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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那小女娘子被乐天捂住了嘴不能发出声音,那小丫鬟不见姑娘回话,披衣起了床便向这间屋中行来。
落难的乐大人明白若那小丫鬟进了屋,恐怕自己真的命不久矣,忙做了一个噤声动做,眼中更是带着几分哀求的目光,望着这小娘子。
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这小娘子又看了看乐大人,从乐天的目光中会意了出来,轻轻的点了点头。
此刻乐大人心中忐忑,若是放在这小娘子的口,这小娘子惊叫立时会引来外现的贼人,若不放开这小娘子,外面的丫鬟进到房中看到自己更是惊叫引来外面的贼人。索性便赌上一赌。
赌!
乐大人几乎是听天由命的放开了捂住那小娘子的手臂。
“小桃儿,我没事,你先睡下罢!”
显然,乐天赌对了,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但面色却越发的难看起来,因为外边搜寻自己的贼人,己经到了楼下。





擎宋 第246章:躲过与躲不过
“姑娘,我听这前面还有院子里怎么有人在吵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名唤小桃的丫头又问道。
只见眼前这小娘子回道:“你这丫头紧张什么,咱这春迎阁里平日里少得了僄客争风吃醋,哪个月没有个几次,由他们闹腾只管瞧些热闹便是。”
名唤小桃的丫鬟应了声,便回了自己屋里。随即这小娘子有几分害羞又有几分幽怨的望着乐天,面色绯红的说道:“官人是不是回避一下,容妾身穿上衣服再说话。”
此时乐天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小娘子身子半祼,忙闭上了眼睛松开了口,容这小娘子穿衣,同时低声将自己来到这里的原委粗略的说下,“姑娘莫怕,乐某并非歹人,只是今晚被歹人追杀,那歹人更是打着官府的旗号,乐某躲到姑娘这里实非是不得己而为之!”
“听官人说起话来文绉绉的,怕是个读书人罢!”悉索声中,那小娘子一边穿,一边问道,显然感觉乐天此时的模样有些好笑。
乐天实话实说,“本官……乐某今岁登了春闱进士!”
“官人原来是做了官的!”听乐天说话中带个本官,这小娘子也是微惊,“官人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不成?”
楼下己经有人推门进屋,开始四下搜索,情况紧急乐天也不能细说,只得拱手道:“还请姑娘助乐某脱此大劫,日后定有重谢!”
就在这时,只听得楼下那些人四下搜索了一番,显然没有什么发现,有人叫道:“去楼上搜!”
随即又听那伎家婆子叫道:“几位爷,小点声,这楼上住的可是我们春迎阁的红牌儿墨嫣姑娘,路府里的老爷们可都是宠溺的很,惊吓了墨嫣姑娘,到时墨嫣姑娘在几位大老爷那告状,几位差爷可要小心了!”
原来这小娘子名唤墨嫣,不过乐大人呈岌岌可危之势哪有心思关注这些,面色焦躁中,求助的眼神不经意流露出来。
“你这婆子啰嗦做甚!”只听楼下有人斥道。
墨嫣姑娘看了眼乐天,挑起眉头对楼下大声说道:“妈妈,发生了何事,怎恁般的吵闹?”
“女儿啊,你可见到一陌生的后生来了后边?”听得墨嫣姑娘说话,那老|鸨忙笑着说道。
“妈妈,女儿今日送了那沈官人离去后,便在楼上练琴,何曾见过什么年轻的后生。”墨嫣姑娘回道。
听墨嫣姑娘这般回话,那老|鸨赔笑道:“几位官爷,您听到了罢,我家姑娘说了没见到什么贼人,怕是那贼人己经趁乱溜走了!”
