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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二人出了枢密院,胡师文边走边议论道:“今日邓大人言语间有些不对啊,怎么说邓大人这个枢密使也是蔡相举荐的,看在蔡相的面子上,对那乐小儿不应如此宽厚呐!”
白时中想了想道:“我朝三年一任,邓大人怕是要致仕,不想再过问朝争之事了。”
胡师文是蔡京的儿女亲家,自然清楚蔡京党羽们的一切情况:“如果下官没有记错的话,邓大人还有数月才满三年任期!”
同行的白时中没有马上应言,思虑了半响后才似有所悟道:“想来是这个原因了!”
“白大人明白了什么?”胡师文不解,问道。
白时中言道:“如果白某没有猜错的话,今岁三月熙河路安抚使刘法于统安之败,这个责任总要有人负罢,难不成还要童太尉之背么?”
“白大人之意,这个责任要由邓大人来背?”胡师文愕然。
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白时中言道:“那刘法败而复胜,可以说是功过相抵,然而那作战计划是枢密院与童太尉共同制定,胡大人觉的这个锅由谁来背才最为合适?”
蔡京能三上三下居于相位近二十载,皆是依仗童贯之力,甚至其间下野也是因与童贯争权,而被童贯所算计,政和六年蔡京举荐邓洵武为枢密使,正是为了配合蔡京在西北与西夏的战事,试想连蔡京都要看童贯的脸色行事,邓洵武便更不必多说了。
半响后,胡师文恨然道:“如此说来,你我便无法奈何这乐小儿不成?”
“且观之,白某不信这乐小儿早晚不弄出些惹怒龙颜的事情,到那时我等再做计较。”对些白时中也是感到无奈,随即又道:“既然邓大人无心此事,我们便去寻童太尉,相信童太尉不会坐视这乐小儿不理的。”
……
此时的中华日报社内的气氛喜气洋洋,中华日报的首日发行在汴都引发了巨大的轰动,据那些送报的报夫说,送完那一万份报纸后,自己被人围起来讨要报纸,甚至有不少人还拿出银钱要买。
甚至在坊间,一份被人看过的报纸刚开始被人卖到了十文,随后更被炒到了数十文,最后以至于被炒到了一吊钱,而且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花钱去买。
更有人三三两两的寻到中华日报社的大门外,口口声声要来讨要报纸观读,更有些读书人口口声声说要投稿于报社,希望能被报社采纳。
大获成功,是在乐天意料成功的,然而除了大获成功还有汴都百姓的这份热情,是在乐天意料之外的。
乐天心中高兴自是不必多说,郅官人与那一众担任编辑的“汴漂”们心中更是惊喜的要命,郅官人高兴的是,眼下白送出去的报纸都有人肯花钱买,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日后报纸定然不愁销路,便是不需那劳什子的广告书入,肯定也是一条大大的生财之路,甚至比自己印书卖书还要赚钱。
这些担任编辑的“汴漂”们之所以高兴,是发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甚至前几日报社的这位大东家曾言“日后便是一个知县怕是也做的不如汝等舒服”的话,恐怕真的将会变成现实。
就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报馆的门子忽来报道:“大东家,东家!”
“何事?”乐天问道。
那门子忙回道:“报馆外来了几个婆子,口口声声说是要见二位东家议些事情。”





擎宋 第530章:生意来了
生意来了!
