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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师从君宁卿
突然,对面曲水边,一名眉目张扬邪肆的年轻人笑起来,“程太史着急的很啊,你说说看,你若说的令夫子满意,那唐大人今日就能免去对题。”
唐百衣脑中嗡嗡响成一团,也来不及听两个古代大神文士一来一回怎么用文绉绉的古言辩驳,只听到众人唏嘘哀叹。
“啧。”周围一众文士纷纷摇头叹息。
“不愧师从君宁卿君公子。”
“这怎么比得过,鬼谷君公子的门徒,唉。”
程公子脸色一变,煞白。
唐百衣莫名觉得君宁卿这名字有点熟悉。
张扬邪肆的年轻人哈哈大笑,抚掌道,“程大人的嫡子,水准也就只到这里,再向前进一步可就难了。”
程公子更是强忍住被当众奚落的冲动,手心死死攥紧沁出冷汗,“君大人请说。”
唐百衣只听那笑得邪魅的年轻人极为顺畅地说出一溜文绉绉的古话,类似以德治邦,外加以法令和强硬手腕约束。顿时众人信服,纷纷鼓掌叫好。
一时间,风头无量!
夺得对题之魁!
“不愧是榜眼,就是墨水足。连程大人都不及他的万一。”
“就是,程大人虽然说的句句在理,但论点过于陈旧,没有当世才华。榜眼兄才是在下心中无可匹敌的学者。”
“程大人还是别班门弄斧,榜眼忍你很久,人家不说不代表人家听得过去。你也不看看你考了多少名,人家考了多少名。”
“程大人赶紧回礼部吧,就你那半瓶水晃荡还碾压咱们太康书院?你在礼部是魁首,但在咱们太康书院面前什么都不是!咱们榜眼兄可是力压了你好几条街,赶紧回去温书别出来丢人现眼。”
高台老者满意地摇头晃脑,任凭众书院的新秀纷纷对着礼部叫衰。而礼部的一众文士憋屈地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谁都不敢上前挑衅榜眼的威仪。
程公子死死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强忍住被众人当众奚落嘲讽的屈辱,眉头紧锁。
老者心中的偏向,众人心知肚明。
突然,曲水一侧,一个不嘹亮却清晰的声音传进每个人耳中。
“治国之道,在于控制百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君臣之道,在于左右权臣,抬一边,力压一边,隔一段时间,再力压一边,抬那一边,势力均衡,君王不愁。”
顿时,四下一片安静!
落针可闻!
所有人不敢大声呼吸,没有人敢重重喘息,而是纷纷惊呆在原地。
唐百衣说完十分通俗易懂的现代思想后,便窝在一边,不再言语。
自己听不懂他们绕弯说的那些复杂又生涩的古话,但君臣和治国之道的正确答案自己还是历史课熟背过的。
良久,一声恍然大悟的长叹。
不知谁带头小声说了句,“浅显易懂的解释,明了精准的切点,能说出这番话的人,一定有辩世之才。”
榜眼脸色很难看,他眉头紧锁,狠狠剐了唐百衣一眼,一口气提在喉间,重重摔袖起身离开。
颜面无光。
走得飞快。
顿时,雷鸣般的抚掌声四下响起!众人纷纷对唐百衣投来敬佩倾慕的目光,那一席话让自己惊艳四座!
高台长者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生生讲不出话来,只有冷哼一声,鸡蛋里挑骨头,“唐宗肆,你平时做学问也这么直白么?言辞都不修饰?成何体统!”
唐百衣应答极快,笑得纯良,“老先生,在下说的白,是怕有人听不懂,这么晦涩的命题,需要多深多含蓄的措辞修饰啊。如果有人只是关注在怎么将觞停在在下面前,怎么看在下出丑,那又怎么会专注在理解深奥措辞上呢?”
顿时,周围一众人吓了一跳。
“谁故意将觞停在唐宗肆面前?”
“有人要陷害唐宗肆?是旧愁还是新怨?”
