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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乐某如何不想,无奈人在仕途,身不由己呐!”不知朱勔是什么意思,乐天只好叹息打诨。
与乐天坐的最近,朱勔忽压低了声音,问道:“侯爷见在下这处别院如何?”
目光四下扫视,乐天轻笑道:“布局雅致,巧夺天宫,凡间堪称盛景。”
朱勔拱手,面色郑重用与乐天仅能两个人听清的声音说道:“在下与侯爷相见甚为投缘,有一见如故之感,甚至心中有意移居汴都,千金买邻与侯爷居于一处,奈何家中祖业尽在苏浙不能得行,今将这处宅院赠与侯爷,愿与侯爷做邻,以一圆朱某千金买邻之愿!”
没想到朱勔要将这处园林宅院送于自己,乐天忙摆手:“这如何使得?”
“这又如何使不得?”见乐天推让不授,朱勔忙道:“侯爷允文允武,文可治国,武可安邦,以侯爷这些当世大贤为邻,此生又何憾事之有?”
“侯爷,朱先生的一腔好意,您可不能拒之千里。”
“乐侯爷,您就受了罢!”
……
陪席的李知府与熊指挥使还有一众官员也连忙捧哏。
苏州府虽然富庶,但又怎么比的上寸土寸金的汴都,一处宅院又值几个钱。乐天心中明白朱勔又是犒军又是送自己宅院为的是什么,犒军是对朝廷表明态度,而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送自己宅院是想自己在天子面前美言。
想用十万贯加上一处最多值上几万贯的园林宅院,就想买回官位,这杨戬实在是太小气了些。
但这面子自己能拂么?官场上便再是不和,大家彼此间还要留着面子,乐天自然不想撕破面皮,开口笑道:“既然朱先生有此美意,乐某就却这不恭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乐天对朱勔心中却是越发的厌恶,看到朱勔今日讨好的嘴脸,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初朱勔在杭州时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乐天的脑海中渐渐成形。
笑意蔓上了乐天的脸庞,看在朱勔的眼中,乐天是因为收了自己送的宅子而高兴,心中也越发的得意,人家说穷措大还就是穷措大,仅仅是一座值个几万贯的宅子,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而乐天心中在想,自己倒底有多久没坑人了,好像最少有大半年以上了罢……
笑纳了朱勔暗中递来的房契,乐天面色一凛:“东南情势危急,更闻方腊拥兵百万之众,本侯此次出京虽率麾下百战之师,但贼人势大,故而在出京前,陛下诏命本侯有调用地方禁军、厢军士卒之权,明日乐某便率麾下前往秀州前线,故而需调苏州士卒一并赴前杀贼!”
说到这里,乐天将目光投向驻守苏州的指挥使熊辉:“熊指挥使可愿与乐某一同前去杀敌?”
听乐天这么说,不待熊辉说话,朱勔与李知府便先表示赞同,毕竟方腊势大,官军多一点就多一点平乱的希望。
谁不知道呆在后方安全,但乐天这么说,熊辉眼皮不由的跳了跳,但又怎敢不从,忙道:“侯爷身上有圣上的诏命,下官又怎敢从命,况大敌当前,军中男儿当为国效力!”
乐天点了点头,命令道:“多余的话乐某也不多说,熊指挥使这便回去集结麾下禁、厢两军士卒,明日与乐某一同向秀州进发。”
酒酣耳热,乐天借明日行军的由头便去休息。眼下大敌当前,乱匪随时有可能攻下秀州,直扑苏州而来,这些官员自然也无心宴饮,筵席自然也便散了
……
策马出城回到帅船上,乐天在屠四的耳边吩咐了两句,随后一人坐在椅上面容渐渐的变冷。
过了一会,宋江走进内堂向乐天施了一礼,面带疑惑之色问道:“侯爷,您召唤末将不知有何事吩咐?”
示意宋江不要多礼,乐天反问道:“有关这苏州城里朱勔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这朱勔……”宋江说话有此犹豫,随即咬了咬牙说道:“有关于这朱勔的行径,末将也是知晓的,京西、京东、河北诸路之乱起于杨戬之公田所侵占民田,而东南之乱则起于这朱勔办花石纲夺于民利,二者同罪也,然杨戬伏诛而朱勔逍遥……”
对于宋江的回答,乐天点了点头:“乐某率汝等去秀州前方与乱匪拼命,然却是为了保护朱勔这奸贼,与他惹下的祸事善后,汝觉的是否值的?”
