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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心中不解随即恍然大悟,乐天伸手从怀里拿出几锭银子塞与几个拦路的宫女,继续往公主的寝宫行去,却还是被那宫女拦住了去路,乐天不解道:“这喜钱己经与你了,为何拦住乐某的去路?”
“谢过驸马爷了!”那西夏的宫女也是晓得汉话的,谢过后口中却埋怨道:“驸马爷好不晓事,此时应做催妆诗!”
原来是这样……乐天恍然。
这时旁边的另一名小宫女说道:“都说是驸马爷是南朝第一才子,诗词歌赋无人能及,我家公主说了要驸马爷现在作一首,别人不能比拟的!”
乐天点了点头,说道:“也罢,乐某便作上一首好事近,看看你家公主是不是满意!”
小宫女机灵的很:“驸马爷说错了该罚,我家公主现在己经是驸马爷家的了!”
“倒是乐某失言了!”乐天笑道,随即想了想从上一世的记忆中,拈了一首催妆诗念道:“喜气满门阑,光动绮罗香陌,行紫薇花下,悟身非凡客。不须脂粉污天真,嫌怕太红白。留取黛眉浅处,共画章台春、色。”
说完,乐天看着那小宫女道:“可曾记下来了,记下来的话,便念与公主殿下听听,看看公主殿下是否满意。”
那小宫女应了一声,忙用纸笔记了下来,向内堂走去。
就在这时,乐天突然打了个冷颤,方才自己一时大意了,自己念的这首催妆诗原本是与自己同为戊戌科进士之首,本朝政和八年状元王昂所作的催妆诗,这首催妆诗可以说是王昂的代表作,却稀里糊涂的被自己抄了过来,如果王昂在这个时候也作出了这首诗,自己又当如何是好。
不过乐天又一想,自己在汴都时还未听闻过这首诗,想来在这个时候王昂还未作出过这首诗。走别人的路,让他人无路可走。
可怜本时空北宋政和八年戊戌科状元王昂,在历史上留下的屈指可数的两个闪光点,一个状元郎是郓王赵楷送的,另一个便是这催妆诗,还被乐天无意的抄袭了去。
显然兰朵公主对这首催妆诗满意的很,拦路的宫女们这才让开了路。
早有宫中担任喜娘的健壮仆妇背着身穿绣长尾山鸡、浅红色袖子嫁衣,头戴九翚四凤冠在外面又罩上盖头的兰朵公主,缓缓从寝宫的闺房走了出来。兰朵公主头上虽然罩着盖头,却是半透明的,乐天依稀可以看得到兰朵公主面部轮廓。
这是古代婚礼的风俗,新娘了嫁在又脚未曾踏进夫家之前是绝不能沾地的,否则被视为不吉。事实不止是在古代,甚至在现代出嫁也有新娘脚不沾地的风俗,甚至连新郎在迎亲之时也有不许下车之说。
脸上做出微笑的表情,乐天注视着兰朵公主,心底的感想却是另一种滋味,这丫头自少锦衣玉食又受宠溺,绝对是个爱折腾的主儿,相比自家的几房妾室哪一个都温婉的很,日后这公主定少不了让自己头痛。
……
喜娘背着兰朵公主上了没有屏障的轿子,辞别了冷着脸对自己的李乾顺与西夏一众官员,乐天在众人的簇拥下,骑着来时的白马,引着公主坐下的轿子向着驸马府出发。
乐天在西夏自然是没有驸马府的,所以只有将临时居住的驿馆当做驸马府了。
乐天骑马走在最前面,身后跟随的并不是公主的轿子,而是西夏的天文官,与按照公主身份,所应配备的陪嫁物品与仆人,持着蜡烛灯笼二十副,还有相应的使臣,更有头插钗子的童子八人,这些使臣与童子仆人按规矩各自手中各持着方形扇子四把、圆形扇子四把,引障花十盆,提灯二十个,与行障、坐障等物。
令乐天吃惊的是,皇后竟然乘着着九龙轿子、太子李仁保骑马亲自送行,公主轿辇两边是两重围子,兰朵公主的轿子身后,是西夏专门管理皇族家族家谱诸多事物官署的宗正寺长官,也是夏崇宗李乾顺胞弟兴王列哥,再然后便是西夏王侯家的一些贵妇与其他达官显贵的夫人。
若是按以往公主出嫁的礼仪规格,有太子殿下送行己经算是规格极高,今日连皇后娘娘都出来送嫁,足可见兰朵公主这场婚礼的隆重。
就实质来说,乐天这场婚礼只能算是进行到了上半场,这下半场兰朵公主进乐家门第只能移到大宋办了,但这不妨碍西夏将这上半场婚礼办的风风光光。
当迎送新娘的队伍到了临时被当做驸马府的驿馆后,接下来便开始举行夏崇宗李乾顺赏赐的九盏宴会。
迎来送往这些客套,乐天早己应付自如,虚以委蛇的功夫更是练的炉火纯青,再说席间的一切事宜都有西夏礼部官员导引,很是有程式化可遵循,倒不需要自己随机应会行事。
待宴会结束后,乐天出门恭送西夏皇后与太子李仁保先行回宫,又送夏崇宗李乾顺胞弟兴王列哥回去,再然后便是送西夏王侯家的一些贵妇与其他达官显贵的夫人回府,总之乐天必须样样做到。
到了这个时候,鞠躬作揖的乐天己经开始累的腰酸背痛、头晕眼花,大有未成同|房先肾|虚之相,但接下来还有一项仪式没有进行完,乐天与兰朵公主都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行新婚夫妇的同食之礼。
在同食之礼前,乐天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事情去做,那不是掀去兰朵公主头顶的盖头。
“这个劳什子真是闷死人了……”
还未待乐天去掀兰朵公主的盖头,兰朵公主自己便忍不住了,一手将头机耕的盖头扯了下来。
“公主殿下,掀盖头不吉利的!”
