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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一旁的洪主簿沉默不语,半响后才叹了口气说道:“方大人,你怕是忘了,官场中传言这乐小儿在考取功名之前,曾有皇城司的背景,现下这乐小儿为一县父母,况且前任知县遇害,你我都知道这王佐又是做那等海上生意的,这案子怕是己经由皇城司接管的,不是我等所能过问的!”
方县尉气愤道:“难道就让乐小儿在县衙独自坐大不成?”
洪主簿苦笑:“没见到这乐小儿与皇城司的交情,那春迎阁也被皇城司摆了一道,我等又有什么办法!”
话音落下,二人也不再言语,二人心中知道二人着实不能拿乐大人怎么样,天下间佐贰官都是被正堂官压着的,若是换成似乐大人如此年纪的寻常主官,洪主簿与方县尉还可以兴风做浪,只是二人不幸的遇到了乐大人,使的这二位佐官越发的像打酱油的一般。
却说乐大人回了县衙,经过如此紧张的一昼夜,饶他体格强健也是颇感困乏,况且最近这几日来乐大人不仅要用心谋划,还要做一个好演员,将那王佐哄的前后乱转信以为真,再出奇出意,总之以乐大人的演技,什么奥斯卡、威尼斯这个大奖那个大奖,乐大人毫无疑问的可以拨得头筹。
戌时,乐大人睡了一个白日,身体也歇了过来。
王佐王老爷被两个皇城司的暗探从牢里带了上来,王佐头发凌乱,神色颓废无比,身上穿的己经不是锦衣长袍而是一袭褐色衣衫,特别是背后那个大大的“囚”字特别引人注目,走起路来身上的镣铐哗啦啦的做响,步伐显得更别沉重。
“硊下!”将王佐押到县衙二堂,两个皇城司的兵卒齐齐的将王佐按硊在地。
宋代寻常百姓去衙门里打官司,见到官员也只是拱手拜礼,只有犯了大错才被罚在地上。
未待坐于堂中的乐大人开口发话,硊在地上的王佐开口说道:“王某犯下的过错,一桩桩一件件大人都清楚的很,再来提审王某还有何意思,大人不妨直接写上判书,王某按上手印签押便是,又何必走这等形式!”
顿了顿之后,王佐又苦苦头道:“王某所犯的过错也不过是出海走私,又不是什么诛连九族十恶不赦的大罪,正所谓祸不及妻儿,求大老爷放小民家中老幼一条活路!”
坐于堂上的乐大人没理会王员外的苦苦哀求,只是说道:“王员外,你看看这个册子记载的账目,可是你家的所有家产?”
乐大人一边说话,一边示意旁边的尺七将案上的一本账册拿与王佐观看。
接过尺七弟来的账册,王佐刚刚翻看了数页,面色由惊讶变成了愤怒,嘭的将那账岫扔在了地上,双手指着乐大人,厉声道:“王某曾以重利许诺于乐大人,乐大人不曾动心,最后将王某一家老少拿入大狱,使得王某以为你乐大人是与本朝名臣包拯一般的清官,现下看了这本账册,才看出你乐大人的本来面目,你乐大人的贪欲与胃口,是王某平生仅见,那些贪图小利的贪官与你乐大人相比,简直是微不足道矣……”
整个二堂里都回荡着王员外的痛斥声,其他至传出去极远。但乐大人早就有了准备,将县衙前衙后院完全的封锁起来,不许住于官舍的官吏们出门半步,理由是怕泄露了朝廷机密。
原来,乐大人拿与王佐查看的这本账簿,其中所记的财物只占王佐全部家产的四成,至于那六成家产便不翼而飞了,在王佐的眼里,那六成是被乐大人白白吞掉了,这也是王佐为何要开口痛骂乐大人的原因。
乐大人笑而不语,待王佐激动的心情稍稍有了平复,才又是一笑,吩咐尺七将罢在桌案上的另一本账簿拿与王佐查看。
王员外虽然心中痛恨乐大人,但自己的生死全在别人一念之间,正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将尺七递来的账簿再次查看了一遍,又是吃了一惊,将目光落在乐大人的身上,眼神中越发的迷惑不解,发现自己越发的看不透眼前这个年轻人了。
“乐县尊这是何意?”过了足有盏茶的光景,实在猜不透乐大人用意的王佐,再次开口道:“大人之前给小人看的那本账簿是小人所有家产的四成,为何这本账簿却是小人家产的全部?”
