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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台下众人都听呆了,良久,雷鸣般的哗然声才响起。
“好音律!”
“歌词也好!妙极!妙哉!”
“是哪位谱曲人著写的曲子?音律太有意境!尤其衬上歌词!”
“好一个红颜旧!旧红颜!当真是唱在人的心坎上!这作词人,大有可为!”
粉衣郡主震惊之余,气得咬牙切齿,又担忧地去拿眼瞅陛下。
她原本可是想看唐百衣出丑的,哪里知道,唐百衣非但没有出丑,在人前狠狠风光了一把,居然还带起一位秀女一同沾光。抢了她在陛下心中的印象!
这下,再没人关注她献上的才艺,风头都被台上的两人抢走了!
北堂染没有关注任何事,只是大步向台中央的唐百衣快步走去,情绪不复沉静。
红颜旧,江山未老红颜旧,她在影射什么?
她是否有想说的话,没有机会单独告诉他?
她是否是被那个人胁迫的?
唐百衣正给阮钟儿使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余光瞥到有些失常的北堂染。她咽了咽喉,有点震惊北堂染为什么会这么大反应。他是没听过歌喉好听的歌女么?
就在北堂染面露激动地作势要上台和自己说些什么时,唐百衣早有准备一个滑步闪开,利索地将阮钟儿扯在身前,堪堪挡住北堂染的脚步。
“陛下。”唐百衣笑得像只狐狸,“您当真收了位妙人,阮钟儿的舞,连我一个女子看了都馋的紧。”
阮钟儿突如其来险些撞进帝王那坚硬的胸膛,她面泛绯红,少女怀春,整个心砰砰跳个不停。原本准备好的话,居然一句都说不出口。
北堂染定睛对上阮钟儿期待的目光,那小鹿般纯良漆黑的眼瞳,怀着娇羞的心思,令人心生怜惜。
最终,北堂染叹了口气,挥了挥手,“罢了,下去。”
阮钟儿一愣,随即欣喜地纳了个福,复又抬起眉眼,娇俏地瞥了帝王一眼,才施施然离开。
她这回是进了帝王的眼,帝王原谅她擅闯御花园的罪过,放了她一马。
“陛下。”匈奴王子饶有兴致地旋转着手中华彩杯盅,剑眉星目,笑得爽朗,“小王想向陛下讨要一个人。”
台下人喧哗起来。
众人激动成一片,纷纷猜测匈奴贵宾瞧中了谁。
众所周知,匈奴王子原本的和亲对象,北堂氏公主突然暴毙,可谓让贵宾跑了一场空。如今北堂氏并未另择一位皇室公主给匈奴,那么是否意味着,今日匈奴王子会亲自瞧中一位千金?
“是谁!是谁啊!”
“对啊!您瞧中了谁!说说啊!”
“陛下肯定会答应,毕竟是咱们国答应和亲在先,不送公主过去总有点说不过意。”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八十六章我到底是谁
“她!”匈奴王子英姿飒爽地站起身来,手指坚定地指向一个方向。
北堂染脸刹那间黑到极点。
粉衣郡主笑得嘲弄。
台下一众官人紧张地面面相觑。
“她?”
“她不行啊。”
北堂染拳头攥紧,面露冷笑,一步一步逼近高台,周身上位者威势倏地散发出来,如同滔天巨浪一般汹涌骇怖,震慑人心。
匈奴王子被年轻帝王突如其来的威势也吓了一跳,蹙眉问,“为什么?”
北堂染面色沉到骇人,额头青筋毕露,眼眸危险眯起。
台下一名官员好心提了一句。
“殿下!这位是我朝将军府的夫人,也是一位女官。有夫之妇,怎么能外嫁他国,更遑论是身居高位,有官衔的官员呢。”
匈奴王子恍然大悟,讪笑,“陛下莫见怪。”
北堂染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匈奴王子觉得脸上无光地很,边视线一扫台边,眼睛一亮,“那么陛下,小王换个人讨要,这位跳舞书画极好的中原美人如何?”
随着匈奴王子手指一指,粉衣郡主立马如同被判了死刑一般,惶恐到无以复加。
粉衣郡主惊恐地频频摇手,惊呼,“殿下,妾身可是陛下的佳人啊,妾身还是郡主,妾身母亲是北堂氏,不可啊!”
