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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一身紫衣的美人,随后持剑登台。
一袭轻纱,一头纱帽,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住,难以窥视她的真容。
“是剑舞!”不知谁起了个头,很快众看客更眉飞色舞地期待起来。
昔日花魁紫雀用剑舞来迎战新魁,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
很少有花魁会选择献艺张扬跋扈的剑舞,物以稀为贵,众人翘首以盼。
唐百衣隐隐觉得不对。
紫雀会舞剑么?
自己从没见过紫雀佩戴剑饰,紫雀是以文闻名的。剑舞确实能博人眼球,但也得常练才行,阿依记最近也没人通秉有人带剑。
“嗤——”
凌厉的剑法,冰冷凉薄的剑刃!
美人舞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英气逼人,美不胜收!
一柄长剑被高台上人舞得飒爽魅惑。回眸一笑中,倜傥又不失妩媚,当真别出心裁,令人春心萌动,欲罢不能。
众看客都惊呆。
台下的莺莺燕燕再也没有不服气的眼神,而是一脸崇拜地看着台上传闻中的历年花魁之首。
醉花苑的传奇!
“叮——”
然而,就在剑舞结束之际,风波抖生!
灵动如长蛇的剑,反手一刺,脱手不稳,居然生生扎进舞剑人的腰腹!
瞬间,鲜血浸染紫裙。
血污满地!
“哗!”众看客震惊!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看傻眼。
“怎么回事?”
“紫雀姑娘?这怎么会……”
面戴薄纱的女子吃痛一吟,捂住腹部的伤势转头就要钻进珠帘。
就在这时。
高台幕帘边窜出一个残影。
快如风,疾如虹。
唐百衣一个箭步窜出,拦住闪身疾退美人的去路。
“急什么?敢不敢用真面目见人?”
“嘶拉——”
美人惊惧地捂住脸,顾不得腰间的伤势,然而薄薄面纱还是被唐百衣一把扯下。
看客们惊怒大吼。
“看什么!赶紧让紫雀姑娘回去诊治!你这小子当真以为没有王法么?”
“哪儿来的疯子!衙门出人这么慢么?不管管么?”
“赶紧把这肖想紫雀姑娘的臭小子押进大狱!他是想紫雀想疯了吧,居然连紫雀姑娘身受重伤都不放过?”
所有人恼羞成怒咆哮怒喝之际,唐百衣冷笑一声,押着手中美人的后脖颈,将人提到高台前,朗声道。
“你们看看,这人可是你们的紫雀姑娘?”
一句话,铿锵有力,众人纷纷惊呆。
美人很美,美艳绝伦。但他们哪里有机会得见赫赫有名的花魁紫雀?紫雀神秘无比,京城见过她的恩客寥寥无几。
但是,还是有醉花苑的熟客小声道,“好像,好像是有些不一样。”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你胡说什么!你是说,参加擂战的人不是紫雀姑娘?”
“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糊涂了,还是记错了,几年过去,你连紫雀姑娘的相貌都忘记了?她明明这么美,怎么可能不是!”
熟客也不确定地补了一句,“或许,或许是记错了吧。”
众看客当即指着唐百衣破口大骂,“听见没!这美人就是紫雀姑娘!你到底要做什么,赶紧将人放下!”
“你疯了吧是!杀人要偿命的!你赶紧放紫雀姑娘看大夫!要死人的!”
唐百衣听着一众骂骂咧咧的怒喝声,也不恼,笑着揽住怀中美人的柳腰,笑道,“诸位老爷,你们倒是看看,你们口中的紫雀有没有流血。”
说着,美人腰间的一枚破败袋子被粗暴扯下。
已经破洞的袋子还兀自往外流着腥气的血,一闻就是猪血的腥味。
众原本还穷凶极恶到唾沫横飞的看客,立马住了嘴,震惊到无以复加。
“刺伤是假的?血是假的?”
“怎么可能?莫不会,人也是假的?”
美人吓得惊呼一声,双眼一黑,膝盖一软,立马就要瘫软跪地。
“说!”唐百衣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而是恶狠狠地摇晃着美人的衣襟,将人摇得来回直晃,“紫雀去哪里了!”
