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这么说,被告所言并无半点不实?”陈知县问道。
贺员外回道:“回父母大老爷的话,乐先生所言句句属实!”
“贺炎之,你个吃里扒外……”听到贺员外如此说,秦员外大怒。
“原告屡次咆哮公堂,当真以为本官念你年迈,便不敢动刑惩罚不成?”陈知县怒声道。
“大老爷,我父老迈体弱昏聩,望大老爷开恩莫要动手惩戒!”就在陈知县话音落下,县衙大堂外有人开口呼道,随即一人奔至县衙大堂。
见到来人,乐天心下微惊之际,面色也凝重了几分。
未待陈知县开口询问,那人向端坐在堂上的陈知县施礼作楫道:“小民秦放,见过父母大老爷!”
“你是何人?”陈知县问道。
“小民是原告之子!”秦放说道。
见到儿子来到,秦员外说道:“大郎你来的正好,你且与大老爷说说,这姓乐的贼子是如何公报私仇,欺男霸女的!”
那秦放对陈知县施礼说道:“大老爷,小民一时糊涂贪图蝇头小利私酿了些酒水,被乐贴司拿住,如今痛心改过,对于官府的处置也是心服口服!”随即话音一转,又说道:“舍妹与乐贴司的姻缘,也是二人情投意合,且有我家表叔为媒证妁,自然也是做得了数的!”
哗……
大堂外看热闹的人群又是一阵哗然,对待乐天的态度,这秦家父子二人的态度竟然迵异不同。
“畜生,逆子!”秦员外被儿子话语气的险些没有背过气去。
没有理会父亲的谩骂,秦放又对陈知县做礼道:“我家父亲年老体迈,行事己然有些糊涂,今日上堂告官也是昏聩之举,还请大老爷不要计较!”
“你这逆子……”听得秦放言,秦员外双目圆睁,上前便要揪打儿子。
“公堂之上,原告竟三番两次无视本官告诫藐视公堂,若不是看在原告年老体弱,定然大刑伺候!”到了这个时候,陈知县也知道此案己然成了糊涂案,没有审下去的必要,喝道:“左右来人,将这秦老儿叉将出去。
见两边差伇上前,秦放拜求道:“大老爷,我家父亲年老昏聩,除了记忆不好外,还会时常无端发怒动軏打骂我等子孙,还望大老爷不要怪罪!”
陈知县点了点头,又道:“且将你家父亲带回去医治,免的再搅闹公堂,浪费公帑!”
说完,陈知县道了声退堂,头也不回的向后堂走去。
那秦放急声应着,与贺员外对视了一眼,二人齐齐上前将秦员拉住,向外走去。
此时的秦老员外几乎憋屈出了内伤,自己与儿子被乐天算计,险些遭了杀头的祸事;自家的女儿,竟然未经自己允许,成了仇人的未婚妻子;更可气的是自家儿子与表弟,竟然合起伙来偏向自己的这个仇人,现又被二人死死的架住,又有火无处发不能奈何。
看着秦员外被架了出去,乐天心底也是不大明白,这贺官人偏向自己说话理所当然,为何这本应看自己不顺眼的大舅子秦放,也突然改了口风,偏向了自己。
见衙门里退堂,那围在县衙外看热闹的百姓也是各自散去。
“乐先生,大老爷在后堂传唤!”
就在乐天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后衙门子来到大堂,对乐天说道。
闻言,乐天心中无奈,也知道自己在秦员外一案上做的有些过了,本想以为可以瞒将过去,却没想到这秦老万如同不怕死般的闹到了公堂,眼下去了后堂怕是少不了一番训斥。
“你倒是越发的长本事了,本官不在县衙,居然能干涉到刑房、事务,还险些弄出笑话出来!”刚刚走进签押房,乐天便看到坐在书案前的陈知县一张脸阴沉无比,顿时感到气氛如乌云压顶一般。
听到陈知县训斥,乐天忙扑嗵硊地道:“属下也不想管此事,只是三位老爷都赴蔡州公干,小人才僭越了职责!”
“你这杀才昨日之为,与小人得势有何二致?”陈知县恨然道:“若你再这般无赖,便不要怪本官将你逐出这县衙!”
“属下定不敢再犯了!”乐天忙道。
“起来罢!”陈知县冷哼道,敲打完乐天,将话音步入正题:“开元寺的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听到陈知县发问,乐天起身大倒苦水,极委屈的说道:“那开元寺中贼秃好生猖狂霸道,小人去说明来意,将大老爷抬将出来,那住持老和尚如铁公鸡般一笔不拨,还丝毫不给面子,手下的知客僧更是凶狠,嘲讽戏弄属下,纠集僧众追打小人,若非小人跑的快,免不得斯文扫地!”