乐天与郅官人彼此间对视,眉眼间尽是笑意。
汴都城里有青|楼伎馆数百家,从业的风|尘女子万余人,这还是在官府里籍录在册的,至于那些半掩门的暗倡更是不知有多少。与那些半掩门的暗倡不同,汴都城是天下最为繁华之地,能在这寸土寸金的汴都城开伎馆的财力又岂非寻常可比,这些籍录在官府伎藉的尽是些姿色过人且正值妙龄的女子。
话说开封西南有个巷子唤做“曲院街”,终日里丝竹之声不绝与耳,更是有名的花街柳巷,是汴都城除了一众最负盛名的名|伎之外最好的欢乐去处,当然最负盛名的名伎也不是寻常人能僄的起的,以至于有外地商客放言:到了汴都城,不去曲院街就等于没到了汴都。
汴都城中青|楼里不仅是姑娘们色|艺双全,便装饰之豪华也是在宋他处所能相比的,汴都城情|色风|尘业越是发达,就代表着行业间的竞争力越强,今日中华日报被分发出去,这些伎家的老板与老|鸨们在传阅报纸时立即便发现了商机,特别是看八版之间中缝上的那些个广告,立时便心中有了主意。
在商言商,没有敏锐商业头脑与嗅觉的人早己经被大浪淘沙淘了去,所以生意场上剩下的都是人|精儿,既然有了这个大好机会,又岂能不会在意,所以立时有一批伎家东家或是老|鸨赶了来。
左右打听,好不容易寻到了中华日报社,待到了中华日报社前,这些伎馆东家与老|鸨们才发现,看中宣传效果的不仅仅是自己一家,但又不能不放弃这个上报纸让汴都以及至于汴都外客人看到的机会,便是暗暗下了决心,便是花上百十贯也要将自家伎馆的大名印在报纸上。
侃价这些俗事,自然是不劳乐天出手,也不容郅官人开价,一众前来寻求登报的伎馆东家与老|鸨们便相互竟起价来,最后有个唤做“翠微台”伎馆东家一锤定间,叫价两百贯,拿下在中华日报第四版面上的所有权。
用后世的叫法,这种宣传方法唤做广告软文。甚至那伎馆东家表示,除了这两百贯的广告费用之外,还要做东请报社两位东家去自家伎馆体验一番。
闻言,郅官人幸福的差点晕了过去,要知道报社一日的开销还不到三十贯,两日发行一次的报纸仅凭一版广告便可收入这么多,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的。而且敲定了这家唤做“翠微台”伎馆后日也就是六月十八日的版面后,又有五个伎家敲定了三、四、五、六、七期的四版版面。
对于伎家而言,二百贯也不是一笔小数字,但伎家更知道名气的重要性,正所谓有了名气才有人气,有了人气便会生财气,只要这广告在报纸上打将开来,不愁自家生意不会红火。
中华报社里的一众编辑们闻言,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这是什么?这摆明了是有钱赚有酒喝更还有姿色过人的女伎陪|睡呐,怪不得乐大人说纵是一个知县怕是也没有一个编辑日子过的舒服,如今看来是一点也不假呐。
听了有这般好的差事,报社里的一众编辑们开始跃跃欲试,最后乐天一锤定音,由主笔第四版面的正副编辑前去“翠微台”体验生活,但一定要在明日上班时将稿子交与自己审理,若是没完成稿子,或是稿子不合格,二人直接卷铺盖卷滚蛋。
在一众主编们羡慕的目光中,四版的正副编辑随那翠微台东家走出了报社大门,身后留下一地的口水。
话说这东家不识的乐天,一个劲的邀请乐天前往自家伎馆快活,奈何乐天此时今非昔比,纵是有心前去逍遥快活一番,但不得不自恃身份,更要有所有忌惮。
四版上关于伎家的广告软文,乐天自然早就有了规划,无非是叙述这家伎馆的历史过主,又曾有过什么名人前来,发生过什么佚闻趣事,若是这两样都没有,那便大开脑洞编造出个才子佳人的故事来,反正广大劳动人民就喜好这个调调,也最合他们的口味。
……
刚刚敲定风|尘业的版面广告,那面又有几家酒楼掌柜的寻了来,说是要在报纸上登上自家酒楼的大名广为宣传。
汴都城酒楼众多,其中最为有名的正店有七十二家,内城外城各街巷皆有分布,其中宣德门前大街直贯东西,酒楼不仅众多,而且档次也是相对较高的,特别是潘楼酒店在此时最负盛誉,唯有汴都东南街区酒楼较少,自州桥往东到外城曹门总共才两家。
虽然名义上说汴都酒楼有七十二家正店,实际上有些酒肆的规模与档次并不比这七十二家正店要差,只不过名气不及这七十二家响亮,再其次这七十二家也只是个吉利的数量词。
自家酒肆规模、档次皆不比七十二次要差,但却挤不入七十二家之列,这使得不少酒楼的东家心中不服,但看到中华日报中间广告插缝后,心中立时生出来打广告的主意。
对广告业务的洽谈,郅官人己经是轻车熟路,但郅官人虽为商人但不黑主,心中知道酒楼业不同于风|尘业,风|尘业是分开|腿就来钱的行业,而酒楼赚钱远比风|尘业辛苦,所以这广告的费用自然要降低下来。
除了伎馆、酒楼的广告业务外,这一日报社还接了些客栈、丝椆布庄、茶庄……甚至还有蹴鞠社团招人的广告。
……
“官人!”
