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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如弓
听以这里,乐天也不拖泥带水直接问道:“今日你来寻本侯,所为何事?”
见乐天开门见山,吴加亮也直接说明来意:“我等受朝廷招安,原本是想投靠侯爷的,只是没想到会落得如此下场,末将今日来寻侯爷,是想请侯爷为我等兄弟出个主意,如何不在刘光世麾下。”
“此事……”乐天犹豫,现下自己虽是两浙路地方最高大员,但并没有干涉军队的权力,当然若是换做刘法、种师道、刘仲武、姚古部,对方绝对会卖自己个人情,但刘延庆与自己不仅没有什么交情,怕是怨恨的成份更多一些。
“侯爷,我等梁山泺的汉子并不是贪生怕死之人,但兄弟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是冤呐,活的兄弟也是憋屈的无话叫说,连为死去的兄弟们叫屈都没地方说去!”吴加亮再度失声痛哭,五尺多高的汉哭的像外孩子一般。
“吴将军……”乐天说了一半,也是不由自己哽噎失声。
梁山泺的一干人归顺朝廷,多少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如今落得这般境地,自己心中也是内疚到了极点。
若自己若不管,梁山泺一干人马难免不会降而后叛,到那时如历史上原本发生的一般,被官军剿灭才是十死无生。
思虑了半响后,乐天说道:“此事,乐某会尽力而为!”
听到乐天这么说,吴加亮再次深躬一礼:“梁山泺一众兄弟的性命,全拜托侯爷了!”
……
“侯爷,朝廷的诏书到了!”
乐天正准备寻个日子去舟山一趟,前堂门子慌慌张张的来到后堂禀报。
正如童贯计划的那般,吕师囊于广州劫掠,朝廷听闻奏报后震惊,依童贯所奏,命乐天总督东南水军,围剿于海上作乱的吕师囊部。
“来的这么快!”对于这份诏书来的这么快,乐天也很是吃惊。
朝中所有人都的看出,这是童贯在扔锅给乐天背。
别说是吕师囊这样的大股方腊余孽匪,便是小股横行于江海之上的海匪亦是让各地官府头痛的很。海匪不是山匪,山贼据居之处无非是在山林之中,官府只要想剿就一定能剿灭的了,而海匪漂泊于茫茫大海,踪迹全无,又哪里能寻的到。
当然还有一点,天子下旨乐天总督东南水军,两浙置制使这个官职自然便被削了去。既督军又抚民,这样的权力,在统治眼中看来是决不允许的。
乐天早就知道,两浙置制使这个位置自己是坐不长久的,长则一年短则半载,全是在自己意料之内的。
自从去岁适了茂德帝姬后,便清闲了大半年,人早就变的懈怠倦懒了,今年再操持起公务总感觉无聊乏味,去了这个官职也好,正好可以借这个空档儿在海上行走一下。
总督东南水师,听起来很是有气魄的一个官职,放在后世可以说乐天是南洋舰队的头头,但要注意的是,大宋所谓的东南水军,其实不过是一帮由训练不足的厢军杂牌军。
而大宋真正的水军精锐由是驻于京东东路登州一带的禁军水师,这支水师是做为战备力量用来抵抗辽国入侵的,当然百年来宋辽没有战事,这支所谓的禁军水师还保有多少战斗力,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所谓的东南水师根本不堪一击,便是捕匪缉盗这样的活也做不了。似东南水师这样的杂牌军给乐天再多朝廷也不怕,因为这些没有战斗力的杂牌军根本出不了什么乱子。
既然得了总督东南水师的这个官职,乐天在下任两浙置制使接任之前,自然可以借着考查的名义在东南一带水师中四下查看一番了。但同时乐天也在等一件东西,准备的来说是一批从汴都关来的东西,只有拥有了这批东西,自己才能成为海上真正的霸主。
接任了总督东南水师的这个官职,乐天向童贯提了点小要求,梁山泺军本驻于水泊之中,熟知水战,故而请童贯将梁山泺军归由自己指挥,童贯为了尽快从东南脱身,也不想与乐纠缠,立即允了乐天的要求。





擎宋 第846章:第一批火炮
总督东海水师,发运使兼经制东南七路财贼的经制使陈亨伯接替乐天的位置,己于昨日完成交接上任。
早早就搬出两浙置制使司的乐天将驻地安在了杭州水军大营,何况杭州水军本就算是乐天的嫡系队伍。
至于醉海棠,乐天则是在杭州城中买了处宅子,将其安置其中,命人好生照应着,自己时不时的过去看看。
屠四一路小跑进了帅帐,低声与乐天说道:“侯爷,东西运来了,连同汴都的工匠师傅们也一起来了,依照侯爷原本的计划,现在己经抵达盐官县,不知侯爷何时有空前去观望?”
