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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甚至坊间茶楼酒肆里说评话艺人,己经将内容改成读报不说书了。
第一篇是个说教文,很多人对写作者的名字都感到陌生,最后在作者介绍时,汴都的官员与百姓才想了起来,这是一位致仕十几年的尚书,不过老百姓与官员对这些中规中矩的东西,实在不感什么兴趣,立即跳了过去直接看第二版。
翻开第二版是朝政之事,当所有人都想看看朝堂上最近发生什么事时,却被一串放大的字体惊的目瞪口呆。
尸位素餐纵观我朝历代御史之表现!
十五个字的标题甚是醒目,只不过中间被一个“”和一个“!”不明符号所占据,另人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这不妨碍读者的阅读兴趣。
只不过在这一期报纸中,读者们发看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在报纸中的句子间充斥着“,”、“。”“?”“:”、“:”等等一系列的符号,将报纸上的内容,一句句话完全隔离开来,虽然有些不大适应,但读者们感觉有了这样的符号来断句,整篇文章令人感觉读起来更加容易。
在报纸上,还有一个小标题,名字唤做“标点符事情的应用”,细细的将逗号、句号、叹号,引号做了一个完全的解析,分析的丝丝入扣,令人感到叹服,落款人又是署名桃花庵主。
除了一版正经的说教外,整张报纸都可以用精彩来形容,但二版上所载的内容却可以用震撼来形容了,而且不是寻常的震撼,用素位素餐四字来批评御使台,这可以说是相当的惊撼了。
当然寻常百姓不会在意什么尸位素餐什么的,老百姓就喜欢看报纸上的凶|杀、艳|情传说,与异闻佚事,再加上七、八两版上所载的西游记,至于官不官的,老百姓自然不会在意半分。
御使台自御史大夫、御史中丞开始从上到下一百多个御史,可以说齐齐被中华日报骂了个遍,这个攻击面太广了,可以说是开了大宋一百五十年来的先河,民间百姓何时有质问官员的,便是那些致了仕的官员们,轻易也不会抨击朝政,这让人一时难以适从。
百多个御使看了这张报纸气的胸中憋了口闷气,但又无话可说,奈何报纸上说的内容太符合实情了,自本朝立国一百五十年来,这二十年是御使言官们最为憋屈的日子,朝中现有两大权,之前还有蔡京闭塞言路,再加上陛下又不喜人报评朝政,这二十年来御使们日子过得是颤颤惊惊。
想要提点建议罢,生怕得罪了这三位权臣;不提罢,御使每个月都有硬指标、硬任务在那里,若是完不成这些硬性指标任务,就要被罚钱,也叫做辱台钱;若是再完不成任务,便会被降职,这日子过的实在是苦,如今又被报纸将这些事完全的拎了出来,还将自己这些人与历代御使相比,这与打脸有什么两样。
看过一连两期中华日报,汴都是凡识字之人都觉的大开眼界,报纸办成这样实在是出了自己的想像,更出乎了自己这些人的理解,但从心底都透出两个字来,那就是好看。
就在汴都一众百姓、士子、官员觉的好看的时候,御使台上从御使大夫、御使中丞到下寻常御使们可不觉的这份报纸好看,此时每个人的额头上都绷着一道道黑线。
从中华日报第一期发行到现在,虽然过去还不到三天,但乐天是中华日报大东家的消息早己不径而走,汴都城再大其实也不过是那么点地方。
监察院,一位与陈凌元交好的御使点着手中报纸二版上的内容,苦着脸、晃着双手,向陈凌元诉苦道:“陈大人,你的这位弟子……”
对此,侍御使陈凌元也只能苦笑,乐天算是自己的半个弟子,但乐天眼下的官职早己高出了自己,自己真的能说的了乐天么,惟有以苦笑来应对同僚的质问。
随即一众御使也围了过来,这些人都知道乐天与陈凌元之间的关系,看着陈凌元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苦笑。
中华日报二版上的内容眼下就有如一堆火,将整个御使台的人都吊在上面烤,所有人都不知道天子看不看这张报纸,但朝中官员们都看,这报纸难免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呈与天子观阅。
就在一众御使将陈御使围在中间之间,只听有一个御使说道:“诸位,报上所载之事莫要怪罪陈大人,这报纸虽是乐中书办的,但乐中书于报上刊载这等文章也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对于此事反应过激之人还是有的,立明有御使带着怒气问道。
那御使解释道:“乐中书办了份报纸,没有开罪任何人,为何咱们御使里面会有人在陛下面前弹劾办报之事,那乐中书被御使弹劾了,自然要反唇相讥,这也是人之常情!”