众看客还沉浸在这场假局的惊骇中,每个人都愤怒地怒目圆瞪,恶狠狠瞪视着还晕厥未醒的老鸨,等待一个说法。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九十六章紫雀的局
“噗通——”美人惊恐地双膝瘫软一跪,吓得泪流满面,“不知啊!奴家哪里知道!奴家只是被紫雀姐姐塞了一柄剑,奴家也惶恐的很!”
唐百衣面色沉下。
这是一个局。
这个局等着自己来钻。
紫雀特地提前知会自己同来,如今又故意正大光明地消失,还留下明晃晃的线索。就好像故意将疑点都引向老鸨,故意告诉自己,“我走了,我有问题,你来找我”一般。
昨天,自己问紫雀是否愿意离开时,紫雀特地表明忠心,说她不会离开。
但是……
一团团的疑点铺天盖地袭来。
突然,视线瞥向那柄剑。
眼熟!
剑柄上的徽记自己再眼熟不过了!
这徽记不正是在清口村被自己当做菜刀剁肉的那把匕首的同款么!匕首是凌偡的……那这剑……
老鸨突然哆嗦一下,眯眼睁开一条缝,随后立马阖上眼继续装死。
众看客正义正言辞开始声讨醉花苑弄虚作假,质疑紫雀姑娘到底回京城没有。是不是醉花苑请不回来人,所以故意弄这么一出。
“嘭——”
醉花苑进门右手第一间包厢门被踹飞。
唐百衣大口喘气,胸口起伏不定,一把将手中长剑扬在空中。
“凌偡,好久不见!”
包厢内,一名衣着华贵,客商打扮的男子正捋着小胡须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面前人。
唐百衣上前一步,手晃过道残影一把扯下客商的胡子。
假的!
“凌偡。”唐百衣屈指敲击了一下剑柄的徽记,端详面前披着伪装的男子,讥诮道,“还是该称呼你为,已经被广传死于夺嫡的北堂偡殿下?”顿了顿,“你和北堂染联手了?一个殷北离值得你们兄弟联手?”
凌偡的事,沐珩已经详细和自己讲述过一遍。自己当时也难以相信如此不同凡响的茶楼老板凌偡,会这么快销声匿迹。果不其然,这套假死计谋用的巧。
沐珩都没有察觉的事,必有妖。
紫雀埋伏在自己身边日子并不短,自己身上有凌偡穷尽心思也要图的东西。自己一介商女,胸无大志。凌偡除了图自己身边的沐珩,还能挖掘自己什么利用价值?
“啪,啪,啪!”有节奏的抚掌声。
凌偡揭开伪装,露出温润儒雅的俊脸。
漆眸深邃如幽谷,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红糖娘子,好久不见,你的御人本事倒是出乎在下意料。”
唐百衣沉下嗓音,“紫雀是你派来我身边的,你经营茶楼,什么时候还开了醉花苑做这不入流的勾当。”
包厢外已经炸开了锅,官府的人听闻惊动冲进醉花苑来,纷乱的脚步声阵阵,叫喊声一片。
“嘭!”
凌偡抄起距离最近的一枚糕点,隔空一探,包厢被踹开的门登时“轰”被打合关上。
包厢内瞬间安静。
如同有个结界将包厢内外隔开。
唐百衣挑了挑眉,干脆扯开一张凳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面前人。
一声轻笑。
凌偡摇了摇头,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啊!在下是真没想到,会被一个女人捅了篓子。”
唐百衣知道他说的是紫雀。
紫雀昨天那一番表忠心,并非是为了承诺她不离开,而是为了提点今日的一个局!
这局,是紫雀设下的,只为了她可以在关键时刻逃跑,又能向自己无声地暗示潜伏在自己身后的一只虎狼凶兽!
凌偡!
紫雀忠心于自己,不愿意继续做细作,但她也要考虑怎么在凌偡这全身而退。所以今日之后,定然没有人能找到逃之夭夭的紫雀,她也回报了自己对她这些时间的照顾。
唐百衣抱臂冷冷看着面前人,笑了笑,“所以,你原本安插紫雀在我身边,除了收集情报外,还安排她对沐珩做什么?”顿了顿,“你应该知道,以紫雀她的细胳膊腿,她动不了我。”
这回,轮到凌偡笑起来。
儒雅的笑容,从容不迫,“唐姑娘也应该知道,紫雀引以为傲的不是身手,而是。”说着,他点了点额角。
唐百衣揶揄了一句,“她是脑子好使,所以把你卖给了我。”
嘲讽,直击人心。
立马,凌偡脸色相当不好看。
他怎么知道,他花了时间精力捧出的心腹,专程送到对手的女人身侧,却反水将他卖了。
吃瘪!一口闷!