宋江迷惑:“侯爷的意思是……”
乐天并不回道,只是问道:“本侯有件事,你敢做么?”
不知乐天是什么意思,宋江只要打了个托辞:“侯爷吩咐,只要不违反道义之事,末将必尽力为之!”
乐天一笑:“本侯与你打起过旗号,唤做替天行道,今天本侯便圆了你的这个说辞……”
听乐天这般说话,定然不是做什么违法的勾当,宋江忙回道:“请侯爷吩咐!”
“你手上的三千兄弟调出两千,乔装打扮成普通,注意隐藏行踪,驻扎于苏州城南这外,于午时……”
……
乐天吩咐了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只听得宋江眼皮直跳,心脏也是不由自主加快了跳动的速。
这位乐侯爷的胆子太大了,自己的胆子虽在大,但最多也不过是做匪,而这位乐侯爷的胆子大的足以包天,自己与这位乐侯爷是不能相比的。
一番详细的布置后,乐天松了口气,仰于帅椅之上,看着宋江问道:“怎么样,敢做么?”
还处于震惊中,宋江嗫嚅道:“侯爷,您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可是末将与麾下己经不再是绿林草莽……”
乐天冷笑的目光里啜着忧虑:“除去一个杨戬,乐某险下了大狱,如今乐某只是没有实权的驸马,待此次平乱之后交了兵权后还是位闲散侯爷,到了那时乐某还有能力铡了这么朱勔么?”





擎宋 第792章:坑朱勔(下)
辰时天色大亮,吃过早饭的军中士卒上了船,船队缓缓开动向百里外的秀州行去。
古来征战几人回,此刻船上宋军面上皆是一副深沉凝重,今日晚间便能到秀州,明日就要上战场与乱匪厮杀,一番征战后又不知道有几人能回得汴都。
一众官兵皆是面色凝重,却没有人注意梁山泺宋江军营中的三千人马少了两千。
为立于船头的乐天披上大氅,屠四低声道:“那朱勔与侯爷无怨无仇,现下又被罢了官,而且两浙又距离汴都极远,侯爷这样做……有这个必要么?”
乐天摇头苦笑道:“本朝官员起复罢如同小孩过家家一样,本侯断言,待将军洒血平乱过后,这朱勔会立时官复原职的,花石纲还会得起,到那时东南百姓的日子与以前有什么不同?”
屠四不语。
顺着运河,乐天远眺雾气氤氲的江南,乐天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大宋好比一株树,杨戬、梁师成、王黼、朱勔就是蛀虫,这些蛀虫在大宋这株树上到处乱爬、到处驻蚀,树干、树根无处不尽是伤痕,只要风雨大些,这株树不是折断就是连根拨起,那时我等才是无力回天!”
在乐天身边时间久了,在乐天的影响下屠四对大宋当真的情势也是有些了解,闻言后也是一脸忧色。
随着乐天一同向秀州开拨的,还有苏州城两千厢军与一千禁军。这些厢军与禁军都是为了防范方腊乱军有可能绕道对苏州发起攻击,故而集结在了苏州,眼下乐天率大军南下平乱,苏州城也便不需要这么多军卒驻守,随乐天一行南去平乱也在情理之中。
可以说现在的苏州城防守空虚,只有看守城门的百多个厢军士卒也一些府衙里的差伇,满打满算不超过三百人。
……
朝中派十军大军来征剿方腊乱匪,消息传扬开来,苏州原本紧张的气氛随之一松,城门原本对出入人等严加盘查的景像己然不见,南门外几个厢军士卒与差伇懒散的晒着太阳,嘴里打着荤黄的诨话,不时有放浪的笑声响起,引起行人的侧目。
事故发生的很突然,就在一众差伇、厢军说着诨话的时候,只见眼前有入城的百姓身影一晃随即寒光一闪,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喉咙,口中嗬嗬不能言语,只见鲜血顺着捂着喉咙的手指缝间喷洒,无力的倒在地上抽搐。
太平兵当的久了,自然没有什么防范意识,倾刻间守在城门口的差伇、厢军士卒死亡殆尽。
进出城门的百姓见异状,一窝蜂般的跑散,口中更是乱喊乱叫……
听到城下有变,守卫在城头上的厢军士卒立时探出头来观望,立时大叫道:“有乱……”
嗖!嗖!嗖……
不待声音喊出来,有箭矢便射了出来,中箭后立时从城头上掉了下来。
“杀……”
只听一声高喝,一支手中拿着刀枪身着寻常百姓装束的人马顺着城门冲入到苏州城中。
“只诛朱勔,不伤百姓之命!”
