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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这辽国使节底气不足,被乐天问的气势立时骤减下来,只得向上拜道:“大宋皇帝陛下,夏国是与大宋有过和议的,然而这此年来俱是大宋屡次撕毁和约大举兴兵进攻夏国,若是大宋灭掉夏国后,会不会撕毁与我大辽的盟约,挥师北上攻我大辽,这令我大辽皇帝心中甚是担忧!”
乐天正色道:“乐某想,大辽皇帝现下最担心的怕不是我大宋,而自白山黑水间兴兵叛辽的女真人罢?”
听乐天之言,辽国使节的气势立时衰弱下来,不过依旧装做不在意的模样,笑道:“不过是白山黑水间的一群野蛮人罢了,实不足以为患,长不过三五载,短不过一两年,这些野蛮人必会被我大辽勇士剿灭一空。”
听辽国使节将牛皮吹的震天响,乐天笑道:“有来往于辽、宋之间的商人言,那女真人己经占领了大辽的四成国土,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辽国使节继续吹着牛皮:“此乃是那女真人造出的谣言罢了,那些女真人不过是依据深山茂林为掩护的流寇罢了!”
对于辽国使节的牛皮,乐天只是呵呵冷笑了数声,随即走到西夏使节的面前:“盖朱城、卓啰和南军司数伇,我大宋俘获夏军士卒数万,使你夏人在南线国境只能采取守势,几无野战精锐可用。
你夏国国主若想议和便需拿出诚意来,乐苛想若夏国愿肯去掉国号、割让土地、缴纳岁贡,再交缴钱物牲畜来赎取俘虏,一定会让我大宋皇帝陛下满意的。”
可以说乐天这几个条件每一个都是苛刻的紧,不止是西夏使节闻之惊怒交加,便是辽国使节也是面露惊色。
此时的宋国太过强硬了,比以往甚何时期都强硬。
西夏使者又怎不知此时辽国所下的情势,也看的出大宋正是利用辽之劣势才变的强硬起来,那夏使忙道:“大宋皇帝陛下,我夏国土狭小,土地贫瘠,实无力负此重担!”
对乐天的表现太满意了,也不理会那西夏使节,徽宗赵佶与乐天说道:“乐卿,宋夏议和之事,朕命你全权负责!”
那辽国与西夏使节听闻徽宗赵佶的任命,面色立时难看无比起来,甚至那西夏使节的眼中尽是沮丧之色,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宋人官员太难以对付了。
殿上文武百官闻言,心中也是惊讶无比,本朝历次与夏人议和,全权负责之人哪个不是宰相公卿,乐天官居四品虽勉强算是朝中重臣,但与公卿相比份量显的太过不足了。
就在这时,那西夏使节忽又想起了一件临行前夏主交待的任务,忙向徽宗赵佶禀道:“大宋皇帝陛下,小使在启程出使大宋之前,我夏主曾命小使促成一桩姻缘,以彰显大宋与我夏国之好合。”





擎宋 第514章:西夏提亲
姻缘?
徽宗赵佶眼中好观,朝堂众臣闻言皆是一惊,两国此时正在谈论议和之事,这夏国使节怎忽的怎提到了姻缘二字之上。
乐天闻言,心中立时感到不妙,莫不是说那西夏国皇帝李乾顺听取了弟弟察哥定下计谋,要将那个什么公主嫁与自己罢。
“姻缘?”坐于龙椅上的徽宗赵佶面容上露出好奇与不解之色,不过面色依旧淡然:“不知你夏国国主是要促成哪一桩姻缘?”
之前皇城司听到的这条消息,事实上连皇城司自己也不能确定消息的真实性,再者说当时只是一个提议而己,采不采纳还是西夏皇帝李乾顺的事,故而这样未加证实且虚无飘渺的情报是无法呈与徽宗赵佶。
面对大宋皇帝的问询,西夏使者施礼道:“大宋皇帝陛下,我夏国国主酷爱大宋文化,更听闻大宋朝堂之上有位名唤乐天的大人,更是被誉为桃花庵主的才子雅士,且至今尚未成婚,我夏国国主欲将膝下公主许与这位乐大人!”