“上去搜!”也不理会这老|鸨的说词,那为首的贼人喝道,随即噔噔噔上楼的脚步声传来。
吱吜一声,墨嫣姑娘的房门在那几个贼人没开启房门前打开,墨嫣姑娘披着外衣立在门口,一脸不满的说道:“啰嗦做甚,要来搜便搜,若搜得贼人本姑娘便随你人间去做监,若是你等搜不出来什么贼人,看本姑娘不去路府几位老爷那里去告上你们一状!”
同时,那屋睡得稀里糊涂的小桃也是披衣而起开门,嘟嘟囔囔的与墨嫣姑娘立在一起:“什么贼人,婢子与姑娘睡在一起,哪里听到有人进来!”
“果然是杭州城里最当红的红牌倌人,生的真是好美貌!”一个提着灯笼的贼人打量了墨嫣姑娘一番,嘻笑着说道,一双眼眯里放了色眯眯的目光,其余的几个贼人也在向着墨嫣姑娘身上打量着。
那老|鸨上前将墨嫣姑娘与几个冒充官差的贼人隔开,不满道:“几位官爷好不晓事,墨嫣姑娘可是路府、州府老爷们喜爱的清倌人,莫要胡乱打诨!”
“让开!”那为首的贼人一把将老|鸨推开,又将小桃拨到一边,却不敢强推墨嫣姑娘,待墨嫣姑娘让开身形,才伸头向墨嫣的屋子里打量了几眼,见无任何发现,才又色眯眯的盯着墨嫣几眼,骂骂咧咧的下了楼。
“官人出来罢!”听得这些人的脚步声远了,墨嫣姑娘才低声道。
乐大人狼狈的从床下爬了出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再次拜道:“姑娘今日救命大恩,乐某永世不忘,定有重谢!”
墨嫣姑娘回了一礼,又问道:“不知官人姓字名谁,又是哪里人氏?”
也不避讳,乐天回道:“本官名唤乐天,现下忝为这钱塘县的父母官!”
“啊……”墨嫣姑娘惊叫了一声,不可置信的问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生怕情多累美人?”
“不错,正是!”乐天点头。
“妾身林墨嫣见过乐父台!”墨嫣姑娘屈膝敛身一礼,又道:“乐父台才名满天下,贱妾心中仰慕得紧,早便听闻乐父台来我钱塘上任为一方父母,妾身却是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始有缘相见了!”
“姑娘莫要多礼!”乐天伸手虚扶,又道:“方才乐某多有冒犯,实是情非得己,今日姑娘救乐某一命,乐某定当报达……”
“啊……”就在乐天说话间,房门却是开了,只见披着衣衫的小桃立在门口,惊讶的望着乐天。
见是小桃,墨嫣姑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口中说道:“小桃,莫要声张,这位是钱塘县的父母乐大人,还不过来拜见!”
“乐县尊?”那小桃早己醒了困,进得屋来上下打量了一番乐天,有些不肯相信的说道:“姑娘莫要被人骗了,方才有官府的差伇来捉贼人,这人是不是乐大人不知,但是不是贼人可就不好说了!”
“小桃,莫要放肆!”墨嫣姑娘轻叱道。
被自家姑娘训斥,小桃不满的噘了噘??,望着乐天眼眯眨了眨忽的又说道:“外面人都说新任钱塘县的乐大人是名满天下的才子,您这位官人自称是钱塘的父母官也就是那位乐大才子,不妨与我家姑娘作首词,若你连诗词都作不出,定然是假的,到时婢子我定然大声叫喊,让官差来捉拿于你!”