“怎么?想动手?”唐百衣戏虐地用剑柄点了点包厢门,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如果凌公子现在有恃无恐,那也不会躲在醉花苑里用伪装示人。以我的身手,足够可以在你出招之前,击破门冲出去。外面都是官府的人,凌公子你是要让全京城知道,北堂偡皇子死而复生?”
顿了顿,她继续笑道,“你的好兄弟北堂染,会想替你对全京城人解释或者遮掩?”
自己注意到,自己在念出“好兄弟”三个字时,凌偡并没有反感厌恶。这就比较称奇,他莫非已经堂而皇之接受了“北堂”这个极具侮辱的姓氏?
凌偡脸色不好看。
他嘴角边习惯性的温润笑意,也消失不见。
唐百衣后撤一步,抵住包厢门,揶揄笑了笑,“你想杀人灭口也没用。我身后跟着一溜暗卫的事不怎么稀奇。你猜现在沐珩有没有得到消息?你假死脱离和沐珩的合作,反而转向投奔北堂染,这算盘打得真好。”
突然,唐百衣想到什么般,继续道,“还是说,我小看了凌公子的心思。您不想和任何人合作,而是觊觎那个位置!”
一句话,掷地有声!
回荡在包厢内,余音缭绕,经久不绝。
三下有节奏的抚掌声。
凌偡长身站起,露出赞许的目光。
“宦官的发妻。”他笑容依旧令人如沐春风,言语间确实犀利,“唐姑娘,殷北离何德何能可以拥有你这般女子的忠心?”
唐百衣心中一凛,“唐姑娘?”
“怎么?宦官发妻,不正是姑娘么。”凌偡当仁不让,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形让原本就狭小的包厢更显压抑。
强悍凌厉的威势从面前男子周身弥散出,如汹涌滔天的骇人巨浪,令人心生畏惧,震慑非常。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九十七章疯魔黑化的狂人
唐百衣仔细看着面前人虎口的茧子,想了想,道,“茶楼老板,醉花苑老板,富贵王爷,江湖高人。凌偡,你的身份真挺多啊。”
面前如巨山般的高大男子,周身散发震慑强悍的威压,令人背脊窜起一股凉气。
唐百衣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凌偡的真面目?
什么温润儒雅的茶楼老板,什么富贵闲人金贵王爷,全都不是!他是一条伺机埋伏在黑夜中的毒蛇。
“哦?”饶有兴致地含笑声。
凌偡拢起折扇在掌中有节奏的敲击,笑得温和,眉眼间尽是从容不迫,“唐姑娘,你以为,在下没有早做准备?”
倏地,唐百衣瞳孔紧缩。
包厢门口响起叩门声,很快,两名官衙打扮的小厮,拖着昏迷的黑衣暗卫出现在门口。
是暗卫老三!
门后垂下眉眼,整个身体沉浸在黑暗中的人,正是歪脖黑衣人!
“你们果真联手了!”唐百衣整个身体僵住,深吸一口气,紧盯住瘫软倒地不知死活的暗卫老三,内心涌起阵阵不安。
歪脖黑衣人什么都没说,恭恭敬敬地贴着墙根站着,敛起全身桀骜不羁的张扬,乖巧懂事到判若两人。
“你是谁!”唐百衣沉下眉眼,紧紧盯住面前的凌偡。
一句话,回荡在本就不大的包厢,回音阵阵,震得人脑中嗡嗡直响。
良久,包厢中没有任何人说话。
就连倒地昏死的暗卫老三都仿佛失去呼吸一般。
安静到落针可闻。
唐百衣整个身子弓起,警戒戒备达到巅峰。
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止皇族商客那么简单。他将自己躲避在黑暗阴影中,同北堂染联手将沐珩包抄围攻,怕是早有准备。
沐珩,现在一定,四面楚歌。
殷北离的神话,终究挡不住皇族后裔的联手合作。殷千岁的势力,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冲击,有人准备将宦官势力连根拔起。
挫骨扬灰!