“这是流觞对艺啊,公报私仇是不是不合礼数。”
很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高台长者脸色更是黑的能掐出墨一般。
唐百衣恍然大悟般接了一句,“在下可没说是捶鼓的夫子,在下还以为是这有人故意对觞做了手脚,不然怎么这么巧。”
顿时,高台长者更是脸面丢尽,吹胡子瞪眼怎么都拉不下老脸来。
一声重重冷哼!
老者胸口气得频频起伏,重重喘气,脸上无光地拂袖愤怒离开。
中途退场,不合礼数。但老者已经顾不上了,他只知道如果他再待下去,会被唐百衣生生气出病来。他纵横书院几十年,什么时候遇到过唐百衣这般油盐不进还难啃的硬骨头。
礼部!最近是越来越棋出险招,为了对付他书院,居然甘愿招收这般路子诡谲的官员。
剩下一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对艺是否还该继续下去。
很快,礼部的新秀轰然叫好声一片,纷纷从角落里探出来亲热地坐在唐百衣身边。
“唐宗肆,您真是太有才学了!您每天挑灯夜读看很多书吧!”
“唐宗肆!您是怎么想出这么简单明了的大学问的?在下对您的论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唐大人!您还缺属下么,在下轮岗换去您下面行不行?”
唐百衣有些惭愧,自己哪里挑灯夜读了?自己夜夜睡得比猪早,起得比鸡晚。什么闻鸡起舞,头悬梁锥刺股,不存在的!
“唐大人。”程公子面色回归正常,带着感激的笑容,恭敬道,“唐大人真人不露相,今夜定能收获夜灯十枚往上。”
“什么夜灯?”唐百衣还沉浸在被高高捧起的飘飘然感觉中,随口问了句。
“今天是中元节。”
“哦,然后呢。”
“中元节也是礼部收获赏灯的日子。”
很快,周围一众礼部新秀插口道。
“唐大人不会连感念灯都不知吧。”
“那可是礼部特有的庆典。”
唐百衣艰难地后仰,挡住一窝蜂有些热情过头的新秀,“什么?中元节做庆典?”
庆典什么,庆典鬼么?是不是有点儿戏。
自己记得中元节要么放灯,要么不出门啊。谁愿意和一城的鬼在夜间漫步啊。阴风阵阵的。
余晖夕下,太康书院的文士纷纷散去。
几只乌鸦飞过,扯来黑幕,“哗”一下,夜黑了。
唐百衣搓了搓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跟着一众礼部同僚走出东城墙,来到一处城中湖边。
月光温柔地流泻而下,湖面波光粼粼。
湖对岸就是繁华热闹的京城中心,不少点着跃动火烛的水灯,顺着湖流缓缓蜿蜒飘向更远的流水尽头。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八千明灯魁首
唐百衣不紧不慢地跟在宗伯身后,看着一众女同僚兴奋到搓手难耐,有些困惑。
很快,顺着湖水,不偏不倚地飘来一队点着橙亮红烛的串灯。
串灯大小比中元节放出的小灯更大些,明晃晃的十分好看。每盏串灯造型不一,看得出是出自不同人的手艺。
“程公子,这是什么。”唐百衣后退了半步,秉着不懂就问的原则,指了指那被长长串起的感念灯。
程太史心情不错,显然已经忘记白天被奚落的不愉快,对为他长脸的唐百衣更是心生好感,“回唐大人,这就是感念灯,咱们礼部主持大小祭祀无数,能语鬼神,能感应神召。所以中元节在这湖边会有写着姓名的感念灯顺着湖水飘来,对应就是谁的功绩更旺。”
唐百衣眯眼吸了一口气,准确地找出当中的逻辑疑点,“你们该不会相信,这是鬼神给礼部人寄的吧?”
“当然不是。”程太史也被这说法逗笑,“不过是种说辞,其实是感激咱们的百姓放的,湖那边专门有人负责扎灯串起,谁的感念灯多,也能说明谁的功绩被人认可,这可是大大的荣耀。前十会写进年末彰绩中去,上面会有重赏。”
顿了顿,他加了句,“不过感念灯极为贵重,全京城能买的店也就两三家,每一盏价值不菲,所以一般人家不会买。除非感恩戴德。”
唐百衣点了点头,很快注意力被湖边那嘹亮的大嗓门吸引,也不知哪位公公,居然能把长尾音拖得和公鸡打鸣似的。
“感念灯数量已出!第十名,叶清平大人!十三盏!”