帝王的后宫,有谁敢动?
可匈奴王子一听“北堂氏”心中一动。但他碍于面子,若是两回都被拒,那更是脸上无光,于是对着北堂染多问了一句,“陛下,旧有香车宝马赠故人,古有君王赠美人。不知小王可否有这个资格。”
粉衣郡主频频眨眼,愣是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心中笃定,陛下是绝对不会将后宫赠出,那损失的可是大国的颜面。
然而,北堂染颇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
眼中俱是厌恶和嫌弃,依旧深深的嫌隙。
粉衣郡主心中大惊,她怎么都想不到她有什么地方得罪过陛下。不然为何陛下看向她的目光那么憎恶,好像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
“不可啊陛下!”
“陛下!不可!”
台下已经有不少老臣大呼小叫起来。
然而,北堂染冷笑一声,屈指在几案上敲击两下,笑道,“君王赠美人。如若孤将佳人赠与你,你当如何?”
匈奴王子立马会意,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父王缠绵病榻,小王代理朝政,今年贡品翻番,另赠汗血宝马一匹,以示两国之谊。”
只要他能带回一名和亲公主,还是拥有高贵血统的公主,那么他就能在众多王子中脱颖而出,真正掌握住匈奴大权。老王病重命不久矣,他要将王权牢牢拿捏在手中,这些贡品和宝座相比,算得了什么。
“好!”北堂染立马大手一挥,判了粉衣郡主死刑。
“陛下!”
粉衣郡主凄厉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台边,余音缭绕久久不绝。
北堂染没有将台下一众大臣的哀嚎声放在心中,只是负手慢慢走下高台,在和唐百衣擦肩而过时,转脸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句。
“百衣妹妹,天底下,没有人比孤待你更好。”
唐百衣身形一震。
他是发现粉衣郡主处处针对自己,才故意在众人面前把她打发到遥远的边疆和亲么?
这是……昏君的前兆啊。
自己原来还以为城府极深的北堂染会是个胸有大志的明君,想不到,他居然直接把自己架到了红颜祸水的高空。
顿时,自己只觉得妲己烽火戏诸侯的事,离自己越来越近。
好忐忑……
“百衣妹妹。”低沉的声线,将人思绪不断牵扯,“等孤势力培植起来,定然将你从那个人手中救出。”
信誓旦旦的承诺,郑重万千。
唐百衣突然觉得“百衣妹妹”四个字有点耳熟。
原先北堂染还是祁王时,一口一个“唐妹妹”的喊自己,自己还没觉得什么。
但这“百衣妹妹”四个字,加上兔子包子,总将自己的思绪不断牵扯,扯回极其久远的过去。
但是,这具身体的回忆,自己是极为模糊的。看不清,想不起来,那些回忆并不属于自己。
莫非,北堂染和身体原主,很早前就认识?那他为什么一开始时,不提醒自己?
这具身体的身份究竟是谁?
唐百衣困惑的时候,全神贯注都在寻找答案上。手总比脑子先行一步。
“嗤——”
就在自己反应过来时,贱贱的手居然抢先一步一把扯住黄金龙袍的衣襟,很是不客气地一把揪住北堂染风度万千,气势威严的龙襟。
额……好尴尬!
被所有人像看死人一般的视线盯住,真的好尴尬。
“对不起对不起陛下。”唐百衣口中说着抱歉,但动作麻利的很,丝毫没有抱歉的意思。
“嘭!”
北堂染没有抗拒,任由他被面前女子一把扯近,两人身形贴得极近。
唐百衣附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当机立断直接问,“你告诉我,我姓什么,我是谁,我的名字叫什么?”
果断的问句!当仁不让的强势态度!
台下众人只见到,大胆包天的女官唐百衣,居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调戏他们至高无上的帝王!那咸猪手居然还不要命地一把扯住帝王的龙袍!
震惊!惊呆!气愤!气晕!
果真有不少老臣,气到晕厥过去,砰砰倒地了一片。
大胆!胆子太大了!这女官是嫌弃命太长么!
人群中,一道白衣身形长身而立,目光清冽冷淡,沉如幽谭。
北堂染欣喜地一把反手揽住面前女子的肩头,欢喜若狂地极力压抑他内心的激动,艰难地克制住澎湃的内心,“百衣妹妹,你失忆了?你失忆了?”