听到有人替自己解围,陈御使也是点头道:“是啊,以乐中书的行事风格,乐大人绝没有唾面自干的风范!”
那御使又说道:“举朝怕是都知道,乐大人做官有‘三不’原则,不妥协、不低头、不服软,但还有一个从不主动向别人发难的习惯,这次竟然对咱们整个监察察发起挑战,怕是事出有因罢?”
“是啊!”这时又有御使在旁捧哏,随即也叹道:“在下也就想不透了,能令乐中书不顾与整个监察院为敌,倒底是我监察院出了什么事情,或是之前怎么得罪了那乐中书?”
“这事你不知道?”这时又一个御使在旁说道,在说话的时候小心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看没什么外人才说道:“据说童太尉那边有人禀其意,写了封奏疏弹劾乐大人办的那份中华日报,依乐中书的性格自然要反唇相击了……”
“但乐中书这反击的面积也太大了罢,针对某人便可以了,何必将我等也囊入其中?”不待那御使说完,又有另一个围观御使报怨道。
那之前说话的御使说道:“其实在下倒觉的,乐中书这样做并非是件坏事,甚至还可能会坏事变好事!”
“史兄何出此言?”有御史问道。
史姓御史言道:“乐中书于报上所言并非错事,当今天子登基近二十年,因有蔡相党同伐异,将我等前辈尽数贬谪外放,故而御史言官时时装聋做哑,在朝野间早有哑巴御使之说,如今蔡相致仕己有半载,也是到御使言官翻身之时,或许借乐中书这个东风,我等也不必再被人讽为木雕泥塑、装聋做哑!”
听这史姓御史之言,一众御使们也是暗暗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些御史点头,那史姓御史又言:“至于报纸上所载之事,那是乐中书与他们之间的事情,我等又何必参与其中,免的被他们当做枪使!”
被谁当成枪使,一众御史们心知肚明,御史台的御史们分成几伙这些人心里也是有数的。大宋有惯制,非历两任知县不得为御史,所以这些御史言官们自然也都是官场老油条,自然知道拿捏轻重的,再者说人家乐中书身后还有郓王殿下,实在也不是好得罪的。
陈御史一任知县尚水做得一半,便被升为御史,那是得了乐天的帮助,平蔡州淮康军兵变所赐,所以陈御史虽然任侍使,但与这些御史相比资历还是差上许多的。
就在一众人议论之际,只见一个年纪有四十余岁的御史从廨所那边走来,见到众人忙说道:“诸位都快些散了回家罢!”
“李兄,这是为何?”众御使齐齐问道。
被唤做李兄的李御史看了一眼廨所那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中华日报上的内容想必诸位都看了罢,里面那些人要写个联名奏疏,参劾乐中书公然妄议朝政、诽谤朝臣等四项罪名,现下正想寻我等签名呢!”
“他们与乐中书的恩怨与我等何干!”闻言立时有御史说道。
“在下先走了呐!”那李御史品中说了句,忙不迭的向监察院外行去。
看到李御史回家,那史御史也是说道:“都散了罢,咱们也回家去!”