“你这丫头讨打!”墨嫣姑娘再次训斥道,不过话音中责怪的意思倒是弱了几分。
听这小丫头的言语,乐天有些哭笑不得,转眼间又见那墨嫣姑娘的目光里,满眼尽是期期艾艾。乐大人心中立时领会,这名唤桃红的小丫头看似出言鲁莽,却是给自己挖个大坑,又将墨嫣姑娘心中的想法也一并说了出来。
“为了证明乐某是乐某,乐某人便为墨嫣姑娘赋上一阙蝶恋花,以谢姑娘救命之恩!”话说的好是绕口,乐大人突然有想起自己的上一世,曾听说过的一件事,市民迁户口因被要求证明“你爸是你爸,你妈你是妈”,如今自己也遇到了,越发的哭笑不得。
说话间,乐大人开始搜肠枯肚,自己肚子里的那点资源越来越少,还要留得几首到日后刷声望应景时作,在思虑了一番之后,才开口诵道:“水漾萍根风卷絮。倩笑娇颦,忍记逢迎处。只有梦魂能再遇,堪嗟梦不由人做。
梦若由人何处去。短帽轻衫,夜夜眉州路。不怕银缸深绣户,只愁风断青衣渡。”
一阙蝶恋花诵完,墨嫣姑娘敛身拜道:“多谢大人送词!”
未待乐天虚扶,一旁的小桃却是摇头晃脑:“吟的还不错,就当你是乐父台罢,但我家姑娘救了乐父台,身为一县父母的性命又怎么只值一首词,乐父台不如多赋几首送与我家姑娘罢,赋的越多,乐父台的性命便愈显的值钱!”
乐天哭笑不得,一旁的墨嫣姑娘也是哭笑不得的轻叱了几句,又与乐天说道:“乐父台,那些贼人寻不到大人,却未必走的得远,官人且先在这里避下风头,待明日没了风险再行离去。”
乐大人也是深以为意,墨嫣姑娘命小桃去弄了些吃食,又抚琴将乐天“作”的这阙蝶恋花唱了出来,二人一唱一合,半夜的时间倒也过得飞快。
转眼间到了卯时,夏日天色又亮的早,乐天辞别墨嫣姑娘,便欲向县衙归去,昨日险些遇刺,这些人居然敢谋杀朝廷命官,事态严重到自己不能想像的地步,更何况自己走失了一夜,县衙那边不知道又是什么情况,尺七、屠四又是落得什么模样也不知道。
墨嫣姑娘将乐天送到楼下,目送乐天向前院行去。
就在乐天刚刚从后院到了春迎阁的前厅,只听到有女伎惊叫了一声。
闻声,乐天回头,却是认得出了那女伎来,这扯着嗓子尖叫的女伎,正是昨晚自己慌不择路进入春迎阁,在门口扯住自己那两个女伎其中的一个。那女伎随即又指着乐天,尖着嗓子叫道:“这后生就是昨晚几个差爷要寻的那个人!”
按常理这些女伎都是睡得晚起的晚,乐大人一大早只能碰见龟奴,哪里能遇到得在榻上奋斗到深夜的女伎,也是乐大人运气有些背,今天这唤做袖儿的女伎吃坏了肚子出恭频繁,恰好看到了从后院出来的乐大人,并且尖叫了起来。
“站住!”
听到女伎尖叫,几个龟奴与打手也行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怎从后院出来?”就在乐天立住身形的时候,龟奴与打手来到乐天身边,上下打量着乐天。
“怎么?你们开门做的是生意,有这么与客人说话的?乐大人不奈,又不想理会这些不入流的货色,只冷冷说道:“且一边散去,莫要耽误了乐某的事情。”
看到打手与龟奴一齐行来,那袖儿指着乐天又叫道:“这后生就是昨晚几个差爷要寻的那个人,拿到官府里定能领些赏钱!”
听得这女伎说话,几个打手与龟奴两眼放光,一拥而上将乐天扭了起来,又寻了根绳子将乐大人捆了个严严实实。
被绳子捆得几乎透不过气来,乐天怒道:“你等好是大胆,本官是钱塘知县……”
“呵呵,你这毛才刚刚扎齐的娃子是钱塘知县,老子还是杭州知府呢!”为首的打手嘻笑着回了乐天一句,将手一挥:“兄弟们,与我将这贼人押到杭州府衙领赏去!”
