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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小的全说!”从乐天的话音里,郭怀吉显然听出了杀意,“小的只是知道那大王官人王佐走货俱都不通过市舶司,小的与其他供货商人只是将货送至钱塘县海边,由小船周转至停在海中的大船之上,其他的事情小人就一概不知了。”
“带下去罢!”乐大人挥了挥手,心知这郭怀吉只不过是个供货商人,知道的最多也不过如此,又吩咐道:“将那王押司带上来。”
“乐县尊!”被带上来的户房王押司被去掉眼罩与塞在嘴里的布条,望着端坐于对面的乐大人,惊讶慌张、手足无措、不可置信各种情绪在脸上变幻着。
将情稳定下来,王押司才说道:“乐县尊是朝廷命官,自然知道私设公堂的罪名,又为何要知法犯法?”
乐大人面无表情,“张知县的死,你知道多少?那钱库库吏又去了哪里?王佐与你又是什么关系,还有王佐在做什么勾当,你一一与本官说来!”
“乐县尊,你怕是问错了人罢!”对于乐天的问话,王押司表现的十分平淡,只是冷笑道:“张知县自缢,小人又哪里知道什么内情,那库吏钱九分的事情,小人更是一概不知,至于王佐王官人是小人的堂兄,除此外小人就无话可说了!”
王押司拒不承认,也在意料之中,啜了口茶水后,乐大人才缓缓说道:“张知县与那王佐结识,是你从中间牵的桥拱的线,张知县挪用钱库公帑与王佐一起走私,其间的内情你也应该知晓。”
对于乐天拿出的说词,王押司依旧装聋做哑,“大人在说什么,小人一概不知!”
“够硬气!”一旁的木捕头见王押司嘴硬,不禁心中冒火:“你这厮若再不开口,木某便要你好好享受一番。”
对于木捕头的威胁,王押司毫不畏惧,望着乐天冷冷说道:“乐县尊是想屈打成招么?”
“本官是读圣贤书的斯文人,又怎会做那等事情!”乐天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目光扫过左右,才说道:“本官读闲书时曾读过活剥人皮方法,心中一时好奇,今日不知哪位来与本官演示一下!”
话说的令一人心中一凛,那王押司面色更是苍白起来。
目光投向木捕头,乐天轻笑道:“木捕头,你在衙门里做了十几年的快伇班头,这活剥人皮的手法你想来是见识过的!”
“属下不才,不止是见过,更是亲手执行过!”也不知木捕头说的是实话,还是故意迎|合乐天的说法才想出的说辞。
“既然王押司不肯说,那木捕头不妨在王押司身上为本官演示一下剥皮的技巧!”乐天笑道。
一声金铁交鸣的声响,匕首拿在手中,木捕头笑道:“属下定然不会让大人失望,这便将王押司左手的手皮剥将下来!”
王押司面色苍白,挣扎着叫道:“乐大人,王某不妨告诫于你,大人你只当那张知县是自缢结案便是,莫要再查将下去,若查下去,大人怕是会做茧自缚!”





擎宋 第244章:刺杀
王押司这番话说出口,不止是乐天,整间屋子里的皇城司暗探们也是齐齐吃了一惊。
皇城司刚刚扩大,屋子里的几个皇城司骨干此前都是在汴梁城中当过值的,自是知晓官场中的深浅,听王押司的意思,张知县之死不仅仅事关走私,似乎更是涉及到了两浙路中的官员,若不然这王押司也不能有如此大的口气。
见屋中的一众人似乎被自己的口气吓住,王押司原本苍白的面色立时褪去换成得意之色,笑道:“乐县尊,现下你放手还来得及,王某也愿意与大人牵线搭桥,助大人合伙做个生意,总比大人每月拿那二十多贯的俸禄要强的多。”
事情比自己想像的要复杂,乐天的面色阴晴不定。
看到乐天这副模样,王押司神色间越发的得意:“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乐大人您不过只是一从八品的知县,又不是什么过江的猛龙,何必掺和这些事情呢。”
叹了口气,乐天眯起眼睛问道:“你能保证,本官每月能有数百贯的收入么?”
皇城司的一众暗探自是见过场面的人物,心中更是有拿捏的分寸,此时俱是不发一言,看乐天如何应对。毕竟这位乐大人看上去太过年轻了些,自己对于这位乐大人的了解还只是从道听途说的传闻中,一众人也想看看这位上司与寻常人相比有什么不同之处。
“数百贯?乐大人的眼中止有区区这点小数目?”王押司反问了一句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道:“只要乐大人肯与我等合作,一任下来,万贯家财唾手可得!”