话音落下,殿中群臣皆是一阵讶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乐天的身上。
便是乐天心中也一是阵讶然,事实上当初乐天听闻许将对自己的禀报,心中并不以为意,西夏国再小,但西夏皇帝李乾顺也是一国之君,小国也要有小国的体面与尊严,乐天以为李乾顺自然要顾及夏国颜面,绝不会将一个公主下嫁与另一国的臣子,因为此事对于任何国家来说无疑都是一种屈辱。
事实上更令乐天惊讶的是西夏人对情报的搜集能力,没想到西夏人竟然能将自己的情报搜集的这样仔细,不得不令乐天心中感到忌惮,原以为自己掌控皇城司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只是没想到西夏人情报做的不输于大宋半分。
便是前几天郓王赵楷旧事再提时,乐天也并未曾放在心上,但令乐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李乾顺竟然不顾国之尊严屈身于此,着实令乐天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夏国国主。
那西夏使者话音落下后,又向徽宗赵佶施了一礼,又说道:“还请大宋皇帝成全这桩姻缘!”
将一国公主嫁与另一国臣子,说的好听些是下嫁,说的不好听些便是送去将做人质,事实上这种事情在华夏历史上并不少见,通常在历史上对于这种情况有一个很准确的称呼:质子。
质子,是指皇帝、国王或是军阀与土著酋长等头领,将自己的子女、妻子等亲近家属送到国外,主要是敌对国家,在战略上形成外交妥协。
质子外交是中国古代重要的外交策略。一般多见于小国表示对大国的臣服,从此外交上处处受制于敌国。
质子制度,溯本求源,在上古时代是没有的。史记中记载是在春秋初年,郑伯为周平王卿士,周平王欲委权于虢公,郑伯怨王,因此周郑交质,似乎华夏上有史可寻的第一桩质子之事,大概由此发端。
事实上,历史上的质子外交并未随着秦一统六国而消亡,在两汉与唐朝皆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汉、两晋、南北朝,以至于后来的唐中|央王朝与之建立藩属关系的少数民族、或是与割据地方的藩镇索取人质,双方是一种宗主国与附属或是主仆的关系。
两汉时期,“入侍为质”和“纳质为臣”的现象十分普遍,质子制度就成为两汉处理民族关系的重要的政治制度,也是中国传统羁縻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
事实上,当初唐、宋对西夏实行的也是这种羁縻政策。
以一国公主嫁与另一国臣子,这种类似于质子的羁縻政策来寻求议和,怎么说也算是西夏国主的一片诚心了。
朝堂上立时有不少大臣心中这样想。
辽国使节也来了兴致,对那西夏使节说道:“贵国国主为了议和竟有此等诚意,我等倒要见见大宋的这位青年才俊倒底是何等风|流人物?”
随即,辽国使节向徽宗赵佶施礼道:“既然大宋的这位才俊如此得夏国国主垂青,还请大宋皇帝陛下召来一见,也让小使等人见识一下南朝才俊!”
哈哈哈……
在那辽国使节话音落下后,朝堂上立时哄笑声一片。
“诸位笑什么?”那辽国使节有些发懵,更觉的不可思议。
轻笑了两声,徽宗赵佶与乐天说道:“乐卿有人要见你,你就让他看个仔细了!”
