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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擦!
乐天在心里,骂出一句前世极为不雅的话,杨戬这事闹比自己想像中的还大,看模样是告了御状,更连御史台也动用了。
前堂与后宅连着,但乐府有不成文的规矩,除了乐天以外没有任何男人敢到后宅半步,便是传话,来后宅的也只有门房的门房婆子。
“官人出了什么事情?”那门房婆子的声音极大,立时惊动了乐爱一众后宅。
“无事,无事!”乐天安慰道,乐家一众妾室都居于深闺,哪里知晓昨夜南薰门外发生的事情。
“无事怎么会有官差来捉老爷?”菱子吓的哭了起来,其她妾室也是哭的泪水汪汪。
“你们且都放心,老爷我可是于国立有大功之人,去去就回,若老爷我没记错的话,今晚应墨娘子侍寝,然墨娘子怀有身孕,身体欠佳,你们几个还是想想今晚哪个来与老爷我捂被窝才是!”乐天调笑道。
一句话逗的乐家一众妾室们破涕为笑。
梅红冷着脸,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老爷您还是没点正形!”
……
前堂,乐天看到几个御史亲自前来,还带着有百多个官军与差伇,将地方不大的前堂挤满,进不得屋来的差伇与官军都排在了院子里。当时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事情闹的越发大了,怎么弄成了这般模样?
平日里这些官军与差伇若是去其他地方拿人免不得耀武扬威一番,但在平舆侯府倒不敢放肆,因为灭夏平舆侯在禁军中素有威望,再说不知道是不是乐天打了杨戬,但单凭这一点,就足够天下人敬佩的了,这些官军们可不想被同僚与天下百姓们们斥骂,故而来到平舆侯府倒像是有些到了婆家的小媳妇儿一般。
事实上,不止这些官军与差伇,便是登门的几位御史大人见到乐天也是拘谨非常,可谓胆将怂兵怂。
乐家的一众护卫也是如临大敌,不止表面兽杨志持刀而立,连在榻上养伤的武松也是立在院内,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些官军与差伇们。
“几位御史大人不知来我府上有何事?”进了正堂,乐天抬手见礼,目光扫视了一下这些官军差伇,随即故做不解道:“几位大人如此兴师动众,让本侯不免心惊肉跳,莫非是我府上有什么朝廷重犯不成?”
面对乐天,神色间是有几分尴尬的,但那年龄最长的翁御史清了下嗓子,言道:“下官乃是受天子诏命,拿乐侯爷去御史台的。”
“捉拿?”乐天明知故问:“捉拿乐某,乐某犯了什么罪过?”
这……
当事人竟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这是什么个情况,那边诏令上可是说乐天蛊惑百姓殴打杨戬的,这边乐天竟是抵口不知……
为此,那为首的翁御史不得不将诏书当着乐天的面读了一遍。
“狗官,你灭我大夏,为大宋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也没想到有过这一日罢?”就在翁御史宣读完诏书之后,忽有个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闻言,御史台的一众官军差伇齐齐将目乐投了过去,却见一位服饰异常华丽的异族少女在一干侍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不用多想所有人都知道,这异族少女是西夏嫁与乐天的兰朵公主,只是兰朵公主这样问,立时仅在场的几位御史大人汗颜起来,功臣落得如此下场,如今这大宋是怎么了。
翁御史苦笑道:“侯爷,您有没有罪可不是下官等人说的算的,不若随下官去御史台查验,若侯爷无罪,我等必送侯爷回府!”
旁边的向御史也言道:“侯爷若有什么安排,下官等人可以在府上多多等候,待侯爷将事情办完了后,再随下官等人前去御史台。”
“侯爷若是在御史台有什么事要下官与人沟通的,下官愿意代劳!”见前面两位话越说越谦卑,那金御史更是言道。
这话落在一众御史台官军、差伇耳中煞是刺耳,这是来拿人的么,这分明是来请尊大神呐。
“既然三位大人这般客气,乐某也不能寒了三位大人的心!”乐天笑了起来,然而神色间又有几分犹豫。
见乐天面有犹豫之色,翁御史忙对堂内与院外的官军差伇命道:“你们这些人全都撤到侯府外去!”
听得上官这般吩咐,御史台的一众官军与差伇忙听命撤到侯府外。
随即翁御史与旁边两个御史使了个眼色,皆各自起身,又言道:“有什么事,侯爷且先处置,我等见院中那桃花开的正艳,去赏一赏花,且先不打扰侯爷处理事务了。”
显然这几位御史是给乐天留时间用来打通关节与搬救兵。
奇葩,历朝历代从未有过如此奇葩的捉拿!





