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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见二人不语,乐天继续说道:“今日中华日报上所载指责御使台之事,并非下官或是本报与二位有什么私仇,只是反映民|意而己。我大宋开国以来盛世太平,识字之人何其多哉,常言道书可医人之愚,本朝立国一百五十年,本朝历代先皇之史又岂不为百姓所知,本报便代为立言,还望二位大人出于公心谅解。”
编,你接着编,王安中与纪大人看着乐天,眼中冒出一股不屑又无可奈何之色。
看二人神色,乐天不以为然,继续说道:“《论语》有云:知过则改闻过则喜,择其善者而从之,下官与二位大人共勉。”
听乐天说话,二人眼中的鄙视这色更重了几分,但王安中二人都是官场老狐狸,自然不会因为这些话与乐天翻什么脸,皆竟自己二人还真没什么资格与乐天翻脸,乐天的身后可是被天子宠爱的郓王殿下。
虽然不能与乐天翻脸,但有些话却是不吐不快的,纪大人清了清嗓子道:“乐大人可知,贵报这一则消息将我等置于何等境地了么?”
就等着你来问这句,乐天笑道:“二位大人,本报上下皆为大宋子民,本报能为民间百姓代言,也可为朝廷宣传教化成万民,诸公若对今日报纸上的文章有不同想法,亦可撰文广而告之,本报可刊载其中。”
事情还可以这么办?
乐天的话语,让王安中二人迟疑起来。在来时的路上二人就乐天与童贯等人的恩怨梳理了一遍,更是知晓昨日弹劾中华日报的那封奏疏是童贯一党御史发出的。
对于王安中来说,二者都是自己吃罪不起的,若是听从了乐天的话在报纸上登上文章,这显然有御史台绕过童贯等人与乐天私下媾|和的味道,显然是要得罪童贯的,但真要是拿到朝堂上与乐天辩论,恐怕御史们还占不得什么优势,皆竟如今本朝御史们形成虚设,与前代御史言官们相比,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心里这样想,但口头上绝不能认输,纪大人呵呵冷笑了数声,道:“乐大人,您这是得了便宜卖了乖,乐大人你办了这份报纸,自以为掌握了喉舌,先是对我司发难,后又要本司撰文自辩,这是不是太有些说不过去了?”
纪大人这话说的斯文,若换成他人早就将乐天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无耻,而且是太无耻了!恰如汉末本国时诸葛亮骂人时用的话,吾至今未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二位大人莫要动怒,还要端正心态对待舆论!”乐天言道,又说:“乐某所办的这份报纸说的明白一点,无非是教化百姓,让百姓多识字多懂道理,又岂能当做朝中大事来看,最多只能算是代表民间议论罢了,而贵司御史却是弹劾一个民间议论,这岂不是有些小题大作了?”
突然间,御史台的两位正副掌印官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齐愕然无语。乐天办的这份报纸既不是官府间的邸报,也不是奏折更不是有,与任何官场和序没有任何关系,自己这些人还真没有什么理由与之在朝堂上打官司。
总不能与当今天子说,民间小报骂我们了罢,陛下您为臣做主哇之类的词罢。想想堂堂纠弹百官的御史落到这等地步,还不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曾经仔细且反复的端详乐天办的这份报纸,一到八版之间言朝事者只有一、二两版,但一、二两版的内容根本就只是讲教或是风言风语,其余版面更是风|花雪|月,要么就是风土人情,根本没有任何触及到朝廷底线的事情。
关于办报,哪怕是官府的邸报,在宋代也是有着严格限制的。便是流传于官方的官府邸报内容,哲宗朝时也做了许多规定,规定邸报内容限于“常程申奏及经尚书省已出文字”,“其实封文字或事干机密者,不得传报。”;徽宗朝更是规定:“敕黄门下臣僚章疏,自合传报:其不系敕黄门下臣僚章疏,辄传报者,以违制论。”
入毂焉!
王安中与纪大人这两位御史台正副掌印官再一次无语,乐天这是典型的自我炒作啊,谁都知道乐天日后娶了西夏公主,这辈子怕是只是做个闲散官了,但乐天却是最不安份的,借着这个空档办了份报纸,极大提高自己的影响力,反倒是童贯、白时中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来个神助攻,为乐天扬名。
王安中虽然是陷附童贯、梁师成等上幸进的,究其本人在历史上倒并未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坏事,况且这种人心思灵活的很,不想与乐天将关系弄僵,但也还想拿捏架子不能失了身份。
轻咳了一声后,王安中说道:“如乐大人所言,本官也是这么看的,乐大人所办的这份报纸实际上的意义就是相当于街头巷尾的议论,或是三姑六婆间闲扯的传言,只不过由口头上转变成了文字,所以说谁若是拿这个当做弹劾御史台的奏章,就是属于捕风捉影了?”
