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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面色不变,乐天挥手道:“前面带路,随本侯前去招安!”
“侯爷,千鑫之子坐不垂堂,三思呐!”
“侯爷,那宋江素来诡计多端,屡次施计败我官军,侯爷还是小心些,莫要中了那宋江的计!”
“侯爷,还是派人先去探查一番,小心谨慎些为好!”
……
听乐天这般说,旁边一众禆将连忙劝道。
“如你等所说,宋江自是识时务之人,麾下区区三千人马,在我五万大军面前不过蝼蚁,又岂能有诈?”摆手一笑乐天道,随即吩咐杨志:“前面带路,与本侯前去招抚!”
一众将佐见劝不得乐天,只好传令于前军时时警惕,以防有变。
杨志在前面引路,乐天信步而行来到前军,只见前方数千人马肃穆而立,虽距离甚远看不清楚人的面孔,却有两杆红旗迎风招展甚是醒目,待走的更近了些方才看清,那大旗上书字书着“顺天”、“护国”二字。
乐天再细看,只见这支队伍虽号甲不一,却也好生了得,精气神非汴都禁军那等颓废模样所能相比。最前方有五七百彪形大汉组成的步军,前方打着金鼓旗,后面士卒摆着枪刀斧戟,军士各悬刀剑弓矢,摆成队伍。
“汝等谁为宋江?”此刻乐天策马走在前面,直视着梁山泺整支队伍问道。
虽然识得宋江,但戏份还是要做足的。
“罪民宋江,见过这位将军,不知这位将军是朝中的那位大人?”不要说,宋江演戏的天份也是非同寻常。
不等乐天说话,护在乐天近前的武松开口道:“我家侯爷便被当今天子许为帝婿,封爵平舆侯的乐侯爷!”
闻言,宋江下马恭声问道:“可是那位灭掉夏国,俘夏王于汴都,更请罢公田所铡了杨戬的乐侯爷么?”
这时杨志也很是配合的说道:“不是我家侯爷,又是何人?”
早就通过气,又识得乐天,宋江忙对身后一众兄弟招呼道:“兄弟们,快快过来拜见乐侯爷!”
听得宋江话语,梁山泺一众将领连同士卒纷纷下拜见礼。
待见过礼后,梁山泺一众人马依旧没有起来,只听宋江继续拜道:“公田所强占梁山泺课以重税,草民宋江与一般贫苦兄弟无法过活,故而铤而走险落草为寇,今得知乐侯爷一心为民,请罢公田所更弹劾杨戬,使我大宋百姓安居乐来,奈何我等落草背负贼名,己然身不由己,今听江南摩尼邪|教生乱,坏我大宋东南半壁江山,故草民宋江带一般兄弟投效朝廷,愿为朝廷驱使,以平乱匪!”
拱手向天,乐天很是官方程式化的说道:“当今天子也曾闻,梁山泺有宋江三十六人,上应天星之数,更兼英难勇猛,不鱼渔耕不侵商贾不犯官府,此前天子曾招换,奈何朝中有奸宦为祸,汝等不从,今奸佞己除,汝等能投效国家当为大善。”
“一切皆草民之错也!”宋江再拜,又拜道:“天子有此言,实是千古圣君,草民涕零满面,纵粉身碎骨浑不能报也!”
“宋江与众位且先起来,稍待片刻接了圣旨再将叙话!”乐天言道,随即转身吩咐与琥松:“将圣上给本侯的诏书拿来,再将史勾当唤来传旨!”
