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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今日当是良辰美景,奈何不遂人愿,离家近两月的时间独自帎眠,连日吃了不少上火的羊肉,年轻人的身子骨火气又旺,当乐天沉沉入睡后,梦到了自家的一众妾室,使得自己在夜里一|泄如注,不得不起夜给自己换了条亵|裤。
换过衣衫,乐天沉沉的睡去过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外头有个婢子唤道:“驸马爷,今天还要入宫觐见呢……”
出于前世的习惯,乐天不喜欢有人服侍自己穿衣,哪怕是丫头也不行,更不要说是尺七了。
看到乐天起床,尺七骨制牙刷沾着西夏产的细青盐放在乐天近前,又打了盆洗脸水。
刷过牙、脸过脸,乐天坐在桌子前等着尺七将早饭给自己送上来,却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
“尺七,官人我的早饭呢?”实在等的不奈烦了,乐天扯着嗓子叫道。
就在乐天扯着嗓子唤人的时候,屠四跑了过来,低声向乐天回道:“官人,厨房里还没做好官人的饭!”
“为何?”乐天惊讶,换做往常早上这个时候,自己的早餐早便准备妥当了。
屠四回道:“驿馆的厨房被公主带来的下人们占用了,所以官人的早膳便被拖了下来!”
听屠四这般说,乐天恍然:“是啊,按理官人我应与公主一起用餐,又何必在这里等待?”
说完,乐天起身向兰朵公主的住处行去。
……
正当乐天兴冲冲向兰朵公主居住的那处院子行去时,还没进院子却被守在院子外的小宦官挡了下来,那小宦官竟然懂得汉话,口中操着略有些怪异的夏人腔调说道:“驸马爷,您寻公主殿下有事?”
西夏国以灵夏之地为本,向四下开疆扩土,而灵夏之地本就是汉唐故地,眼下虽然是党项人立国坐了天下,这灵夏之地本就中汉人、党项、羌人、回鹘等诸族杂居之地,会汉话的人自然也多。
一把推开拦路的小宦官,乐天道:“没有什么,我是来公主这里用早膳的!”
见乐天不顾自己的阻拦,那小宦官忙追了上来,复拦住乐天的去路口中言道:“附马爷休要难为小的,小的要禀报公主殿下,待公主殿下同意之后,方才能让驸马爷进得院子!”
“你说什么,我休要难为与你?”停下脚步,乐天眼中闪烁着几丝不可置信,声音也清冷了下来,随即开口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乐某难为于你……”
见乐天突然发怒,那小宦官也是惊的一滞,却见乐天依旧要向内院行去,却是不依不饶起来,伸手竟拉住乐天的身衫,口中的腔调还算客气却充斥着威胁的味道:“还请驸马爷留步,若是驸马直闯公主寝处,惹出来的祸事,驸马爷可就要自己担待了!”
看着这小宦官竟然扯住了自己的衣衫,口中又威胁自己,乐天气不打一处来,寻常在大宋心中更是恨童贯、梁师成一般祸国殃民的太监,立时口中骂道:“狗一般阉货,猪一般的奴才,老子最瞧不起你们这些割了|蛋|子卖身为奴的玩艺!”
那小宦官什么时候被人这般辱骂过,被乐天骂的发急,双手又死死的拽着乐天。
被拽的烦了,乐天劈手两大耳刮子狠狠甩在这小宦官的脸上,那小宦官被打了个趔趄坐倒在地上,鼻口蹿血脸上似开了个红染坊一般。
“什么人在这里胡闹?”
听到小宦官吵闹、乐天怒骂,护卫公主所在院子的一干西夏护卫与宦官位一齐跑了出来,看到那小宦官的惨样,领头的侍卫长开口问道,甚至侍卫们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
统领一群小太监的小头头一看那小宦官被乐天打的惨样,翘着兰花指冲着乐天,扯着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的腔调叫道:“你好大的胆子,连天子的家奴也敢打……”
民间有谚“上床夫妻,下床君臣”,最能诠释驸马与公主的关系了,乐天是驸马不假,但是这些小太监与侍卫们首先还要听公主的,正因为公主与驸马之间的等级差距,在历史上许多朝代,随公主陪嫁的太监与宫女们,并不把驸马当做一回事。
在明代,因太监冯保收取贿赂,永宁公主嫁给了患有痨病的梁瑞邦,因梁瑞邦来探望公主时,未给随公主陪嫁过来的老宫女好处,那老宫女恼羞成怒,叫来太监对这位驸马爷就是拳打脚踢,最后扔出门外,本来就痨病在身的梁邦瑞当场吐血不止,家里人给他抬回去不久便死掉了,可怜的永宁公主都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自己丈夫的模样就成了一个寡|妇。
虽说这是后朝之事,但历朝历代随公主陪嫁过来,稍有身份的奴婢、太监们在面对驸马时,大抵都是这么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所以这些西夏侍卫与宦官们自然也不把乐天当做一回事。
冷冷的看着这些西夏宦官与侍卫们,乐天问道:“我去见公主,还要事先通报征得公主同意么?”