随着这支人马的冲入,苏州城中立时响起了一道整齐的声音,显然是由这支冲入城中的队伍喊出的。
整个苏州人只有不到三百差伇厢军守城,而进成的人马甚众,使的这些差伇与厢军士卒以为方腊乱军袭击,立时一哄而散各自逃命。
城中有百姓听闻是义军进城,有胆大的心中又对朱勔存有恨意的,直接上前为这支人马带路,引领这支人马直奔朱勔宅院。
听到城中的喊杀声,又听到差伇来报有乱匪杀入城中,李知府吓的瘫了身子,在家仆的的扶持拉扯下换了身百姓装束,带着家眷开了后门扮做寻常百姓隐于民宅之中。
……
朱勔宅院占地甚大,朱勔家中更是蓄养了数千打手,听闻着外面有乱匪入城,这些打手不知虚实,吓的立时抱头鼠蹿,但家中管事还是有主心骨的,立时将余下的打手组织一起,借着宅院抵抗。
东南之地久不经战事,官军毫无战力,这些打手最多只不过是吓唬吓唬百姓,真正面对这两千曾让官军不敢拭其锋梁山泺兵卒,无异于螳臂挡车。
只见这些手持刀棒的朱府打手扑来时,一阵嗖嗖的破空声传来,立时这些朱府打手倒地一半,不待后面的朱府打手醒过来神时,骑着马的梁泺山士卒冲锋在前,手中兵刃又是一阵冲锋劈杀。
……
血流了一地,朱勔宅院里连池墉也被血水染成了红色。
朱勔的管家朱成被带到宋江面前,面色灰白颤颤巍巍的抖成了一团。
刀架在朱成的面前,有士卒问道:“说,朱勔在哪里?”
“我家老爷怕官军打不过乱匪……”只听那朱成回道,说到这里用力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改口道:“是怕官军打不过诸位爷,不止秀州城不保便是这苏州城迟早也是各位爷的囊中之物,所今日一早便携着家小出了城躲避……”
“跑了?”宋江眯起了眼睛,显然不信这朱成的话。
朱成磕头如捣蒜:“大爷饶命,小的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劈……”
“公明哥哥,我等拿到了几个人,经盘问是朱勔那厮的侄儿!”这时有兵卒押来几个年轻人,对着宋江施了一礼,随即又有百十多个士卒抬着一个个大箱子走了过来。
待掀开箱子,那人又说道:“公明哥哥请看,这朱勔果然不是什么好来路,在库房中查出几百个箱子,装的尽是金银宝物。除引外还有各种咱们不识得的东西,想来都是值钱的紧。”
听来人唤自己名字,宋江不满的横了其一眼,吓的说话之人将头一缩。在来之前,乐天曾与一众人交待过,为了保密行事不能唤彼此姓名。
“金钱财物且放一边!”宋江点了点头,又将目光投到了燕青的身上,吩咐道:“你看看那些库房里的都是什么物件,若有雅致的好东西,不妨留着奉于庵主!”
不便提乐天的名字,宋江只好以乐天的雅号来替代。
吩咐完之后,宋江看了看那被押来的几个年轻人,向朱方问道:“你可识的这几人?”
为了保命,朱成忙回道:“小的识的,这三位是我家老爷的侄儿,侄少爷!”
宋江点了点头,向那三个年轻人问道:“我且问你,那朱勔哪里去了?”
平素只有鱼肉百姓的份,这些富家纨绔又何曾受过这等罪,哆嗦着回道:“我家叔叔今早便出了城!”
