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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突然间乐天才明白过来,昨日陈知县因秦家私酒之事,未何未曾重责自己,只是斥责几句了事,原来是想让自己解决其囊中羞涩之事。
得了严主簿的委托,乐天出了廨所径直来到县衙外,与随时听候使唤的尺七、涂四、张彪碰面,将下将主簿老爷所议之事交待下去,命三人四下去查访本地桥路堤堰失修之处,又让三人不要四下张扬。
衙中无事,乐天捱到了黄昏日落时分,自家姐丈来寻自己,道是李氏族长请乐天赴宴。盛情之下乐天推辞不过,再者说姐丈的面子也不能不给。
有人交好自己,甚至有可能给自己送钱送物的请你办事,不去那才是傻子。
来到杏花楼,乐天见到遍体绸缎的李氏族长,只见这位李氏族长看上去五十余岁,俨然是一副富家翁的打扮。陪在一旁的姐丈见到自家族长,态度立时谦卑起来,起身一个长揖,礼节甚是恭谨。
陪在李氏族长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人自己也是相识的,是工房里的一个唤做任东的孔目,只是不知道这任东今日怎么也来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这任东与李氏族长关系是非常密切的。
既然是宴请自己,乐天倒也不必过于拘束,与那李氏族长对拜了一礼,又与名为任东的同僚见礼,才分别各自落座。
不知道这位李氏族长李老爷寻自己何事,乐天只是赔笑着说些说词,静观其变。双方客套了一番,这李老爷终于说明了来意。
原来县衙里六名押司,由于吕押司与张押司去职后,眼下缺了两位,这刑房押司的职位早己内定在了乐天的身上,自是无人敢觊觎,然而那工房押司的位置眼下却是醒目的紧,也是诱或的很。
本地姓氏大户都是宗亲纽带连结构成,而本地诸多大户又是平舆的社会结构,在平舆赴任的官员可是说是过江的猛龙,而本地诸多大户是则是盘踞的地头蛇。县衙胥吏大多是本地大户与豪富推选,充作代理人传声筒的角色。
若是县中诸多大户间一团和气,则意味着衙门中的胥吏打成一片,如此来知县大老爷的权力便被架了空,眼下县衙中三大老爷关系和睦,县中诸多大户间似乎相互生出龌龊,才使的陈知县没有被胥吏们架空。
眼下,平舆的各大家族富户,突然间开始惦记上这工房押司的位置,谁家的亲信若是占了这个职位,其意自是不需明言。
席间,乐天才知道这工房的孔目任东,虽不是李家族人却是李家的女婿,用这种与李家有关系之人,也是李氏族长暗渡陈仓之举,这样一来并不如李氏族人担当押司而显目,然而李家却掌控了平舆的一部分权力。
但眼下,平舆各方家族谁也摸不清陈知县的脉,只有乐天这个三大老爷的心腹最为抢眼,李氏族长便将目标放在了乐天的身上,况且乐天还是李都头的内弟,这关系就更不用说了。
见李氏族长说明来意,乐天心中也是暗中揣测,虽说自己是陈知县一手栽培的心腹,但自己为陈知县立下诸多功劳,一个工房押司至今还未曾落实在自己的身上,可知这陈知县心中自有主见,并不是能被三言两语左右之人。





擎宋 第61章:大老爷纳妾
贴司与押司虽只是一字之差,然而二者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
贴司只是县衙里雇佣的寻常书吏,而押司在属于在朝廷吏部在册的额定吏员,所以贴司的地位远在押司与孔目之下,只不过乐天是大老爷的心腹,才看起来在县衙里似乎与六房押司平起平坐一般。
许以押司一职,陈知县有让乐天尽心办事的因素,但这去朝廷吏部报备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当初吕押司算计自己不成,随后被自己反过来算计了一下,没想到还产生出这么一个肥缺,这李氏族长若是不说,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传言刑部押司的位置是为乐天留着,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工房押司这个位置,留意的却是太多了。工房,掌握着全县水利、城工、桥梁、学校等公共基础设施建设与公益服务性工程建设,也是衙门里油水最为丰厚的地方,又怎么能不被人惦记。
酒过三巡,李氏族长道:“乐先生是李毅的内弟,与我也不是外人,若乐先生能助任东上位工房押司一职,李某定必有厚报!”
乐天也是笑道:“李官人言重了,此事容在下打探大老爷口风后,再见机行事!”
