原先还觉得热茶甘冽回味甘甜,但现在脑中沉沉的有点晕眩。自己是不是茶叶中毒了?
“嗝。”唐百衣忍住被噎到翻白眼的冲动,一把捂住再也塞不下的肚子。
好饱……流泪……自己真的喝不下了。
好想找茅厕。
“唐老板。”北堂染雍容有度地端着名贵的茶壶,笑得爽朗威严,“久闻唐老板年纪轻轻,功绩颇丰,孤有意向将唐……”
沐珩一捋拂尘,清冷的嗓音是时候地插进来,带着戏虐,“唐大人新官上任,不知有何功绩,颇丰从何谈起。”
北堂染瞥了沐珩一眼,笑得不露声色,“殷大人对唐老板倒是挺上心,连何时上任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沐珩勾起嘴角,声音寒冽,“陛下一介明君,坐拥后宫佳丽无数,偏偏对臣妻青眼有加,是为何故。”
臣妻,将军府沐将军的发妻。京城人不人不知。但他们只知道阿依记的唐老板是将军府的夫人,却不知殷北离和沐将军是同一人。
但在台下众人眼中,堂堂殷北离殷千岁肯这般为一位将军的夫人出头,和陛下对着干起来,也是大跌眼镜。
一时间,北堂染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唐百衣内心淡定,眼珠子直瞟距离最近的茅厕。
你们斗吧,斗吧尽管斗,现在我只想要抱厕所!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八十三章有人解围么
在这个节骨眼,唐百衣万分感激有人出言替自己说话。
匈奴王子风趣地扇了扇中原的折扇,笑出声,“唐老板是商人?正好小王有意寻中原商队合作,不知能否在今日回程前,和唐老板相约畅谈一番。”
不等左右两人回应,唐百衣连忙热情地招呼,“没问题殿下!小的这就去喊来店中主事的一同梳理准备一番,等欢宴结束,小的来寻殿下!”
不等北堂染和沐珩表态,自己赶紧一溜烟,忙不迭地卑微行了个礼,快步跑没影。
开玩笑!
两大神掐架,是自己这种小人物能被殃及的么?
台下众人瞪着诧异的眼,眼睁睁看着一道残影掠过,凛冽劲风刮过,那女子风风火火冲出了御花园。
快如虹,疾如电!
一名官家千金挤了挤柳眉,鼻头都皱起,“那人,真的是……阿依记的唐老板?”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绝对不会相信一名做了女官的商贾,会在如此尊贵的高台上左右逢源,享受陛下和殷千岁的殷勤侍候。
哪怕现在,她都久久回不过神来。
匈奴王子笑得大声,爽快的笑声回荡在高台上,抚掌直笑,“有趣有趣!陛下,你们中原的女子都这么不见外的么?”
按照他的理解,能承蒙如此皇恩的女子,势必会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蜷缩在几案上。但唐百衣却十分坦然地一杯又一杯喝光了帝王和最高权臣奉上的所有热茶!
淡定,不客气,安之若素。
他哪里知道,唐百衣不是淡定,而是脑子一片空白。在那种情况下,左右大神进入绞杀局,她一个小小平民,除了乖乖受着,还能做什么。
北堂染在唐百衣离开后,目光紧紧一路跟到御花园门口,才转脸不悦地瞥了眼匈奴王子,重新落座在高台坐席上。
沐珩则是淡淡瞥了眼高台,拂尘一扬,转身离开。
一路溜远的唐百衣内心慌得一批。
北堂染这家伙是越来越大胆!他和沐珩的斗争似乎越来越激烈。他原先只不过是一介不被看好的皇子,何德何能可以凌驾在北堂护之上?连先帝都拿沐珩没办法,而北堂染居然隐隐有着压制的态势。
会不会,和黑衣人有关?
自己跑在大街上,突然一个骤停回头,果然看到不远处,黑衣歪脖人站在不远处。
暗卫老三称呼他为师叔祖,那么他在江湖中一定是暗卫老三那一脉的传承,而且,是个很年轻的师叔祖。
“大叔,你怎么称呼。”唐百衣尽量笑得自然,语调轻松随意。
“盖复。”
唐百衣上下打量黑衣人,猜测他会不会是北堂染的一张暗牌?但是,哪里有人会把暗牌这么明晃晃地放在自己身后。而且,不过江湖中人而已,能帮北堂染赢得什么朝堂势力?
“行,盖大爷,您继续跟着吧。”唐百衣摇了摇头,继续大步回到阿依记,顺路溜去找茅厕。
御花园。
气氛重新回归平静。
当唐百衣扯着慕容止和一大堆关于阿依记糕点的文宗介绍回到御花园时,台上开始才艺表演。
匈奴王子依旧摇晃着头,大大咧咧地抚手大笑,对每一个表演都赞不绝口。
“嘭!”
