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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乐大人嘿嘿的笑着,手中一刻也没有停下:“你与墨小妾调换一下也行,反正你俩的日子排在一起……”
“妾身这两天来了……”曲小妾还是在继续挣扎着,害羞的说道。
长叹了一声,乐大人收手,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见乐大人收手,曲小妾显得不好意思起来,伏在乐天的身上,悄声问道:“老爷认为,洪夫人来寻菱子所为何事?”
自家小妾身子不爽利,乐大人也不好再胡来,只是用手摩挲着自家小妾的脸庞,说道:“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这洪主簿在钱塘当了有十多年的主簿,按理来说也该寻个地方迁做知县了!”
……
未过多久,菱子哭丧着脸进得屋来,也顾不得天冷,将一双手腕伸到乐大人面前,用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声音,展示道:“老爷……洪夫人送了婢子这个……”
吓!
便是乐大人也是吃了一惊,菱子手腕上戴着两个亮闪闪的大金镯子,足有半斤多重。





擎宋 第360章:钱塘果然是呆不久了
“这礼当真是不轻,怕是值百多贯呢!”略微吃惊之后,曲小妾打趣道。
“曲姨娘……”听到曲姨娘也来打趣自己,菱子撇了撇嘴,几乎又要哭了出来。
一斤十六两,一两金子换十两银子,一两银子到少换一半贯钱,八两金子足以兑出一百几十贯钱。
“这礼重么?”乐大人倒不在意什么金子、镯子,将仰在躺椅上的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官场有言:三千索,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这百多贯最多只算是个手续费,预交订金罢了!”
“老爷的意思是应了?”菱子忽闪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明日与那洪夫人说,让洪主簿来寻老爷我便是!”乐天点了点头,倏然抬起头目光打量了一番菱子,说道:“你小小年纪便穿金戴银,若是传将出去,老爷我在钱塘好不容易挣来的清名便毁于一旦了……”
被乐大人说的惊叫了一声,菱子忙将耳上的金耳坠、头上的金籫、腕上的金镯子拿将下来,可怜巴巴的望着乐天。
看着菱子惊慌的模样,乐天唇角间露出一抹坏坏的笑容,坐起身形正色道:“这样罢,你的这些东西拿与老爷我来保管,待你成年后再还与你……”
轻嗯了一声,菱子便要将手中的东西交与乐大人,就在乐天把手伸将过去的时候,却倏的将手缩了过来,怯生生的说道:“老爷不是不还给婢子了罢?”
“老爷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么?”乐大人挑了挑眉头,“你到钱塘也快有两月的时间了,可曾见过老爷我收取过别人的钱物?”
菱子怯生生的摇了摇头,将缩回的手又伸了出去。乐天也是伸出手来捏住那一对最大的镯子,却发现菱子的手用着力有些不舍得松开,故意板起脸来:“怎么?舍不得?”
见乐天板起脸来,菱子又怕又惊:“老爷,您是不是真的不还给婢子了?”
“你真还说的对了!”乐天故意逗弄道。同时一边说话,一边加大了拉拽的力量。
好在乐天拽的只是那对金镯,若是拉扯籫子耳坠怕是早己变了形。
呀的一声,菱子体力不支连人带镯子一起撞入到乐大人的怀里,将坐在躺椅上的乐大人压倒了下来。
软玉温香呐!鼻息间尽是胭脂香气,感受着菱子胸前那一双饱|满的事物在身上的柔软,乐大人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心中感慨:这丫头长大了!
曲小妾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心中又怎么不明白菱子的那点小心思,分明是在借机诱|惑乐天,掩口一笑:“你们两个没正形的在这里胡闹罢,我去看看大郎!”
话说菱子随着年龄渐长,特别在乐家这一年多来,过的不再是那穷苦日子,渐渐出落的如朵花般,虽说暂时显的有些齿幼,但看现在的胚子,没有人质疑菱子再长上两岁后,容貌不会比乐家的哪一个小妾弱上半分。
此时的菱子有一种危机感,眼看着自家老爷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左一个右一个的纳妾,深深感到自己成为乐大人妾氏的前途有些渺茫,就因为这种危机感,所以才趁着这个要会来勾|引乐大人。
将欲转身离去的曲小妾唤了回来,乐大人笑着说道:“凌儿,你那里有多余的手饰箱子给菱子一个,让她将她的这些宝贝收好,待年长了些再穿戴上!”
