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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且不说王相公与乐某于政事见解不同!”乐天更是直接的问道:“朝中能居于此职者数不胜数,王相公又何需偏举荐于乐某?”
不想乐天言辞越发犀利,梁师成为王黼辩解道:“王相公不是妒贤嫉能的人,抛开政事见解不同,你的长处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大宋理刑官中无人能出你之右,这便是王相公举荐你的原因,大理寺是侯爷的用武之地,如今侯爷年纪轻轻又何必赋闲在家。”
顿了顿,梁师成又继续言道:“侯爷平夏居功甚伟,陛下若让侯爷在家赋闲,又让天下人如何看待官家,官家岂不落得鸟尽弓藏的名声?”
王黼果然聪明,让自己起复有着一石数鸟的计划,他自己在赵佶面前刷了个不计前嫌的好声望,日后还能等待时机来暗算自己一把,同时还狠狠拍了赵佶一个马屁。
“是乐某愚钝了!”乐天拱手言道。
盯着乐天,梁师成冷笑道:“乐侯爷一点也不愚钝,反倒是越发的聪明了!”





擎宋 第726章:与梁师成决裂
“乐某不知太傅大人所说是为何意!”乐天故意装做不知。
“你乐侯爷现下是急着撇清与咱家的关系,当咱家是傻子看不出来么?”听乐天这么说,梁师成瞬间愠怒了起来,冷冷的盯着乐天,似要将乐天看个通透一般:“那日在朝堂上你乐侯爷是有意惹怒官家,参劾杨戬与公田所与反对应奉局,都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理是这个理儿,但乐天又岂肯承认:“太傅大人多心了!”
“别人不了解你乐侯爷,咱家可是了解的很,你乐侯爷一步步走到今日,咱家可是在一旁看着呢!”见乐天死不承认梁师成冷笑。
随即梁师成接着言道:“你乐侯爷有才有能,这点不止是咱家承认的,朝中文武也清楚的很,但你乐侯爷也善于博取名望,以诗赋博取士林声望,为地方官博取民望,在西北军你博取军心,在官家面前你博取欢心,便是在去岁汴都水灾,你不顾情面狠狠的甩了王黼一记巴掌,也是在汴都百姓面前狠狠的刷了一次声望。
你乐候爷想做清官,想青史留名,刷声望己经彻底走上了一条不断追求名望的不归路……”
乐天打断梁师成的话:“太傅大人,乐某身有灭夏之功,足以青史留名了。”
口中虽如是说,但乐天心底仍暗暗吃惊,梁师成一语道破了自己外表下的实质,乐天也不得不承认梁师成眼光刁钻,将自己的心态完完全全的托了出来,但乐天绝会不会承认。
梁师成哂笑:“乐侯爷青史留名是不假,但你乐侯爷不要忘了,从咱家手里出的那些任命官员伪造圣旨,你乐侯爷可是出力不少呢,在咱家面前你乐侯爷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正人君子!”
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说起来话显然也不硬气,但眼下己经撕破了面皮,乐天倒也不再顾忌,为自己辩驳道:“乐某之前依附于太傅大人,做不情愿做之事,实非情不得己,只不过是为了报负与理想而己!”
“报负与理想?”听乐天这么说,梁师成忽然笑了:“你乐侯爷年纪轻轻便官拜侯爵,又得官家与郓王殿下宠幸,可谓年少得志,而咱家权倾内廷,王黼主掌外廷,若我三人联手,我等便是这大宋的江山社稷柱梁,荣华富贵任我索取,到时你乐侯爷便是爵拜国公也未必是为难事,日后我三人联手再让郓王嗣位,以你乐侯爷的年纪,又有什么理想报负不能实现?”
梁师成的话听起来很诱人,乐天也知道此刻自己与梁师成、王黼三人联手,不止能将童贯掀倒,还能把持大宋的朝政,但问题是不管是梁师成还是王黼都是败家子,可以说是一对猪队友,这二人甚至可以说是鼠目寸光,把持大宋朝政只会对大宋百姓敲骨吸髓,透支大宋所余不多的生机。
到时面对大宋这个己经接近千疮百孔的烂摊子,哪怕任自己如何折腾,将来靖康之变时也未必能阻止那一步的发生。
乐天摇了摇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你为鸿鹄?咱家与王黼为燕雀?你乐侯爷太高看自己了,你为了刷声望己经走火入魔了!”梁师成立时狂笑了起来,摇头道:“你乐侯爷的声望,不过是自行制造出的假名而已,居然还沉迷其中,当真是可笑之至!”
