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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种帅,依下官来看,此战消灭夏军放在其次,首要之事是烧去夏国的辎重物资,没有物资辎重的夏军与没了牙齿与爪子的狼有什么区别!”乐天笑着说道。
……
“混蛋,混蛋,站住,给老子回去……”
立于军中的夏军统帅与将领们看着手下的士卒们溃退,口中不住的狂骂着,然而无论这些夏军统帅与将领们如何鞭挞责骂,依旧阻不止不了军卒们的溃退。
行军帐|篷、粮草、辎重还有木墙,尽数被从天而隆的火球引燃,使得整个营寨化成一片火海,立于军营里便感到灼热非常,而且此刻依旧还不时有燃烧着的火球从天而降,再加入如同虎狼一般劫营的宋军精锐,这些己经失去了斗志的西夏军队又如何抵挡。
……
“那叽哩哇啦怪叫的一定是个大官……”
“哥几个一起上,干掉他!”
“好嘞!”
每当看到有督战的西夏军官,这些闯入西夏军营劫营的宋军精锐们立时红了眼睛,在他们的眼中看来,这些西夏将领的人头就是一个个银铤子与官位,等着他们前去收割。
话音落下后,这些宋军士卒们冲着这些有价值的目标冲去。
同时,相似的一幕,在西夏军营中的每一处上演着,只要被盯上的西夏将领,很难躲过这些宋军的袭杀,因为手下的侍卫此刻也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都统军走罢,军营里到处都是宋军,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有亲卫拉着滑不尔都说道。
另一个亲卫也是苦苦劝道:“都统军,军营起火,全军士卒溃败,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反击,还是撤罢……”
没想到还没与宋军正面交锋,宋军便来劫营,甚至这从天而降的大火估计也是宋军所为,滑不尔都轻叹了一声,在亲卫的护卫下无可奈何的向北行去。
……
“大帅们吩咐过了,将夏军军营里能带走的都带走,能烧的都烧了,不许给夏人留下一点能用的东西!”看到夏军溃退,刘锜吩咐手下的人马道。
望着一片狼藉的夏军大营,曲端对着手下的士卒吩咐道:“能杀都杀了,能拿的兄弟们全拿光,能烧的全烧光……”
虽然分别身处西、北两个方向的夏军军营之中,刘锜与曲端二人对属下下达的命令却是完全一致。
……
刮了一天一夜的南风,渐渐的弱了下来,天空依旧阴沉着,全此时原本淡灰色的云朵开始变的愈发的浓重而低垂,有如天空要压下来一般,这些浓重的乌云可以挡住人们盾到升起的太阳,却挡不住第二天新的黎明的到来。
西夏军营里无数道烟柱冲天而起,有的地方的火焰还在燃烧着,有的地方只余下袅袅的余烟,这些烟雾随着南风向北飘去,使得兴庆府周围这一片土地上的空气中弥漫着略有些刺鼻的气息。
在南风终于停下来的那一刻,天空中开始有一朵朵的雪花飘落,不多时大地上被覆盖了一层白色,使得整天空大地都变的苍茫起来。
从南北两个方向,均有一支队伍向顺州城开拨而来,这支队伍里的士卒人人身上都散发着血腥的气息,细看身上的衣服上还挂着碎肉与凝固的血渍,脸上也都带着几分倦意,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兴奋之色。
再将目光投向这两支队伍士卒的手中与腰间,仔细观看之下,立时会令不少人震惊起来……





擎宋 第634章:不掘坟天理不容
以斩首多少来算军功的,有史可查的是从秦朝商鞅变法开始的,商鞅变法中言明以人头领取军功,这种以人头论功行赏的方式被后世效仿。宋史中也常常有某战胜,斩首多少多少的记载,足可见宋朝也是以斩首数量来论功行赏的。
劫营归来的士卒们的腰间,用布条或是麻绳系着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少则一两个,多则三、四个,再细看这些人头均是留着党项人的髡发式样,一个个或是闭着眼睛或是死不瞑目,连面部表情也是不一样的,有的面容狰狞,有的恐惧害怕……
暖了两日,昨日又刮了一日一夜的南风,雪终于下了下来,那些挂在士卒们腰间的人头,有的还滴着血水,令白的雪与红的血映的分外鲜明。
因为这两支劫营归来的士卒有着一模一样的喜悦与得意,但除此之外,立于城头上的乐天分明感觉到这些士卒的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
西北是久战之地,西军士卒是久战之师,留守顺州城的士卒们看到这两支劫营归来的士卒腰间挂着的人头,神色间没有任何惧意,甚至眼中尽是羡慕之情,充斥着对战功的渴望。
顺州城自昨日起全城处于禁制之中,眼下这兵荒马乱的,百姓们自然是尽数躲于家中,但人还是有好奇心的,那些住于临街的百姓还是忍不住从门缝窗缝向外张望,看到那些腰间挂着人头的士卒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甚至胆小的口中不由的发出了惊呼。
顺州府衙临时设置的帅府之中。
“卑职刘锜……”
“卑职曲端……”
“见过三位大帅,见过中书大人!”刘锜与曲端同时上前拱手作礼,目光在看着种师道三人之后,不忘向乐天投一个感激的眼神,接着言道:“卑职二人不负大人重望,于昨夜趁夏军营寨起火之际,突袭夏军营寨除斩首之外,更令夏军慌不择路落入水中溺毙甚众,各取得斩首数千之胜绩!”