“万贯?”乐天不禁眯起了眼睛,面色的颜色又思忖了一番,后来竟放声大笑起来。
听到乐天放声大笑,王押司不明所以起来。
“果然是好诱人的条件!”笑声落下后,乐天将目光投向堪检黄安,吩咐道:“黄堪检,你与这位王押司说说我等的身份。”
“是!”一旁的黄堪检上前一步,拱手回道,“乐官人官任皇城司皇城使,勾当亲事官……”
说出一堆绕舌的名头,黄堪将手一摆:“说多了与你这厮听,你这厮怕也是听不懂,乐大人是官家派来的人物,可以直达天听!”
闻言,王押司的面色再次变的慘白,万万想不到这位乐大人明面上是钱塘知县父母官,实则是能直达天听皇城司中的人物。自己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出言相威胁,立时吓的周身颤抖,险些尿了裤子。
扬了扬下巴,乐天直视着王押司,淡然道:“说罢,将你知道的事情尽数将说出来,免得受那些皮肉之苦!”
知晓了乐天等人的身份,王押司不敢再有虚言,“小人只是为我家堂兄王佐与张知县牵线,张知县挪用库房公帑与我家堂兄王佐绕过市舶司合伙走私赚取利润,小的只是在其中添个小头分些小利而己;至于张知县自缢,小的认为是那库吏钱九分裹款而逃,填不上亏空而致。”
乐天明白,张知县既然与王佐合伙做起了走私的营生,那走货的中转地定然在钱塘境内的海崖,张知县定会给以便利。
想了想,乐天又问道:“除了王佐以外,还涉及到了朝中的哪些官员?”
王押司老老实实的回道:“小的只是最底层的一个小人物,只知道市舶司那里年年都要孝敬些的,至于其它事情都是小的堂兄王佐走动了!”
从王押司的嘴里竟然无法讨到多少有用的消息,乐天的面色渐渐阴沉下来,“张知县的死因与库吏钱九分私逃之事,你到底知晓多少?”
王押司做无辜颜色:“张知县自缢而死真的与小人无关,那钱九分携款私逃,小人更不知晓!”
“押下去罢!”见从王押司口中再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线索,乐天吩咐道。
目前可以肯定,库吏钱九分携款私逃可以单独列案,但缢死张知县又是何人下的手,下手的动机又是什么,此间缘由乐天一时间无法猜透。
思忖了小半盏茶的时间,乐天抬起头,目光扫过屋内一众皇城司属下,将寻常人屏退下去,只留下黄安、木捕头、童揽三人,乐天才忽的问道:“诸位对那王佐做的营生,可有何想法么?”
黄安、木捕头、童揽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乐天话音里是什么意思。
见一众属下不语,乐天又问道:“本官一月也不过二十多贯的薪俸,诸位想来更是不会多于本官罢?”
着实,这些人的品阶低于乐天,薪俸更是少上许多,一众人又是暗中行事,更没有什么例钱与额外收入,生活更是苦得很,再者说谁又嫌钱多。
几人中,木捕头可以算是乐天的心腹,才敢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官人的意思,属下几个有些不大明白。”
乐天继续诱|惑道:“那王佐一年走私至少有万余贯的进项,而我等身为朝廷命官为朝廷出生入死,一月却只有几贯十几贯的薪俸,诸位是不是与本官一样,都觉得心里有些不大平衡?”
堪检黄安不仅听出了乐天话音里的用意,而且还十分动心,抱拳拱手道:“属下愿附骥尾!”
见黄安这般说话,木捕头与童揽心中也晓得意思,也是齐齐抱拳:“愿听大人吩咐!”
见火候差不多了,乐天鼓动道:“既然查到了王佐,不如我等便借势夺了王佐的营生,这钱王佐能赚我等又为何赚不得,凭什么他王佐能吃得山珍海味,为何我等兄弟偏要吃苦受穷?”
“官人所言不差,凭甚他王佐能吃得山珍海味,为何我等兄弟偏要吃苦受穷,一家人节衣缩食的!”三人中,负责钱塘县地界事务的判书童揽最薪俸最少,每月只有不到五贯的薪俸,自然更是手紧。
在官场上厮混多年,黄堪检自是通晓人情事故,更是晓得其中利害:“大人,这王佐是好处置,只需拿捏到他的短处的证据便可,可是牵扯到王佐上边的人物,我等又将如何面对?”
