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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掌控了皇城司,乐天知道消息比寻常官员自然是快上一些,那边有人刚把弹劾中华日报的奏疏递进了宫,乐天这边就得到了消息。只是乐天也很是惊讶,没想到自己用后世之言,竟然在这个时代的官员激起这么大的波浪。
人生道路千条万条,阡陌纵横,其间最具诱|惑力的,应数仕途。
出仕即当官,官大了就能出人头地,被目之为人上之人。衙门击鼓升堂,官老爷坐于正中;出巡时鸣锣开道,八面威风,闲杂人等远远地就得屏声敛气,“肃静”、“回避”。试想这些从穷书生一下跨越为官老爷之人,看到报纸纸上言称百姓为官员之衣食父母,心中又岂能甘心。





擎宋 第541章:反击
报纸上一句“百姓是为衣食父母”的平淡之言,却引发起一番风波,朝堂不少人连连上疏指责,明面上是冲着中华日报去的,其实谁都清楚实则是剑指乐天。
究报纸所言之事的实质,一是涉及到“官|本体”与“民本位”两种观念间的冲突;二是出于对乐天掌握了舆论话语权感到害怕,不如借这个机会将中华日报废了去,免的让一众朝臣们将日子过得颤颤巍巍的。
以官为本,必然以民为末--这是封建社会的治国理念;以民为本,必然以官为末--这是民|主社会的治国思想。
儒家文化,尤其是亚圣孟子早在先秦时代就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国以民为本的民|本位思想.但是进入封建社会以后,就演变成“君为贵,社稷次之,民为轻”的国以帝为本的帝本位思想,即国以官|为本的官|本位思想。
没几日日的光景,御案上弹劾中华日报言语失当的奏疏便摞了有一尺多高,多半是乐天的对头指使羽翼御史与被乐天报纸上指谪过的官员上奏的。
听了从皇城司那边传来的消息,乐天不禁挑起眉头,想了想后提笔奋书。
在书房里折腾了一上午,又将折腾出的成果细读了两遍,乐天才唤来尺七,将手中写好的书稿递了过去,口中说道:“你速去中华日报社,与郅官人说将明日报纸的头版换成这张稿子。”
接过书稿,尺七应了一声,忙出门向外城南薰门的报馆行去。
……
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第二日一大早,中华日报的头版上赫然刊印着十五个大字的醒目标题,甚是引人注目。
细读下去,通篇所议皆是民生、民|权、民|主,文中更是引经据典,引亚圣孟子之言,大致意思是说,言称、、官吏食民种之粟,穿布织之布,居民建之宅,然而在许多官员的心目中,还是“官为本,民为末;官为贵、民为贱;官为重、民为轻。”对百姓颐指喝使,视百姓如尘土草芥,嘴里念着圣人之训,却是说一套做一套罢了。
读了通篇文章,汴都的百姓与读书人无不叫好;但在明白人眼中看来,报上刊载这般文章,而且还署了乐天桃花庵主的雅号,便表明这是乐天对朝中一众弹劾自己官员的还击。
只不过乐天还击的很是巧妙,激发百姓的觉悟从而来还击官员。也可以用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乐天这样做就是在拉仇恨,煽|动两个对立阶级的矛盾,利用百姓仇官的心理来为自己助涨声势。
在这篇文章之后,中华日报又连发了几篇类似的文章,在百官眼中看来,乐天显然是摆出一副与朝臣对轰的姿态。
……
茶肆中,灯烛上的焰苗快速的跳跃着,使得雅室内的光亮迅速一明一暗闪烁着,雅间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乐天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坐于乐天对面的正是之前请乐天吃酒的陈御史与宇文虚中二人。
叹了口气,陈御史用有些埋怨的口吻说道:“办报之事本官曾数度劝导与你,然你乐中书却不以为然,成今日之局面当如何收拾?”