听到李毅的名字,乐天微微一怔,随即才想了起来,自家姐丈李都头的名字唤做李,多年来只呼喊姐丈,几乎将姐丈的名字忘了。
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乐天心中自然有着自己的打算,眼下衙中两位老爷囊中羞涩,有兴修工程水利的打算,在这个关节眼上,工房押司一职更引人注目,自己还想从中捞取些好处,眼下空不正好,或者自己再向二位老爷说说,来任这个工房押司。
李氏族长经历世事自有一套识人之术,稍做接触对乐天立时刮目相看,暗道难怪此人能得县衙三大老爷青眼,行起事来颇有城府。
心底正在揣测间,乐天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眼下大老爷纳妾之事有了眉目,为严主簿纳妾之事还没有着落,既然你李家求到小爷我了,那小爷也给你们李家寻个万金油的差事。
想到这里,乐天笑着说道:“李员外,主簿严老爷曾托负在下一事,此事对于在下来说有些难度,但若是托与李员外办,不过是举手之劳!”
听了乐天的话,李氏族长心中一喜,能与二老爷搞好关系的机会又怎能错过:“能为主簿老爷效力,李某荣幸之至!”
见李氏族长没有拒绝,乐天将严主簿纳妾之事说了一遍。为了增加筹码,乐天又忽悠道:“虽说本朝有一任三年之说,但本朝连任之事的先例不胜枚数,主簿严老爷年近四旬,或许可在平舆任上多停留几年!”
想要办的事情得到只得到乐天模棱两可的回答,但这二老爷纳妾的消息又是意外收获了。三年也好六年也罢,能抱住这条腿就好,李氏族长自是应允了下来。
至此一席酒吃的宾主各自欢喜,随后李氏族长又邀乐天去青楼耍乐,被乐天果断的拒绝了。
有了昨日阿姊与秦家小娘子的警告,乐天多少也要收敛一些,再者说这两天有些房、事过度,年轻人的身体也要保养啊!
一夜无话,第二日上了差,于官人差家仆传话,请乐天去于府一叙。
以于若琢于官人与自己的交情,既然着人来请自己定是有事,在县衙里厮混了半个上午,乐天又顺便打听了几位老爷的举动,见没有什么事情,便出了衙门向于府行去。
来到于府,二人寒喧了片刻,于官人直奔主题:“贤弟托为兄办的事情,为兄颇花费了些心思,今日寻贤弟来是让贤弟做个选择的!”
乐天托于若琢办的事情,处然是指为陈大老爷纳妾之事,听于若琢这般说,显然是有了人选,而且看样子不止是一个。乐天笑问道:“人在哪里?可符合要求!”
“自然是读过些书的良家女子,相貌也端庄俊俏!”于官人说道。说话间于官人引乐天来到屏风后,随后示意管家将选中的良家女子引来。
片刻后,两个面带几分羞涩的女儿家被管家带到堂上,乐天在屏风后见二女相貌生的颇为标志,显然于官人为此事也是十分上心的。
于官人行事更是稳重,这二女都是为县尊选妾的,自己与乐天自是要避嫌于暗处观望。
暗中观察过二女容貌,乐天道:“有劳于兄费心了,这二女俱生的端庄,想来大老爷见了也会满意的很,只不过还要请大老爷自己来做主!”
于官人点头称善,命家人摆下酒宴二人小酌。
席间,于若琢也不见外,与乐天说道:“衙中传言,刑房押司一职非乐贤弟莫属,贤弟是陈县尊的心腹,不知那工房押司的任命,县尊可有打算?”
眼下于官人也问及此事,显然平舆各家族都在垂涎这刑房押司的职位,于若琢与自己虽说交情菲浅,但乐天着实也不知道大老爷心中是如何打算的,也只能实话实说,不过依旧玩了个心眼,直言说不止是于官人连同李氏族长也在留意着这个工房押司的位置,甚至还有其他家族在盯着这个位置。
关注的人越多,这位置得到的难度就越大,这个位置你们各家抢罢,要小爷在大老爷面前说好话也行,你们各家惦量着办。
酒只浅酌,乐天便要拱手作别。
于官人惊讶:“为兄不日便要赴河阳与李官人做幕僚,你我兄弟二人相聚的时日渐少,贤弟何不与为兄痛饮一番!”
“酒是要喝的,不过却不在今日!”乐天笑道:“于兄在大老爷纳妾之事上费心了,既然有了人选,小弟自然要去大老爷那里交差!”