“是,陛下!”乐天应了一声,目光扫过那西夏节使与辽国使节,笑道:“乐某有何德何能,区区贱名竟能入得夏国国主耳中。”
没想到方才那个与自己讨价还价,让自己感到难以对付,更被大宋皇帝委以全权负责议和事务的年轻官员,竟然是本国国主要将公主下嫁的乐天,西夏使者惊讶之余,心中更是认定夏国皇帝陛下所采取略策的正确性。
辽、夏两国使节均细细打量着乐天,但见眼前这位乐大人年纪未过双十,生的唇红齿白,身上竟然身的是一袭七品以上的绯色官袍,虽说官袍会令人显得有几分老气,但若换成寻常装束更会显得玉树临风,不过唯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乐天的面颊上还留着一道不甚明显的淡色疤痕。
能够出使大宋,能够担任辽国使臣之人又岂是寻常人辈,心中也是暗暗点头,若不是国情不同,似乐天这等人物,在西夏在大辽早被皇帝陛下选为驸马委以重任。
大辽、西夏与大宋不同,大宋有皇族子弟不能干政的祖训,不止是皇族子弟不能干政,便是公主所适的驸马也不得干政,这些人基本都是被养起来的,所以有才能的人绝对不会去当什么驸马。
但辽与西夏就不同了,皇家的姻亲其实就是一种政治联盟,不止是皇子皇孙是要与国内大族联姻来稳固江山,公主们更是拉大臣与国内贵族关系的纽带。
打量了一番乐天,那辽国使节笑道:“这位乐大人怪不得能得大夏国主的赏识,果然是人中龙凤呐!”
目光直视着那西夏使者,乐天问道:“你夏国国主真有意让你国公主适了乐某?”
“小使见过驸马爷!”乐天话音刚刚落下,却见那西夏使节向着乐天施了一礼,口中称谓更是让所有人吃了一惊。随后答道:“小使临行之前,这道喻示是我大夏国主陛下亲口吩咐与小使的!”
满朝文武立时回过味来,暗道西夏皇帝果然打的好算盘,若将本国公主许了乐天,乐天自然不会再得大宋信任,如此一来日后大宋的皇堂之上也便少了一位能臣,西北便少了一位虎将,虽说搭进去一位公主,却算是除去了一个最大的威胁,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
在回过味来之时,童贯、白时中等人开始迅速转动着脑子,在心中揣测是不是在旁边添把火,将乐天适与这西夏公主,一来自己在朝中少了一位劲敌,二来没了乐天的鼓躁,三来就此可以解决掉大宋与西夏的矛盾,四来徽宗赵佶十有八|九会在自己几人的劝说话,联金兴师伐辽。
没于会这西夏使者口中的称谓,乐天只是轻风云淡的说道:“今岁三月震武城外一伇,是乐某随刘法大帅杀的你夏军大败,之后葫芦隘一伇更是缴获你夏军马匹、粮草、辎重无数,盖朱城外数伇,乐某不止俘你夏国人马数万,杀伤亦是不在少数,更智取了盖朱城,使你西夏国南方屏障和啰卓南军司暴露在我大宋面前,你夏国国主又岂能不知?
乐某之行,足以令你夏人恨不得食乐某之肉寝乐某之皮,此时竟然说要将你夏国公主下嫁与乐某,此事岂不是滑天下之稽,天下又有几人会信?”
越发觉的乐天不好对付,那西夏使节忙道:“驸马爷说笑了,大宋兵强马壮,我夏国自知不是大宋之敌,故而纳款议和,更愿将我大夏公主适与大人,以求两国结成秦晋之好。”
丝毫不理会那西夏使节示好,乐天只是说道:“既然说到纳款议和,乐某总觉得你夏国姿态做的不对,既然战败就应割让土地,年年纳贡岁岁来朝,今日怎想起向我大宋要起了岁币?”