旁边的宇文些虚中也是说道:“中书大人也是知道的,仕子们为了考取功名,当真是异常艰困,十年寒窗、披肝沥胆之苦绝非虚话,目的只有一个,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今乐大人却在报中提及‘百姓是为衣食父母’之言,试想怎么能让朝中这些辛辛苦苦爬上来的人上人接受。”
二人说话,乐天只是默然不语。
陈凌元又说道:“自秦以降,等级森严,下官对上官唯首是瞻,上官对下级拥有绝对权力,以为官之官职大小、官阶高低为标尺,来衡量尊卑,然而乐中书一言‘百姓为衣食父母’,可知会令多少士绅对此嗤之以鼻,多少人会说你乐中书有悖纲常。
然而近日乐中书又撰写文章,刊于报纸之上,更是令朝中舆情哗然,眼下朝中更有不少人参你妄言惑民。”
自出仕起来,乐天一直仕途得意,正因为仕途顺风顺水,乐天难免有忘形之相,眼下乐天因为娶夏人公主而被闲置,在陈凌元眼中看来,乐天似乎又有些自曝自弃,不得不点评提点一番。
莫说是陈凌元,便是宇文虚中也觉得乐天办报之掌握舆情后,接连指责各个衙门行事有些太过张扬,抑或是行事有些偏激。但又觉得乐天针对的方向是童贯一党,当称得上是忠正之臣,故而对乐天也是心存敬意的。
陈凌元话音落下后,宇文虚中才接着说道:“眼下朝堂上舆情汹汹,依下官看官家也似有质问斥责乐大人之意,希望中书大人早做打算,待此事过后当引以为戒,慎言慎行为好!”
知道二人之言皆是好意,乐天只好言道:“二位大人之言,乐某铭记于心!”
……
又是五日一次的大朝会,如同闲云野鹤般的乐大人于前一日再次接到小黄门传到家中的圣谕,命上殿奏对。
轻车路熟,乐天按到品阶排在四品官员的队列中进了垂拱殿。立时四品官的队列里,乐天明显可以感觉到一众官员投向自己不善的目光,甚至有些人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在徽宗皇帝与群臣议过事后,紧接着一个个御史出班,上徽宗赵佶弹劾自己污蔑朝臣妄言或民。
御案上关于这样的弹劾奏报堆了尺把高,徽宗赵佶也懒的多说,目乐扫过群臣寻找当事人,问道:“乐卿来否?”
听到徽宗赵佶发问,乐天忙出班回道:“启禀陛下,臣在!”
徽宗赵佶面色如常,问道:“乐卿,针对诸位御史所奏,你可有自辩之言?”
乐天施礼回道:“启禀陛下,微臣觉得甚是诧异,臣之自觉所言皆受圣人教化,效圣人之言行,无有任何不妥之处,却为何会引来朝中一众御史大人的纠弹,着实不甚明白!”
听到乐天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先出面弹劾乐天的,还是之前那位张御史。
只见张御史出班后,手中拿着一张中华日报,言道:“中书大人,您近日于中华日报上撰写了一篇‘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的文章,所载标题甚好,然下官拜读之后却深不以为然,自觉中书大人通篇报纸之上虽畅谈亚圣之言,却有妄言惑民、污蔑官佐,更有煽动百姓与官员对立、使我大宋有不稳之嫌。”
说到这里,张御史停了下来,双手向丹墀拜道:“陛下,虽我朝不以言获罪,不以文入狱,但中书舍人乐大人之前在报上所言有辱官威之嫌,近日报纸又有劫持民|意,煽动官民对立之意,若长此以往不利于汴都稳定,甚至祸端横生,还望陛下严惩。”
对于张御史之言,徽宗赵佶不置可否,而是将目光投向乐天,“对此,乐卿将做何解?”
没有直接辩解,乐天只是拱手向上拜道:“陛下,臣以为世间读书人有四等!”
“喁?”徽宗赵佶笑道:“那乐卿便说说世间读书人为哪四等?”
乐天言道:“上上等读书人之所以读书,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成世开太平!”
听乐天开口闭口句句经义,徽宗赵佶笑道:“乐卿经义学问见涨!”
乐天接着言道:“上上等读书人之后,为上等读书人,此等读书人效圣人言,法圣人行,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听得有趣,徽宗赵佶笑着往下问道:“那中等读书人与下等读书人又为何等模样?”
乐天言道:“禀陛下,这中等读书人之所以读书,所为是为鲤鱼跃龙门,正所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退可减赋税、免徭伇,进可做官牧民,不负生平志!”
“读书当为报国,虽为中等,却也堪称善也!”徽宗点了点头,往下问道:“那乐卿所言的下等读书人又为何等模样?”
