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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历史的发展并不是顺应人意而自由发展的,往往是因为无数个小意外而拐无数个弯,最终形成后来的模样,假若那个时空的大宋不联金伐辽,而趁机伐夏,光复灵夏亦未曾不可,甚至大宋还可以完全避免靖康之耻的发生。
本时空与另外一个时空相比,却是出现了一个变数,那就是乐天这个异类。
灵州是西夏东南防御大宋入侵到都城兴庆府的前哨,顺州则是兴庆府的南大门,位于东南方向的静州、永州、怀州则是兴庆府的最后一道屏障。
自东北到西南的五十里内怀州、永州、静州一线排开成为兴庆府的一道前哨,也是最后一道屏障。
静州,原名保静,后升为州,五代后汉乾祐二年属定难军,唐朝末年时便是李元昊高祖拓跋思恭的地盘,后来又被放弃,李继迁自立后在北宋咸平四年将其占领,至李元昊时为了防备自立后大宋可能对西夏的攻击,将静州、永州、怀州修成了一道坚固的城堡防线,配合南面的顺州拱卫着都城兴庆府。
鉴于顺州城的情势,静州、永州、怀州三州也进入到战备状态中,静州位于三州最前途的地方,自然处于临战前的状态,所有守城士卒都严阵以待,对进出城池的闲杂人等进行严格盘查,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队长,南面来了一支队伍!”
远远的看到从南方开来一支队伍,守在城墙上眼神好的士卒立时向上头禀报。
“扎噶,你看清旗号了么?”听到禀报,那队长问道。
“看旗号是我们的人……”又仔细凝神打量了半响,那名为扎噶的守城士卒才回道,随即语气中带着惊讶:“难道前面又打败仗了?”
啪的一声,那队长一巴掌烀在那唤做扎噶的士卒脑袋上,骂道:“你他|娘|的胡说什么呢!”
揉了揉头,扎噶小声的嘟囔着说道:“小的看那支咱们队伍打着的旗号破损的严重,而且士气也低靡的很……”
这时旁边的士卒说道:“队长,扎噶的眼神好得很,还是当了两三年的老兵,绝不会看错的!”
“我去上头那里禀报,你们在这等着!”那小队长吩咐道,临下城墙之前又叮嘱扎噶道:“不许乱说话,莫要乱了军心!”
……
眼下进入战时状态,静、永、怀三州每个城池都有军队入驻,城池也由州衙最高|官员与军队将领协同管理,那守卫顺州城南门的队长快步来到州衙,待到了州衙向上禀报道:“将军,城外来了一支队伍,看旗号是我们的人!”
“难道我军又打了败仗?”做为静州的最高|官员,知州仳呃耶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听禀报,进驻静州的将领丹琳哥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南朝大举进攻,我军一直失利,鸣沙等诸城城小失利全不足为奇,只是十余万大军竟然接二连三的败北,真是令人失望。”
仳呃耶摇头道:“南朝用兵狡诈,火攻、水灌之计层出不穷,我军着实是防不胜防,眼下熙河刘法部又前来增援,以宋人刘法之勇,我军前言失利倒也不足为奇!”
刘法之勇令西夏人忌惮非常,之前虽有统安之败,着实令西夏人心中兴奋了一下,但刘法随之而来数战数捷,又将西夏人的自信打击下来,提起刘法西夏将领们一筹莫展。
想起刘法,丹琳哥心中立时没了底,轻声问道:“这些败军,知州大人是要放进城来么?”
“为何不放?”仳呃耶反问,接着言道:“顺州失守,静州己经成为前哨,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宋人欲攻兴庆必先静州,眼下静州不过五千守军,宋军来袭我等又能坚持多久,这些人将可以助我们守城!”
仳呃耶这般说,丹琳哥自然赞同,随即又想起旧事来:“只是大人要小心,刘法部曾经智赚盖朱危,所以下官认为待断定了来人的身份后,才能将这些人收纳到城中。”
做官的的自然都是小心翼翼,做任何事都是禀着小心使得万年船的心态,仳呃耶自然同意,随即说道:“你我二人一起上城!”
城外的那支队伍来到了静州城下,静州城的大门己经紧闭了起来。
“开门,让我们进去!”看到静州城门关闭,队伍前面的一个人抬着头向城头上说道。
听城下人问话,城头上的西夏守军向下问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听到城头上的守军发问,那队伍前面之人仰头对城头上说道:“我是党项总角啰部头人唵涅尔伦,我旁边的这位可赤鲁部头人瓦嘎达,我夏国大军在静州城北大败,故而我们无路可去,收取败卒来静州了!”