“本官自然有自己的用意!”乐大人面部波澜不惊,缓缓说道:“王员外若肯与本官合做,本官交与朝廷的,是王员外你扔在地上的那本账簿,而且王员外的家人,乐某也会全部放出;如果王员外不想与本官合做,本这交到朝廷手里的便是你手中的这本账簿,至于王员外何去何从,王员外自己心中有个计较!”
王佐王员外对眼前堂上的这个年轻人,越发的看不透。但这位乐大人所说的第一个选项,对自己来说无比诱|惑,但天下间有那么好的事么,处于人生低谷的王佐只好说道:“小民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直视着硊在地上的王佐,乐大人面容上原本的笑意渐渐收敛,目光也是异常凝重起来,“本官是说,若本官存心放你一马,并且将你全部罪名洗白,你肯为本官办事么?”
此刻的王佐有些不知所措,这位乐大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之前就是自己因为太过相信这位乐大人,没有加以防范,才落得眼下这种地步,自己还能再相信乐大人所说的话么?
王佐陷入到沉思中。
一个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如果摔倒过两次,这个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了。试问有人被骗了一次,第二次再遇到同样的骗局,还会不会再被坑过一次?
现下王员外|遇到的便是这种情况,自己对这位乐大人越发的看不透,所以心中也越发的忌惮。
王佐心中所想,甚至是所有的心理活动,都在乐大人的掌握之中。对于王佐的犹豫不决,乐大人也不催促,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
王员外再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条道路:一是选择合作;二是被乐大人拉出去咔嚓了,乐大人可以为自己得一个断案如神,乐青天的美名,朝廷也会因为乐大人的出色政绩,给乐大人加官进爵。
不过,王员外反过来又一想,这位乐大人将到手一个偌大政绩功劳舍去不要,也要让自己与其合作,又是为了什么?这不得不让王员外在脑海里画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想了许久之后,王员外才问道:“大人莫不是又想利用王某,将市舶司那两个提举大人拉下水?”
对于王佐员外的大开脑洞,乐大人不出的笑了出来,“你多虑了,本官对市舶司那两个提举大人没有任何想法,纵是借着你将那两个提举扳倒,也与本官没有半点好处,况且提举是从五品的官职,以本官的资历哪里高攀的上,到最后还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况且将这二人拉下水,让本朝的官员如何看待乐某,乐某还想在大宋的官场上混,又怎会做这等昏聩有目如盲之事!”
显然乐大人为自己分析的很在理,王佐再次茫然了起来:“那大人要如何?”
王佐终于发现,乐大人的想法,与自己根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甚到乐大人的想法与自己以前打过的那些官员们,与不在一条平行线人,这位乐大人简直可以称为异类,甚至三国时期那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诸葛亮,似乎也比不上这位乐大人的境界。
难道,这位乐大人是妖孽不成?





擎宋 第258章:如此翁婿
自己有的选择么?
王佐王员外苦笑不己,知道自己由终至终都被乐大人玩|弄于股掌中,说的再明白一点,自己只是乐大人的一个棋子。不与乐大人合作,就意味着自己辛辛苦苦创下的家业,连同整个王家上下一起飞灰烟灭,选择与乐大人合作,或许还能有条生路。
“在下愿与乐县尊合作!”思虑了良久之后,王员外才下定了决心,随即又咬了咬牙,说道:“但小民与乐县尊合作,还要有一个提前条件,望乐大人能够满足,若是乐县尊无法满足小人这个要求,小人宁死也不与县尊合作!”
到了这个时候,这王佐还敢向自己提条件,乐大人忍不住想笑,惊讶之余倒是生出好奇来,故做冷漠道:“王员外不妨直说,看本官能否满足!”
王员外犹豫了片刻,似乎做出重大的决定,才开口道:“小民家中有两个女儿,尚待字闺中,甚是有几分姿色,大人想来也是见过的,乐县尊来钱塘为官,身边又无家眷服侍,小民愿让家中的两个女儿为妾,送入大人身边服侍!”