“中丞大人之言果然是一针见血!”乐天点头道,又言道:“后日,第三期报纸上会发表文章对这今之第二版所载内容加以驳斥,令对本报编辑与主笔们予口头批评罚薪处置,以还御史台诸位大人们一个公道。”
无耻!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听乐天这般说话,御史台的两位正副掌印官险些张口骂了出来。临来之前,二人对乐天的各种说词都猜测了一下,没想到乐天竟然用这种几近小儿无赖般的话来回答。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这话你乐大人就说出口了,然后再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你乐大人这话就收回去了,而且还是假手下一众什么编辑、主笔之手,然后只留下一众御史们在那里尴尬、凌乱,最后成了朝中百官眼中的笑话。
大宋朝堂上的官员虽然都是老油条,但却没想到乐天会无耻到这种程度,与乐天相比,大宋朝堂上的一众官员还是很清纯滴。
在回去的路上,纪大人与王安中说道:“王大人,下官怎么觉得吃了那乐大人一顿,咱们不止是赔本吃亏的,还窝了一肚子火!”
“本官也是这般觉的!”王安中闻言也是点了点头,无奈道:“乐天说这报纸只是市井之言,张御史几人拿市里流言当真便是入了乐天之毂,让御史台颜面置于何处。”
虽然知道乐天的用意,但纪大人对乐天的无耻还是感到不爽,恨然道:“依下官来看,这乐天耍的就是小儿无赖!”





擎宋 第537章:担心是多余的
送走了御史中丞王安中与纪大人,乐天在中华日报社审看为后日报备的稿件,同时也在思量着日后的对策。
所谓自己在报纸上与御史之争,究其实质实则是自己与童贯、白时中等人之争,虽然事先被自己合纵联樱花左支右挡化解去大半,但此事免不得要闹上朝堂的。
今日御史中丞王安中前来,虽然言语间似乎有些鸡同鸭讲的味道,但其实己经说明一个问题,王安中无意与自己纠缠什么,事实上王安中心中也清楚的很,有了下边一众御史折腾,自己也犯不得去开罪乐天,毕竟乐天身后也是有依仗的。
乐天可以预料到,这些御史将联名奏疏递上去,后日大早朝,徽宗便会召自己临朝自辩奏对。
话说中华日报之红火己经超出的原本意料,报社里的一众“汴漂”编辑主笔们早便一改当初的颓废之气,个个兴致高昂,可以说中华日报的兴隆众人都感到与有荣焉。
看了几篇预选的初稿,忽有人送帖子,乐天收下后打看了,原来是自己的半个老师陈凌元与国史院编修官宇文虚中二人联合做东请他吃酒。
陈凌元是御史还寻自己也就罢了,毕竟自己的打击面太广,何况自己与陈凌元的关系是朝野皆知的,来寻自己报怨两句也是无可厚非,怎么连国史院编修官宇文虚中也来寻自己了,宇文虚中与自己只是上次见过一面,并没有什么交情,此番寻自己吃酒又是何意?
将帖子又看了几遍,乐天在心中揣测莫不是宇文虚中是受了什么人的托付,特意拉着陈凌元来传话或理摊牌不成?
……
宇文虚中的面子可以不给,但陈凌元的面子自己却不得不给,皆陈凌元算是自己半个老师。
按着帖子上的时间,乐天在夜幕刚刚降临这际来到了距离端门外不远的内御街,自乐天于今岁春的献俘礼后,再到西北荣立军功,再后来又被差了安置流民的差事,这半年折腾下来,名声在汴都城大的紧,不少汴都百姓也是识的乐天的,刚刚进了这家酒楼,立时有店小二将乐天引到了二楼一处极好的雅间。
推门而入,目光所及之处却是陈凌元与宇文虚中二人早己坐在里面了,正在喝茶闲聊。
乐天拱手道:“未想二位己经久候,我却来的迟了!”
说实话,陈凌元与宇文虚中见乐天还是有些尴尬的,论品阶乐天己经是四品大员了,而自己二人还都处六、七品这个层次,忙起身还礼,待乐天坐好后,才入了座,招呼店家将酒菜端上席来。
说了几句客套话,吃了两杯酒,乐天先是将目光落在了宇文虚中的身上,笑道:“宇文大人今日怎有了闲情逸志,请乐某吃酒?”