“总角啰部与可赤鲁部?”仳呃耶眯起了眼表,向旁边的丹琳哥问道:“你可知道这两个部落?”
丹琳哥回道:“总角啰部下官不大清楚,但这赤鲁部却是听说过的,赤鲁部本是位于定州南的一个吐蕃人的大部落,景宗皇帝怕其做大,令其部分|裂成数个小部落,这赤鲁部是分成几个小部落里最强的一个,不过于我大夏己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就在丹琳哥声音落下时,丹琳哥身边的一个亲卫忙说道:“知州、将军大人,小的便是来自总角啰部,城下那位淹涅尔伦正是我部的头人!”
“你可认的仔细了?”听那亲卫这般说话,丹琳哥问道。
那亲卫忙道:“小的当然认的仔细,按辈份小的应当唤淹涅尔伦一声表姐夫!”
表姐夫?不要说所有人心中也清楚的很,这亲卫的表姐想来是淹涅尔伦纳的一个小妾。
向城下再次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丹琳哥说道:“知州大人,城下这些人多是骑兵,除了少娄着我大夏号甲的人外,其余的都是身着部族服饰之人,手中拿的兵刃也都杂乱不堪,想来应是临时从部落中征调来的牧民。”
“看来应是战败的溃卒了!”仳呃耶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罢!”
静州城的大门在吱吱吖吖声被打开,随有一队士卒出来相迎,为首的队长对仳呃耶施了一礼,同时口中说道:“请诸位头人进城,知州与将领大人在州衙设宴为几位头人洗尘!”
说完,这队士卒让在一边。
淹涅尔伦点了点头,带着身后的队伍向静州城中进发。
打量着眼前这支入城的军队,那队士卒的队长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眼神里充斥着警惕,因为他没有从这支队伍中闻到熟悉的羊腥味,也没有草原游牧民族那种很久不洗澡的特殊气味。
人长久时间不洗澡,身上散发出的味道很多人都知道是什么样的,特别是在古代游牧民族大多都是不洗澡不洗衣服的,倒不是游牧民族不讲卫生,是因为游牧民族认为洗澡与洗衣服会触怒天上的神灵。
游牧部落为了寻找合适自己的草原,每天都在不停的移动自己的帐|篷。在广袤的蒙古草原上寻找肥沃的草原,这种状态下不可能随时携带有充足的水源。就算发现了水源,也没有机会和时间洗澡。就算脏了需要洗澡,也只能随手用水擦擦,根本没有中原地区的洗浴用品,更没有中原地区那样舒适的洗浴设备。因此对于集体生活的游牧民族来说,水是十分珍贵的。
对于一般的游牧部众来说,一辈子只能洗上三次澡。所以游牧民族洗澡没有中原民族那么随便,在新生儿降生以后,孩子的父亲会怀抱孩子为其洗澡,代表着干干净净的开始。由于当时的卫生条件有限,婴儿的死亡率非常高,孩子的父亲为举行一场仪式,乞求上天保佑这个孩子,这是第一次洗澡。
第二次洗澡则是结婚的时候,新娘和新郎都会洗一次澡,男子代表着自己成人,女子代表着自己新的生活。在老人去世以后,家人也会为老人洗一次澡,代表着老人干干净净的一生。所以说游牧民族一辈子只洗三次澡。
在隋朝建立后,盘踞着蒙|古大草原的突厥大可汗派遣使臣携带厚礼,进入长安向隋文帝杨坚请求和亲。隋文帝为了稳定北方的局势,也确实考虑仿效汉朝和亲之策将女儿嫁给大可汗。但最后在女儿的苦苦哀求和皇后的极力阻止之下,隋文帝长叹一声说“朕怎么忍心将你嫁到一辈子只洗三次澡的地方”,所以说这是有史可查的。
寻常那些进入到静州城采办生活必需品部落中的人,距离几十步之外便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而眼前的这支军队竟然没有太大的气味,特别是少了羊肉的味道,令城门外这支小队的队长心中不禁起了疑。
“停下!”心中越发的可疑,那城门外的小队长叫住一个进城的士卒,在其猝不及防之际伸手将其头上的帽子打掉,看到了其与党项人完全不同的发式。
“他们是汉人……”立时间这小队长叫了起来。
噗……
银芒闪过,一颗斗大的人头飞了起来,随即连同飞溅的血液一起落在了地上,随即一具无头的尸体也倒了下来,那落在地上的人头骨碌碌的转了几圈才停了下来,最后看着自己那没了头的尸体,眼神里尽是惊讶,随即开始黯淡下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其余的士兵也是一涌而上,在其余几个西夏士卒没有发出呼喝之前结果了几人的性命。
守在城墙上的西夏军卒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城下的队伍立时催动马匹,为首的将领更是一声大喝:“杀……”
听到其的命令,整支队伍立时冲入到静州城,看到西夏官军便砍,更有不少人策马直奔城头,手持利刃更是一番狂砍乱刺……





擎宋 第644章:进攻!进攻!