顿时,周围人倒抽一口气,掌声雷动!
“居然有十三盏!太厉害了!”
“叶大人可是今年刚升迁的太史,这功德,被那么多百姓记得!”
“我今年能突破五盏就感恩苍天,哪里还敢奢求前十。”
公公尖利的大嗓门,“第九名,柳如虹大人,十五盏!”
周围又是一通哗然和恭喜声。
“柳大人才上任三年,想不到已经能挤进天榜!真是不露相!”
“柳大人平时沉默的很,原来是厚积薄发。”
公公继续例行公事般,一路报到第四名。
“第四名,程文远大人,二十五盏。”
周围纷纷震惊起哄。
“二十五盏,太厉害!”
“程大人年轻有为!不愧是程家的栋梁!”
“程家能培养出程大人这般青年才俊,当真是祖上功德!”
公公瞥着青眼,赞赏地转脸看着程公子,点了点头。在他眼中,这么优秀的年轻人,少见。
很快,众人殷勤期盼的前三来了。
“今年前三会是谁?”
“还能有谁,宗伯肯定第一。剩下估计是往年紧随宗伯其后的胡大卿和陈公伯了。”
“那也说不准,胡大卿今年呼声高的很,他在城北很有影响力,赶超宗伯。”
“陈公伯也不差啊,三人中,就数陈公伯年纪最轻,今年公伯肯定摘下魁首。”
公公斜睨了众人一眼,冷冷乜,继续掐着嗓子高声道。
“第三名。”
众人纷纷闭气,竖起耳朵。
“第三名,陈公伯。三百五十六盏!”
“第二名,吕宗伯,四百六十八盏!”
“第一名,胡大卿,六百五十一盏!”
一口气,三甲尽数出炉!众人纷纷惊呼起来。
“胡大卿干掉了宗伯?这怎么可能?”
“太意外了!今年胡大卿居然领先这么多盏?完了,这下宗伯脸上没光,这可怎么办。”
“宗伯平日做得也挺多啊,想不到还是被比下去,唉,年纪大了,号召力不行,不被人看好,这不,比不过年轻官员。”
顿时,宗伯脸色十分难看。
这场子,他有点下不来。但他还是秉着久经官场的老油条心态,扯出一个客套的笑容,对摘下魁首的胡大卿远远抱了个拳。
“等等!”突然公公尖利的惊呼声,响彻在湖面,所有人耳膜都是一震,生生被刺耳的尖细叫声戳痛,“还有!”
“哗——”
整个湖面突然如被漫天华彩点燃一般,沸腾如炫目亮眼的光河!
数以万计的感念灯,交相辉映,缓缓顺着湖水慢慢飘来。
柔和跳动的火焰,笼下一层金色光晕,将整个湖面装扮的美轮美奂,惊艳绝伦!
四下一片安静。
所有人捂住嘴,不敢说话,恐惊这些似乎被赋予了生命柔光的感念灯。
万千感念灯,只写着一个人的名字。
公公声音颤抖,哆嗦着手,慢慢扯开感念灯上的名字……
所有人瞳孔中被漫湖光晕映得华彩流转,明亮异常。
良久,公公终于哆嗦地掐着嗓子,撕心裂肺喊了句,“第一名!唐百衣大人,八千盏!”
整个湖面一片安静。
倏地,众人恍若被惊醒一般,一片哗然!
人群激动到炸裂!
“八千盏?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八千盏这么情况?要知道一盏感念灯足足可以供一户人家吃喝一整年,而上面赏下的恩赐不足感念灯的一半,所以没人会专门去刷灯。”
“谁会吃饱了去刷灯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亏本事?所以说,这八千盏是货真价实的!”
“八千盏啊……历年所有人加起来都够不上吧!”
震惊,错愕,羡艳,惊诧的目光纷纷齐刷刷地射向唐百衣。
唐百衣自己也很震惊。
自己主持祭祀也不过两三场,而且都是规模不大的小型祭祀,哪里有这么多百姓会感恩自己?
