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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薛不是
暗卫老三有点委屈地捂着头,露出眼睛,“我花五文钱打赌,夫人一会儿要动粗。”
“嘭——”
硕大的铁拳挥出凌厉的劲风。
唐百衣抡起拳头,一个闪身后退,避开可能会出现的反打,抽出腰间的紫雀留下的长剑提气挥出!
果然,拳头被堪堪避开,打了个空。
但实实虚虚,谁能分得清剑和拳头哪个是实?
一套基础的剑法,划出犀利的破风声!
冰冷的锋刃,锋利的剑口,明晃晃的剑身倒映出唐百衣严肃专注的脸。
“嗤——”
剑身倏地上前送出,擦着将那张扬的墨发划过。乌黑的长发被割断,顺着夜风慢慢滑落。
阴影中,暗卫老三看得带劲,连连无声地动着夸张的手势叫好。
“不愧是夫人!干他!快干他!主子终于碰到对手!”
暗卫老大冷冷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看主子动手了么,他连避都没避。”
暗卫老三定睛一看,狐疑地歪了歪头,惊呼一声。
“是啊,主子干嘛不避啊!刀枪无眼!夫人又是用剑的门外汉,万一……万一夫人下手狠,那主子岂不是……”
“闭嘴!”暗卫老大怒斥。
“嗤——”
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就在暗卫老三喊出“岂不是”的同时,尖锐锋利的剑刃倏地直直捅进面前男子的腰腹。
汩汩鲜血浸染透出,将月牙白的长袍染成腥红一片!
唐百衣惊恐地抬起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人,手还握着剑柄直哆嗦。
“阿珩,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不躲?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自己剑法是纯新人,原本自己只是想着借助剑法的虚来掩盖实打实的拳头。没想到拳未挥出,长剑居然已经刺进面前一动不动的身体。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唐百衣双手狂颤,不知该怎么做,慌乱成一团。
然而。
有力的一只大手覆盖在自己手上,沉柔暗哑的嗓音紧贴耳畔,带着温热的气息。
“想刺,就应该刺得更深。”
大手一用力,带着自己的手握住刀柄,更猛烈地一捅!
剑透腹部!
剑刃滴血,一滴,两滴……溅在寂静无人的草地上。
一阵闷哼,面前男子身体如同失去重心一般慢慢压下。
自己惊恐地瞪大错愕的眼,慌乱间一把丢开全是血的剑柄,反手抱住面前那血人般的男子。
但剑透腹部,自己再丢开剑柄,那坚硬的剑柄还是用力抵在自己身前,像是个无情的疯子般裂口狂笑。
沐珩的身体很重。
唐百衣用力托住那如巨山倾覆压下的身体,只觉得温度在快速抽离。原本温热的胸膛慢慢发寒,转凉,生命力也随着那温度的骤降而慢慢飘散开。
阴影中,暗卫老三震惊地张大能装下三个鸡蛋的嘴,下巴险些掉下来。
“主子!”
老三不顾三七二十一就要翻身冲出去。
“站住!”暗卫老大一把拦住他的去路,揪住他的后领狠狠一把将人摔回草垛,低喝,“别坏主子的好事!”
老三头皮炸开快要疯掉,“大师兄!什么好事不好事的!我只知道主子要死了!”
“死不了!”
暗卫老大拎起老三的后领,一刀手刃劈晕了他,阻止那无尽喋喋不休的唠叨。他担忧地看了看不远处,拖着沉重的老三身体反身慢慢走远了些。
“阿珩!”唐百衣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利刃穿透肉体后是不能随意拔出,因为会血溅三尺,动脉无法堵住。
但……一直让剑这么贯穿着也不是办法啊!
自己头一回觉得,自己如果能是医生有多好。如果那冰山神医紫青在身边也好啊!