乐天答道:“回陛下,臣以为这所谓的下等读书人是为了做官而读书之人,此等人心中有‘万般皆下品,惟有做官高’的心态,更认为‘学而优则仕’、‘做官才有出息,从政才是本事’,将升官做为出人头地的唯一途径,于任上不为百姓谋福祉,只求有了官位就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可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连家中的仆伇也是高人一等……”
乐天这般说话,立时惊的朝中众臣一身冷汗,这位中书大人不止是会说,而且是句句诛心。
自己这些人十年寒窗苦读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考得功名成为人上人,然而在乐天口中便成了中下等读书人,再看天子的眼神,竟然流露出赞同之色,感觉有如芒刺在背一般。
“陛下!”说到这里,乐天将话音一转,接着言道:“连亚圣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洁,祭祖以时,然而早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臣不知臣在报纸上言了一句,吾等着民织之布,食民种之粟,居民建之屋,民为吾之衣食父母,又何错之有?朝中竟还有人连亚圣之训都抛于脑后,大费周张的来参劾微臣,令臣甚至不甚明了,难不成这些人便是臣所说的那下等读书人不成?”
丹墀之上的徽宗赵佶并没有说话,双轻抚胡须竟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听闻乐天之言,那出面参劾乐天的张御史面孔立时涨的通红,再看龙椅上的天子竟然面露赞许之色,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这骂人的水平,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比了,乐天不仅将自己洗白了,还将对手们在圣上面前大骂臭骂了一番,朝野上下有这般战斗力的怕也只是乐天这独一份了。
殿中群臣看到眼前这般情形,心中也是惊讶不止,在整个交锋中,乐天根本没有与张御史等人发生正面接触,便令对方败的一塌糊涂。
大智若愚,大工不巧,大巧若拙。
这不是水平的差距,是境界的差距!
乐天的自辩足可以这般形容,甚至有不少原本想要出班对乐天发起弹劾的官员,心中有庆幸感,以乐天表现出的战斗力,与乐天对怼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更是自取其辱。
心中更是下了决心,日后尽量与乐天有关联的事能不掺和,就不要掺和,天知道乐天会有什么后手。




擎宋 第542章:炙手可热
听得乐天在殿上一通指桑骂槐,立于御史班中的陈凌元哭笑不得,没想到几日前自己与宇文虚中对其的一番规劝,却与对牛弹琴一般,乐天根本没有将半句听入到耳中。
不过陈凌元想了想,乐天这般行事,也是符和乐天一贯行事的原则,若是乐天突然变的乖顺起来才令人觉的不可思议。
不服软、不认输、不低头,有“三不”原则的乐大人心里又怎么不知道,若是自己这次认了栽,日后怕是在朝堂上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到时候谁都来欺负自己一下。
被乐天一阵圣人道理忽悠,徽宗赵佶觉的乐天所言也是极有道理,自然也要拿出一副明君模样,示意乐天返回班中的同时,目光扫过殿中群臣,不紧不慢的说道:“此前几日,朕就报上所载事情做了几个批示,诸卿办的如何了?”
中华日报第四期首版,写的就是户部收取出海商户在抽分、抽解、博买时的一些黑幕,此事在朝野造成的震动甚大,自然是引人注目。
那户部程尚书忙出列道:“臣己命人查将下去,将那勒索商户的官员小吏送至大理寺,由大理寺查审,至于臣管束治下无方之罪,自请罚俸。”
“程卿如此处置甚善!”徽宗赵佶点了点头,等待着下一个人来复命。
中华日报第五期首页之上,所载文章抨击大理寺审案过程过于缓慢,案上常有久拖不决之案,甚至有嫌疑人在牢中染病而亡,常有使案件不了了之之事发生,无法将真正人犯绳之以法,有负圣托云云。
那边大理寺卿忙出列上前回道:“陛下,臣己经令大理寺上下加班加点清理陈年积案,务必不让案件拖沓!”
“甚好!”徽宗赵佶又点了点头。
在大理寺卿奏报过后,御史中丞王安中忙出班奏道:“臣己经将那几个不识自爱,去烟花之处厮混的御史停职,交由吏部安置!”