话音落下,不止是乐大人吃了一惊,身旁立着的尺七、屠四也俱都是愕然非常,远处的黄堪检、木都头、姐丈李梁几人也是惊的目瞪口呆,这王佐为了自家前程,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惊讶之余,一众人立时也明白了王员外的用意,这王员外是彻底被乐大人吓到了,着实乐大人行事剑走偏锋为常人所不为,着实是令人感到可怕,这种人能结交最好极力结交成为朋友,便是做不成朋友也万万开罪不得,现在的王员外只能拼命接好乐大人,哪怕是将自家的两个女儿送与乐大人为妾也是再所不惜。
姐丈李梁、屠四、尺七、张彪四人与乐天相处时间最久,对于乐大人的性格也最为了解。木捕头是从蔡州便跟着乐大人的,对乐大人也算是知根知底,自认为跟着乐大人混,必定能拼个前程,连同在蔡州时老油条的刘金花也选择跟随乐大人,自认为自己的选不会错的。
黄堪检、童判书二人虽之前未与乐天共过事,但对乐大人的事迹也是多有耳闻,现下更是跟了乐天做事,对乐天花样百出的手段也是佩服之至,对乐大人的计谋手段更是颇为推崇,自然认为掌管皇城司的嘉王殿下不会看错人,也愿意在乐天手下做事。
“对王员外之请,本官实不敢应之,本官家中有四房小妾,况且王员外家女儿更是千金之躯,而且王员外家资阔绰,常言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乐某这等小家小户实是不敢纳也!”乐大人推辞道。
“乐县尊说的是哪里话!”硊在地上的王员外站了起来,将手一挥,却发现镣铐太过沉得碍事,接着说道:“我家虽薄有些家资,但王某对两个女儿一向教导从俭持家,小女自幼便读女诫,工于女红,生得美貌端庄,性格更是宜室宜家,出得厅堂下得了厨房,侍俸得了公婆,教导着了孩郎!”
对于乐大人所言,王员外心中不免鄙视,乐大人掌控了自己,岁余便会有数万贯的家资,怕是再过些年头,便是自己也比之不过,还与自己在这里装穷,不过心中想归想,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这是什么个情况?
钱塘本地有名的大富豪不余余力的向乐大人推荐自家女儿,大有亏本大甩卖之势。
“本官的命只有一条!”乐大人表情似难受以极。
有人赶着上门把自家女儿的往乐大人家里送,这乐大人竟然一口便推辞,而且像是受刑一般的难受。
“张县尊之意纯属意外!”王员外明白乐天提及张知县的意思,再次为了推销自家女儿而无耻狡辩。
乐大人再次叹道:“有前车之鉴,乐某心中余悸焉!”
“那田蕊儿虽是王某买下送与张知县的,但这田蕊儿出身风尘,乃是水性杨花之人,张县尊能落得如此下场,除了时运不济外,个人人品也是值得商榷,才落下这等祸事,着实与老夫没有过多干系!”王员外极力为自己辩解,力图怒力洗白自己。
闻言,乐大人险些在心里骂了起来,你这王佐也太过无耻了罢,那张知县的死与你有莫大的干系,眼下居然还想推的一干二净。
感觉到乐大人眼神中的异样,王员外才感觉到自己话说的过了,毕竟是官官相护,官员们还是要些体面的,只是嘿嘿笑道:“大人莫要怪罪,小人一时走了嘴而己。”随即又说道:“但小民的意思很明确,小人的两个女儿实是良配,大人便纳了罢,算是老夫求你了!”
王员外最后一句话落下,口中尽是哀求的语气。
奇葩啊!今天真是开了眼界了!从没见过有人似王员外这般低声下气求人纳自家女儿的,而且是要一连送去俩个女儿为妾,这也是世间前所未有的怪事。
一旁的判书童揽,叹道:“昔年在下读书时曾听闻过娥皇女英之传说,乐大人所遇之事竟不逊之分毫,今日算是大开了眼界!”
一众人心中也清楚,王佐心中是害怕乐大人啊,害怕乐大人再出什么夭蛾子,将两个女人送与乐大人为妾,也是为要保住自己一家人性命着想啊。
但所有人都不敢开口劝乐大人,依这些人对乐大人的了解,乐大人心中所想与自己这些人不同,二者思考问题不在同一水平之上,故而不敢多言语半句。
“既然王员外执意嫁女,本官不使王员外失望,也便勉强纳之!”乐大人心中怎不明白王员外心中所想,今日怕是自己不应了这门亲后,自己都不好将下面的事情安排出去,毕竟自己所谋之事甚大,时间上耽误半点不得。
听到乐大人应许,王员外手舞足蹈喜不自胜,比自己娶了媳妇还要兴奋,乐大人开了口,就等于自己搭上乐大人的船,一家老少性命无忧矣。口中连连谢道:“多谢乐父台垂青,小民此生操的是四民末等的贱业,今日终于攀上了高枝!”