男子坚硬的胸膛慢慢变凉,汩汩鲜血浸透白衣,温热的鲜血在夜风中很快流失温度,湿湿嗒嗒的血衣披在那湿冷的身上。墨发无力地垂下,破败绝望的气息的如同凋零的君子兰,生命力逐渐抽离。
唐百衣咬了咬牙,一把将湿透的血衣撕开。
“哗——”
尖锐刺耳的撕裂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
兜中药包被哆哆嗦嗦颤抖打开。
自己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一天会手抖,惊恐骇怖的情绪似乎从来与自己无关。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担忧面前这个男子,还是心怀愧疚无法面对自己。
毕竟,剑是自己扎的。扎透了一个丝毫没有避让的高手。
他就那样闲闲淡淡地站在原地,清冷无波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剑,生涩地捅进他的腰腹。
而自己,原本有机会收住剑势。
只是自己不相信沐珩。
自己不相信那么精于算计筹谋的男子,会放任他自己立于一个危险的边缘。
但是,自己错了。
一声低低的闷哼。
单是痛楚的呻吟都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一般。
唐百衣死死咬紧嘴唇,颤抖的双手哆哆嗦嗦掰开药包,将从何涤那顺来的止血粉一股脑全部洒在面前人的伤口边。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真相大白
“阿珩,忍住,就一下,一下过了你会没事。”唐百衣双手紧紧握住剑柄,艰难地咽了咽喉,紧张地身体紧绷,又加了句,“我保证。”
肩头男子沉重冰凉的身体压下,虚弱的呼吸声,就连“嗯”一声都像是穷尽毕生之力。
唐百衣不忍看肩头血人的惨状,想着原本是这么叱咤一方的绝色人物,权倾天下坐拥权势最高位的男子,居然就这般倚靠在自己的身上,卸下任何防备,主动将生命拱手交到自己手中。
如果自己立马转身离开,将他弃之不顾,那么名扬天下的九千岁殷北离是否就在今夜身死道消?
自己,决定了他的生死。
“会很疼,疼就咬住我肩。”唐百衣紧张地钳握住剑柄,阖上眼,猛地一抽!
“嗤——”
漫天鲜血冲破伤口长飙出!
血腥味浓郁到令人以为这里不是湖边草地,而是乱葬岗修罗场。
唐百衣脸上被溅满了鲜血,温热的鲜血一滴一滴串成线顺着自己的下巴淌下,在草地上汇聚成一条蜿蜒小溪。
多!血太多了!
唐百衣双眼被溅飙的血污遮挡到迷离一片,不顾三七二十一,将怀中所有止血粉药包尽数掰开。
无数白花花的止血粉不要钱一般“哗啦啦啦”洒在浑身浴血的男子腰腹间。
一双小手绝望颤抖地胡乱涂抹,汩汩涌出的鲜血不断冲破止血粉的阻挡,很快,腰腹间的粉末被浸染的血污浊成了一团团糊状,依旧没等阻止喷涌而出的血流。
“怎么办!怎么办!”唐百衣分不清脸颊流淌的究竟是泪还是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
自己甚至想到,抽自己的血去供给沐珩。
但理智阻止了这一荒唐的行为。荒郊野外,没有装置,没有办法验血型,用什么输血?
“怎么办!阿珩!你为什么不躲!”唐百衣下唇颤抖,生生忍耐住崩溃的冲动,狠狠用双手死死按压住那血肉外翻的伤口。
伤口柔软,自己甚至能透过血肉摸到那残破的五脏肺腑。
极度崩溃!
自己不是没有杀过人!
但是伤人后,还亲自摸到那柔软的内腑就令人头皮发麻,彻底炸开!
寂夜。
草地上。
伤重到近乎昏厥的男子整个身体无力地压在女子的肩头,墨发垂下,如同残破人偶般任由人摆布。
女子低声呜咽,额头大颗大颗冷汗滚落,青筋暴起,疯狂按压住男子严重的伤口,披头散发,近乎崩溃。
良久,一声低哑的闷哼。
“点穴,止血。”
清晰的嗓音,依旧虚弱暗哑,但极富条理。
唐百衣并没有注意沐珩的变化,崩溃地呼喊,“哪里有穴?止血穴吗?哪里?”
沐珩不再有动静。
唐百衣一个机灵,转头大呼,“老三!出来!止血穴在哪里!”
空阔寂寥的草坪没有回应。
良久,才出现暗卫老一的身影。
老一探指止血后立马一个转身纵跃又回到阴影中。
唐百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暗卫十分不正常。
忠于殷北离的暗卫难道不应该及时护主么?沐珩都伤成这样,奄奄一息,暗卫居然还和没事的人一般遥遥观望?
