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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妾身只是想脱离这苦海!”林梅儿低声道,又言:“想来官人也知道,这阉货在朝中抟权,眼下看似风光无限,朝中大臣竟相阿谀,但盛极必衰,难免有一日不会覆灭,妾身不想到抄没家资时被发为官奴,如同牛羊生不如死,倒不如为自己早做打算,还望官人怜惜。”
乐天心中暗惊,这梅娘子看样子也是识趣之人,眼光也是看的长久。
这梅娘子方才的言语不得不让乐天心中忌惮,万一真要做个什么鱼死网破的举动,真还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乐天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更恨自己那个小兄弟不争气。
显然觉的方才自己言语过激,梅娘子双膝一屈硊了下来,向乐天哀求道:“妾身方才只是说说罢了,又怎会威胁官人,贱妾只是求官人给贱妾指条活路,来世就是当牛做马,贱妾也要还官人的恩情!”
“梅娘子这又是何苦!”乐天被吓了一跳,忙伸手将梅娘子扶了起来,“容乐某想想办法!”
“贱妾在此谢过官人了!”听闻乐天肯帮忙,梅娘子喜道。
扶起梅娘子,乐天思虑了片刻才道:“若乐某没有记错的话,梅娘子家中是做郐子手的?”





擎宋 第532章:密州来信
(ps致歉!前晚更新复制粘时切换错了,还望书友见谅!)
“老爷一夜未曾回家,又是去会哪家的娘子了!”
女人对自家宿夜未归的男人总是有着怨气的,尤其是对乐天这种顶着黑眼圈回到家里,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脂粉香气的男人。
乐家一众女人对乐天彻夜不归虽有怨言,却不会多说什么,反倒是大牌婢子梅红先了口。不过梅红说这话,倒也应了乐家一众女人们的心声,并不觉的梅红说话有多刺耳。
顶着黑眼圈,乐天打了个哈欠要去补觉:“昨晚不是吩咐尺七回家告知你们了么,老爷我去了梁太傅府上!”
梅红噘起小嘴:“自家的地都快荒了,老爷还有闲心去耕人家的地?”
迎着自家一众女人幽哀的眼神,乐天厚着脸皮故意对梅红斥道:“你认为梁太傅府上会有女子么?”
一个太监的家里有女人是件很令人意外的事,便是有女人能让乐天碰么?
听到乐天的回答,乐家一众女人立时感觉满意非常,唯有平时最为低调的姚小妾掩口,眉眼中露出几分笑意,随即又流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昨夜记了一夜公事,我且去休息了!”抄了一夜圣旨,又与梅娘子缠|绵了两次,乐天也觉的头脑发晕,打着哈欠向后宅行去。
平时最为低调的姚小妾一反常态上前扶着乐天,说道:“老爷去妾身房里休息罢!”
自的撒的谎惟有姚小妾最清楚,乐天老脸一红却是厚着脸皮应了。
……
“老爷见到梅娘子了罢!”婢子为乐天端来洗脚水,待婢子离去后,姚小妾为乐天洗着脚,低着头轻声问道。
老脸一红,乐天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又嘘了一声,对姚小妾惊讶的目光中,向外呶呶嘴低声道:“有人偷听!”
“偷听?”梅娘子惊讶。
点了点头,乐天故意对外面高声道:“快些洗,上来服侍老爷我就寝!”
姚小妾愕然而又娇羞:“老爷……”
……
婢子回来将洗脚水倒掉,乐大人拥着上了榻,低声道:“叫两声……”
“老爷我……”姚小妾娇羞万分。
“你不叫,她们会怀疑的!”乐天无奈,又低声无奈道:“昨夜在梁太监那里抄了一夜公文,又被梅娘子逼着连做两次,这身子骨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啊……”
就在姚小妾听自己说话之际,乐天伸手捏的姚小妾一声惊叫,令人暇想连天。
还未待姚小妾说话,乐天一把捂住姚小妾的嘴,故意对外面大声说道:“小娘子,今天让你知道你家老爷的厉害!”
随即乐大人故意摇曳着床榻,发出有规律的摇晃声响,更是令人面红耳赤。
……
“呸,白日宣霪,不要脸!”守在门外的梅红听得里面床榻的摇曳声,轻呸了一声,却又不想离去。
听到里边的声响,菱子面经耳赤的想要离开,看到梅红还守在原地,伸手拉了下又翻了个白眼:“不知羞,还不走!”
