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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乐天叹了一声,口中言道:“怕是到那时乐某早己被贬谪边远贫苦之地,命大些能看到那一日,若是时运不济,怕是成为一堆茔中枯骨!”
宋代皇帝虽有不以言论罪,不杀读书人祖训,但却没有不坑读书人的祖训,官员之间的倾轧报复亦是如此,不杀你将你贬谪流放到偏僻苦寒荒凉之地,冻死、饿死、病死等一系列花样死法等着文官,特别是当时尚未来开发的闽越、琼崖等地,简直就是当时的生命禁区。
顿了顿,宇文虚中接着言道:“勿庸质疑,侯爷在垂拱殿不止开罪了杨戬与得罪了王黼,这些人对侯爷心怀恨意,让侯爷任大理寺卿是为了报复侯爷,有意整治侯爷,然王黼等人却以为胜券在握而得意忘形,却忘了大理寺卿的职责所在,反而容易被侯爷利用从而反制。”
闻言,陈凌元觉得不可思议:“三品的大理寺卿如何反制一品宰辅?”
宇文虚中笑道:“自去岁王黼居相,行事渐渐无所忌惮,只要有人发告,王黼必被侯爷所制!”
宇文虚中的话令乐天渐渐的抓住了头绪,思虑了半响后心中豁然开朗,点了点头:“不错,王黼之恶行,着实能为本侯所制!”
乐天与宇文虚中相视而笑。
“何意?”听二人说的没头没尾,又见乐天与宇文虚脸上尽是笑意,陈凌元越发不解起来。
宇文虚中接碰上言道:“门下侍郎许将一家数十口,被王黼赶出德昭坊的宅子,此为其罪一也;诱|惑并抢夺徽猷阁待制邓之纲的妾,反而给邓之纲加罪流放到岭南,此为其罪二也;夺家、夺妾之仇不共戴天,门下侍郎许将与邓之纲岂能干休……”
说到这里,宇文虚中将目光投向乐天。
华夏从古代到现代,涉及的案子大多都是民不告官不究,无论是门下侍郎许将还是徽猷阁待制邓之纲,都不咽不下这口气,只要乐天稍加鼓劲,便会告御状。
乐天会意:“此案牵涉国之宰辅,只能由大理寺来接了!”
不愧是未来的南宋间谍高手与金人的辅政之臣,虽说举动功亏一籄,但论起权谋,宇文虚中比起乐天不遑多让。
有了宇文虚中的建议,乐天心中豁然开朗,坑人的计划不知不觉在心中渐渐成了形,嘴角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这样的笑容落在陈凌元眼中,陈凌元眼皮跳了两下,乐天这样的笑容陈凌元是见过的,记得当初在平舆做和县的时候,每当乐天肚子里冒坏水时就是这副模样。
嗯,宇文虚中足智多谋,陈凌元虽然为官一般,但仗在其伯父陈瓘的名望交游广阔,这两个人必须拉拢。
思虑间,乐天的表情越发变的平易近人起来:“宇文大人,此时我乐天身处逆境,你我今日之交好比莫逆,本侯日后还靠你多多帮衬,私下里了当亲密如一家人,宇文大人家中妻小若在汴都,常来我府上走动,宇文大人莫要见外才是……”
“虚中愿为侯爷驱使!”今日宇文虚中投靠之意明显,乐天拉拢之意亦是再明显不过,二人可谓一拍即合。
随即乐天一张笑眯|眯的脸迎向陈凌元:“陈大人,你我也是表亲郎舅关系,日后陈大人也常来府上多加走动呐……”





擎宋 第724章:扑了个空
桃花开,杏花败.清早的阳春三月处处明媚,一簇簇的桃花开满了汴河两、岸,春风吹的正劲,一只只纸鸢在天空中飞的欢腾。
手中牵线放纸鸢的童子们自是没什么看头,乐天的目光只在几个妙龄女子的身上打转转,迈动着步伐同时口中吟念着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起复一词,最早起于东周春秋战国时代,是官员中一个常见的名词,其成因有三:一,官员因父母丧服期满后补官;二,降职后又官复原职;三,官员因父母丧而辞官守制,未满期而奉召任职。或因战争之需或行殊才能而召,这种起复还有个别称,唤做“夺情”。
