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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什么?”暗卫老三一脸困惑,反手指了指他的鼻尖,“大师兄,宠我?”他笑起来,眉眼弯起弧度,“夫人您怕是看错,大师兄那么严厉,最烦属下晨练摸鱼,怎么会宠我?”说着,他讪笑了几句,却被面前女子板起的神情瞪回,立马住嘴。
唐百衣负手,充分学会了沐珩的讥诮笑容,“不然,你怎么胆子越发大。想问消息不问你主子讨要天机阁的情报,倒欺到我头上来了?”
说哇, 袖子一甩,自己转身离开。
暗卫老三脑子没转过来,还在苦苦思索,被身边的老二猛捶了一下,“别放肆。”
老三立马有些委屈地缩成一团,开始反思,是不是最近他真的很无法无天,莫非,当真是被大师兄惯出来的?但是,大师兄那么凶狠,怎么会罩着他。
温泉别苑的日子十分清闲。
唐百衣白天被粘皮糖般的神医紫青骚扰,被迫解答各种西医浅显易懂的困惑点,晚上一边涂抹着药膏一边数着窗棂外的繁星。
沐珩好久没有来了。
自己有些忘记上一回同沐珩说话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几天前,或许是好几周前?
然而,今天清晨的温泉别苑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请留步。”门外传来暗卫老二恭敬淡漠的阻止声。
唐百衣正懒洋洋地窝在松软的被窝里,享受着美美的回笼觉,边眯着眼抱着软枕淌着哈喇子。
一阵脚步声。
随后便是暗卫老二震惊地单膝跪地声。
“嘭!”响亮的触地。
唐百衣一个警觉,惊醒,迅速翻身坐起。
随后,“嘎吱”一声门被推开。
炫目刺眼的太阳金光洒进大敞的门中,令人眼眯起,忍不住探手挡住些许光线。
“杨柳依?”唐百衣遮挡着半数光线,眯眼打量着逆光走进的女子。
黄袍加身,雍容华贵,举手投足间尽是势在必得的得意。
一袭黄金袍,镶满锦绣华丽的暗纹,那张扬舞爪的腾龙与金凤共舞,和谐地将龙袍映衬的威势蓬勃。
一声志得意满的尖刻笑声。
“唐百衣,孤终于找到你了。”
暗卫老二额头沁出层层冷汗,手心汗湿。
他不断犹豫踌躇终究还是上前一步,抱拳下拜。
“陛下!主上有吩咐,夫人不可踏出别苑一步。”
杨柳依来的时机蹊跷,恰逢早朝。按照常理来说,这时候,新女帝最不可能踏出皇宫,而应该正襟危坐在朝堂上主持朝政。
但是,杨柳依来了!
唐百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上下将面前龙袍加身的女人打量,狐疑地问了句,“你谁?”
一时间,周遭一片安静。
暗卫老二惊惧地不敢答话。
夫人之前中毒,慢慢洗去记忆的药性应当已经被紫藤谷神医解了才是,为何突然又犯起病来?
“回陛下,夫人中毒失忆,还望陛下见谅。”暗卫老二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
杨柳依原本嚣张跋扈,准备仗势欺人耀武扬威,然而,她一对上唐百衣那迷茫的目光,登时内心所有盛气凌人的念头,仿佛被一桶冰水浇灭一般,失望扫兴!
“你,不记得我是谁?”一字一顿,杨柳依充满怒气的质问声,从咬紧牙关的牙缝中蹦出。
如果面前人不记得她是谁,不记得她当年是怎么被奚落的,那今天她刻意挑选这时间前来打击报复还有何意义?
杨柳依甩着宽大的黄金龙袍广袖,气得面目狰狞,柳眉也因愤怒和失望狠狠皱在一起,拧巴地相当丑陋。
唐百衣轻松地坐在茶几边,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闲闲淡淡地喝了一杯,还心情不错地招手命人来梳洗打扮。
“抱歉,有疾在身。卧房内空气浑浊,怕是贵人久呆沾染不干净。”
杨柳依瞬间愣住,小心翼翼地环顾整个房间,果然闻到一股诡谲的中药味,连忙掩住口鼻。
在她错愕间,一众丫鬟已经鱼贯而入替唐百衣梳发盥洗。
“你!”杨柳依一拂龙袖,气得嗓门也大了不少,“唐百衣,你脑子不好使,连眼睛也坏了么?孤身上穿的,你看不见?孤今天告诉你,欺君之罪,当诛!”