于官人点头称是。
“还请于官人略摆酒筵,小弟将大老爷引来!”乐天又道。
陈知县光临,于官人心中自是高兴,忙应承下来。
说话间乐天作别,径直来到县衙直奔大老爷备签押房而去。
见是乐天,那内堂门子忙为乐天通报。
乐天刚刚进门,陈知县便闻到乐天一身酒气,挑眉骂道:“你这杀才,上差时一身酒气,越发的视朝廷法度于无物耶!”
大老爷就爱拿谱摆架子,乐天在心中道,却依旧是一副笑脸连连做礼道:“大老爷教训的是,小人再也不敢了!”
口中冷哼了一声,陈大老爷一副清高的模样问道:“来寻本官,所为何事?”
乐天回道:“本县于若琢于官人今晚请大老爷赴宴!”
为大老爷纳妾这事,自然不能大声说出口,乐天凑到近前陈知县近前,道:“属下与于官人为大老爷物色了两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俱生的标致,一时拿不定主意,还请大老爷亲自决断!”
春宵难度的陈大老爷闻言,心中也是兴奋万分,却依旧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朝廷有制,官员无故不得私出公衙,本官岂能以私废公耶!”
心中明明急的不得了,还跟小爷玩起了清高,乐天腹诽之余又祭出个消息:“那于官人交好属下,于官人与答应与前日路经平舆的李官人去做幕僚,日后与大老爷难免官场相见……”
总之,陈知县是个好面子腼腆的人,乐天要用尽某种手段让这位大老爷将借口变的光明正大,才不能有损老爷的形像。
李邦彦那是路经么,那是为了美色耍乐特地绕路平舆。
不过乐天所言,也是触动了陈知县的某根神经,官场上是有山头的,纵然不能交好攀附,但也不能得罪,遂点头道:“本官便与你同赴于府!”
一顶小轿候在县衙后门,乐天引着陈知县坐入轿中,出了城赶赴于府。
对于乐天的办事效率,陈知县很满意,看着生得颇为标志的二女有点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怕这位大老爷失态,乐天在旁边道:“大老爷若是喜欢,不如都纳入房中罢!”
“你这杀才,胡言败坏本官清誉!”陈知县冷轻哼一声,心底倒是有这般想法,然而此事若被朝中主管风宪的吏员查觉,免不了参上自己一本,有损名声事小,极有可能被罢职归乡。
于官人做东,乐天敬陪末席,又是一场宴饮。
天色渐黑,乐天陪着载着陈知县的小轿出了于府,随在陈知县轿后的又是一顶小轿,轿中坐的正是那被陈知县选中的美貌小娘子。
乐天与于官人二人如何不知道陈知县此时心情,久旱之地自是需要雨露恩泽滋润,二人皆言称大老爷公事繁忙,陈大老爷自是乐得有此借口,便带着那看中的小娘子离去。
于官人是会做人的人,在陈知县临行前十分有眼力的送上一笔纳妾的礼仪,连带着乐天的那一份也出了。于官人知道,乐天当差不过数月,哪有什么积蓄,自然一并的封了贺礼。
大老爷任上纳妾在本朝实属正常,但陈大老爷终是年轻面皮薄了些不肯声张。
事实上古时很多县衙大老爷又想立牌坊又想做裱子,家里有事往往会在县衙外贴上一张告示,某年某月大老爷生辰,衙中吏员不得庆贺;或某月某日大老爷夫人寿诞等等不一而足,嘴头上这么说,县衙内的老油子哪有不懂得大老爷的意思,纷纷封出贺礼。
做为大老爷的心腹,乐天知道大老爷嘴上不说,心中也是有想法的,暗中撺着县衙上下每人出了份贺礼。
乐天的心里也有了想法,待与秦家小娘子成过亲后,自己也该寻个要会正式的大张旗鼓的给曲凌儿小妾的名份,收取些贺礼才是重要的。
这一日,乐天正在衙中闲极无聊,门子来报,门外有人来寻。




擎宋 第62章:佛跳墙与仙人跳
命门子将那人带来,乐天立时认了出来,来人正是那射桥镇的曹里正。
乐天是大老爷面前的红人,能给乐天办事,那曹里正也是觉的寻到了比吏房鲁押司更有力的靠山,原本只需寻常乡勇传话的事,这位曹里正亲自赶了过来。
“见过乐先生!”曹里正脸上堆笑施礼做揖,又说道:“绿浓姑娘托属下与先生传话,说是事情办妥了!”