“出家人如何这般强横?”陈知县闻言也是一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前朝开国时,曾有十八武僧救唐王之事,现在那少室山上还有太宗皇帝的手书石刻,寺僧的凶猛可见一斑,小人又如何敢欺骗大老爷!”乐天忙道。
为了给自己添加悲情戏码,乐天连唐朝开国时少林寺武僧的旧事都搬了出来。
想乐天不至于因此事欺骗自己,陈知县开口道:“难为你了!”随即眯起了眼睛,面上泛出几分愁容:“如此说此事极难为之?”
(弱弱的呼唤声:求收藏!)





擎宋 第59章:被卑视了
见陈知县面露愁容,知道又到了自己表现的时刻,乐天忙道:“大老爷毋需担忧,属下正在想办法,迟则两月快则半月,属下便能让那老贼秃乖乖的送上银钱!”
听乐天出言,陈知县将信将疑:“此事当真?”
“小人怎敢欺骗大老爷!”见陈知县将信将疑的表情,乐天又道:“小人愿立下军令状,若完不成这差事,小人愿回家种田!”
“你且下去尽心办事罢!”听乐天这样说话,想来心中己经有了主意,再加上今天这一路颠簸身子早己乏了,陈知县挥了挥手让乐天退下。
不过,乐天又纳闷了起来,在自己的印像中陈知县一向以高冷的形像出现,并不如今日这般好说话的,寻常自己犯了些小错,哪一次不是被骂个狗血淋头,为何今日却这般容易的放过自己。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啊!
乐天左右思虑了良久,依旧没有半点头绪,索性便不再去想。
从后堂出来,经过公堂上这一番折腾,乐天也无心再去公房,昨夜在沈蝉儿榻上奋战了半夜,早上又再度交锋,也感觉到身子骨有些空了,出了衙门便向家中行去。
就在乐天刚刚走出衙门之际,一顶小轿抬了过来,挡住了乐天的去路,随即落了下来。
未待乐天开口说话,那侍在轿旁的丫头,突然开口道:“乐先生家中也是家中有妾将要有妻之人,又蒙受县尊擢拨,当勤于公事,却如何彻底不归,行那眠花宿柳放荡之事!”
这是谁家的丫头?敢当街训斥自己?听这说话的语气,貌似还曾读过书,乐天心底暗自惊讶。
似这般敢开口训斥自己的人物,整个平舆满打满算怕是连一掌之数也没有,乐天接着郁闷。
乐天眯起了眼睛,盯着那侍在轿边的丫头端详,看模样有几分面熟,随后才想了起来,这丫头自己虽不知道唤做什么名字,好像是伺俸在秦家小娘子身边的婢女,想来这小轿里坐的便是秦家小娘子了。
随即乐天又明白过来,这话虽从丫头的口中说出,却是明摆着是这秦家小娘子在向自己表示不满啊。随即又细想下来,心中却是有些吃惊,听这语气显然是知道自己昨夜去了哪里。
“梅红……”
轿中传来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令乐天确定轿中所坐的便是秦家小娘子。
“妾身此来是向先生致歉的!”轿中秦小娘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来是为秦员外之事么?”乐天开口问道,随即又冷笑道:“你那父亲太不成器,不知乐某花了多大的心思,才将私酒的斤两减去一半,只罚些银钱,才让秦家渡过此关,不至于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你这父亲倒好,居然不要命的往枪头上撞!”
说到这里,乐天加重了语气:“多亏乐某在大老爷心中还是有些份量的,若不然大老爷发怒,将此案推倒重来,乐某去职事小,你秦家恐怕真的就是家破人亡了!”
小爷我夜宿伎家是有些德行欠亏,但绝不能让你秦家小娘子压住。
秦家小娘子听乐天所言,心中犹有些不大信服:“我秦家私酒被查,也不是因先生所起?”
乐天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说道:“有你家酒楼那个小厨伇举报,便是我乐天不去缉查,也会有张天、李天之流的前去搅扰,秦家小娘子认为凭你父兄的本事,能躲的过此劫么?”
论斗嘴,秦家小娘子又岂是乐天的对手,不过乐天说的也有道理。
见自家小姐不再言语,那侍在一旁名唤梅红的婢女又说道:“先生有了婚约,家中己有一房妾氏,怎么能在外放浪不归,眼里还有我家小姐么?”