果然,腰腹伤口的鲜血缓缓止住,血糊般的止血粉立马发挥了功效,彻底止住伤口。
一卷从何涤身上顺到的白色绑带被掏出,唐百衣摸了摸脸颊不知是泪痕还是血痕的液体,转眼看了一眼还压覆在自己肩头的沐珩。
两人凑得极近,肌肤相触。
绑带绕过那紧致的腹部,一圈又一圈,慢慢回旋上升。
唐百衣本想推开伤情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的沐珩,但无奈沉重的男子身体太紧实,那矫健的双臂像是有意环住自己一般,禁锢住自己,自己怎么都推不开。
唐百衣,???
白色绑带又在那结实的腹部缠绑了一圈,唐百衣艰难地抽着绑带一端,绕过那精壮的背脊,凑身向前,整个身体埋进那浑厚的怀中,才能双手交错,再将绑带环绕一圈。
一圈又一圈。
自己不知道埋进那怀中多少次,只知道那环箍住自己的双臂倒是越来越紧。
“阿珩?”
唐百衣将绑带扎上最后的结,准备看看沐珩的情况。
毕竟,体温流逝不是假的。
那个人在淌了这么多血后,还能若无其事?那简直就是违背现代医学!
但是,无论自己怎么推开那禁锢自己的怀抱,就是推不动。
沉哑的声音,“别动”。
唐百衣僵住,没有动。
低柔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喷着温热的气息,有些疲倦,“别动,就这样抱一会。”
唐百衣,没有动。
深夜。
暗卫老三悠悠转醒。
然而他一睁眼猛地一个翻身,下意识警惕地打量前方。
令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夫人乖乖任由主子抱着,而主子翕动唇瓣,整个身体覆压在夫人肩头,在附耳低诉着什么。
夫人听得很认真,没有以往的跳脚,只是一动不动地倾听。
月光洒下,映照在两人身上,笼下一层柔和光晕。
沉静的两人,墨发交织舞动在夜风中,如同一幅画一般美好。
暗卫老三长舒一口气,笑叹道,“大师兄,主子终于得偿所愿了是不是,嗯?”
令他惊讶的是,身边哪里还有暗卫老一的身影?
没多久,几声令他面红耳赤的轻啄声响起。
一下又一下,郑重又珍重。
暗卫老三“噌”一下脸通红,忙不迭回头去找大师兄的身影。
等等我啊师兄!明知道要回避,还不带我一起!
唐百衣听明白了沐珩的低语。
他被诬陷建神祠一事后,遭到女帝的通缉,隐入江湖了一阵子,随即开始着手探查女帝私生女的消息。
他接近原主确实另怀心思,但当他了解到原主为人后便失去了兴趣。不过是一个扶不起的丑角罢了,随便找人取而代之都能做的比原主好很多。
但他没想到,原主死缠烂打,居然用名节清白威胁他。他思量着如若有妻室,那么对隐瞒宦官身份将大大有利,能够避开女帝追查的眼线。
但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出现是那么巧合。
自己和这个时代的格格不入,令他警惕又敏感,忍不住细细探究。慢慢的,他了解到,自己虽然确实是女帝私生女,但性格完全和原主迥异。
随后唐百衣问出一个重要的问题。
“为什么,你将杨柳依扶上那个位置。你杀了我身体的母亲,你觉得我会毫无芥蒂地同你在一起?”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二十章你怎么不去死
沐珩顿了顿,身体更沉重了些。说了那么多的话,让他脸色更苍白。
“好了,等你伤好了再说。”唐百衣声音闷闷,不忍地叹了口气,“我明白你不动也不避是为什么,不就是想勾起我的愧疚么。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也有基本的良心。你从前待我虽然不冷不热,但从来没有苛待我过。就算有人欺负上门,都是你冲在前面。”
“撇去我们的关系,撇去那么多的旧年恩怨。单凭这一剑是我刺的,不说其他,这人情我欠着。”唐百衣深吸一口气,一把撩起手腕,肌肤袒露出来。
“你杀我母亲,我一定不可能继续跟着你。这一剑,大不了你刺回来。今夜过后,咱们各不相见。你也不用天涯海北地去找我。如果你狠下心思动用粗暴的武力,那我的性子你知道的,肯定是斗个不死不休。”
狠话说完,自己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点。
若是自己和沐珩不死不休,那么死的还真有可能是自己!