计算了一下时间,乐天心中也是惊讶,从自己将那绿浓姑娘送去射桥镇,前后不过二十来天的时间,居然这么快就得手了。
曹里正也只是传话,并不知道那绿浓姑娘与自己传话里的意思,但心想乐天让绿浓姑娘办事,定然是大事,更不敢多问。
让曹里正在旁等待,乐天转身去霍县尉那里,请调姐丈李都头与几个快伇与自己同赴射桥镇。这一次乐天动用快伇自是与上次查秦家私酒不同,上次衙中三大老爷俱不在衙,这一次必须按规矩办事,并且拿了正式办案的牌票。
这一次乐天正式的很,手拿办案牌票去寻姐丈李都头,请李都头寻了几个嘴严的心腹快伇,并且让这些人换成百姓装束。
李都头不解,乐天不予解释,带着一行人随着曹里正来到射桥镇。
汝南第一大寺,开元寺的香火旺盛非常,引来诸方众多善男信女,射桥镇自是繁华直追平舆县城。
当晚乐天与李都头等人住入客栈,夜色入幕后,自己则在曹里正的带领下来到紧临开元寺,一座毫不起眼的小院前。
引路的曹里正敲了敲院门,不久院门打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出现在乐天面前,见到乐天眉眼中泛起喜意,将乐天迎进了院里。
曹里则正很有觉悟的留在院外。
进了院子,乐天打量了一番,这座院子与开元寺比邻而建,中间只隔着一道院墙。
屋内,绿浓敛身行礼道:“奴家见过乐先生!”
乐天一笑,安慰道:“乡下不比县城,环境恶劣的很,这些时日你辛苦了!”
绿浓说道:“能为先生办事,奴家岂会有怨言!”然而眼中却尽是媚色,望着乐天带着几分春意。
正事要紧,乐天没心思与这女伎调笑耍弄,问道:“事情办妥了?”
“先生所托之事,奴家当尽心去办,那人如今己沦为奴家裙下之臣!”绿浓眼里耀出几分得意,又道:“只不过这身子骨比不得年轻人!”
得到绿浓的肯定答复,乐天心中高兴,说道:“明日夜间将此人引来!”
绿浓点头称是,眼中期期艾艾:“今日先生不如留在这里,奴家愿陪侍先生!”
“正事要紧,且曹里正还候在门外,仓猝下免不了煞了风情,耍乐的不痛快!”乐天推辞,又不好让这小娘子失望,上前又占了几下便宜方才离去。
绿浓也不好说些什么,将乐天送出门外。
一夜无事,第二日一个上午又是无事,李都头与几个差伇被乐天限制在客栈内不得外出。无聊之下几个差伇推李都头来问:“二郎,来了射桥镇两日,无公事可做,你又约束我等出入,兄弟们都是心中烦闷!”
不似从前那副温和模样,乐天说起话来声音带着几分寒意:“今晚便有公事可做,不过莫怪内弟说话丑陋,今晚若是谁出了什么差池,影响到我的计划,我让他在大老爷那里吃板子吃到死!”
郎舅二人相处多年,李都头从未见过乐天有过今日这般模样。衙门缉捕盗贼凶犯,李都头也经过不少阵仗,眼下真真切切感觉到乐天言语间的杀意。
将话说到这个地步,李都头也不好多问,回到房里没有多做解释,也是以极为严厉的语气来约束下属。
一日捱了过去,夜色降临,乐天将李都头与几个捕快唤来,命几人换上差伇装束,面色凝重的说道:“今晚事若成,大老爷定会嘉奖各位,若是因哪位出现了差迟,耽误了大事,结果我便不多说了!”
都是老公门,见乐天这副架式几个捕快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忙点头应是。
说完,乐天带着李都头几人出了客栈,向绿浓租住的那座院子行去。
轻轻的敲了几下院门,绿浓姑娘将院门打开,引乐天几人进入院中。
几个差伇见来到一处小娘子的宅院,心中也是惊讶,今日乐贴司带自己一行人来到一小娘子宅院中做甚,然而几人觉的今日乐天身上煞气浓重,不好开口询问,齐齐的将目光投到了李都头的脸上。
李都头心中也是不解,以公事化的语气询问乐天:“乐贴司,带我等来此做甚?”
“当然是为了公事!”乐天环视着几个捕快,语气越发的郑重:“除了正屋之外,所以地方都可以隐藏,隐藏后不要发出半点声响,没有乐某号令,不许擅自乱动!”