擎宋 第732章:如此押解
院子里三位御史老爷假模假样的围着那株桃树,欣赏着那几乎败落的桃花。
看着乐天,兰朵公主的目光里噙着冷笑,好像是非常盼望乐天被送过大牢一般,乐天也是无语了,口中只是叹着家门不幸,同时乐天并没闲着,将家里的一干下人唤到身边,这般那般的安排了一遍。
对于进出乐府正常的下人似没有看见一般,过了有接近两刻钟的光景,那翁御史才面向乐府正堂拜道:“侯爷,是不是可以动身了!”
事情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没奈何下,乐天在御史台一众官差的簇拥下,随着三位来捉拿他的御史出了自家大门。
这一次御史台为了捉拿乐天,同乎将整个御史台的官军差伇都带来了,围在平舆侯府门前,立时引来无数百姓的围观,本身平舆侯府所在的潘楼就是高|官显贵聚集之地,使的平舆侯府门前晚是人山人海。
出了平舆侯府大门,翁、向、金三位御史老爷皆是有车子坐的,待三人各自上了车后,乐天却发现好像车上没有自己的地方。
北宋时期,百官办公往往乘马,轿子是给重臣老病者的特供。宋室南渡后,由于缺马百官才开始普遍乘轿;到了明朝以后,更是有严格规矩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乘轿,三品以下骑马,当然到了明朝中页以后这条规矩也就形空虚设了。
看到乐天这般表情,翁御史从车里探出了头,一脸的笑容可掬:“侯爷还是步行罢!”
靠!这就是犯官待遇,乐天一脸的恨然,虽说翁御史三人做的没有错,但这光天化日之下自己被差伇押解步行于汴都大街之上,这让自己有何颜面。
显然看出了乐天的心神,那向御史也道:“侯爷御史台距离侯府并不如何之远……”
长长的叹了口气,乐天便要在一众官军差伇的押解下向御史台行去。
“侯爷……”
就在乐天正欲前行之际,一声凄厉的哭叫声从乐府大门前传了出来,只见尺七一脸泪水连滚带爬的来到乐天身前,一头磕在地方,随后抱着乐天的大腿哭道:“侯爷你平灭西夏,躲得过沙场上的枪林箭雨,也躲过了夏人细作的暗算,却躲不开朝中权宦的毒手,侯爷你功高当世,怎会落得这般下场……”
尺七一顿哭叫,立时引的路人也是纷纷对乐天现出同情之色。
“官人……”就在尺七呜咽哭泣之时,武松在杨志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从乐府走出来,到了乐天近前,武松含泪拜道:“前几日官人刚刚遭夏人细作刺杀,属下身中毒箭命悬一线,若不是官人为小的处理伤口并以嘴为小的吮|吸伤处毒素,武松这条命早己休矣,如今官人被阉贼陷害,难道这天下就没讲理的地方了么?”
“天理不公!”乐府前门看门的老头子扯着脖子吼了一嗓子。
“对!天理不公!”
围观的百姓也开始有人附和道。
这般模样是翁御史三人不曾想到的,看到平舆侯府前聚拢的百姓越来越多,心中怕生出什么乱子,忙吩咐手下官军差伇押解乐天行走。
“女婿,女婿,是老无对不起你呐……”
就在御史台官军、差伇呼喝百姓之际,只听得巷子入口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足有百十号百姓气喘吁吁的狂奔而来。
这百十多号人中为首的是一位被两年年轻后一搀扶着的,年近六旬、一头白发的老者,看着被官兵押解的乐天,神情甚是激动,不管不问的便要上前挤来。
为防不测,一众御史台的官军差伇迅速组成一道人墙,将那老者与百多号人挡了起来。
看来人被挡了住,乐天向车上翁御史三人言道:“三位御史大人,这位老翁是吾家岳父,后面的皆是乐某的乡亲乡邻!”
这些人中,这位年近六旬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乐天秦小妾的父弱秦老万,随在后面的一众百姓是都是乐天在平舆的亲友,家里的地没了也无事可做,乐天只好将这些人先且安置在汴都,等日后再做安排,当然这些人来也是乐天按排人从后门溜走引来的。
翁御史一脸为难的说道:“乐侯爷你的案子是天子御笔朱批的,眼下人多混乱,若是出了岔子非我三人所能承担啊!”