不过,撂狠话就是狠狠的砸下,管他什么后果。
周围一片安静。
虫鸣声渐起,给寂寥的月色增添一丝生机。
良久,久到自己以为沐珩失血过多昏厥过去时,耳畔回荡的低吟带着沉哑。
“先女帝没有死,我,带你去见她。”
唐百衣身体一僵,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沐珩慢慢直起身子,缓缓站起。一身染血的绑带将他身影映衬地更为肃杀寂寥,寂寞如雪。
“走吧。”
沐珩迈开步子,走路带风,像是没有事的人般。
但自己从那煞白的脸色,紧抿成一条线的薄唇能看出,沐珩只是在勉力强撑,他,失血太多,伤得极重。
自己“别在今夜去”的话就在嘴边,但看着那不由分说已经走远的高大身影,一时间居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沐珩他竭尽全力,只是想要解开自己的心结。
他,想要和自己在一起。
很快,为何沐珩扶上杨柳依,而没有将自己身份大白于天下的原因,自己也彻底了然,恍然大悟。
沐珩,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啊!
那皇权高位,步步惊心,一步一个血印。
他宁愿看着自己做个欢脱沙雕的平凡商女,绞尽脑汁地天天想着怎么晋升官位,升职加薪,也不愿看着自己坐在那高处不胜寒的高位,天天绷起脸色,谨慎工于心计。
他,只是很简单的,想要舒展羽翼,守护自己罢了。
为此,他不惜算计自身,换回自己倾听他的低诉。
他,想要得到的,是自己的信任。
唐百衣犹豫了一下,“别在今夜去”的话,堵在喉间,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远处,男子高大的背影,如同上古洪荒时期的巨人,在一望无边的暗夜中蹒跚独行。
“阿珩!”
唐百衣喊了一声,最终什么都没说,快步追上。
皇宫高墙。
一如既往的高大巍峨。
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在月光的照耀下灼灼生辉。
唐百衣跟着沐珩一路畅通无阻,殷北离就是皇宫最大的通行令。
很快,两人穿过一路无人小径,来到冷宫的一处边缘宫殿。
“这是?”
唐百衣震惊地抚摸着落满尘埃的偏殿一角,屋檐上,处处落满废弃的蛛网,像是很多年没有人打扫过一般。
“嘎吱——”
沐珩什么都没解释,推门大步迈入。
很快,偏殿内传出一声重重的冷哼,“你,又送哪个该死的人进来?”
低哑的女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薄怒。
脚拷声阵阵,回荡在寂寞安静的偏殿中。
唐百衣蹙眉,跨进门槛,眼前一幕让自己惊呆!
北堂护!
北堂染!
还有!一名衣着华贵,姿容威仪的中年女子!
女子面容坚毅果敢,薄唇下坠,眉眼英气十足,谈吐间尽显尊贵,拒人于千里之外。
“陛下。”沐珩恭恭敬敬回应了一声,点了点头,算是见过。
唐百衣震惊于北堂护没死,也震惊于北堂染还活着,更震惊的是,沐珩对这位中年女子的态度,居然堪称谦和恭敬。
她,是自己的母亲吧。
她是不是先女帝?
一声冷哼,“还有脸来看孤?说罢,今天又带来北堂氏那位帝王?”女帝眉眼孤傲,神情桀骜不羁,“殷北离!孤看,你真是疯了!你非要赶尽杀绝么!你曾说孤对你有恩,你就是这么回报孤的?”