知道斗嘴不是乐天的对手,西夏使节只得哭穷道:“我夏国土地贫瘠,人贫地乏,然天朝地大物博,物产丰富,我大夏实拿不出令大宋皇帝陛下看上眼的东西来上贡。”
“你夏国土地贫瘠、人烟稀少,我大宋也是知晓的,但你夏国产牛产马产羊产铁,每年入贡马匹牛羊便可。”乐天笑道,随即又言:“你夏国既然有意与我朝永止兵戈,不如退出横山地界,以横山以北沙漠为界,方才显出你夏国之诚心。”
横山是西夏重要的钱粮、兵源来源地,更是西夏的重要战略屏障,此时大部分己被大宋所占据,若是丢失了最后的这点战略屏障,大宋军队进入西夏南方腹地将如入无人之境,那些许的沙漠又岂能挡住宋军。
见乐天步步紧逼,大辽因为内忧己然发挥不出原有牵制大宋的作用,更深知自己己经完全处于劣势,西夏使者只好说道:“此事小使做不了主。”
“既然贵使做不得主,那便寻个能做主的人来,若贵使回国,还请贵便将乐某所提的条件转呈与你夏国国主陛下!”见西夏使节推诿,乐天笑道,随即又言:“至于这个所谓的夏国驸马,乐某是没兴致做的。”
对于乐天之言,那西夏使节并未再做理会,而是向徽宗赵佶施了一礼,随后又从身边副使手中接过一封书信,双手奉上的同时,口中说道:“大宋皇帝陛下,我夏夏国主特为公主亲事向大宋皇帝陛下修书一封,还请大宋皇帝陛下恩准乐大人与我夏国公主的亲事!”
闻言,乐天不由的挑起了眉头,显然这西夏使节是要绕过自己与徽宗赵佶提这桩亲事,亲事成与不成全在徽宗的判断上,自己完全做不了主。




擎宋 第515章:大宋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
那边有小黄门接过西夏使者手中书信,呈于徽宗赵佶面前,徽宗赵佶仔细端详了一番。
看过夏国国主李乾顺的书信,徽宗赵佶只是点了点头,对于西夏国请求将公主适于乐天一事,并没有立时给予答复,目光落在两个西夏使节身上,道:“汝夏主既然有意议和化干戈为玉帛,朕也是愿意行之,然乐卿所言皆是朕心中之所想,只看汝夏国国主是否有此诚意否了。”
那两个夏国使者闻言,面容如同死灰一般,心中清楚徽宗赵佶的话说的非常明显了,根本没有任何退让的余地,看来这次议和不止是讨不来岁币,看样子日后每年还要向大宋朝贡,再其次想要赎回被俘了数万人马,夏国还要花费不菲的代价。
西夏人少地瘠,素来就是寒冷贫苦之地,国力经济本来就不富庶发达,若被大宋这般勒|索,朝廷那本就捉襟见肘的财赋上更是会如同雪上加霜。
做为西夏使节,这二人又如何不知本国的财赋情况,忙拜道:“还请大宋皇帝陛下开恩!”
看着那两个西夏使者,乐天轻哼了一声:“你二人莫非听不懂我朝陛下之言?”
被乐天训斥,那两个西夏使者却也不敢顶撞,只是在那里苦苦哀求徽宗赵佶放宽议和条件。
自西夏叛宋立国以来,何曾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候,当年李元昊自立为帝,为了逼迫大宋承认西夏国的地位,接连对大宋用兵,于三川口、好水川、定川寨三次大败宋军是何等威风,便是西夏使节来宋出使,名义上来议和,但在那姿态上是何等的盛气凌人。
没想到五十年河东五十年河西,百年之后的西夏会变成现在这等处境。那被儿子割去不知道是鼻子还是命|根子的李元昊,会不会气的诈了尸,从坟墓里爬了出来骂骂他这个重孙子李乾顺。
感到觉到大宋丝毫没有给大辽面子,那辽国主使面有不悦,遥遥向徽宗赵佶拜道:“大宋皇帝陛下,我大辽皇帝陛下有意为宋、夏两国斡旋,大宋皇帝陛下看在与我大辽百年好和的份上,也让退让几分,再者说夏国确为地瘠人贫之地,实拿不出什么财货,大宋皇帝陛下为何又会如此步步紧逼?”