让史勾当来宣旨,乐天自然有着自己的想法,这招安的圣旨由自己来念,总显得不够正式不够隆重,身边正好有史勾当这么个太监,让他读倒显的正式了许多。
得了吩咐,史勾当只感觉更加耻辱,但乐天是为正印,不止身份显赫,更涉及招安大事,史勾当不敢误了朝廷大计,只好从武松手中接来圣旨,来到梁山泺一众兵马近前宣旨。
趁着这个当儿,乐天开始命人布置宣诏,圣旨又岂是随意宣读的,立时一众禁军士卒与梁山泺喽啰忙碌起来,搭起一众彩棚,只见上面结彩悬花,下面笙箫鼓乐,焚香接道,宋江硊在头前,背后一众头领士卒更是齐齐的硊了下来,迎接恩诏。
充做宣读诏书的史勾当自是知道宣诏的流程,只待所有安全齐了方才能读诏。
彩棚之中设着三个几案,都用黄罗龙凤桌围著。正中设万岁龙牌,将御书丹诏,放在中间,金银牌面,放在左边,红绿锦段,放在右边,御酒表里,亦放於前。金炉内焚著好香。乐天坐于上座,几位禁军将领坐于偏坐,至于史勾当只以立着,待宋江、燕青等都跪在堂前,有礼制官喝拜。
一众官员连同梁山泺一众头目齐齐纳拜,拜罢,才由史勾当开读诏文:
制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咸知朕心。切念宋江、燕青等,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衷情,深可怜悯。朕今特差平舆侯驸马都尉乐天,捧诏书招抚,将宋江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赦书到日,莫负朕心,早早归顺,必当重用。故兹诏赦,想宜悉知。
宣和二年十二月二十七日诏示
史勾当读罢丹诏,宋江等三呼万岁,再拜谢恩已毕。
今日梁山泺来降,己然不能行军,乐天之前早命三军驻扎,同时又命在帐中设宴以待梁山泺众豪杰,更召军中除轮值将领之外官员宴饮。
待中军大帐置好,乐天叫开御酒,取过银酒筹,都倾在里面,随即取过镟杓舀酒,命人燃火温开,随后倾在银壶内。
乐天执著金杯,斟过一杯酒来,对梁山泺一众头领说道:“乐天奉天子之命,持御酒到此,命赐众头领,诚恐义士见疑,乐某先饮此杯,与众义士看,勿得疑虑。”
梁山泺一众将领称谢不己,一杯酒乐天饮毕,再斟酒来,先劝宋江,宋江举杯硊饮,随后一众将领共三十六人俱饮一杯。
一杯御酒饮下,宋江率麾下三十六人立于帐中,向乐天谢拜,口中言道:“宋江今得见台颜,多感侯爷恩厚,才使得宋江与一干兄弟再见天日之光,铭心刻骨,不敢有忘。”
示意免礼,乐天道:“乐某虽知梁山泺众义士忠义凛然,有替天行道之风,奈缘不知就里委曲之事,因此,天子左右未敢题奏,以致耽误了许多时。日前亳州知州侯蒙侯大人曾上疏与陛下,请陛下召安众位英雄。
不期天子己知备细,更与侯大人所奏相同,陛下亲命取过文房四宝,持御笔亲书丹诏,特差乐某,亲到梁山泺启请众头领,烦望义士早早收拾朝京,休负圣天子宣召抚安之意。未想乐某未曾到梁山泺,便见汝等来投,汝等知国有妖孽做乱,不等圣上招抚便主动来投效力,实是忠良。”
宋江等人众皆大喜,拜手称谢。
汴都禁军眼高于顶,但对梁山泺一众人不敢心存小觑,梁山泺一众兵马的战斗力可谓爆表,揍的京东、河北诸路禁军哭爹喊娘不敢应战,故而这些眼高于顶的禁军将领不敢有任何倨傲之意。
再者说本朝重文轻武,都是当兵的丘八,在文官面前真没有什么面子,何况眼前的这位乐侯爷不仅身为帝婿更是进士出身闻名大宋的才子,灭过西夏可谓能文能武,在这样的人面前,这些丘八年更是高傲不起来。
堂上堂下,禁军将领与梁山泺豪杰皆列位次,大设筵宴,轮番把盏。厅前大吹大擂。虽无炮龙烹凤,端的是肉山酒海,各各倾心露胆,讲说平生之怀。当日尽皆大醉,各扶归幕次安歇。
却说第二日寅时,伙头军便开始埋锅造饭,士卒们开始拨营起寨,用过早饭后便行军南去。





擎宋 第790章:姑苏城外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姑苏自古富庶秀美。历朝历代吟诵姑苏的诗句不知凡几。
只不过今岁的姑苏城却比往岁显的萧瑟起来,出城的百姓拖老携幼行色匆匆,守卫城池的官军、差伇不是神色惴惴便是面色凝重,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
位于苏州孙老桥的朱勔府宅,朱勔坐卧不宁急的打着转转,方腊自青溪起事,打出的旗号就是“诛杀贼臣朱勔”,而且朝中御史得知,便发起了对自己的弹劾,自己及子侄官职皆被黜落。昨日有天子的诏书传达,不止停了花石纲,也同罢黜的诏命也一命传达了。
除了这些,朱勔得来前方的战报,方腊军所向披靡,手下士卒“见官吏、公使皆杀之”。对恶霸土豪坚决镇压,焚烧他们的院宅,把财产分给贫苦百姓,从而使得每到一处,老百姓都像接待亲人一样烧水煮饭,给伤员换药、喂水。
自己怎么发的家,朱勔心里最清楚,两浙的百姓也清楚,似自己这样的人被乱军捉住后果不堪设想。
看自家老爷阴晴不定的面色,管家朱成急唤道:“老爷,快些走罢,方腊手下大将方七佛率军正在围攻秀州,试想杭州城池那么坚固还不是被乱贼破了,老爷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逃,朱勔不是没想到,苏州距离秀州不过百多里,乱军只要攻下秀州稍做休整一日后便可兵临苏州城下,但朱勔舍不下偌大的家业呐、
自从父亲朱冲结织了蔡京以来,特别是这十数年来,天子喜好奇花异石,自己在苏州设立了应奉局,花费大量公家财物,搜求花石,用船从淮河、汴河运到京城,其间自己使用各种收段积累了巨额财富,苏州城内有半数的园林划在自己的名下,两浙路的田产有三十万亩之多,家中的各种金银财宝不可计数。
朱勔,他舍的么?