“不要忘了,我等是皇城司,是天子近军,我等有向天子秘报的权力,而且朝廷的财赋向来紧张,西北年年打仗更是靡耗军饷,官家修建艮岳也需要钱粮,税赋更是关乎国之根本,官家又岂能毫不在意,我等只需将把柄拿捏在手里,便是封疆大吏朝廷重臣又如何,只要动了朝廷税赋,官家也一定要严加惩治!”
……
夜近子时,收获不大的乐大人还要赶回县衙。
府县同城,杭州府做为东南第一大重镇,虽比不上东京汴梁却也是繁华之地,钱塘县虽在杭州府外城城南,也是人口稠密之地。县衙前面更是繁华之处,夜色中灯火通明,酒楼客栈中不时有交杯换盏的声音,更有女伎抚琴浅|吟低唱的声响。远上的勾栏瓦肆里不时有评话、杂耍还有观众的叫好声传来。
微服夜行,乐天安步当车,况且皇城司那处宅院距离县衙的距离并不远。
不多时乐天便到了钱塘县衙门前,这个时候的夜里,仍不时有路人结伴行过。
就在乐天欲向县衙大门走去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
夜色中,不知从何处嗖地射来数支冷箭,撕裂空气,尽数向乐天的身上招呼过来。
恰在这时,有一行人与乐天擦肩而过,将那几支令箭不偏不倚的挡了下来,惨呼声中那个行人倒地,身上被射成了刺猬,还有支箭落在街边打烊店铺的门板上,箭头竟然尽数没入门板之中,可见这拘弓者臂力何其之大。
破空声响起,灯光下又见到有人跌倒在地,身上更是插着数支羽箭,立时间街上的人群惊叫着,如事炸了锅般的四下逃去。
跟在乐天身边的尺七、屠四二人大惊,趁着街面上混乱,扯着乐天向一边跑去,此时的县衙大门紧闭,跑去开门无异于去当活靶子。
身上惊出一身冷汗,乐天心中知道,若不是方才那个路人无意中与自己相对而过,这被射成刺猬的人定然就是自己。
居然有人要当街刺杀朝廷命官?乐天不由的大怒,但此刻自己身边只有尺七、屠四二人,武力值是相当的低,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
冷箭没有起到效果,就在下一刻,夜幕中不知从何处钻出十多个身着黑衣的蒙面汉子,每人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为首一人在慌乱的人群中锁定了乐天的身影,将手一挥,立时间十几个人向乐天三人冲了过去。
夜色中,见这些刺客一齐向自己冲来,乐天不由变了颜色,叫道:“分开跑,在一起一个也跑不掉!”
乐天说的没错,三个人在一起跑目标太大,更容易引来这些黑衣人的注意。
“可是,官人……”尺七显然不能接受乐天的建议。
“不要说什么可是,听我的没错!”乐天一边跑一边叫道:“尺七,你小时候就跑的快,去找木捕头搬救兵。屠四,你绕着县衙上一圈,一边跑一边叫有刺客刺杀乐知县,将那些差伇招引出来!”
“官人……”屠四有些不愿。
不待屠四说话,乐天叫道:“不按我说的办,三个人没有一个能活命!”
屠四与尺七同时点了点头,立时分开身形按乐天吩咐的去办。
看到前面三人分成三个方向跑去,后面为首的蒙面人停下脚步犹豫一下,吩咐道:“分成三组,每组各追一人,势必击杀!”
立时间这些黑衣人分成三组,各自寻了一个目标奋力追去。
皇城司远水解不了近渴,县衙里当值的一堆废物估计现在还在睡梦中,后面又有追兵,堂堂的一县父母在县衙前被人追杀,乐天简直是欲哭无泪。乐天在前在狂奔,后边几个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追杀,惹得一路百姓惊叫连连。
杭州城人口比钱塘县稠密,乐天在夺命狂奔中一路向北不知不觉进了杭州城里。
几个黑衣人尽是亡命之徒,肆无忌惮的持着尖刀进了城追杀,见摆脱不掉,乐天心中焦躁,一头扎到路旁建筑中。




擎宋 第245章:躲避
杭州城,烟花繁华之地,便是入了夜半的子时也是游人无数,虽说比不上东京汴梁,却也稳坐在大宋繁华之地第二的交椅。
却说乐大人一路夺命狂奔,见了一处颇为富丽堂皇的楼阁,心道这等繁华所在定不是寻常人来的地方,出入其中非富即贵,那几个贼人定然颇有顾忌,一头扎入其中。
“哟……好俊俏的小官人!”