乐大人又说道:“王员外家有两个女儿到了待嫁年纪,若是纳了两个传扬出去,教钱塘百姓如何看待本官,所以本官只纳其一便是,也就是昨日午间见过本官的那个小娘子!”
与期望中有些差异,但乐大人点头就己经是表明了态度。
话音落下后,乐大人又唤道:“童判书!”
“属下在!”被喊到名字的童揽忙应道。
乐大人忽的问道:“本官听说你家中尚未娶妻?”
“是的!”童揽忙回道。
乐大人一笑,将目光投向王员外,说道:“本官不如与王员外做个媒,你家待字闺中的那个女儿不如嫁与童判书为妻如何,童判书为人良善又精明能干,是颇有前途的青年才俊!”
人老成精,虽一直被乐大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但与寻常人比起来王员外绝对是有胆识的聪明人,若不然也不能赚下偌大的家业。立时明白乐大人的意思,如今乐大人成了自己的女婿,将自己另外一个女儿嫁与手下,一是借此收买人心;二则是借此表明态度给自己看,不会再对王家动手。
心中有了准信,这边王员外拿眼去看那童揽,二十冒头的年纪,个头与乐大人相仿,生的高高壮壮,虽不如乐大人那般有气质,却也是一表人才,而且自家的女儿嫁过去是为正室,颇合心意的。
乍听此消息,黄堪检心中微惊,对乐大人的手段半是感到惊悚半是感到佩服,童揽一直是自己的手下,在皇城司扩编之际,更是随自己一同赶到杭州上任,而眼下被乐大人轻飘飘的一句话,彻底招揽了过去,当是好手段。
但自己敢得罪乐大人么,乐大人是自己的上司,更嘉王殿下宠信的人,而且还是文官身份,自己当真的得罪不起,黄堪检连忙对童揽说道:“童判书,还不谢过乐大人!”
说实话,童揽也是被突然来到的幸福砸的晕头转向,自己只是一个从手品的杂官,虽说长相有几分英俊,但每月不过四贯七的俸禄,哪里娶的起高门大户家的女儿,但又自视甚高而且家中世代低级武官,所以就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捱着,二十多岁也没娶上媳妇,眼下乐大人给自己做媒,和乐大人做了连襟,不仅寻到了靠山,更是一下子升到乐大人心腹的位置。
一出结亲大戏完成,接下来乐大人便要进行正事了。
第二日清晨,不止是钱塘县衙,便是整个杭州府到处显眼的地方,都贴了张画相,这是一张通缉令,通缉钱塘县库房小吏钱九分在前任张知县卸任前,伪造张知县笔迹监守自盗,支取钱库八千贯公帑潜逃,若有人知情举报,或是将其缉拿归案重赏云云。
钱塘百姓一人一年的收入也不过二十贯,这八百贯相当于四百人一年的工钱,当不是笔小数字。
接着着,震撼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钱塘新任知县乐大人开堂问案,爆出一个天大的丑闻,钱塘县前任知县大人并非是自缢身亡,而是自家三房小妾不守妇道,借着钱塘县衙库银失窃之机,与外面姘头合谋用麻药麻翻了张知县,将其吊在梁上,造成畏罪自杀的假相。
除此外,更令人瞩目的消息便是王佐王员外一家老少,被钱塘知县乐大人拿入县衙大牢一事了。
第三日的光景,乐大人再次开堂问案,王佐王员外对于乐大人指控供认不讳,亲口承认除了在官方市舶司挂案从事对外,自己私下组织船工出海走私获利甚巨,鉴于王员外认罪态度良好,有悔过自新表现,更在审案时积极配合,乐县尊判其上缴一切非法所得,不再追究其罪责。
钱塘县一片哗然,这意味着本县排名前几的富户王家彻底衰落了!
王员外这才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朝回到奋斗前的模样。据官方正式的消息,从王员外家中追缴出的非法所得足有三十万贯,宅院、田地还有其他可以折现的物品也价值数万贯有余。
惊人的消息,从钱塘县传出一个又一个,知县乐大人在杭州府的地界上也是声名鹊起。




擎宋 第259章:商议出海行商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钱塘王家,如昨日黄花,偌大的门庭宅院,己然空空荡荡,那五间宽阔的大门上,写着钱塘县衙字样,两条交叉相贴的封纸兀的扎眼。
偌大的宅院被封、家产充公,王员外一家老少几乎没有栖身之地,就在一家人悲哀怨叹时,还是有人伸出温暖之手的,借了王员外家一处宅院,虽说宅院只够遮风挡雨,却也比在钱塘县衙大牢里苦捱着强。
破家县令,灭门令尹!