“老爷快走罢,那乱匪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管家朱成再次催促道。
听管家朱成这么说,朱勔不由的吓的打了个哆嗦,朱勔清楚的记得家中有从杭州逃回来的下人禀报,乱军攻下杭州后,在杭州府衙发现自家家奴数十人,当时便被剥皮抽筋点了天灯。
想到这里,朱勔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不敢想自己落在了乱军的手里会落得什么下场,若是再舍不得,怕是连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咬了咬牙,朱勔一脸肉痛的做了决定:“走!”
“老爷,老爷,有官军乘船从北面来平乱了!”就在朱勔欲动身之际,有家奴兴奋的大呼小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官军?有多少官军?”朱勔闻言心中大喜。
那家奴连忙说道:“小的数不清,只是见城外运河从南到北有兵船无数,皆是号甲鲜明,想都是朝中的精锐禁军!”
“可知道带队的将领是何人?”听到禀报,朱勔心中越发的兴奋。
“小的未来及问!”那家奴忙回道:“只是急忙来将消息禀报老爷!”
没打听清楚带队的将领,朱勔有些失望,但心情总是好了些,只得吩咐:“再去打探!”
那家奴得了吩咐,忙再去打探。
家中管家朱成是个老成的人,待那家奴走后与朱勔说道:“朝廷的官军前来平乱,老爷应该出面招待一番,以示再劳军!”
听朱成这么说,朱勔不禁嗤笑了一声,傲然道:“我岂不知劳军之事,但也要看下来平乱的人是谁罢,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让老爷我去犒劳的!”
管家朱成忙道:“老爷说的是,是小的糊涂了!”
……
前后不过个把时辰,那被朱勔派去打探消息的家奴气喘吁吁的折了回来,禀道:“老爷,小的打听清楚了,那率军前来平乱的帅爷是尚了茂德帝姬的平舆侯乐天!”
“平舆侯乐天?”朱勔眯起了眼睛。
管家朱成的见识宽广,听到提起乐天的名字时,又见家主疑惑,才解释道:“小的想起这平舆侯是谁了,就是政和八年夏曾开罪过蔡相公,被外放到钱塘做过知县,又扳倒杭州知府王汉之做了差充杭州府事,宣和元年又率兵灭了西夏被封做侯爷,去岁又上疏天子请罢公田所,弹劾大内总管杨戬,将其处以极刑,又尚了茂德帝姬的驸马都尉乐天!”
“是他?”虽说身处东南,但朱勔也时时派人打听朝廷动向,又怎么没听过乐天的名号。
随后朱勔轻叹道:“不过三载,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呐!”
管家朱成在旁边说道:“老爷,本朝有制,亲王帝婿不得干预朝政,这平舆侯能以帝姬之身份统兵,其圣眷能让人不能小觑,老爷不仅要见,而且还要做足了声势前去拜见。”
……
招安了宋江,乐天率军沿汴河南下行走,此时正值隆冬河面结冻,直走到长江北,始得乘船南下,以长江为分界线,冬日长江以北的扬州诸地运河是结冻的,惟江南可行船。
征船过江,此时冬季且有北风,由稍公掌舵扬起风帆一路沿运河南下,直到秀州城下。
有将领来禀报:“侯爷,到苏州了,此时天色己晚,不如侯爷上岸休息民,军中将士也休整一番,待明日动身,抵达秀州城下半叛!”
夜间行船相当的危险,故而自古时夜间便有不走船之说。乐天自然知晓这个道理,立时点头应了。
就在乐天正欲上岸之际,忽听得岸上有鼓乐齐鸣声,又见有仪仗向码头这边走来。
不多时有苏州府佐官行来,被士卒带到乐天所在的帅船上,那佐官施礼道:“见过侯爷,乡绅朱勔,苏州知府李大人、军指挥使熊大人率一众属官一齐来码头恭迎侯爷,并带来酒肉银钱犒军!”