侍卫只是负责保护公主安全,而宦官却是负责公主的事务,只见那西夏宦官头头与乐天拱手做个礼,道:“驸马爷虽然贵为帝婿,但也要按规矩行事呐!”
这些太监们虽然不把乐天当做一回事,但口头上还是要客气一些的。
说到这里,那宦官头头看了眼坐在地上被乐天打了的小宦官,摇了摇头叹道:“驸马爷这事情做得可不地道,咱杂等人虽然是奴才,却是天家的奴才,要打也由天家的人来打,又岂容得外人动手。”
感觉这宦官头头的话里有话,乐天忽的笑了起来:“那中贵人的意思是……要如何了结?”
闻言,这宦官头头冲着乐天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驸马爷刚与公主殿下成亲,这事捅出去也不好,对驸马爷更是不利,更会影响到我大夏与大宋的关系,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驸马爷与我等还有诸多军爷塞上些银钱,也好让大家对此事缄口,不让我朝陛下知晓此事如何?”
闻言,乐天不由的冷笑了起来,随即又到有脚步声传来,乐天回头一看正是随在身边听用尺七与屠四。
这里是驿馆最内的一层宅院,极少有人来往,方才乐天弄出不小的动静,随在乐天身边听用的尺七与屠四自然要过来探视。
回头看到尺七、屠四,乐天立时喝了起来:“尺七,屠四!”
“官人,小的在呢!”尺七、屠四忙应道。
听到二人的回答,乐天的眼神与语气瞬间凶狠凌厉了起来:“你们俩个傻杵在那里干什么呢?叫常昆带人来,把这些没有蛋|子的阉祸还有侍卫都给本官捆起来,狠狠的打!”





擎宋 第589章:不介意退了亲事
“官人……”
以前都是在乐天身边做帮伇的,心思皆是伶俐的很,兹事不止是乐家的家事,更关乎两国国体关系,尺七、屠四二人心里清楚的很,立时犹豫了起来。
看到乐天动了怒,那被派来伺候兰朵公主的宦官头头心中不由一紧,当看到尺七、屠四二人犹豫不动时,脸上立时浮现出笑容来:“驸马爷还是听老奴的劝,莫要节外生枝,生出许多不必要的是非来……”
见尺七、屠四二人犹豫,乐天怒火更炽:“你二人是聋了还是哑巴了,没听到官人我吩咐的么?”
“小的这便去!”尺七、屠四二人知乐天行事素来小心谨慎,绝不会无的放矢,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唤人。
“回来!”乐天又唤道。
听到乐天吩咐,尺七、屠四不解忙道:“官人……”
乐天叮嘱道:“别喊禁军,去喊猫九那些西军来……”
听乐天的话,尺七、屠四二人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自家官人这是要玩真的啊,汴都禁军也就有打个架的用,西军可都是上过战场拼过命见过血的……
但官人吩咐,自己不得不听,二人应了声忙快步向前院跑去。
见乐天似乎要动真格的,那护卫兰朵公主周全的侍卫长说道:“驸马爷,事关国体,卑职还是劝您三思……”
冷冷一笑,乐天言道:“你们这些人不是口口声声的说要按规矩行事、懂规矩么,本官今日便教教你们什么唤做规矩,什么又叫做下人的本份!”