一众丫鬟虽然战战兢兢,但服从性极好,灵活的巧手飞快地替面前女子梳洗完毕后,恭恭敬敬垂手站在一侧,垂目不言。
杨柳依一看众下人对她爱答不理的模样,内心怒火熊熊窜起,冰冷的话语甩下,“怎么?你们这些卑贱的奴婢,见到孤,都不下跪?”
“噗通——”
顿时房间内黑压压地跪满了一众丫鬟。
杨柳依这才气顺,深吸一口气,转脸对上兀自对镜的唐百衣,欲发难。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零六章真相如此不堪
就在杨柳依张嘴发难之际,唐百衣倏地回过头,笑得从容。
“陛下,下官当然知道。”
“你!”杨柳依刚顺下的气,立马被高高揪起,一口怒火提到喉咙口。
“而且。”唐百衣起身,慢慢踱步到一身龙袍的杨柳依身边,端详起胸前的巨大刺绣来,“而且,下官刚才只是刚睡醒没看清。杨大夫的大名,谁不知道,下官当然知道你。”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认。
唐百衣笑得熟人哥俩好一般,亲热劲自然又亲切。
杨柳依怔怔地盯住面前笑得没心没肺的女子,喉头一紧,被噎得词穷。
她怒火郁结于心,恶狠狠地剐了眼垂眼恭敬杵在门口的暗卫老二,重重冷哼,“唐百衣!孤看你嚣张,你见到孤加冕为王,丝毫不惊讶么?孤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特地寻你来了!”
淬毒的目光,怨恨的眼神。
杨柳依丝毫没有压制她对唐百衣的印入骨髓的嫉妒,妒恨经年逐渐刻为憎恶,转为仇恨。
唐百衣淡淡地“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登基第一件事,是睡了沐珩。”
杨柳依心心念念惦记的不就是那个虐她千百遍,她依旧心甘情愿为他献出所有的男人么。
自己觉得这样的女子有些悲哀,甚至有受虐倾向,简直就是故意将她自身雕刻为一枚棋子,供人驱使,甚至被压榨掉最后一份利用价值。
一众丫鬟将头埋得更低,额头触地,不敢抬脸。
周遭有些安静。
能听见丫鬟们刻意压抑的小声呼吸。
杨柳依脸色十分精彩,千变万化的神情中带着不甘怨愤和屈辱。
就在唐百衣以为她会癫狂仰头大笑,骂出句,“你以为我不想么,还不是睡不到”时,杨柳依沉下脸,噙着冷笑,挑着眉,如恶魔蛊惑般循循善诱。
“唐百衣,你以为孤全心全意侍奉那个男人为了什么?”
低沉的女音,带着酣畅淋漓的快意。
杨柳依逼近一步,死死盯住面前女子神情的细微变化,很期待在那张脸上看到震惊和愤怒,“还不是为了,取代你啊。你不知道吧,这个位置原本属于你,孤只是,送上一点忠心,没想到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得到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权势!”
然而,令她失望之极的是,唐百衣脸上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怎么?”杨柳依眉头紧锁,难以置信地后退一步,观察面前人是否伪装是否说谎,“你不怨恨?这都是他做的,他故意将你雪藏起来,故意将孤送上高位。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将任何人拱手送上那位置。但是,想不到吧,他偏偏就是不准你上去!”
一阵猖狂的大笑声,震得人脑中嗡嗡直响。
杨柳依越想越是兴奋解气,咧开嘴酣畅淋漓地狂笑出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生生笑出眼泪来。
“唐百衣!你糊涂又愚蠢!你心心念念爱慕的男人,可是将你拉下马,不准你坐上高位,不准你母女相认的奸佞!而你,还活在梦里!你还奢望那男人肯真心实意地对你?你以为他娶你图你什么?还不是要将你控制在他的手掌心,哪里都去不了!”
“北堂百衣,先女帝若是看到你窝囊成这幅德行,怕是棺材盖子都压不住,直接跳出来虐打你这不孝后人!”
“北堂百衣,你夜夜同那男人对食,你不恶心么?你不知道先女帝怎么死的么?孤这就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先女帝正是被殷北离派人刺杀剖腹致死!你枕边的男人,双手全是你母亲的鲜血,你不倒胃口么?”