虽说自己有刷声望之嫌,但总体出发点还是好的,乐天自是不服,反喷道:“先贤有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然太傅大人与王相公贪渎的吃相也未免有些太难看了,又媚瞒上君、欺虐下臣,实非国之福也!”
知道自己的吃相难看,梁师成倒不介意,但说自己非国之福,梁师成不禁心中生怒:“白乐天有诗云:‘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咱家看你乐侯爷今日博取名声的模样,像极了那欲篡汉的王莽!”
这话说的很重,乐天只冷笑了两声,反驳道:“太傅勾外连内,瞒下欺下与汉末十常侍之首张让有何两异?”
汉末十常侍乱汉的典故梁师成自是听说过的,而且张让的下场也不好,听乐天这么说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起来与乐天说道:“咱家今日让你来是与你好好说话的,既然脸乐侯爷如此冥顽不灵,便莫要怪咱家日咎不客气了!”
梁师成这般说话显然是最后通牒。
“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乐天直接甩袖子走人。
梁师成气的七窍生烟,看着乐天拂袖而去的背影恨然道:“咱们走着瞧……”
……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得罪杨戬、开罪了王黼,多一个梁师成又算什么,反正迟早都会翻脸的,乐天倒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捏。
到了自家门口,乐天刚下了马车,就见一道身影蹿到自己的面前,拱手便拜:“下官刘豫见过侯爷!”
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在乐天近前,杨志立时挡在乐天的近前,眼中尽是戒备之色的瞪着眼前之人,右手己按在腰间的刀柄之上。
来人拜过起身后,乐天眼前浮现出一张献媚的面孔来,“杨志,无妨,且让在一旁!”
杨志应了一声,侍立在乐天身旁,警惕的看着刘豫。
刘豫出现在自家门前,乐天心中很是惊讶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警惕,这刘豫在历史上除了人品不咋样外,还曾做过金人走狗,建立过号为大齐的傀儡政|权。
点了点头,乐天淡然言道:“刘大人寻本侯所为何事?”
“下官是来投效侯爷的!”刘豫忙言道。
“投效乐某?”乐天轻挑眉头,冷笑起来:“刘大人回京待选也有段时间了,想来也知晓乐某现今所处的境地,本侯得罪了杨戬也开罪了相公王黼更冒犯了官家,跟着本侯你就不怕殃及池鱼,到时连官也做不成?”
刘豫言道:“侯爷是心怀百姓的名臣,青史留名的国之基柱,正所谓邪不胜正,宵小虽张狂一时,却难撼侯爷分毫,下官若能随在侯爷左右效力,实是前世修来的福份!”
“刘大人的一番好意,乐某心领了。”乐天摇了摇头,继续言道:“只是如今乐某都自身难保,还不连累刘大人了!”
“侯爷……”
不等刘豫再说些什么,乐天进了家门不再理会,刘豫还欲上前说些什么,杨志伸手臂挡在刘豫近前。
历史上有关于刘豫的记载,乐天也是知晓些的,南宋初年天下大乱,刘豫受好友推荐被任命为济南知府,当时山东己经乱成了一锅粥,不止是盗贼蜂起,而且金兵已经开始准备再次南侵,济南处于岌岌可危之势,在这种情况下刘豫自是不愿去上任,请求改任东南某郡。
正因为刘豫年少时曾偷窃同学的白金盂、纱衣之行,使执宰李纲等人厌恶于他,而不许。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就是李纲等人不厚道了,明显是让刘豫去送死的节奏,为此刘豫负气上任,当年冬天金人攻打济南城,念及旧事刘豫心中忿恨,于是蓄谋反叛,杀部将关胜献城投金,从此后成为金人仆从军,直至被金人册封为伪帝。
现下的乐天可以用年少幸进、位高爵显来形容,但乐天除了与西北禁军将领种师道、刘法等人有交情外,在大宋朝堂上还真没有什么党羽人脉,眼下缺人之际,有人前来投是件好事,但绝对不能是刘豫这样的人。
且不说以后刘豫在本时空会发展成什么模样,就眼下来说刘豫上学时偷同学白金盂、纱衣的旧事就是他人生一大污点,为士林所不耻。梁师成说的没错,自己刷的就是名声清誉,若是收留了刘豫这样的人,让士子官员如何看待自己,自己之前刷的声誉,岂不是付诸东流。
再者说,眼前下自己身为大理寺卿,肩负刑名勘断公事之责,用了有盗窃前科的刘豫岂不成了笑话。
所以乐天在反复思虑之后,断然拒绝了刘豫的示好。
见乐天进了侯府,杨志也转身进入,门房将大门一关只留刘豫孤凌凌一个人立在外面。
当乐府大门闭上的那一瞬,刘豫的目光由失望慢慢变成愤怒,然后再由愤怒渐渐变成了怨毒。
****************
相府书房,燃起的檀香烟雾氤氲缭绕,一道身影面对着王黼躬身而立。
王黼半眯着眼睛,盯着来人思虑片刻问道:“你是说那乐天欲对大理寺现有官员重新勘合,改组大理寺?”