“抄了朱勔的家,将朱勔家中的钱财宝物一半分与百姓,安抚之,另一半留于军中充做军饷!”不再理会这几个纨绔,宋江吩咐麾下道,随即目光扫过朱成与朱勔的子侄,略做思虑后,说道:“将一众与朱勔为虑做伥的豪奴与子侄挂在城门上点天灯。”
听到宋江对自己一众人的处置,朱成几个人大声哭叫道:“大爷饶命呐……”
但任其如何喊叫也是无济于事,声音越传越远,在随后的惨叫声中更是被铁链锁挂在了苏州城头,城墙上就有火油,被士卒泼倒在这些朱家走狗的身上,随即被点燃了起来。
不止有朱勔府中豪怒,还有一众官府中的恶吏,这些恶吏是苏州城百姓揪出来的,看到宋江军进入苏州,饱受朱勔与官府压榨的苏州百姓愤怒了起来,将从前压榨自己的差伇还有朱勔的帮凶一并揪了出来。
宋江军只有两千余人,而自好暴|动起来的苏州百姓就有万余人,一时间显得声势浩大。
惨叫声响彻苏州城上空,苏州城几处城门外尽是挂着身上燃烧着火焰、昔日曾为帮凶欺压百姓恶霸与豪奴。
看着这些因疼痛而不断扭|动挣扎惨嚎的人形火焰,苏州城百姓没有人感到一丝的惊悚,反倒是无不拍手称快,脸上尽是快意恩仇的喜悦。
既然是冒充方腊军入城,便要模仿的惟妙惟肖,再说朱家的这些人与帮凶也是死有余辜,宋江自然也留不得情面。
……
很快,有消息传来,官军来了,听闻有乱匪进入苏州城,乐大帅命人前来支援苏州城。
听闻官军来了,一众由梁山泺官军扮装的“乱匪”立时弃了苏州城,向外逃去。
得知乱匪被乐侯爷派军驱走,躲于民宅的李知府忙回到苏州府衙。
苏州府大捷!
很快,有捷报从苏州城向汴都传去。
嗯,自认为躲过一劫的李知府自然要为乐侯爷请功。
……
“朱勔跑了!”乐天眯起了眼睛。
夜间,在距离秀州城北二十里处船驻扎,直到夜半子时,退出苏州城的宋江,带着手下两千人马追上了大军,在乐天事先的安排下,于夜色中稍无声息的回到军营。
见了乐天,宋江忙上前请罪:“是末将办事不力,甘愿领罪!”
“是那朱勔命大,又岂能怪你!”乐天长叹了一声,“我千算万算,只道能一劳永逸的除此贼,在宋朝堂安宁,却不想到却是漏算了,没想到这朱勔竟如此狡诈。”
见乐天没有怪罪自己,宋江欣喜:“末将将朱勔宅院付之炬,将其中府中抄出的大半钱财分与苏州百姓,留下些做军旅之资,还又抄出许多字画书籍,宋江是个粗卑之人,不懂字画所以便借花献佛送于侯爷,望爷要笑纳!”
点了点头,乐天道:“字画书籍是为雅物,乐某便笑纳了,至于那些钱财,你便与麾下兄弟们分了罢!”
宋江心中明白,今日之事不管成与不成都己不重要,从此以后自己就是乐天真正的心腹。
待宋江离去,乐天不禁喟然长叹:“看来是天意如此,大宋这劫难看来无论乐想怎样将其避免,也是无可避免。”
这一夜,营帐内入眠者不多,二十里外的秀州守军正与方腊乱军对恃,明日自己这些人便要上战场了,又有几人能睡的着。




擎宋 第793章:临战前夜
宣和三年正月十五的夜。
秀州城与秀州城外,两支队伍隔着高高的城墙对峙着,一样的夜凉如水,一样的气氛紧张,城里与城外,也一样丝毫没有因为上元节的来到而有过节应有的喜悦气氛。
一身铠甲的方七佛威风凛凛的在军营中巡视着,所行之处,一众身着杂色号甲或是尽是百姓装束的义军将士们纷纷向其躬身行礼,神态佩服而恭敬。
自青溪起兵以来,不过两月从军者有百万之众,一路披靡可谓势如破竹,每下一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所遇官军根本组织不起任何有效的抵抗。去岁十二月在占领杭州后圣公方腊做出了分兵“尽下东南郡县”的决策,派方七佛率领六万人马进攻秀州(今嘉兴),以图北上,攻取金陵,实现自己最初筹划的“画江而守”的战略目标。
今岁征月初七,方七佛在方腊的派遣下领兵北伐,一举拿下崇德县,随后围住了秀州,只是方七佛没有想到,将秀州城围住攻打了五、六日,竟然还没有攻下,这是自青溪起兵以来未曾遇过之事。
为了不在攻打秀州上花费太过的时间,而误圣公方腊的战略计划,方七佛将麾下的六万人马分出一支,进入湖州境内。
望着秀州城,方七佛皱起了眉头,自起兵以来从未遇到像秀州城这么难啃的骨头,秀州守将王子武倚城固守,久攻不下,方七佛决定围城制造攻城器械再攻,将城中守军困死令自不战而降,将部下机动至其它地方攻城掠地,以达到圣公的战略目标。
对于自己的计划,方七佛还是很自信的,现下己经是子时的深夜,营地中灯火通时,更是人影幢幛,数不清的百姓正帮着义军制造攻城器械,如云梯、盾车等等。
这些百姓人人干的热火朝天,繁忙的人群中不时的发出欢欣的轻笑,有妇人拿着茶壶给一众忙碌的士卒与百姓端茶倒水,更有自发为义军士卒来送饭送粥御寒的,吃着饭喝着热粥,义兵将士们不住的道着谢……
多温馨的一幕,军民鱼水,用这四个字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了,麾下六人分出三万去攻打湖州,可现下这支队伍不到三日的光景又多了两人,因为受够了朝廷的压迫,来投义军的百姓就是这么多。
方七佛的眼中尽是笑意,得民心如此,大宋又岂有不灭之理。只要做到与大宋划江而治,圣公就会登基称皇,而自己不止与圣公是同姓本家,更是开疆拓土的猛将,论功军至少也要封个开国亲王。
“大帅,有探子来报,朝廷派出来围剿我等了,现下在秀州以北二十里处安营扎寨。”
就在方七佛自我陶醉,并幻想于日后的位高人尊之际,忽有小校来报。
方七佛不敢相信:“不可能,朝廷不可能这么快就派兵来围剿!”