听得屠四来报,乐天眼中现出兴奋之色:“现下便动身!”
“侯爷,这也太急了罢!”屠四忙道。
“急什么?”乐天起身,在尺七的侍侯下一边穿衣一边说道:“本侯等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如今来了,怎么能不看看效果。”
……
盐官县。
很是僻静的一处海岸线,在临海的地方有一座占地数十亩庄园,居者显然非富即贵。
此处庄园的主人并非别人,而乐天的岳父王员外,此处是王员外手下船队出海行商时秘密出货的地方,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卸货装货的走私据点。
“见过侯爷!”当乐天抵达这处秘密据点时,庄园内的一众人连忙来见,为首的人是王员外的长子,乐天的大舅哥王哲,至于其他人皆是五家的心腹,除了原本守在这处庄园里的人外,余下的一众人皆是操着汴都一带的口音。
“且莫多礼!”对着一众施礼的人,乐天连忙摆手,与大舅哥王哲打了个招呼,乐天才与一众操着汴都口间的人,说道:“从汴都远行到杭州,一路奔波劳累,倒是辛苦诸位了!”
“侯爷太客气!”有操着汴都口音的人忙施礼,很是激动的说道:“若不是侯爷,我等也长不了这么多见识,更没机会从汴都来到东南,看到大的没边的大海!”
听到这话,立时有人笑了起来。
还有人说道:“是啊,若不是侯爷,小的一辈子想来也就守着那方圆十几丈的铁匠铺子过日子,别说是两浙,便是汴都小的除了死后被人抬出的了汴梁城,活着的时候就只能守在城里了!”
“说恁多无用废话作甚?”这是一个年长的老者止住了几人的话头,操着汴都口音正色与乐天说道:“侯爷,还是来看看在下等人的做出的东西,看看是不是符和侯爷的构想。”
说完,老者向乐天施了一礼:“侯爷,此次带来大小物事各有十尊,还请侯爷查验!”
乐天的大舅哥王哲听的不止有些糊涂更是有些好奇,前日自家老爹命令自己来接一批汴都来人到庄园里居住,这些人虽然对自己客客气气,但无论自己如何打听,这些人也不说自己来的用意,此时这些人见到乐天,说的话也是让自己听不明白。
“王师傅前面带路!”乐天点头了点头,为然对这老者很是熟识。
将乐天引到一处有森严守卫的房舍外,进了房舍只见屋内的东西皆被一层油布所覆盖,在老者的指使下,有个年轻的工匠上前揭去覆在上面的油布,随即一个个古铜色的物件显露在乐天的面前。
这些古铜色的物件便是给宋人看,宋人也不知道这些物件是什么,惟有乐天与一众人心中清楚,这些是火炮,世界上最早的一批火炮。
以王师傅为首的一众人,皆是此前在汴都制造火炮的工匠,被乐天唤来试验交接火炮的。
王师傅为乐天介绍道:“侯爷,这是小的依靠侯爷给的图纸铸出的,分为两种:小的口径为三寸六分,身管直径两寸,全长一尺两寸,重二十八斤二两;另一种口径七寸,全长三尺三寸三分,身管直径四寸,重一百二十六斤四两。”
王师傅之所以说的这么细致,连一分一毫多重都说的一清二楚,是因为这两口炮都是由纯铜打造的啊,大宋铜比铜钱还要值钱,乐天收集了十几万贯钱,交过些铜钱熔化铸炮,每一分一毫都是钱呐,这两门炮且不算人工与损耗,就是很大的一笔财富。
“射程能够达到多远?”乐天接着问道。
“小者射程三百五十余步,大者射程七百余步!”王师傅回道。
“够用了!”乐天伸手摩挲着火炮炮身轻笑道。
这两种火炮都是乐天按照记忆中古代火炮的形状复制出来的,由于这个时候的科学技术水平的限制,工艺显然有些粗糙。之前乐天从汴都传来的消息知道,就是制造出这些火炮,依旧还是失败了无数次,炮筒破裂、或是炸成几块,屡屡出现过。
为了避免这些造炮工匠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乐天在去岁那段清闲日子里,专门为一众造炮工匠讲解火炮的原理,与可能出现的各种险情。好在有之前乐天做的讲解足够详细,一众人事先也做了防护,没有出现什么伤及人命的事情。
但由于在野外放|炮,巨大的轰鸣声与闪光,引的汴都周围府县百姓讶不止,后来更是说天有异像,禀报到天子那里。为此赵佶下令,不仅命皇城司出城四下察看,还命令改称太史局的司天监推演天像。
火药是大宋的禁物,这个年代的人虽然不知道火炮是个什么东西,但是私藏火药若被官府发现了,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为此一众工匠们为了试验火炮,不得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端详了这些火炮半响,乐天问道:“什么时侯可以试射?”