“相爷,下官所说句句属实!”那躬身而立之人忙说道,脸上露着谄媚的笑意言道:“那乐天昔日的两个故旧回京叙职选官,乐天请他二人与国子司业陈凌元吃酒于席间说的,还说要将二人调到大理寺任用,这显然是要结党对抗相爷您呐。”
王黼又问道:“你又是如何知晓的?”
那人忙说道:“下官也在酒楼间与昔日同窗吃酒,无意听得那乐天结党营私,不敢有所怠慢忙来禀报相爷!”
“你做的很好!”王黼点了点,又问道:“你唤做什么名字,以前在哪里任职?”
立于王黼对面之人言道:“下官刘豫,政和二年任殿中侍御史,后外放两浙按查使六年,去岁秋日回汴都叙职的。”
这立于王黼面前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曾欲投效乐天而不得的刘豫。对于乐天的拒绝,刘豫心中怀恨试图报复,乐天与陈凌元、严主簿、霍县尉三人相聚宴饮时,将乐天的话偷听了来,原原本本与王黼说了一遍。
王黼身为一朝宰辅,门庭又哪里是那般好进的,刘豫咬牙忍着肉痛拿出十数贯钱才央住门子传报。
“这么说还没待选?”听了刘豫的话,王黼问道。
“正是!”刘豫心中不由忐忑兴奋起来。
“枢密院缺个枢密都承旨,你便去罢!”王黼想了想言道:“只要好好与王某做事,王某定亏待不了。”




擎宋 第727章:属于自己的力量
“那刘豫果真去了德昭坊王黼的宅子里?”
摇曳的烛光下,乐天面容上带着一抹笑意的问道。
在乐天的面前立着一个人,此人名唤纪二,是郓王赵楷从皇城司中随许将一起派来保护乐天周全的侍卫,是许将的心腹,从乐天第一次赴西北时便随行在身边,经过乐天年余的观察,对其很是放心渐渐成了乐天的心腹。
纪二拜道:“是卑职手下无能,等注意到那刘豫偷听侯爷说话时己经晚了,望侯爷责罚”!
乐天摇了摇头,笑道:“你己经很尽职了,在本侯刚刚吃酒的时候,便认出了那刘豫并对本侯加以提醒,此便是大功一件!”
“多谢侯爷不罪之恩!”纪二忙道。
摆手示意纪二不要多礼,乐天喃喃道:“坏人永远都是坏人,不要指望坏人变好,好人可以变坏,坏人却不能变好。”
“或许这刘豫本身就不知道自己是个坏人!”纪二从旁边说道。
“你说的不错,或许他刘豫跟本就不知道自己是个坏人!”乐天点了点头,随即挥手道:“天不早了,你且早些休息去罢!”
纪二应了一声,向乐天施礼躬身退了出去。
仰坐在椅子上,乐天摆了一个非常舒服的姿势,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脸上尽是嗤笑之色越发的明显:“王黼,你就慢慢接招罢……”
今日投效被乐天拒绝后,刘豫由恨生怨,于暗中跟随乐天观察乐天的一举一动,见乐天与陈凌元、严主簿、霍县尉四人相聚,便于酒肆雅间旁侧偷听,好在纪二发现的早禀与乐天知晓,乐天立时心生警觉,心中略加思虑后打算将计就计。
纪二退了出去未过多久屠四进得屋来,来到乐天近前低声禀道:“侯爷,事情办的妥当了,小的在城南租了一处宅子,那从东面来的二十多口人皆安顿好了!”
面色神色立即凝重起来,乐天思虑片刻问道:“这些人于形迹、言谈举止中可有什么异常?”
屠四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侯爷,据小的观察,这些人口中都操着梁山泺一代的方言,那老者与其中一位二十多岁的人与宋公明生的模样有七八分像,应该是宋公明的父亲与兄弟!”