侍立在兰朵公主一旁的粘伊奶娘一边将盖头重新为兰朵公主盖上,一边说道。
“喂……汉人,还快过来给本公主头上的盖头揭下来!”揭下盖头时,兰朵公主己经看到了乐天,极不奈烦的说道。
奶娘粘伊很是歉意的看着乐天:“驸马爷……”
这时,有下人将御赐的“共牢而食”奉了过来,苦笑着掀去兰朵头上的盖头,乐天言道:“请公主殿下上席罢!”
“不去!”兰朵公主很是蛮横的回道。
没理会兰朵公主的蛮横,乐天只是淡然道:“来人啊,记下公主不食夏主御赐之食!”
“你……”兰朵公主恨然,违抗圣命的事她可不敢做。
一旁的奶娘粘伊不由笑了起来,看来这位驸马爷是能整治住自家这位公主的。
与兰朵公主对案而坐,二人只一案之隔,乐天面对兰朵公主的冷眉直视,淡然自若。
古人的所谓同食之礼又被称为“共牢而食”,所谓的“牢”是指桌子上的食物,当然摆放的方式也是极有讲究的,在桌子的最中间分别放置的是腊俎、豚俎、鱼俎三样肉菜,每样皆是一份,俎即为肉菜之意,腊俎是指风干的兔肉,豚是为猪肉,鱼俎即为鱼肉。
在这三道肉菜的周围,左右两侧分别摆放的是各是两碗稷饭与黍饭,稷、黍即是古人常食的黄米与小米。
除了这五样饭食之外,在夫席与妇席的面前分别摆放着四样调味食菜,而且每样各为两份,分别名为醢、菹、酱、湆的食物,所谓的醢菜是螺酱,菹是腌制的科葵菜,酱便是寻常的酱,而湆是为肉汤。
共牢而食也是十分讲究的,按规矩夫妇地人要先吃黍,再喝肉汤,然后再用手指咂酱吃,此谓之为“一饭”,古礼,三饭告饱。乐天自是不知晓这些规矩的,这些礼仪规矩在旁边都有礼部官员指导进行的,乐天只管照着安排做便是。之前宴会己经吃了些,累成这个样子,饱不饱的己经无所谓。
夫妻二人的食礼完毕,按照一旁礼部官员的安排与遵守古礼规矩,还要以清酒漱口,古语谓之为酳,酳分为三次,谓之为“三酳”,三酳的酒器,前两次用爵(酒杯),而最后一次用卺,(卺,就是将葫芦对剖两半为瓢)夫妇各执一片饮酒,称为“合卺之饮”。
按照规矩来,礼毕之后兰朵公主行侍奉公婆盥洗进膳之礼,也就是说拜见公公婆婆的时候,要递上名片一张,衣服一套,手帕一盒,梳妆用的小匣子,澡豆袋,奉上银器三百对,衣料五百身,还有送与其他亲戚不等的礼物。
但此时乐天身在西夏,而且上无父母,自然是用不到这些的。
兰朵公主大婚之所以会弄的这般繁缛,也是宋夏两国无奈之举,两国礼部官员皆标榜自己为文明之邦,在婚礼的细节上几乎将周礼细节尽数照搬了过来。
很快乐天发现一个既令人啼笑皆非而又严酷的事实,似乎今晚上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好像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任何人结婚,洞房花烛夜都是新郎新娘一生最难忘的时刻,但乐天却是悲催到了极点,原因也很是简单,自己娶了这个西夏公主婚礼仪式只进行了前半截,这后半程还没进行,所以只能看不能吃。





擎宋 第587章:萧瑟不合
《北史》载云:“古诸侯娶九女,士有一妻二妾。”《晋令》记曰:“诸王置妾八人;郡君、侯,妾六人。”《官品令》对官员纳妾更有硬性规定:“第一、第二品有四妾;第三、第四有三妾;第五、第六有二妾;第七、第八有一妾。”
娶兰朵公主,一妻九妾,乐天可谓妻妾如云,有人不禁要说本文成种马文矣。还有人说人的感情本来只有这么多,妻妾成群心中不觉的有愧么。
