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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王府尊好气魄!”乐天忽的笑了出来:“不过王府尊还是自求多福罢,怎么过了朝廷这一关!”
说完,乐大人向着屠四使了一个眼色,屠四心有灵犀,忽的将一个府衙差伇手中冰火棍夺了过来,照着躺在地上的仇和砸去。





擎宋 第284章:升了半品官
“竖子,尔敢!”
注意到屠四的举动,王府尊一声大喝。
“咔嚓……”
腿骨的断裂声与惨叫,同时响起在府衙大院内,只见仇班头面容扭曲,一条腿以奇怪而骇人的角度弯曲下来。
“王府尊护住这狗才,不过是为了自家的面子,乐某将这狗才的腿打断,也是为了我大宋官员们的体面!”乐大人冷冷说道,随即目光投向屠四,又张口骂道:“没长进的东西,你以前不是一棍能打断两条腿么,今日怎么失了手!”
心领神会,屠四忙说道:“小老爷饶了小的罢,小的这便将这狗才的另一条腿打断!”
“不必了!”乐大人将手一扬,冷哼道:“那条狗腿与这狗才留着罢,也算是给王府尊一个面子!”
当着上官的面前,将上官的属下打断了一条腿,还口口声声说给了上官的一个面子,天下间还有这般嚣张的么,还有这般能欺负人的么?不过这都不要紧,谁让人家乐大人占着理儿呢。
王府尊被气的目眦欲裂:“老夫定要参你一本!”
“你王大人不问是非,有目如盲,致使乐某蒙受不白之冤,又纵容属下虐待乐某,欺凌官眷,损我大宋官员体面,乐某倒还要参你王府尊一本!”乐大人也是一声冷哼,冷言相对。
……
……
痛快啊,将王府尊骂个狗血淋头。想起王汉之那副模样,乐大人心中就一阵暗爽。
早便得到了乐大人出狱的消息,也算是为了不失面子,洪主簿与方县尉二人带着一众县衙吏员们,立于钱塘县衙门前,见乐大人下了轿子,立时迎了上来,笑着朝乐在人施礼道:“恭喜县尊觉冤昭雪……”
“乐某只是脱狱而己,至于如何断定,还需要看朝廷那边如何发落,毕竟此事己经上报到了朝廷。”乐大人一边还礼,一边摇头苦笑,“这几日县衙事务就有劳二位大人了!”
说实话,乐大人与王府尊二虎相斗,在府衙与县衙一众官佐的眼中看来,如同天上的神仙打架一般,王府尊是三品大员不假,但乐大人在官家面前也是挂上号的,而且背后还有嘉王殿下的影子,实在不好相与,只得做出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的模样,两不得罪啊。
乐大人说的没错,一切都要看朝廷那边的意思,自己虽然被放了回来,眼下也便不宜署理县衙中的事务,而且越是如此,越能让杭州的官员百姓们感觉是朝廷对不起他乐大人。
进到县衙内宅,张彪端过一个火盆横在家门口,请乐大人跨了过去,然后不停的用艾草叶在乐大人的身上轻轻的拍打。然而又拿出一双新鞋与乐大人换上,随后又让尺七将乐大人换下的鞋子扔掉。
那边姐丈李梁欣喜的在门外点燃了一串爆竹,噼里啪啦的巨响在向整个县衙昭示着,乐大老爷又回来了,
那边还没完,王小妾行了出来,将乐大人引到屋里,给乐大人早便准备好了一桶洗澡水,为乐大人宽衣解带,在澡桶里泡上一泡。
很古老的习俗,据说可以消灾免难,将在牢狱里沾上的污晦之气一扫而光,从此大吉大利,永远与牢狱无缘。
乐大人很是不以为然,记得第一次在汴梁被下了大狱时,自己出狱时尺七就做过这样的举动,这一次自己还不是被下了大狱,虽说是自己有意为之,但绝对可以证明这些所谓的习俗没有一点用处,最多是给人心里以一点安慰作用罢了。
王小妾服侍自己洗澡很是养眼,穿着薄薄的衫子,窈窕玲珑有凸有凹的曲线尽数被衬托出来,让乐大人的荷尔|蒙激发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虽说在大狱里的这几日,乐大人连续亲切而友好的接见了头二十个姿色过人的伎家姐儿,但只因有一层栅栏相隔,故而只能远观而不能亵玩,早就让乐大人心里如同猫抓的一般难受。
一只魔爪攀上了王小妾的腰肢,另一只魔爪又伸向了王小妾的胸前……
当!当!当……
正当乐大人一双咸猪手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随即王小妾家的陪嫁丫头很不应景的在外边叫道:“老爷,主簿大人、县尉大人等一干老爷在县公馆准备好了酒菜,为大老爷接风洗尘呢!”