“驸马爷您当真要如此么?”那宦官头头声色厉内茬,但又底气不足。
踱着步子来到近前,身材高大的乐天眯起了眼睛,居高临下般的望着这个宦官头头:“一个被阉过的狗奴才也敢跟官人我这般说话!”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莫说还是一个在西夏皇宫中有些小权力的宦官,被乐天左一没蛋|子的阉|货右一句狗奴才,这宦官头头火起:“咱家虽然是残废之身,却是天子家奴,便是天家的狗,又岂是容任何人可以羞辱的,驸马爷这是在打咱家么,这明明是在犯我大夏皇帝的颜面……”
啪……
没待那宦官将话说完,乐天抡圆手臂一巴掌掴了过去,只掴着那宦官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头顶的帽子飞了露出党项人如同小儿百岁头般的髡发。
“那颜公公……”
看到那宦官头头被乐天一掌撂倒在在地,身边一众西夏小宦官忙围了过来,人人看着乐天眼里喷火,不由自主的拳头握了起来。
便是连一众侍卫也是将手按在兵刃上,瞅着乐天眼神愈发不善,在这些侍卫的眼中看来,乐天不止是打狗不看主人,更有打主人脸的嫌疑。
奔跑的脚步声传来,尺七、屠四带着百十个宋军士卒奔了过来,立时将一众西夏宦官与侍卫们围了起来,为首的恰恰就是猫九。
看着涌来的百十个宋军士卒,那侍卫队长皱眉与乐天说道:“驸马爷莫要忘了,这里可是我大夏的国土,还望驸马爷三思而行呐……”
也不理会这侍卫长,乐天吩咐道:“将这里所有人都给本官拿下,若有反抗给本官好生的收拾一顿,让这些杀才们知道官人我不是好惹的!”
这些西军士卒都是见过血的,常年与西夏人征战,亲眼看到同泽死于党项人之手,心里哪来的什么好感,听了乐天的吩咐哗啦一声将这些西夏侍卫与宦官围了起来,更是在瞬间缴了这二十来个西夏侍卫的械。
看着被控制起来的十来个西夏宦官,乐天笑道:“这些没蛋|子的阉货不是想向本官讨要些好处么,剥了他们的裤子按在地上,每人赏他八十军棍,全当是本官赏与他们的!”
“是!”猫九得了吩咐,心中兴奋也是好奇的很,长了这么大还没看过阉|人下面长得什么样,与手下吩咐道:“还不按官人的吩咐办事……”
历史上北宋的西军,战斗力不是吹出来的,但也有一项缺点,那便是军纪不太好,一众西军彼此间嘿嘿一笑露出一副怪异的表情,就开始动手剥这些西夏宦官们的裤子。
“啊……不要啊……”
“你们……你们这些宋人要干什么……”
……
在一众西军士卒动手剥西夏宦官裤子时候,这些太监们慌乱挣扎着,发出如良家妇女被调戏般的惨叫。
“住手!”
就在这时,有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女子声音传了过来,令所有人齐齐的将目光投了过去。
看到发话之人,那名为那颜的宦官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口中哭嚎呼叫道“公主殿下,救救奴婢啊,这些南人要剥了奴婢的裤子打奴婢呐……”
“公主殿下,救命啊……”
……
见状,其余的一众宦官们也是哭叫了起来,操不男不女的腔调,如同回到娘家哭诉在公婆家受到不公正待遇的小媳妇一般。
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宦官们,兰朵公主轻慽眉头,目光投向乐天:“驸马这是何意?”
看到兰朵公主出来,乐天面色淡然:“一群不识相的奴才,为夫不过是教教他们怎样做人,怎样懂规矩罢了!”
“殿下,殿下……”名为那颜的宦官头头衣衫不整、髡发凌乱的爬到兰朵公主的面前,哭诉道:“驸马爷要见公主,奴婢手下扎哈拦着驸马爷,告之与驸马爷要等到通报后才能让驸马爷见公主,可驸马爷不仅不听还将那扎哈痛打了一顿,奴婢出来劝止,被驸马爷打了不说,驸马爷还要剥去奴婢与奴婢手下的衣衫一起痛打,殿下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呐……”
那颜说完,一众西夏小宦官与侍卫们也齐齐称是。
听了那颜的哭诉,兰朵公主将目光投向乐天,摆出上位者的姿态冷冷问道:“驸马,可有此事?”
对此,乐天不以为然,淡然道:“为夫要见殿下,自然便见,又如何要得这些下人奴才们的禀报……”
看到乐天不以为然,兰朵公主无名火起:“这是规矩……”
摇了摇头,乐天言道:“我乐家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乐家的下人见到主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没有下人敢拦主人半步!”
“这是我大夏皇宫的规矩!”听乐天这样说,兰朵公主加重了语气。
乐天笑了起来:“为夫自然知道大夏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但公主不要忘记了,公主是嫁到我们乐家,进了我乐家的门便是我乐家的人,我乐家却是没有这样的规矩!”
对于乐天的难缠,兰朵公主己经见识过了,但昨日输了但不代表今日能输,问道:“本宫想问驸马,是我大夏皇宫大还是你父乐家大?”