“下官是来景仰中书大人的!”宇文虚中笑道,随即在乐天略有些吃惊的目光中,自顾自的说道:“自我大宋开国来未,而今岁变局之在深令我等修史之人感到惊讶,其一为夏贼败入叩求和,许公主与中书大人;其二为乐大人创办了中华日报,以下官之见实则心变了我大宋之舆情!”
闻言,乐天有些惊讶又有些意外:“仅此而己?”
这时,一旁的陈凌元道:“宇文大人,不妨直说罢!”
听陈凌元之言,宇文虚中点了点头,言道:“今日是陈大人约下官前来的,目的是要劝慰一下中书大人,眼前中书大人天上行走于悬崖之边,稍不小心便要踏空,如今所处之境,中书大人可察觉否?”
能在朝堂上为官,大家都是聪明人,乐天自然听得出其中意思,不过仍揣着明白装糊涂:“宇文大人所说的可是乐某办报之事?”
“不错,宇文大人是陈某请来做说客的!”这时陈凌元开口,又说道:“你今办得了几日报纸,起初一期尚且算是风平浪静,未想到第二期却是直指御史台,你连纠弹百官的御史台都敢抨击,这朝廷上下三省六部,你还会将哪部放在眼中,甚至会惹得人人自危!”
陈凌元直言,眼中也是带着不少忧色。
“陈大人所言极是,乐大人今如同掌得话语之权,固然可畅快一时,但长此以往,对乐大人未必是为好事!”
陈凌元曝出一个自以为乐天不知道的消息,“今日己有三十多个御史联名签了奏疏,打算明日呈与陛下弹劾于你!”
对此乐天并不表示惊讶:“朝堂上能出现这种局面,又岂能怪得了乐某!”
“是为何意?”陈凌元在一众御史同僚面前受了不少埋怨,心中自然有些怨气。
看陈凌元露出的怨气,乐天起身走向窗边,面上露出愤然之色,说道:“吾当初只因路见不平而施援手,被蔡相外放于钱塘,机缘巧合下乐某于东南剿匪平逆以身进功,今岁春时又于西北立功破敌,甚至乐某不谦虚的说上一句,于大宋当山社稷,足以当得上劳苦功高四字,然童贯连同依附于其的党羽,却在陛下面前进言,令乐某去适那夏人公主。
此事看上去风光美好,谁又有看到隐藏于其后的阴谋,乐某于本边屡败夏人,那夏人视乐某如仇寇,此去夏境,乐某能否全身而还,尚且是两可之事;再说日后乐某便是娶了夏人公主全身还朝,朝廷还会继续重用乐某,只怕到那时乐某怕是形如外放!”
闻言,陈凌元与宇文虚中二人对视了一眼,乐天所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娶了夏人公主后,乐天的政治生命怕也只能在闲职上厮混了,试想有谁能信任一个敌国的驸马爷,甚至连同公主与驸马爷都被国人当成人质来看待了。
想想自己受些同僚的怨气,与乐天相比还真算不了什么,陈凌元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宇文虚中此刻也不知如何安慰乐天,只好道:“中书大人是于国有功之臣,天子必不会亏待!”
“二位可还记得上月汴都大水、李纲李大人被外放之事?”乐天忽又有激动的说道。
不待二人回话,乐天接着说道:“我等皆圣人门徒,自不信怪力乱神之事,然李大人所言汴都阴气甚重,所寓意如何不需乐某细说,二位大人心中明净的很,既然乐某被排挤到如今这等地步,只不过是办份报纸罢了,竟然还有人要时时揪乐某的过错,做那鸡蛋中挑骨头之事,那就休怪乐某撕破脸面了。
乐某刚办了份报纸,便有御史弹劾,既然他做的初一,便莫要怪得乐某做那十五,大家皆是比拼手段分个上下,输的人自然便不要觉的丢了颜面。”
陈凌元叹道:“你明知对方圣眷在身,还要以卵击石?”