“这位尊使大人!”闻言,乐天向那辽国正使拱了拱手,说道:“恕乐某直言,鉴于宋辽两国百年交好,我大宋皇帝陛下己经很照顾大辽皇帝陛下的情面了,当初乐某曾向吾皇建言,引三十万兵马直捣兴庆府,生擒夏国国主,却被我吾皇所阻。
我皇之仁德,由此可见一斑;乐某不得不有一言劝谏大辽皇帝陛下,还请尊使回程时带言,小臣认为大辽皇帝陛下应该多关心辽东女真之事,切莫再操劳夏国之事。”
“你……”听乐天这么说,那辽国使者面容泛怒,但很快又敛了回去。
自家的事自家最清楚,虽然心中愤怒,但这两个辽国使节心清楚的很,乐天说的没有错,眼下大辽最大的祸患就是白山黑水间的女真人,女真人这两年攻城掠地,占据大辽的近半壁江山之势,而大辽却是屡战屡败几处于存亡的边缘,但自家的这位天祚皇帝竟然不想着如何对付女真人,还要斡旋宋夏之间的战事。
于战略意义上来讲,用西夏有着牵制大宋对于大辽有着极大的战略意义,而且这百年来也取得了很大的成效,消耗了大宋的巨大财力人力,但眼下大辽己经岌岌可危,这所谓的战略意义己经快变成了没有意义。
而这次斡旋更是显的屈辱非常,知道辽国颓势的大宋根本不打算给大辽一点的面子,让自己这两名使者颜面无光,试想自宋辽澶渊之盟以来,辽国使臣出使宋国也是盛气凌人的,如今怎落得了这般地步。
想到自己在大宋朝堂上受到冷遇,两个契丹使者在心中忍不住连骂大辽天祚帝几句昏君,除此外又无可奈何。
看到辽、西夏两国使者吃瘪的这一幕,徽宗赵佶与朝堂上的文武百官也是心中暗爽,大宋自两次北伐失败以来,不知多少年未曾如此的在辽国人面前扬眉吐气了。
上一次大宋河湟开边功成,虽设立都护府更打下了西夏不少的国土,然而在辽国强势的逼迫下,大宋还是不得不放谋弃对西夏的进攻,还归西夏的土地,令徽宗赵佶每想到这一幕时,牙齿都恨的痒痒的,今天也算是雪了这百多年的旧耻了。
“朕意己决,你两国使者退下罢!”
华夏自古被誉为礼仪之邦,自然要注重礼貌,身为大国之主,徽宗赵佶更是要注意下身份与体面的,示意这两国使节退下。
辽国、西夏使者无奈,各自向着徽宗赵佶拜了拜,才心有不甘的退出紫宸殿。
“恭喜吾皇,贺喜吾皇,我大宋威武……”
待辽国、西夏使节退出紫宸殿后,殿内文官齐齐向徽宗赵佶拜道。
受到百官贺拜,徽宗赵佶意气风发,眼中睥睨之色尽现,口中喟然叹道:“壮哉我大宋!”