几个捕快对视了一点,同时点头称是。
乐天又开口道:“留我一人在卧室,诸位全部隐藏起来。”
得了命令,李都头与手下捕快各自寻得地方隐藏,或是柴房或是厢房。
见一众捕快尽数躲好,乐天对绿浓说道:“你且不要紧张!”
“奴家迎来送往,自是大方的很,又哪里紧张!”绿浓娇笑,带着几分娇媚的挑弄的说道:“事城后,先生要如何报达奴家呢?”
乐天轻笑道:“乐某定会捧红姑娘!”
绿浓轻笑道:“这还不够,奴家要先生以身相陪!”说话间,一双手臂环上了乐天的脖颈:“只要先生愿意,奴家愿夜夜相陪!”
“打扮一下罢,估计那色中饿鬼也快该来了!”乐天伸手占了下便宜。
露出一副不大情愿的模样,绿浓无奈道:“奴家应付那色中饿鬼当真是恶心的很,今日终于熬到头了!”
当!当!当……
两更天的时候,屋外的墙上传来敲击响的声响。
乐天听了出来,三重一轻,很有节奏。
“他来了!”听到敲击声,绿浓忙道。
乐天点头,躲到另一间屋内。
“来了,来了!”见乐天躲好,绿浓略做梳拢了下发髻走了出去,将横放在墙角的梯子竖了起来。
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乐天透过空棂向外望去,只见在夜色里,一道肥胖的身影从墙头翻过,顺着绿浓竖起的梯子从墙头上爬了下来。
佛跳墙!
看到这般情景,乐天想起了上一世的一道名菜,只不过这大和尚翻墙是为了美色,而非美食。
没想到此人身形肥胖,爬墙头的身手倒是颇为矫健,同时乐天也庆幸多亏自己多叫了几个捕快来,若是一对一的动手,自己还真不知道是不是此人的对手。
从梯子上下来,那肥胖的身影一把将绿浓揽在怀里,低沉而压抑的吟笑声在夜幕中传荡:“小娘子,等得是不是急了?”
“你且小声些!”绿浓从那肥胖的身影里挣脱出来,压低声音说道:“莫要让街坊邻居听到,不然今后让奴家如何做人!”
“好……好……我的小心肝,老衲听你的便是!”那肥胖的身影一把将绿浓再次拥入怀里,向屋里行去。
待到了屋里,那肥胖的身影如肥猪吃糠一般。开始在绿浓的身上手嘴齐用,半响后迫不急待的去除自己的衣衫,待身体半祼露出一身颤颤的肉后,开始解起绿浓姑娘的衣衫。
借着灯光,乐天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唇角间的冷笑越发的浓重。
“唉呀……”绿浓埋怨道:“你弄痛人家了,你只解自己的衣衫便是,莫要弄坏了奴家的身衫,且让奴家自己来解!”
“好!好!好……”那肥胖的身影忙不迭的说道,自顾自的除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很快的脱了个精光。
待绿浓身上的衣衫除的只剩下贴身肚兜儿,那肥胖的身影一把将绿浓抄在怀中,向床上走去。
“将灯吹灭,奴家害羞的紧!”绿浓也是经过伎家妈妈调教的,说起话来娇柔痴缠,煞是诱人,显的专业素质十足。
“熄灯做甚!”一个光光的脑袋摇晃着,口中吟笑道:“佛爷我就喜欢你这副娇羞的模样,灯下越看就越是欢喜!”
借着灯光,从门缝里看到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在灯光下闪着亮光,特别脑门上是那九个戒疤尤为醒目,乐天脸上的笑意是浓重了几分,目光却是越发的阴冷起来。
吱嘎……
肥胖的身子压在床榻上,那木榻发出一道不堪重负的声响,随即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入床榻上传了出来。
床上的那个肥胖身影正如同猪拱白菜一般,用嘴拱着绿浓躯体的各个部位。
乐天走起路来没有半点声音,俯身拾起那被抛在地上的僧袍,呵呵冷笑起来:“和尚是色中饿鬼,此话说的一点也不假!”
正在兴头上的大和尚突然听到乐天的话音,身形一震,如同五雷轰顶一般,整个人僵硬在那里。
“悟和住持理佛果然勤奋,不止是寺庙里的诸位佛陀每日都拜了个遍,连那密宗的欢喜佛也要拜一拜,看眼下的情形,似乎悟和住持还要效仿那欢喜佛陀成佛证道!”乐天接着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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