“报,诸位大帅、乐中书,我军己经攻占静州城!”
急匆匆的脚步在帅府大堂外响起,随即人还没到大堂内,声音便先从大堂外传了进来。
听到捷报,种师道哈哈的笑了起来:“知道咱们等的急了,这报信的孩子倒算是机智!”
刘法听了也是哈哈一笑:“今春智赚盖朱危,时时还浮现在刘某的脑子里,没想到不过半年,这一幕在静州再次上演了!”
“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们这些老家伙不服老不行啊!”刘仲武也是笑了起来,说话的时候将目光投向乐天,眼底尽是赞赏之色。
帅府大堂中不止有种师道、刘法、刘仲武这些人,连同曲端、刘锜、种崇彦等这些年轻一代的将领也立于其中,此刻正在商议对夏作战事宜。
“何灌何将军、瞿进瞿将军二人均是熙河猛将,有此二人夺城,事己成之七、八了!”乐天笑道,随即向那禀报军情的小校问道:“伤亡情况怎么样?”
那禀报军情的小校回道:“回中书老大人的话,何将军与瞿将军依中书老大人之计赚开静州城门,便对守城的夏军发起了攻击,瞿将军直接带领骑兵杀到了城墙之上,静州知府淹涅尔伦与守将丹琳哥还有一干官中当时俱都在城墙之上,猝不及防之下尽数被我军杀死,静州守军群龙无首只好各自为战,除少数顽抗者被尽数剿灭外,大部分成了俘虏。”
随即乐天又接着问道:“我军攻占静州的消息,可走漏出去?”
那小校接着回道:“回中书老大人的话,我军事前在静州东、西、北门均设了埋伏,将那些逃出静州的人拦了下来,有顽抗之人尽数被诛杀了去,故我军占据静州的消息没有走漏出去。”
点了点头,乐天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目光落在那幅挂在帅府的巨大地图上,似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到了该消灭夏人最后一点有生力量的时候了!”
前日,熙河军初至杀了夏军一个措手不及,使得淹涅尔等一干西夏的小部落前来投诚。乐天向淹涅尔几人打量了一番,心中知道此时刚值初冬,西夏今岁有这般冷的天气只是偶尔异常,寻常年份这个时候绝不会冷到这种程度。
于是乐天心中定计,着何灌、瞿进这两员猛将带领两万兵马扮做西夏溃军的模样,趁着汉源淹与黄河水淹地带结着厚冻之际,由淹涅尔等人的引路于昨日夜间悄悄的出了城,诈开顺州城门,占取顺州。
虽说此计此前曾用过一次,诈开了盖朱危的城门,但此次是绕过夏军直接在西夏军队后方行事,正应了兵不厌诈之说。
……
先是被宋军火攻劫营,后又被宋军前后夹击溃败,西夏军中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白马强镇军司、右厢朝顺军司连同嘉宁军司,虽拥兵十万,但这十万人中有一大半是从民间临时征调来的部落牧民与平民,论训练水平与士气跟本无法能与受过训练的正规士卒相比。
两次溃败之后,正规士卒可以听从命令被组织收拢在一起,但这些临时征调来的士卒却是兵败如山倒,更是趁机逃走了大半,眼下虽然这支军队虽然还是号称拥兵十万,实际上能有七万人就不错了。
至于左厢神勇军司与神佑军司,则被李乾顺留在了兴庆府,李乾顺将这两支精兵看成了自己最后的倚仗。左厢神通军司与神佑军司驻与大宋河东路对面,常年的征战,将这两支军司磨砺成西夏最为精锐的军队。
至于西寿保泰军司与静塞军司,神宗朝以后的这些年打的败仗太多,己经被打败打残多次,算不上是一流精锐了,只是因为地形的重要而保持着编制罢了。
右厢朝顺军司都统军花喇赤、白马强顺军司都统军滑不尔都,还有嘉宁军司都统军忽博都此时都坐在各自的军帐中,满面尽是愁容。
十万对七万,对兵力上对宋军形成优势的同时,再派出兵马攻击宋军后勤补给,趁宋军缺衣少粮之际一举拿下宋军占据下的顺州,只是没想到熙河刘法忽然杀了出来,将己方杀的大败而还。
宋军三路会师,眼前面临的不仅仅是面临宋军对西夏的优势,原本一个种师道就足以令人头痛了,现下还要面临令满朝头痛的刘法,这些西夏将领们怎么能不头痛,而且经过前几日的严寒后,天气开始有些回暖的迹像。
花喇赤、滑不尔都、忽博都虽然没聚在一起,但心中都明白得紧,天气转暖之日便是大宋发起进攻之时。
“都统军大人,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有个小校快步跑进帅帐,禀道。
“何事这般惊慌?”为了表现出大将风部,花剌赤神色故做淡然。
那小校施礼禀报道:“宋军分兵两路出了顺州城,一路向北,一路过了冻封的唐来渠向我军军帐行来,看样子要对我军发起攻战了!”