……
“听到外面的声音了么?”看着榻上的姚小妾,乐天摇了摇头:“看来老爷我要立下家训了,咱家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面色赧红,姚小妾却是有几分担心道:“梅娘子除了与老爷欢好外,没求老爷将她救出来么?”
“没有!”为了哄自家女人开心,乐天故意撒了个谎。
“老爷若是有机会的话,让梅娘子脱离苦海罢,那……”盯着乐天,姚小妾神态惨然,下面的话无法启齿。
对于梅娘子之事,乐天也是有些头痛,但又不能告诉姚小妾实情,只好安慰道:“每人都有自己因缘际会与造化,娘子还是不要操心了!”
姚小妾闻言掩口一笑:“妾身可当不可娘子之称,老爷还是唤妾身的名字罢,这娘子的称呼只有那夏人的公主才配!”
熬了一夜,乐天的眼皮不住打架,打个哈欠道:“老爷我睡一刻,待午时我醒来,让厨房准备些补身体的吃食!”
……
两个儿子己经满了周岁,在奶娘的搀瘈下摇摇晃晃的地上学着走路,看到乐天到来张着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叫着爸爸来要抱抱,乐天抄手一手一个抱在怀里,每人各亲了一口,又将目光投向在姚小妾怀里不到半岁正在熟睡的女儿,上去便亲了一口,眼中尽是宠溺的目光。
女儿被乐天亲的醒了过来,立时哇哇大哭。
“老爷……”姚小妾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
怀里抱着两个儿子,乐天看着自家女儿,笑道;“小娘子这般爱哭,将来如何嫁人!”
曲小妾在旁笑道:“三姐儿才半岁不到,老爷就想给寻婆家了!”
盈姨娘用手抚着肚子,慵懒的坐在荫凉下说道:“隔壁胡大人家有个儿子今年两岁了,上年他家娘子来串门倒是有意提起这桩亲事!”
“一个打酱油的鸿胪寺卿,也想高攀我家的女儿……”乐天闻言只是一声冷哼。
深知乐天性子的秦姨娘摇头:“官人好生的嫌贫爱富!”
“什么唤做嫌贫爱富?”乐天抱着怀里的儿子,又逗弄着半岁的女儿,说道:“日后这天下最有钱的,除了官家以外就是咱们乐家,谁再有钱又怎么比得上咱家,老爷我可不是看中将来的女婿家有没有钱,而是看中能做咱家女婿的人品与才学,让咱家的女儿生活过的幸福罢了!”
乐天这话说的,令乐家女人们一惊,纷纷用几乎是不认识自家夫君的眼神看着乐天。话说在乐家一众女人的眼中,自家这个夫君虽然作得出好诗,但极端爱财且好|色更喜欢权势,这话从自家夫君嘴里说出来几乎让人不可置信。
都是平舆人,婢子梅红对乐天知根知底,也是不由叹道:“人人都言汴都风水甚好,老爷于皇城下沐浴皇恩,这心性果然见长呐……”
“老爷我一直是个高尚的人,只是你没有眼光发现罢了!”听梅红这般说,乐天翻了个白眼,口中又复说道:“钱又是什么个东西,钱是王八蛋,没了咱再赚;没了人品,便什么都没了。”
没在意乐天后面说的话,乐家的一众女人倒是很吃惊,现下人人重男轻女,自家老爷对女儿比儿子似乎还重要。姚小妾一直叹息自己生的不是女儿,但看官人对自家女儿比儿子还上心,心中又是感动非常。
“老爷,密州那面传来的信笺!”
就在乐天逗弄自家三个孩子时,菱子拿着一封锡封的信笺过来。
乐家后宅尽是女人,男人自然是不能入内,所以凡是遇有紧急事务都是前房交由菱子再转交由乐天。
“密州!”乐天眼中有几分惊诧,将怀里的孩子递与奶娘,把信笺上的锡封拆开细细阅读,片刻后面容上溢满了笑意。
“什么事让老爷这般开心?”乐家的女人们看到乐天脸上的笑容,不禁齐齐的问道。
梅红故意唱着反调笑道:“俗话说见钱眼开,老爷笑成这样一定是赚了大钱!”