首先,乐天不是圣人,而且便是圣人也得入乡随俗,在封建社|会这个三妻四妾的圈圈里兜兜转转。
动物世界里,特别是在群体|性|动物中,都会有一只最强壮的雄性动物管理着整个群体,连交|配权也是一直由其来把持。而人类进化于动物,人类社会是动物世界的进化版本,只不过把持人类社会由肉体强壮变成了权力强大。
封建社会是处于人类进化中的社会,文明尚处于发展中,自然遗留着原始动物社会的痕迹,权力不仅是身份的象征也意味着拥有与占有,所以相互间不仅仅是比财富的数量与质量,还要比谁的女人多,比谁拥有的女人漂亮。
除去前面所说,放在华夏古代那个高出生高死亡率的时代,多娶妻多纳妾是一个家族繁衍生存之本,再说古进历朝历代是个战乱频发的时期,便是在社会相对稳定的太平年景,每年与周边诸国也会爆发大大小小的冲突,因为征战造成大量年轻男子丁伇死亡,从而造成了女多男少的局面。
每一次由大规模争战引发的改朝换代,都会造成大量的人口损失,五|胡乱|华与蒙古灭金和西夏,人口的损失率几乎达到十存其一,若不允许三妻四妾,怕是华夏不只是有亡国之祸,而且还要有灭种之灾了。
溯古延今,试看今日中南半岛的某小国与法兰西、美|帝、华夏还有周边国家,前后打了几十年的仗,导致的结果就是女多男少,虽然国家提倡一夫一妻制,但由于女多男少的现实造成的二女侍一夫甚至三女侍一夫普遍至极,也不是睁只眼闭只眼么。
不可置疑,现代提倡一夫一妻制,是文明的进步,但在古代提倡一夫一妻制,无疑于脑残,君不见白居易妻妾成群留下“素口蛮腰”的成语,苏子瞻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之叹,古时似此二人皆为官场不得志者,却也是妻妾成群,更遑论有权有势的权贵。
所以说不要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古人的三妻四妾,视之如封建荼毒,客观存在便有客观存在的理由,即所谓存在即合理。
当然三妻四妾也是有三妻四妾的讲究,三妻四妾中的“妻”包括嫡妻、偏妻、下妻等,并不仅仅局限于正妻,但正妻是要按“周礼”三书六礼正式娶进门的,至于偏妻、下妻,皆指身份极高的妾而己。
……
“今日劳累的很,奶娘早点歇着罢!”看天色渐黑,着婢女点过灯后,兰朵公主说道。
奶娘粘伊谢过,说道:“殿下这大婚要等到殿下到了驸马爷在大宋的家,成礼后才算完成,今日殿下与驸马爷分榻而居,怕是对附马爷不大合适,再者说……”
兰朵公主眉头微微挑起:“奶娘的意思是说要陪嫁的婢子去陪他那汉人?”
古时历朝历代对于驸马与公主的关系,有句“上床夫妻,下床君臣”的民谚最好能解释二人的关系了。在平时,公主和丈夫是分开居住的,也不能一起吃饭,基本没有共同的日常生活。公主要是想丈夫的话,会叫奶娘宣召驸马进入自己的寝室。而在没有宣召的时候,丈夫是不可以进入公主寝室的。
所以侍候在公主身边的奶娘就是中间角色,而且还主导着公主与驸马的夫妻生活,权力是很大的,兰朵公主是粘伊奶娘一手带大的,粘伊自然要替兰朵打理身边的事情。
“那是驸马爷!”奶娘粘伊纠天上道,劝道:“殿下现在己经嫁了人,莫要再耍小孩子脾气!”
“他想的美……”兰朵公主轻哼了一声,又道:“粘伊奶娘,将那汉人宣来,我有事问他!”