打着接风洗尘的口号公款吃喝,用着朝廷的钱填饱了自家的肚子,还落得一个人情体面,这个主意不错!
应了一声,乐大人无奈的从澡盆里站了起来,腰间的小乐大人昂首挺胸,羞得王小妾一双手捂上眼睛。乐大人嘿嘿一笑:“今晚定然饶不了你!”
说完,乐大人擦了擦身上的水珠,换上准备好的衣裳,又在自家小妾身上捏|弄了两把方才离去。
县公馆,丰盛的压惊酒席怀觥交错,热闹非凡。
按理来说,乐大人与王知府闹到这种程度,一众县衙官员是不会选边站的,但这一次却不同了,武松莫名出现,蔡鋆被刺的案子便成了一桩无头公案,王知府将乐大人下入大牢,一个昏聩失察的罪名是少不了的,碰上这档子事,再以这王大人的年纪,怕是马上就该致仕了。
大宋有制,官员不得进出酒肆,所以官员们要么选择在家中宴请,要么选择在县公馆宴请。其实这条禁令在北宋末年己经形同虚设,皇帝逛窑子都不是稀罕事了,这官场上的风气还能好了,只不过眼下乐大人与府衙关系太僵,那狗急跳墙的王府尊说不定就一个小由头,还想咬上乐大人两口呢。
除了县衙里的三位老爷、几个吏目胥伇头头,王佐王员外及本县的几个士绅也来庆贺,更令乐大人惊喜的是,杭州城里的一干名伎听闻乐大人出狱,俱都自发的赶来庆贺,这下倒好,连同女伎都不要请了。
只不过乐大人要拘谨一点,县公馆不是青|楼,容不得自己把盏狎伎醉酒狂,而且王员外这半个岳父还在场呢。
“大老爷……”
杯觥交错间,乐大人己经有了几分醉意,只听得县衙门子闯了进来,向着自己施礼叫道。
“何事?”乐大人睁着惺忪的醉眼问道。
那门子叫道:“恭喜大老爷,贺喜大老爷,朝廷给大老爷的敕命到了!”
什么?
不止是乐大人,便是整个县公馆筵席间整个钱塘县的官佐、吏目及几个乡绅老爷都吃了一惊。这乐大人刚刚蹲了七天大出来,怎么就来了敕命?从眼前的迹像来看,乐大人是受了冤枉,但显然朝廷不会这么快就给予补偿的,要补偿的话最多也不过在考语上出点彩,怎么能给升官。
“快……快……将那送敕书的人请到县衙!”
就在一众人惊愕之际,年纪长一些洪主簿心思活络,忙说道。
也不需乐大人张罗什么,县衙的一众官佐、吏员忙回到县衙将香案等相关物事摆了出来。在所有人看来,敕命这种大喜的东西,还是公开宣读比较好,何况现下是乐大人的一个低谷期,可以为乐大人继续增加声望。
听到有乐大人的敕命,县衙的一众官佐差伇俱都到齐了,只见那来传敕书的信使手捧敕书立定后,一众官佐吏员连同前来凑热闹的乡绅商贾们也齐齐硊下听旨。
钱塘县衙鸦雀无声,唯有那传旨信使的话音在县衙上空回荡。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忠臣秉钺龙沙,负乾坤之壮气;贤良身抵波涛,见天地之贞心。唯臣有报主之忠……”
闲扯一句,在宣读圣旨时,这“奉”字是放第一行,“天承运”放第二行顶格,“皇帝制曰”放第三行。这八字是分成三段来读的,不是后世电视剧中那般一气呵成的。
在圣旨中,“诏曰、制曰、敕曰”三字之间有着不同的意思,其中“诏曰”是诏告天下。凡重大政事须布告天下臣民的,使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如皇帝嗣位、太子继位等。其格式:起首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开始,接叙诏告事由,最后以“布告中外,咸使闻知”或“布告天下,咸使闻知”结束。文尾书明下诏的年月日并加盖“皇帝之宝”。而“制曰”则是皇帝的德音下达,类似于嘉奖令之类的。“敕曰”则是告诫的意思。皇帝在给官员加官晋爵的同时要警告你不要恃宠而骄,只用于五品以下的官员。
开头四六骈文这套说词乐大人太熟了,在梁师成府上自己写到吐,不过还得奈住性子听,直到后面出现自己的名字,乐大人才专注起来。
“尔钱塘知县乐天,精擅刑名,打击奸商……特进正八品其余本职不变……”
不止是乐大人听得明白了,钱塘县衙的一众官吏也听得明白了,同王佐王员外听得更是明白。乐大人升了半品,成为正八品的知县,敕命上夸了乐大人办案公正、明查秋毫,更重要的一点是惩治了奸商。
可以说,没有乐大人查抄王员外家的四十万贯钱,乐大人就没这半品官。王员外不禁苦笑,从商人的角度来看,四十万贯钱可以打通关节买一百个直秘阁了。但若放在官员的眼中看来,这一百个直秘阁的含金量未必比得上一个正八品的知县,因为乐大人这个正八品真真正正的在官家眼中挂上了号。
乐大人也是纳闷,按照自己事先挖好的坑来算,汴梁城中的徽宗皇帝正在因为自己涉嫌买凶刺杀蔡鋆而震怒,恨不得将自己押解汴梁三司会审才是,怎么突然间给自己加官进爵了?