曲小妾嗯了一声,笑着去里屋拿出一个精致的首饰箱子。
“老爷不打算收回去了?”菱子依旧趴在乐天的怀里,忽闪着大眼睛。
“还是家里最温馨,膝下儿女美妾美婢环绕,哪里像官场上那般到处都是凶险!”没回答菱子的话,乐天口中叹道,又顺手捏了下菱子的屁股,撇了撇嘴:“这小身板还是有些干瘪啊,再过两年罢!”
“过两年,老爷还不知道又要纳几房的姨娘呢!”显然菱子很是失望,也是撇了撇嘴。
听乐天方才的话语,曲小妾柔声说道:“老爷既有倦鸟归林之意,不如回到家中寄情山水做个富家翁!”
将怀里的菱子扶了起来,乐天望着曲小妾一笑,“你是怕为夫再做几年官,不知又会纳上几房小妾罢?”
被乐大人看透了小心思的曲小妾面色微红,只是羞羞的笑。
叹了口气,乐大人无奈道:“不妨与你们说,老官我因为纳妾,己经被人上了疏,弹劾到了官家面前……”
“啊……”曲小妾与菱子齐齐的啊了一声,目光中带着慌乱的看着乐大人,若是朝廷真的下了申斥,乐大人怕是要迫于朝廷压力不得不遣散家中妾氏了。
望着二女慌乱的眼神,乐大人很是得意的说道:“你家老爷此次我平叛讨逆,立了那么大的功,朝廷还会再有此举了?”
闻言,二人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趁着菱子收纳细软的空儿,曲小妾又说道:“今日老爷应了那洪主簿的事儿,明日怕是又有许多官眷来寻菱子替自家老爷求官,只是妾身看的出来官人是爱惜羽毛之人……”
望着善解人意的曲小妾,乐大人感觉很是温暖,“你在担心老爷我的官誉受到影响?”
曲小妾默然的点了点头。
“指着朝廷的那点俸禄,官人我怎么能养活这一大家人?”乐大人无奈,又说道:“老爷我为了养家,在钱塘也是做了些生意的,常人道人走茶凉,此时若不卖些人情与这些人,到时免不得有人要反老爷我的水……”
“老爷为家里受累了!”曲小妾敛身向乐天行了一礼。
摆了摆手,乐天示意自家小妾不要多礼,要来纸笔在桌子上写出份名单,此刻又见菱子高高兴兴的回转过来,“是凡名字写在这张纸上的,你只需应了他便是,其余人则是一概不理,若是追问的急了,只需婉言谢绝。”
“可是……婢子认不得上面的字!”菱子很是头痛的说。
“认不得,认真学便是了!”乐大人笑道,目光投向曲小妾:“教菱子识字的事便交由你了,最好将本官写的《三字经》教她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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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全权代理乐大人署理小府衙事务,准确的说是署理钱塘事务的洪主簿来见乐大人,话音里很是隐晦的提起自己想要做一任知县的想法,任职的地方最好在东南江浙一带。
像两广、琼崖这些偏僻之地就算是当了知县,也与发配流放没有什么两样,被放到这些地方的官员只能自认倒楣。
乐大人答应的很是痛快。依乐天所想将洪主簿安置在钱塘最为合适,从此洪主簿也算是自己的人,这样一来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受到影响。只不过乐天暂时没有与洪主簿明说,毕竟官场上的事情变化大于计划,但料想以梁师成的能耐,将一个主簿提升为知县,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过几日,就在乐大人刚刚为洪主簿写了封推荐信欲寄往远在汴梁的梁师成时,朝廷的圣旨来了,先是对自己与杭、秀、越三州水军大肆褒奖了一番,不出乐天的意料,赵佶下旨令乐天赴京另有叙用,同时又下令着乐天押解逆贼赴京。
这圣旨来的也太快了罢!乐天心中想道。但钱塘的事情自己还没安排妥当,自己又怎么能够离去,所以称病的乐大人只好上疏,说自己染疾日重,请陛下开恩,容留病愈再返京叙职。
正所谓官不差病人,历朝历代不乏有大臣与皇帝沤气称病不出,甚至在不少官员的眼里看来这也是正常之事。
乐大人称病请求暂时养病,没有人怀疑乐大人是在做假。古时人身体羸弱,在两浙路官场中人看来,乐大人在钱塘任上屡屡被人刺杀,任何人受了到这样的惊吓,再加上受了些风寒,身体有恙绝不会有假。更不要说乐大人还是立功的,赴京意味着叙迁高升,遇到了这样的事谁都巴不得生出翅膀飞到汴梁,所以没有人怀疑乐大人染疾是假的。
在钱塘百姓的心目中乐大人是位好官,听闻乐大人生病了,立时有不少百姓手中提着鸡鱼补品来到县衙前探望,一时间县衙门前排起了长队。
在后世钱塘地方志中,每每会提到此事,将此来证明乐大人在钱塘为官深得百姓爱戴一事。
离开钱塘的时日越来越近,在暗中乐大人马不停蹄的安排诸多事务。这一日,乐大人依旧卧在小府衙后宅称病,尺七捏着一张皇城司从汴梁新发来的消息,当看到这张纸笺时,乐天不禁挑起了眉头。
自己尚未离任,朝廷的吏部便下了钱塘新知县与新县尉的任命,由白伦担任钱塘新任知县,梁贤洪担任钱塘县尉,按时间来算,此时应己经动了身。好在自己的动作慢了点,这边刚想将推荐洪主簿任钱塘的信笺派人送到汴梁,那边消息就传了过来,险些让自己丢了次大脸。
白伦?梁贤洪?