很快,一边镣铐疯狂被扯动。
北堂护披头散发,浑身遍布旧伤新疤,被高高悬吊在高空,痛不欲生。
北堂染被囚禁在铁笼中,目光呆滞,嘴巴大张,唾液慢慢顺着嘴角淌下,宛若痴儿。
相比北堂护的酷刑,和北堂染的失去自由,先女帝要舒服很多。
一张松软的床榻,一处茶几,书桌,还有纸笔。就连脚上的镣铐也给了她好几尺的活动空间。
唐百衣细细观察才发现,北堂护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嗬嗬”声,再难以发声,或许是被灌入了猛药。
沐珩对北堂护将殷家赶尽杀绝的报复,可谓是不急不慢,慢慢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甚至,他生生逼迫北堂护亲眼看着最宠爱的儿子被折磨成这般鬼样。
九龙夺嫡。
九龙俱死,再难回天。
北堂护覆灭了殷家九族,殷家后人卧薪尝胆,受尽屈辱,一朝权倾天下,折杀他的所有子嗣,以作报复。
唐百衣盯着姿容威仪的先女帝,看了半天。
或许是原主长得不随女帝,眉眼间没有那么凌厉和咄咄逼人。但五官整齐还是有些相仿,一看就有血亲关系。
“你是?”先女帝注意到闷不吭声的唐百衣,眯眼,周身散发凌厉的上位者威势,震慑非常。
唐百衣小心地将衣襟往下扯了扯,露出锁骨下的红痣。
突然,先女帝瞳孔倏地紧缩,难以置信地僵直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边笼中的北堂染,眼神动了动。
激动的狂笑声,笑到上气不接下气,女帝整个人疯狂颤抖,就连膝盖都忍不住剧烈抖动,笑得疯癫,“像!太像了!怎么这么像!”
唐百衣心中一紧。
果然,自己身份真的是先女帝流落在民间的女儿!
自己这身体的身份,弥足高贵?
先女帝如同疯魔般笑得手舞足蹈,脚拷被扯动地“哗啦啦”作响。突然,她停止仰天大笑,陡然神情严肃狠厉地破口大骂。
“你怎么不去死!你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好好地活着!”




欢喜农女:厂公娘子又跑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我答应你在一起不分开
唐百衣后背骤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浑身发寒发凉。
这就是原主的生母?
原主是被先女帝亲自丢弃,像个垃圾一般随意丢弃在民间荒郊野外的?
她想要杀死自己。她淬毒的眼光中,盛满切齿的恨意。
尖锐的长指甲狂乱挥舞在空中,披头散发的女帝一脸狰狞,再无原先高冷孤傲的威仪,如同发疯发狂的魔鬼,“去死!你去死!孤,孤掐死你!”
当那尖锐的长指甲戳来的瞬间,自己下意识后仰脖子眼睛一眨。
沐珩一把挡在自己身前,隔开目眦欲裂疯魔般的女子。
她,就是自己身体的生母。
一个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女人。
原主的命,还真是多舛……
突然,先女帝怔怔地盯着沐珩浴血的身体看了很久,低低冷笑起来,如同厉鬼般令人胆颤。
“你,终于要死了。殷北离,你在阴曹地府继续侍候孤怎样?你曾说孤有恩于你,那么孤命你永生永世陪着孤。”
说着,先女帝妩媚地动了动手指,眼波迷离,如同一个心怀春意的普通女子。
唐百衣心中哀叹。
疯了,又疯了一个。
“母亲。”唐百衣想了想,还是代替原主喊了出口。沐珩为什么留下女帝性命自己从女帝口中也听出来了,女帝曾有恩于他,所以他留了个活口,令她苟延残喘。但自己没想到,女帝居然如传闻中一般,对九千岁殷北离存有别样心思。
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疯狂回荡在偏殿中,“贱人!快封住这贱人的嘴!来人!割了她的舌头!”
唐百衣心中大骇。
原本自己以为女帝不认自己也就算了,或许自己的生父令她十分不堪,但女帝动不动就习惯性施以暴行完全破坏了自己心中女帝的形象。
沐珩蹙眉抽动了一处机关。
很快,偏殿门口缓缓落下一处机关门。他牵着自己转身迈出偏殿门口。
唐百衣没有看到的是,机关门后,笼中原本痴呆张大嘴淌着唾液的北堂染,沉下眉眼,目光晶亮。
“这是隔音门。”沐珩闲淡解释,负手而立,好像一身重伤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痛楚。
唐百衣没有说话,还沉浸在先女帝带给自己的震惊中。
原主母亲没有死,她是这样一个人,她对原主的切骨恨意顺着这具身子蔓延到自己身上。那一句句愤怒的破口大骂,让自己心中跟着震动,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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