王师傅忙说道:“启禀侯爷,随时可以试射!”
“准备去罢!”乐天吩咐道。随即自言自语道:“这一日,本侯等了许久了!”
……
庄园的后方便是大海,打开后门一众人七手八脚的用两辆手推车,将两门火炮运了出来架在了海岸边上,其后还有架手推车里装的尽都是火药。
一众工匠忙碌了一番,将两门火炮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那老者走到乐天近前:“启禀侯爷,火炮己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发射!”
“开始罢!”乐天点头。
“请侯爷与一众人暂且避让!”王师傅再次说道。
立时有人将乐天与一众人请到一边,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藏在有阻碍物的地方观看。毕竟之前试验火炮时,曾出现过不少次的事故,虽然没有伤及人命,但还是有人挂过彩的,乐天身份尊贵,自然乐天的安全最为要紧,哪怕是己经处于成熟期的火炮,也不敢有半分小心。
王师傅喊道:“上火药!”
立时有小工匠将一捆用油布包裹,与火炮内径一般大小的火药包塞入到炮身,之后又将另一包物件塞了进去,随后又用一根长杆顺着炮口杵了杵,将二者在炮管内杵实,随后将火焾顺着炮口上的引信缺口插|入到炮管内的火药中。
“点火!”王师傅又命令道。
那小匠拿起火把点燃引信,随后退到了一旁。看着乐天用手捂起了耳朵,尺七、屠四也学的有模有样,连忙也捂起了耳朵,惟有王哲等人傻傻的不是这是因为什么。
乐天看着那根引信火焾引信冒着青烟丝丝的响着,待燃到了最后,只听得“轰隆”一声沉闷的如同晴天霹雳的巨响,一道火舌自炮口喷涌而出,随之大地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再看远处的海面上,一股水花冲天而起。
“成功了!”
跟在乐天身边的尺七兴愤的叫道,研制这门火炮,自家侯爷费了多少心血尺七自然知道的。
王哲一众人未曾在意防护,两只耳朵被震的嗡嗡做响,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三百步开外一炮轰的巨粮滔天,若是一个人在那里,想来早被轰成了肉渣。
“三百步到四百步之间,比弓箭好用多了!”乐天点了点头,走出隐蔽物说道:“王师傅,试验下一门。”
负责指挥的王师傅点头称是,开始吩咐那小工匠依照此前的程序试验那门内径四寸口径七寸的火炮。
这一次王哲一干人学的聪明了,纷纷用双手捂着耳朵。
……
宅院中,一桌桌酒席摆开。
肴馔上齐,乐天端起酒杯,目光投向一众汴都来的工匠,原本吵嚷的声音立时安静下来,乐天开口道:“王师傅,今日摆酒,一是诸位师傅远道而来,为诸位师傅洗尘,二来是摆下庆功宴,为诸位师傅庆功!”
王师傅忙起身道:“侯爷,今日您折煞小老儿了,您喊小老儿一声王老头就可以了,何必如此称呼,小老儿实在不敢当啊!”
“王师傅,火炮的成功,与你们之前的辛劳与付出是分不开的,有艺在身,又如何尊敬不得?”乐天说道。
王师傅忙道:“小老儿惶恐,小老儿只是一匠人,实当不得侯爷如此抬举!”
乐天摇头笑道:“人固有贫穷富贵之分,却无高低贵贱之别,诸位依靠劳动赚钱养家糊口,不偷不抢,又如何轻贱与他人?”
这话落在在场所有人耳中,令所有人吃了一惊,显然是从未曾听说过这种论调的。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读书可以驱除敌国入侵的虎狼之兵么?只读书可以造的出弓箭、兵器杀敌卫国么?”乐天又说道。
惊愕中,所有人想起来,这位乐侯爷也是读书人出身,怎么对读书这么厌恶起来,莫非这位侯爷受了朝廷里那些读书人的什么气不成?一众人在心中纷纷猜测。
乐天接着说道:“乐某中以保证,越往后,有技术的工匠才越来越前途,而那些只会傻读书的人,最多只能去做教书先生,教小孩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去!”