看着纸笺上的这两个名字,乐天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开始翻江倒海的在记忆里寻找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两个人。
半响后,乐天终于想了起来,今岁开年,初入太学时,自己一斋三十个太学生在步升阁酒楼初聚,曾经玩在一个在太学生中十分流行的名字唤做“叫条|子”的游戏,引一位名伎到场,评比在座之人中哪一位诗词作的最好,记得那一次是白伦掏钱请客,而且故意让梁贤洪收买那位名唤“彩鸾”的女伎将他本人的诗句评做最优,弄出一场为自己大肆炒作的闹剧。
除此外,乐天还在郓王赵楷的口中知晓,这白伦是曾经做过吏部侍郎,现任尚书右丞、中书门下侍郎白时中家中的衙内,而白时中是蔡京的党羽之一,事事以蔡京马首是瞻。
想到这里,乐天也就觉的不奇怪了,同是蔡京党羽的王汉之在杭州做知府,所以曾经做过吏部侍郎的白时中自然近水楼台先得月,稍做运作将白伦放到钱塘来历练,这样一来也能得到王汉之的照顾,至于这梁贤洪看来是没白拍白伦的马屁,做狗的人如今也弄了个九品的小官,也算是充作白伦的幕僚,为其出谋划策。
看来,自己在钱塘果然是呆不久了。




擎宋 第361章:张彪挨打
“啊呀不好,来个摘桃子的!”
就在乐天感叹自己在钱塘为官时日不多之际,忽的失声叫了出来。
乐天尤记得当初陈知县因功升任御使,离任平舆之时,主持修筑平舆城南清河堤坝之事尚未完工,那新来平舆上任的田知县与袁主薄、郭县尉三人便存了摘桃子的心,莫非这一幕将要再次上演不成?
距离钱塘堤坝全面完工还需一个月的时间,乐天借口称病就是打算将这一月拖延下去,没想到果然是计划不如变化,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将舟山的海匪剿的那么干净了。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乐大人陷入了沉思,琢磨着是不是要黄堪检等人在海上闹出点动静,随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些小伎俩纵是闹出些事来也是不痛不痒的,根本于事无补,更不影响那白伦分毫。
一时间乐天也没有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那白伦真的存了摘桃子的心思,乐大人再想办法对待也不迟。
自徽宗登基以来大宋朝堂昏暗,况且现下梁师成、王黼正、郑居中一党与蔡京等人为了宰辅之位斗的不亦乐乎,乐大人怕自己卷入这淌混水里面,实在是不想去汴梁。其实纵是乐天不想卷入到朝争之中,但与蔡京早己经结下梁子,只要入了朝中,不可避免的被蔡京视做眼中钉肉中刺。
但圣命不可违,回汴梁任职己经是板上钉钉之事。
每日任官员,来的时候敲锣打鼓静街开道弄的好生轰轰烈烈,那么离去的时候,自然不能悄无声息,不然会让治下百姓觉的这位父母官是灰溜溜的走人,大损颜面形像。
事实上经历两汉、魏晋南北朝以及前唐,官场机制己经完全成熟起来,为官的常见程序都有规矩可循的,己经在官场上形成一条人所共知的潜规则。
乐大人估摸着将钱塘沿江堤坝修好还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修建钱塘堤坝是乐大人的一个政绩,为了让这个政绩更有影响力,乐天决定十一月下旬也就是堤坝刚刚修建成功之时动身启程,如此一来自己的官声想必会令两浙路为之一震。
此为其一;其二,乐大人不宁嘱咐洪主簿、县学的孙学长、王员外等人,委托他们组织一下各种送别仪式,这便唤做锦上添花。什么万民伞、青天匾,乐大人本就己经有几块了,但这东西却是多多益善。
按官场上的规矩,上任主官离任前要清理检查治下的库房账目,做到账目清楚,当然乐大人称病不出,洪主簿与方县尉二人将此事全部包揽了。