“这么晚了,殿下唤他何事?”粘伊奶娘问道,却又是一惊忙劝道:“大婚之礼尚未完成,殿下又何必急于一时!”
知道粘伊奶娘会错了意,兰朵公主粉面一红,娇羞道:“奶娘想到哪里去了!”
“那殿下的意思是?”原来兰朵公主不是要乐天前来陪寝,粘伊奶娘松了口气,又疑问道:“公主那是什么意思?”
兰朵公主缓缓道:“男主外女主内,听说这汉人在南朝颇有家业,既然本宫嫁与这汉人,自然要学管他的家业……”
“婢子明白,婢子这便去唤驸马爷来见殿下!”粘伊奶娘心中立时明白兰朵的用意,虽然是兰朵公主的奶娘,但在身份上粘伊还是要自称婢子的。
……
“殿下唤我何事?”劳累了一天,走了许多过场的乐天正要休息,忽听兰朵公主命人来传自己,只好来见。
兰朵公主此刻打量着乐天,淡然而矜持的说道:“本宫是提醒于你,明日你还要随同本宫一同进宫向父皇与母后谢恩,你莫要贪睡忘记了!”
原本夜里被传来见兰朵公主,乐天心中便有几分不情不愿,听闻兰朵公主这般说话,乐天心中立时升出了许多怒火,但好在顾及对方身份,只好冷言冷语说道:“知道了!”
要说兰朵公主的容貌,生的也是十分的端庄秀美而又有异域风情,因为党项拓跋氏历代与许多民族和亲混血的缘故,再加上传承历代党项精英领|袖人物的优秀基因,生有着与汉人不完全的气质,便是眠|花宿|柳、阅过人间无数春|色的乐中书,在心底也是不得不对兰朵的容貌夸赞一番。
但兰朵公主对自己用这般语气说话,却令乐天心中极端的不满意起来。
按历朝历代民间的风俗,婚后第三天,公主、驸马一同进宫谢恩。皇帝这边,又是赏赐礼物,又是在内廷安排宴会。但夏崇宗李乾顺实在想让乐天早点离开西夏,再加上这婚礼只进行了上半场,所以也便不讲什么规矩了,第二天便让这有名无关的小夫妻回门。
虽然口中言语冷厉,但兰朵公主对乐天的容貌却很是心满意足,之所以要这般说话,一日要出于帝家的威仪,也是出于自己的矜持,除引外便是对乐天的不满了,谁让乐天在震武军、卓啰城一带连胜西夏,正所谓家国天下,兰朵这个公主又怎么能平衡。
所以兰朵对乐天的心态也很是矛盾,甚至历朝历代外嫁与故对异邦的公主都是持这种心态。
见无事,乐天说道:“若殿下无其他事吩咐,我便回去了!”
“本宫让你走了么?”就在乐天转身欲走时,兰朵公主清冷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乐天转过身来,挑眉道:“公主殿下唤我还有何事?”
看着乐天,兰朵公主缓缓说道:“本宫入了你家的门,也是你家的人了,正所谓男主外女主内,日后乐家后宅大小事务均有本宫做主,日后你若妾,必须要经过本宫的同意才可!”
闻言,乐天却是一笑:“乐某纳妾之事倒不需公主操心了!”
“何意?”兰朵公主立时挑起了眉头。
自己嫁入乐家不仅仅是一家主母,更是一国公主,乐天虽然可以纳妾,但必须要经过自己的点头同意方可,眼前乐天这般说话,明显就是在挑衅自己的权力。
“说不要公主操心纳妾之事,为夫自然是有理由的!”乐天笑道,倒也不避讳什么,言道:“不瞒殿下说,在乐某未曾与公主许下婚约之前,家中便己蓄下了九位妾氏,加上公主殿下这位正妻,正好一妻九妾,抵上先秦之时王侯之礼了……”
“你……”兰朵公主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怒不可遏。
听了乐天之言,便是连一旁的奶娘粘伊也是惊住了。
自幼生活在宫中,早就见惯了后宫宫斗的尔虞我诈,兰朵公主脸上的怒色很快散了去,笑道:“妾就是妾,说到底还是上不得台面的,驸马不要忘了,本宫不止是你明媒正娶的妻,还是大夏的公主,驸马爷所谓纳来的妾,倘若本宫看不上眼,替驸马爷一并休了便是!”
乐天回道:“公主殿下也莫要忘记了,公主殿下在嫁人之前也只是大夏的公主,嫁人之后便只能为人妇,而且在乐某的家里没有公主只有家人,而乐某的家只有乐某一个人说了算!”