这时只见被差伇官兵拦开的秦老头对乐天痛哭道:“女婿啊,老夫素来瞧你不起,心下一直以为你只会作得诗词浪迹风尘,为官亦是依靠以投机取巧之道,没想到你却是我大宋最为清正的官儿,敢为我等贫苦百姓说话,我岳老万有你这样的女婿为荣。”
此情此景,乐天自然要做出些模样,深深一拜:“岳父老大人!”
只听秦老头接着喊叫道:“之前老夫有眼无珠,生生拆散了你与女儿的好姻缘,更是耽误了女儿的大好前程与你做了妾室,甚至还为自家女儿为你做妾而怨恨于你,如今老夫以此为荣,我秦老万有你这样的女婿,是我秦老万的骄傲……”
“好……”随在秦老万身后的一众平舆亲友们也是跟着叫道。
现下整个潘楼街的巷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诸位,诸位!”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甚至有再次发生民变的可能,翁、向、金三位御史忙下了马车,拱手好言劝道:“诸位乡亲父老,天子命我等请乐侯爷去御史台问话,请诸位乡亲父老放心便是!”
……
好说歹说,三位御史带着乐天出了潘楼街的巷子,来到汴都的大街上,但汴都大街的人更多。今日适逢大早朝,六部、监司诸衙官员皆在朝上,所以诏书下达的非常快,但转到御史台己是午时,前后行走到再加上在乐天府上的耽搁,己然到了下午,街上的行人挨挨挤挤。
两次献俘礼令乐大人大出风头,汴都的男女老少皆是熟悉乐侯爷的这张脸,因为以春闺诗词扬名,乐侯爷不止是无数春闺佳人的梦中情|人,更是被青|楼楚馆中的女伎引为知己,毫不夸张的说,乐天在汴都完全达到了刷脸的程度,现下乐侯爷被一众官兵差伇押解着,立时引来无数人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不是乐侯爷么?何故系于贱伇之手?”有人惊道。
更有人在旁答道:“听人说乐侯爷昨日殴打了阉宽宦杨戬,看这情形莫不是要拿乐侯爷下狱?”
……
若论大宋当今风云人物,乐天绝对是能排在榜单前几位的,虽说品阶略低,但功劳可是实实在在的。名人的八卦更是惹人眼球,一时间百姓们对着乐天开始议论纷纷。
“侯爷,您又是何苦来的哇……”就在这时,只见屠四跑了出来,不过很快被差伇挡了开来架在一边。
被几个差伇架在一边的屠四口中依旧大叫道:“侯爷,公田所括了京西、京东、河北、淮北诸路百姓的土地与您有何干,你做您高贵的侯爷为何要管那劳什子失地百姓的死活,现下那奸宦杨戬在天子面前进了谗言,您这次被捉到御史台便是出来,也免不了落得黜职夺爵流放边远不毛之地的下场……”
屠四这么一叫,立时那些围观的百姓如同炸了锅,公田所的事情现下汴都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下投向乐天的目光更是敬佩。
屠四这话一叫出口,翁御史几人可就变的颜色,若再这样闹将下去不止是闹发民变无不无可能,而且连自己几人的名声怕也是要变的臭了,甚至可能被扣一个助纣为虐陷害忠良的罪名,再也顾不得许多,忙令手下差伇加快行去的步伐。
“侯爷,小的替您不值呐……”屠四口中依旧大声叫喊着。
屠四那几乎是带着凄厉的叫喊声,令此刻整个汴都大街的人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楼上的路上的,无人不将乐天当做焦点来看待,脸上现出对忠良的惋惜,也对现实的无奈与无能为力。
憋屈啊,本朝自蔡京、童贯一外一内把持朝政以来,汴都百姓皆有胸中闷气难出之感。
此刻节奏进行的有序,更显的戏感十足,便是乐天亦是进入到美妙的状态中,乐天此刻高高抬起了头颅,干净的眸子带着几分不甘,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配合着微微翘起的唇角,整个人的神色间尽是不羁的嘲意。
看到乐侯爷这般模样,不少不禁暗翘大拇指,心中叹道乐侯爷果然是当世人杰大好男儿,而在为一瞬间,乐天又不知迷倒多少街头的少女少妇。
这节奏,这戏感,这状态,乐侯爷不吟念出什么,简直对不起之前的一番安排。