殿内文武百官尽沉浸在激愤之中,然这等声音落在童贯的耳中却是极为的不舒服,西北大的大胜仗是不假,但就从根底来说这大胜仗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一切皆是乐天与刘法违了军中规制而取得的战果。
当年种谔违反了节制,虽然打了胜仗,也挨了处分,但这一次性质与那一次相同么?显然是不同的。这一次乐天与刘法取得的大胜,实开创了与西夏交战以来的最大的胜绩,不止是以弱胜强,而且俘敌之数也是以往不可比拟的。
童贯心中清楚的很,若是真究根追底追寻乐天与刘法的过错,恐怕最终要牵累的还是自己与枢密院,且不要说乐天巧舌如的为自己辩护,甚至在巨大的胜绩下,徽宗赵佶也会偏袒与乐天,最后还会斥责自己指挥全局作战不力,甚至更会怀疑自己领兵的能力。
做为主子身边的奴才,童贯太了解徽宗赵佶了,综于以上诸等原因,这也是童贯回到汴都后一直不去追究乐天与刘法违反节制的原因,甚至连刘法败于统安的事情也不想提起,毕竟拨出萝卜带出泥,此事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越想心中越是愤怒,童贯不由眯起眼睛侧身看了眼群臣当中的乐天,童贯心中清楚,此人眼下己经深得陛下宠幸,年纪轻轻便己官居四品,早晚会被委以重任,而且此人心机颇深,又与自己意风相左,怕是早晚都会成自己的大患。
想到这里,童贯出班,向丹墀之上拜道:“启禀陛下,夏国虽为小国比不得我天朝上国,然那夏国公主也可称得上是金枝玉叶,如今夏国称臣求和,实乃是我大皇兴旺之兆,奴婢观乐大人实乃少年才俊,与那夏国公主也极为的般配。
况且我大宋臣子娶了西夏公主,实乃彰显我大宋国威之盛事,奴婢认为乐大人当适了西夏公主,扬我大宋之国威!”
乐天闻言,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老阉货是要拿这个大做文章了。随即心中又骂道,那西夏公主还不知是丑是美,长的什么模样,这老阉货就开始夸她了,这实在是给自己添堵。
之前听闻西夏皇帝李乾顺有意嫁女之事,但事情始终并未最终尘埃落定,但之前乐天便将自己适了茂德帝姬或是西夏公主的各种利弊想了一遍,自然更清楚童贯的用意。此时的乐天心中发慌,急将目光四顾,向自己的故旧同党们求援。
“臣也觉的,乐大人应适了西夏公主,以彰显我大宋国威之盛!”
就在乐天目光四下求援之际,那白时中闻言立是附童贯之言,出班上前拜道。
“臣也附议!”看这般情形,邓洵武、胡师文等人也是出班道。
乐天心中清楚的很,若自己适了西夏公主比适了茂德帝姬下场还要惨,茂德帝姬毕竟是大宋的公主,自己若是适了最多没了权势,但还受大宋皇家亲近,但适了西夏公主自己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自己成为朝廷里的异类,因为西夏与宋的关系,自己不止得不到皇上的重视,还要受到文武百官的排挤。
而在西夏方面,西夏人都知道自己屡胜西夏,更视自己如仇寇一般,自己可谓是两边不是人,这才是最惨的下场。
所以说,乐天对这个什么西夏驸马还真不感兴致。
就在童贯等人纷纷出班表奏之际,做为乐天半个师父的陈凌元出班,向上拜道:“陛下,莫说是夏国国主想要招乐大人为驸马,便是我大宋招驸马也要需本人同意才可遴选,所以臣以为还是要征询乐大人本人是否愿意为好!”
就在陈凌元话音落下后,侍俸在丹墀前的梁师成也表态道:“陛下,老奴也认为这位御使大人说的对!”
在乐天的身上,梁师成看到了自己排挤童贯的希望,若是光天真能顶替掉童贯,自己不仅仅是控制朝政,更能控制兵权,那时自己的势力绝非今日可语,所以梁师成绝不然望乐天适了西夏公主。
看到梁师成表态,原本还在看热闹的王黼也忙跟着梁师成表态,此时的王黼距离正相只差一步之遥,若没有梁师成的鼎力帮助,也许就会功亏一篑,再者说童贯只是主管兵事,虽说眼前有些得罪他,但在如联金伐辽之中上多加鼎力相助,童贯定然不会计较这些。
看到梁师成与王黼二人表态后,附于二人的一众党羽也开始附二人之议。
立时间,朝堂上分成两派争吵,以白时中为首的一派坚绝支持乐天适了西夏公主,以王黼为首的另一派希望听取乐天本人的意思行事。
今日心中本来是很高兴的,听到朝堂上的争吵声,徽宗赵佶不禁挑起了眉头,随后冷哼了一声拂袖向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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