“小官人在这里可有相好的,没有相好的不如让奴家陪陪小官人!”
就在乐天刚刚进了这处楼阁,只见得两个年轻小娘子手中捏着帕子迎了上来,口中娇笑着一左一右将乐天迎在了中间。
脂粉气扑鼻而入,乐天定了定心神才明白过来,自己慌不择路跑入的是一家青|楼楚馆。想起在外面的追兵,乐天忙将一左一中两个女伎甩开,口中说道:“二位姐姐莫要误会,小的是来寻我家公子的!”
“原来是个家仆,白让老娘浪费了许多表情!”
听乐大人这般说话,那两个女伎立时松开乐天,眼中更是带着几分嫌弃之色,借此机会乐天脱得身向着院落深处走去。
“不过这小后生当生得好面皮,也有得好身材,老娘我倒是愿意白让这俊俏的小后生睡上一夜!”虽放开了乐大人,一个女伎望着乐天的身影口中啧啧说道。
“今晚没男人骑,你这小浪|蹄子又是发得臊了!”旁边的女伎取笑道。
被同院子的姐妹嗤笑,那女伎也不害臊,依旧盯着乐大人转入大堂的背影咯咯的笑着说道:“这小后生年纪不大怕还是个处,睡他一夜又何妨,老娘还愿意搭上他些钱补身子呢。”
旁边的女伎又笑道:“春姐儿那你还不去拦住那小后生,那小后生听了你这话说不定夜里就留了下来呢!”
时至子夜,一众僄客们在吃吃喝喝玩乐之后,各自带着相中的女伎进了屋子行那苟且之事,龟奴小厮们依在门外打着瞌睡,这春迎阁的大厅虽是灯火通明,却是显得有几分冷清了。借此,乐天小心翼翼的进得春迎阁的大厅,寻着后方院落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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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跑那里去了?”
四个手持利刃的蒙面人聚在一起,吓得夜间的行人惊叫散去,眼见着乐天消失不见,为首一人厉声叫道。
跑在前面的蒙面人四下张望了一番,回道:“进了城,远远的见那后生拐了个弯便消失不见。”说话间,目光落在街边的楼阁上,疑惑的说道:“那人莫不是进了这春迎阁!”
为首的蒙面人叫道:“进去搜!”
一个手下有些犹豫的说道:“我等这般模样,进去恐怕不大合适罢?”
“都去了面巾,随我进去拿人!”那为首的蒙面人一把扯去黑色面巾,又从腰间拿出一面牙牌,显然是事先有所准备,大步向这春迎阁走去。
其余三人依言行事,去了面巾,紧随而去。
方才那两个将乐天迎进来的女伎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荤话,见了四个凶神恶煞手拿利刃的黑衣大汉进来,立时吓的惊叫连连。
两个女伎的惊叫声立时引来伎家老|鸨、龟奴还有打手的注意,立时拥了上来,面上尽是警惕之色。那伎家老|鸨也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物,脸上却也不见怒意,笑着迎了上来:“四位爷,您这是干什么?来我们家找姑娘开心,哪里用得上动刀动枪的!”
“衙门办案!”为首的贼人将手中腰牌扬了扬,问道:“你们方才可见个后生进到这里?”
“妈妈我开门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来往的都是客人,哪里有什么贼人?”那伎家老|鸨毫不在意,对那汉子手中的腰牌也不予理会:“我们东家在杭州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路府、州府衙门里的官人与我们家老爷都是有交情的,岂是你拿个牌子就能吓唬的住的,再说你们今夜闯了到这里口口声声说要拿人,若是惊扰了客人,让我这春迎阁以后还怎么开门来做生意!”
那为首的汉子也不让步,一瞪眼睛骂道:“少他娘跟老子说废话,让开!”
“怎么?你们四个还想硬闯不成!”伎家,特别是大型的青|楼楚馆里都豢养着打手,见那为首的汉子不肯相让,那打手不得不出头撑撑门面。
“怎么?想造反不成!”看春迎阁里的打手连同龟奴足有十五、六个,那为首的汉子心中也有些露怯,不过眼珠一转很快有了主意,再次举起手中的腰牌,叫道:“你们知道我等追缉的是何人么,那人是刺杀杭州知府的同伙,若是走了贼人,你这春迎阁主人的面子再大,恐怕也没有蔡相公的一句话大!”