八千盏……就算阿依记的流动资金都不能支撑这么庞大的开销。
原本夺魁的胡大卿脸色大变,被突如其来的一匹黑马震得整个人魂不守舍,难以置信地呆立在原地。
这可是他难得力压宗伯一头的时刻,胜利在望,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夺了风头?
另一边,宗伯倒是心情不错。怎么说人都是出自他的直属麾下,肥水不流外人田。哪怕大家脸上都没光,他也不是被踩得最惨的那个人。
“唐宗肆,士别三日,真是想不到啊。”宗伯笑得爽朗,相比之前他对胡大卿的恭贺,这一句赞誉倒是更发自内心。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一十七章哪家厉鬼半夜出来晃
很快,所有人将唐百衣团团围住。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不知兴奋地说了什么,自己完全听不进。
自己眼中只有那流光溢彩的湖面。柔和的月光洒下,和湖面上漂浮的烛火交相辉映,像是在耳边缓缓倾诉不能言说的缱绻。
突然,唐百衣从那遥遥的对岸人海中,隐约看到一袭白衣,临湖乘风。
是他么?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处处紧跟自己,处处甩下大手笔。莫非自己若是继续装傻下去,他就一直这么若即若离地跟着?
要杀要剐一句话的事!
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还被玩转得一头雾水。自己已经轮为人刀俎上的鱼肉,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头一刀,这种感觉,差极了!
要么你死,要么我活,来个了断!对,是同一个意思……横竖自己都是活着的那个。
唐百衣转身撇下兴奋到七嘴八舌的众人,提着一口气飞快奔向感念灯飘来的方向,湖对岸。
气喘吁吁。
湖面非常辽阔,中间没有桥梁。
自己独自离开人群,沿湖狂奔,才发现月光没有想象那么明亮。
寂寥无人,周围虫鸣阵阵,昏黑一片。自己独自踩着湖岸草地一路奔走,黑暗像是一个庞然大物般,踩着上古洪荒凶兽般的巨爪,张着血盆大口,一步一声冷笑地向自己逼近。
“嘭——”
突然黑暗中一桩巨大的树根,盘根错节虬结密布,狠狠绊在脚底。
一阵悬空失重感,自己整个人被绊到高高飞起,平铺重重砸落在地。
好痛!
额头一个鼓包。
唐百衣反手摸了摸一地的碎石,以及额头温热的液体,还带着血腥味。
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平时自己怎么会平地摔。
出门没看黄历也罢了,今天这具身子的本命年还没到,居然就这么霉。
唐百衣吃痛地捂住额角,艰难地放眼再朝对岸望去。那密密麻麻的人海已经依稀难辨,越来越远。
一阵迷雾氤氲晕上湖面。
“哗”一下子,整个湖面陷入死寂般的朦胧晦暗中。
“擦咔。”唐百衣踏出一步,踩着枯树叶,凭借脑中对路线的印象,继续慢慢摸索。
突然,草地中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
自己没有做理会,依旧踏着大步,谨慎地当心着脚底盘踞的树根,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着。
夜雾朦胧,柔和的月光尽数被遮挡,很快,天上如同被拉扯进一片黑幕一般,整个夜空漆黑一片。
伸手不见五指。
唐百衣脑中放空,聚精会神地慢慢前行,但下意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四下漆黑一片,一股诡谲的气氛慢慢笼罩而上。
“擦咔。”枯树叶被踩实,发生清脆的响声。
唐百衣越走越觉得奇怪,湖水的流动声听不见不说,居然连原本隐隐的烛火光晕也看不见。
阴风阵阵,中元节的夜晚,百鬼夜行。
突然,自己明白是哪里不对劲。
安静!
太安静了!