每一句话,都让唐百衣内心震撼惊动。
虽然自己已经从凌偡那猜测到这具身体身份不简单,但没想到,居然是女帝流落在民间的私生女。
自己锁骨下那红痣怕是胎记。而杨柳依应当是被沐珩烙刻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刻印,以假乱真。
新女,从来不是别人,而应该指的是自己的身份。
突然,自己想到一件可怖的事。
如果沐珩彻头彻尾都在谋划这一件事,那清口村沐珩抱送来的那婴孩是谁。
贵人的孩子,谁的。
背脊窜上一股凉气,自己整个身体难以抑制地发抖发颤发寒。
果然,沐珩迎娶原主根本不是心怀不忍,而是别有用心。他扮作流民混在乡野间,不只是为了简单地掩人耳目,更是为了伺机接近原主。
接近,女帝流落在民间的子嗣。
好深的心计!好环环相扣的谋略!
杨柳依一见到目光错愕,相当震惊的唐百衣,心中大爽。
咧开的大嘴,酣畅痛快的狂笑声。
杨柳依挥着黄金龙袍笑得花枝乱颤好不快活,“唐百衣,你知道孤今天选的是什么日子么。”
唐百衣低头不语。
杨柳依更是爽得狂笑出声,上前一步,附耳悄声道,“是给殷家洗刷冤屈平反的日子。”
顿了顿,她笑声阵阵,狂妄地放下狠话,“孤如愿以偿得到帝位,也依言将证人证据大白于天下,还殷家清白。孤虽然朝堂没有势力,但贵在登基时日短,你说,如果孤今天将你除去,殷北离会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将孤扯下帝位?”
尖刻的女音带着颤笑凑近,得意地炫耀,“不会的。唐百衣,孤告诉你,不会的。”
唐百衣脸色煞白,静静听着。
杨柳依环顾匍匐跪地的一众丫鬟,笑得欢肆,“今天早朝,孤称病不上朝,但旨意已到,殷家平反翻身就在今朝。你说,殷北离会不会这时候撇下他心心念念筹谋了二十年的家族平反洗白,转而特地来此寻你?”
“哪怕他来了,也没用!因为,孤才是权倾天下的帝王!殷北离只能作为被孤圈在后宫的宠臣,你投胎时,记得招子放亮点,可别一个不小心,投身在京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孤房事和美,心生嫉妒。”
杨柳依笑得泪花泛出,探出手轻蔑地拍了拍唐百衣的脸,笑得更大声。
突然,窗外乌云密布。
原本万里晴空的清晨,下起冰雹大的雨点来。雷霆作响,轰鸣阵阵。骇怖惊悚的滔天雷电布满上空,万鬼齐哭!
“嘭!”门被突如其来的凌厉劲道踹飞。
守护杨柳依的侍卫一个转身下意识要防卫,然而在盛怒大力下,他整个人斜里飞出,重重撞落在墙壁上。
一整排黑压压的黑衣人,阵势凛然,气势彪悍地垂手站在门口,恭敬让出一条道来。
白衣男子气质清冷寒冽,踏着从容不迫的步伐,慢慢走近。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零七章沐珩的手段
杨柳依瞳孔倏地紧缩,美目难以置信地瞪大,惊恐地抬起黄金龙袖,下意识遮挡在身前,徒劳地想要挡住来人遍身冷冽的骇人威势。
“不,不可能……”杨柳依嗓音带颤,浑身难以遏制地哆嗦,头皮炸开。
她惊恐地抬起龙袖想要遮挡住面前人肃杀冷冽的威势。
然而,只是徒劳。
“殷,殷大人……”杨柳依手指难以抑制地颤抖,原本尖利刻薄的语调变为绵羊般软绵,卑微中带着乞求。
“殷大人,孤,我,我只是,只是……”
语无伦次的破碎颤音,句不成句,调不成调。
“噗通——”
黄袍加身的杨柳依只觉得面前有如被巨山覆压一般,头颈千钧重,一个坚持不住,双膝一软,生生跪倒在地。
清脆的落地声。
“殷大人,饶命!”
先前,她眉飞色舞地吹着登基后才不怕沐珩,会将沐珩像是圈养宠臣一般禁锢在后宫宠爱。然而,此时,她哪里还有之前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孤傲模样。卑躬屈膝地如同侍奉主子的下人。
唐百衣冷脸转向门口的白衣男子。
杨柳依所说的真相在脑中挥之不去。
沐珩,居然一开始就打着一副好算盘。他的筹谋,他的城府算计,老辣狠戾,就连自己的情绪都被他一路牵着走。
顿时,自己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傻子。
一个被人卖了还端坐在地上仔细给人数银票的傻子。
沐珩逆光而立,一袭白衣蹁跹,耀目的月牙白衣袍在跃动的阳光中,被笼上一层金色光晕。
大抵是他与生俱来有些凉薄,琥珀色眼眸如被染上秋霜,寒凉无波,沉静如幽谭。
四目相对。
唐百衣沉下眉眼,抿紧唇,嫌恶地转过脸。
这样的男子,一生功于心计,算无遗策。是否就连杨柳依的行径尽数在他掌握中?