唐百衣内心快要吼出来了。
我失忆你那么高兴做什么?你这人是脑子不对么!赶紧告诉我身体原主是谁!这谜题挠得人心痒死了!
唐百衣咬牙切齿地狠狠威胁面前人,附耳道,“快说!我到底叫什么!赶紧的别墨迹!”
答案就在面前!
越等越会有幺蛾子!自己快被好奇心折磨地够呛,绝对不能放过知道真相的北堂染!
北堂染无声地动着口型。
唐百衣眯起眼,努力辨认着口型,歪着头一脸困惑,内心快要骂娘了。
大哥!你真是磨叽!要说赶紧说啊!让人猜什么?这名字有这么见不得人么?不能念出来么?你以为是大魔王的名字么?
北堂染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一般,俯身凑近面前人耳朵,开始说话。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八十七章咱家内人
就在这时。
“铮。”
清澈的弦音,扬起一阵撩拨。
嘹亮的琴声,回荡在台上,漾起一片惊鸿。
北堂染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看。
唐百衣恨得磨牙,就差那么一点就能知道!这回又是谁!
台中央,一柄拂尘施施然摆放在众人面前。一把焦尾琴,一袭月牙白衣。
沐珩清冷的背影如端坐的雅僧,寒凉淡漠,衣袂蹁跹,张扬在风中。
“铮——”
刹那间,弦音疾速如虹,快撩挑抹,铮铮铁骨如同金戈沙场的千骑骏马,踏破万里浩瀚浪涛,狂奔疾驰而来!
须臾,铿锵有力的铁骨琴音,缓缓放慢,窃窃私语般,如琢如磨。
那悠扬带着哀思的旋律正是刚才自己献上的一曲红颜旧!
众人都听呆了。
唐百衣忍不住跟着熟悉的旋律慢慢哼唱,渐入佳境,琴音歌声配合得天衣无缝!
“江山易老红颜旧……”
最后的和鸣声,缭绕回荡在台上,弦音尾音拖得极富韵味,令人心中惆怅,百感交集。
台下不少名媛贵妇,都纷纷垂下泪来,泪湿巾帕。
女子容颜易老,色衰而爱弛,谁又能享有永久的爱恋呢?
一袭白衣身影长身而立,少了凌厉不羁的肃杀感,多了不染尘埃的谪仙气息。
沐珩转过身来,淡淡地杵在台中央,手握拂尘,清冷的眉眼看着不远处的唐百衣。
“好!”台下不知谁先带头鼓掌,为配合完美,音律妙极的一曲献艺叫好!
“不愧是殷大人!国琴圣手!果然不同凡响!”
“有生能听见殷大人弄琴,当真是三生有幸!”
“是啊,若是被那群同僚知道只有在下听见殷北离大人抚琴,他们不知该有多羡慕!”
唐百衣被沐珩那清冷的眼眸盯得有些呆愣。
这般风姿卓绝的殷北离,自己从未见过。
一声寒冽无波的嗓音,闲闲淡淡,清晰地传来,“久闻左贤王大名,咱家献丑。”
那冷淡疏离的语调哪里有“久闻”的恭维感,分明带着一丝冷漠的寒暄。
匈奴王子立马战战兢兢,额头沁出冷汗来。
这位内臣总管,他怎么瞧怎么眼熟。为什么有些像在边疆征战频频遇到的敌手?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
唐百衣呆了呆。
“咱家?”
这称呼还真是很新奇。
不过太监用咱家自称也不奇怪吧。沐珩以前是不是也天天自称咱家?感觉,很有意思!
唐百衣摸了摸下巴,想象了一下沐珩天天在家里用“咱家”和自己说话,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么鬼畜的么!
沐珩挑了挑眉。
就在北堂染准备一把拉过唐百衣的手时,一道白衣身影依旧率先牵扯住女子的衣袖,行礼告退。
“陛下。”沐珩意有所指地沉下眼,眼中不悦和不耐明显。
北堂染脸色一黑,生生忍住发作的怒火,冷冷看着两个人共同下了高台。
现在的他,羽翼未丰,还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作为皇族,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朝堂终究不可能是宦官贼子的一言堂!他,必须铲除奸佞,将朝堂大权夺在手中!