“李纲李大人亦不是如此么?”乐天反问。
对于童贯等人,朝中一众清臣心中又怎不忌惮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宇文虚中想了想道:“中书大人眼下有了夏人驸马这个身份,倒是不怕那阉人,不过后日朝堂上,中书大人以一敌众,怕是不易面对。”
后日乐天面有朝堂之辩己成板上钉钉之事,陈凌元叹了口气,言道:“你因李大人之事与自家遭遇而愤然,因然情有可原,但此番做出的动静甚大,难免不叫朝中众臣心中顾忌疑虑,不得不谨慎行事。”
陈凌元话音里说的很是明白,乐天面对的不止是御史台,便是三使司与三省六部也在看着呢,乐天可以开喷于这些朝臣之上的御史台,就敢喷这些人,心中不得不防呐。
乐天言道:“上月李纲李大人以一己之力直言奏事时,御使台诸位可曾声援支持?还不是尸位素餐,乐某今日不过是办份报纸当做喉舌为百姓言事罢了!”
突然间,陈御史有一种错觉,是自己看错了乐天还是乐天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抑或是汴都的王化之气太盛,活脱脱将一个卖滑使诈的世俗小吏,教化成了耿直之臣。
“不过二位大人也勿需为乐某担心,便是乐某于朝堂上辩的输了,大不了回家做富家翁去,朝堂上的诸位日后也免不了要与乐某打交道!”乐天丝毫不以为意,自顾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乐某现下还年轻的紧,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熬下去。安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走留无意,慢随天外云卷云舒。”
此时,陈御史与宇文虚中才想了起来,乐天便是不做官依靠中华票号与皇家建立起的关系,足可以自保,倒是让自己二人的担心多余了。甚至在二人眼中看来,乐天才是人物大赢家,娇妻美妾、宝马香车、良田豪宅,另外不止是银行里有存款,而且连银行都是他们家开的。
果不出乐天之前的预料,次日,回家赋闲的十余天的乐天,忽收到宫中传来的旨意,着自己于时朝会日入宫大朝。
二十日是为朝日会,也是中华日报第三期发行的日子,只不过乐天在头一天晚上报纸排好版开始印刷时,就命人将先印好的一百份拿到家里,留着第二日上朝时用。
天色还黑时,乐天在武松、尺七、屠四几人的簇拥下,来到宣德门前,立时间引来一众朝臣大员们的注目,谁都知道搅弄今日朝堂的风云人物到来了。
那边,一众聚在一起的御史也看到了乐天,鼻间却是齐齐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冷哼,眼瞳间散发出野狼似的幽光,显然这是一群同仇敌忾的人。
对于今日聚在一起这些御史们,朝中一众大臣也是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态,若这乐中书是那么轻易被整倒的人,当初在钱塘县早就不知被蔡相公整死多少次了。
谁成想结果越整治乐天,乐天的官做的越大,越整治越风光,此刻己成为四品大员的存在了,一群三、四十岁还窝在七品上徘徊不前的半仆街们想整倒另一个风云人物,从技术角度上来说,多少是有些难度的。




擎宋 第538章:廷辩(上)
朝中文武大员们与随同而来的家丁皆候在宣德门前,手中写着名字与官位的白纸灯笼将宣德门前照的通明一片,使得不少朝臣们可以看到很是有意思的一幕。
一群,目测大约有三十余个聚在一起的御史用狼一般的眼神盯着中书大人乐天,而乐中书此刻身边丈许内除了自家家丁长随外空无一人,则是目空一切的负手而立,根本未将那些御史放在心中。
甚至许多年后,每当有人想起这一幕时,曾有好事者记之,谓乐大人为王之睥睨。
宅子距离宣德门不远,乐天自然不需像其他大人那般早早的就起床,赶上个把时辰路来上朝,待乐天立了有半刻钟的时间,掖门大开,宣群臣列队入内了。
所有的礼节程序走了一遍,徽宗赵佶又处理了几封朝中三品以上大员呈上的奏疏,待值殿黄门问还有事上奏时,才有御史出班。
随即那御史上前奏道:“陛下,今汴都城内有人刊印报纸名唤中华日报,且四下免费发放,其间不止妄议国之大事,而且还散布坊间青|楼艳|事传闻,实是有伤风化,误诱万民,更违我朝哲宗皇帝与陛下之圣训,臣特请陛下将此妖言惑众之报纸查封,以正朝纲以正民风。”
“微臣附议!”
“臣附议!”
……
在那御史话音落下后,御史一班中有三十多人齐齐拜奏道。
徽宗赵佶不紧不怕道:“这中华日报是何人所办?”
不等一众御史回奏,乐天出班施礼奏道:“陛下,这中华日报是臣所办!”
见是乐天,徽宗赵佶却是笑了:“乐卿,好些日子未见,关于亲事的准备家中可都准备好了?”