很快,杭州街头出现令百姓围观的一幕,五花大绑的乐大人被几个兴高彩烈的龟奴、打手押着,送入杭州府。




擎宋 第247章:双重身份也是金手指
清晨,杭州府刚开得府衙大门,府衙仪们前一众府衙老爷们正像征性整理衣冠,准备衙参。
街面上有吵吵嚷嚷乱哄哄的声音传来,府衙的一众老爷们皆是好奇,皆是扭头回望,当目光看清这一众人时心中不免好奇。
春迎阁是杭州城风月场里的地位可谓是首屈一指,府衙里的老爷们私下里应酬谢,这春迎阁都是首选之地,往来间对这些春迎阁的打手与龟奴倒也是面熟,只是好奇这些打手、龟奴们押着五花大绑的年轻人行来,心中纷纷猜测莫不是这年轻人在春迎阁里吃喝行乐过没有钱付账,才会落得这般田地。
“尔等意欲何为?”府衙自然有府衙的威风体面,未待那一众打手龟奴们到了州府大门近前,那守门的差伇按住腰刀上前问道。
“这位差爷!”春迎阁的打手头目上前拱手笑道:“昨日府衙的差爷们搜寻刺杀知府老大人的贼人同伙,那贼人恰巧躲入到春迎阁里,被小人等拿住,现特意押送到府衙!”
听这打手头目的话,一众官员有些目眩神迷,虽弄不清是什么情况,却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忙派差伇将乐天拿住,押去府衙大厅审问。
衙参是官员们例行的功课,眼下蔡鋆被武松刺亡,没了知府的杭州府衙,只好通判暂为代之,衙参的地点也便选在了通判衙上。
不在府衙的一众官员老爷面前表明身份,乐天自然有着自己的道理,身为一县父母,光天化日之下被一群王八龟奴押着,表明了身份哪里还有半分颜面。
不知是真是假,总之事关重大,所谓的排衙也不举行了,杭州府通判李孜坐于通判堂中间,杭州府一众官佐立于一旁,通判李孜一拍惊堂木,对立于堂下的乐天喝道:“大胆贼人,见到本官还不硊下!”
此刻的乐天己被除去了绳索,向着堂上的杭州通判与旁边的一众杭州官佐施礼道:“下官钱塘知县乐天,见过通判大人,见过杭州府诸位同僚!”
这是什么个情况?
一个嫌犯竟口口声声自称是钱塘知县,通判李孜与杭州城的一众官佐面面相觑。不过细加打量乐天,眼前这少年人的形像开始与传闻中钱塘新任知县渐渐重合起来,年纪不到双十,眉清目秀,高材高大……
官场中人都知道乐天得罪蔡鋆,被权相蔡京寻个机会报复,才被外放到钱塘的,更是被派在蔡鋆手下任职,所以官场中人对蔡官护短这一手颇有些不满。正因为有这么一出,使得乐天在官场上的经历更引人注目。
这乐大人的才名冠绝天下,几乎可与晏小相公、苏子瞻齐名,甚至在出仕之前就参与过蔡州平叛,今岁在辟雍时更被官家亲自考校钦点为特奏名,而且在短短月半的时间内由从九品升做从八品,升官的速度无人能出其右,传闻在乐天出京时皇后娘娘更是给了赏赐……
乐天被外放为从八品的知县,并不是一蹶不振,因为宋代官场有制官员在京中为官必然有两任知县经历,所以没有人认为乐天来钱塘是坐死冷板凳的,况且这乐大人命还非常的好,刚刚到任没几天,那打算给乐大人穿小鞋的老对头蔡鋆便见了阎王。
与自己这些四五十岁一把年纪、七八九品的扑街杂佐官不同,这位乐大人分明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想要弄清乐天的身份很简单,昨夜杭州府衙没有差伇缉捕犯人,杭州府的仵作也识的乐大人,紧接着有钱塘县衙派人通报新任知县乐大人被人刺杀,不知下落云云……