众人对着唐百衣指指点点。
说的无外乎是,“将军府夫人这么不知检点。”“没有妇德。”“狐媚子勾引陛下,还居然蛊惑殷北离大人!”
但有不少人对唐百衣深感佩服。
能魅惑住年轻帝王或许有点难度,但终究还是人力可以办到。但是,能吸引住堂堂殷北离大人的视线,还令殷大人亲自牵她下高台,那就不是一般人都做到的!
这女子,究竟给两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下了什么迷魂药?惹得两人争相竞逐?
唐百衣有点委屈。
自己就连步子都加快了一点,巴不得立马离开这乱生是非的御花园。
“她好不要脸,明明已经霸占着将军夫人的位置,居然还这么嚣张!”
“就是,她长得也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沉鱼落雁都比不了,凭什么这么大胆,居然当众勾搭殷大人?”
“谁不知道殷北离大人的身份?殷大人不近女色,禁欲到严苛。就连先女帝都在殷大人身上屡屡失败,可谓是油盐不进。这唐百衣何德何能,居然能拿下殷大人?”
“你们说,是不是唐百衣当真去苗疆求了情蛊?”
众名媛贵妇倒抽一口冷气,夸张地惊呼,“不会吧!这也太龌龊!不择手段啊!”
“她真的想成为祸国殃民的祸水才罢休?”
流言蜚语扑面而来,疯狂刮进自己的耳朵,污秽不堪。
唐百衣深吸一口气,手心一紧。
这细节没有逃脱面前沐珩的眼。
突然,白衣高大的身形倏地停下。
唐百衣没有刹住车,加上心头烦闷,撞了个正着,痛得直捂住头。
众目睽睽之下,沐珩长身而立,宽肩劲腰,一袭月牙白长袍在风中蹁跹。
他一把将面前女子拥揽入怀,冷冽的嗓音带着昭告天下的气势,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此乃咱家内人,休得非议!”
说完,他一把将面前愣在原地的女子横抱而起,转身大步离开。
留下呆若木鸡石化的众人。
良久,冷风吹过一树又一树红梅,终于有清醒的官员小声道。
“刚才,我是不是听错了?殷北离大人,说,他说,他说……”
“我好像也听到了……那女子不是将军府的夫人么?”
众人恍然大悟起来,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
“殷北离大人,就是,就是将军?这,这怎么可能啊!”
北堂染想瞒的事,终究还是没有被瞒住。而且殷北离就是沐珩的事,如同星火燎原一般,一夜间在京城大街小巷流传了个遍。
很快,关于殷北离大人的八卦风风火火地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更多的八卦还是关于他和那小娇妻的娇房事。
与此同时,唐百衣正窝在摘星塔别苑里,郁闷地数星星。
“我是不是变成名人了?”
自己有点郁闷。
摘星塔很高,伸手好像就能摘下星辰,大声说话恐惊天上人。
自己任凭高处的寒风一阵阵刮着脸,冷得哆嗦了一下。
“奇怪,那黑衣人怎么不跟着了?”自己转头,居然今夜没有看见那如影随形的黑衣人,太蹊跷。
突然,塔下响起一阵嘹亮的唿哨。
唐百衣俯视,只能看见一抹黑,塔太高,地面显得非常小,什么都看不清。
当自己七手八脚从摘星塔上爬下来后,居然看见一个熟悉又欠扁的脸。
“你来做啥?”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八十八章他曾是药人
暗卫老三舔着个脸,依旧笑得贱兮兮,“夫人,小的奉命来,来护着夫人。”
沐珩原话是“服侍”但老三一想到他堂堂一代高手要低声下气地伺候一个女子,总觉得气节不保,所以婉转地换了一个词。
“就你?”唐百衣十分直爽地表达了一下轻蔑,连比带划,义愤填膺,“你忘记你那偶像师叔祖了么?那天你躲在门后怎么卖我的?你可是看着你家师叔祖比什么都亲热啊!”
暗卫老三嗫嚅,“夫人,偶像,是什么?”
唐百衣懒得和铁憨憨饶舌,左右环顾,“你师叔祖呢,为什么今夜他没来?”
黑衣歪脖人属于北堂染势力,他没来,暗卫老三来了,那是不是说明,沐珩的手已经伸到宫里,能力压北堂染一头?