“干的漂亮!”种师道手抚美髯,眼中尽是笑意:“以六千破十万,斩首八千,自身仅伤亡不到千人,陛下闻知奏报定会龙颜大悦!”
刘仲武也是微笑着点头:“十伤其一,此次大胜虽并未让夏人伤筋动骨,但足以打乱夏人当前的部署,更挫了夏军的锐气,一时间不敢再轻举妄动,为我军赢得应对时间,而且大雪之后更不利于敌安下一步举动。”
“损失了十万大军的粮草、辎重等物,足够夏人头痛一阵子了!”种师中也是抚须而笑。
听到种师道三人夸奖,刘锜、曲端二人忙说道:“是三位帅爷指挥得当,卑职才能有此胜绩!”
种师道笑道:“要感谢你二人就感谢乐大人,若不是乐大人想出这火烧夏营的计谋,你们也不会如此轻松得手!”
就在刘锜、曲端二人将要向乐天施礼时,刘仲武目光扫过二人,口中问道:“你二人从今次之胜领悟到些什么了么?”
听刘仲武这般问话,刘锜、曲端二人不由的对视了一眼,各自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之色,却又同时摇了摇头,拜道:“请大帅明示!”
“打仗要的不止凭的匹夫的血性之勇,还要动脑子!”刘仲武的声音大,声音在帅府大堂里回荡着。
“卑职谨听教诲!”刘锜与曲端二人忙道,随即又向乐天致谢。
示意二人不要多礼,乐天向曲端问道:“曲端,你手下那两个唤做吴玠、吴璘的兄弟二人此战表现如何?”
曲端心中惊讶乐天贵为堂堂四品中书舍人,为何会记住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正的名字,但不敢怠慢忙回道:“回中书大人的话,他二人奋勇杀敌,斩获甚多!”
这时,种师道言道:“好了,昨晚杀了一夜的敌,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罢!”随即又补了一句,“本帅己定命人宰牛杀羊,犒赏你们这些得胜凯旋之人了!”
“卑职代手下弟兄们谢三位老大人!”刘锜、曲端二人忙施礼应是,随后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就在刘锜、曲端二人退出帅府大堂后,刘仲武笑道:“我三人是欠了你乐中书的大人情了!”
乐天忙道:“刘帅说的哪里话,三位老大人与下官一样,皆是身负皇命讨贼,何来欠下官的人情之说。”
刘仲武摆了摆手,目光望着还未出帅府大门的刘锜与曲端二人,叹道:“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一样的年纪,为什么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呐!”
“莫说是他二人,我等在这个时候也在蹉跎岁月呢!”也是看着刘锜与曲端二人的背影,再看了看乐天,接着言道:“这两个后生比咱们幸运的多,年纪轻轻就能受人赏识,不像我们在这个年纪时那样举步维艰。”
种师道年轻时做的是文官,后因议论役法忤了蔡京,被蔡京罢官黜职并且被列为元佑党人,蹉跎了十余年才以武入仕,自然心中感慨颇多。
闻言,刘仲武感概颇深,看着乐天的时候,眼中更是带着谢意。刘仲武出身平常是以累军功才升到今天这般职位的,虽说交好于高俅,儿子刘锜也因得了高俅的举荐当了阁门祇侯,但终究会被人诟病,此次攻打西夏带刘锜就是为刘锜捞些军功的,以堵住他人之口,只是没想到乐天会选上儿子,而且这份功劳是相当的大,足以让自家儿子在陛下面前露了次脸。
一旁的种师中沉吟片刻,目光投向乐天,言道:“曲端、刘锜二人在军中年纪尚轻,更无多少威望,乐中书选他二人做此次劫营将领,莫非乐中书是有意为国储备将才?”