此时的乐大人悠哉游哉,甚至还有几分苦不堪言,为了防止乐大人偷吃,家中小妾除了有孕在身的姚小妾外,连带丫头梅红六人,将乐天每日的产能都计算的清清楚楚,生了娃的想要固宠,没生娃的想要求子,既不让乐大人累到也不让乐大人有多余的精力出去偷吃。但长久下来就是个铁人也熬不住呐,所以各种补品端到了乐大人的饭桌上。
捏着鼻子喝着带有药味的补酒,吃着各种加了补药炖治的菜肴,乐大人没有一丝享受美食的感觉,更是断言这分明就是在变相吃药。
刚开始不需要处理公事,乐大人还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想法,现下却是完全闲了下来,心头却有着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自从自己灵魂穿越来到大宋后与民斗、与吏斗、与老丈人斗、与官斗还有与匪斗,斗的那是叫一个不亦乐乎,突然间清闲下来,心中怎么都觉的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为了让人知道自己的病不是装的,乐大人将武松守在外边,以防有人突然闯入,揭穿了自己的装病把戏。
打了个盹儿,乐大人便听到张彪在外面与气急败坏的与武松争吵,甚至还动起了手,似乎张彪还吃了点小亏,武松毕竟曾是闯江湖卖艺的练家子,张彪除了身子粗壮结实些,在拳脚功夫上还真是一般。听到二人在外边交手,乐天之所以不出声阻拦,也是有意让张彪与武松打打看,算是让武松替自己调|教下张彪。
“让张彪进来罢!”张彪似乎为进不来越发的恼怒,声音都急的变了调,乐大人这才开口说了话。
闻言,张彪踉跄进了门。一看张彪这副模样,乐天眼中布满了惊意,只见张彪一身衣裳被扯着稀烂,不止脸上有几分红肿,一只眼睛还被打成了乌眼青,唇角间更是带着一丝未干的血渍,狼狈非常。
“武松,你下这么重的手做什么……”乐大人的语气中有几分责怪之事。
“不干武提辖的事……”未待乐大人将话说完,张彪忙替武松撇清干系。
武松闻言也走了进来,没有说话向张彪点了点头表示谢意,刚才虽然出手拦了张彪,手却下的很有分寸。
“脸被打了?”端详着张彪,乐大人眯了眯眼睛说道:“常言道,打人不打脸,莫不是你将哪户人家的娘子小妾给睡了,人家才打了你的脸?”
一句话让张彪原本红肿的脸更红了几分,乐大人打趣张彪也是有历史原因的,当初在平舆时张彪便受过这样的冤枉。
“小的一向规矩!”张彪很是委屈的为自己辩白,又说道:“是余杭的胡员外……”
闻言,乐天哈哈一笑,赞赏道:“甚好,睡了那胡员外的小妾,倒是让本官神清气爽……”
受不了乐天的戏谑,张彪叫道:“不是啊,官人。是小的被胡员外的手下给打了……”
“怎么回事?”闻言,乐天的眼中冒出几分凶芒,冷声道:“将事情的经过,与本官说个清楚……”
弹压淮康军哗变,两次剿匪平逆,在见过了血腥之后,不知不觉间,乐天的气质己经发生了改变,多出了几分武将的凶戾。
仁和与钱塘将杭州城一分为二,但与余杭也是有接壤的地方,就因为余杭不在乐大人的治下,当初那胡员外才敢在乐天的面前嚣张跋扈,只是后来吃了乐天的闷亏之后才老实了起来,如今胡员外听说乐大人要被调回汴梁听用,那些之前还对乐天所有的惧意立时烟消云散。
话说胡员外做为巨商大贾,暗中也是有些势力的,最主要的是胡员外手下还经营着海贸生意,在海上打拼那些水手、打手都是过刀尖上舔血营生的。在知道被朝廷下旨调回汴梁听用的乐大人在没了权力之后,胡员外不知怎的,心中不仅是没了惧意,甚至还生出一股一雪前耻的豪气。
就在一个时辰前,张彪带着两个手下外出办事,恰好遇到胡员外的管家与一群家丁,胡员外手下的管家知道自家老爷以前被乐天整治的几乎抬不起头,故意找张彪个碴,在随后的口角声中一涌而上,仗着人多将张彪与两个手下痛殴了一顿。
张彪一边说话一边连连咧着嘴吸着冷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脸上尽是忿忿之意。
“就这样挨了顿打?”乐大人斜眼瞧着张彪,又冷冷一笑:“打不过,也骂不过,最后像个受人欺负的孩子回家找娘似的来寻老爷我诉苦,求些安慰?”