宋军主动出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宋军有实力有能力消灭自己这七万多人马,而且此时己方的士气实在低落。
“传我的命令,结队迎战!”花喇赤眯了眯眼睛,但还是吩咐道。
此时不止是花喇赤得到了禀报,滑不尔都、忽博都也得到了士卒的禀报,也同样下达了迎战的命令。
……
命令传达之后,夏军营寨中响起了集结的号角,听到了号角声西夏士卒们正在匆忙的集结。
此刻的宋军正在向夏军营寨中一步步的推进着,沿途依旧按着以往行军规定派出斥候打探,只是这一次宋军行军的队例是按照着阵形向前推进,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在阵列的最前面是密密麻麻的骑兵排在前面,而步卒却排在了中间。
完成集结之后,西夏军队也是浩浩荡荡的开出了军营,无论是宋军还是西夏军队此刻都明白的很,到了决战的时候。夏军胜,宋人此次伐夏必会再蹈复辙;宋军胜,西夏便面临着亡国之灾。
虽说数量从十万变成了七万,但不可置疑的是,但溃败时逃跑的士卒都是胆小而且贪生怕死的,留下的才是意志坚强可以与国家生死与共的人。
战伇,而且是敌我双方加在一起足有六万人以上混战的战伇,这咱规模当真算不得小,然而此次战伇并不是一场,而是分在顺州城西与城北两场同时进行的,这可以说是宋夏战争史上的比较奇怪一个战例,双方同进动用的人马达到了十二万以上。
但仅凭着忠诚与胆量可以扭转西夏眼前的颓废局势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西夏与宋军同时列好了阵形,没有开战前的骂阵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在各自最高长官的命令下,传令兵挥动了代表进攻的旗帜。
霎那间,战鼓声、喊杀声冲天而起,数万西夏军开始向宋军迎面扑来。
而宋军却很是令人奇怪,在最高长官的命令传达后,立于最前方的骑兵突然分开左右,向两翼奔去,露给夏军正面的则是一架架投石器与巨大的床弩。
看到这般情形,夏军的最高指挥官们心中开始生出一丝丝的不妙。
“放!”
看到夏军到达了投石器与床弩的射程之内,最前的将领将手一摆,开始传达命令。
轰!轰!轰……
一个个火药包还有绑在床弩重箭上的火药齐齐的飞了出去,落在正在冲锋、密集的西夏军阵中,随即惊天的巨响声传来,被炸碎的肢体与血花漫天飞舞,同时还伴随着西夏士卒的惨叫声……
眼前的一幕令所有西夏兵震惊了,胆量与肉体在宋军的杀器面前,如同纸糊一般被撕裂成了无数片,拼都拼不到一起,纵然心中还有着对西夏的忠诚,仅凭着剩余的忠诚可以战胜宋军么。
经历一连串的败仗,西夏军中的士气原本就低靡,眼前这一幕,令这些西夏士卒们心中更是生出了怀疑感,宋军真的强大到不可战胜了么?