听种师中这般说,种师道与刘仲武同时将目光投向乐天,眼中带着问询之意。
自己的灵魂来自于后世,自是知晓大宋以后的事情,只得打着哈哈说道:“幽云故地还在辽人之手!”
“乐中书所说不错!”刘仲武言道:“我等这些年业己年迈,能够灭夏便以慰???平生了,至于恢复幽云故地之事,自然是要看这些年轻人了。”
“刘经略所说甚是!”种师道点了点头,苦笑道:“我等都老了,若不是乐中书言及此事,我等还未曾注意到。”
这时,脚步声传来,令乐天与种师道三人将目光投了过去,却见是许将走了进来。许将是皇城司的人,种师道三人心中清楚的很,自然知道许将身份的例外与超然性。
“见过三位帅爷,见过中书大人!”进了帅府大堂后,许将忙说道。
种师道三人示意许将不要多礼,却不再言语,心中皆是知晓许将是来寻乐天的,只是静静的看着许将到此来做什么。
“中书大人,寻到了!”作过礼后,许将忙说道。
“寻到了什么?”乐天反问道。
许将有些诧异,但口中还是忙回道:“得了中书大人的吩咐,属下派人四处打听,终于寻到了张元的墓,不知中书大人如何处置?”
心中恍然,乐天拍着脑门道:“只顾着注意昨夜的大战了,倒是将此事忘记了!”
许将言道:“卑职己经打探清楚了,那张元的墓在顺州城渡过唐来渠以西的山麓上,如何处置那张元的墓还请中书大人示下!”
乐天言道:“派人掘了,不仅要掘了张元的墓,还要将张元他们一家人的墓全都掘了,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剩!”
说这话的时候,乐天丝毫没有忌讳种师道三人在场。
许将不由的惊道:“大人的意思是掘了?”
“对全都掘了!”乐天的回答很是干脆,更说道:“日后攻打静州、永州、怀州、兴庆府时都带上,让那些在夏军中充做兵伇的汉人们看看,当汗奸是没有好处的!”
听闻乐天的话,种师道、种师中、刘仲武三人皆是吃了一惊,掘人家祖坟,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呐,这是读书人能干出来的事么?怎么这个后生怎么这么另类,根本不将圣人教诲当做规矩来遵守。
许将在皇城司任职,自是听说过乐天掘舟山海匪海大旺祖坟破敌的事,立时明白了乐天的用意。同时也不由的擦了把汗,这位乐大人还是刨人祖坟的行家,自己倒是多亏转变的快,若与于这位乐大人做对,不知会死的多难看。
临到末了,乐天更是加上了一句:“本官最烦的就是汉奸,在钱塘当知县的时候,本官便掘了那造反贼人的祖坟,这张元之罪比那造反谋逆的贼人更甚,不掘他的坟简直是天理不容,尤其是张元这等卖国求荣,委身与敌害杀自己同胞之人!”
这时,种师中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乐中书所说的这个张元,是不是那个在我大宋累试汪第,自视才能难以施展,在本朝仁宗景祐年间,同其好友吴昊一齐来到夏境,被元昊立为国相与军师,于好水川破我宋军的张元?”