显然乐天不属于第二种情况,但属于第二种范畴之内,今日一大早起了床后,收拾了一番才摇摇晃晃不情不愿的来吏部报道,吏部有权力安置四品以下含四品的官员,但也有推荐四品以上的官员,当然官员印信牙牌什么的也归吏部发放。
虽说如今秩序混乱,官员任命多由赵佶即兴绕过吏部任命,或是由王黼、梁师成卖官鬻爵,但印信牙牌还是归吏部管理的。
前度刘郎今又来,这句诗用在乐天的身上倒是应景的很,当初刘禹锡因作《游玄都观》而被贬谪一去就是十二载,十二年后刘禹锡再游玄都观,才写下了这首《再游玄都观》,表示自己依然如故,不改初衷,痛快淋漓地抒发了自己不怕打击、坚持斗争的倔强意志。
如今距离乐天弃官正刚满十二天,乐天不妨也附庸风雅一番,口中“前度刘郎今又来”来表达自己的清正不懈斗争精神,也应景的很,而且吏部老吏见到乐天,心中也有这种感受。
年纪不大,但汴都城中倒是没有几个人不识的乐天的,盖因乐天的大出风头数次,其中最出风头的两次皆出现献俘礼上,一次是于造反一事上颇有水份的海大旺造反,另一次就是乐天带着三千西军精锐押送夏崇宗李乾顺还京。
做为政和八年戊戌科进士,成绩中虽有些水份,但那也是进士,而且乐天这个进士更出名,别人中了进士选官都是急不可待的来吏部领取,而乐天是吏部命人将从九品冠戴印信给乐天送去,当时此得吏部许多文吏心中不满。
随后没过几日乐天突然青云平步,从九品升到从八品,令吏部官员一个个目瞪口呆,在随后的五月中旬,乐天因打了蔡鋆而开罪蔡京被外放钱塘,重和二年春天回到汴都,己是正六品,再愈半岁又成了正五品的中书舍人,就在前不久的宣和二年正月被封为侯爵,正式来领史部领了正三品的冠戴印信。
做为大宋的一号名人,乐天的去向与动静还是很牵动人心的,宣和二年二月二十五日乐天弃职归家,今日三月八日,中间刚刚隔了十二天,此人便来吏部办理起复,倒也是一桩奇谈。
进了吏部大堂,在吏部一众候选补官的目光中,乐天迈着慵懒的步子前直挤去,直接来到办事书吏的案前。
还没等乐天开口,几个等着候补的官员看到有一身着士子装束的年轻人径直挤过自己这些等待许久的人,立时恼怒了起来,特别是前面那正与书吏说话的官员,心中更是愤怒打量了一下乐天,见乐天并未曾身着官服,想来是初次投名选官的后生,立时喝斥道:“从哪里来的无礼之徒,怎如此不懂规矩。”
被人喝斥了,乐天瞥了瞥那官员几眼,只见一身绯色官袍也面生的紧,听口间像是北方的,想来是外地入京选官的知府、知州之流,嗤笑了一声问道:“四品?五品?六品?”
办事的书吏见二人似乎要起争执,忙见个视:“侯爷,您的牙牌印信可不是小的们做的了主的,您亲自去与后院寻老大人谈罢!”
不管他是四、五、六哪一品,与低自己一个级品都不止的人吵架都是一件跌份的事,乐天与那书吏点了点头向吏部内院行去,不过心中很是有一种扮猪吃虑的快、感。
见乐天离去,那方才与乐天恶言相向的绯袍官员额头上不由汗涔涔的,与那书吏言道:“侯爷?此人莫非是哪个宗室子弟?”
那书吏点了点头,眼神中倒是有几分鄙视眼前这个绯袍官员:“你们外地官有所不识,这位就是被人称桃花庵主,曾经领兵平灭夏国俘获夏国国王,被天子封平舆侯的乐侯爷
人的名,树的影,没见过不要紧,但若是没听说过就不可能的,那绯袍官员讷讷不能言语。
闻言,后面几个等待选官的官员不由暗自庆幸,多亏方才没急着说话,若不然丢人的就是自己的,同时心中又叹这汴都城果然是卧虎藏龙,随便一个看似不起眼的人,就是个扎手的硬家伙。
吏部选官分成文选司、武选司两个部门,乐天是文官,这印信牙牌自然来文选司拿,那文选司郎中与乐天见了礼,口中却是言道:“侯爷,你的事下官也过问不得,还是请去见尚书老大人罢,侯爷的印信牙牌被尚书老大人拿去了!”