突然自己肩头被人重重撞了一下。
力量之大,让自己脚步一个踉跄,被身后的慕容止扶住。
“老板?”
一名粉衣女子,目光凌厉,幽怨地狠狠剜了一记眼刀。
唐百衣突然觉得这位女子有点眼熟,最眼熟的地方还是这件玫粉色的广袖流衫裙。毕竟很少有人会在大冬天要风度不要温度地穿这么少。
“你是?”唐百衣努力思索着,装作很相熟的模样。
粉衣女子冷哼一声,不屑地一拂秀发掖到耳后。
“还算你有眼色。”讥讽的冷笑声,女子不屑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唐百衣努力频频思索,“我见过你!”
粉衣女子从鼻腔里发出不屑的嗤笑,扬了扬手中的巾帕,“算你有眼力。你不过运气好攀上贵人,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谁不知道朝堂上陛下和殷大人斗得厉害,你不过就是被夹在当中被利用的人罢了,别自我感觉良好。你没听见陛下说么,你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商贩,不入流的商贾。”
粉衣女子白眼都翻到天上去,自我感觉良好地整理着鬓角妆容。
唐百衣沉下声,“所以这位姑娘您到底是哪位?”
粉衣女子美目圆瞪,难以置信地尖叫一声,瞬间尖音淹没在人山人海的热浪中,“你连本郡主都不记得?”
唐百衣苦苦沉吟。
自己是真的想不起来。
来到京城后,找茬的郡主没有一批,也有半沓。只能说皇家人太能生养了,公主不多,郡主多到数不清。好像随意出个门,就能撞到两三个郡主。
粉衣郡主气得戳了戳她俏脸上的红印,因为恼怒手上劲道重了点,将俏脸拍得直响,厉声尖叫,“想起来了没!你想起来了没!”
唐百衣这下恍然大悟般“哦”一声,手指动了动,“是你啊!好久不见啊!你脸上印子倒是下去些了,你那姑姑出手挺重啊,连侄女都不放过。”
不说起这茬还好,一提起这档子事,立马粉衣郡主脸再次被气红。
“你!你!你!”
粉衣郡主憋着红到发紫的脸,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
上回还不是因为唐百衣,她才吃了大亏!什么时候她被人这么打压过!这份委屈和愤怒,让她毕生难忘。但她偏偏还不能动手,只能占占嘴皮子便宜,因为唐百衣是正三品女官。
“唐官人。”阮钟儿终于挤过人流,走到唐百衣身边,迎面对上粉衣郡主狐疑的目光。
“是你?”粉衣郡主冷笑几声,伸手一把狠狠将阮钟儿推搡。她不能找唐百衣麻烦,还干不过一个小小同级秀女么。
“嘭——”
顿时,阮钟儿娇弱的身体一歪,整个人被推倒在地,跌坐得敦实。
然而,冲突声淹没在人声鼎沸的欢呼声中。
又一位名媛千金献艺结束,众人纷纷叫好。
在此起彼伏的叫好声中,属高台上那位匈奴王子喊得最大声。
“瞪大你们的眼看好了!”粉衣郡主将柳腰一扭,手一插,“让你们这些乡巴佬好好瞧瞧,什么是真正的名门!”
说完,粉衣郡主不屑地瞥了两人一眼,扭动腰肢,摆胯扭臀,将胸挺地像一只矜贵花孔雀一般,上了台。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八十四章阮钟儿触及圣怒
在众人的吆喝起哄声中,丝竹奏乐缓缓响起。
粉衣郡主手持两把大白云,将蹁跹衣袂挥得哗哗作响,一路如同金蝴蝶一般旋转亮相上台。
四面空白屏风。
挥毫浓墨。
舞姿优雅灵动。
媚眼如丝,身段婀娜,腹有书香气自华!
众人困惑地猜测,这位千金献演什么才艺。很快,他们明白过来。
“好!”
台下频频叫好鼓掌声。
只见粉衣郡主飞快舞动旋转,纤腰扭动,大白云毛笔频频挥舞泼墨。加之以细节勾勒。不出一盏茶时间,四块屏风顿时遍布四副精美绝伦的画作!
丝竹奏乐停止。
画作成!梅,兰,竹,菊,四块屏风同时亮相!
台下掌声雷动!
就连北堂染眼前都是一亮!