暗卫老三挠了挠头发,贼贼地绕开了话头,“夫人,主子已经恭候您多时了,就在屋里。”
唐百衣这才转头,果然看见摘星塔旁的宫殿里灯火通明,还隐隐飘来香喷喷的味道。
“不早点喊我啊。”唐百衣搓了搓手,满脸憧憬地大步走向宫殿门。
暗卫老三心有余悸地看了看高耸入云的高塔,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才不会说我怕高。”
一声嘹亮的嗓音,“什么?你恐高?”
“不不不!”暗卫老三被惊了个寒颤,险些跳起来,“没没,夫人,您进去,您进去。”
老三心中腹诽,什么时候夫人耳力这么好了。看来以后得小声点说话。
富丽堂皇的宫殿。
唐百衣伸手一推开门,只闻到空气中香喷喷的鲜香味。
那隐隐的鲜辣味,香到令人十指大动。
“阿珩?”
整座宫殿有些空旷,除了几处屏风,自己几乎没有命人多加别的装饰。不过就是一处睡觉歇息的地方而已。
宫内没人。
唐百衣循着那缭绕的香味一路推开宫殿侧门,走到后院。
一块篝火,架子上烤着香气袭人的一团被包裹着的料理。
沐珩盘腿坐在篝火边,跃动的火焰跳跃着,映衬在他的侧脸,身上,笼下一层金色光晕。
有些不真实。
“是香辣蟹!”唐百衣蹲下来,仔细端详着那一团被炙烤的料理,欣喜地喊出来!
辣子在中原没有,需要走丝绸之路从西域进,可谓是十分昂贵罕见的香料。就连贵人阁也只有每年特定时间会引进一批,定时定量高价供应。
外脆里嫩的香辣蟹,被满满的鲜红辣子覆盖。掰开那肥美的蟹壳,鲜黄的蟹油,明晃晃地像是要流淌出来。
肥厚的蟹肉,一口咬下去,弹牙爽口。再蘸上一抹香鲜辣子,满口嚼劲,回味无穷。
唐百衣没忍住,好吃地险些将手指都吞进去。
“阿珩,你也吃啊。”唐百衣好吃到感动地眼泪汪汪。阿珩就是懂自己,还特意百忙中进宫给自己加餐做夜宵。
“不用。”沐珩眉眼清冷,拨弄着柴火,让火焰跳动地更大些。
篝火“滋啦滋啦”地燃烧,很快,又一团香辣蟹被烤好。
鲜美的香味汩汩冒出,勾得人馋虫四起。
“阿珩,你不会是怕辣吧。”唐百衣剥开着一根肥美的蟹钳,将里面香甜甘醇的弹肉挑出,蘸上鲜辣子,一口咬下,辣!爽!鲜!
沐珩一袭月牙白衣,身形不动如钟,“不会。”
“为什么不怕辣呢,辣子是西域才有的,中原人都怕辣啊。”唐百衣说完发现自己下意识将自己划出了中原古人的范围。
清冽的嗓音,平稳沉静,“我,没有味觉。”
“滋啦!”
篝火依旧在跃动,唐百衣剥蟹的动作停下,慢慢抬头看着面前男子。
“阿珩,你,没有味觉?”
困惑,狐疑。
自己突然想到,过去在清口村时,自己炒了十分鼾咸的酱油茄子,沐珩都是一口咽下,好像十分宠溺自己,自己做什么难吃的菜都能吃下一般。
现在想来,不是,只是因为,沐珩他,没有味觉?
自己怎么才发现?而且,还是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顿时,自己对面前人有些怜悯,手中的香辣蟹都不太香了。
世间有这么多好吃的美食,但他却没有机会尝到滋味,是不是太可怜了?
“怎么会呢?”
沐珩轻而缓的嗓音,似乎在说着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药人。年幼时,味觉被毒坏了。”
唐百衣严肃正经起来,“药人?苗疆药人?阿珩,你年幼时不是在殷将军府么?”说完,自己有些明白过来,“是殷家被抄家后,你沦到苗疆,被抓去做了药人?”
“滋啦!”
沐珩探手拨弄了篝火,熟练地将新出炉的一团香辣蟹抄出,仔细吹了吹,等到不烫手后,才递给面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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