不止是杭州知府遇刺,连同府县同城的钱塘知县乐大人也险些遇刺,这杭州府的治安情况令人担忧,所以府衙开始四下派出差伇严察乐天遇刺一案。
春迎阁的十几个打手、龟奴还一脸喜色的在大堂外等着领赏钱,不过小半个时辰的光景,莫名其妙的被府衙里的一众差伇按翻在地,一顿冰火棍打得皮开肉绽叫苦连天,被扔出了府衙,直到乐大人出了府衙,这些人还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挨了打。
毋需废话,乐大人安安稳稳的出了杭州府衙,府衙更是派出一众差伇的护送着乐大人回了县衙。
一路上,乐天眉头紧慽面色阴沉,心中反复揣测刺杀自己的幕后主使是谁。回到县衙倒是有好消息传来,昨日在刺客的追杀下,屠四精明些,跑到瓦肆里躲过一劫,又回到县衙里叫喊帮手;尺七腿脚麻利,跑到了皇城司秘密据点,也就是乐天之前去过的那个小院子,在一众皇城司人马的围杀下,四个杀手被斩杀两个,其余两个被生俘。
生俘,意味着线索。
不过乐大人并未立刻去寻那两个杀手的麻烦,而是先派钱塘县差伇去寻那春迎阁的晦气,原因很简单,春迎阁协助贼人险些格杀了朝廷命官。杭州府被钱塘余杭一分两半,巧的是那春迎阁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钱塘县境内。
至于那两个杀手,乐天很是放心,皇城司可不是吃素的,会有几百种不同的玩法让两个家伙将肚子里知道的事情吐露出来的。
春迎阁能稳居杭州府风月场头把交椅,除了本身伎家姐儿姿色过人、素质过硬外,那东家也是相当有能量的人物,也是杭州府的本地的富户地头蛇。这边乐大人刚刚封了春迎阁,那边便有杭州府衙官员、路府官员递来的帖子,无非是与春迎阁说情的说词。
杭州府的帖子里话语倒是客客气气,只是那两浙路置制史,也就是帅司的措词便有些强硬了,甚至还指出张知县之死一事,着乐大人给帅司一个说法。
州衙、帅司、宪司一众老爷的面子,乐大人不能不给,只是乐大人心中气愤的是,春迎阁冒犯了自己,春迎阁的那位东家竟然没有出面,这明摆着是看不起自己这个父母官的节奏,而帅司更是可恶,拿着大帽子来压自己。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州衙、帅司、宪司的面子乐大人不能不给,当即便命差伇将那刚帖上的封条揭了下来,引得春迎阁的老|鸨、打手、龟奴们趾高气扬。然而还未等这些人高兴过盏茶的光景,又一队人马杀了过来,在春迎阁的大门上又贴上了另一对封条。
立时间所有人都傻了眼,这一队人马既不属于县衙、也不属于州衙,更不属于路府,甚至不少人对这路人马都陌生的很,但无论是县衙、州衙、路府见了这队人马打出的旗号立时噤了声,也插手不得。
这对封条与官府的封条不同,官府的封条是白纸黑字,这对封条是黄纸红字,上面的署名更是霸气,大宋皇城司。
皇城司给的春迎阁没定的罪名很模糊,但又让人不得不服,协助歹人刺杀朝廷命官,后边还加了两个字,待谌!