在那佐官话音落下,乐天立时意识到这佐贰官话音中的韵味,这佐官先说的不是苏州知府李大人而是己经被罢去官职的朱勔,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朱勔就是罢了官,在苏州乃至东南这个地面上,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声望与实力。
像征性的还了一礼,乐天说道:“让二们稍待片刻,乐某处理完军中事务便与二位相见!”
那佐官下了船前去通报不说,这边随在乐天身边的屠四低声说道:“这朱勔,侯爷还是不要见的为好,东南之变皆由此人而起,此人恶行比杨戬做的恶还要多。”
乐天无奈:“官场礼仪,见总是要见的!”
屠四叹气道:“东南百姓有谚谣称‘金腰带,银腰带,赵家世界朱家坏。’可见东南百姓恶之至极点,侯爷若与此人交往,小的怕坏了侯爷的声名!”
“老百姓若是能有一口饱饭吃,又岂会来造反?”乐天反问,随即苦笑一声叹息道:“陛下派乐某征剿平乱,后世史书就己经不知如何来评介乐某了,既然名声己经污了,又何妨再污一些。”
听乐天言,屠四不能言语。
乐天忽问道:“本侯记和你说过,这朱勔不仅有数千人的私人卫士,家中还有不少的田产?”
“正是!”屠四忙回道,“据两浙传来的消息,朱家父子在两浙有数十万亩良田,在苏州城内大兴园池,式样拟同宫禁,巧取豪夺之下,苏州半数园林皆由归其所有……”
听屠四说话,乐天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既然肚子里吃了那么多的不义之财,便让他吐出来点罢!”
……
得知朝廷平乱大军行至苏州,苏州知府李大人,连同苏州驻军指挥使熊辉忙带着各自的下属官吏和将领急匆匆的出城来到码头迎接。
两刻钟后,只见有仪仗兵丁从兵船上下来在前开道,随即旌旗招展,仪牌高举,威仪如山。
立时间,文官武将神情一凛,待仪仗迎到距离一众官员数十丈远时,前面仪仗左右分开,一身披挂戎装的乐侯爷在左右将士的簇拥下,面带笑容缓缓的向着朱勔、李知府、熊辉三人行来。
乐天见三人时,神色间微微一滞,李知府与熊辉二人分别立于左右,将此时没了功名是为乡绅的朱勔夹在了中间,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朱勔在两浙的影响力,意味着就是朱勔没了官职,这些人还要依仗朱勔鼻息,更意味着朱勔向自己示威。
试想着苏州城文武官员将朱勔夹在中间,不是示威是什么?
其实,是乐天多想了,将朱勔夹在中间,李知府与熊辉二人是无心之举,谁让朱勔的势力在两浙路最大,这些官员腰弯的久了,自然己经习惯了,不由自主的将其拱卫在了中间,而朱勔也是按以往的习惯为之,也并无向乐天示威之意。
这个细节,实在是让苏州府的一众官员们忽略了。
本该李知府最先出话,此刻那朱勔快步上前,拱手道:“听闻乐侯爷领兵平叛,朱某特领苏州百姓张绅带了酒肉菜食前来劳军了!”
李知府是文官,在朱勔话音落下后,快走了几步,躬身拜道:“下官苏州知府李文山拜见平舆侯。”
文官拜见之后才轮到武官,熊辉上前一步得重抱拳沉声道:“末将苏州驻军指挥使熊辉拜见乐侯爷!”
将眼底的不满之色早早敛去,乐天笑容满在的虚虚一扶:“三位客气了,乐某只是奉命平乱,今日路过苏州本无意打扰诸位清静,却不想还是惊动了诸位,实在是惭愧呐。”
不等李知府说话,朱勔笑着最先开了口:“东南摩尼邪|教贼乱,侯爷率兵南下平叛,实是造福天下万民,更为我大宋之福祉,我等又如何忍见侯爷与王师风餐露宿,故而为侯爷准备了别院住宿等地,请侯爷入城暂歇。”
说完,朱勔将身子一侧,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是在驿馆,而是别院,这显然是朱勔的主意。除此之外,李知府与熊辉一文一武二人皆是没说放,全由这朱勔当了家,更令乐天有几分感觉到其间意味。
“三位盛情之下,乐某便却之不恭了!”乐天没有拒绝,只是一笑却未动身。随后又与身边的传令小校吩咐道:“传本侯的命令,后日便是大战之时,除当职的军官之外,其余人随本官入城,痛饮一番!”