凌偡饶有兴致地探出手欲攥住面前女子的后脖颈。
“嘭——”
狠辣凌厉的拳风轰然袭至。
唐百衣一个闪避探身,堪堪避过那探出的手臂,侧身抡起一拳头直接轰至凌偡面门。
“轰!”
一个覆满薄茧的手掌,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挡住划破劲风的铁拳。
凌偡笑了笑,仔细端详了唐百衣戒备的神情,探出另一只手,划亮火折子。
顿时,一股熏香的气息缭绕在狭小的包厢内。
凌偡气定神闲地负手看着唐百衣,耐心等待,从容不迫。
门后,抵门的黑衣歪脖人一闻到熏香的烟味,身形一动,难以置信地瞪亮了眼睛。
“嘭!”
很快,黑衣歪脖人背难以坚持地倚靠住门框,额头沁出冷汗,青筋暴起,目光灼灼不敢眨地盯着面前人。
“你,要违拗陛下?”
凌偡挑了挑眉,没有回答黑衣歪脖人的问题。左手一扬一抄,一枚糕点径直飞出。
精致小巧的糕点在空中直直划过犀利凌厉的直线。
“嘭——”
糕点轰击在黑衣歪脖人眉心的时刻,如同出膛炮弹带着雷霆千钧之力弹射一般。
黑衣歪脖人整个身体瘫软垮下,眉间糕点碎裂殆尽,碎屑落下后,留下殷红一片。
小小的糕点能被激射出如此强悍的力量!
唐百衣死死咬紧嘴唇,背脊发凉,手臂激出鸡皮疙瘩,艰难地转脸,看着身侧这一如既往笑得温和的可怖男人。
他,凌偡。
身手,深不可测!
“你动了北堂染的人。你要杀我?”唐百衣自知这问题愚蠢,因为很明显凌偡意不在自己。但只有这般套话才能有耐心地套出他背后的目的。
凌偡明面上是同北堂染合作,铲除沐珩的势力。但他却对北堂染的心腹出手凌厉不假思索,甚至当仁不让地一击必杀。
凌偡他到底要做什么?双面策反?他想要的仅仅是皇位么?
“哦?”低沉的笑意。
唐百衣一听到面前人含笑,手臂就渗出细密的冷汗。
凌偡偏过头,探究地端详丝毫没有受到熏香作用的唐百衣,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你,没有内劲?”
唐百衣明白过来。
这熏香怕是专门卸人内劲所用。
但自己是现代格斗拳击手,并不像江湖中人一般从小锻炼内力,而是凭借精细准确的格斗技巧和横劲罢了。
迷香,当然对自己作用不大。
“你可以再多点两根迷香试试,卑鄙小人!”切齿的低斥。唐百衣无意激怒面前人,但他所做的行径勾当实在令人不齿。
凌偡一听到这四个字,眉间蕴上一层郁色,整个人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要爆发的雷霆震怒,隐隐轰鸣,令人胆肝具裂。
门口传来一阵激烈的脚步声,不少看客飞快路过包厢外,这也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卑劣!行事下作!凌偡,你弃了和沐珩的协定不算,还卖了北堂染。皇族,权势,你全部都要!所有可以利用的有价值的东西,都被你圈在手中。你出卖了多少盟友,你是不是卑贱!你的所作所为,还能称得上光明正大么?你卑不卑贱!”
一通破口大骂,直接把凌偡的怒气点燃到巅峰。
“你?”凌偡突然听到“卑贱”两个字,想到什么般,气急反笑,上前一把钳箍住面前唐百衣的下颌,仔细反复端详,狂态毕露,张扬大笑起来,“原来是你!是你!”