临近日幕,一直守在外门的屠四忽的在门口报道。
“何事?”乐天正欲收工回家。
屠四进门见屋内没有其他人,说道:“官人,有皇城司暗探说是奉了王勾当之命,有要事要禀于官人。”
“唤他进来罢!”乐天点头道。
片刻后,那皇城司暗探被屠四与武松带了进来,随即禀报道:“见过中书大人,王勾当派小人传话与中书大人知晓,白时中与胡师文二位大人今日午间到枢密院去枢密使邓大人,随后又去寻童贯童太尉。”
感觉到有些不妙,乐天追问道:“他二人因何事去邓枢密使,又为何事去那童太尉?”
“回中书大人的话,小人不知。”那皇城司暗探忙回道,随即又言:“王勾当官要小的禀报大人,陛下最近有意令枢密使邓大人致仕,任童太尉为枢密使。”
“知道了,且退下罢!”乐天点头道。
从下定决心办报的那时起,乐天就想到日后会有人从中做梗,甚至连做梗之人是谁都清楚的很,所以乐天又岂会打无把握之仗。
沉思了片刻,乐天吩咐道:“叫辆车,去德昭坊!”
……
“稀客,稀客呐,乐中书怕是有一年的时间未曾登过咱家的府第了罢!”听到乐天到来,梁师成忙命人将乐天请进正堂,沏上上好的贡茶,自己则是正了正衣冠笑脸迎客。
“下官冒昧来访,还望太傅老大人莫要见怪。”乐天忙先施礼。
此时梁师成官至校检太傅,所以这乐天自然要以官职相称。同时乐天自己也在心中感慨,去岁来梁师成府宅时,连进正堂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屈居在书房等候,若不是自己临摹天子笔迹逼真,又哪里过得书房,怕是有间屋子就不错了,眼下却可以登堂入室了。
宾主分别落座,梁师成提起了乐天办报之事,笑道:“咱家以为乐大人此行夏境娶了那夏人公主,日后怕是只在朝中做个闲散官员,没想到乐大人眼下又做出了这般大的动静,而且寓意深刻,咱家更是明白乐大人之用心,己经将报纸呈与陛下御览了。”
闻言,乐天不由小心起来:“敢问太傅大人,不知陛下做何御批?”
“陛下操劳国事,宫中又无散心之处,看了乐大人办的那份报纸却是解闷的很。”梁师成说道。
解闷的很,一句话无褒无贬,没有表扬也没有批评,说明徽宗赵佶并没有对这份报纸心生反感,这对乐天来说绝对是桩好事。
随即乐天施礼道:“太傅大人之恩,下官感激不尽!”
“乐大人,你我相交甚笃,口口声声的言谢岂不见外了!”梁师成说道。
梁师成与童贯二人素来不睦,但又要面对文官故而不能撕破面皮,二人间默契的采取斗而不破以牵制对方为主。正是为此,梁师成要拉拢乐天,以达到用乐天牵掉童贯的目的。梁师成心中明白的很,做为郓王最为坚定的支持者,若郓王成为天子,乐天莫说是出将入相,怕是日后封王封爵也是极有可能的,只有蠢到像童贯那样的人才会去故意压制乐天。
报纸看过了,梁师成又岂是一般人,知道乐天是计谋层出不穷之人,更知晓乐天寓于报纸间的意思,直言道:“乐大人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妨将来咱家府上目的说出来。”
“太傅大人果然慧眼如炬,下官正是有求太傅大人。”乐天忙道,又言:“下官想请太傅大人为本报写上一段文章,刊印在六月二十日,第三版中华日报的版首。”
闻言,梁师成心中不免有些心惊,讶然道:“咱家一个残疾之人也能似郑大人那般著文章于报纸的首页?”
乐天正色道:“太傅大人是苏门后人,又岂上不得报纸头版?”
梁师成很满意乐天的回答,随即又好奇道:“那咱家要写些什么?”
乐在道出言:“下官己为太傅大人想好了标题,唤做:‘国贤内助-大宋最默默无闻的一群人’!”
“乐大人所选标题甚好,不仅可道咱家之艰辛,更可邀买内廷内宦之人也!”梁师成思虑片刻点头道,忽望着乐天又是一笑:“既然乐大人寻到咱家,咱家自然要应承的,乐大人是为当世名家,不妨好事做到底,将这篇文章替咱家写了罢。”
“老爷,外面有黄门官来报,陛下召见老爷!”就在这时,梁宅门子忽来报道。




擎宋 第531章:梅娘子
(ps致歉!昨晚更新时复制粘切错了,还望书友见谅!)