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到眼前这等场面,陈凌元也是无奈至极。做为将乐天引入官场的引路人,陈御史自然对乐天知根知底,更知道眼前的这般场景符合乐天素来的行事风格,陈御史自然清楚乐天的用意,也是加快了脚步向监察院外行去。
……
自从昨晚中华日报二版定稿之后,乐天便开始在汴都走东街串西巷,毕竟自己这篇文章是与整个御使台为敌,乐天自然要分化瓦解这些御史大人们,将自己针对的目标明确下来,甚至乐天可以预料到,两日后的大朝会上,徽宗赵佶必定会召自己进殿对奏,与御史们对峙少不了一场唇枪舌剑。
让这些御史心中的怒气消除,再将其分化瓦解,这活计显然不是那么好做的,一通下来也是将乐天忙的满头大汗。但乐天更清楚,自己还要做好准备,迎接二十日大朝会上的风波。





擎宋 第535章:这就有点尴尬了
中华日报是个新生事物,一经出现便深深吸引了世人的目光,然而今日版面一改之前的四平八移,居然有公开指责御史台的内容,当真是惊世骇俗到了极点。
这种公开的批评可以说是新鲜到了极点,所以有关御使台的反应,很多朝中官员都在看着,甚至打算将其做为一个样板来研究。御史台有纠弹百官的职责,这份中华日报敢剑锋直指御史台,显然就不怕朝中这些寻常官员。
甚至不少官员心中还在揣测,以乐天与郓王的关系,这份中华日报是不是乐天得了天子的授意开办的,有意用来指谪朝中官员。
宋沿唐朝旧制,在御史台下设有三院:台院、殿院和察院。在宋代之前台谏官与御史一向是分开的,台院的谏官的职责比较特殊,是用来“绳纠天子”来指责天子过错的,而殿院与察院中的御史则是纠百官之错。
二者虽然职责中琐事,但在实际操作中却合二为一的。
宋代起,由于专制皇权的加强和集中,谏官敛舌,对皇帝的过失不敢进言,更不敢加以规劝和制止,转而以纠弹百官为任,因而导致了台谏合流现象的出现。而纠弹百官时又多看其是否忠于皇帝,而忽略其是否忠于职守,形成监而不察的局面。
按宋代的规定,台谏官不能由与宰相有关系的人担任,更不能由宰相推荐,加上其职责主要是纠弹百官,特别是御史谏官可以“风闻弹事”,也就是说御史谏官听到了某官某事,没有实据,也可以弹劾,即使弹劾错了,也不追究责任。实行这种制度的结果,一是招致台谏官与宰相,百官关系的紧张,形成敌对的两大阵营,二是在这种情况下,百官迎奉御史脸色行事之风大长。
由于御史对百官有着制约作用,朝堂上下一众目光皆是投在了御史台,一半是秉着学习经验的思想,另一半是秉着看笑话的心态。话说看到一向对自己这些官员虎视眈眈的御史台,被乐天打了一棍,哪个官员不在心里憋着一股笑意。
御史台后院中丞大堂旁边侧花厅中,御史台四个堂上官也就是御史中丞,也称为台长的王安中,副长官侍御史知杂事纪大人,打酱油推官两名,齐齐在座,手中都有一份今日的中华日报。
而且是四手中的中华日报都是翻到第二版上,那个巨大的标题,尸位素餐四个字显得扎眼非常,看在四个官老里的眼中,心中烦的很也瘆的很。
原本御史大夫才是御史台名义上的最高长官,但宋初不除正员,只作为加官,授予其他官员,如同皇城使是皇城司的最高名义长官,实际上一点管理皇城司的实权也没有,只是做为虚职的存在,在元丰改官制后,将御史大夫这个虚衔除了去,从而御史中丞便成了御史台真正的长官。
事实上,此时王安中也是恼火的很,那御史上疏弹劾中华日报之事,自己之前也是不知道的,更没有得到过自己的授意。如今中华日报公然批责御史台不做为、尸位素餐,自己这些人可以说是躺着中枪。
在神宗朝元丰改官制之前,御史奏事须要经过御史中丞点头方可奏事,然而元丰改制之后,这条规矩也一并被废了去,所以才导致有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御史中丞王安中是哲宗元符三年进士,早年师从北宋名臣苏轼、晁说之,按理来说王安中是旧党人士在徽宗朝不应得到重用的,然而王安中心思灵敏,且又善于见风使舵,谄事于梁师成、蔡攸得以获进,又附和童贯、王黼,才得到了御史中丞这个职位。
御史台可以纠弹百官,梁师成与童贯二人不和,所以由王安中来做个御史中丞最为合适,这样看来才不偏不倚。
此时王安中与副长官侍御史知杂事纪大人二人都未曾开口,那下面的判官愤然道:“我御史台纠弹百官、风闻奏事,是本朝立国传来的规矩,说的难听点做的都是得罪人的活计,上下同仁更是兢兢业业,功劳苦笑皆有,还要挨百官的白眼,然而一个坊间所谓的报纸就敢肆意抹黑诋毁,这实在是欺人太甚!”