王诏拿自己印信是几个意思?出了文选司,乐天一边想一边向后堂吏部尚书所在的廨所行去。
朝中虽说六部形同虚设,但做为屈指可数的十几位大员之一,吏部尚书王诏,乐天自是识得的。王诏,字景献,河北正定人,曾做过通判,外放过数任知州,所至之地除盗安民,皆有政声,后擢开封府推官,历任工、兵、户三部侍郎,政和三年转任开封尹。王诏的儿子王瑽也是个人物,曾摄洛阳尹,也是三品的存在。
按道理来说这王诏与自己没什么过节,也没听说过王诏攀附于谁,那拿自己印信牙牌又是何意。
吏部内堂门子通报过后,乐天进了王诏的房间,与王诏见过礼后开门见山的问道:“听前面书吏与侍郎说,在下的牙牌信印在老大人这里,难不成出了什么变故?”
王诏请乐天到旁边小厅从下,吩咐杂伇上了茶才苦笑道:“乐侯爷,你的印信牙牌也不在本官这里。”
“不在你这里?”乐天越发的不解起来:“难不成乐某的印信在天子的手里?”
“想来乐侯爷也知道,本朝自当今天子登基后,吏部渐渐形成虚设,官员的任命多由天子、宰辅直接任命,这吏部就是养闲人的地方,老夫在这里在熬上两年便可以致仕了!”
年纪倒是大了,乐天也不理会这些,问道:“哪在下的信印牙牌在何处?”
王诏坦言:“昨日被梁中官取走了!”
“他拿走做什么?”乐天有些疑惑。
就在乐天思虑间,王诏言道:“乐侯爷,老夫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大人请讲!”闻言,乐天立时言道。王诏是三朝老臣,而且官声也不错,为官为政自是有独到的见解之处,而乐天是年少得志,再加上钻营,虽跻身侯爵然底蕴却欠缺的很,正需要这种官场老油条的教诲。
王诏言道:“自我朝太祖皇帝取天下,到太宗皇帝平灭四方以来,论功劳无人能出乐侯爷之右,如今侯爷在京城声望太高,风头正盛,免不得犯了年少气盛的毛病……”
“吾不卒视京西、京东、河北百姓被公田所所欺,民不聊生!”乐天有些忍不住这王才头的啰嗦。
“侯爷虽有忧国忧民之心,然做事要隐忍呐,凡事大刀阔斧皆有不善之应,侯爷不视当年范仲淹、王介甫乎?”王诏言道,又言:“如今朝中有人对侯爷不忿,思虑报复,然惧于侯爷声望又恐为天下人啐骂,才想出今日之计,可谓捧杀尔!”
乐天听的明白,王诏也是一片好心,怕自己看不出王黼的阴谋,故而啰嗦了一堆。
不得不承认,乐天身有平夏之功,如今又有在朝堂上弹劾痛斥杨戬之举,大宋所有的官员里论声望几乎无人出乐天之右,王黼想要报复乐天也只有用这种办法。
“大理寺卿也不错!”乐天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他王黼不怕过了几百年,我乐天成了戏剧词话里的的乐龙图,而他王相爷却变成本朝有名‘五鬼’之一的王若钦?”
“唉……”听乐天这么说,王诏不由的长叹了口气,眼前这年轻人依旧不听自己的劝。
……
“下官见过侯爷,还望侯爷大人大量,不计下官的过往!”
从后堂出来到了前厅,乐天正要离去,却见一人向自己下拜,待那人抬起头时,立时认了出来,此人便是方才喝斥自己的绯袍官员。
“你是……”乐天打量着这个绯袍官员,见其有近五旬的年纪,看其对自己的恭谨模样,想来仕途并不平坦。
听得乐天发问,那绯袍官员滔滔不绝而来:“下官刘豫,哲宗皇帝元符年间进士,刚从两浙察访使任下卸下还京选官,故而在两浙路任上曾听闻过侯爷的大名,只是一直在两浙州县巡视,故而在两浙路上不曾见过侯爷,实为今生之憾事也,如今得见侯爷实属三生之幸事!”
刘豫?就是那个靖康之变后投降金人,被金人封为皇帝的建立傀儡政、权名号大齐的皇帝的刘豫?
来到这个时空,乐天见过的名人多了,起初还有新鲜感,现在越的不介意起来,言道:“不知刘大人如今选官于何处?”
听乐天发问,刘豫不由苦笑出来:“下官还京己有三月有余,尚未选得官位!”
乐天故意问道:“若非你考语不佳,才没得安排?”
“下官考语为卓异!”刘豫回答的很是响亮,不过面色倒很是尴尬。
乐天又故做恍然大悟状:“本侯倒忘记了,本朝冗官,便是旧异也不得选尔!”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刘豫言道:“不止是本官,便是这堂中不少官员,也考评极佳,只是难得选官尔!”