待谌就是待定,俱体操作起来可就模糊了,可以查你有,也可以查你没有,甚至还有个“莫须有”,明白人一眼便看出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是不可置疑的,那便是春迎阁冒犯了乐大人。
钱塘县整治不了春迎阁,不代表皇城司整治不了,乐天这样做除了让自己一吐胸中郁闷之气外,也有让皇城司的兄弟们捞点油水的意思。皇城司一帮手下的薪俸太低了,想要让这些手下听自己的话,为自己卖命,那便要让这些手下尝到些甜头,才能让这些人觉得跟自己混才有盼头。
依大宋惯制,皇城司只有缉拿犯人没有审问犯人的权力,这才使得皇城司远没有后世锦衣卫、东厂、西厂那般名声响亮,那般权势赫赫。明着不能严刑逼供,不代表暗地里没有严刑逼供,特别还是在某明面上领着知县,暗地里领着皇城司职衔的大人。
乐大人有着当世年轻一代无可匹敌的才名,偌大的才名也意味着乐大人是年轻一代文官领军人物。至于皇城司的官职,那是嘉王赵楷对乐大人的拉拢,正因为乐大人有了双重身份,间接等于朝廷给了乐大人可以便宜行事的权力,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政治bug,又或者说是按网文套路里的说词,有了一个金手指,总而言之一句话,乐大人开挂了。
被捉住的杀手被关押在皇城司的密秘据点,两个杀手就地审问,而且还严防泄露机密,那两个被击杀的杀手也是很干净利落的处理掉。
开挂了的乐大人很兴奋,皇城司驻杭州城的一众属下没有辜负自己对他们的期望,只不过才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光景,屠四又从那边带回话,说是那被捉住的两个杀手便被撬开了嘴巴。
正如乐天预料的那般,这些杀手是王佐豢养的,出海经商时随在船上保护货物,无事在家里看家护院,都是王佐招揽的亡命徒,见过血的人物,更是帮着王佐做过不少见不得光的勾当。除此外张知县被杀一案,这两个人一无所知。至于王佐与杭州府其他官员的联系,这些豢养的杀手更是毫不知晓。
这王佐要刺杀自己,也就说明自己审案的思路是正确的,拿了那贩卖瓷器江西商人与王押司,牵扯出了王佐;而张知县的死,乐大人猜测也与王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王佐杀张知县的动机是什么?一时间乐大人又百思不得其解。
想要除去王佐,乐大人心中不得不有所顾忌,县衙、乃至州府、路府都可能有王佐的耳目,自己只要调动县衙差伇或是巡检司兵卒,王佐那边都可能会得到消息。




擎宋 第248章:乐大人妥协了?
先是杭州知府蔡鋆遇刺,后有钱塘张知县自缢,又有钱塘新任知县乐大人被歹人追杀,险些丢了性命,整个两浙路的官场都炸了锅,做官俨然成了高危职业,特别是在杭州地界为官的。
稍有些心思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新任钱塘知县乐大人一定是查到了案子的重要线索,有人欲杀之灭口。乐大人遇刺,倒令钱塘的百姓给其添加了不少印像分。
端坐于县签押房内,正在考虑事情的乐大人面色阴晴不定,使得候在外面的屠四不敢有半点惊忧。此刻的乐大人心中满是无奈,这王佐是钱塘县的地头蛇,更是经营了许多,乐大人心中有一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
正在乐大人满脸阴郁时,尺七进来报道县里的快冯班头有事要见乐县尊,乐天微微点头示意让这冯班头进来。
自从前日遇刺,乐大人自然要注意自身安全,将尺七调做门官,一来自己的安全有了保证,尺七也能有些灰色收入。
县里的快伇冯班头在县衙里厮混了有二十多年,自是圆滑非常的人物,来到花厅观颜查色见乐大人神色阴沉,小心翼翼的拱手拜道:“大老爷恕小人无能,未能寻到那一众刺杀大老爷的贼人踪迹!”
闻言,乐大人重重冷哼一声:“一群废物,整整两天了,居然没有打听到贼人的半点消息,你们这些人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大老爷息怒!”见乐大人发怒,那冯班头扑嗵硊倒在地,犹豫了片刻,又试着问道:“大老爷,那张县尊的遗孀还有县公馆的一众杂伇俱都软禁着,现下在公馆里叫嚷,还请大老爷定夺!”
“张县尊的死因一日不曾察明,这些人便软禁一日。”乐天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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