“是啊,二位大人,卑职心中也是这么想!”另一个打酱油判官也跟着说道:“以我朝规制,风闻奏事可御史之职,便是有失偏颇,按朝制也是不加以追究的,然这中华日报在汴都发行万余份,看过听过之人更是以十数万计数,这对我御史台影响何其之大,我等一番辛苦须臾间化为乌有。”
听手下两个判官发言,副长官侍御史知杂事纪大人叹了口气,道:“这报上所言虽然有失偏颇,然也是有几分道理的,我辈虽然兢兢业业勤于王事,然比起本朝历代谏台御史,还是失了不少颜色,凡事就怕对比呐……”
两判官岂不明白纪大人的意思,自蔡京执宰相位以来党同伐异,对御史的攻击清洗最大,哪里有人敢言宰相之错,再说近些来年来花纲石等事侵扰民|生,御史台一百多位御史几乎个个装聋做哑,反倒还不如一个太学生,那太学生邓肃还知道作几首诗词来上谏天子,虽被天子革了功名,世人提及邓肃无人不竖起大拇指。
王安中心中更是无奈,怎么不知道乐天与郓王、与梁师成的关系,虽然没与乐天共过事,但怎么能不知道乐天是不吃亏的主儿,自己手下的御史上疏参劾了乐天,那乐天又怎么不会以牙还牙的反将一车,使得整个御史台一同遭了殃。
轻咳了几声,王安中看着三人:“现在说这些己经迟了,这张报纸己经传扬开了,眼下要紧的是如何应对!”
正在这时,忽有门官急匆匆的过来道:“四位老大人,张御史与冯御史带着几十个御史联名签字奏疏,参劾乐中书公然妄议朝政、诽谤朝臣等四项罪名,现下正一齐欲来后院花厅,寻几位老爷签名呢!”
“什么?”王安中闻言面容上带着几分惊意。
那门子细细说道:“后日便是五日一次的大早朝,张御史与冯御史二人要将这份联名奏疏递交圣上,请圣上关闭中华日报社、严惩乐中书,眼下正在寻其他御史,等签完了字便要正来寻四位老大人呐!”
那御史台判官哼了一声,“签便签,也让那乐天知晓我御史台不是好欺负的!”
思虑片刻,御史台副长官侍御史知杂事纪大人开口问道:“现在己经有多少人签了?”
那门官回道:“张御史与冯御史一干人正在四下寻其他御史大人签名,眼下己经有三十多人了在奏疏上签了字!”
“其余的御史大人呢?”纪大人接着问道。
那门官回道:“据其他们官们说,似乎己经先行离去了!”
闻言,王安中与纪大人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是闪乐恍然之色。
王安中能做到从三品御史中丞的位置,自然也是老谋深算与知时势世事之人,起了身与着三人说道:“眼下时间临近正午,我等也先行归家用餐休息去罢!”
没待那两个判官回话,王安中与那门官说道:“将后门打开,让本官与纪大人回府!”
门官自是不敢耽搁,忙引御史台正、副掌印官离去。
……
御史台察院中,张御史面容上带着几分怒意,叫道:“都是些不长进之人,那乐天如其欺凌我等,此刻竟然逃了,实在是有违圣恩重托!”
“对,这些人实在不配拥御史二字!”在张御史话音落下,立时有人附和道。
显然这张御史说的是陈御史那些听闻签名上疏,便借机遁走的御使们。
冯御史随即也跟着叫嚷道:“那乐天虽然是正四品的朝臣,但我等御史有纠弹百官之责,他乐天是正四品大员如何,娶了夏人公主又如何,只要在我大宋朝堂为官,就要受我等监察!”
就在二人激奋陈词之际,只见那面有个文吏跑来道:“二位御史大人,小的刚刚看到中丞老大人与侍御史知杂事纪大人的长随向后门行去,小的尾随过去察看,原来是二位老大人开了后门回家。”
话说御史言官们就是朝中大佬们的舌簧,所以朝廷大佬们一定要在御史里培养嫡系,以用做党同伐异,所以顺便连御史台的文吏们也收编了。
这……这就尴尬了!