“正是老大人说的这个人!”乐天言道:“不杀一难以儆百,下官曾听说,在夏军中有颇大比例的汉人充做军伇,只要如此,那些夏军中的汉人军卒不得不对我军敬畏,难免不逃跑开小差……”
掘张元的坟,乐天自然有自己的打算,绝不是只有威胁西夏军中汉人这点用意,乐天的用意是要影响之后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擎宋 第635章:张元
夏竦何曾耸,韩琦未足奇。满川龙虎辇,犹自说兵机。
史载,界上寺墙壁上有诗一首是这般云道的,这首诗后面的署名有着一大串的官衔:夏国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张元随大驾至此。
彼时,好水川大战刚刚结束,宋军阵亡万人有余,被俘者甚众,望着好水川内遍面的宋军尸体,西夏国相军师、本是宋人的张元趾高气昂异常得意的题上了这么一首诗,以宋军的尸山血海来博取功名,自得之意,溢于言表,诗中讽刺夏竦、韩琦之意甚重。
张元并非其本名,只是张元投奔西夏后怕宋人恶其留宋的家族家人改的名字,正因为张元成为汉奸,历代书史者恶其卑,史书上也不曾记载其的大名,其名不详,其名为雷复的字,也并未得到史学界的认可。
张元本是永兴军路华州华阴县人(今陕西华阴人),年轻时才华出众,也因此而恃才傲物,更因得罪了知县而被打了屁|股,然而虽才华横溢却是累试不第,自视才能难以施展,遂决心叛宋投夏,在宋仁宗景祐年间投奔西夏,得李元昊赏识而被重用。
张元素怀功名,以灭宋为志,力劝元昊扩大对宋战争,攻取陕西关中之地,进而东向中原,同时联络契丹,让其攻打河北诸路,让宋朝受到两面夹击,势必陷入困境乃至崩溃。只是李元昊因连年对宋发起战争,而使国内愈发贫穷混乱,再加另一路夏军深入到宋境渭州,被宋军阻击直至全军覆灭,令李元昊直取关中的计划破灭,才停止了侵宋战争而和议。
对于议和,张元呈极力阻止,但西夏越发贫困的财政不足以支持侵宋的巨大消耗,使得李元昊不得不与大宋议和,张元还曾建议西夏与辽国联合侵宋,但却因为李元昊与辽兴平公主失和,致兴平公主死而与辽国发生河曲之战,使得张元原本的战略构想无法实现,直到庆历四年死去。
刘法这位曾为大宋立下赫赫战功的名将,因其子之行宋史对其所言甚少,而岳飞也因秦桧与赵构,将其所有事迹毁去,所立战功也便一笔抹杀。
宋人对功臣尚且如此,故而宋朝的史官们对其更语焉不详,而西夏被蒙古人灭了国,书藉尽毁,对其投夏之后的事情更是知之甚少,其人其事与诗文残篇断简及事迹仅存于宋人笔记中,如北宋沈括《梦溪笔谈》,南宋洪迈《容斋随笔》,南宋岳珂(岳飞之孙)《桯史》等笔记中。
便是清人吴广成所写的《西夏书事》言及张元时,也是将上面几本书中有关于张元的章节联到了一起。
因为张元的叛宋投夏,而给宋朝以极大的震撼与教训,嘉佑二年,北宋改某了当时笠举进士殿试中实行末尾淘汰的录取制度,是凡中了进士的人一律授以进士出身,便是那些科举成绩并不算太好的,也被授以同进士出身,从此后明清两朝也延袭此制,将进士分成一二三等,以防止再出现文人叛逃为敌人所用之事。
这对读书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件好事,然而这更加加重了大宋日后的冗官的负担,也丝毫阻挡那些当了官的文人为敌所用的事,试看其后历代均不乏文官投敌为敌所用之事。
乐天要刨张元的坟,自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与目的,要不了八年便是靖康之变了,到了那时投降金人的宋朝官员会如过山之鲫,不刨张元的墓,不足以令这些倨傲的文人们引以为戒;不刨张元的墓,不足仅夏军中的汉兵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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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下着雪的兴庆府,却被一层淡淡的略带有些焦糊气息的烟雾所笼罩。
这种气味令人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使得西夏朝野上下的人都心中惴惴,受古代的科学技术水平所限,很多现像是解释不出来的,所以古人视天像为凶吉。
兴庆府的南门刚刚开启,候在门外的数骑军骑便冲了进来,使得兴庆府中的百姓更感觉似乎南面与大宋交战更出了什么大事。
就在兴庆府的百姓们在心中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朝中的官员们却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顺州城距离兴庆府不过七十多里而己,而且白马强镇司与右厢朝顺军司的驻地距离顺州还有二三十里,骑兵赶回兴庆府禀报只需不到两个时辰。
“什么,天降大火,宋军趁机袭我营寨,两路十万大军折损了将近一万,辎重粮草尽数被天火焚去?”
战报很快被送到了夏崇宗李乾顺的御案前,看了战报李乾顺又惊又怒,但巨大的损失与随之带来的恐惧感,又令李乾顺连发怒的举动都没有,眼前一黑险些晕厥了过去,多亏有候在一旁的内侍上前扶住。
“陛下,龙体重要!”
“陛下,保重龙体啊……”
……
见到这般景像,一众西夏朝臣们纷纷忙道,同时心中也是惊讶不解,这降下天火又是什么意思?