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曾经在钱塘县呼风唤雨、便是家奴也是狐假虎威招摇过市偌大的一个王家,落到这种地步,是没有人能想的到的,除了心中有对王家遭遇的悲叹外,更多的是对钱塘这位新知县的畏惧。
从乐大人前后查过的几桩案子来看,这位新知县的心思足够缜密,查案可以说是明查秋毫,动起手来更是丝毫不会手软,使的本地一众大户心存忌惮不敢造次,今年夏税还未交齐的,在极短的时间内交了上来,甚至还有赊欠去年秋税的,二话不说也是全部补齐。
正所谓畏威而怀德。
就在王员外一家老少被放出县衙没过两日的夜里,县衙后门开启,一个哭哭啼啼的美貌小娘子却被送入乐大人后宅,这小娘子一身的红妆,却哭的如个泪人一般。
“你是坏人!”
摇曳的红烛下,某位知县大人轻轻挑开大红盖头,那哭成个泪人般的小娘子先是一怔,伸手指着某大人叫道。
“倒是大户人家的女儿,骂起人来也是斯文,没有寻常人家女儿的市井气息!”乐大人哑然失笑,对着一脸泪痕的小娘子说道:“你我共见过三次面,第一次你冲着本官冷哼了一声,第二次便是这句话,第三次还是这句话,你能不能给本官好一点的颜色!”
乐大人话音落下,只听那小娘子又说道:“你害的我家落成那般田地,还要占我为妾,真是不知羞耻!”
听小娘子这般说话,乐大人面色愕然,问道:“小娘子是为何意?”
“我爹说了,若不将我送与你为妾,我王家定然会落得无比凄惨下场!”小娘子慽慽然说道。
乐大人更是愕然:“你爹真是这么说的?”
这被乐大人掀开盖头、一袭红装的小娘子自然是王员外家的女儿,今夜是为良日,趁着夜色吉时之前,被王员外送了过来,成为乐大人的第六房小妾(虽然乐大人没娶正室,但只能算是第六房)。
一身红装的王小娘子哭哭啼啼的说道:“我爹说,你这县官看上了我的姿色,定要强纳于我,我王家举家存亡均在你一念之间……”
“你爹真是这么说的?”未待王小娘子将话说完,乐大人面色越发的不善。
擦着眼泪,王小娘子点了点头。
“这老匹夫,待本官再见到他时,定然不会让他好过!”乐大人一脸恨然。
听乐大人放出这般狠话,王小娘子惊的扑嗵一声硊在地上,双手抱着乐大人双腿叫道:“大人莫要责怪我家父亲,老爷要是有什么气向妾身发便是,求老爷再难为我家父亲了!”
见这般模样,乐大人心中暗道这王家小娘子倒是个孝女,伸手将这王小娘子扶了起来。柔声说道:“你放心,本官不难为你家父亲!”
嘴上这样说,乐大人心里却是将王佐骂了一遍,恨恨要寻王佐的麻烦。何况心口不一,是乐大人一向行事的本色。
乐大人故意说道:“你来时无人知晓,现下还是完壁之身,你若是不想服侍本官,还可回到王家去!”
听到乐大人这般说话,王小娘子难为的难些哭出声来,叫道:“妾身不敢,妾身若是此时回到家去,我王家便会更加危险了,小女子愿意终身尽心伺俸大人,只求大人别在寻贱妾父兄的麻烦!”
“休再说这些话!”乐大人听得有些不奈烦,厉声道:“你家父亲除了这些外,没与你提起过他犯过什么罪过么?”
王小娘子被乐大人说的一怔,摇了摇头。
乐大随即又说道:“若不是本官替你王家洗白,以你父亲犯下的那些罪过,你们王家满门上下男人被发作劳伇充军、女人被罚作官伎都还是轻的,若仔细追究这些,满门抄斩也不为过!”
虽然不知道自家父亲具体犯下了什么罪过,但王小娘子心里也知道轻重的,在一旁默然不语。过了小半响,面色涨的通红,想要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乐大人也在盯着这王小娘子,挑眉问道:“你还有什么话与本官说么?”
经过乐天一问,这王小娘子面色更加绯红,又犹豫了小半响才勉强的,将声音压的极低说道:“老爷,时辰己经不早了,妾身服侍老爷安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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