连夜虫的鸣叫都消失不见,就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震慑住一般。
一阵阴寒的冷风刮过,顿时自己手臂被激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后脖颈像是被吹了口凉气一般嗖嗖发寒。
一阵淅淅索索声,隐隐从身后传来。
自己突然想到古代民间有个迷信的说法,中元节夜晚,若是有不愿亲人离去的厉鬼,会专门埋伏在深夜的深林中,勾人摄魂。所以,中元节夜里不能独自出行。
淅淅索索的声音渐渐逼近,像是有个刺挠的声音不断划拉着草皮,绕着弯不断刺激人的神经。
唐百衣努力瞪大眼,但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黑暗,仰头观天,但依旧什么都瞧不见,像是被人用厚实的黑布遮挡住眼睛一般。
淅淅索索的声音逼近耳畔,越来越响亮,越来越猖狂。甚至自己能想象到那不干净的东西真在自己耳边叹气,喷出温热的气息,撩拨自己的耳朵。
一声细不可闻的嘶声,就在耳边!
唐百衣瞳孔倏地紧缩,下意识地抡起拳风作势转身向后挥出!
“轰——”
然而,预料中的鬼影并没有出现,淅淅索索声出现在脚下,两只绿油油的小眼睛顺着草皮警惕地盯了自己一眼,“嘶”一声,蜿蜒爬走。
呵,原来,是一条小蛇。
自己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放松地转身回头。
“嘭!”突然自己撞到一个坚硬的物体!
黑暗中,自己什么都看不到!但这物体自己十分确定刚才明明不在自己面前,什么时候,居然移动了过来?
阴风吹来,厉鬼成形!
黑夜中,一声嘹亮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黑夜,冲入云霄!
唐百衣闭上眼,不顾三七二十一,一边惨叫一边乱拳轰击!
拳风甩出阵阵毫无章法的残影。
什么格斗技巧,什么借力打力,全都顾不得了!这可是厉鬼啊!古代的厉鬼会不会比传说中更厉害些?能成形挡住自己去路的厉鬼定然是吐着红舌,吊着粗眉,满脸血迹的烂尸!
然而,自己纷乱挥出的拳力就像是泥牛入江一般,被那坚硬如巨山的物体卸的一干二净。就像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一点威力都挥不出来。
“你是?”
拳头触及的地方一片温热。就算唐百衣再被鬼影恐吓到神志不清,也反应过来,这热乎乎的巨山,不是鬼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又是一阵夜风吹刮来,终于将临湖的迷雾吹散了些,月华柔和地流泻而下,在面前人墨发上笼罩下一层光晕。
棱角分明的侧脸,明晰的下颌线,眉眼清冷,长身而立。面前男子眼底带着与生俱来的寒凉,那琥珀色的眸子像是深秋的夜霜,不染凡尘。
“阿,阿珩。”唐百衣松了口气,然而,就在全身神经松懈的一刹那,立马一个鲤鱼打挺身体紧绷起来。
现在的沐珩,可不是自己的原本口中的阿珩,而是一个处处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自己入套的做局人。
腹黑城府深,心机密布!
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一些无奈和让步。
“跟我来。”
唐百衣正要后退一步,试着先套话,再做考虑,但那有力的大手不由分说扯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牵着走。
自己还有拒绝的余地么?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一十八章想刺就刺得更深些
唐百衣被一路攥着,顿时也心中来气,“别扯!你弄疼我了!”
面前人脚步一滞,果然不再拉扯。
自己只感觉身体一个悬空失重,居然被横抱起来。
“别动手动脚!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果然,自己一阵天旋地转后,又夺回了主动权,双脚落地。
面前清冷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不发一言。
唐百衣甩了甩凌乱的袖子,挥了挥,哼了一声,“还挺听话,去哪里,你带路吧。”
沉哑的嗓音带着寒凉,“阴曹地府。”
唐百衣倏地身体一紧,难以置信地抬眼。
阴曹地府?等同于杀人灭口!
沐珩这家伙,是说笑?不可能!他从来不开玩笑!他每句话都是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真话!
自己艰难地咽了咽喉。
乖乖,自己这算不算千里送人头?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自己若不求个痛快还好,这不撞到枪口上了!沐珩这双手浸满鲜血的心机男要抹杀自己!送自己下阴曹地府!
两人互相对视,唐百衣狠狠瞪着眼睛,久久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沐珩一如既往地沉默。
两人身后的阴暗角落里,暗卫老三慢慢探出头,苦恼地唉声叹气。
“主子什么时候能不把话说一半啊,就不能完整说完么。”
“啪嗒!”老三被暗卫老大狠击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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