咦,这说话的语气与之前相比,明显有些画风不对啊!
这次乐天才细细的打量着这侍在轿旁的婢女,见这婢女看年纪似乎比秦家小娘子小些,虽说皮肤被阳光晒的黑些,模样却生得颇为耐看。随即乐天想起在这年代还有陪嫁通房丫头一说,难道这婢女明着在替自家小姐叫屈,实则是在为自己护食不成。
哦,乐天心里终于明白了,之前那文绉绉训斥自己的话语,想来是这秦家小娘子教这丫头说的。想到这里,乐天便不再与这婢女梅红计较。
见乐天不再说话,这唤做梅红的婢女觉得自己得了理,又不肯饶人的说道:“姑爷也是有才气的名人,何必成天往青楼跑,落下品行不端的笑名!”
任由你这小丫头无休止的得理不饶人,待你主仆二人日后嫁入乐家,小爷我岂还有夫纲可言。
想到此处,乐天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丫头生于深宅,岂懂得外面的事情,姑爷我出入伎家也是身不由己为衙门办差,你以为衙门中的事务与你手中的针织女红一般,真是妇人之见!”
“再者说,柳三变、苏子瞻哪个不是花间行乐月下眠,后世有何人会评价他二人品行不端,尽谓其士子风流的雅事是也!”对于自己在风尘中的偌大名气,乐天自信可以直追这二位先贤,心中也是颇有几分自得的。
与小爷我斗嘴,你这毛丫头只有完败的份,乐天心道。
“士大夫的风流雅事乃是好男风,姑爷招惹了一堆野女人,居然也敢自谓士子风流?”梅红反唇相讥。
这丫头都是从哪里听来这些阿臜话的?乐天望着梅红的眼神里尽是惊诧。
见乐天不在言语,梅红越发的得意:“士大夫好男风,古己有之,男色小官儿夺不了正房位置……”
“梅红住口,姑娘家的别没遮没拦的没羞!”见自己这婢女说话越发的不像话,秦家小娘子忙开口斥责道。
听了梅红的话,乐天也是有些尴尬,这时才注意了一下为秦家小娘子抬轿的轿夫,居然是两个身形强壮的壮妇,这下心里才放心了许多。
心中为这丫头口无遮拦感到无语,乐天开口斥道:“前朝太宗皇帝时,太子做乱岂不知是因男风之事?好男风卑下龌龊,何来风流雅事一说!”
说到此处,乐天拱手向天又言:“近日衙门邸报上记载,当今官家下达律令,男为娼,杖一百,告者赏钱五十贯!”说到此处,乐天狠狠的望着梅红一眼,愤道:“你这丫头再敢胡乱言语,小心姑爷我治你个有伤风化之罪,将你下入大牢!”
听到乐天所言,那梅红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胡乱说话。
坐在轿里的秦家小娘子,却是在捂嘴笑了起来。随即又止住笑意,正色说道:“常言道诗言志,无论是最先传唱的盈盈曲与人生若只如初见,到后来花魁大比的十首填词,大抵都不过是招蜂引蝶之作,那桃花庵歌与咏针却又有些放浪形骸的愤懑与讽刺挖苦了,难以与先生平时行事风格相符,以致于妾身丝毫从先生的词作中,寻不出先生志向!”
闻言,乐天心中也是微惊,立时心中明白秦家小娘子话中的意思,自己行事上以在衙门里向上爬为志向,根本无丝毫桃花庵歌中的放浪之意,看不出自己以诗言志的意思。
不过乐天心中又苦笑起来,这秦小娘子又哪里知道,自己穿越者的身份,这些自己所谓的大作都是从后世作品中抄袭而来的,哪有一丝是自己的志向。
其实自己的志向很简单,娇妻美妾大宅子,富裕平安一辈子!
想到这里,乐天一笑:“你家先生今生真的没有什么追求,无非只求丰衣足食罢了!”
闻言,轿子里的秦家小娘子捂唇而笑,又说道:“据妾身所知,先生在衙中一月最多不过三贯钱的薪水,如何养活的了妾身与那己经进门的小妾、还有使用丫头!”
这是自己最大的痛脚,被秦家小娘子提起,显然自己被赤祼祼的鄙视了!