“老爷莫非将生意做到密州那边?”王小妾也是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说道:“若妾身不曾记错的话,家里以前在密州那边是没有生意的。”
将信笺收在了怀里,乐天一脸笑意,今岁张彪从东瀛回来,随后又去了杭州,带着乐天的指令与童揽二人去了东瀛,眼下二人又从东瀛押着岛根银矿去今十二月到今岁五月所产的银两回来。
按历史原本轨迹,方腊起事就在这两年,乐天自然不能将这些银两留在杭州,所以便令二人将银两暂时押运到汴都,至于杭州那边每个股东的分红,乐天会在中华票号邮汇过去。
除了方腊起事以外,每年五、六、七三月是东南雨水最多的季节,尚海台风极为多见,反倒是北方的雨水台风天气较少,而且船队也不想冒那个险,故而选择从密州登岸。
这时王小妾又说道:“老爷,我家父亲来信,说是再过些时日要与票号的其余几个股东一起来汴都,只是不知道那时官人是不是要去夏国了。”
“知道你想念家人,我写信让我那岳父大人早些来汴都便是!”乐天安慰道,又对自家一众妾室言道:“老爷我还有些事情,暂且去忙了。”
说完,乐天回到书房,将房门紧闭之后,立时大笑了数声。
这半年虽然不是完全开发出来的生产量,但却积累了三万多斤的白银,信笺上说后半年待产能完全发挥出来,每月怕是有近一万五千斤白银的产量。
这封从密州来的信笺上的数字写的是相当的美好,虽然强自压抑着心中的喜意,乐天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自去岁岛根发现银矿后,张彪带了些样银来观看,去了趟杭州在王员外的帮助下,又带去了大量的工人银匠,扩大了采矿能力。
在这银矿这一块,乐天动了个小心眼,同时在东瀛岛根开采了两处银矿,一处是合资银矿,由自己的连襟童揽管理;另一处是自己的独资银矿,由张彪来负责。
之所以这般做,倒不是乐天贪财小气,而是因为乐天另有图谋。史记有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乐天心中清楚,想要靖康之耻不复再次上演,那便需要大量的财力,所以这钱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那些与自己合伙的几家商人,乐天又岂不知道这些人为了赚钱,往海外走私大宋的铜钱,又何曾在意过大宋的安危死活,走私铜钱铜器对大宋的财政危害有多大,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依旧还不是为了重利而姑之行之么。
所以,给他们点甜头便行,没必要给太厚的利润给他们,养了一群只知吃喝僄赌的懒虫对大宋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不过想到这里,乐天又笑了,东瀛拼了命的走私大宋的铜钱当货币,却没想到自己正走私东瀛的白银到大宋,那东瀛的所谓天簧若是知道此事,还不气的吐血。想想乐天心里都痛快。
“官人,许勾当官的信!”
就在乐天心中喜悦之际,屠四忽然来报。
折开信笺,乐天眉头微慽,随即唇角间露出一抹极为不屑的笑意。




擎宋 第533章:口水的目标!御史
石块投入水中,会荡起一圈圈涟漪,会将水面的倒影变的扭曲起来,。
乐天办的这份中华日报,眼下正如同投入水中的那个石块,激起一道道波纹在朝堂这面湖水上荡漾开来。
大宋的朝堂看起来是风平浪静,这种平静还要归功于前任执宰蔡京,蔡京三上三下在相会上一坐就是前后就是接近二十年,经过蔡京的党同伐异几番清洗之后,那些异己们都被打发到了偏远山区吃土受苦。
前后近二十年,这可是一代人的时间,被蔡京打倒的神宗朝、哲宗朝那些名臣宿老们老的老、死的死,自然没有什么强有力的人物出现,再说朝中现在有童贯、梁师成这两个权阉坐镇,就算是蔡京致仕,也没有什么人能折腾起浪花来,大宋的朝堂上自然看起来很是平静。
这童贯、梁师成这两尊大神坐镇,所有朝臣自然都是老老实实。然而在所有朝臣眼中看来,朝堂上唯一算做异类的只有乐天这个人了。
不错,乐天所做之事,事事都出人意料,有为政能力又有赚钱能力,办个票号将皇室拉进去成了股东,不仅财源滚滚而且还是赚的以财生财一本万利活计,这简直就是与国同休的节奏呐。
是凡强势的人,都不喜欢出一个另外比自己更出色的人,眼下又办了份报而且还是带着极强的个人目的性,这不得不令人感到警惕。