粉衣郡主得意地对着唐百衣的方向扬了扬倨傲的下巴,笑得高贵至极,像是天地间最美丽的一只金孔雀。
“好!”匈奴王子大手一拍,眼前明亮地发光,“陛下,此女子才色绝艳!不知怎么称呼。”
才色绝艳。
虽然异族王子用词不妥,但也是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顿时粉衣郡主脸上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北堂染沉吟一下,似乎在思索,她是谁。
粉衣郡主得意地对着高台施施然纳了一个礼,仰起美艳的俏脸,笑得像是聚集了全天下最明亮的阳光,“回殿下,妾身是陛下的佳人,贺氏,也是长公主的义女。”
粉衣郡主在后宫秀女中,也算是有头有脸,凭借她家族的荣光勉强买了一个佳人的名号。
有名无实。
“陛下的佳人”四个字一出,匈奴王子蹙眉。
台下所有人惊讶无比。
“陛下的女人真的是才貌双绝。”
“这后宫女子怎么还来人前抛头露面了?”
“还不是因为陛下不去后宫么,女人被逼急了什么法子都用得出来。”
原本粉衣郡主十分嘚瑟,但在台下众人评论她身份的话一出后,立马她脸色拉下,有些挂不住。
是啊,后宫女人不受宠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坐冷板凳的秀女那么多,又不是只有她一个。
但虽然这么想,她心中依旧十分不舒服,好胜心在作祟。
匈奴王子轻咳一声,遗憾地抚掌大笑,“陛下好福气!有如此绝色的美人相伴,令人羡慕!”
北堂染神情寡淡,不可置否。
粉衣郡主原本想要借此画舞,一飞冲天,收获帝王的芳心。但她一对上高台上年轻帝王冷漠寡淡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落了下去。
突然,她想到一个主意。
唐百衣作为将军府夫人,刚才被陛下如此厚待,莫非当真有私情?陛下究竟是对女人不敢兴趣,还是对她不敢兴趣,一试便知。
“回陛下。”粉衣郡主声音清澈嘹亮,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耳中,“唐老板回来了,今天既然是给匈奴贵客设下的欢宴,那么替匈奴朋友献舞表达敬意是我们该做的事。”
一句话,直接把唐百衣拱到明面上。
唐百衣全身一怔。
嗯?
要自己干什么?
粉衣郡主不依不饶地对着人流中唐百衣的方向,笑道,“唐老板,您该不会是,不愿意给匈奴王子献上才艺吧。”
周围安静无声。
所有人翘首在人群中找人。
唐百衣只觉得自己被无数道目光盯住,背上火辣辣的,成为众矢之的。
粉衣郡主夸张地掩口“哎呀”一声,抱歉道,“唐老板,是妾身冒昧,忘记唐老板出身乡野。该不会,唐老板身无长才,有献艺的心,也没献艺的才艺吧。”
迎着四面八方怀疑嗤笑的目光,唐百衣阖上眼,深吸一口气。
自己一个现代人,哪里会什么才艺?
难道,古人能接受女子在台上拳打脚踢施展一套格斗功夫?
不!自己还是有节操的。
但是,自己真的一不会舞,二不会吟诗作画啊!自己在翰华书院恶补了识字写字,并没有补上琴棋书画!
粉衣郡主一挺腰板,咯咯直笑,“要不,唐老板来台上介绍一下五谷杂粮的食疗好了。应景的很,别让匈奴贵客久等。”
台下人哄笑声一片,纷纷向唐百衣投来瞧不起的目光。
在富贵权臣间,根正苗红,三代为官是清白家世的基础。乡野出身的新晋官员,是会遭到白眼和讥笑,属于不入流的暴发官。
“我不会跳舞。”唐百衣实话实说。
粉衣郡主笑得花枝乱颤,“那作画呢。”
“也不会。”
台下人跟着笑起来,指指点点。
粉衣郡主不依不饶,“那你会什么?除了种地耕田做糕,你还会什么?”
高台上,北堂染目光沉下,英眉紧锁,眼底幽深。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之际,阮钟儿挺身而出,施施然上前对着高台上的年轻帝王纳一个礼。
“陛下。”清脆带着娇羞的嗓音,我见犹怜,“陛下,唐大人执笔为百姓,是个好官。家父常说,舞为取悦人,唐大人这般心怀天下的好官不必学这些讨好奉承的事。”
顿时,场下一片安静。
所有人瞪大眼,怀疑他们听见了什么。
北堂染眯起眼,周身散发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威严。
阮钟儿不安地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话说完,对着匈奴王子遥遥一拜,“殿下如果想看中原舞蹈,妾身愿意一试。”
一句“妾身”勾起匈奴王子的好奇心。
“你是?”匈奴王子露出有趣的神情。
阮钟儿惶恐不安地盈盈再拜,“妾身是陛下后宫秀女阮钟儿。”
众人纷纷对视,窃窃私语。
今年御花园聚来这么多不请自来的秀女?如今佳丽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北堂染眯眼,散发震慑人心的威势,令所有看好戏的官员纷纷垂下头去,不敢作声。
“放肆!”