自从宋军进入西夏后,西夏日日大朝商议应对之策,这些朝臣们自然在朝堂之上。
虽然古人迷信,但也不会随便相信降下天火焚烧军营的荒谬说法,特别是西夏朝堂上的一众文武官员们更不会相信,宋军先是掘了黄河大堤水灌西平府(灵州),又了灌了静州以南之地,让西夏分兵三路包围宋军的计划落空,灌水的计策都想了出来,这火攻的计策,宋军又怎么想不到。
若是放在以前,听闻宋军入侵,一个个西夏将领争着要率军出征,但从两次水淹一次火攻来看,宋军中不只是有刘法、种师道能征善战的良将,还有个如汉末三分天下时与诸葛这那般智多近妖的人物,心中不由的萌生退意。
一连数次的水淹火攻,令西夏朝臣们对宋军生出了畏惧感,甚至有人在心中开始暗暗为自己的将来着想起来。
被内侍们连续按摩着胸口,李乾顺才醒转过来,一言不发的想的着对策。
这时枢密使宁利多出例,言道:“陛下,勿急勿躁,左厢神勇军司与祥佑军司不日便到达兴庆府,五路军司再加上兴庆、静、怀诸州守敌,宋军指日可待!”
“陛下枢密使大人所说甚!”太尉隆索也是出列,言道:“虽然嘉宁军司、右厢朝顺军司与白马强顺军司受挫,但只要稍做休整,五路合兵自然可以大败入寇之宋军,何况此时己入隆冬,宋军是远来之师,我军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势,宋军必败无疑!”
“不可!”关于枢密使宁利多与太尉隆索之议,很快被李乾顺否决掉了。
“陛下所言甚是!”这时西夏丞相思泊儿花出例。
枢密使宁利多与太尉隆索齐齐将目光投几丞相思泊儿花,眼中尽是问询之色,但碍于李乾顺的颜面却不敢直接质问。
丞相思泊儿花明白二人心中的想法,缓缓说道:“眼下宋军只是种师道与刘仲武两部合二为一,若是南朝熙河刘法部、鄜延刘延庆部,再加上河东路姚古部三路赶到,五路联在一起,兴庆府势必危矣!”
“陛下与丞相大人说的甚是,趁南朝军队未曾汇于一处,我朝逐个消灭也好,待他们汇集牢牢抱团之后,便不好对付了!”就在丞相思泊儿花话音落下后,没藏兀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
“臣曾听闻种师道甚是看不起刘延庆,与姚古也是素来不合,五路宋军合为一路,宋军未必有那般齐心合力!”枢密使宁利多言道,“前次宋军五次侵我大夏,若不是宋人高遵裕自恃官高居傲,刘昌祚己经攻占了西平府……”
不等宁多利说完,没藏兀便言道“宋军虽分五路,但枢密使大人莫要忘了,童贯才是他们最高的统帅,有了前车之鉴,没有人敢做高遵裕。”
看到没藏兀到来,李乾顺问道:“没藏兀,你可看到了奏报,这天火烧我军中营寨之事,你可知是何原因?”
没藏兀回道:“陛下,所谓天降大火烧我军大营之事,本就是无籍之谈!”
直接听命于皇上掌握着许多朝中重臣都不知道的机密,所以没藏兀在西夏朝臣中神秘的很,说出的话可靠性也是相当的高,听没藏兀这般说,所有人愈发的好奇起来。
随即没藏兀又奏道,又言:“据臣潜伏于南朝军中的属下来报,在临夜之前宋军扎制了许多可以飞的祈福灯,再在这些祈福灯中放置火油火棉,令这些祈福灯落入我军营寨,待我军营寨火起,宋军突然杀出,我军才会溃败!”
对于没藏兀之言,西夏朝臣们还是相信的,这时宰相思泊儿花思虑片刻,言道:“种师道、刘仲武等人虽善谋善战,绝不会想到这样旁门左道!”
种师道、刘仲武与西夏交兵数十载,西夏人对二人行军打仗的风格很是清楚,显然眼下这水灌火攻之策不是二人打仗的风格,应该是另有高人为其出谋划策。
李乾顺问道:“没藏兀,你可知此策是宋军中何人所出?”
“此人与陛下的关系匪浅啊!”听到李乾顺发问,没藏兀一脸苦笑。
“是他?”瞬间,李乾顺明白过来。
“正是陛下所想之人!”没藏兀肯定的说道。
“混蛋!”李乾顺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句,命令道:“传朕的旨意,收拢溃退士卒并发放补给辎重稍休息休整,待这场雪停后与护卫兴庆府的五千铁鹞子配合,对宋军发起攻击,务必要将种师道、刘仲武部歼灭在顺州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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