不管乐天说的对不对,一众工匠只能附和,谁让乐天的身份超然呢,再说了这院里子喝酒的人,哪个是念过书的,寻常看那些读书人鼻孔朝天心中厌烦的很,此刻乐天说到这,很是合这些工匠们的心思,也是跟着拍手称快起来。
四下敬了几杯酒后,乐天问道:“王师傅,乐某离汴都近八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蒸汽机造的如何了?”
听到乐天问及蒸汽轮机,王师傅的神色明显兴奋起来,说道:“回侯爷的话,临行前小老儿曾去寻负责制造蒸汽机的史铁匠,史铁匠按照之前制出的样机,稍加改制后又制作出两台蒸汽机,将其安置在载十数人的船上,竟能使小船行驶如飞,史铁匠让小老儿转告侯爷,现下他正在改良蒸汽机,将蒸汽机做的再大一些,争取可以驶动数百料大船!”
“驱动数百料的船?”乐天摇了摇头:“太小了,乐某需要的是能驱动千余料以至于数千数大船的蒸汽机。”
王师傅被乐天的话惊呆了。
“觉的难以置信?”看着王师傅,乐天笑道,接着又说道:“乐某然望有一天,不止可以用蒸汽机来驱动船只,还要用蒸汽机驱动车辆,三天三夜就可以从汴都走到杭州,还要用蒸汽机带动发电机,让所有人不用油灯蜡烛就可以照亮。”
这一切,王师傅觉的很玄幻,但心中又有几分相信,自己可真是见过用蒸汽机驱动的木船在水上行驶的,那速度比人划动可是快的多的多了,其余的虽不相信但心中也是巴望着实现。
将思绪收了回来,王师傅说道:“侯爷,小老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师傅但讲无妨!”乐天说道。
王师傅说道:“小老儿从做铁匠学徒开始,见识过不少铁器,更是打造过不少铁器兵刃,小老儿曾见过辽人的镔铁,也见过出自西域的铁器,以小老儿拙见,从铁质上来看那镔铁便是出自于西域,与我大宋所产的铁完全不一样,所以小老儿在想,咱大宋造不出好铁器与好兵刃,并不是出在铁匠的身上,而是出在铁精或是铁矿石的上面!
古时曾有传言,于随天外流星殒落之石中提出的玄铁打造兵刃,其坚韧非寻常刀剑所能相比,故而小老儿才有此说,当然这只是小老儿的猜测,侯爷听听也便罢了。”




擎宋 第847章:变了味的庆功宴
原本在庆功宴上吃酒的一众工匠们渐渐停止了喧哗,变的鸦雀无声起来,侧卫倾听乐天与王老头的对话。
“王师傅所言有几分道理,然随流星陨落的天外之铁固然坚韧,但我华夏古往今来造就名剑无数,远有龙渊、泰阿、工布、干将、莫邪近有倚天、青虹,皆在西域镔铁传入之前而铸,且不逊之!”乐天笑道,看着王老头,顿了顿接着说道:“王师傅如此看待乐某之说?”
王老头说道:“侯爷可曾听说过以身祭剑一说?”
“以身祭剑,本侯也是听说过的”乐天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吾昔日未取功名之前,曾阅闲书《吴越春秋》,其上曾载:干将作剑时,‘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候天伺地,选择吉日,开炉锻造,百神临观。然烧炼许久,采集来的金铁并不能融化,无法铸成利剑。
后莫邪就剪下自己的头发、指甲扔进入火炉,又叫三百童男童女鼓风装炭。待到炭火最为猛烈之时,莫邪投身于火炉之中。顷刻间,金铁融化了,干将用变成液体的铁水铸成了两把宝剑。先铸成的为阳,取名为‘干将’,后铸成的为阴,取名为‘莫邪’。干将就将阳剑藏匿了起来,只将阴剑‘莫邪’献给了吴王。吴王得了宝剑,随手试之于石,应手而开,这就是今虎丘之‘试剑石’是也。”
“侯爷博学!”王老头拱手,言道:“似侯爷所言,小老儿也曾听过,说那吴王得‘莫邪’剑后,又以重金募人为他铸造金钩,一时吴国多有作钩来贡献者。有个铸钩的师傅,一心要造出一对好钩。
他在开炉锻造的时候,也遇到了如干将一般的难题。就是他所精心挑选的那些好铁,也炼不化,无法铸造。最后他就把他的两个儿子杀了祭炉,投入火海之中。让他儿子的血与金铁融为一体,遂铸成了一对绝世金钩献给了吴王。”
“原来铸造上等好剑,皆是要以命祭炉!”