只见乐天稍加酝酿情绪,脱口诵道:“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甲士浴血几欲死,参天大树虫蛀身。几路恸哭俱缟素,冲冠一怒为黎民。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好!”就在乐天吟罢,围观的百姓立时拍手叫好。
整个汴都大街上,投向乐天的目光中尽是满满的敬意,更有不少人远远的对着乐侯爷遥拜长揖。
看到这般场景,一众百姓向着乐天靠得更近了些。此刻坐于车中的几位御史在苦笑中,面色也紧张了起来,潘楼旁边可就是大内禁宫,若是闹起事来,十有八|九会波及到皇宫大内边缘,若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自己这三人可就倒楣了。
本来抽签抽到捉拿乐天的差事就己经够倒楣了,若真遇到这档子事可就倒楣在家门口喊妈妈——倒楣到家了。
好在这个时候,乐天开了口:“诸位且让一让,让乐某前去御史台,事非曲直世间自有公道,乐某相信御台的大人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潘楼到御史台不过数里的路程,然而这一路因为屠四等人的搅闹,引发百姓围观,走走停停直到临近酉时才来到御史台。




擎宋 第733章:用事实说话
宋代监察机构沿袭唐制,御史台下设台、殿、察三院。宋初御史台最高长官是为御史大夫,但御史大夫不是常设官,只是名义上加官的虚职。元丰改制后御史中丞成了御史台的真正长官,称为台长;副长官是侍御史知杂事。
御史官的职掌是“纠察官邪,肃正纲纪。大事则廷辨,小事则奏弹。”上至宰相,下至一般小官,都在御史监察弹劾之列。官阶低而任殿中侍御史,或监察御史者,称“监察御史里行”。此外,还设推官二员,专管审理刑事案件。
杨戬状告乐天煽动民变殴打天家家奴,本该由御史台这两位审理刑官的推官审理。但御史中丞王安中觉这二人官职太低压不住场子,再说乐天位居三品口舌伶俐,朝堂上吃过其亏的不在少数,很容易攻守易位,到时候这两个推官不止审不了乐天,还要被乐天训个狗血喷头,使整个御史台成了笑话。
想去岁乐天办报时,三十多个御史联名攻击乐天办报还不是铩羽而归,使御史台的一众御史们对乐天依旧是心存悸动,而且杨戬状告乐天煽动民变的证据似乎并不足,所以谁也不想掺和进来,所以才采取这抽签的办法来选择主审。
御史台三位御史大人带一众官兵差伇押解乐天,后面跟着无数看热闹还有与乐天喊冤的百姓,浩浩荡荡来到了御史台,看到这么多百姓整个御史台如临大敌一般,那些守门的官兵差伇很快组成一道人墙,将看热闹的百姓挡在御史台大门外。
进得御史台仪门,入眼之处乐天不由的一怔,甚至是觉的自己眼睛花了起来,忙揉了揉眼睛再看,眼前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御史台有御史百多人,眼下去了被外派办差的还剩几十位,此刻竟然齐齐的出来,在乐天进得御史台仪门后时,分列于道理两旁齐齐的向着乐天拱手作礼,眼中饱含着敬意。
自从乐天进得御史台,御史台外叫嚣声冲天,廨所里的御史中丞连忙出来,恰好迎着乐天的目光。对于乐天,王安中很是复杂的,乐天办中华日报时曾攻击御史台不做为,使的自己这个御史中丞很是恼火也很没面子,但当时好自己识趣也出于为自己前程着想,没在那份弹劾乐天的奏疏上签名,这才使二人没有撕破面皮。
乐天自是记得王安中人情的,拱手一礼,王安中亦是识趣随之还礼。
礼毕,王安中对外面喝道:“外面何事这般吵嚷?”
听到后面发问,有守在前门的差伇官军头目忙来禀道:“乐侯爷被拿入御史台,外面有无数百姓围住御史台,民情汹汹,口中叫嚷着莫要冤枉了乐侯爷!”
王安中皱起眉头苦着脸,心中更清楚这案子本就是个烫手白芋,稍不留神便会惹祸上身,不止宫中的杨戬会对自己心生不满,弄不好还会闹出民变……
“天色不早了,乐侯爷之案明日开审!”王安中只好使出推延之策,随后又吩咐翁、向、金三位御史言道,“你三人去门外好生安抚百姓,莫要让百姓生出事端!”