见方七佛不信,那校尉忙说道:“大帅,此事千真万确,咱们派出的探子,接到秀州北城的百姓报信,更是去亲自查看过的,那些官军是乘船从北而来在城北二十里下的船,眼下驻扎,明日怕是就要兵临秀州了。”
军中无戏言,探子更不敢胡乱禀报军情形,方七佛急声问道:“此次朝廷派来的官军有多少人?”
那校尉回道:“据说有十万!”
“官军胡吹大气罢了!”闻言,方七佛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朝廷最能打的西北禁军都在西夏,河北禁军要防范大辽,汴都禁军要拱卫皇帝,朝廷现在能集合的最多不过是些没什么战斗力的厢军。”
“七叔,据说朝廷的援兵来了!”这时,方七佛这支队伍的副帅方常也听闻了宋军援兵的消息,忙过来议事。
这副帅方常是方七佛的本家侄子,二人关系素来密切,打仗配合的也相当不错。
“来了,不过是让我们多消灭一点罢了!”方七佛依旧自信满满,指着远处劳军的百姓笑道:“圣公得民心如此,这大宋的天下迟早还不是我等的,朝廷派军不过是羊入虎口。”
方常劝道:“七叔说的不错,但小心使的万年船,还望七叔早做准备。”
“嗯,是大意不得,几万兄弟的性命可攥在咱的的手里!”方七佛点了点头,随即命令道:“传本帅的命令,城北、城东转去城东北,城南、城西的士卒转移到城西北,准备明日迎敌。”
……
秀州城头,守将王子武将望着远望着亮着灯火的围城义军的兵营,眉头一直紧慼着。
就在方七佛攻城这几日,虽说借着城池高大坚固挡住了反贼的攻击,但城中发生了好几起民变,若不是知府派差伇、厢军镇压的及时,那些乱民若攻上城头,秀州城非破不可,而自己必然落得以身殉国的下场。
反贼的动作够快,不止包围了秀州城,更是坚壁清野,眼下城中的粮草最多能再坚持七日,过了七日断了粮草,城池必破。
困守城头,对于城外的举动王子武看的清清楚楚,义军是如何的得百姓拥护,而百姓对待官军……
想到这里,王子琥不由的将怨气放在了朱勔身上,若不是朱勔借花石纲压榨两浙百姓,富庶的两浙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援军呐!你怎么还不来?
若不是顾及威仪,秀州守将王子武很想大吼一声。
……
寒科出兵委实不是什么好季节,凛冽的寒风呼啸肆虐,那感觉如刀锋刮在脸上毫无二致,再加上两浙地处东南,气侯湿润,空气中的那种湿润与寒冷,令人感觉冷的透骨,实在是令这些北方禁军难以忍受。
轻裘披在肩上。
尺七低声说道:“侯爷,天色不早了,明日还与乱匪交战……”
灯烛下,乐天挥泼墨:“待本侯写完这篇奏折,再休息罢!”
设计坑了朱勔,虽然没有达到预想,但自己派兵回师苏州,虽说是虚的,但怎么也说也是一场大捷,自然是要上报朝廷,谁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更不要说还是个开门红嘛。
但在数字上,乐天便要仔细的斟酌了,扮做义军的宋江麾下不过两千余人,但攻入苏州后,响应的百姓竟然一万有余,这不得不令乐天惊愕,大破反贼是一万二还是两千,就值的斟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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