唐百衣下巴被禁箍地生疼,眼泪差点疼出来。无奈面前人内劲过于彪悍,出手丝毫不留情面,自己没有万全之策时,不能轻易反抗打草惊蛇。
疯狂肆意的狂笑声,如同上古洪荒凶兽的低喝咆哮般,阵阵回荡在狭小的包厢。地面震颤,震得人脑中嗡嗡作响,包厢门颤动。
唐百衣被迫被面前疯魔般的凌偡对视,那恣意憨爽的狂笑,像是禁锢多年的猛兽终于破出牢笼一般,令人心悸,胆颤。
“好,很好。”凌偡噙着狞笑的嘴角,不再留手,眉眼如疯如魔,如同毒蛇盯住青蛙一般倏地俯身凑近面前人,冷笑,“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你了。”
“嘭——”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猛烈撞击。
“有人!里面有人!那个小子就躲在里面!”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两百九十八章百倍偿还
终于,包厢门被踹烂。
一众恼羞成怒的醉花苑壮汉打手,抄起棍棒准备找唐百衣的麻烦。
然而,就在他们脚将迈未迈时,为首的人战战兢兢哆嗦了声,“你,你谁啊!”
凌偡整个人散发非凡恶煞的肃杀威势,天边异相倏地来袭,原本万里无云的晴天刹那间雷霆震怒,犹如万鬼齐哭!
一众打手,膝盖一软。
“嘭!”众人纷纷吓得双膝跪地,连爬带嚎地惊慌匍匐后退,恨不得卷起尾巴逃离这处修罗乱葬场。
唐百衣心知不妙,但如今在凌偡分心的时刻怕是自己唯一后撤的机会。
“嗤——”
自己连滚带爬地一个飞窜,从被砸烂的包厢门中滚出,然而身后夹杂凌厉劲风的飞器已经扑面而至。
强悍犀利的破风声袭到后心!
自己甚至能感受到后心在千钧一发之际承受的强悍可怖压力。
凌偡憎恶自己!
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自己!
哪怕,丧失自己制约沐珩的价值,他也要将自己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怎样的过去,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偏执,憎恨到如此地步!
“轰——”
一声闷哼。
唐百衣只觉得后心偏心脏的地方受到汩汩沉重的轰击,心口一滞,整个身体被强悍的力道带的飞起,如同断了线的纸鸢一般飞出。
然而,自己没有事。
“擦咔。”
护甲的碎裂声。
自己一把捂住救了自己一命的护甲,慌不择路地一路夺门而出,向神武大街狂奔。
凌偡疯了!
他不惜倾尽一切内劲也要将自己一击必杀!
自己能逃过他的一击,还能逃过他追击而来的另一击么?
神武大街。
一名舔着冰糖葫芦的胖娃娃正指着沿街一路狂奔的两道人影,憨态毕露地仰头同妇人道,“娘,大哥哥大姐姐在玩什么?”
妇人吆喝着卖菜,脸也没转,随口敷衍道,“春天快到了,母猪都能跳墙,还能玩什么?”
然而,很快妇人就觉得不对。
“嘭!”
“嘭——”
两道拖着残影的劲风一下子冲撞倒她的摊位,一箩筐的萝卜掉落一地,横七竖八的茄子“哐当”跃起,又重重落下。
“哪个鳖孙赶着投胎哩!娘个希匹不长眼的东西!”妇人望着一地狼藉,气得捶胸顿足骂骂咧咧。
唐百衣额头青筋暴起,胸口无规则地起伏,直喘着重气。
狂奔的一路让自己气息乱如麻,两条腿像是不属于自己一般,失去知觉,只能机械性地拔腿狼狈奔走。
而身后那喘息的鼻息,依旧如影随形,像是故意调戏猎物的狐狸一般,不慌不忙,刻意享受追逐猎物的乐趣。
“嘭嘭——”
又是一道摊位被撞翻。
唐百衣艰难地吸着冬日凛冽的寒风,整个人像是失去操纵力一般,就连撞翻水果摊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一路疲于奔命让自己心力衰竭,再也坚持不了多久。
自己……不行了!
身后传来魔鬼般的狞笑。
自己脑中浮现的依旧是凌偡那如沐春风般含笑的脸,而此刻自己只觉得全身冰凉,这魔鬼居然潜伏在自己身边那么久!
怎么能有人伪装地这么好?明明是恶魔却披着温和驯良的外皮,令人放松警惕。沐珩也是被凌偡这般精湛的演技欺骗的么。
“唐姑娘。”凌偡笑声温润,似乎还饱含阳光,“前面就是将军府,唐姑娘想要求助殷北离?”
唐百衣还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双腿下意识地带着自己奔回了心中最安全的一片角落。
将军府!
自己能感受到凌偡的低笑声紧紧挨着自己耳畔,如影随形,紧紧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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