忠诚、胆量、勇敢,在火药的面前都化成了碎片,看着冲在前面的同泽在还没有接触到宋军前或是战死或是重伤,后面的夏军们立时胆怯了起来,纷纷开始后退。
这一幕不止是在顺州城唐来渠以西上演着,在顺州城以北的宋夏战场上也同样上演着,二者的相似度惊人的相同。
从宋军军阵中投放出来的强大武器给夏军造成的强大伤亡,是看在一众夏军将领眼中的,但此时这些夏军将领们也是无路可退,一败再败若这样败下去,自己脖子上的这颗人头怕也不属于自己了。
“后退者斩无赦!”
看着后退的士兵,几乎在同一时间内,花喇赤、滑不尔都、忽博都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古往今来,军队中都是有督战队的,得了军中将领的指示,督战队的官兵纷纷持刀上前,将带着后退的几个士卒一刀劈倒,这才让西夏军溃退之势止了下来。
“接着上!”花喇刺又冷冷的命令道。
依旧是投石器、床弩的轮番攻击,被火药爆炸威力撕碎躯体的西夏兵不可计数,事实到现在为止,宋军并没有采取攻势,而是西夏人在一个劲的上前去送死。
看到前方的同泽死伤惨重,后面夏军队伍中的一个个士卒开始心惊胆颤起来,前面的一支支队伍被打残,迟早要轮到自己这一支队伍上前,自己这些人不是金刚不坏之身也不是刀枪不入之体,根本无法抗住宋军的秘密武器。
想到这里,有胆小的士卒当的一声将手中的兵刃扔在了地上,转身便向回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俺家里还有老娘要养,下边还有几个娃娃要喂,俺不能死在这里……”
西夏人虽然好勇斗狠,但一个个也是有家要养的,这些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若是战死在这里,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将来又怎办?当兵吃粮也是为了养家糊口。
想到这里,又有夏军士卒接二连三的丢掉武器,扭头向北跑去。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凡事只要跟风,就无法被控制住。到了这个时候,西夏军中开始有大批的士卒逃亡。




擎宋 第645章:自行入瓮
一道道巨响后,伴随的是肢体与鲜血漫天飞舞,惨呼与哀鸿遍布,入眼的恐惧如瘟疫一般的传染传来。
看到宋军火器显示出的巨大威力,后方无数夏军开始心中生怯胆颤心寒,第一个人扔下武器逃跑随之而来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溃退的士卒向潮水一样向西夏军队设在后方的军营涌去。同时,相似的一幕不止在顺州城的唐来渠西岸上演,在顺州城北的阵地上也同样上演着。在未将火器大规模应用于战争的时候,宋军的火器实在是太令西夏人震撼了。
花喇赤立于中军大营,看到眼前士卒溃败的情景,心中在惊愕之时更是愤怒非常,命令道:“吩咐督战队,若有退后者格杀勿论!”
不止是唐来渠西岸的花喇赤,顺州城北率领夏军的滑不尔都、忽博都也同时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督战队本就有督战之职责,看着溃退下来的士卒,督战队的队长呛啷一声拨出腰间长刀,横在身前口中大喝道:“都统军有令,若胆敢再退后一步,格杀勿论!”
这位督战队队长声音落下后,身后的士卒们也是抽出腰间长刀,直指这些溃退下来的士卒。
“你们也不是没看到,宋火的火器有多么的厉害,那玩艺落在人群里一死就死一大片,我们上去就是送死……”
“你们督战队的人眼都是瞎的么?看不到宋军有多厉害么,我们挡的住么?”
“兄弟们,大家都是当兵吃饷的,又何必难为我们……”
……
看到督战队挡在自己身前,溃退下来的夏军士卒说道。
那督战队长丝毫不为所动,口中冷冷言道:“此事我管不了,我只是奉命行事,都统军有令,再向后退一步者死!”
说话间,手中长刀直直指着立在身前的士卒,距离那士卒的胸膛只有一寸远。看到头头动手,督战队的一众士卒也依法泡制,手中钢刀直指面前溃卒的胸膛。
加入溃卒队伍的人渐渐在增加,此时这些人被挡在了督战队前,只是后面的溃卒却看不到也听不到前面发生的情况,后方的溃卒在奋力的向前拥着,而前面的溃卒看到指向自己胸口的钢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着……
噗……
后方溃卒的拥动,显然要大于前方一排溃卒向后退的力量,终于前方的溃卒抵不过后方溃卒拥动的力量,身体被弹了回去,胸膛直直的插在督战队手中的钢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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