“乐大人,还不上前谢恩领旨!”那传信的信使话音落下半响,不见乐大人上前领旨谢恩,催促道。
突然间乐大人心中豁然开朗,意识到了事情的缘由,上前拜道:“陛下的这道敕命,罪臣不敢领!”




擎宋 第285章:授官的时间差
乐大人所谓雇凶杀人的案子己经报到朝廷了,朝廷怎么说封赏就封赏了?这不合规矩也没道理啊?
辞决不受,乐大人这又是玩什么妖蛾子?
对于第一个问题,钱塘一众官吏面面相觑,谁也想不通其间缘由。不对第二个问题不用想心中便能明白,乐大人这是在打悲情牌,想想蹲了七天的大狱,受了偌大的一个委屈,傻子才不矫情。
古代一品至五品的官员称为诰,六品至九品谓之勅。对立了功的一到五品官员,皇帝会派宦官登门传旨以示恩惠;至于七品以下无大特大功劳,只是派信使传达勅命,乐大人不过一从八品的县令,也就这待遇了。
“庙堂之上乌云遮月不分明,江湖之远更是乌烟瘴气!”乐大人叹了口气,又说道:“乐某经此冤狱,己心存挂冠归隐之心,这封赏不受也罢!”
说完,乐大人向着那信使手中的敕书又拜了一拜,才向后衙行去。
说来这信使不过是驿站传信的,何曾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朝廷给自己突然加了半品,这是什么个情况?乐大人心中也是迷惑。想着想着,乐大人忽的明白过来,知道其中是何种缘由了。
上个月月初,将查抄王佐的家资押解到汴梁在先,官家正是出于这个缘由,这才给自己升了半品官,正所谓自己立功在前,案子传达到汴梁在后,想来敕书己在路上了,才会有今日传达敕书这么一出。
想到这里乐大人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光,早知道如此,就让武松晚一日出现在杭州城,两浙路提刑司的大狱里便会出现在牢中宣读敕书,这大宋立国百半年来最为奇葩的一幕。
那时更会引起震动,更能为自己刷些声望。
不过乐大人转念一想,以两浙提刑官曹大人的精明,会将敕命暂压下来,绝不会让信使在狱中为自己宣读敕书,这将置朝廷颜面于何地面,更涉及到曹大人自家的前程。
倘若出现这奇葩的一幕,那些风闻奏事吃饱撑了没事做的言官们定会立时将矛头对准曹大人。弹劾的奏疏,绝对会像冬天的雪花一般,落满在皇帝的书案前前,到时这曹大人怕只能上疏谢罪致仕回家了。
对于朝廷给自己升了半品,乐大人心中未有半点感激,更是有几分不屑,徽宗皇帝未免太薄情寡义了,四十万贯相当一个州府一年的税赋,却只升了半品,简直是个笑话。
“大人,朝廷升了您的官,您为何不接?”
县衙后堂,听到了消息的黄堪检、童判书一并从后门进来,见过礼后二人落座问道。
对于二人的发问,乐大人自然有自己的说辞,“陛下未免有些薄情寡义了,这次立功的可不止乐某一人,全凭黄堪检、童判书与一众驻皇城司的兄弟们的帮衬,可以说是众位兄弟们用性命拼杀来的,可谓人人有分,如今却只封赏了乐某一人,若受了这官,乐某有何颜面见诸位兄弟?”
四十万贯只换来半品,莫说乐大人便是黄堪检、童判书心中也觉得不满。听乐大人这般说话,二人心中也是感激。判书童揽忙说道:“大人何必为我等,一时义气用事而误了大好前程!”