“臣之亲事有劳陛下操心,臣实不知可以为报!”乐天拜道。
事实上乐天的婚事,是由徽宗赵佶指令礼部全权负责的,乐天自然不是需操劳什么,若不然也不会闲的去办什么报纸。
待乐天的话音落下后,那御史奏道:“陛下,这是乐中书所办的报纸,臣将这两期报纸呈与陛下,其间除非议朝政外,有颇多不堪入目不堪之耳之闻,实是有损风化,还请陛下封了那中华日报社,并且追究办报之人的相关责任,以正我大宋之民风!”
这时乐天看着那位出言弹劾自己的御史,笑道:“本官办了份报纸而己,又何以令这位御史大人来大惊小怪,难道这位御史大人见闻如此之狭窄,未曾见过世面么?”
好戏开始了!
看到乐天与那御史开撕,一众朝臣们开始一起拿着看热闹的心思,本来这一幕就是自己这些人期待的。
翻着手中的两张中华日报,那御史厉声道:“中书大人,您办的这份中华日报第一期四版与第二期四版,皆是言风|月之事,这岂不是败坏民风,特别是第二期二版之上,更是对乐御史台大肆污蔑攻击,这几不是妄议朝政?事实俱在,中书大人,您还有何言可辩?”
“这位御史大人!”乐天看那御史一眼,随即又目光扫过殿中文武百官同时拱手:“还有诸公,要正确对待舆论!”
“正确对待舆论?”那御史盯着乐天,呵呵冷笑了几声:“中书大人命人信口雌黄的在报纸上写了些妄议朝政之事,且又发放于汴都城中,将此等妄言发散到这等地步,竟然只有一句舆论二字便能应付过去的?”
“此言差矣!”乐天摇头一笑,未理会那御史只是目光扫向群臣,说道:“报纸是为报纸,朝廷是为朝廷,诸位大人试想,两者可混为一谈?报纸上所载之事不过是民间趣闻趣事,再不然便是民间议论罢了,这与朝廷之间又有何牵连,分明就不代表朝廷的意见与倾向,只是民间百姓的个人意见,如何当得了真?”
说到这里,乐天将目光投向徽宗赵佶,拜奏道:“如今乐某听闻有诸多御史因中华日报上的一篇文章,而联名向陛下上奏,倒是让臣有些不明白了,这难道是听闻了民间三姑六婆议论的一些小道消息,拿来小题大做与陛下请奏么?”
做为乐天名义上的半个老师,陈御史出班奏道:“陛下,微臣以为,报纸上所载之事为民间百姓之议论,最多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在报纸上争论几句,既非奏折也非科参,与任何官场程序都未有关联,所以臣认为乐中书所言甚对,不足以以此事来打扰陛下!”
陈御史的表态很有象征意义,这说明在御史台内,对乐天这份报纸的看法也是分成几种的。但陈御史话音落下后,却是引来同班中那三十多位御史齐齐的怒目相视。
入了毂了!
一众朝臣们听乐天这般说话,心中也是开始仔细剖析开来,毕竟报纸是个新兴事物,以这个时代人的见识,根本还想不到因此而向下发生的事情,之前绝大多数还处于看热闹的养成,只有乐天说过一番话来,才能顺着乐天的思想继续发挥下去。
御史台的一众御史们看到报纸上对他们的指责,由于在这种事情下没有先便,下意识的脑补并且实施了起来来,按照弹劾程序将事情办理了,却忘了报纸的本质,在本质上这报纸只是属于民间事务,根本与官场与朝廷没有什么的关系,要说有关系的话也是不要钱白送的关系。
之前天子便是阅了这份报纸,也不能说是这张报氏就是奏疏,上面的内容就是弹劾御史台的,更不代表天子向这些御史发起问责,然而这些御史却当成了正事,而且是很莫名其妙的向天子进奏。
这显示出什么?有继续脑补的官员将问题细化起来,归类有三:其一,只能表明这些御史的在政|治上与官场上的不成熟性;其二,只是一篇文章而己,却兴师动众的在朝堂上大起干戈,甚至是联名上奏,这是不是心虚的表现?其三,己经有些处于官场边缘化的乐天,成功的挑起了事端,引起了天子与百官对其的目光。
当然,以上三点这些还只是官场达人的心中想法,至于官场骨灰级老玩家更有一番自己的延深发散的想法,只是此时不宜多说罢了,还要看事态发展的情况,最后才能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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