被乐天讽刺的有些挂不住脸,但张彪还是继续说下去:“待小的三人挨过打之后,那胡员外家的管家才像似认出了小的一般,向小的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赔礼道歉的话,然后又让个家丁扔给小的十多贯钱,说是赔罪和汤药钱,最后便走了……”
“所以,你就拿着这汤药钱来寻本官告状来了?”乐天冷哼道。
“官人,以属下在衙门里做事的经验来看,这事不像是偶然,那胡员外家的掌柜明着是冲着张彪来的,暗地里是在扫官人您的面子……”守在一旁的武松说道。
“是扫乐某的面子么?”乐天面色愈发的阴冷,“这分明在打乐某的脸,欺负乐某将要离任,在钱塘没了权势!”
看到乐天生了气,张彪带着恨然说道:“官人,难道就这样算了么?”
没有理会张彪,乐天在思虑胡员外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图,常言道官字两个口,民不与官斗,这胡员外与自己斗了几次吃亏吃到他惊,难道自己即将离任,他真的就有了这么大的胆子敢与自己明目伥胆的做过么?可不要忘了自己虽然卸任在即,但在新知县上任之前,自己手中还是有权柄的,更不要说自己还有个同知杭州府事的虚衔。
胡员外打了自己的手下,以正常事情的发展轨迹,自己的手下一定要打将回去,定然会生出些事非,这幕后难道有高人指点不成?乐大人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中。
见乐天不语,告状的张彪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帅司那边有什么动静,反贼孟二柱何时被押解到京城?”乐天突然问了一桩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事情。
这思绪发展的太过跳跃,武松不明白乐大人为何突然问及到此事,忙回道:“官人称病暂时不能出行,这押解逆贼之事帅司陈大人也不敢擅做主张,只好向朝廷上疏询问。”
“这么说,一来一回,没个十天半个月是解决不了了?”乐天自言自语道。
怎么事越说越走题呢,挨了打的张彪忍不住将事情扯入到正题,“官人,今天这事,您看当如何处置?”
“瞧你的那点出息!”乐天左右瞧了张彪几眼,叹气道:“本官小时候经常看到两家小孩打架,打不过的吃了亏的就回家里拉大人去别人家评理去,没想到张彪你二十几岁了,想法还和小孩子差不多,这就是传说中的逆生长么?”
后世的语言,这个时候的人当然听不明白,但话音好坏还是听的出来的,张彪哭丧着脸说道:“属下不知道逆生长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官人您一定是在损我……”




擎宋 第362章:打将回去
“还没被打傻,能分的清好赖,知道官人我在损你!”乐天冷嘲热讽道,又问道:“那胡员外家管事给你的养伤钱呢?”
“放在小的两个手下那里。”张彪回道。
“你当自己是要饭的么,几贯钱就被打发了?”乐天很是不满,面色也是越发的冷峻。
“……”对于乐大人的话,张彪既无语又不解。
乐大人厉声道:“你去与那胡员外说,打了乐某的手下没有一万贯钱休想过这个坎……”
“官人,那胡员外不会答应的!”张彪哭丧着脸回道。
“不给?就打到他给,给老爷我热热闹闹的打上门去,不给就打!”乐大人冷冷说道:“当然若是要不来这钱也不怕,他打伤了你们三个不是才给十几贯么?你照这个数给老爷我打回去,不是十多贯打了咱们三个人么,老爷我给他凑个整数,十五贯三个,三十贯六个,六十贯十二个,照他三千贯的打,三千贯不够咱们照六千贯打,六千贯不够咱们照一万贯打,什么时候打的他们胡家没有能站着的人什么时候算……”
好大的手笔!张彪心里有的不仅是崇拜,还有几分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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