得了王安中的吩咐,翁御史言道:“中丞老大人,下官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手下的小弟好像不听使唤,令王安中心中有些不|爽,但依旧言道:“说罢!”
翁御史言道:“中丞老大人,解铃还需系铃人,依下官看安抚百姓还是乐侯爷出面最为合适!”
王安中心中不免有些难为,这让现下己经近似为待罪之身的乐天出去安抚百姓,实有打朝廷脸面之虞,但这些百姓是自己能劝走的么?
“官家的手诏到……”
就在王安中心中为难之际,忽有一道似未开嗓小公鸡般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一个小宦官在几个殿中禁军护卫下进得御史台。
那小宦官是在殿上当过值的,自是识的王安中,与王安中拱手问个好后,随即展开手中的诏书念道:“命御史中丞王安中连夜彻查平舆侯乐天煽动民变围殴太傅杨戬一案,不得有误!”
“臣王安中领旨!”王安中施礼回道。
“咱家还要回宫中复命,就不打搅王中丞审案了!”那小宦官收起手诏言道,又看了眼乐天,摇了摇头哼道:“乐侯爷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连太傅老大人也敢冒犯!”
乐天愕然,这小宦官自己也是识得的,往日说话倒也细声慢语很是讨喜,如今竟然用这副嘴脸来与自己恶言相向,对此乐天心中恼怒,手指这小宦官愤然怒道:“如今朝中庸乱,皆是汝等权阉于中做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朝一日你们这些没蛋|子的阉货是要遭报应的!”
“你……”被乐天当着面揭短,骂没蛋|子的阉货,那小宦官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蹦三尺高,一张白皙的脸立时气的通红,想要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半响后,那小宦官才回过来气,一边往怀里塞着手诏,一边向外走,口中怒道:“乐天你到了这个时侯还得意,真是不知死活,你就等着发配充军流放罢……”
那小宦官走出了御史台大门,口中依旧还在叫嚣个不停。
听那小宦官叫嚣,本朝一直被权阉们压制的一众御史心中也生出几分愤怒,但脸上的怒色很快又被幸灾乐祸的笑意所取代。
“不好……”就在一众御史脸上充斥幸灾乐祸的笑意时,王安中忽的口中叫了一声不好,但要起身向外行去,但还是迟了一步。
“唉哟……”
就在这个时候,不男不女的吃痛尖叫声清晰的传入到御史台院中,随即这道惨叫声不断,更有拳拳到内的声响传来。
“不男不女的残废也敢污蔑乐侯爷!”
“打死你这断子绝孙的玩艺,让你们仗势欺人!”
……
伴随着不男不女的惨叫声,还有拳拳到肉的声响,百姓的怒骂声也是传入到御史台中。
这声音入到王安中耳朵里,王安中一张脸变的如白纸一般,忙叫道:“快……快去救那位小中贵人……”
打两下出出气便可,老百姓倒也不想致这小宦官于死地,但架不住人多呐,这口中骂着乐天的小宦官重伤倒地,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若不是御史台里一众官军与差伇出来的及时,怕是这条小命真要报销在这里。
见险些出了人命,一众打过这小宦官的百姓立时四散而去,其余人也怕殃及池鱼也是一哄而散,原本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御史台大门立时变的空旷起来。
一脸苦涩的王安中看着那前来传旨,眼下却被打的几乎难以看清本来面目的小宦官,向旁边被唤来的忤作问道:“这小中贵人伤的如何?”
小宦官被打成重伤,王安中竟然唤来的是忤作而不是郎中,一是时间紧急唤不来郎中,便是唤来了也未必肯医治这狐假虎威的小宦官,御史台本来就没有郎中而只有忤作,而忤作的人皆是懂得医学的,对各种伤情自然了解非常,甚至比寻常医生还要精通医术,再说眼下这小宦官几乎是半死不活,若是直接死了则可以直接验伤了。
那忤作仔细查看了小宦官的伤势,又给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施礼回道:“回禀中丞老大人,这小中贵人性命虽然无虞,但胸肋伤断触及肺内腑脏,免不得会伤及根基,痊愈之后恐怕会留下气短气喘、中气不足体虚的症状,怕是当不得宫中当的差事了!”
王安中欲哭无泪,这小宦官的事要怎么向朝廷交待呢……
天子手诏说,要今晚连夜突审乐天,这事不能迟疑,很快乐天被带到了御史台专门问案的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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