旁边有待选官员,听闻刘豫所言也是面带苦笑,然后再齐齐的向乐天遥施一礼,以示见过。




擎宋 第725章:平舆四大老爷相聚
“乐大人……”
就在乐天与刘豫叙话时,忽听有人似在呼唤自己,遂将目光投了过去,立时看到两个极为面熟之人,脸上立时露出笑容来。
“下官严宽见过侯爷!”
“下官霍霆见过侯爷!”
在乐天认清来人时,那二人忙疾步上前见礼。
“严主簿、霍县尉莫要多礼!”乐天双手虚扶,口中笑道:“一别两年有余未曾相见二位大人,二位大人何时到的汴都?”
见到这二人,乐天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想当初这二人是自己在平舆为吏时的顶头上司,严主簿与霍县尉,因镇压淮康军哗变有功,严主簿迁为孟州通判,霍县尉升任京西北路漕司转运判官。
“回侯爷的话,我二人任满,两日前才到的汴都,打算在吏部选过官便去拜访侯爷与陈大人,谁想今日在吏部巧遇侯爷了!”严主簿忙回道。
再次见到乐天,严主簿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三年前也是这个时候初见乐天时,乐天还只是个卑微的县衙小吏,两年半后再次相遇己是三品侯爵了,旁边的霍县尉也是唏嘘不己。
不过这二人心底对乐天还是十分感激的,若非乐天通风报信,自己这二人还不能因淮康军一事立功升职。
“走,我为你二人接风洗尘去!”乐天与二人说道,随即吩咐旁边听用的尺七道:“去太学将国子司业陈大人请到开封东面的醉仙居,就说本侯请他吃酒,且不不将严、霍二位大人来汴都的消息说与他听,只需说两个故人来见,与他卖个关子!”
乐天话音落下,尺七应了一声忙出门去太学,严主簿与霍县尉不由笑了起来。
三人向外行去,杨志与一干护卫随在身旁。
“下官刘豫恭送侯爷!”见乐天带着二人出去,刘豫眼中尽是羡慕之情,在旁边拱手言道,目光送着乐天三人的背影出门。
别说刘豫眼中尽是艳羡,便是一众在吏部待选的官员眼中也不无羡慕之色,这些人大多都是四品以下的小角色,能傍上一个三品大员做靠山,特别是乐天这样的宠臣,做梦都会笑醒,而且听乐天竟然要花钱请二人吃酒,这哪只是抱上大腿那般简单,这关系分明不是一般的好呐。
……
出了吏部,霍县尉目光不忘回头向吏部大堂望了一眼,见刘豫依旧立在内堂躬向乐天施礼,直到转个弯出了其的视线,才压低声音问道:“侯爷,你怎识的这刘豫的?”
“以前不并相识,刚刚有一面之缘罢了!”乐天说道。
霍县尉言道:“侯爷还是离此人远些为妙!”
“为何?”乐天不解。
霍县尉小声说道:“这刘豫是元符年间的进士,而且名次颇为靠前,论资历我等这些杂流官自是远远不如,只是出身务家世家,自幼缺乏教养和德行,当年年少进学时曾偷同学的白金盂、纱衣而事发。政和二年被任命为殿中侍御史,曾有政|见不和的谏官借刘豫旧事攻击于他,天子不想揭其过去丑行,下诏不要追究。
后刘豫多次上疏言礼制局之事,惹恼了官家,天子言‘刘豫为河北家人,怎懂礼制,贬其为两浙察访使,今恰好任满回汴都待选。”
“霍大人所说不错,此事我亦是听说过的!”这时严主簿也应道:“此人还京己有半年多的时间,至今依旧没有选上,想来是吏部官员多会顾忌其旧行!”
由刘豫选官不得而想到二人,乐天问道:“你二人选官可有眉目了?”
“到了汴都数日,还未曾选的!”乐天一问,严主簿与霍县尉一同摇头,随即严主簿叹道:“现下若想要选得好官,须要去执宰王黼那里打通关节,若不然等个三两年也是常见之事。”
“打通关节需花费几多银钱?”乐天似不经意的问道。
“根据在位置上能捞取的好处定价!”霍县尉言道,随即又叹了一声:“侯爷也是知道我二人为官操行的,虽拿些例行公事的好处却从不做那贪腐中饱私囊之事,又如何有许多银钱去打通关节!”
梁师成、王黼卖官鬻爵,乐天心中早就知道,不禁挑眉:“这么说若你是二人无钱相送打通关节,这安置之事便一直拖将下去了?”
严主簿继续言道:“也未必一直拖沓,似两广、闽越、琼崖这等偏远不毛之地很是缺乏官吏,我二人十之八|九被被派到那里!”