聚在察院里的就这自己这一伙三十多个隶属同一阵营的御史,至于其他阵营的御史连同正、副掌印官跑的一个不剩。
张御史与冯御史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碰撞到一起,表面甚是尴尬。
尴尬只是持续了片刻,张御史接着叫道:“就算王中丞与纪大人不签名,有我等这些热血之士足矣,明日便将这封奏疏闻递与陛下。”
……
“还真是要联名参乐某啊,不过早就在本官的预料之中了!”报社中的乐天看到皇城司传来的消息,轻轻一笑,“只不过就这么几个人签名,也不怕寒碜的丢人。”
不过乐天也庆幸昨日自己就想到了这件事,将御史中另外几伙小团体稳住,若不然后日大早朝自己自然要麻烦了。
……
“纪大人,你如何看待此事?”出了御史台后门,王安中与纪大人同行,边走边问道。
上下级有别,纪大人不得不回道:“在御史台谁不知道张九龄、冯世道二人是童太尉的喉舌,那乐中书又与童太尉、蔡相等人不和,最初攻击乐中书的也是张九龄这些御史中的一个,所以乐中书在报纸上有这般针锋相对的举动也是实属自然。”
王安中点了点头,看着纪大人言道:“纪大人对乐中书的回应当如何看待?”
提到乐天,纪大人言道:“乐中书的回应,下官只能用一个妙字来形容了。”
“妙?”王安中笑了笑,又问道:“纪大人看来对乐中书很是佩服,讲讲这个乐中书的这个‘妙’字又是妙在哪里?”
纪大人笑了起来,言道:“御史们有风闻奏事的权力,这份报纸也不是可以能捕风捉影么?”




擎宋 第536章:小儿无赖?
“纪大人有没有兴致与老夫与蹭个饭?”听到纪大人的分析,御史中丞王安中停下脚步问道。
御史台二把手纪大人有些不明所以:“蹭饭?”
“叫辆马车去南薰门外!”也不理会纪大人的惊讶,王安中吩咐家中长随,又对另一个长随说道:“你与御史台的官员与文吏们传话,今日我二人有事要办,今晚便不上差了,要处理的公文暂且放在书案上便是!”
纪大人依旧不解:“中丞老大人,我二人去哪里?”
王安中将脸一板,然而眼中尽是笑意:“去哪里?当然是去兴师问罪了!”
在纪大人惊愕中,王安中拉着纪大人上了辆牛车,一路向南着外城南薰门方向行去。
……
中华日报社,有门房匆匆进来向乐天禀报道:“大东家,外面车上有两位老爷唤您出去迎接!”
“什么人这般大的架子?”乐天挑眉。
那门房忙回道:“大东家,小的顺着车帘缝隙向望车内望去,车上的两位老爷一个穿着紫袍一个穿着绯袍!”
穿绯红官袍的倒还好说,穿紫袍的自己可就要小心了,乐天立即出门向外行去。
“不知是哪两位大人大驾光临,乐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人未到声先到,乐天在院子里看到马车,立时高声道。
待到了近前,随在那车前的长随将车帘一欣,乐天却是有些吃惊,眼前这两个人自己不仅是识的,眼下可以说是针尖对麦芒的存在,坐在车中的正是御史中丞王安中与纪大人。
“下官乐天见过王中丞!”王安中是从三品,而且还是清流官中的佼佼者,所以乐天的礼数一定要做到,起身后又道:“不知王中丞与纪大人寻下官,所为何事?”
车中的王安中只是稍做回礼,看着乐天同时扬了扬手中的那份中华日报,言道:“乐大人自己做的好事,居然还问敢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
原来是为了此事,乐天笑了笑:“原来二位大人是为了报上语及御史台之事而来,恰好下官也有意与二位大人说明此事……”
“就这样说么?”王安中挑了挑眉头,从车上探出头看了眼天上正午的太阳,言道:“现下己经到了用膳之时,天气理是炎热,乐大人竟连茶润喉的茶水都不给我二人上,这岂又是待客之道?”
“是下官失仪了!”闻弦音而知雅意,乐天原本心中还有几分忐忑,暗道这二人是来闹上门的,看样子并不完全是自己心中所想的模样,忙将二人请到报社内,鉴于三人身份入不得酒肆,特从外面叫来一桌上来的席面。
王安中倒也不客气,于酒席间问道:“乐大人办这份报纸的目的何在?”
终于问到正题上了,乐天倒也不慌,侃侃而谈:“中华日报以民|意立足,就是要写民情、发民声、开民间之言路,为朝廷大政之参谋。昔年太祖皇帝便用征谏文人上书之事,我大宋读书人何止千千万,本报便效仿一二,二位以为如何?”
王安中嗤笑道:“布衣草民见识短浅,所议之事如何能为治政之据?”
乐天不以为然,“汉末诸葛孔明也不是躬耕于南明的布衣,然隆中对将天下三分,又有何人可轻视之?”
一句话噎的王安中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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