吃吃的笑声再次传了出来,只听得脚步声渐远,秦家小娘子的那顶小轿缓缓离去,那婢女梅红不时的扭过头对乐天做着鬼脸,一副解气的得意模样。
没有银钱,夫纲不振啊!乐天心中叹道。
长吁短叹中,乐天开始构思如何赚取银钱之类的事情。
“乐贤弟!”就在乐天心中沮丧之际,忽闻有人呼唤自己。
随即乐天抬起头来,见呼唤自己之人正是那于若琢于官人,不知今天怎这般的巧,竟然相遇上了,忙走过去与于若琢见礼。
“听闻乐贤弟与秦家结了亲事!”于若琢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
显然此事己然成为平舆大街小巷的谈资,乐天苦笑着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那未来岳丈秦员外为人还是蛮好的,只是性子过于迂腐梗直了些!”于若琢劝慰道,随即一笑:“为兄近日便要远赴河阳,怕是无缘吃贤弟的喜酒了,走,今日就算为兄提前喝贤弟的喜酒了!”
乐天点头,突然间想起陈知县纳妾之事,说道:“于官人,你于家是平舆本地大姓,能物色出一两个姿色上佳,又识文断字的小娘子么?”
“贤弟这是何意?”于官人不解,又道:“莫非你不中意秦家小娘子,想要从我余家寻一桩亲事不成?”
(弱弱的求个收藏!)
“于兄想的多了!”乐天连忙摆手,压低了声音说道:“此事若成,乐某敢保证,数年之内这平舆没有人敢打您于官人产业的主意!”
听了乐天所言,于若琢来了兴趣,自己虽说要随着李邦彦出仕,或可说混上个一官半职,但要做的风生水起,又哪里那般容易,若不然自己那边官没有做成,家业又受人惦记才是最悲催的。
于若琢与自己交好,乐天也便一五一十将陈知县想要纳妾的意图说了出来。
将事情说完后,乐天说道:“于姓是本地大姓,寻出个把姿色过人的小娘子应不是难事,于兄可将这小娘子认为兄妹或是女儿,与大老爷为妾,日后于兄离开平舆又有何虑!”
“多谢乐兄弟点拨!”听到乐天的建议,于若琢也是满心欢喜。虽说乐天得大老爷青眼,但还是要看大老爷的脸色,未必事事面面俱到,然而选一姿色过人的本家女子嫁与大老爷为妾,那效果又不一样。
二人自午后饮到傍晚,喝高了的于官人还要拉乐天去青楼中耍乐,却被乐天拒绝了。
今日被未过门的秦家小娘子点拨了一番,乐天也知道要有些节制,不然到时过门的秦家小娘子一言数口,自己弄不好反目生嫌。北宋不比明清,妇道人家受礼教束缚,弄不好妇家以求一别,回了娘家,夫妻便各归本道。




擎宋 第60章:老爷囊中有些羞涩
“你还知道回来?”
刚刚推门进入屋里,清喝声传入耳中,令乐天的身躯一震,抬眼见自家阿姊面色冰冷、眉目含怒的望着自己。立在一边的菱子更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未待乐天说话,乐氏又冷哼道:“若是放在从前,你去那花街柳巷也便罢了,如今家中有了小妾,又刚刚定下亲事,为何还做那浪荡无耻、败坏门风之事?”
阿姊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乐天心中揣测。
见乐天这副模样,乐氏对身边的菱子吩咐道:“你与他说个明白!”
菱子小心的说道:“今天午时,秦家娘子来过的!”
原来如此!乐天心中暗道,这秦家小娘子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知道自己昨日夜宿在沈蝉儿那里,寻到自家阿姊的目的,无非是向自己施加压力,表达不满了。
“阿姊,小弟去花街柳巷也是身不由己,迎来送往都是为公事所迫!”乐天只得解释道。
乐氏又道:“莫要拿这些由头来哄骗与我,你若再不拘所为,那秦家小娘子也可以再度毁去亲事!”
“二郎回来了么?”
就在乐氏的话音落下,姐丈李都头推门而入,见屋里这般情形,心下也是明白了分,对自家娘子说道:“我有公事与二郎商议,你且先退下去罢!”
见自家夫婿如此说话,想来寻阿弟是有正事的,乐氏又厉声告诫了乐天两句,才向自家行去。
“姐丈寻我何事?”阿姊离去,乐天松了口气,向姐丈李都头问道。
李都头说道:“我家族长让我传话与二郎,明日晚上做东,想寻二郎商议些事情!”
“李家族长寻我何事?”乐天不解。
李都头敷衍道:“为兄也未曾多问,只是来传话罢了!”