“此举与流放有何两异!”乐天摇头。
霍县尉嗤笑道:“若我等不去,便等于自弃官职,我朝冗官甚众,吏部的这些老爷们巴不得我等如此,也减轻他们选官的压力!”
“本朝一任三载,我记得你二人上任还不过两年半,怎么就任满了?”乐天忽不解道,二人都是故旧,乐天自是不必摆谱拿捏着腔调自抬身价的张口闭口的自称本侯。
乐天不是外人,严主簿也不必小心见外,直接言道:“王相卖官鬻爵,我大宋哪有那么多的空缺官位,我二人本就是半途各自上任的,做两年多便是不错的,有许多人只做了年余便任满回京选官了!”
边走边聊,到了醉仙楼,刚刚进了门未待乐天与店中小厮说话,只见一位身着绸缎袍子,面目间有几分熟翻的中年人匆匆迎了上来,揖拜道:“余蔡州杨寓,家兄杨颂,阁下若非吾同乡平舆乐侯爷?”
杨颂,乐天自然知道,中华票号最初的七位股东之一,在蔡州与自己关系十分密切,其的妹婿是为蔡州知州的张所,只是乐天没想到到其弟在汴都也有生意。
“果然是他乡遇故知!”乐天笑道,拱手向着杨寓做礼。
那边杨寓连忙回礼,通过兄长杨颂杨寓怎么不知道如今的乐天是要钱有钱有权有权,除了来知道乐天在东瀛开有银矿之外,知道乐天除了票号生意以外还有海贸船队,根本不是一般豪富所能相比的。
“这二人也算是故旧,曾在平舆任过职!”乐天指着严主簿与霍县尉,口中与杨寓说道,又与严主簿与霍县尉说道:“这位杨官人是蔡州张所张知州的舅兄,都不是外人。”
双方见过礼,杨寓将三人引到楼上最好的一间雅室,吩咐人捡好酒好茶奉上,又上了几味上佳的冷菜,随后的热菜等着乐天的吩咐再行上菜。
做为生意人杨寓识趣的紧,寒暄了片刻就退了去,给三人留下叙话空档,不一会儿换了一身便装的陈凌元在小厮的引领下到了雅室,曾经的平舆四大老爷在分别两载后再次相聚,又是好一阵寒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各自离别后经过亦说的差不多了,陈凌元才乐天言道:“我有一位至交同窗在大理寺主理刑狱,言说近来大理寺刑狱之官多是新入之人,大理寺少卿、大理寺丞皆是受王黼举荐而入,你要当心了!”
选官不顺的霍县尉闻言,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这些人想来是花钱通了关节选的官罢?”
严主薄眯着眼睛言道:“理刑官必心地良善行事公允之人来担当,若有心存异念之人担任,全凭私心做崇,这理刑官可是油水极肥的差事……”
闻听二人之言,乐天忽的灵机一动,思虑了半响后与二人言道:“你二人且毋急于选官,我且去大理寺看看,若你二人觉的合适,我将你二人带入大理寺任职。”
严主簿与霍县尉不由的对视了一眼,显然认为乐天有这个本事的,随即点了点头。
……
午间只是小酌,各人皆有各人的事情,吃了个把时辰的酒便先散了去,相约晚间再聚。
自己的印信牙牌被梁师成拿了去,乐天不得不在心中思虑梁师成的用意,午间的酒水只是点到为止,回家休息了个把时辰。未时过半,乐天来见梁师成。
见到梁师成,相互见过礼后,梁师成先命人将乐天的印信牙牌奉了上来,人畜无害般的笑道:“侯爷想来还在生咱家的气罢?”
收起印信牙牌,不知梁师成葫芦中卖的什么药,乐天亦是虚以委蛇:“太傅老大人说的哪里话!”
“没有便好!”梁师成笑道:“咱家是有些话想与乐侯爷说的,又怕侯爷责怪咱家那一日不在朝堂上与侯爷说话,所以咱家才将侯爷的印信拿来,寻个机会来消除误解。”
梁师成去吏部要走自己的印信是消除误解么,这明明是在威慑自己,暗示他梁师成己经控制了大宋的吏部,所有官任升迁均要走他的门路。
且不说废话,乐天直接问道:“本侯听闻是王相公向朝廷推荐由我主理大理寺,这未免实在令人意外,乐某虽懂得刑律,却并不适合此职,王相公如此胡乱荐举,只怕是存有私心罢?”
“君子坦荡荡,乐侯爷莫要如此度人!”梁师成眼中有几分怒色,很快收敛了回去:“王相公举荐侯爷完全出于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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