“你……”兰朵公主没想到乐天会这般强硬。
“殿下息怒!”奶娘粘伊见二人尚未正式成亲便这般针锋相对,忙上前劝解。不过对乐天的态度也很是不满,“驸马爷,我家公主既然下嫁到驸马爷的家里便是家中大妇,家中事务自然归公主殿下管制!”
公主的奶娘显然是帮衬公主的,乐天笑问道:“不知你口中所说的家中事务是指什么?”
粘伊奶娘言道:“驸马爷以前的事情,我家殿下管不了,但日后驸马爷再行纳妾必须征得我家殿下同意,我家殿下做为家中大妇自然有总管家中账目之权,家中日常的进项花销皆要过我家殿下之目!”
掌握家中账目意味着掌握一家财政大权,自然是家中大妇应有之责也像征着家中地位。
乐天笑了起来:“公主殿下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未曾操持过家务,如何管得了家中账目?”
粘伊奶娘回道:“驸马爷莫要忘记了,我大夏皇帝陛下除去寻常金银器物不算,陪嫁了公主五万两黄金,所以家中这账目自然要由公主殿下来掌管!”
在宋朝黄金与白银是一比十的兑换率,五万两黄金正好换成五十万两白银。闻言,乐天不由在心底骂了李乾顺几句小气,更令乐天气愤的是,这钱转个弯便似成了兰朵公主的私人物品一般。
下一刻,乐天又是一脸笑意与兰朵公主说道:“为夫不是自夸,日后在大宋最有钱的除了富有天下的皇室外,便是为夫了;既然殿下有意替为夫打理家务,替为夫解难,为夫也是求之不得,不过殿下既然要打理家务,为夫还要考校殿下一下,看殿下是否有打理财事的能力!”




擎宋 第588章:皇室高傲
“考校?”
听到乐天要考校自己,兰朵公主惊讶之余,投向乐天的目光中蓄满了怒意。
看到兰朵的眼中蓄满的怒意,乐天反倒一笑激将道:“怎么,莫非殿下未曾读过书,连些算术题都不会做,这样可如何管理家中事务?”
“谁说本宫没读过书,算不得题?”出身皇室,贵为天家帝女的兰朵公主自然有着帝女的骄傲,也是争强好胜的很,
笑着点了点头,乐天言道:“那好,为夫考公主校殿下三道算术题,殿下只需答对其中的两道,家里的大小事务日后均可由公主做主,若是公主答不对,那家中的事务还是由为夫说的算,如何?”
“此言当真?”兰朵公主问道。
乐天点头:“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为夫既然说了,自然是当得真的!”
“日后若是家中哪个妾氏冲撞了本宫,本宫将他赶出家门,你也不得过问干涉?”兰朵公主又问道。
“顶撞主妇,自然是家中之大不道,赶出家门自是应当!”乐天回道,继尔又笑道:“只要殿下能将这三道题中的两道答对,此事为夫就依你!”
“好,本宫就不信答不对!”兰朵公主不由自主握紧了粉拳,很是争强好胜。
乐天神色很是郑重的说道:“那殿下请仔细听题!”
“快些讲!”兰朵公主满不在意:“本宫看你能出些什么花样来!”
清了清嗓子,乐天言道:“公主殿下请听好了,第一题:李白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见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原有多少酒?”
听乐天口中说出的第一题,兰朵公主立时沉默了起来,开始反复吟念思虑。
看到兰朵公主脸上难为的表情,乐天一笑,接着将下面的两道题念了出来:“第二题,两鼠穿垣。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第三题,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问物几何?”
被乐天脱口而出的三道题惊了个目瞪口呆,兰朵公主绞尽脑汁想了小半个时辰,解不开这三道题中的任何一道,但出于天家帝女的骄傲仍不肯服输。
打了个哈欠,乐天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的夜色,说道:“天色不早了,为夫要回去休息了,殿下什么时候解得出来,什么时候派下人去通报为夫一声!”
没有说话,兰朵公主点了点头,一旁的奶娘粘伊与侍候在屋内的侍女说道:“拿灯笼与驸马爷照个路!”
“多谢了!”乐天笑道,随后出了屋。
“这汉人出这般难的题,一定是故意看本宫笑话的!”待乐天离开屋后,兰朵公主急的大叫。
一旁的奶娘粘伊苦笑不语,这个驸马爷着实是难对付。
……
回屋去睡的时候,乐天的脸上是带着戏耍小姑娘后的笑意的,这三道题放在后世真算不上有什么的,然而放在这个科学尚不发达的宋代,却可以算是顶尖的数学题了,当初自己在蔡州时自己就用类似的题难度了蔡州州学的一众学生,难倒一个小姑娘更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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