随便聊了两句,李都头便借口离去。
这李家族长寻自己做甚?乐天未从姐丈的口中讨出什么口风,心中估计是这李家族长有拉拢与示好自己的用意。
既然是示好,那自己便不需要多想什么,乐天转身去寻自家小妾曲姨娘。
来到西屋,见自家小妾却是一副哀怨模样,乐天有些不解,开口问是为何。
沉默了半响,这位还没有落实正式名分的曲姨娘才开口道:“妾身虽沦落风尘,然却是清白之躯,自问相貌身段尚可,为何老爷还是夜宿风尘?”说完话,这曲姨娘却是忍不住,泪水滴落了下来。
原来与那秦家小娘子一般,俱是吃醋了。转念又一想,也觉的自己有些不是,这曲凌儿刚刚到自家没几日,自己便订下亲事,曲凌儿身为妾氏倒也能够接受,只是自己出去眠花宿柳,终于让曲凌儿心生哀怨。
想到这里,乐天好言安慰道:“老爷我不过去谈些公事罢了,既然娘子规劝,以后注意自己言行便是!”
曲姨娘只是俯身抽泣,半响后又应了一声:“妾身可当不得老爷娘子这等称呼!”
在这个时代,娘子的称号只限于正妻,妾氏自是称不得,不过乐天这般说话,让这曲姨娘心里着实踏实与兴奋了几分。
乐天无奈,将这还未给正式名份的小妾揽入怀中,道:“你是清白身与了我,又不知老爷与你初尝人事时,也是童子之身?”
这话说的似乎有相当大的有、杀伤力,其实也是实言,引的曲凌儿立时止住抽泣,随即眉眼间竟带着几分嘲意:“老爷名扫平舆花街风尘,却拿这等话来哄骗妾身,说出来奴家又岂肯相信?”
说真话也没人相信!乐天无奈,只好再说道:“老爷何至于拿这等事来哄骗你,此前老爷虽常出入伎家,然又何曾有过夜宿伎家的流言?”
曲凌儿虽出身伎馆,也听说过此前乐天未曾有留宿伎家之事,心中倒也信了一半。
仗着年少身体强壮,为了哄弄这未给名分的小妾,乐天免不了再献身伺弄一番,这曲姨娘为了让自家老爷有家花更比野花香的感觉,也是极力委婉应承。
这一段请诸位自行脑补,概不多着笔墨。
第二日,乐天上了差,刚刚点过卯,便有门上子来寻:“主簿老爷有事传唤!”
这严主簿寻到自己又有何事?没正不是什么好事,乐天腹诽道,但口依旧应了一声忙赴主簿廨所。
挨到主簿廨所,乐天揖首道:“主簿老爷唤属下前来,有何见教?”
“你倒是好手段,县尊与本官去了蔡州两日,你却为自己定下了姻缘!”严主簿笑眯眯的说道。
难道这老家伙是感觉春宵更加难度了,有意在提点自己,乐天在心中猜测,脸上却作出愧色:“老爷说笑了!”
“说正事吧!”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也无意与乐天计较,严主簿又道:“这两日前去蔡州见一位路经蔡州的上官,临别时免不了送些仪程,然我等小县官员又如何有多少俸禄……”
原来是老爷们的囊中羞涩了,乐天想道。
“本官知你向来主意颇多……”说到这里,严主簿向乐天投了一个你懂得的眼色。
替大老爷想些生财之道?可是自己眼下也缺钱呢,乐天心想道,随即心中豁然开朗起来,既然大家都缺钱,不如两好合一好,老爷们吃肉,自己断然也少不了汤喝。
想到这里,乐天开口说道:“老爷们为官平舆,自然有造福平舆的责任,我平舆的桥路、堤堰若是有年久失修的地方,老爷们当应修葺!”
“不错!”对于乐天的提议,严主簿十分满意:“这些时日,本官准你不必每日按时点卯上下差,可以四下查看我平舆桥路、堤堰,年久失修与存在隐患的地方报将上来,待过了夏收,便计议此事!”
小爷我似乎自进入内衙做事以来,也没太把内衙点卯当做回事,乐天想道,不过依旧还是做礼叩谢主簿老爷。
修桥铺路、修补堤堰,哪一项都是利民的工程,是工程便有利可图,这也是历朝历代老爷们捞取好处的方法之一。
计划做的很好,准备的时间也很充分,乐天也愿意讨的这样的差事,仿佛看到了眼前一堆发光的银钱再向自己招手。
不过乐天很快又想起了修建福田院差事时,自己被吕押司摆上一道的经历,随即又想,既然大老爷动了雁过拨毛的打算,衙中的这些胥吏自不敢动什么心思,自己也可以放心的吃肉喝汤。
1...2425262728...48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