“自然是大夏皇宫大!”乐天回道,踱步来到兰朵公主面前,“为夫要提醒一下公主,公主殿下现在是我乐家的人,以后不要再说你们乐家,而是我们乐家!”
看了一眼硊了一地,且模样甚是凄惨的宦官,兰朵公主挑眉:“这些虽然都是下人,却全都是皇宫里的下人,驸马不需像对待乐家下人这般的方法来对待处罚罢?”
“我乐家虽然家规森严,但家里的下人们素来有规矩懂事的很,从没有人因为犯错而受过罚!”乐天回道,目光瞧着这些硊在地上的宦官,冷声道:“虽说这些人是皇宫里的下人,但奴才就是奴才,是奴才就要低于主子一头,如今这些人随公主嫁到了乐家,也便是乐家的下人了,为夫用对待家中下人的家法来惩戒他们,又有何不可?”
听自家公主在与乐天的辩驳般处于下风,硊在地上的那颜忙说道:“殿下,驸马于公主就是臣子,奴才是公主的奴才,奴才有公主教训的却没有被驸马教训的!”
纵观历朝历代,随公主陪嫁的宦官、侍女,还真轮不到驸马来教训,这那颜说的也是实情,但偏偏便遇到乐天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主人间说话有你插嘴的么?”听那颜说话,乐天将眉头一挑,吩咐道:“猫九!”
“小的在!”猫九应了一声,奔了过来。
“给我掌嘴!”乐天哼道。
“我看谁敢!”见猫九要动手,兰朵公主冷喝道,“别忘了,本宫是公主,本宫的人莫说没犯错,但是犯了错容不得别人来管教!”
乐天针锋相对:“乐家只有主妇,没有公主!”
“你……”兰朵对乐天怒目而视。
依旧是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乐天缓缓道:“公主的身份是针对外人的,如果殿下在家里与为夫还拿捏着做公主的架式,这驸马乐某不做也罢,也不介意退了这桩亲事!”
乐天的语音平淡至极,然而落在一众人的耳中却如惊雷炸响,震的两耳嗡鸣不止,整个人都怔了起来。
“你……”听了乐天的话,兰朵公主面色苍白,身形几乎摇摇欲坠,旁边的奶娘与侍女们忙过来扶住,眼神中虽有不满,但没人敢开口与乐天说半个字。
现代人叫离婚,古时叫和离,在明清之前,古人离婚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便是孔老夫子他老人家与儿子鲤、孙子伋,皆是离过婚的,孔家三世和离之事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寻常人家和离倒也罢了,但放在身份尊贵的人家便不同的,更不说新婚的公主被休了回去,这放在哪里都是个惊天动地的大新闻,更是西夏皇家的丑闻,兰朵公主、西夏皇室皆是承受不了。
看着兰朵公主苍白的面孔,乐天吩咐道,“扶公主回房休息!”
鉴于乐天竖下的霪威,熟知宫中内斗的奶娘粘伊也没想到乐天会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压制兰朵公主,但又知乐天今日非要拿一众小宦官们立威,忙带着一众宫女扶着兰朵公主向内院走去。
目送兰朵公主进了院,乐天斥道:“猫九,你们还傻愣怔着干什么,将这些没蛋|子的阉货一人打他八十军棍,扔到大街上去!”




擎宋 第590章:挨了白挨
伴随着棍子打在皮肉上沉闷声响,报数的声音也从门外传了进来,除此外还有那一声声如杀猪般的惨嚎。
宦官们挨了棍子的惨叫声落入耳中,兰朵公主又急又怒,方才乐天直言要休了自己,更是令兰朵公主险些落了泪,恨然道:“本宫定要去父皇面前好生的告他一状,让父皇来收拾这个汉人……”
“殿下息怒……”陪在一旁的奶娘粘伊忙劝道,又言:“驸马爷虽说被我大夏封了侯,但真正的身份是大宋的使臣,陛下得知此事怕也是无可奈何,还令陛下生气……”
“这么说,本宫就奈何不了这个宋人了么?”兰朵公主惊诧之余,脸上的怒气愈重。
粘伊奶娘摇了摇头,又劝道:“殿下如今己经下嫁了驸马,与以前在皇宫中不同了……”
听着外小宦官们挨打的惨嚎,兰朵公主怒道:“那本宫就要挨这汉人的欺负?”