“人之精气神俱存于血中,以之筑剑,才可以使剑生灵气,传说用至亲人的血才能造出最有灵性的剑!”
……
闻言,一众铁匠皆是惊叹不己。
“此事的后续,王师傅可曾听说?”乐天笑问道。
王老头摇头:“小老儿只是一操持粗业为生的草民匠人,所闻之事皆是祖上长辈那里口口相传,除此再不多矣!”
听乐天这么说,一众匠人眼中立时充斥了期待的目光,想听接下来的事。
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乐天说道:“那钩师以其子‘吴鸿’、‘扈稽’为名命双钩,献钩以后向吴王索要赏钱,要的和干将一般多,吴王不解,钩师言:‘吾杀二子以成钩,岂非他人可比?’吴王不信,命左右取钩来看。左右之人得命去,后空的而返,报曰:‘混于众钩中,不可辩也!’
吴王命人将所有钩皆拿来观看,皆大同小异无甚区别。乃言:‘汝自寻之!’那钩师辩识一番亦不能识,急而叫道:‘吴鸿’、‘扈稽’来来汝父!叫声未绝,两柄金钩忽起,贴于钩师身前,吴王大惊,立赏百金。”
正当一众人听的惊讶嗟叹之时,乐天目光扫过一众工匠忽问道:“诸位可知,为何干将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而不得熔,而其妇莫邪投炉方得熔化?”
干将莫邪的传说,一众铁匠们自然是听说过的,不过究其根由,还是不明白的,彼此对视了一番只等乐天将话说下去。
见一众人被自己的话题所吸引,乐天谈性更佳:“先秦,铁被称为恶金,取其遇火难融与坚韧之意。自秦之前,我华夏毕以易于熔化铸造的青铜铸器,而铁器比青铜难融,时冶炼金器多为木炭,而非现下所用之焦炭,欧治子、干将莫邪皆生于秦前大盛青铜之时,以熔青铜之火来熔铁精显然是不可能之事。
在炉火最炽之时以人祭炉,是因人体所含脂肪甚多,投入炉中好比火上烧油,以令炉火温度大炽而使铁精融化,而骨骼在烈焰中燃尽化碳浸入铁水,使铁水成钢,故而此铁之韧远高于寻常铁器。”
火上浇油的道理,一众铁匠们都懂,所以对于乐天前面之言还是认可的,但对于乐天后面所说的却是存在很大疑惑,毕竟这个年代没有高碳钢、中碳钢、低碳钢的概念,如何制出最好最为坚|硬的钢铁,各家只是按着祖传下来的手艺行事,也就处于一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层次上。
但一众匠人对乐天还是很敬佩的,这位乐侯爷文能治国武能安邦,能指引自己这些人制出火炮,制出不用人力只需烧煤就能驱蒸汽机,所以对这位乐侯爷敬佩的五体投地,乐天说的虽然有些不大明白,但心里还是信服的。
就在一众人心中思虑之际,乐天接着问道:“方才本侯说那钩师不能识己作之钩而急而叫道:‘吴鸿’、‘扈稽’来来汝父!随之两柄金钩起而贴于钩师身前,诸位还记得么?”
“我等记得!”王老头忙道。
“子不言怪力乱神,本侯乃圣人门徒,自是不相信鬼神之道!”乐天说道,以分析道:“先秦之人铸钩,多以青铜打造,这钩师亦如干将一般,以精铁打造双钩,自然与众不同,想来那钩师也知磁石吸铁之故,若以磁石相吸,双钩自然飞起,古籍记载多有玄幻之言,若细加分析也不难理解了!”
听乐天这么说,一众铁匠们于细加分辩,对乐天所言心中也是信服。
乐天问道:“方才王师傅曾言,取自随流星陨石之铁,远异常坚|硬于寻常之钢铁?”
“正是!”王老头忙回道。
乐天说道:“陨石来自天外,其中不仅含有铁质,还含有其他诸多天外未知之金属,诸多金属杂糅于一起,坚度自然非寻常钢铁所能相比!”
一众铁匠闻言,不禁点头称是。天外之物最为神秘,再加上鬼神之说,乐天这种说法显然很能站的住脚。事实上陨铁因为所含金属物质不足,其复杂程度比及后世的特种钢铁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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