寻常官员家中的门子见到宫中宦官怎么也要尊称一声中贵人,梁师成私下在官员口中有着内相之称,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家中这门子自然也是高人一等,并未将宫中内侍当做回事。
“陛下唤咱家有事,便不多陪乐大人了!”听中徽宗召唤,梁师成忙起身与那门子道:“让他内侍稍做等待,咱家换身衣衫便去。”
乐天也忙起身告辞:“下官也该告辞了!”
自从出了姚真儿之事,乐天自觉的心虚,每次来到梁师成府上莫名其妙的就感到腿软,忙不迭的欲告辞离去。
“乐大人且慢!”听闻乐天要走,梁师成笑道:“咱家这里还要有些事情要麻烦到乐大人!”
不消梁师成细说,乐天也知晓梁师成在打什么主意。大家虽说表面上看是同党,实则是彼此在做交易罢了,又不知梁师成这次又收了多少别人的好处。
“来人,为乐大人备下酒菜!”梁师成向下人吩咐道,待下人退去后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递与乐天,眉眼中带着笑意压低声音说道:“乐大人先且用过晚膳,书写圣旨的笔墨纸砚都在书房!”
既然是交易,乐天瞬间想到了一桩事,见缝插针道:“太傅老大人可见报纸三版上那篇地理人物风|情志?”
“看过,文笔尚算的优美,标题也新颖的紧!”梁师成点了点头。
自然是交易,乐天也得为自己打算,说道:“太傅老大人,那篇地理人物风|情志是出自一位曾在岭南出任知县的官员,从政上也算的勤勉且中规中矩,只是那官员在京候选年余依旧选不得官,又携家带口,眼下怕是连吃饭都快成了问题……”
梁师成自是心思通透之人,立时知晓乐天的用意,“咱家终于明白乐中书报纸为何有地理风|情|人物志了。”
乐天忙道:“还请太傅老大人成全!”
“乐中书的面子,咱家又怎么能不给!”交易嘛,大家伙都心知肚明,梁师成点了点头:“将那人的名字说与咱家罢,咱家瞧着陛下高兴的当儿,将此事说说。”
事情妥了,乐天拜道:“有劳太傅老大了,下官感激不尽!”
……
依旧是梁府书房。
三千索,直秘阁,五百贯,擢通判。看着手中的纸笺上的名单,乐天不禁暗暗吃惊起来,去岁时自己帮梁师成写些假的任命官员圣旨,最多都不多是些知县或是通判类的官员,级别最高不过七品,然而这次品阶最高的己经是五品。
手中名单上依据官职算起来,保守估计最少也值个十万、八万贯的,这梁师成的胆子显然是越来越大。
对此,乐天忽然有一种茫然感,西军将士在沙场上浴血拼命,自己也是极力想改变历史的轨迹,然而真的能做到么?纵是蔡京致仕,大宋的朝堂上依旧是乌烟瘴气,梁师成在卖官鬻爵、童贯也玩权弄势,自己真的可以改变历史么?
想的越多,心中也越发的沉重起来。
“深夜人静,郎君身边也要有个人在身旁研墨铺纸,红|袖|添|香!”
就在乐天研墨之际,忽闻的身后有人说道,立时让乐一惊出一身冷汗。
毕竟这伪造圣旨之事若是被人告发,这罪名可是要被杀头的。
乐天回过头,忍不住心头一惊,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书房门口,借着烛光只见此人生得娇小秀美,姿色异常吸人目光。随即乐天认了出来,这出现在书房里的不是旁人,正是梁师成家中的小妾,与自己有过露|水姻缘的林梅儿。
“怎么?官人不识的妾身了?”看着乐天吃惊的模样,林梅儿掩口道。
“原来是林娘子!”乐天忙道,说话间却是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左右张望了一番,掩上门道:“林娘子深夜来访,莫要被人看到!”
闻言,林娘子用手掩上樱唇,微笑道:“官人莫要忘了,这里可是梁宅,奴家又怎来的深夜来访?”
“是乐某失言了!”乐天道,心中一想这里是梁宅,又怎么是林娘子来访,遂又说道:“林娘子还是快些去罢,若太傅老大人回来发现,便不妙了!”
“男人果然都是负心汉,吃过了抹干净嘴便不认账了!”听乐天这般说话,林梅儿嘟起了小嘴。
这话说的让乐天老脸一红,忙分辩道:“乐某也是为了林娘子着想!”