……
看到报纸上所载内容,徽宗皇帝如同看到了好玩的东西一般,立时心中生出极大的兴致。
在徽宗皇帝眼中看来,自己整日被关在偌大的皇城中,在御书房中批阅奏疏每日里忙的要死,但天下百姓心中怕是以为自己整日的在花天酒地的享乐,倒不如将报纸上所载之事做个批示,一来能让天下百姓看到自己勤政爱民,二来更还能得到万民称诵,何乐而不为。
想通了办报的好处,又处理完报纸上所载之事,徽宗皇帝心中自然清楚,在下一版报纸上定然会刊载今日批奏,以彰显自己勤政爱民,看乐天也是越发的顺眼。
越这样想心中越是觉的爽快,徽宗赵佶将目乐投向乐天,言道:“乐卿,京中若有何等不平之事,尽管登于报纸之上,若朕见到一并督促处置,定不让我大宋子民受半点委屈。”
“臣谨遵圣谕!”乐天忙出班回道,心中也是一阵暗爽,心中更懂得这意味着什么。
“陛正圣明,陛下忧国忧民,实为我大宋万民之幸!”
听天子这样说,殿中群臣忙官场程式化的颂赞歌。只是居于班中如童贯等一众人心中越发的不爽,天子这样与乐天说话,就等于赋予与乐天在报纸上更大的话语权,无形中将乐天的地位更是抬高了许多。
……
对于乐天在报纸上的弹劾,户部程尚书心中很是不爽,便百官话音落下后出了列,向天子奏道:“陛下,我户部在神宗皇帝朝前所涉事务均由三使司所承办,户部不过一架子衙门,如今三使司部分事务己划归户部,臣甚感户部人员不堪所用。”
这老家伙向陛下诉苦是为了什么?听户部程尚书上奏,朝中的一众官场老油条纷纷开始启动大脑,飞快的算计着。
只听程尚书继续言道:“臣见中书舍人乐大人眼下无事,且年富力强,而且才干卓越,又曾在钱塘为官更是知晓市舶事务,所以微臣想请圣裁,将乐大人拨与我户部使用,上可彰显陛下重用人才,下可助臣一臂之力。”
这老家伙上奏想要把自己调到户部,该不会是想公报私仇罢?乐天在心中想道,之前是这老家伙不给自己面子,自己才整治的他,然后这老家伙吃了亏,眼下莫非是要一报还一报?
乐天双眼微眯,瞬间想通了其中缘由,却是险些笑了出来。
未待徽宗赵佶思虑如何回答奏请之际,只见御史中丞王安中出列,来到丹墀前言,叩首奏道:“臣闻乐中书心细如发,断事清晰,又敢于直言上谏,实为我大宋不可多得之栋梁之材,臣斗胆请奏陛下,将乐中书划与我御史台听用!”
正在等天子回答奏请的程尚书,听得御史中丞王安中之言却是挑起眉头,说道:“王中丞,这怕是不妥罢!”
“程尚书所言下官不甚明白,不知是为何事不妥?”王安中反问。
“乐中书是本官斗胆向陛下承情索要之人,为何王中承要横刀夺爱,再者说你御史台御史中承是从三品,佐官为从六品,御史台余下官员未有正四品之设置,你王中承将乐中书要去,难道让乐中书屈居从六品的待御史不成?”户部程尚书问道。
王安中闻言也是有些挠头,御史台还真没有正四品官职的编制,在元丰改制前御史中丞是正四品的存在,如今也升为了从三品,御史真没有适合乐天的官位,一时有些语塞。
在今日朝会之前,所有人都感觉乐天会被天子训斥,没想到乐天成功过关,反倒更得天子青眼,就在一众官员心中唏嘘之际,没想到本该视乐天如仇寇被乐天在报纸上点过名的户部尚书与御史中丞二人,居然在陛下面前请求将乐天调到自己手下任职。
之前这些官员皆以为二人要以手中权力压制乐天,来公报私仇,随后便明白二人用意,这道理也很是简单,更连呼二人所图甚是高明。
乐天的价值到现在,是个傻子都看的出来了,乐天现在掌握着中华日报,手中更是握着汴都坊间议论的话语权,报纸上所载的内容若是定起性来,与奏疏的意义一般无二了,甚至乐天所做的事就是相当于御史做的事一样,甚至比御史发挥的作用还大。
只要将乐天收归麾下使用,乐天自然要顾及香火情份,报纸上自然不能发表任何对本部不利的消息,只要乐天在本部任职,为乐天一路大开绿灯,和乐天搞好关系,就等于本部与中华日报有了关系一般,甚至报纸上还要对本部大肆宣传鼓吹,多多宣传政绩与成绩,必然会在天子眼中留下好印像。
要知道这报纸可是要上达天听,入天子之目的。
原本乐天要娶西夏公主,鉴于对乐天这个西夏驸马敏感身份的顾忌,乐天这个中书舍人的头衔也是有名无实,基本上就是个闲散人物,如此一来乐天的官职就成了空衔。
实衔空职、空衔实职,这样的情况在大宋朝廷里多见的很,只需在程序上在乐天的官职面前加个权某事,或是知某事,乐天这个做为他部的方外之人,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到与自己原本不相干的衙门里做事。
就在程尚书与王中承大眼瞪小眼之际,大理寺卿出列奏道:“陛下,臣有本上奏,从所周知,乐中书出仕之初,便在宫中破过宫中盗案,后更是在大理寺观政,破过祥符女儿杀母案,于后在开封府任过司法参军。
去岁夏日乐中书迁钱塘知县,更是破过数起案件甚为经典,为两浙路提刑司记录荐存于大理寺,乐中书曾身为理刑官,于刑名之道深有心得,断案判罚娴熟明练,故臣斗胆奏请陛下,任用乐中书为京畿路提刑官。”
又是一个!