……
十几个小宦官齐齐的被按在地上,被剥去裤子一字排开,白花花的屁|股在阳光下煞是闪眼,随着军棍的落下,一个个原本白皙的屁|股开始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青……
看着这些宦官们惨呼,乐天脸上的表情似乎是很不满意,撇了撇嘴道:“这军棍没有衙门里的板子有用,打了几十棍也不见这些阉货们皮肉开花、骨断筋折的,若是换成衙门里的板子,就有乐子看了!”
狠人!
看着小宦官们被打的哭爹喊娘,十几个被西军士卒控制住的西夏侍卫们闻言面色一滞,不由自主对乐天畏惧起来,不愧是晋王察哥打得不敢出头的猛人,这位驸马爷果然够凶残,更感觉这驸马爷没拉到自己这些个侍卫一起打板子,又仁慈到了极点。
没动这些西夏侍卫,乐天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这些侍卫不是家奴,自然没有动的道理,杀鸡骇猴己经够了。
“野蛮人!”兰朵公主如何听不到乐天的声音,忍不住怒道:“那桃花庵主集定不是他写的,他肯定个骗子……”
……
八十军棍打的快的很,很快猫九来报道:“回中书大人的话,军棍打完了!”
“将这些阉货扔到大街上去,免得让本官看到了恶心!”乐天吩咐道。
“是!”得了吩咐的猫九也不顾地上的小宦官们哭嚎惨叫,也不管裤|带有没有系上,带着一干西军士卒抬起来向驿站外走去。
乐天又吩咐道:“尺七去拿些钱来,官人我发发善心,每人给他几十贯,当做他们的遣散费了……”
于是乎驿馆前被大宋驸马爷扔出一堆衣衫不整的小宦官的一幕,很快在兴庆城里传扬了开来,成为兴庆城百姓在茶余饭后的谈资。当然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是冲撞了驸马爷,有人说是开罪了公主,等等不一而足。
……
“大人……”
将随公主陪嫁来的小宦官们打了,自然是在兰朵公主这里用不成早膳了,就在乐天回去用早膳的时候,许将急匆匆的来寻乐天,脸上露着一抹喜色。
……
看着兰朵公主坐在那里生气,奶娘粘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道:“殿下,时候不早了,只怕再耽误,宫里就要来催问了!”
理论上来说三天回门,但乐天的这场婚礼在仪式上来说只能算做是进行了一半,第二天回门与第三天回门也就无所谓了,大家都是走个程序而己。
说完,奶娘粘伊向外吩咐道:“那颜,你去叫个人去马房那边吩咐他们备好马车……”
说到一半,奶娘粘伊的声音戛然而止,才想了起来侍候在兰朵公主近前的宦官那颜被驸马爷打了,然后扔出去了,估计这辈子也休想再在公主近前服侍了。
随即粘伊奶娘又吩咐道:“者笏侍卫呢,让者笏侍卫长去传话……”
虽然心里生气,但兰朵公主在进宫谢恩这件事上耍任何的小性子,而且兰朵公主还想借进宫之机告上乐天一大状。
昨日结婚,乐天是骑马在前面引路,今日便要改规矩了,要与公主同车而坐,若不然外人看在眼里又不知如何做想,毕竟之前有了乐天殴打太监的事情。
皇家等级森严,规矩多的令人无可适从,时间更是耽搁不得的,便是使着小性子的兰朵公主与不敢不遵守。
出了临时居住的驿馆,二人同乘一车,兰朵公主自然是没有好脸色,一直面色如霜,然而乐天则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毕竟兰朵公主只是养在深宫大内,虽然见惯了后宫之间的各种心机宫斗,却还是养尊处优,乐天就不同了,差伇小吏出身己经足够使自己圆滑,做了官还要面对大宋朝堂上那一堆官油子,养气功夫自然是了解。
华夏历朝历代,无论是正统皇朝还是割|据政|权,皆是遵古礼而行,在婚后第三天,公主、驸马一同进宫谢恩。
在皇家这边,又是赏赐礼物,又是在内廷安排宴会。外廷,大臣们按照官职的大小高低,依次上表祝贺。执政的宰相、亲王、侍从、内职管军副都指挥使以上的官员人等,都能得到数量不等的金银钱钞的奖赏,当然,驸马家的亲戚,也按照亲疏的不同,都能得到赏赐的礼物。
虽然乐天的亲戚比较少,但乐天还是多了个心眼,将家里妾氏也做了数,纷纷被乐天报了上去,能多领一份赏赐便多一份,西夏这地方富不富庶,与自己又有什么干系,只要有赏赐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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