沐珩眉头紧锁,清冷的视线紧紧盯住面前厌恶转脸的唐百衣。
“殷大人!饶命!”杨柳依良久等不到面前人的回应,心怀恐惧,重重地磕在地面,额头撞出血污来。
沐珩冷哼一声,闲淡中带着令人浑身鸡皮疙瘩骤起的冷笑,骇人惊怖!
杨柳依蓦地抖若筛糠,情不自禁地重重将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
“殷大人!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就是你的偶人,我再也不敢出宫。殷大人!您将我捆起来,将我拘禁起来,怎样都可以!求您!求您饶我一命!”
杨柳依倏地一把扒拉住沐珩的白袍,像是攥紧救命稻草般死死扯住,哭得撕心裂肺,凄厉悲凉,“殷大人!我保证!有我坐在这位置!您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乖乖听您的话,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放我一命,好不好?”
沐珩不为所动。
杨柳依眼珠子一转,利索地翻身爬起,指着门外飞速道,“殷大人!今天可是殷家平反昭雪的日子,您不想回宫主持大局么?这么重要的时刻,我陪您一起回宫好不好,您处心积虑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局,今天终于得破,您不高兴么?您坐轿撵,我跟着您,好不好?”
然而,她每说一句,沐珩沉色更阴暗一些。
很快,杨柳依身形倏地一僵,整个人如同被人掐住喉脖一般,艰难地动弹不得。
沐珩慢慢转过脸,勾起嘴角,漫不经心道,“陛下今日来见夫人,准备怎么动手。”
“擦咔——”
杨柳依惊恐地倏地往后退一步,下意识摸了一把腰间令牌。
淅淅索索的令牌声,如同世间最惊恐骇怖的绝望呼嚎一般,令她脸煞白,额头沁出大颗大颗冷汗,倏倏滚落。
“哦?”沐珩一挥手,顿时几名黑衣暗卫上前,一把扯下黄金腰带间的腰牌,好像面前人并非女帝,而是一个被审问的囚犯一般。
铜漆腰牌,毫不起眼,但上面一个大大的字,渗人骇怖。
杨柳依绝望地双腿一软,两眼一翻就要晕厥。天底下可以有人不知道这腰牌是什么意思,但沐珩绝对不可能不知道。
“好,很好。”低沉暗哑的嗓音,沐珩冷笑,抬手如弃蝼蚁一般,将那铜腰牌往杨柳依怀中一抛。
铜牌在凌空划过一个弧度,堪堪落进面前女子怀中时,一声惊天地的凄厉尖叫。
“不要啊!”
很快,一身黄金龙袍的杨柳依被拖进一处破烂屋宅。
臭味熏天,血腥逼人。
一个大大的转轮,像是绞刑架一般,慢慢转滚。下方正是一滩盐水。
“嗤——”
剑落无痕,杨柳依闷哼一声,都没有察觉到痛楚,身上就被划出数道血痕。很快,吓晕过去的她被暗卫七手八脚绑在转轮上。
随着轮滚,盐水倾覆在伤口处,痛到钻心挠肺,肝胆寸断。
本已吓晕的杨柳依披头散发被捆缚在转轮上,凄厉惨叫。嚎声回荡在狭小刑房中,震得地面颤抖,回音阵阵。
“殷大人。”杨柳依目光淬毒,愤怒地咬牙切齿,不甘心地怒骂一句,“为了那个乡村野妇,殷大人真的不分孰轻孰重?我可是名正言顺的女帝,我比那唐百衣有价值千倍万倍,难道你就能为了那野妇,丢弃我这颗有用的棋?”