大理寺卿出面保举乐天为京畿路提刑官,再次令殿中群臣哗然一阵,而且这个保举对于乐天来说非常的有意议,京畿路的担刑官刚好是四品,正好相对于乐天的品阶,在名义上虽说是地方官却也算是京官的存在。
乐天有才有能是众所周之事,但所有人更看中的是乐天手中报纸的话语权,谁能掌握这个权柄,谁就会成为无冕之王,但前提是要与乐天搞好关系。
眼前这般情形是童贯、白时中等人没有想到的,险些咬碎一口牙齿,但也是无可奈何,舆论话语权操控在乐天的手中,朝中群臣对乐天不得不有所顾忌,甚到不惜得罪白时中等人,虽说乐天此时的地位尚低,但论其在汴都与朝堂上的影响力,怕是比起眼下担任少宰的副相王黼也不遑多让。
知晓了程尚书、王中承、大理寺卿三人的心中想法,三省六部三司的诸多一把手们心中暗暗怪自己没想到这一步棋,同时也纷纷开动脑筋,想着是不是将乐天弄到自己的衙门里做事。
抱着凑热闹的心态,也抱着与乐天交好的心态,当着乐天的面,三省六部三司中的一把手陆陆续续出列,奏请徽宗皇帝圣裁将乐天调与本部听用。
此时这个局面,是一众原本攻击乐天之人所始料未及的,特别像御史台张御史这些抱成团的御史们更是如同心坠水底,见今日朝堂上的这般景仰,日后自己在朝堂上恐怕没有多少前程了,三省六部三司皆是视乐天如红人,这些人为了讨好乐天自然不会给自己好脸色,所以自己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仕途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在哪?张御史举目四顾,目光落在童贯、白时中等人的身上,但御史看到这二人此时的面色也不好看的很,特别是权倾朝野的童贯,寻常百官哪个不给他些面子,但今日并没有人来卖他的账。
原本身为清闲散职的乐天,忽变炙手可炽,此时的徽宗赵佶有些哭笑不得,与乐天问道:“乐卿,你以为如何?”
对此,乐天所表现出的态度荣辱不惊,奏道:“启禀陛下,夏人的礼书再过几日想来就到了汴都,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微臣过些时日便要远赴夏境求娶夏国公主,又何能在朝堂上为国效力,所以臣在此只能谢过诸位上官的垂青了!”




擎宋 第543章:办报权易手
奏请与恩准是两码事,但却表明一个态度问题。堂官们一窝蜂的向天子奏请,虽说没有任何实际效力,但统统向乐天传达着一个示好的信号。
大宋的京官有数千之众,但在朝堂之上连同三省六部三司一众主官内,真正有话事权的不过就是那么几十个,其他没有话语权的自然都是打酱油的。
朝中有几人不知晓这位乐中书今岁于西北大出风头,将虎据西北的总管六路边事的童太监的风头压的死死的,同时又与蔡相宿怨未解,才使得童贯、白时中等人联手,借着夏人使者进京议和之际在天子面前进言,使天子准了乐天娶夏人公主之事。
就在童贯一党以为乐天己经完全被自己一众压制之时,却没料到乐天竟然自己掏钱办了份报纸,迅速攻陷了汴都掌握了汴都的话语权,甚至还影响左右到天子对朝局的看法,这是童贯等人万万所没想到的。
而且听天子言中的意思,日后还要天天看这报纸,并对报纸上的一些事情做出批示,这才是最令人惊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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