看乐天不爽的除了白时中、胡师文,还有个权倾朝野的童贯,这些人都是宦海浮沉多年的老油条,自然要对乐天的这份报纸多加留意。随即便命手下人前去打探,得报回报当得知这份报纸被印制了万余份,立时让童贯、白时中、胡师文等一干党羽吃惊了。
而且不要细加追究,只需从后面所载的词话的作者名字,整个汴都城谁不知晓桃花庵主就是乐天,再说第二版面整版都是乐天娶西夏公主的事情,再加上中华日报与中华票号之间在名称上的关系,是个傻子都知道这张中华日报是乐天办的。
随即又让童贯、白时中等人忌惮的是,这中华日报是不是与中华票号一般都是与当今天子有着关系的?四下派人撒网,经过一番打探后,几人方才知晓,这中华日报与中华票号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乐天出资办的一份报纸。
日发行量万余份,而且还公开分发到了汴都城各处,这是什么概念?不知会有多少人看,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听,结果自然是满城皆知。
做为从大内数千个小宦官里拼杀出来的佼佼者,又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童贯心中自然清楚这份报纸的份量,眼下看上面所载内容还平淡的很,但己经初露乐天欲左右舌簧的端倪了。
童贯虽然是领兵打仗的太监,全久据西北自然对地方政事了然于胸;白时中、胡师文俱都是做过地方官的,更是深知民心之事;乐天办报纸的意义何在?就在很多看得云里雾里的时候,这三位立时便明白个八、九分,甚至不禁叫了声“高”字。
办了份报纸,乐天这是要劫|持民|意啊,先是不动声讲着一些事情,然后再一点点的将自己的看法施加与这些读者,影响到他们,最后将读者转变为自己最忠实的拥泵,只要这个拥泵达到一定数量时,甚至足以左右着朝局。
这对童贯等人来说绝不是一个好消息,绝对不能让乐天将报纸继续办下去,但大宋有不以言论罪的祖制,如何整制中华日报,着实令童贯等人头痛了一阵子。
为了整制这份中华日报,童贯、白时中等人将门下一众走狗聚集了起来商讨对策。在一番集思广议之后,终于发挥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的精神与水平。
于是今日,也就是中华日报首份发行后的第二日,有党羽御使特上奏弹劾中华日报,理由也很是充分,理由有三大项:其一,大臣于报纸上公开撰稿,哗众取宠之嫌,更有泄露朝廷机密之虞;
其二,大宋朝廷严禁地方州府县志公开发行,更严禁外流入它国之境,中华日报上所载地方人情志有泄露国家机密之嫌;
其三,报纸上所载坊间花街柳巷、青|楼楚馆,才子佳人之事,实有是辱斯文,更是有伤风化,势必会让万民争相效之,士风难免日下,人心不古。
除了上面的三大项,后面还有等等云云一些小项,反正都是参骇中华日报的。
许将递来的信笺,着重写的内容就是这些。
合上信笺,乐天知道以天子的性格不会很快就指谪此事的,事情总要有个过程,但三日后的大朝,自己难免不会因为此事被召上殿奏对。
以静制动,看似是乐天一向行事的风格,然而若细加观察下来,并未完全如此,每次乐天所谓的以静制动,都是在经过一番准备周密的前奏措施之后才静了下来,实际上是给人的一种错觉,事实上乐天所做的事,不唤做以静制动而是请君入瓮才对。
……
“叫车子去报馆!”思虑了半响后,乐天吩咐尺七道。
回到中华日报社,乐天召集主编郅官人与一众副主编与编辑副编辑开会。
天热,乐天喝了口茶扇着去岁春日御赐象牙骨扇,问道:“晚上就要排版完成,夜间印刷,第二期报纸的内容整理的怎么样了?”
“东家请看样版!”知道乐天会来,副主编将排好的样版拿与乐天来看。
第一版倒没有什么看的,每一版是乐天早就准备好的,请的是一个哲宗朝时的六部尚书,徽宗初年时便致仕的老臣写了篇官场说教文,人致了仕自然想弄点动静出来,所以乐天相邀,那边也便心领了。
“这版删掉一篇文章留与下期发表,临时增上一文!”当翻到第二版时,乐天指尖重重的点了上去。
做为出版界的老江湖,郅官人深知排版辛苦,忙道:“中书大人,这怕是来不及罢!”
对于郅官人之言,显然乐天不会理会的,自顾自的说道:“标题我己经想好了,尸位素餐纵观我朝历代御史之表现!”
闻言,举座皆惊,报社的一众编辑们齐齐的将目光落在乐天的身上,眼中闪烁着惊异。
大东家这是什么意思?是要与朝堂上的那些御使言官们开战么?