杨柳依满脸怨气,散发披脸,如同成形厉鬼。
沐珩面容清冷,闲淡扯出个冷笑,“棋子?不自量力。”
随着沐珩一挥手。奄奄一息的杨柳依被扯下滚轮。
就在她兴奋地以为凭借伶牙俐齿说服沐珩时,一盆甜水猛地浇淋而上。
紧随其后的是,一桶又一桶的活蛇活蝎,毒蛇长毛毒蛛,蚂蚁,被尽数倾覆倒落在杨柳依头上。
黄金龙袍很快被腥臭的血污沾染。
痛到晕死过去的杨柳依反复徒劳地挣扎在遍布蛇蝎蛛蚁的池中,满身没有一寸好肉,腥红的皮肉外翻,很快又被一群群兴奋不已的蚂蚁覆盖。如同一个巨大黑球不断翻滚,惊起虫浪一片
绝望的凄厉嚎叫慢慢微弱,最后,消失在蛇蚁池中。
沐珩冷冷地转过身,“听话的才是棋子,不听话,自然有人取而代之。”
暗卫恭恭敬敬垂手杵在刑房门口,小声提醒,“主子,别苑传来消息,夫人离开了。”
他迎上两道寒凉冰冷的目光,额头沁出冷汗,还是忠诚地继续禀报,“苑里传话,夫人提着包袱,出了别苑。老二紧跟在后,却被夫人打晕,至今未醒。”
沐珩沉下脸,嗓音寒凉无波,“府里不需要没用的人。”
暗卫手心渗出冷汗,头也不敢抬,“是!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他心里为暗卫老二着急,但又别无他法。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零八章天罗地网
温泉别苑里,卧床养病的暗卫老大被匆忙撞进屋的老三震得眼皮一跳。
“大师兄!不好了!”老三气喘吁吁一口气将原委说了个大概。
暗卫老大蹙眉寻思,越想越是心悸。
“你说,夫人听信了他人的鬼话?她怀疑主子别有用心?”
老三急得一口气也没喘过来,大口灌凉茶,“大师兄!你关注的太偏了吧!我是担心二师兄!主子怒气一上头,他可不,撞口上了!”
暗卫老大思索沉吟了一下,道,“等夫人回来。”
“说笑什么!”老三大嗓门直嚷,“主子早就派人出去了,哪里还轮得到咱们。”
“我是说,稳住,夫人回来后,事情定然会有转机。”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确定夫人会回来?这事儿一出,我看,依着夫人这硬脾性,铁定躲得远远的,不可能回来。主子还敢对夫人来硬的?硬碰硬?他能么?必须不能啊!”
暗卫老三越说越气劲,喷得唾沫横飞,后脑勺猛地被狠击一巴掌。
“大师兄!做什么!”
“就你这脑子,想破头也想不出。主子是能甘心蒙受冤屈的人么?”
“大师兄,你直接说,别绕弯子啊。”
……
另一边。
一炷香之前。
唐百衣收拾完包袱,揍晕了形影不离的暗卫老二,快步离开了温泉别苑。
在沐珩将杨柳依带走时,自己就猜到她或许不会有多好的下场,毕竟那时候沐珩脸上能拧出冰碴子来。
如果杨柳依说的是真的,那沐珩再怎么处理她,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沐珩是殷北离,他工于心计故意扮作流民接近原主,伺机将原主控制捏在手掌心,不理不睬冷漠一生。他杀害了原主的生母,将先女帝剖腹残忍处死。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一众皇族朝臣玩弄在手掌心。
换帝王和玩似的。
他这么权倾朝野,势冠天下,自己陪他玩不起。
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沐珩将自己的身份掩藏住,却派了个冒牌货坐到高位。是因为北堂护对他殷家一族的旧年仇怨,导致他憎恶整个北堂氏么?
若沐珩像凌偡一般,怨气逼人,疯癫狂笑,扬言要将北堂氏赶绝杀尽,那么自己还心甘情愿地被囚于他设下的温柔陷阱做什么?
这是个局。
专门为自己开设的局。
等着自己不知者无畏地头铁钻入。
但自己要感谢杨柳依,若没有她,自己怎样才能从密不透风的防护中,套出自己的生母身份?就连天机阁都怕沐珩的势力,他布下的天罗地网将自己整个笼罩。
根本没有脱身可能。
机会,是人创造的。唐百衣离开别苑前,谨慎地回头看了看是否还有人跟着,随后大步离开。
可谓是慌不择路。
天罗地网,自己逃脱了!自己怕了他,如果心软是一生的纠缠,自己宁远不要。
“唐师祖!等一下!”远远的身后传来一个清脆的娇音,牵着匹快步疾奔的灰驴,带着呼哧呼哧的喘息,明显是跑得喘不过来气。
神医紫青,头发凌乱,跑得灰驴背上缠满的包袱都快抖掉,却依旧迈开大步,不肯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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