顿时,众人纷纷惊恐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瞳孔紧缩。
陛下动怒了!
后宫女子接二连三地擅闯御花园加入贵宾欢送宴,可谓是八仙过海用上了浑身解数,目的只有一个!能入年轻帝王的眼!
但是北堂染,怎么会放任此事频频发生?后宫乱套,众女目无法纪!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八十五章惊艳四座
阮钟儿被年轻帝王威严的低喝声一震,双膝盖一软,直直跪拜下去,战战兢兢,很是惶恐。
她也算是孤注一掷,试图引起陛下的注意。若是能够在御花园欢宴上崭露头角,获得陛下垂青,那么日后她前程不可限量。
但是,显然,如今她的莽勇,触及圣怒!
陛下,怒不可竭。
“饶命啊陛下!”阮钟儿呜咽啜泣,拼命告饶。
粉衣郡主看好戏般嗤笑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她可是长公主义女,母亲是北堂皇族,货真价实的郡主。
她做什么都可以被谅解,谁让她从小就跟着北堂染身后一口一个北堂哥哥的喊呢。她极有自信,在陛下心中,她是独一无二不一样的存在。只要北堂染记起年幼时她对他的好,那么定然会对她另眼相看。
如今,她看到同为秀女的阮钟儿吃了瘪,心中畅快极了。
然而,就在粉衣郡主一脸嘚瑟,冷哼看好戏时,唐百衣往前站了一步。
“陛下。”唐百衣朗声行了个礼,潇洒倜傥的手势,与其说像女子,不如说更带着男儿的飒爽英姿,“下官前来献艺,以助兴,只是,需要借阮氏一用。”
众人纷纷愣住!
粉衣郡主柳眉蹙起,不安地嘀咕一句,“又来搞什么幺蛾子。你是特地来献丑的么?你会什么了?”
北堂染如同换了个人般,喜上眉梢,长身站起,负手径直走向台下,热情地笑起来,“唐老板,愿意献艺?”
唐百衣内心腹诽。
这北堂染一点都没变,哪怕他做了帝王,还是一脸地主家傻儿子的憨样。
在众目睽睽下,唐百衣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献曲,我唱一首歌吧。就是没人伴奏,特别单调,还劳烦阮妹妹伴个舞。”
粉衣郡主刹那间,脸色别提有多难看。
她千防万防哪里能想到,唐百衣居然借着献曲的名头,把阮钟儿也带上了台。万一阮钟儿舞姿打动陛下呢?万一阮钟儿跳的舞能力压她的画舞一头呢?
顿时粉衣郡主内心如同翻了九味陈醋一般,各种不是滋味。
“啪,啪,啪!”
北堂染有节奏地抚掌大笑起来,“好!好!唐老板肯献曲,当真是孤的大幸!”
年轻帝王丝毫不遮掩他对面前女子的喜爱,台下一众人纷纷沉下脸来,开始各种揣测。更有原本站在皇族这一边的官员,为陛下亲女色而担忧起来。
阮钟儿感激涕零,她施施然对着唐百衣悄悄纳了一个礼。
唐百衣有点尴尬地走上台中央,故意往旁边站了站,将舞台中心让给阮钟儿。
哎呀妈,自己当真应付不过来这类大场面,自己现代也不是什么百灵鸟的歌喉,这么多人的视线聚集在自己身上,当真是令人喘不过气来。
轻而缓的音调,如瀑布般流泻出。
“西风夜渡寒山雨,家国依稀残梦里……蜡炬已残泪难干,江山未老红颜旧。”
一曲现代古风曲子红颜旧,缓缓吟唱出。
自己突然发现这具身体的嗓音像是被天使吻过一般,当真是别具特色,天赋异禀,宛若天籁。
阮钟儿柔软的身形应和着灵动的歌声,疾疾徐徐,下腰下劈反踢,柔若无骨,媚眼中自有一派动人娇柔的韵律。
舞姿应和着歌声,如泣如诉,缓缓道来。将江山未老却红颜旧的诗意,赋予了惆怅,令人百感交集。
一众异域舞女看呆。
匈奴王子惊讶地站起身来,连抚掌都忘记。
北堂染负手凝固着刚才的姿势,站立在原地,一时间讷讷地盯住舞台中央刚歇下歌声的唐百衣,眸底清亮澄澈,胸口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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