点了点头,乐天吩咐道:“派人保护这些人的周全,同时也注意这些人的动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立即报与我知晓!”
说到这里,乐天心中越发的警觉:“对了,还要派人去梁山泺附近查访宋公明老家,一定要将这些人的身份核实清楚,不得有半点失误!”
“是,小的明日便派人手去查!”屠四忙应言道,随即又言道:“杭州的木都头、刘金花几人现下也到了汴都,现下被小的安排在侯爷于城南祥符县地界买下的庄子里,侯爷是不是抽个时间见见。”
“木都头、刘金花几人来了!”听尺七禀报,乐天言语中现出些喜意:“有一年多未曾见过了,是应该见见他几人了!”
随即屠四又禀报道:“官人吩咐小的另外一件事,小的也办的周全妥当了,都是从受公田所迫害而家破人亡的百姓中招募出来的人手,侯爷若是得闲的话,可以去位于城南祥符县的庄子里看看。”
“这些人的根底你查的是不是很仔细?莫要有什么不明势力的人物混迹其间,影响了本侯的计划。”乐天问道,面容上的表情很是认真。
屠四忙回道:“小的按官人之前的吩咐,对这些人的底细反复查过,甚至连祖上数代都查过,没有什么劣迹才招募来的!”
“细细说与我听!”乐天言道。
尺七忙回道:“小的招募的这些人多是京东、京西、淮右的流民,都是出身清白农户与商户,这些人都经历过类似于鲁山县的遭遇,不止是鲁山全县土地被杨戬括为公田,被杨戬杖杀千余之多,类似鲁山县的情况在京东、京西淮右比比皆是,现下大宋除汴都都歌舞升平外,四处被杨戬、梁师成、王黼、朱勔等人搞的污烟瘴气民不聊生……”
说到这里,尺七故意顿了一顿,言道:“小的说句不当说的话,除汴都以外的百姓因受压迫,心中早己生出反意!”
“慎言……”乐天压低了声音。
“是!”屠四忙应道,又继续说道:“小的招募的这些人手,都在城南的庄子里,现下由几个从皇城司退下来的老查子管束!”
“那几个老查子的根底你可着人查了么?”乐天问道,仔细叮嘱道:“用人可要仔细了!”
屠四回道:“这几个老查子都是许将勾当推荐的,都是神宗皇帝时在皇城司效力的老人,到了本朝政和年间年老体迈皆回家休养,奈何公田所括了这些人的田地,使之破产以致无可依靠,这些人对朝廷充斥怨憎,能得官人安置己是感恩戴德了!”
点了点头,乐天表示对屠四所做之事很是满意:“事情办的很不错,不过要加强对这些人的审查,免的混入不利于我等的人来!”
“小的会时刻注意的!”屠四点称是,又问道:“侯爷何时得空闲,去城南庄子里看看这些招募的人手!”
手指敲着桌子,乐天思虑着言道:“今日三月初三,我现下领了印信牙牌,三月初五大早朝是必须去上朝谢恩的,然后便是择个吉日去大理寺上任……”
随即乐天将时间定了下来:“时间紧迫,便明日罢,明日你带我去城南庄子里看看去!”
“是!”屠四应道,随即又言:“官人若是没有什么吩咐,小的便下去了!”
乐天点了点头:“早些休息去罢,明日辰时动身带我去城南庄子里!”