“是啊,大人何必意气用事!”黄堪检也是说道,“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乐大人为人中龙凤,何以出此念头!”
招揽人心才最为重要,乐大人免不得惺惺作态一番。又问道:“杭州湾那拿捉不到的水匪,这几日里可有什么动静?”
黄堪检回道:“大人也知道我大宋军备松驰,士卒多无战力,三日前水师曾与那水匪意外遭遇,结果堂堂水师竟被百十个水匪打的溃不成军,被烧了三艘军船后,官军纷纷逃走,现下那些水匪愈发张狂了。”
水师剿匪不利,乐大人点了点头,心中又有了念头。
闲话不提,乐大人送走黄堪检二人后,从定喝了几口茶,心中了有计较,开始写奏本叫屈,自己给王府尊挖了一个大坑,对自己恨之至极的王府尊觉得抓住了机会,又极“配合”的往坑里跳,将自己入了大狱,自己又怎能不哭天抢地的叫两声屈,机会难得啊。
“臣本布衣,幸得圣上恩典赏识,才鱼跃龙门跻身仕途,臣赴任钱塘两月来勤于王事,不敢稍有懈怠,教化乡民、查凶案、查奸商,未想却遭奸邪辈勾连诬陷,以至有牢狱之灾临身,几成三人成虎之事。
于此,臣问心无愧,时刻北望,盼朝廷必还臣之清白。今昏聩之人居于府中,负陛下之望却恋栈不去,实为人所不耻也,臣耻与之同地为官。如今孰为是?孰为非耶?臣之清白不知何在?
……”
总之,怎样抹黑王知府都行,谁让这家伙为除自己而后快,一时落入自己设下的圈套中,自己用有目如盲、年老昏聩八字来形容王流之也是有些道理的。
停笔想了想,乐大人又想到海贸一事,这事关自己经营东南,虽大宋无后世禁海之说,但杭州商人走私与闹起海匪,无异于给自己插手其中一个良好的口实。
于是乐大人又笔锋一转,继续写道:“又,据臣所察,杭州商贾家中积数十乃至百万贯者俱不在少数,此类多有私下出海之举,若无地方官员与相关衙门庇护相互渔利,绝无致此。
此等人家积臣富,若合纵联横,几能富可敌国,将致朝廷于何处?”
这话说的很是严重,也很诛心,差点就说造反了,不过唯有此可以戳中皇帝心窝,任哪个皇上看到这样的奏折,心中无不生出忌惮。
依后世的话来说资本代表实力,资本可以掌握话语权,试看后世某超级大国两党执政,不过是背后的资本力量在玩二选一代理人轮流上任的游戏而己。
乐大人上疏百余言,综其全部实为四点:一为表功;二为诉苦叫屈;三为弹劾杭州知府王汉之;四为海税一事,顺手将市舶司、余杭知县,还有那胡员外等人涉及进去。目的只有一个,尽力将自己的手伸到这块丰|腴的蛋糕里去。
在后衙的家里休息了几天,案子己经递到了汴梁,己经不是两浙路提刑司能够做得了主的了,所以乐大人现在还属于待罪之身,衙门里的事交给洪主簿与方县尉处理了,这二人都是从小吏升上来的杂品官,处理县衙的事务自然熟稔。
再说乐大人刚从冤狱里出来,不管是谁冤枉了他,哪怕是他自己下的黑手,只要不被朝廷察觉,总之都是朝廷对不住他。
这两日自家王小妾的父亲也偷偷登门来见,送了不少银钱好处,在王佐的眼中看来,自己这个女婿深不可测,先是将自己坑的怕了,又见其在牢中胜似闲庭信步,见识过乐天手段(或是说被坑过)的王员外更是自行脑补了若干个情节,虽说离事实真相相去甚远,但足够自己吓唬自己了。
未来升官不远了,要不了两月出海的货船回来,又是财源广进,乐大人对这样的日子很是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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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朝堂之上又不太平了,就在乐天外放汴梁这两月内,朝中突然查出了王寀、刘昺谋逆一案,结果是王寀被砍了脑袋,刘昺被外放到琼州,引得朝堂上又是一阵风波。
这王寀是北宋名将、曾官居枢密副使(相当于后世的国防部副部长)王韶的小儿子,彼时任兵部侍郎,早前因病迷惑而好神仙道术。
用现在的话来说,王寀染了心理疾病,变的神神叨叨起来,只喜欢论道谈岐黄丹砂、神仙之事。后来遇到一个郑姓书生,这郑书生自言可祈得天神下凡,天神下凡后能与人沟通交流,自己初习此术只修炼了七八分火候,若二人共修才能达到大成。