梅娘子一笑,也不避讳什么,迎着乐天的目光偎了上来,笑道:“日落后宫门是上锁的,那老阉货进了宫非得明日才能回来,官人又怕什么!”
坊间登|徒子有言:妻不如妾,妾不如伎,伎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香气入鼻,乐天心神不禁有几分摇曳,却又马上避了开来:“林娘子怕也是知道的,太傅老大人素来是心狠手辣,若发现你我之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官人倒是学会修身养性了!”林梅儿口中一笑,却是不依不饶的贴上了乐天,娇笑的脸上布满了哀怨:“去岁一别官人,妾身对官人想念的紧,却没想到官人竟会如此绝情。”
乐天无奈道:“梅娘子,乐某这般也是为你我着想!”
“妾身守着那个阉货,每日里如同守活|寡一般,还要受那阉货摧残,生不如死!”想到自己的不如意,林梅儿眼中滴出几滴眼泪来,又道:“官人是妾身生平遇到的第一个真男人,又怎能不叫妾身想念,若不是奴家念着官人,早便一了百了了!”
“娘子又是何苦!”乐天叹道。
二人近身,借着灯光看清了乐天的面容上的疤痕,林梅儿伸手摸了过去,惊叫道:“官人的脸又是怎么了?”
“于军中疆场厮杀,免不得受伤!”乐天只好掩释,又道:“圣上赐了药,这疤痕己经淡了许多,再过几月这疤痕便消了。”
光顾着说话,乐天忘了避开林梅儿的手,立时感觉到带着香气的柔荑落在了脸庞上。林梅儿借势偎在乐天的怀里,怜惜的抚|摸着受伤的脸庞,便是呼吸声也加重了起来。
一时间,乐天感觉到小兄弟开始蠢蠢欲动,忙道:“梅娘子还是早些回去安歇的好!”
丝毫没有理会乐天的话语,林海儿却是将乐天抱的更紧了,连同呼吸声也加重了起来,口中说道:“官人不止是生了副好皮囊,连那话|儿而也是生的粗|大蠢黑,几度弄的妾身愈仙愈死,让奴家至今想念的紧呢。”
夏日里衣物本就穿的少,薄薄的且又柔滑的丝质衣物摩擦在身体上,更让感觉膨胀了几分,乐天的兴致也随之高昂了起来。
梁府书房里的那张宽大的摇椅上,有两条身体纠缠在了一起。
……
一番风雨平静后,林梅儿的手指在乐天的胸膛上画着圈圈儿,语气哀怨至极:“方才官人在关键的时候,却是将那蠢物拿了出来,惹的妾身好不痛快!”
乐天下意识说道:“姚真儿的下场还不足令梅娘子为戒?”
林梅儿闻言起身,面色凄色道:“奴家不想在这里守活寡,也实受不了那阉货祸害,求官人为妾身想想办法脱离苦海!”
说完话,乐天立时觉的失了言,好端端的提姚真儿做甚。
令乐天很是惊讶,林梅儿说完话后却是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稍稍整理了下衣衫,伸手将书柜上的一只抽屉打了开来,面容上带着几分怒色,又将目光投向乐天,说:“官人自己看罢!”
“这……”目光落在那抽屉里,乐天面容上现出几分惊色,随即又现出几分好奇。
白玉质、墨玉质、碧玉质、石质、木质、铁质、铜质、银质、金质,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私秘假器物出现在乐天的视线中,除了这些假的器物之外,还有许多奇形怪状也认出不质地,乐天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令乐天心中大为惊叹之际,也是大开了眼界,原来古人在闺|房之中竟然有这么多不堪之物。
将抽屉关了上,林梅儿恨然:“那老阉货没有事物,也没有那本事,只能用这些东西来欺侮我们姐妹,妾身生不如死。”
看着乐天,林梅儿口中哀求道:“还请官人想个办法救妾身出苦海!”
乐天立时感到头痛起来:“若是朝中之事,乐某还能想些办法,只是梁府内宅,乐某着实是无能为力呐!”
看着乐天,林梅儿目光哀怨:“官人能帮那姚真儿脱离火坑,如何帮不了妾身,口中说是无能为力,实则是不想帮罢!”
长叹了口气,乐天大感头痛。
见乐天不语,林梅儿带着怒气低声道:“官人不帮是罢,那妾身也便豁出去了,现在就叫喊人来,说是官人欺侮与妾身!”
“你疯了不成,这样与你与我又有何好处?”乐天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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