“中书大人三思!”郅官人最先反应过来,忙劝道。
这些在报社里任编辑的“汴漂”都是老江湖,自然知道乐天话音里的意思,在郅官人话音落下后,也是齐齐劝道。
重重的一声冷哼,乐天目光扫过一众人,带着几分怒意道:“你我再不发声,难道等日后由着那帮尸位素餐的御史在朝堂上大肆攻击我等,然而朝廷封我们报社的大门,我等没了报纸没了报纸上的话语权,最后只能像个怨妇一般四处向人诉苦么?”
闻言,一众人立时心中大惊,乐天又是什么人,朝中正四品的中书舍人,所听闻的消息自然来源可靠,曝出来的消息很是震撼,听意思是朝中的御使们上疏弹劾报纸了,而且还有封馆的意思。
就在一众编辑心中震惊之际,乐天接着说道:“诸位中有不少人是做过幕僚的,更是通古博今,自然知晓乐某给出的题目当如何写。”
有个老道的编辑从旁劝慰道:“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大东家还是想个办法与那御使说和为上,这等以硬碰硬,实对报馆不利!”
“要乐某向他人低头?笑话!”看着眼前这些编辑,乐天冷冷一笑:“不妥协、不低头、不服软,是乐某为官来的一向行事风格!”
闻言,一众编辑连同郅官人皆是惊了,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心道为官者若是执行这“三不”原则,莫说是由从九品杂官升到四品中书,便是能升到九品都是未知之道,这位乐大人是不是牛皮吹大了。
“怎么?不相信?”看着一众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乐天泰然自若的啜了口茶,悠悠说道:“正是因为如此,乐某才是正四品的朝中大员,而你等连从九品的杂官也做不上。”
一众编辑心中震惊之余,忽想了起来官场传闻这位东家与郓王殿下交情甚笃,自然不需怕朝中的这些劳什子御使,紧绷的心立时放了开来,东家都不怕,自己还怕个锤子,有种戏台下落泪替古人担忧的感觉。
看到一众编辑眼中的惧意褪去,乐天开始鼓|动道:“御使们上疏弹劾本报,是在做什么?是在掀咱们的饭桌砸咱们的饭碗,凭什么他们这些无所事事尸位素餐之人就可以白吃朝廷皇粮,而我等实心为民办事之人就要被他们欺负,这就是天理不公,为了对待这些不劳而获便想左右他人生死之人,诸位拿起手中的笔,战斗罢!”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是造反杀头的话,乐天不敢喊,但骂骂御使还是可以的。
昨日,两个主笔风|月艳|谈的四版编辑去那“翠微台”吃吃喝喝了一番,又有美伎陪酒、陪宿,着实是羡煞了其余诸版编辑们,甚至这些人纷纷向郅官人提意见,轮流主笔四版这才公平,如今听说要御使们要掀了自己的饭桌、砸了自己的饭碗,立时生出同仇敌忾之心,在乐天的鼓|动下,洋溢着斗志。
“乐贤弟这一竿子一打一大片,范围是不是有些太大了?”旁边的郅官人小声说道,又言:“朝中御使台下的御使有一百多人呢,若是乐贤弟这篇文章此起全部御史反弹,情况当真的不妙!”
在旁人看来郅官人的担心不无道理,但郅官人却不知道御使台这一百多个御使分成了数个小帮派,童贯、蔡京一派有数十个,梁师成、王黼麾下又有数十个,似陈御使这等打酱油派也有一、二十个,甚至附于金银铺的闲云野鹤派也有十几个,御使里会便分成了这四大帮派。
乐天之所以不怕惹毛了这四伙御使,当然是有恃无恐的,梁师成麾下这些御使看了文章后,最多不过只是会对自己怒目而视,却不会向自己发难;陈御使这些人只会笑骂自己几声,发发牢骚罢了,至于附于金银铺的这些闲云野鹤派御使们,自从自己将汴都那十五家金银铺纳入中华票号的股东后,早就属于自己的麾下。
御使们都不是傻瓜,自己报纸一出,便知道自己针对的是哪些人。




擎宋 第534章:分化瓦解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六月十八日,在整个汴都人的等待中,中华日报第二期与汴都人见面了。上至王侯公卿下至庶民百姓在这日的清晨尽数起的极早,更有些人吩咐了自家门子、下人偿早早的候在了中华日报社门前,等着在第一时间从报夫手中拿到报纸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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