帽子好大,那不止是那伎家的几个打手便是那伎家婆子也是被哄得吃了一惊,不只是面色难看,方才神色间的那股傲气也是立时泄了去。
“与我进去搜!”那汉子见计谋得逞,挥手命令道。
虽说失了傲气,那伎家老|鸨也是输人不输阵,向门口的两个女伎问道:“春姐儿,袖儿,你两个一直守在门口的,可见有人进来么?”
那袖儿惊道:“方才奴家见得一个俊俏的后生,自称是来寻自家少爷进了院子!”
“想来那便是了!”四个贼人的头目将手一挥:“与我进去搜!”
蹑手蹑脚刚刚走出春迎阁的大厅,乐天便听到门外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一颗心又是狂跳了起来,心中清楚是那追杀自己的贼人追杀来了,忙快步进了内院,借着灯光却见这内院中除了几株花木外没有任何可以躲身之处,最后面是一栋小楼,楼上倒是还有些灯火。
“给老子搜,别让那贼人走了!”
在那贼人的话音落下后,听那伎家婆子软声求道:“几位爷,您小声些,婆子我这几个手下也与您差遣,千万不要惊了客人!”
声音在前堂响起,使得乐天更加心惊,心中不知道这些贼人是使了什么手段进来的,然而命悬一线,更是时不我待,蹑手蹑脚的奔向那座小楼,轻声开启房门一头钻了进去。
楼下的房间很大,还点着蜡烛,借着烛光乐大人四下打量,却发现这间屋子明显是会客的地方,屋子里除了一件屏风外便是日常的家居摆设,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
前面楼阁不时开门搜索、还有女伎惊叫,客人叫骂的声音,更有向后宅赶来的脚步声。几乎是陷入绝境的乐天己经无路可退,只能向楼上行去。
“小桃儿,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嘴馋去前面偷果子吃了?”乐天上楼,不可避免的会有脚步声,就在乐天刚刚到了二楼,便听屋子里有道娇柔的声音说话。
就在那道声音刚刚落下时,又一间屋子传来睡的眯眯糊糊的声音,听声音像是十三、四岁小丫头,“姑娘,人家睡着呢,没去偷嘴!”
“你这丫头,装睡来哄我是罢!”那睡着眯糊的丫头声音落下后,屋子里的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又笑道:“我不逮住你这丫头,你这丫头怕是不承认的!”
就在话音落下后,乐大人只听得屋子里有人起身迈步向门口走了过来。
听闻这声音,乐天心中不禁叫苦连天,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无量天尊、阿门,主,从东到西,由中到外把地球上所有的神念叨了一遍,可惜乐大人向来不敬神佛,临时抱佛脚自然是没有用的,吱吜一声,那房门打开,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出现在乐天的面前。
只见这小娘子上身竟然是半祼着的,香肩露藕臂露在外面,上身只着粉色的肚兜儿,饱满的胸前更是白哗哗的一片,背后更是无所物,下身只着着半截衾裤,露着两条细长的粉|腿,粉嫩的皮肉儿让人看了垂涎欲滴,又见这小娘子头发散开,又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过澡不久。开门看到乐天,一张小嘴张了起来,眼见便要惊叫。
乐大人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捂住了这小娘子的嘴巴,又顺势将这小娘子揽入怀中,生怕这小娘子发出一点动静。同时乐天口中叫道:“小娘子莫要害怕,乐某不是坏人!”
说话的同时,乐天将那美貌的小娘子挟裹着拥入屋内,顺势又将门关了上。
那小娘子本还想挣扎扭|动,怎奈乐大人人高马大,整个人的身子箍的紧紧的又哪里动弹半分,只能任由乐天将自己扔到榻上。
将小娘子拥在怀里,只感觉怀中细腻香|艳非常,只不过眼前非常时刻,心中不敢多想。
“小娘子莫在慌张叫喊,乐某并非有意冒犯,闯入姑娘闺房之中也是情不得己。”将这小娘子放在榻上,乐大人不敢松开手臂怕这小娘子喊叫,却也知道些男女授受不亲,将身子挪的远了些。
见乐天没有任何下一步冒犯的举动,又再见乐天生得面貌俊俏,颇有几分温文尔雅的模样,那小娘子原本紧张的神色稍稍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显然那些贼人开始进入后院搜索。
“姑娘,有人来么?怎么听的院子里乱嘈嘈的!”方才乐天做出的动静,惊动了那个睡得眯眯糊糊的小婢女,而此时那些贼人进入后院搜索的声音更是惊动了那小丫鬟,小丫鬟用带着睡意的声音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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