小校得话,忙去传令。
见犒军酒水肉食粮物被送到军营中,随即乐天又将军中执法官唤来,吩咐道:“其余兵余不得本侯吩咐不得下船不得入城,只许在营盘中宴饮,不得酒后闹事,不得大声喧哗,不得搅扰百姓,有违军令者军法处置!”




擎宋 第791章:坑朱勔(上)
此刻朱勔心中憋屈而又尴尬,眼前的这位平舆侯以前自己不是没打过交道,经过自家管家的提醒,自己好不容易才想了起来,三年前自己在杭州是见到这位平舆侯的,只不过那时这位平舆侯只是个小小的知县,自己根本对其没有多少印像。
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以前的小知县立了泼天大功不仅做了侯爷而尚了帝姬,现下自己反倒要对其巴结了。
没有办法,眼下方腊起事,皇上震怒为平息东南乱事,不仅罢了花石纲,更罢了自己的官职,失了宠信没了官职没有生辰纲,自己什么权势都是过眼云烟,最多只能算是一名乡绅,朝中的这些官员还会给自己什么面子。
苏州城虽美,但此刻却是戒备很严,一进城便随处可见堆的老高的擂石枕木,城墙角更是摆的一缺罐罐火油与箭矢,巡城的是本地的差伇与兵丁,街面上连寻常百姓也没有几个,显的气氛异常的紧张。
短短的两个多月,方腊便聚众百万,攻下六州五十二县,现下那方七佛更是率兵攻到了秀州,以方腊战略意图与此前所向披靡的气势,破了秀州便会直取苏州,城中官员富户早己经心惊胆颤纷纷收拾细软避祸,寻常百姓也有不少出城去乡下避乱,可以说此刻的苏州城己经处于半个空城的状态。
入城这一路,李知府与熊指挥使一脸谄笑的跟在乐天与朱勔的后面,听着二人在前面谈笑风声,偶尔会搭上一句。
苏州城一点也不小于杭州城,城中园林众多,虽说没有大名鼎鼎的西湖,但城外有虎丘、灵岩十八山、太湖等十二湖,城内有私家园林与坊间交杂,景致丝毫不比杭州弱上半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可不是胡乱吹捧出来的。
招待乐天的地点选在了朱勔的别院,乐天沿途打量之下心中也是暗暗吃惊,自家宅院是杨戬的宅子,布局景致可谓是相当的不错,但比起朱勔的宅子依旧还是差了那么几分韵味,这朱勔在设计园林上果为大家,因花石纲而得赵佶宠信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将乐天引入内堂正中,苏州府的一众官员依品阶各自落座。
只不过,乐天、朱勔、李知府与熊指挥使四人坐在内阁的小间,苏州府的一众官员坐于外面的大间。尊卑一见便知,这些官员都是打酱油的。
在方腊之前能混到这般权势,朱勔绝非寻常人物,暖场暖的恰到好处,气氛也做的十足,吴侬软语间据提的尽是江浙趣事,乐天也会偶尔说说汴都的事情,那李知府与熊指挥使二人不时的在旁边捧哏,一场酒宴可谓是其乐融融。
见一文一武对朱勔殷勤如此,以至于后世有人说朱勔一班人有东南小朝廷之说,看来是坐实了。
酒过三巡,朱勔清咳了两声,笑道:“为平乱贼,侯爷不辞辛苦劳师远来,实我两浙东南百姓之福祉,在下愿奉上十万贯银钞助以军资。”
若是寻常士绅拿出十万贯钱当真不是小数目,这些年朱勔不知喝了多少民脂民膏,又巧取豪夺了多少民间财富,东南之乱皆是因其而起,可以说这十万贯,对其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对于朱勔才拿出这点银钱,乐天心中很是不悦,但却没有流露于表面,反倒向朱勔拱了拱手:“朱义士之大义,足以添的些许酒钱,乐某代麾下十万将士谢过了。”
“哪里,哪里。”朱勔忙还礼。
很快朱勔回过味来了,乐天说是代麾下十万将士谢过,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在讽刺自己,麾下十万兵马,这十万贯钱去了将领拿的大头,下面的校尉士卒还能拿到几毫,乐天说是杯酒钱,还真是这个理儿。
朱勔面容间不由现出几分尴尬,旁边的刘知府很是识趣,忙上来插言打诨将尴尬化解了去。
敛去面容间的尴尬,朱勔一笑:“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待将乱匪平定,侯爷可曾想过来这人间天堂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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