屠四应了一声,施过礼后才出了去。
……
宋江果然没有失言,将自家父亲兄弟与家眷送到了汴都,虽说乐天对这些人的真实身份有些存疑,但想来应该不会有假,正所谓小心使的万年船,乐天还是想核实一下。
做为大宋特务机构的皇城司,乐天再不敢再像从前那样对皇城司持完全相信的态度,虽说许将是自己的心腹,也是皇城事两大勾当之一,但乐天只能限于从其口中打听些消息,不能再指望其做事。
赵楷与乐天有知遇之恩,乐天与赵楷也有不菲的回馈,二者关系甚笃,正因为乐天与赵楷交情菲浅,梁师成、王黼与乐天交好,所以乐天对皇城司没有顾忌。
但乐天现下己经将童贯、梁师成、杨戬、王黼得罪了干净,皇城司虽说是掌控在郓王赵楷的手中,但自从大宋立国以来,提举皇城司的历来是宫中宦官,之前童贯提举过皇城司、梁师成提携的谭稹也曾提举过皇城司,所以宦官在皇城司中的影响是根深蒂固,这是乐天不敢相信皇城司的缘由所在。
乐天自是知晓情报对于自己乃至对于国家的重要性,历朝历代那些不注重情报工作的朝廷,轻则于边衅战事中屡屡吃亏,重则灭国败亡的例子可谓是比比皆是,做为拥有后世灵魂的乐天,心中又怎么能不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来自东瀛岛根的白银、海贸巨额的利润,还有己经开始出现盈利的票号,手中闲钱越来越多的乐天知道钱多未必能保命,反倒会成为催命符,钱闲着不会下崽,不如花了训练出一个类似于皇城司这样的组织,明面上的是护卫在身边的亲卫,暗中还要训练出一批收集情报的探查。
之所以这样做,倒不是乐天有谋反之心,只是乐天先知先觉,知道现下己经进入到宣和的第二个年头,己经进入到北宋灭亡的倒计时阶段,对即将来临的乱世乐天心中很是不安的,甚至心存畏惧,反正自己手中的银子己经到了快花不完的境地,构筑一支属于自己私人的力量,也能在这将临的乱世多一张保命的底牌。
乐天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计划安排,大宋灭掉西夏去除肘腋之患,又以西夏残余来牵制大宋兵力,可以阻止北宋联金灭伐的步伐,更可以让大宋苟延残喘,只是乐天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出乎了自己的想像,征服西夏令好大喜功的赵佶生出一种错觉,大宋完全有能力可以马上伐辽,恢复幽云故土。
对于可以信任的人,除了身边的武松、尺七、屠四等人外,便是姐丈李都头、妹婿童揽入等人,因为有着利益的关系,曾经在蔡京的属下木捕头、杨金花等人也是可以信任的,至于其他可以信任的人都在杭州,眼下却是无法抽调了。
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得罪梁师成、王黼与之反目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布局这个庄子,训练属于自己的力量,也是乐天一直在筹划的事情,今岁从西夏返回汴都的路上便开始谋划此事。
一回到汴都,乐天便向杭州飞鸽传书,着木捕头与刘金花等人回来,参与培训人员事宜,同时算计着眼下距离方腊起事时间亦是越来越近,开始吩咐岳丈王佐等人将家中财富,并且做好逃生打算,到了方腊起事围困杭州时好脱身。
事实上,生意人有着天生的敏感性,在乐天的书信到达之前,在朱勔、王黼的疯狂压榨下,王佐己经嗅出飘荡于两浙路百姓中不安的气味,预感两浙路迟早要有民变爆发,在看了乐天的书信,王佐更确信自己的预感,开始安排万一发生民变后的处理方式。
……
辰时,太阳刚刚露个头,乐天坐于车中不声不响的出了汴梁城,向置在东京城南三十里的庄子驶去。
自从公田所设立括田之后,由京西转入京东、河北、淮西,除了那些皇家权贵外,寻常百姓皆人心惶惶,后怕自己的土地有朝一日被公田所扩了去,纷纷卖掉手中的土地或是迁放它乡,或是做起了生意,所以于汴都周围的土地也越来越不值钱,买了一个偌大的农庄,总共也没花乐天多少钱。
出了汴都城,便不复城内繁华的景像,现下虽然阳春三月,触目所见之处却是一片蓑黄,与汴都城中的繁华可以说是有天壤之别。
看尺七望着窗外慽眉,屠四言道:“侯爷,今年春旱田地间枯死了不少庄稼,今岁注定了不是一个好年景!”
乐天点了点头,努力的回忆着,好像书上曾记载过宣和二年汴都周围发生了大面积饥荒,为此官府开仓放粮周济百姓。
随即乐天吩咐道:“飞鸽传书给江浙、海州、楚州,让那边的购入米粮运往汴都,以备有可能发生的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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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第728章:谢家庄
已时过半,拉着乐天的马车在七转八扭之后进到汴都南郊的一个庄子。
此间唤做谢家庄,这庄子里的百姓都是谢姓,祖上原来是跟随宋太祖赵匤胤打天下的将军,大宋开国都一百六十年了,家道早己中落,又赶上杨戬设立公田所这么一档子事,家道中落在朝中没有依仗的谢家上下忙将家业卖了,举家南迁。
谢家庄距离汴都的距离己经超过三十里,所以这三十里外可就有讲究了,汴都城周围三十里以内公田所是不会强行括入的,但三十以外可就难说了。
己有人先到一步通报,载着乐天的车子刚刚停下,年余未见的木捕头、刘金花便己恭候在庄子大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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