喜好鬼神之说的王寀听信这郑书生的提议,二人关门闭户日夜同吃同住,同修这所谓的奇术,相互验证,一时间外面相传甚广。甚至可以说,在相当的一段时间内,王寀与这郑书生是很有名的。
其实这同吃同住也不打紧,主要是这二人在修炼所谓仙术的同时,连家人都不让参观,更不与家人见面,倒是让人有断袖分桃的浮想了
户部尚书刘昺,是王寀的妻兄,二人曾经因为争夺官位而断了往来,后来又因这些鬼鬼神神的事,二人又勾搭在了一起。
徽宗皇帝崇尚道教,被招到赵佶身边的林灵素也听闻过王寀的大名,自忖法术不如王寀,有意与王寀二人结交交,王寀却是高傲的拒绝了。
刘昺为了讨好徽宗皇帝,说起了王寀之事,徽宗皇帝将王寀召来,见王寀风仪高雅,又善于谈吐,所奏对颇合徽宗之意,徽宗大喜之余,约定某日让王寀请天神降临。
为此,林灵素再次请求王寀与其共事,王寀再次拒绝了林灵素,由此而得罪了林灵素,这时有人对林灵素言,不要让那郑书生同来便是,王寀所修的所谓法术需二人才行。因此在王寀第一次为徽宗皇帝演示请神之术便没有成功。
这个结果正中林灵素下怀,对王寀存有加害之心的林灵素便与徽宗说:“王寀父亲王韶昔年在西边,暗中与西夏人谋反,眼下显然是故意不让官家见天上神尊,必然是图谋不轨。”
起初,徽宗皇帝心中自然不信,但却又起了疑心。又过了几日,徽宗让王寀与那郑姓书生二人齐至东华门,也算是又给了王寀一次机会。徽宗斋戒沐浴足足等候了三日,仍不见天神降临,出于对林灵素的宠信,下令将王寀下入大狱,砍头弃市。
原本这案子最多只不过算是王寀装神弄鬼露了馅,只因得罪了林灵素,被林灵素诬陷下狱。但放在郑居中等人的眼中,就是另一般看法了,本案中的王寀、刘昺二人俱是蔡京所引荐的,而且徽宗皇帝对于刘昺一事,心中对蔡京也是不满。又怎么肯放弃这么好的攻击蔡京的机会。




擎宋 第286章:一个小知县引发的朝堂争斗
两浙路提刑司再次动用了“急脚递”,乐天所涉之案的最新进展被送到了大理寺,又被大理寺卿李伯宗呈到了徽宗皇帝的御案前。
四品皇堂被刺,幕后元凶又涉及朝廷命官,此案是汇集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御史中丞三司共同审判,还是派监察御史、刑部员外郎、大理评事充任‘三司使’前往当地审理。在蔡党与非蔡党两大阵营里引发了争论。
争论引发事情悬而未决,就在两党为远择那一种除理案件的方式争吵之际,案情又有了最新的进展。
武松的“死而复生”,令案情被完全的颠覆。
莫说是徽宗赵佶,便满朝文武也是瞬间被弄的懵了。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好缩在一边不在吭声。
一个小小的知县搅动了朝堂风云,引得衮衮诸公心中胡乱猜测,这样的事情自大宋开国以来屈指可数。
“众卿如何看待此事?”徽宗赵佶实在想不出来怎么解决,只好开口问话。
“定是那乐小儿使了手段买通官员,着人冒名顶替以求脱身的!”就在徽宗话音落下时,已经老迈,又饱尝丧子之痛的蔡京立时出班叫喊道,老泪纵横向徽宗赵佶拜道:“陛下,请为老臣的小儿做主哇!”
事情的转折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多言,事情变的更加复杂起来,在没有弄清事实真相前没有人会出声。
朝堂上现下己经泾渭分明,梁师成、王黼、郑居中一党,蔡京、童贯为一党,两党朝臣们可以争论案件的处理方式,但这案情的内情还是不要多言的好。
王寀、刘昺一案,己经引得皇上对自家父亲不满,又看到自家父亲明显失态,蔡攸连忙上前劝道:“父亲,无法知道事情的原委,暂且不宜下结论!”
“孽子,住口!”看到蔡攸出言,正在气头上的蔡京横了一眼长子蔡攸,怒斥道:“那乐天与你六弟本就有恩怨,那乐天又怎肯在钱塘受你六弟管制,杀人的动机再明显不过了,你怎这般说话,是否还顾及手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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